樊笼与囚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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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白吃了？”

　　　　痞子不甘心，四处张望了一回，忽然发现林诗伊和她的母亲走在不远处，母女俩正眉眼含笑地瞅着自己。

　　　　痞子一时见猎心喜，手舞足蹈起来，大喊道：“小魔女，来来来，咱们大战三百合！”

　　　　林诗伊撇撇嘴，鄙夷地道：“小屁孩！长点本事就敢来张牙舞爪？把你揍成猪头，叫你爹妈都认不出！”

　　　　林诗伊握紧拳头冲痞子晃了晃。

　　　　王一凡刚想张口，想到与魔女正面争胜往往输多赢少，便不由泄了气，闭紧了嘴巴。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怎么，堂堂王家大少也知道害怕？”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子梦

　　　　痞子大喜，眉开眼笑起来。

　　　　宿敌啊！

　　　　劲敌啊！

　　　　老子干了他就会杀鸡儆猴了！

　　　　林子梦已经是凝气三层后期，与林家林子涵林诗伊林子聪，四人并称林府四杰，虽然不比张家石家年轻杰出弟子的修为高，甚至弱上了一线，但胜在更年轻。四人是林家年轻一辈的希望，又都是符修，深受家族重视。

　　　　王一凡早就知道，这林子梦是对林诗伊有着非分之想的。这五个月时间，这小子不知道在小魔女身边又转悠了多少回了！

　　　　“哼，瞅着这厮看小魔女的眼神就知道没憋着好！”王一凡心中冷笑，“妈的，小魔女是老子的媳妇，敢动歪心思，老子废了你丫的！”

　　　　洪七爷不语，林稼烜也微笑不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一凡身上，看这混世魔王如何应对。

　　　　“呦嗬，谁家的牲口没栓好，蹦出你这么个三条腿的畜生？”王一凡也学着林子梦的口吻，阴阳怪气地讥笑道。

　　　　“有三条腿的畜生吗？没常识！”有人小声疑惑。

　　　　“他那裤裆里不是还有一条细细软软的小短腿吗？”王一凡得意地环视周围。

　　　　众人不由哄笑起来。

　　　　“呸，这个小无赖，好污！”有女孩子在人群中红着脸啐道。

　　　　连林稼烜和洪七爷等也不由露出无奈的神情。

　　　　王一凡摸着脑袋瓜子，望着林子梦哈哈大笑，颇为自己的绝妙回答感到骄傲。

　　　　林子梦咬牙切齿，眼睛冒火，仇视地盯着王一凡。

　　　　俩人早有底火，一直都有底火，更有小魔女夹在中间，两个人可谓是不点都冒火星呢。

　　　　现在林子梦是凝气三层后期，即将圆满，下一步就要进入凝气四层了，林子梦憋着一股劲要把巴掌扇到痞子脸上呢；而王一凡现在一拳能打

　　　　出2000斤的力量，一般的凝气三层根本不够看，以前没有修炼龙虎塑身诀和拳法，王一凡空有一身力气不会用，只会像黑熊一般使用蛮力，现在可不一样了。

　　　　修炼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畅快我心吗？打这丫的！

　　　　王一凡双手叉腰，微仰着脑袋，不可一世地叫嚣道：“来来来，黑子，让老子一拳送你回家吃奶去。”

　　　　林子梦大怒，涨红了脸，骂道：“只会躲在女人裤裆下耀武扬威的怂货，你以为炼了几个月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吗？”

　　　　话音刚落，惹毛了好几个人，林诗伊和几个男子同时喝道：“放肆！你找死！”

　　　　乖乖，竞争对手又多了？痞子直咋舌。

　　　　这几个男子都是林诗伊的爱慕者。林家是个大家族，很多人都已经出了五服，而且还有一些外姓人因为立下了大功，被允许加入林家，也改为林姓。因此，这些人都渴慕能把林诗伊纳入室中。

　　　　当下，王一凡义愤填膺，振臂高呼道：“揍他！大家一起揍他！冲啊！”痞子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向前冲去，几个少年纷纷跟随，唯恐落后，颇为后悔没能率先振臂高呼，引领潮流。

　　　　“冲啊！揍死这狗娘养的！揍死这胡说八道的坏崽子！”王一凡龙精虎猛，奋勇争先。

　　　　单打独斗？笑话！有群殴的机会干嘛要累自己？而且痞子一向喜欢打群架。打群架最过瘾，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抽冷子给一下就溜；惹了祸事可以一推二五六，大不了大家一起扛。

　　　　“住手！”林稼烜及时出声制止，“今天时间不合适，洪先生刚刚回来，正是欢喜宴庆之际。待明日，你等可去演武场比试高下。”

　　　　林稼烜当然看出洪七爷乐于看到两个孩子比斗一番，而且根本不担心王一凡会输，但心中尚有大事，不由得他不制止。

　　　　王一凡非常气愤，恼恨地瞪了老丈人一眼（当然是偷偷的，这老家伙忒可怕！）。

　　　　“老家伙，真是碍事儿！”痞子暗自咕哝。

　　　　于是王一凡两手插腰，扬起脖子：“梦黑子，你长得又黑又丑也就够倒霉的了，可那不怪你啊，但那么蠢就不应该了，你瞅瞅有多少人嫌弃你！明天演武场见，揍你个倒霉催的！”

　　　　不战而先屈人之气！小样，老子弄不死你！

　　　　王一凡瞅着对方的一群黑脸，心中鄙视：“这支人种真他么该好好改造一下……长得太黑了！幸亏我媳妇不黑……”

　　　　痞子转头看向林诗伊，嘿嘿直笑：这丫头该不会不是他爹亲生的吧？

　　　　几个月不见，小丫头又漂亮了几分，气质更加出尘，容貌更加出色，胸前似乎也更加波澜起伏起来；一双大长腿灵活健美，充满了诱惑。

　　　　嗯，得空要想办法摸摸她的大长腿，看看是啥滋味。

　　　　王一凡美滋滋地想着，五指不自觉地伸缩起来。

　　　　“猪哥！”看到王一凡一脸的呆相，迷迷瞪瞪地望着自己傻笑，林诗伊晃了晃秀拳，挑衅地回瞪王一凡。

　　　　“你看个屁？滚蛋！”王一凡只好找别人撒气，一脚踹在林子梦身边的一个小子屁股上。

　　　　“这有我什么事儿啊？”那林家小小子莫名其妙，为这无妄之灾感到委屈。

　　　　“谁叫你做梦黑子的跟屁虫了？活该！”王一凡把眼一瞪。

　　　　“就会欺负比你弱的！”那小子小声嘀咕着，快速地后退着。

　　　　“小样，我弄不死你！”王一凡得意忘形起来。

　　　　不欺负你欺负谁？欺负的就是你这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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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救命啊，杀人啦

　　　　王一凡转身柔声对林诗伊道：“媳妇儿，你先下去，看我弄死这丫的，给你出气！”

　　　　“闭嘴！”林诗伊一瞪眼睛。

　　　　“别瞪眼！”王一凡对小魔女的怒火几乎是免疫的，知道恰到好处，“一瞪眼吧，丹凤眼就三角眼了！”

　　　　说完王一凡就冲主持比武的长老嚷道：“还比不比了？老子时间金贵得很哪！可不想陪着这废物点心在这里干耗。”

　　　　“王一凡！”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是一个一跺脚，跳下比武台；一个瞪着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冲上来。

　　　　“蠢货！”台上台下同时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愤怒，一个轻佻。

　　　　林子梦猛然醒悟，但已然来不及。王一凡迎着林子梦相对冲去，同时一招盘龙卧虎，弯腰抬臂，一手护于胸前，一手护住头部，驱动气血，聚集胸前，硬挨了林子梦发出的一记凌厉攻击，冲到林子梦身前。

　　　　虎啸山林！

　　　　痞子猝然发动攻击，一记记猛拳带着虎啸声，气势骇人，并且王一凡口中啸声连连，仿佛一只猛虎出山，带着山中之王凛然的威势，欲择人而噬，令人心神摇荡，腿脚酥软。

　　　　只一个照面，林子梦便已经崩溃，胸腹被连中数拳。但年轻人特有的骄傲和自尊使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顽强地与王一凡对战着。此时，贴身肉搏早已使林子梦失去了发挥自身作为灵者和符者的优势，只能凭肉、体之力跟王一凡对抗。

　　　　“唉，何苦被虐呢？认输吧！”痞子悲天悯人的声音响起。

　　　　林子梦浑身伤痕累累，脚步踉跄，却就是不肯开口。

　　　　王一凡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到肉。

　　　　台下早已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边倒的战斗场面。

　　　　“算了，老子是很善良滴，不想弄残你！”王一凡拳头加力，将林子梦打出比武台。比武台上有规定，一方没有被打出去，且不认输，战斗就不会停止。

　　　　林子梦被击出比武台后，拒绝别人搀扶，一个人倔强地爬起来，死死地盯着王一凡。

　　　　“我会记住你的！我不服你！”说罢林子梦转身踉跄离去，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愤懑和落寞。

　　　　“嗨，小家伙，想打赢老子？送你两个字儿——制怒！”王一凡嘚瑟地竖起一根手指。

　　　　“那是俩字儿！”林诗伊鄙夷地道，“文盲！”

　　　　炼体者在凝气前期修者面前果然是威风！林府修者们不禁凛然警示自己。

　　　　“带他过来，我爹找他有话说！”林诗伊发号施令。于是一群人冲上台去，裹着王一凡，簇拥着林诗伊向林家大厅而去。

　　　　王一凡被裹在中间，眼睛四处打量，想找个机会逃出去。

　　　　“准他娘的没好事！”

　　　　“小无赖，你别想跑！乖乖跟我回去，我父亲有话跟你说，七爷也在。”林诗伊头也不回，淡声言道，“即使跑进老鼠洞，我也会把你抠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跑？我压根就不会跑！我为什么要跑？打赢了比赛，还没给奖励呢！”林一凡心虚地抵赖着，“就会污人清白！”

　　　　“你是什么鸟我不知道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林诗伊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道。

　　　　“啥？我鸟？你看着长大的？你……你……”王一凡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边，气急败坏地道。

　　　　众人忍着笑，面上显出拼命忍住的表情。

　　　　“王一凡，我要杀了你！”林诗伊发现众人的古怪表情，这才发觉问题，不由恼羞成怒，尖声大叫，就要扑上去。

　　　　王一凡一看林诗伊暴走了，趁众人注意力分散，“嗖”地一声从人缝中钻出去，亡命一般向前奔去。

　　　　“我要杀了你！”林诗伊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在后追赶。众人则在后面追赶林诗伊，怕她一怒之下弄死王一凡。

　　　　王一凡在前面亡命奔逃，一边跑一边哀嚎：“七爷救命，七爷救命！有人杀我，我要死啦！”

　　　　跑来奔去发现无处可去，王

　　　　一凡没奈何，直奔林稼烜住处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呼。

　　　　“家主救命！七爷救命！我要死啦，我要死啦！救命啊，救命啊！谋杀亲夫啦！”王一凡惨叫连连。

　　　　魔女面带煞气，是真的怒了。

　　　　“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王一凡不管不顾，径直冲进林稼烜的居住之处。

　　　　“洪先生，这小家伙不简单啊！这么多人竟然没追上他！”林稼烜和洪七爷走出大厅，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林诗伊带着人追王一凡绕着东府转了一圈，不禁有些惊讶。

　　　　“打败小梦倒是正常，可是能在诗伊手下逃这么久倒是令人惊异了！”洪七爷注视着王一凡，也是不得要领。

　　　　王一凡气喘吁吁奔到二人面前：“伯父救命！我媳妇要杀我！”

　　　　林诗伊转眼也追到面前，吓得王一凡一个高蹿到林稼烜的身上，双手环吊着林稼烜的脖子：“你的女儿，你得管哪！”

　　　　这次玩笑开大了，嘴上没把门，失了分寸！

　　　　林稼烜扭头看看洪七爷，洪七爷苦笑着摇摇头。

　　　　“你先下来！”林稼烜很无奈。

　　　　“我不！让你闺女离我远点！”王一凡抱得更紧了。

　　　　“快下来，不可无礼！”洪七爷喝道。

　　　　“除非他闺女发誓不欺负我……她要杀了我啊！”王一凡带着哭音。

　　　　“你下来。我保证她不会的。”林稼烜头疼地道。

　　　　“我要她自己说！”王一凡不肯让步。

　　　　“你……”林稼烜没办法，无奈地看向林诗伊。

　　　　林诗伊愤恨地看着王一凡，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你……下来，我……放过你了！”

　　　　“你要保证这件事一笔勾销！”王一凡扭过头不依不饶。

　　　　“我……保……证！”林诗伊眼中火光灼灼，一字一顿。

　　　　王一凡松手滑落下来，转过身冲林诗伊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林诗伊举手欲打，王一凡急忙闪身到林稼烜身后，探出头，大声道：“你保证过的！”

　　　　林稼烜摆摆手，林诗伊只得悻悻作罢。

　　　　“小一凡，”林稼烜伸手把王一凡拽到身前，“你告诉我，你可愿意为林家而战斗？”

　　　　“不愿意！”王一凡毫不犹豫地道。

　　　　“嗯？……”林稼烜愣了。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不上道？

　　　　“你们都不拿我当一家人！”王一凡指着林诗伊，痛心疾首地道，“她还经常折磨我，欺负我，我是痛不欲生啊！”

　　　　“哦……”林稼烜松了口气。

　　　　“他们还歧视我！”王一凡继续抱怨，“我打赢了比赛，应该有奖励的！结果到了我这里，什么话都没说就结束了。”

　　　　“这种挑战需要打赢三场才会得到奖励的，你愿意继续接受挑战吗？”林稼烜微笑道。

　　　　王一凡想了想，摇了摇头。

　　　　“如果你愿意为林家制符，并保证自己和诗伊都能进入符会，那么你不需要挑战，就会享有同林家人一样的权利。”林稼烜看起来像个大灰狼在诱惑小白兔。

　　　　王一凡也不看洪七爷，低头想了一回，抬头道：“我可以保证，但我要现在起就享受林家人的权利。”

　　　　“不可能！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有这样的价值！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林稼烜断然道。

　　　　洪七爷解释道：“林家主会关照你的，但林家很大，需要说服的人很多。所以你需要显示出你的价值。”

　　　　“一年以后，洛阴城举办符会大比，青云宗也会来人观察收徒。能进入青云宗……”洪七爷眼睛亮了一下，“是最好的。但至少要考取符会资格，进不进入符会倒是不太重要……”说到这里，洪七爷脸上露出傲然之色。

　　　　林稼烜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笃定地点点头。
………………………………

第十七章老子难啊

　　　　林诗伊和林夫人注视着林稼烜走来走去，而林稼烜时而微笑，时而蹙眉。

　　　　很久之后，林稼烜决然地对林诗伊道：“就先这样，你要保护好王家少爷，不能让他受到太严重的欺压，不能让他对林家产生疏离感！”

　　　　“要让他对你，对林家产生认同感和依恋感……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能知道他如何制符是最好的了。还有，对他必定会制作出血符的事情，要严格保密！”林稼烜有些兴奋。

　　　　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和诗伊针锋相对，倒真是欢喜冤家！林稼烜面上有几分期待，又似带有几分惋惜。

　　　　林夫人瞅着丈夫患得患失的神情，道：“你可是只有一个女儿，真的要让她夹在张家和王家之间左右为难吗？”

　　　　林稼烜断然道：“在家族兴衰面前，个人没有选择！”

　　　　林诗伊神情黯然。低头不语。

　　　　……

　　　　洪七爷走了，带着无尽的牵挂与忐忑。

　　　　送别洪七爷后，林稼烜面带思索，盯着王一凡看了很久，就像看待心仪已久的猎物一般。王一凡知道，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到头了，剩下的日子将会冰刀霜剑严相逼。

　　　　送走洪七爷，王一凡眯缝着眼睛，四处踅摸，突然大叫：“我媳妇呢？我媳妇呢？怎么也没来送送七爷？没良心的东西！老子要施家法！”王一凡气势汹汹。

　　　　林稼烜眯缝着眼睛，注视着张牙舞爪的王一凡。想当年，那个让自己无法直起腰来的恐怖人物曾有言“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必回。”如今八年过去了，那人却杳无音信。“

　　　　如果回不来了，倒可以逼问这傻小子；可是一旦回来了呢，那可是招惹灭族大祸。可是，如果是他出了意外，这个机会……”林稼烜沉吟着，吩咐身边的人，“盯紧他。”

　　　　“混账，水太热了！想烫死你家姑爷啊？”王一凡大声训斥侍女，“咣当”一脚把洗脸盆踹翻。

　　　　“王八蛋，敢糊弄本少爷，老子弄死你丫的！”王一凡一脚踹开侍者。

　　　　“奶奶的！老子两张二品符就给我买回来这点东西？老子踹死你得了！”

　　　　“家主，你可要做主啊！这小畜生把我种植多年的灵冬竹都给弄坏了两棵……”

　　　　“家主，这小无赖偷了我的龙阳果，还嫌口味不好，气杀老夫了！”

　　　　“家主，求你严惩。那小流氓竟然摸我侍妾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

　　　　自从洪七爷离开以后，王一凡着实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极力彰显自己张狂的本性，但修炼也在持续进行着。早晨修炼紫极神瞳，上午修炼炼血术，下午画符，晚上修习诸神之怒，虽然嘴里碎碎叨叨地抱怨，叫喊，倒也始终坚持如一，倒比以前更自觉修炼了，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了压力，也许是生死压力吧，而这种不确定性使他很不安，越发给予了他修炼的动力。

　　　　王一凡修出了九十八条血线，距离成为一品符者更近了。虽然进境缓慢了一些，但也是按照炼血术要求放慢脚步的，通过淬炼血质，祛除杂质，壮大血线，为后续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然而进境虽然慢，但所耗用的资源却与日俱增了，七爷所留，只剩下了七张四品符篆，那是王一凡留着保命用的，他可不愿意用这些东西去换取一时的安逸，林稼烜那里明显就是一个填不满的坑。

　　　　半年的训练，结果是心神内敛，可以清楚地内视自身体内状况；诸神之怒的修炼也让他灵觉敏锐，神识外放周身八十丈之远，八十丈之内洞察一切；血线已达九十八条，并且血线顺畅通达，汇聚于胸下中丹田之位，形成一个发亮的血滴。

　　　　最让王一凡高兴的是龙虎塑身诀已经进入第三重，第四招武技龙腾虎跃已经运用纯熟，前三招盘龙卧虎、虎啸山林、龙吟长空，也有长足进步，达至小成。尤其是盘龙卧虎，这半年来，王一凡用洪七爷留给自己的符篆换来各种药草辅助修炼铜皮铁骨，在刻意求安全心理推动下，铜皮铁骨达到了中成水平。

　　　　但这并不能给王一凡增加更多安全感！

　　　　》

　　　　“得有武器啊，赤手空拳肯定吃亏；得有适合老子的符篆啊，得有……”王一凡越想越觉得不安全，随着七爷离开的时间越久，随着符会大比日期的越来越近，随着林家各势力的压力，王一凡越发觉得没有安全感。

　　　　“得想办法弄钱，”王一凡自语着，“怎么才能搞到钱呢？这最后一冲恐怕需要更多资源吧？这些符篆可都是保命的东西呢，啥也不能换！”

　　　　自从接触了符篆，王一凡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永远都不嫌多，越多小命越有保障。

　　　　“上哪里去弄钱呢？”

　　　　“真是没办法啦！”

　　　　“剩下的符篆都是高品质的符篆，暂时不能打主意！”

　　　　老子难啊！

　　　　王一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弄钱的办法。

　　　　“哈哈，贤女婿这是在炼什么功法啊？”林稼烜大笑着走进来。

　　　　王一凡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了，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太危险，太可怕。当下王一凡便战战兢兢，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哦——哦……”

　　　　“洪老先生一去已有半年多，你一人独居，无人监管，不可放纵自己。”林稼烜装模作样道。

　　　　王一凡忙不迭地恭敬答应。

　　　　林稼烜话锋一转：“贤婿啊，作为一家之主，难啊……”

　　　　王一凡愣了。

　　　　这演的是哪一出？

　　　　林稼烜继续说道：“洪先生在的时候，答应我每个月都会给我一些高品阶的符篆，直到你们离开林家。哎，洪先生走了，林家店铺里高品阶的符篆供应也就断了。哎，林家陷入麻烦中了啊……”

　　　　林稼烜唉声叹气：“但我知道，洪先生留下了数量可观的符篆给你，你看是不是……解解林家燃眉之急啊？”

　　　　王一凡看着林稼烜：“七爷确实留下不少，但多数是一二品的符篆，三品的都很少。而且，我的修炼是要消耗大量资源的。画符练习，也需要大量的符纸等制符资源。那些符篆已经卖了。没了，都没了！”

　　　　王一凡立即否认自己还有符篆：“家父和七爷不久当返回，必对您有所计较。”王一凡推出挡箭牌。

　　　　老子有的是空头支票！

　　　　林稼烜定定地看着王一凡，似笑非笑。

　　　　王一凡憨憨地笑着，肉乎乎的脸上挂着点红晕。

　　　　“嗯。那好吧。”林稼烜淡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伯父慢走！”王一凡赶紧屁颠屁颠地恭送。

　　　　“对了，下个月吧，家族狩猎队伍要进云雾山狩猎。洪先生在时曾感叹，说你缺乏铁血训练，今年你已十岁了，该去见见血了。”林稼烜走到门口突然淡淡说道。

　　　　“啊……”王一凡惊呆了。

　　　　还带这样玩的？前面咱们玩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掀桌子呢？

　　　　林稼烜意味深长地看了王一凡一眼。

　　　　相处了这么多年，林稼烜对王一凡的弱点把握得可谓是精准。

　　　　送走了林稼烜，王一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咕咕叨叨：“这也太贼了！太损了！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