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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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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块玉佩现在还挂在安宁的脖子上,从没有摘下来过。”似乎一切记忆都纷飞到从前,当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的时候。

苏慕白过了半响,他忽然开口道,“玄机……”

“恩?”

“我或许找到解一线香的方法了。”

司空玄机呆了一下。

“我这些天出门去准备些东西,等下个月的月圆之夜,我为苏姑娘解毒。”

司空玄机似乎有些疑惑,但鬼谷医终究是鬼谷医。纵使他不能解毒,也能找到化解毒素的方法。她笑了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

司空玄机冲苏慕白点了点头,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或许应该去和安宁道歉,毕竟伤害她的是自己。苏慕白一直低着头,脸上的申请抑郁着,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有他的手,在衣袖中狠狠地攥着,似是要将指甲掐进了肉中。

苏安宁,是他失散已久的妹妹。

而能够救她的,只有,以血还血,以命换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默默爬来更新,自爆家门。

咳嗽,咱是后妈,虐了……玄机,安宁和苏慕白。

于是对小慕白有爱的亲,可以预知他未来的结局。好吧,小慕白不会死,如果锦心不后妈的话……

第十三话  幕后黑手

司空玄机从回忆的思绪中醒悟过来后,胸中的闷气难以疏解,见池塘凝碧,寒鸦逐水,便想去水榭走走。随便披上一件外卦,发也不束,便拿着碧玉箫出了西芷轩。

穿过一大片竹林,便看见水榭之外停着一艘画舫。清风徐徐,吹动着玄机的衣袂和乌黑的头发,清冷的面容映照在湖面上,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显得瘦弱。叹了一口气,司空玄机坐在湖边的角亭之中,执箫于素手之中,口含箫孔,开始缓缓吹着。一曲《胡笳十八拍》脉脉流出……

过了片刻之后,近处画舫内突然传来清朗的声音,“……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玄机轻轻一笑,箫音愈加灵动起来。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画舫内的人是他!

一曲完毕之后,玄机见画舫内缓缓走出一抹身影,立于船头。藏青色的锦袍,面若冠玉,如漆的黑发用一顶羽冠绾束起来。只是他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玄机暗地低头,看向水中的倒影,而后缓缓说道:

“玉衡,你怎么在这画舫之内?”

墨玉衡暗自笑了起来,“刚巧碰到孟城主,所以过来叙叙旧。”看他这般清闲的样子,好似并没有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

司空玄机默不作声,为他把了把脉,微微皱了皱眉,“你体内的经脉纠结,真气紊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担心,只是碰到一个许久不见的故人罢了。”玉衡笑了起来,“莫要替我担心,我如果死了,不会花你一块棺材钱的。”虽是如此说笑着,可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墨玉衡本是开着玩笑话,却发现司空玄机沉默着不语,便再也笑不起来了。

玄机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有什么可笑的?”她心烦意乱,满心都是安宁的离去以及眼前这个人紊乱的真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听他的胡说八道。

“只是觉得你有些吃惊罢了。明明心中不是那样想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倔强……”墨玉衡虽是喃喃自语的说着,但他的声音却直直的落入了玄机的耳朵里。

司空玄机听着他的话,不知怎么的,一颗心就像在刹那间不停地跳动着,窒息了好一阵子。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玄机霍然立于画舫之下,袖子一拂,提起真气便想往那里奔去。“竹林之外出事了……”只见她脸色一沉,抽出腰间的比喻笛,脚下轻点着树枝,瞬间便消失在墨玉衡的身边。

在她离开不久,墨玉衡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凌空珏耐不住性子了,你说是不是,秦公子?”

画舫的纱帘打开,从帘后走出一道蓝色的身影,赫然是不久之前消失的秦非鱼。

“不去帮忙吗,司空姑娘此刻前去,或许会有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秦非鱼勾齿一笑,明显的心不在焉。

墨玉衡自是抱臂在胸,胸有成竹的道,“玄机自会应付,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非鱼看着他,看来没惹上这般男子是他的幸运呢。端起酒盅,往酒杯里倒了些许的杏花酒,他递给墨玉衡。“喏,都说杏花村的酿酒香甜可口,墨公子也来喝一杯。”

墨玉衡接过酒杯,杏花的香气使人甘愿沉沦迷醉。清啜了一口之后,他慢慢笑道,“果真是佳酿,香甜醇美。”

“呵呵。”秦非鱼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若是司空没有离开,她定是不会让你喝酒的吧?”

墨玉衡低头不语,又猛灌了一口杏花酒。

…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之间,他突然大笑起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令他十分不痛快。“杏花一枝,花开千年永不败;竹酒半杯,酒后三日香犹存。哈哈哈哈……”

“墨公子好雅兴!”临岸走来了铸剑城的城主孟忧,让墨玉衡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

…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间,墨玉衡似乎听见孟忧在秦非鱼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听了说是令人不痛快。

“我先回去了。”将酒杯抛下湖畔,沁满一池湖水。墨玉衡心想还是先去西芷轩为好,免得玄机担心。

一个不留神,他一脚踩空,幸而身边的秦非鱼及时扶住他,“墨公子!”秦非鱼的没有皱得更深了,“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吧,免得心中挂念。”

墨玉衡转过身子,眼睛依旧是闭着的,迷离的只是他的表情,“我有什么担心的,我去的,不过是她的累赘罢了。”

他那如玉的脸庞染上了几分悲戚的味道,“一个瞎子,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在这人世间苟延残喘的活着,什么也干不了。”

他自是明白的,明白刚才玄机离去时紧握住他的手掌的温度。她在他的手掌上写了三个字,只有三个字。“寻安宁。”

所以,他现在必须把安宁找到,这是玄机的希望,也是她对自己的嘱托。

“哈哈哈哈!”孟忧听了大笑起来,“玉衡公子真是说笑了,像公子你这般地位的人,就算看不见,也依然能号令整个武林。”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中带有嘲讽的味道。

“孟城主。”墨玉衡淡然的说着,他的表情很平和,让人看不出现在他是怎么想的。“在下有事在身,就不陪二位在此饮酒赏花了。”

秦非鱼低头不语,只悄悄的将一枚翠玉朱钗递到了他的手里。而后翩然离去。

墨玉衡皱了皱眉,还是将朱钗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他的手紧攥住手里的折扇,关节青白,平静的脸上已不似刚才那样泫然无波,转而化作了一抹深不可测的冷冽之色。他的左手轻扬,随即拱了拱手,便往另一侧走去。他虽是看不见了,但多年以来的习惯让他逐渐适应了没有阳光的生活。他的听力也更加敏锐起来。

孟忧抬头望天,日落西沉,满天下色,像极了江南遍地盛开的桃花。

“大哥,要我派人去跟踪他吗?”来人眨了眨眼睛,脸上尽是刁钻古怪的味道。俨然,便是铸剑城的二小姐,孟情。

孟忧听言,容色稍霁,伸出手臂挡住孟情的去路,“等等,我看墨玉衡并非是个无名之辈,你派人跟他,他定会心生疑虑。到时候,得不偿失的是我们!”

“可是大哥,假如不派人跟踪他,我们如何知道他的动向。更何况,再过十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你不着急我还替你着急呢!”孟情憋着嘴看了孟忧一眼,大小姐的脾气暴露无遗。

“再等等吧,有人会替我们收拾好的。”孟忧沉吟了一会儿,便走下画舫往东园走去。他的表情很奇怪,明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埋藏在心底的那些阴冷情绪表露无遗。

“大哥!”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你这十天都别想出铸剑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孟忧一甩手,双袖环胸。

孟情耷拉着下巴唉声叹气,“大哥你怎么也变得和非鱼一样无情了?”

孟忧睨了她一眼,穿过层层的走廊来到一个拐角处,他推了推放置在旁边的花盆,地上顿时出现一道暗门。“跟我下去,有些事我要你去帮我办!”

“我知道了,大哥。”孟情吐了吐渗透,嘿嘿一笑,便跟着他走了下去。咯吱一声,门又关上了。

冷月如钩。

空旷的一间大厅,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靠近幕帘的地方有两团火光,喷涂的火舌随风摇曳,显得妖异夺目。幕帘后站着一个人,花白的头发随意披着,身着一件黑袍,没有人能见得见他的样子。

蓦地,一道魅影从外面掠过,翩然红紫的衣袂随着火光的照应逆袭而来,冷幽幽、轻飘飘的来回旋舞,腰间的铃铛叮咚作响。

“参见义父。”

少女跪在幕帘之前,摊开双手平贴着地面,她的脸上微露笑意,毕恭毕敬的向幕帘之后的人叩了一首,随即便站了起来。再过十天便是武林大会,而义父却突然要召见她,莫非……

幕帘之后的人脸庞古井无波,淡淡的望着不远处一脸笑意的紫衣女子,一挥手,遒劲的掌风便让周围的烛火都灭了。

“情儿,你该清楚义父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我当然知道。”少女一仰头,回答道,“义父不过想借江湖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不过义父,墨玉衡那小子真能继承武林大统?”

黑衣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很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有关他的事,我想不用你再提及了!”

“可是义父,他已经叛出师门,您为何还要……”紫衣少女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黑衣老者眼光如炬,黑暗之中映出一道玄白的光,“这就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了,忧儿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唔,哥哥将一切都办妥了,他还交代了我前去洛阳的任务。只不过,义父您真的决定不在武林大会出现吗?”

“武林大会,那又如何?”黑衣老者冷笑不止,扬眉到,“我要的不过是他们的势力,有你和忧儿在,我还担心什么?情儿,你这几天就去洛阳,帮我查查紫阙宫的底细,朝廷的兵马已经在江南屯聚很久了,恐怕这次大会……呵呵。”

“由我去洛阳查探紫阙宫的秘密?”紫衣少女瞪大眼眸。

“没错,你是我的义女,武功是各种翘楚,毋庸置疑。”黑衣老者拾阶而下,抬起她白皙的脸庞,脸色无波的说,“养了你那么久,也该为义父做些事了,孟情。”

“义父!”孟情脸色惨白,“李涵是紫阙宫的宫主,义父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朝廷的势力太大,义父您如果要知根究底的查下去,我怕……”

“此事还轮不到你担心!”黑衣老者声色俱厉的喊道,“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你哥哥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情儿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为义父做事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如今正直天下大乱,你此去洛阳,义父可是放一百个心呢!”

孟情紧咬住嘴巴,终是下定决定,“女儿一定不负义父所托,将紫阙宫的事一查到底!”

第十四话 天山柏雪

铸剑城外。

满夜星斗。

天地间似是充斥着浓烈的冰冷肃杀之气,热闹的茶馆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坐在周围喝茶。因为夜晚,茶馆中的店小二大约也回家睡觉去了,放眼望去不过见那几个人煮茶饮酒——

空气中残留着鲜血的味道,混合着外面的雨气,着实难闻。大片大片的红枫从树梢上落了下来,将门外的门槛严严实实的覆盖住。

茶馆里却甚是温暖,靠近入口的地方摆着一只极大的火盆,这天虽不是冬天,却也深秋了。何况外面下着滂沱大雨。三三两两的行人聚集在这里,或坐或卧,或小声交谈,或闷声不响地睡觉。许是被这天气给煞了,人人脸上出现了焦虑之色。

“公子,今日我们去不了铸剑城了,不如在此歇上一晚,明日再进城?”一名约莫二十余岁的文质书生忽然说话,他的声音很轻,隐隐带着顾虑,因此,虽是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却是一开口就疙疙瘩瘩的惹人心烦。

那书生双目一眨不眨,极为恭敬地凝视着靠在窗边随意坐着的青衣男子。男子头戴斗笠,下垂的淡青色纱帘掩盖的他的样貌,隐约露出他那光滑圆润的下颌。

“公子,你的意识是……”书生不确定地继续询问,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偏低,四周除了煮茶品饮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

那青衣男子正透过竹帘看着帘外的雨景,似听非听,他的唇角含笑,素手一挥,便将竹帘拢上。

那白衣书生并没有生气,眉间甚至连一丝愠色也无,见青衣男子似是有犹豫之色,忙靠近他身边,半弯下腰。“您的意思,是连夜进城?”

青衣男子含笑不语,连衣摆都纹丝不动,但他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后,久久不吐露一个字。

过了许久,只见青衣男子拿起桌上的白玉茶碗,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便将茶碗推到了书生面前。

白衣男子含笑不语,他执起刚沏好的碧螺春,缓缓将茶水倒入了杯子中。滚烫的茶水顺着白玉雕刻的碗缓慢流下,片刻之后便溢满了整个杯子。“公子,请喝茶。”

白衣男子虽不生得健壮,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眨眼的很——茶馆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原本在周围句中饮茶的一群人也不怎么说话,有意无意地瞄着这对主仆。

再过几天,便是扬州的武林大会。这些天前来扬州参会的江湖人士着实不少,名门大家却也不多。也难免有几个不识抬举不知天高地厚的。

只见一蓝衣少年受不了这沉闷的雨季,轻蔑的朝那里一笑,“什么东西,主子都没回话,哪由得奴才说三道四的!”

四周随他细小的人着实不少,但更多的人则自顾自的喝茶聊天,这般阴沉的天,让人心烦意乱也是常事。想他一个小小少年,如此没有礼数,要是那对主仆发起怒来,此事可真不是善了了。

只见那白衣书生倒是不怒,竟似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讥讽他一般,静静地坐在一侧,嘴角微微含笑,“这么说来,我是什么东西,而小哥也是这什么东西了?”

被讥讽的人不发怒,反而倒着戏法来的戏弄他,蓝衣少年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本是青城派的当家少爷,自恃武功不错,在四川又有些名气,只是今日在这小小的扬州城里,竟吃了暗亏。只见他怒目横生,两眼朝上翻了翻,又道:“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看小爷不把你打你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从那个洞里钻出来的臭虫,硬充当龙子凤孙,也不晓得这脸皮放哪儿……”

还没等他骂完,众人只听得“啪啪啪”三生脆响,人影一闪而过,蓝衣少年的脸上已经肿胀起来。少年嘴巴一动,大片大片的疼,疼得都说不出话来。

白衣书生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壶茶,缓缓喝下。他的眉眼弯弯,嬉笑之间甚至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少年的嘴巴是他打的,如此魅影邪生的身影,瞬时让茶馆里的人鸦雀无声。

原本吵闹的茶馆顿时静了下来,周围的人个个心里打鼓,似是在揣度这主仆二人的身份。

书生继而又倒了一碗茶,滚烫的茶水在杯沿上冒着泡,“公子,这人的嘴好生利索,不过是一方门派的少爷,竟然在您面前如此放肆。我不过是替他爹娘管教一番,却引来这般纠纷,啧啧。”

青衣男子微微侧首,见众人装模作样的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微微站起,藏青色的缎纹袍子上绣着一条蛟龙,他也不恼,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垂,衬得他一身优雅沉静。

“出门在外,不要大动干戈。”清朗的声音在茶馆内响起,青色的帘子下是他冷峻的脸庞,人人心头均是一颤。不管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所散发出来的冷魅之气并不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弟子能够对付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过了气的门派。

“公子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不知道呢。要做什么,怎么做不都是公子你手把手的教我的么?”白衣书生语气轻柔,几乎听不见他后面在说什么了。

“你大了,心也野了,纵然我时常不在家里,却也管不住你了。罢了罢了。”青衣男子微叹了一口气,身子一侧便往楼上走去。

“呵呵,公子就是公子。”白衣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捂着脸的蓝衣少年,冷冽的眸子紧紧锁在少年肿胀的脸庞上。片刻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少年的下巴,轻蔑的笑道,“今日本要你死的,但我家公子好心放过了你,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你——你个狗娘养的……”蓝衣少年惊恐的想朝后退去,在他冷魅的眸子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书生轻蔑地摸了摸他那肿胀的脸,迅速抽身往青衣男子身边走去。临走之间,他伸手扣住少年的双手,右手擒住少年的咽喉。“别在让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我家公子宅心仁厚不想生事,但我不是。”

少年双目凸出,眼睛里尽是惧色。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少年感觉被他灌了什么东西,已是怒目之极,无奈他生生说不出话来,只好痛苦地朝自家门派所坐的那地望去。

“这位公子,小儿不过是胡言乱语,如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青城派掌门陆成天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急忙向白衣书生恳求道,“老朽教导无方,可是小儿年幼无知,看到在下的薄面上,看请公子赐予解药。日后在下定当用心教导小儿,不会再出这等丑事了。”

“唔……唔……”蓝衣少年见书生松手,便急忙跑到陆成天的背后,猛地灌了一口茶,却始终不能说话。

“还请公子赐予小儿解药吧,求你了。”

“如果赐予解药,你能保证你那儿子不再出口骂人吗?”白衣书生头也不回,白色的袍子猛地朝那里一击,语气淡淡,说话的时候却更加冰冷。“那我再问你,如果我刚才把他打死了,再来跟你赔罪让你原谅我,你该如何?”

眼见双方蓄势待发,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少女轻快的声音,似是因为下雨,脚步实为凌乱。“姐姐,这里有个茶馆,我们先进去休息会儿吧。”

门“咯吱”一声呗打开了,众人眼前只觉一亮,便见一个黄衣女子立于茶馆门口。稍后的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纱衣,里面裹着蓝紫色的外袍,长发微微向后拢起,用一根丝带扎成一束挂在肩上。她的头发上别着一枚青木花簪子,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

白衣书生似是惊了一下,稍有犹豫,距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便轰然塌下。

“姐姐,我们进去吧。”少女轻快的朝里面走去,却未曾料到自己会被坍塌的桌子吓了一跳。虽是有些震惊,但她也没作多想,只将竹帘往后拉了拉,顺便将另一个人扯了进来。“墨哥哥,小心些。”

她缓缓扶着身着蓝色丝缎的墨玉衡,将他扶到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前。

“白棋,我倒是小看你了。今日的事情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轻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浅浅的微笑,青衣男子看向了那刚进茶馆的三人。“原来是司空姑娘和墨公子,深更半夜的,在此遇见你们,李某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棋笑着抽身,身子一晃便来到紫衣女子身边,“我家公子有请,司空姑娘。”

“喂喂喂,你算什么东西!”苏安宁扶着墨玉衡坐好,气冲冲地走到白棋的身边,伸手一勾,便拎着他的领子,“干什么干什么,别靠我姐姐那么近!”

白棋哑然失色,原来天机算的徒弟,竟是这般天真。也难怪公子一点也不着急,逗弄下她或许会很有趣。

“这位是苏安宁苏姑娘是吧,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家公子请司空姑娘前去叙旧,姑娘莫不会不答应吧?”白棋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反而不急着出手了。

“去就去,谁怕谁!”苏安宁鼓起胖嘟嘟的脸,极脆的声音在静悄悄的茶馆里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哎,等等。我家公子只请你的玄机姐姐,而不是你苏姑娘。”轻轻扯着衣袖,白棋开始打量着司空玄机的表情。不愧是主子忌惮的人,细细看去没有任何脾气,倒不知主子在忌惮她什么。

司空玄机自是听出白棋话里有话,但自家妹妹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在缓过劲来,今日原本打算带她出门自出走走,这小妮子却逛得起劲,没料到扬州城内下了场暴雨,也只好躲在这小小的茶楼中避雨了。

虽说司空玄机是名动江湖的天机算,奈何她这些年已然淡出江湖,总是老一辈的人还有所耳闻,但这些新出江湖的游侠少年们却一点也不清楚。司空玄机揪着襟口,竟冒出冷汗来。

这位身着白衣作书生打扮的男子,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可他的武功章法却格外引人注目。到底是哪家门派的呢?他那一摇一曳的动作,好像是天山……

“你是……”许久不说话的司空玄机缓缓说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久之前还缠绵病榻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墨玉衡修长的拇指摩搓着放在桌上的茶杯,黑色的乌发半垂下来,将他的眼睛掩盖住。他低压着声音呢喃道,“天山柏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终于来更新。

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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