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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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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止住了笑声,她侧头开始打量墨玉衡。“在李涵那里可受苦了?”

墨玉衡摇了摇头,随即伸手触摸司空玄机的手掌。“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醒来的时候听安宁说,你在铸剑城的地牢中受苦……怎么样,凌空珏没为难你吧?”

啊,自己还是在将心中的话告诉他最想告诉的人……

既然玄机知道他们呆在“紫阙宫”这个事实,那对付凌空珏的时候,凌空珏就绝不会留情,而是没有顾忌的去摧毁一切。

“紫阙宫”一灭,那司空玄机也绝对存在不了了……

手指微微颤动,一向是习武的墨玉衡,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颤抖,内心的彷徨不足以说明他此刻心内的不安。墨玉衡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忍耐身体中侵袭过来的那撕心裂肺的颤抖,静静地等待着感情的沉淀,就这么过去……

但是,纵然他们想要脱离其中,却早已深陷泥沼,越是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不安,在深刻的仇恨中渐渐萌芽,直至将心中原本的那份干涸的心田吞没。

但是,事实毕竟摆在眼前。如若玄机不在君山现身,那无数无辜的江湖人就要暴毙异乡。

“你决定了,六天后的君山之会,你会和凌空珏来个了断?”

这是关怀,也是恳求。司空玄机手指触碰他的手掌,那滚烫的温度侵袭她的身体,而她是那样的冰冷。

“啊,已经决定的事,就没有更改的必要了。”看着墨玉衡焦急的神情,精明的她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必为我担心,非鱼和慕白会陪我去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怎么会像傻子一样任凭你去冒险?”墨玉衡猛地抬头,脸孔煞白一片。

“你存了私心是不是?你压根就不想告诉我,你决定一个人去是不是?把我留下来,让我替你收尸是不是?”说到后来,墨玉衡的脸色已经铁青铁青了。纵然他再怎么不情愿,却永远抵不过司空玄机一个眼神。

“我不是……”司空玄机脸色有些苍白,看着他惊慌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觉得你这样说有空吗?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必须去。”

苏安宁咬了咬嘴唇,“姐姐,你不能这样说墨哥哥……”

“出去,安宁你给我出去,我和玉衡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三个听见!”司空玄机冷冷地看了一按,残酷的吐出这几个字。“我想知道,墨玉衡你到底至江湖各大门派于何地?我如果不去,那么那些被杀的人怎么能够得到安息,我怎么能够让凌空珏背上杀人的罪名之后,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到我的手上?”

“你的心乱了。”墨玉衡扭过头,却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轻轻抬起手来,拂上了她的头发,然后叹了一口气,“他们死在谁在手上我不管,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陪你一起去。断弦浮玉,也该有个了结了!”

司空玄机感受得到他指尖温热的温度以及他此刻凌乱的心,就如同心口被什么猛烈的撕开一样,心头不禁乱了节拍,脸色虽有如霜寒,但她也放下了语气,“何况,我已经同意在君山现身,是我不好,我没有告诉你。我想要你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不要再掺和到这件事情里,这对你我来说都不好。你心甘情愿,而我却会更加痛苦。”

墨玉衡哈哈一笑,他的表情很僵硬,“痛苦?”他怔怔地抓着她的肩膀,一点也看不出他难过的样子,“你认为我忍心让你痛苦?活了那么多年,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我就忍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然后你再一次死在我的眼前,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你跳崖自尽?真好,或许当年我就应该陪你死了,以免现在再来担心你的安慰,我不够心甘情愿!”他笑了,笑得玩味,“你当真那么争强好胜,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司空玄机冷冷地说,“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墨玉衡叹息,他的眼眸里看不清任何东西,哪怕只言片语。“我只不过想问,你都已经决定了,都不想对我和安宁说实话,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在乎过我?爱过我?”

“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司空玄机摇头,心口似有尖刀在死命撕扯,她压抑着嗓音,泪如雨下,“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因为我在乎你,从头到尾的在乎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我爱你。”

“你当真……还是不明白啊。玄机啊玄机,你只在乎你的感受,却没有了解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墨玉衡凝视的双眼黯淡下去,他看不见,他看不见玄机现在的样子。似乎瞳孔中些模模糊糊的东西闪现在他的眼前,但他却怎么也抓不住。“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该考虑过我,从头到尾。”

他呢喃着,在这个时候跟他说爱,真的是一件很残热的事。

司空玄机一时没有回答,她沉默了许久,眼眸幽黑如墨,却有一种说出来的辛酸。“那又怎么样?”

真的是这样吗?墨玉衡终于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满意了,这样,他再也不必那么关心她吧?这样,就算是司空玄机给他的答案了吧?逼问到现在,虽然之前有那么一点点迷茫,但他现在已经满足了。他要求的其实并不多,四年的追寻,换来的确是这般迷茫却也值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应该说他太过多情,还是说玄机太过无情?

纵然太傻太痴太癫狂,他墨玉衡也认了。可是,到头来他等到了什么?等来的却还是四年前的答案。

玄机啊玄机,你是装傻还是不懂?我要的不过是一份恬淡的生活,我不想再看你在这江湖上过打打杀杀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算得天机又能如何?你报了父仇又能怎么样?天命已归,你不能逆天行事。凌空珏自有他的劫难,你又何必去插一脚?

“玉衡,你……”司空玄机虽然有些怔忡,但她始终不能去埋怨他什么。

墨玉衡笑道,“你怎么那么傻。”

“傻吗?”玄机抬头,才知道他的眼里早已有泪。不知不觉中夕阳已经淡去,如今,黄鹤居外天空那么蓝,却已不似刚才那么纯粹了。

“天已经快黑了吧?”墨玉衡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着,他的手掌一扬,掌心中放着一只竹箫,飞散的青丝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夕阳已经落下了。”司空玄机有些难过,她真的很难过。但是奇怪的是,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是的,她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紫色佛珠牢牢的锁住了她的心,对于她来说终究是一个障碍,没有东西是她值得舍弃的,但她必须要舍弃不部分东西。所以,多余的、没有用的东西,将会消失得连渣滓也不留。

“天色已晚,你先去汇贤楼吧,非鱼在那里接应你们。安宁的毒,让苏慕白解了吧,他应该有一套办法。”将目光盯着远处梧桐树的影子,树影摇曳,她却与安然看不透。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而玉衡却怎么也不能理解她。

“我只是想问一句,在我和君山之间,你选择哪一个?”墨玉衡临走之前就只说了这一句,他僵直着身体,面色苍白,就连他的唇角也显得那么憔悴。“我只问你这一句话,我不想现在知道你的答案。距离君山之会只有六天,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

初九,黄鹤居中,暗变渐生。

来仪楼的客房中。

轻轻捻住绢纸,凑向跳动的烛火,绢纸猛地燃烧。火焰照亮了李涵的脸,也让那双眼睛中阴沉的神色无处可藏。

他青衫散尽,黑发披肩,懒散的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搜索来的情报燃为灰烬,瞬间飘落在地上,荡然无存。

一切都按着事先预定好的节奏进行着,除了……

想到今晨突然离去的墨玉衡和苏安宁,他那阴沉的脸再一次狠戾起来。事情发展在这般地步,却在此时放走了两个重要的人质!

自天明之后,再也没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了。

前一晚,他看的清清楚楚,从头到尾,却没想到那封信里还暗藏玄机。然后得知今晨朝廷派人前来商讨君山事宜,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就独自离去。放松了内部看管之后,得之苏安宁和墨玉衡偷偷离去的消息。原想派人先去跟踪,却没料到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坐在来仪楼的客房中,他眸子似冰,似秋水,却无法看破司空玄机的秘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没料到十五之前被人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虽然一开始对苏安宁进行温柔的诱惑,诱惑她相信自己对自己深信不疑,从跟在他身边,一路乘船西行到洞庭湖,一直都是好好的,原本想拿她和墨玉衡的命来要挟司空玄机……可是到头来却之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涵的嘴角含起淡淡的笑容,然后将烛火移得更近一些,让那跳动的火焰更为灿烂。

自己似乎,应该去解决一些私事了呢。

听白棋说,今晚岳阳楼是一个鸿门宴,呵呵,他李涵可不管这是不是鸿门宴。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只有拿得到,而不是得不到。

“来人,备轿,我要去岳阳楼!”

岳阳楼就在洞庭湖的边上,这整个洞庭湖最别致的景观之一,司空玄机今晚,一定会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更了。

老子在生日当天没有停更!

第四话  慕白•;涟汐•;同属一门

可惜李涵沿着洞庭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岳阳楼,却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踪迹,除了身后偷偷摸摸跟着的三个人。此时天色早已暗去,时辰也到了三更,有些事不知不觉间就涌上了心头,便挥之不去。

那年……那天,公堂之上,绝望的笑脸。

秦琴走的时候,便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心中充满了怨恨,却总不能纾解。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势必会伤害了她,包括伤害到她自己。他从没有想过,当时鱼肠剑会被她紧紧握住,在她绝望的笑脸里,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心点的难过。或许他真的想要去挽回什么的,只是不知不觉间便松动了手指,直到那柄短剑刺入她的胸膛里,没有退去。

就像今天,天色昏沉,四周看不到人影,岳阳楼上漆黑一片,远处传来阵阵的打雷声,而雨,则淅淅沥沥的下着。

就这样沿着岳阳楼走了上去,高墙瓦壁,高耸着的四根柱子,楼顶檐牙啄,金碧辉煌。远远望去,恰似一只凌空欲飞的鲲鹏,尤显雄伟壮丽。耸立在四周的柱子,每一根上都刻着精美的图画,没有半点留下的灰尘。胸口涌动着一整天的情绪忽然冲上心头,他觉得鼻腔酸涩,胸口炽热。做了那么多事后,才发现或许当初的决定还是错的。

无论如何,路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的。既然选择了,就算可以回头也没有用。司空玄机不会放过她,当今朝廷也不会放过他。而死去的秦琴,早已深埋黄土的秦琴,更不会宽恕他。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承诺多少信任,都已经灰飞烟灭。李涵深知这样的结果最终会造成什么,所以他一如既往的这样走下去——哪怕一错再错!

可惜啊,事到临头他得到了什么,推背图一直没有消息,他和司空玄机又陷入了僵局。彼此之间都装得很冷淡,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

李涵顺着黯淡的烛火往岳阳楼下望去,静静的看着他的影子,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让狂风肆虐得吹进他的衣衫里,他的头脑也逐渐开始清醒。

远远看着一个人影走楼下走了上来,他不由得嗤笑了一番。来人并不是司空玄机,而是秦非鱼。

也罢,该是时候跟他做个了断了。他的姐姐,可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死在了杭州知府的公堂之上。秦非鱼——这个人他早该有所耳闻,江湖奇才中三怪之一,离人主,绝对不是一个蹩脚的对手。他的“青冥神功”还未大成,但秦非鱼的“般若掌”却已炉火纯青,这个人除了和他的私人恩怨,到底有何来历?

般若,是只有少林派的弟子才能习得的高深武学,秦非鱼是怎么学来的,他的师父是谁?想到这里,他一直很迷惑,要怎么做,才能得之秦非鱼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报仇,还是……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秦非鱼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注意。

“簌簌”一声,岳阳楼上突然钻出三个人来,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下,齐齐说道,“我等技不如人,全听阁下处置,是死是活,全凭各下一句话!”

李涵虽是一惊,但他回过神来,却来到那三人指的是身着白衣的秦非鱼。眼前的三人高矮胖瘦,土头土脸,却是不久之前跟在自己轿子身后的那三个曹家人。他皱了皱眉,“你们要死要活的,与我何干?”

李涵瞥了一眼站在一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秦非鱼,眉目俨然,却是似笑非笑。李涵一怔,自上次在铸剑城与秦非鱼见了一面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见过他。如今他这般轻松自在的站在自己身边,倒觉得好生尴尬。

“李大人,既然这三位想要个鳌头,你就给他们吧。免得日后江湖人说起来,说你紫阙宫有失大雅,连三个喽啰都拿捏不住!”这等讥讽嘲笑,也只有秦非鱼说得出口。

李涵一怔,自岳阳楼上走了下去,心头烦乱,更无心和秦非鱼胡闹,长长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你们三个先离开吧,算是我紫阙宫输给你们了。”以他平时的脾气,纵使如曹家三人死在他面前千百回他也毫不在乎,只是他现在身边还站着秦非鱼,他不好多做脾气,此刻他心乱如麻,掉头就往岳阳楼下走去。

曹家三人面面相觑,只听得老大咳嗽一声,“多谢宫主不杀之恩,只是我等三人的仇……”一句话还没说话,身子陡然一轻,秦非鱼拎起他的衣领,面带讥笑,“既然李大人给了你们一个鳌头,还站在这里做何?”曹家老大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荡,似是要废除这岳阳楼去,顿时静若寒蝉,吱也不吱一声。

这下曹家三人连屁也不敢放了,三人面面相觑,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之后,随即便施展轻功,往楼下奔去。

三人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李涵就这般怔怔的看着远方的夜色,也不管秦非鱼究竟做了些什么。忽听得不远处有兵刃出鞘之声,便急匆匆施展轻功奔了过去。他并不是不会武功,而是不屑去用,现在他却用了,却不想暴露得太多。

秦非鱼跟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他那白色的衣袍滚滚曼飞,离人主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等到他们从岳阳楼上下来,来回奔了好几十里地,到了洞庭湖外的城郊后,却见眼前有几人训练有素的围着一个叫花子,那几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为首之人,却是白棋。

“白棋!”李涵低吟一声,他自是知道白棋绝不会乱杀无辜,尽管他在朝廷办事的时候,紫阙宫是由她来管的。“什么事非要出动宫内死士,最后却用四大护法来围攻一个叫花子?这件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别说我紫阙宫乱杀无辜!”

“公子。”白棋抽出手中的剑道,“紫阙宫倾巢而出,自然是为了追杀叛党。而那个叫花子,公子可还记得,前不久扬州武林大会,是谁替凌空珏报的信。公子在江浙一带的十万水师,一夜之间全中了毒。”白棋将青云剑抵住了叫花子的脖子,剑刃极为锋利,刹那间便在那人脖颈处划破了一道血痕。“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叛徒,究竟是谁吗?”

言谈之间,城郊树林中传来摒弃这段之声,叮当之后,处在周围的几名暗影编应声而倒。李涵手拿折扇靠在树边,一边轻轻笑着,一边看着秦非鱼逐渐皱起的眉头。“非鱼啊,你不是要我的命么?现在要我命的人来了,你觉得我该把我的命交给他呢,还是交给你?”

秦非鱼鱼肠剑在手,他冷冷的看着远处树林中发生的事,扬起衣袖微微反击,“你倒是好有闲情,李涵啊李涵,你的‘青冥神功’可不是吃素的。”

此时李涵已经和那些藏在树林中的人斗了起来,李涵显然是难以应付那么多人,更何况身为朝廷大员,平日里不长习武,纵然有一身好武艺,却也荒废已久。只见他退了迹部,周围几只长建刷刷向他发来,霍霍有声,他反手一击,那么长箭歪歪扭扭的插在周围的树干上,却听得树干中发出嘶嘶的响声,不一会几道青烟便放了出来,那箭上有毒。

“你注意看他们的步行,是属五行八卦。”秦非鱼冷冷一笑,接着从李涵身边穿出,直冲右边那路人马。“金木水火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五行相克的秘密!”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原本被白棋牢牢套住的那个叫花子身形一顿,便很轻易的从她的剑下逃了出来。迅速朝黑暗中隐去,一时间,雾色弥漫,青烟四起,三人被浓雾紧紧包围起来,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

李涵失笑了一番,想他算来算去,还是奇差一招。竟然入了别人的套子,更把秦非鱼卷了进来。便在这时,他只觉得腹下一痛,他很少和人动手,因为他从没和别人交过手。李涵的反应却是极快的,那东西尚未没入自己的血肉内,便早已被他拔出,丢弃在地上,只听得“叮”的一声,却是一个蝴蝶状的扣子。

“蝴蝶扣!”秦非鱼冷冷一笑,“看来凌空珏早已查探到你的底细,今晚他是来要你命的!”

李涵转过身来,他只觉得被他丢掷在地上的扣子乃是用青色璞玉做成的,形状隐隐像只蝴蝶,这等暗器,原是大理寺拿来用作拷问顽固不化的囚犯的,如今却用在他的身上,难道说,凌空珏曾经在朝廷中做过事?

正当李涵怔怔想着的时候,便听得周围传来无数沙哑的尖叫之声,那声音直冲脑海,让他的头皮生疼。

“不好,是千里传音之术!”秦非鱼双掌闪出一道金光,“嗡”的一声便震住了他的耳朵。眨了眨眼,他迅速带李涵朝城中退去。这是天色已快大量了,远远传来敲动“五更”的铜锣声,白棋紧紧护着李涵往后退去。无奈周围一片迷雾,看不清出口在那里。

“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秦非鱼一边护着李涵的心脉,一边冷冷的说道,“好生护着你的主子,他中了蝴蝶扣,受不得这千里传音之术!”

李涵吐出一口血来,心思反而更为清醒,他靠在秦非鱼的身上,运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真气有些阻塞,到肋骨一下的伤口全断裂了。他自觉其他没有什么大碍,便站了起来。

“你没事?”秦非鱼笑了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想你中了毒,也不可能这般轻松自在?想来,李大人你是百毒不侵了?”

李涵屏住呼吸,淡淡的道,“先出了这树林再说!”

等三人退出树林准备进入岳阳城内时,便见司空玄机和苏慕白从城里走了出来。

“咳咳,”李涵咳嗽一声,只淡淡的斜眼看了司空玄机一眼,便转过头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苏慕白,“原来是鬼谷医,幸会幸会!”

苏慕白衣衫一阵抖动,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却漠然冰冷,“紫阙宫宫主,在下并不认识你!”而他的眼眸,也突然冷冽的朝李涵身后的白棋飘去。“出门那么久,也不见回来,白涟汐,你忘记下山之时,师父交代你的事了?”

天山一门,并非只在天山。天山之外,还有一个鬼谷,那里的人,也是天山派的分支。

涟汐!涟汐!白涟汐!

心跳如雷,脸红如赤,白棋冰冷的手指靠在脸颊上,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慢慢升了上去,却一点也没降下来。

想她二十四年来,早已忘却这个名字,而今被人提起,却是这般让人难以承受。第一次看到苏慕白露出这样大的脾气,面对眼前的这几个男子,无论是尊敬、蔑视、利用还是筹措,她都有一种无力之感。

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树梢上,浮云悄悄掠过树梢,天地间猛地一暗。而栖息于树梢上的鸟儿在鸣叫之后向天上飞去,远远的传来一阵鸟鸣声。

“还嫌这里不够混乱是不是?一个中毒,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存心呆在这里看好戏!”寂静深沉的夜里终于缓缓传来司空玄机的冷冷话语,“快走,天都快亮了!”

苏慕白淡淡唤了一声,“玄机……”

岳阳城外,司空玄机站了许久,她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在岳阳城外如此胡闹,你们当凌空珏是聋子不成?”

李涵建了司空玄机,微微挣扎着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点了一头。

他在道谢,司空玄机在此,而墨玉衡却不知去向。刚才那声竹箫的长鸣,定是墨玉衡引了那些人过去。不然他和秦非鱼也没有那么快脱身。否则,现在他早已被凌空珏捉住了。

“既然都没事了,先进城再说。”司空玄机自然有她的打算。冷冷的看了一眼兀自张望的秦非鱼,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还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凌空珏很快就会发现迷雾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人!”司空玄机喃喃自语,她慢慢走到白涟汐的身边,紧紧的将她的身体抱住,防止她的手指再一次的颤抖。

秦非鱼淡淡笑了笑,正想前去扶着李涵,却见李涵一挥手便悄然上了城楼。他皱了皱鼻子,觉得自讨没趣,径自一跃而上,楼顶上刚巧有叶无殇和苏安宁前来接应。

片刻之间,先上去的几个人已然消失了踪影。

五更天几个人便回了汇贤楼,让苏慕白好好看李涵的伤。

那一环蝴蝶扣正正中中射在了腹下三寸之处,所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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