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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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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间,先上去的几个人已然消失了踪影。
五更天几个人便回了汇贤楼,让苏慕白好好看李涵的伤。
那一环蝴蝶扣正正中中射在了腹下三寸之处,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外伤能治,身体中所中的毒素却不能解。这等暗器是朝廷精细秘制的,旁人自是察觉不出来,也不好探究这毒究竟用什么做的。只是苏慕白看了李涵的伤势之后,便意外的发现此毒能化解苏安宁所中的一线香之毒。
所以苏慕白立刻提取了李涵的血液,准备做化解毒性的试验品。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一直打算给小苏苏配个师妹,于是那位白棋少女就这么来了,远目~
第五话 汜月•;水榭•;旧梦一场
汇贤楼绕水而建,楼内还保留着大片的湖泊。而楼的主人便住在这湖泊中央的水榭中心——汜月居。
汇贤楼不是一般的酒楼,楼外卖酒,楼内却以湖泊分开,东边是客似云来的酒楼,西边却是禁区。
偌大的水榭没什么人,只有些许的仆人婢女……而现在,除了司空玄机等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而所谓的禁区不过是多外的传言,汇贤楼不过是苏慕白的私人产业罢了。
拾级而上,司空玄机穿过长约十丈宽的鹅卵石小道,绕过拾级奇特的桐木花林,推开厚重的木门,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她便踏入了水榭之中。
四周全是湖水,湖面被一条长廊隔开,亭楼阁宇内楼榭精巧华美,而且在台阶之处以不同的桐树来填补落地差,让人感觉不到身处在湖泊的包围中。
而过了水榭,便是一个圆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四周全是参天高耸的树木,连太阳都被挡住了。司空玄机冷冷一笑,台阶在古木间蜿蜒而上,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比寻常的青石板阶高了一倍,还未走过便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从庭院的长廊穿过,便可见参天的古木与那静静坐落在长廊之外的——汜月居。
站在汜月居的门前,她淡然的笑了笑。推门而入,和门外的景色不同,里面长着各色不同的植物,如同明媚秋色一般争先恐后的疯狂长着。那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是苏慕白养的药物,想来也是,鬼谷医如若不擅种药,到是奇怪了。
用手肘推开了那封闭已久的大门,司空玄机缓缓舒了一口气。却见屋内多出一个银领黄衫的人影,当下便笑着走了过去。白棋,不,现在应该说白涟汐了。
“是谁?”女子突然想起这些天住在这里除了司空玄机等人还有谁。惊讶的声音猛地低了下来,变得轻快起来。
汜月居中四面并没有墙壁,而是绕水环了些花草和白玉雕刻成的长窗,不过是为作景观之后。而窗户推开后,连不远处的洞庭湖也能隐约看见。
这时,白涟汐转过身来,司空玄机猛地一窒,好像眼前的女子远不是当初看见的白棋了。
幽幽深深的眼眸幽如浩瀚海洋,司空玄机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女子的衣服,好像隐藏了许多和她性别不符的智慧和秘密。她的手里握着狼毫笔,手上还拿着一册卷书。
“是我。”司空玄机笑着走了过去,她知道此刻她走过去会很失礼,但她必须这样做。
“原来是司空姑娘,怎么不在外面客房休息,突然跑到这汜月居来了?”白涟汐轻轻一笑,我在手中的卷册慢慢放在了桌上,而手上的狼毫在不松不缓的握着。
谁都不知道凌空珏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所以只有虽是做好准备,才可以防止他进一步的袭击。
就好像,三天前突袭李涵时一样。白涟汐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再也禁不起大风大浪了。对于造过几年的部署,她已经细细的算过了,“紫阙宫”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在对抗凌空珏的期间垮掉了。这也算,她那一点私心吧……
狼毫一会,白纸上的墨迹有些弯曲,白涟汐皱了皱眉,知道自己的心思因为什么而烦乱。
苏慕白……
那个在三天前就冷冷斜视她的人,即使自己当年的出走并没有事先他并不知晓,但终究还是伤害了他。苏慕白有一双看透别人心思的眼睛,纵然冷心冷情,不想救的人坚决不救,却因为她的离开而消逝……
“怎么光坐在这里发呆?不去看看你家公子吗?”她状似无聊的看着她拿着毛笔涂涂画画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白涟汐,是认识苏慕白的吧。或者,应该用同门师兄妹的称呼在讲。对于眼前的白涟汐来说,倘若真的做到无心无情的境界,那她在苏慕白冷冷的对她说那一句话的时候,手指就不会颤抖,身体就不会哆嗦了。
或许,白涟汐和自己一样,多情不似无情,无情之后,牵绊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心中的苦闷却随之而来。怎么消,也消不掉。
白涟汐是多情之人,正如同剥茧抽丝一般,先是一团,到后来越抽越多,重重叠叠密密麻麻,交织而成的丝网将她的心牢牢覆盖住,或许挥剑斩断,但依旧能再一次生长。也之后绝情绝性的火,次啊能将她的心思断的干干净净。
可是,对于她司空玄机来说,她对墨玉衡,是否真的太过无情了。
绝情之火,早在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那一夜,家破人亡,母亲自杀,而她带着无比深刻的仇恨,她的心裂成碎片,投入了无底的深渊……
“没有关系的,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现在,只是坐下来无聊打发时间而已。”白涟汐脸色苍白的笑着,她本就该明白,(奇)自己应该做什么,(书)不应该做什么。(网)苏慕白说的没有错,她离开的时候确实忘记了她的责任,她本该有的责任。
“倘若真是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而是和我们呆在一起了。”事实上,命中注定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自己已经做了决定,所以,杀了凌空珏为江湖人报仇,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司空玄机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的心苍白一片,她觉得还是无情的成分多一些。“出去走走吧,呆在这里一整天了,你也不嫌累。”
“不了,他不会想要见我的,司空姑娘。你知道吗,我似乎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呢……而且错得很离谱。原想着要拒绝,但是怎么……都拒绝不了呢!”
所以,她当初不该这般擅作主张的,不该心软的……
“涟汐,你还是停下来喝杯茶,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了。”身边的司空玄机开头劝她,为她这般努力而觉得眼皮直跳。
白涟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一时间屋内静谧,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的眼睛开始……发黑了……
白涟汐咬了咬牙,双手握住书卷,突然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眼球也跟着发黑,身体发软,而后身体一软,似是要昏倒一样。
“涟汐……”
司空玄机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身子,无奈她身单力薄,只能将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门外似是走进了一个人,接着白涟汐的身体变落入了另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慕白?”看着白涟汐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中,司空玄机终是叹了一口气。幸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她真的接不住。
白涟汐觉得司空玄机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勉强将她的神志拉了过来。费了些力睁开她的双眸,看到的是一张面不改色的脸,但那潋滟的眸子中似是隐藏着什么,藏匿着什么东西。是难过?是惊讶?是悲伤?还是痛恨?或许是些别的什么东西,复杂的交织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苏慕白这样的眼神。
苏慕白……
是他接住了自己吗?这是梦对不对?
苏慕白静静的抱着白涟汐的身体,某位看向她完全昏过去的容颜,心中五味杂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进来的一刹那,看到白涟汐昏迷过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居然率先从自己的思维中跑出去,他看向稳稳靠在自己怀中的白涟汐,感觉有些许的差异。
看着白涟汐倒下的时候,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就率先动了起来,这对于身为鬼谷医的他来说,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对于经常深思熟虑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尤其,还是在面对叛逆者来说!
也许,是前几天劳心劳力,这两天又胆战心惊的缘故,回来之后又一个人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不好好吃饭倒是罢了,许是连睡觉都不怎么睡,这样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涂涂写写那么久,不生病才怪!
所以,她应该没有看见他抱着她的事实吧?
确定怀中的女子已经昏迷过去,苏慕白潋滟的目光射向了站在身边看戏的司空玄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变成温和的样子。他觉得司空玄机一直在看他。“玄机你发现了什么,怎么一个劲的往我的脸上看?”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江湖上的传言都是假的,你,我,还有非鱼,并非都是那般冷漠的人。”清脆的声音摄入了苏慕白的耳朵里,月白色的衣袍慢慢翻滚着。司空玄机松了一口气,看向苏慕白怀中女子苍白的脸庞,嘴里还是呢喃道,“带她先去休息吧,看她的样子好像开始发烧了。”
苏慕白点了点头,便抱着白涟汐走进汜月居的里面,里面是一间内室,他将白涟汐放在了内室的床上,抚摸了下她的额头,很少将内室露给外人看的苏慕白,竟然没有避开司空玄机。
“我先回前面的汇贤楼了,想必这个时候,外面都快闹翻天了。”她知道此时此刻苏慕白不想被打扰,她也省得自讨没趣,不知是看走了眼,还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苏慕白的眼中,除了冷漠之外,还多了一种细微的东西。
不知他是正的入了戏,还是真的动了情?
白涟汐,据她所知,天山柏雪之名,并非空穴来风。
待司空玄机走出水榭之后,苏慕白这才细细检查白涟汐的身体。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额心一片火热。果然是发烧了啊。
从桌上倒了一杯清水,喂她服下,感觉她的身体似是在火烧一般。白涟汐开始呻吟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耳侧中流了下来,衣服被汗水湿透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手指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了被子,承受着内心的疼痛。
她不是有意不听师父的话的,她的天山柏雪之名,并非是世人谣传。她有去完成师父交代的事情,她学会医术去救人,也会懂得心思去害人。只是,那年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来不及思考,便彻彻底底的被人笼络了。
好痛苦,好痛苦!
鬼谷之名,天山之威,她本该就处于红尘之外的。可是为了一条命,一个人,却生生的得罪了所有人,牺牲了所有人。
世界似乎在此刻崩塌了,她明白自己所受的罪孽必须由自己来承受。谁也救不了,谁也不能救。
她看着眼前一个一个被病魔折磨,然后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里。
那场鼠疫,连同她和师兄弟七人,最后只留下她一个。而她,却在鼠疫之后消失了。
幸福?对她来说什么才是幸福?她救不了他们的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她的眼前,又何来幸福可言?
然后猛地一惊,她睁开的双眼。血色弥漫在她的眼前,剜刻的心肺出现在她四周。前面迷路漫漫,身后却如同红莲一般的火焰。她看到师父对她失望的表情,看到苏慕白冷酷的跟她说不要再回来,看到师兄弟们因为她的失误而丧命……
一切,都是她的错。绝望在她的眼前蔓延,从此之后,她隐没了自己的名字,将天山柏雪的名号寄托在另一个名字身上,给人一种想念,也给她一份剜人心骨的痛苦。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白涟汐微微睁开双眼,感觉到眼皮子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眼前的事物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片模糊之后,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她的额头,她感觉到头顶上的炽热随之流逝了。
“嗯……”她压抑的呻吟了一身,感觉到身体舒服了些,而朦胧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一双冰冷的眼睛静静看着她,黑色的瞳孔没有波澜。几乎和梦重叠一般,然后才察觉到这是别样的真实。
最不想见到自己的人,或许应该说最不想见到她的人,此刻正坐在床边温和的看着她。
尽管眼眸无波,尽管神情冰冷,尽管……他依旧冷漠。
现在最不想见到他的人,是她啊……
苏慕白,苏慕白。自己怎么会忘了呢?鬼谷的规矩,她应该时时刻刻都记得啊。
叛逃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噗,我文艺了,爬走。
于是,小苏苏的配对,亲爱的们觉得谁可以?
第六话 静室•;床边•;飞蛾扑火
白涟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她没有停止心里的那份悸动。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他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却也是自己必须避开的。
舔了舔早已干涸的嘴唇,她赶紧闭上自己的双眼,感受着苏慕白的手掌在她的额头上抚摸着的温度,微微滚烫的脑袋已经好了一些,但她的脸颊却像火烧一般。
“嗯……”
白涟汐呻吟了一声,嘴唇早已裂了开来,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的她如同被施了什么咒语,然后听见不远处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呯呯作响,随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她的嘴边,抵在了她的嘴唇边沿。
“来,喝水……”
温柔的声音里似乎有着命令的语气,白涟汐并没有睁开眼来,要不然便会看见苏慕白眼中的矛盾与厌恶,最多的,莫不如掺入悲愤中的悲伤。
苏慕白觉得自己的同情心未免太够泛滥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般的心情,从来就不曾为一般的波动而紊乱自己的内心,哪怕这件事再怎么令他难堪。
只是,看着白涟汐虚弱的样子,以及她那酡红的脸颊,浑身发热的身体,以及在睡梦中体现出来的无比脆弱的一面,都让他的心好生疼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情感直直冲击着他的心脏,然后在胸膛中孙旭的蔓延着,热浪渐渐喷涌而出,将他的思维牢牢地覆盖住。
这一切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白涟汐一口一口喝着他递过来杯子里的茶水,喉口的干涩渐渐舒缓,胸口突然一滞,原本喝下去的水悉数呛了出来,她大声地咳嗽了起来,水剧烈的溢出她的嘴角,流到她的衣服上,放眼望去,全是湿嗒嗒的,衣襟衣袖上全是水渍,显得格外狼狈。
看到她支起身子想要擦拭衣服的样子,苏慕白皱起了眉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俯下身子,嘴唇贴上了她的唇,将水缓缓渡了过去。
液体流淌着,却还是有些从她的嘴角流了出去,他的舌尖轻轻抵住了她的唇,试图让她张开口,轻轻的触碰到她的牙齿,缓缓入侵。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白涟汐愣住了,她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努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试图不要掉下去。
喉口不再紧塞,她艰难的将那些水吞了下去,虽然吐出的依旧不少,但终究还有些水流入了喉咙。
白涟汐的脸是火烫的,和自己冰冷的嘴唇相比,她的唇瓣因为发烧而炙热得惊人,仿佛能将人灼伤一般。同样是因为这种热度,苏慕白也逐渐无法保持冷静。他忘却了自己的目的,身体的行动盖过了意志力,他开始舔吻着她的嘴唇。
舌尖微微蜷曲着,追逐着他现在极度渴望的东西,从侵入开始,缓慢的舔舐过每一颗贝齿,掠夺般的掠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霸道的不允许拒绝。
白涟汐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炽热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苏慕白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令人眩晕的亲吻,一直在继续。
病魔的疼痛远远不足以替代此刻的快感,她的头发散乱开来,有一些甚至凌乱的披到了唇边,黑色的头发顺着她酡红的脸颊缓缓落下,星眸微闭,她的身体慢慢舒缓起来,黑发映衬着她的红颜,头疼得更加厉害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混杂着的快感,夹杂在唇瓣中的温度,让她微微有些出神。
似乎已经久违的温度,加上许久不曾感受的甜美,都让他快忘掉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要格杀的人。
一开始只为了让她有理由喝水,充其量也只是唇角相碰,完全没有想要更深一步的欲望,只是越到后来,苏慕白越加控制不知自己,他从没有想过会这般纵容,纵然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内心却早已天翻地覆。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早就违背师命应该处死的女人会引起自己的感觉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甚至,他有些害怕,还有些仓惶……
“唔……放开我……”不知是因为出神,还是因为片刻的快感,苏慕白听见了白涟汐挣扎的声音。纠缠的唇角中溢出她的话,沉浸在失落与讶然之间,她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
注意到自己的确有些过分,苏慕白松开了禁锢着她双臂的手,慢慢撑起身子,双手却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
原本干裂的嘴唇变得鲜红,并不是涂了胭脂的红色,而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产生的红晕,满眼望去,□和痛苦充斥着她的所有,薄唇因为他的肆虐而变得臃肿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却又似在无声的拒绝。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也和她一样,双颊通红,眼神中充满的不是仓促,而是另一种了然。似乎过了许久,他才和她的对视中恢复了本来的表情。
“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
苏慕白慌忙说着,他觉得自己开始口是心非起来,这种掩饰并不足以掩盖他刚才的心情,也好比他再一次将她推开好一些。
白涟汐看着她,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她不停地咳嗽着,似乎想把胃液中的恶心吐出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安分一些,不要太得寸禁止,因为生杀大权,是掌握在眼前这个风流俊雅、却又时时小心的男子手中的。
这算是……什么意思?
苏慕白无法控制心中猛然升起的怒火,他并不否认,刚才的吻他也陶醉其中。但他并非是个无情无心之人,自然清楚白涟汐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无法漠视她用这样平淡的目光看他。尽管他知道这一切,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问我,要吻你吗?”
尽管有些暴怒地想要抓起眼前的女子,掏出她的心肺来看看到底是红还是黑,为的是他照顾了她整整一天的辛苦,但是苏慕白脱口而出的依然是冷漠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度,他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她藏在被褥下的手,一把拉起她的身子,任由她还体力不支,想要拉着她走到外面去。
白涟汐咬着嘴唇不说话,也没有动,她的双手只是紧紧抓着被褥,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儿,却死活不肯落下来。手掌依旧是冰冷的,不同于她身体的温度,她觉得连她的心此刻也是冰凉无比。多情还是无情,她真的不想再猜了呢,尽管她一再地挣扎,一再地想要抵消她的罪孽,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涟汐……”眼睛孕育着的并不是风暴,苏慕白的声音依旧称得上完美。如果不看他颤抖的指尖以及紧紧剜刻的指甲,他依旧是那般无情。
他能够感受到白涟汐此刻的心情,这个女子,她始终这般倔强。哪怕整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她也要一力承担到底。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式,选错了对象!
索性,就一错到底吧……误会早已开始,而鬼谷下的,也是死命令。
假如他有心包庇,涟汐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索性,就这么错下去……这样,也就好了吧……
忍耐着不安以及刀割般的情绪,苏慕白知道白涟汐此刻并不想看见他。嘴唇开合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话题的切口,最终,他用一种漠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从嘴角中吐出几个字,“君山之会后,和我回鬼谷受罚。”
短短几个字,像是在说给白涟汐听,却又像是在给自己敲响警钟。他不该有这种不安的情绪,不该有这种别样的情感。他的脸上依旧透露着淡淡的表情,而唯一的真心也隐藏地死死的,为的就是让白涟汐一再相信——
他,苏慕白,永远不会原谅她!
知道她独自逃离是一回事,明白她这几年四处奔波又是另一回事,且不论她白涟汐为了什么缘由而在紫阙宫藏匿了那么久,光是私自逃离就是鬼谷的一大罪。苏慕白表面装得十分冷漠,而心中却百转千回的走了一遍。
难过吗?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难过为何物,即使他找到自己的亲妹妹,有的不过是片刻的欣喜而已。至于痛苦,好像也并没有这回事。比起失去一切,面对天下间众说风云却始终不置一词的司空玄机,他苏慕白未免也幸运得太多。
至于爱,他想,这算是一种格外恩惠的奢侈品。他本来就是无情无心之人,自然不会对自己以外的人产生感情,但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他只这么说着,却不许白涟汐插嘴。他要把所有的感觉全都抛开,下意识的捏住自己的手心,感受着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自己……是不可能爱上她的。鬼谷之人,是没有爱的。
但是……
气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阴暗的,冰冷的,让人难以承受的感觉,让白涟汐闭上了眼睛,眼中的泪往心底咽了下去,这便是苏慕白给她的答案吗?在整整守了她一夜之后,给出的,就是这样一个早已既定事实的答案。
而苏慕白虽然面无表情,但眸子中却闪现了许多东西,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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