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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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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寺庙门口,她敲了敲门,一个小和尚走了出来,“无音师姐,你回来了。”

“惠空,师父他还没睡吗?”她看了看寺内若明若暗的灯火,问道。

“空寂师叔已经睡下了,他说让我等无音师姐。”只见那小和尚穿着蓝色的僧袍,将门打开,让魏无音走进去。

“知道了。”紫衣轻轻一摆,便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萦绕在这山寺之外。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定的存在。魏无音和墨玉衡的再次相遇,就已经注定了。不管以前是那么不舍多么难过,该来的始终要来,该走的始终要走,该面对的,注定要面对。

魏无音慢慢的走在寒山寺里,三月的清风慢慢的吹动着她的发丝,寺庙里静悄悄的,只在附近的小院里还微微露着那么一点昏黄的灯光,暗暗的照在青苔般的路间小道。隔着不远处的灯光,她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因为是寺庙,所以她住的比较远,隔着昏黄的灯光,她慢慢的垂下眼睑,倏而抬起头,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温暖——这里并非是自己的家,却给了她家的温暖。或许,这间寺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而以后,她虽会在江湖上漂泊,但或许,她会永远记住这里。

姑苏寒山寺,寒山寺——

“叮铃——”一声清脆的铜铃在这寂静的山寺里响起,魏无音立刻转过头,一只横笛握在手心,“是谁?”

突然耳后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魏无音的后脑勺被猛烈的一击,她便慢慢的跪倒在了地上,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终于找到你了,魏璇玑。或许,叫你司空玄机更为合适。原本以为三年不见,你多少也会有点长进,可没想到,你竟然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得到这张画,再加上你这么一个女人,看来主子的大业,就要成了!”说完之后,黑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之后,寺庙里传来大钟的阵阵敲响,空寂和尚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他掐指一算,便懊恼了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啊呀,我又迟了一步。是福是祸,就要看那小丫头的造化了!”

“惠空啊,去山门外看看,墨家的那位公子如果还没走的话,就请他来我的禅房吧!”

“是,师叔。”门外俨然站着刚才替魏无音开门的那个小和尚惠空,惠空眉头皱起,暗自奇怪为何师叔还要他现在出去。现下这寺里来了刺客,众人都忙不过来。况且,墨家的那位公子说不定早就走了,他再出去跑一趟又有何用?算了,还是出去看看为好,说不定那人还真在寺外没有离去。

一路慢慢行走,墨玉衡走得很慢。自从他自挖双目之后,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能和正常人无异。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寒山寺外徘徊了很久。天色已经大暗,昏沉沉的。

他不知自己在此地徘徊了多久,他不知心中为何有种不舍的情绪,他不知自己弃下叶无殇,他回去之后会有多大的麻烦。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才能摒弃心中的思念。

冷风呼呼的吹着,他未曾竖起的发丝便轻轻的飘洒下来,发丝舞动,一头青丝之中,几乎都快变白了。听着寺内钟声阵阵响起,寺内传来了僧人互相走动的声音。他的心一沉,难道寒山寺里出了什么事?

他只听得钟声响起,那寒山寺的大门突然敞开。一个小和尚沿着昏黄的灯光走了过来,“阿弥陀佛,墨施主,空寂师叔请你到寺内一叙。”

他慢慢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有些疑虑的转过身去,步履有些无措,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好似在深深的思索。“你的师叔,为何会知道我并未离去?”

“这个小僧就不知了,师叔只告诉小僧,如果寒山寺大门敞开之后,还能遇见墨施主,就请他进寺内一叙。师叔说,施主的心里有心结,今夜必定会在此地徘徊。”小和尚透过灯光,看向了墨玉衡的那双眼睛,“师叔还说,施主的眼睛并不是不能治好,而是心中有结结未解。”

“心中有结结未解。”他喃喃自语着这七个字,便笑了笑说,“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不敢。”小和尚行了一个礼,便牵着墨玉衡走进了寒山寺。

一路行来,到处是和尚们奔跑的声音。墨玉衡自是感到奇怪,便忍不住问道:“小师父,寺内今晚出事了?”

“这是当然,今夜藏经阁内遗失了一幅画,虽不名贵却影响着万物苍生。说来也奇怪,这时候无音师姐早就和师叔在一起了,这会儿会去哪儿呢?”惠空挠了挠头,拉住从不远处跑过的一个师兄说道,“慧明师兄,你看到无音师姐了吗?”

“哎呀我说小师弟,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无音师妹早就被刺客给掳走了,大师兄都出寺去寻找了!”慧明拿着一盏灯笼,往西院的方向跑去。

墨玉衡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在山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连风动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从惠空让他进入寺庙到现今,他都未曾听到奇怪的声音。难道今日的刺客,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墨施主,师叔的禅房到了。”惠空看了看他半青的脸色,慢慢说着,“师叔让你一个人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墨玉衡扬了扬眉,不再说什么了。今朝的事情,的确很奇怪。先是在酒楼里遇见她,而后和她一路走来都觉得有人在暗自跟踪。原本以为将她送入寒山寺就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不仅抓走了她,那人还偷了藏经阁内的一幅画。

“三年不见,公子别来无恙。”耳边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墨玉衡抖了抖眉毛,慢慢将脚步移入禅房之内。

“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只听得那和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御闲山庄的大少爷,三年不见,如今看来,你比当年要沉稳多了!”

“你是当初的那个和尚?”他将声音听得仔细,的确是当年那跳下悬崖的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

空寂咳嗽了一声,扶着墨玉衡坐下,而后才大笑着说道,“我为何不能在此处?”

“那璇玑呢,璇玑在哪里?”他一把抓住空寂的手,抓的他生疼生疼。已经三年没有她的消息了,自从他将御闲山庄的产业交给苏安宁之后,他就再没有过问江湖上的事情。而此刻的他,从没有如此激动过。

“你今天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空寂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摇了摇被阵痛的手臂,“无音这孩子比当年的司空玄机如何啊?”

“无音?你是说,魏无音就是当年的司空玄机?”

原来真的是这样,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的声音,一直记得。就算事隔三年,他也依然没有忘记。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司空玄机,如果当初随着父亲的安排走下去,那么他或许会失望一辈子,悔恨一辈子。在那桃花盛开的季节,那份浅白浅白的如同栀子花般的爱情,曾经一度掩埋在他的心底。如果没有被命运捉弄该有多好,如果没有伤痛该有多好。但,一切都没有办法重来。

他这一生,似乎成就了他父亲的丰功伟绩,但在一瞬间却将那独霸天下的霸业给摧毁的无影无踪。可是,璇玑为何会认不得他?

“空寂大师,为何她会忘记我?”

“这就要问你父亲了。”空寂一边挠着耳朵,一边往肚子里灌茶。“当初他给无音吃了一颗药丸子,会忘记最近1年发生的事情。我救了无音之后,她体内的药性再次发作,也就是说,她忘记过你两次。我曾试图将药性逼出她的体内,结果适得其反,她完完全全的忘记她这二十年来所有的事情了。包括她的仇,她的恨,她对你的情和对安宁那丫头的师徒之谊。”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父亲早就安排好的。就算当初他没有被凌空斋收留,他也要千方百计的将凌空斋的人弄到手。原因就是那幅推背图。呵呵,真是好笑,原来十二岁那年的事情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这一生,无法摆脱墨怀松的束缚。自从他出生之日起,就已经被命运所注定了。

“那,今晚藏经阁内的那幅画,就是推背图?”

“是啊,原本以为无音丫头将画斩断就再也没有问题了,和尚我将那被斩断的画给拼接好,将它封印。没想到一切都是枉然,守了那么多年,结果还是被人盗去。这是天意啊天意。”

空寂从禅房里取出一包针,拿到墨玉衡的面前,“来,和尚我先为你推经过血,或许你的眼睛能复明也说不定。”

“那就有劳大师了!”

“无妨,也算我这三年亏欠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许久不更的某只爬上来更文,望天……

第四话  洛阳女儿对门居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夏末,黄昏,姑苏城,城里最繁华也是最引人关注的御闲山庄——的边上,开了一间小小的书斋。书斋不大,感觉却挺舒适的。浅蓝色的帘子用银色的钩子勾住,素色的墙面边上,左边茶几上摆着些许的端砚,都是些古老的珍品。右边则是几幅待价而沽的水墨字画。层层叠叠的书架上摆弄着些许的名人对子,也不过是前些年那些自以为是的浪荡少年所写的滕文而已。

书架并不多,而放在书架上的书更是少之又少。可这间不起眼的书斋每天都客似云来,其实原因很简单:其一,这间书斋临近御闲山庄,虽说山庄是落寞了,但主子还在,指不定哪天会回来振兴山庄;其二,那书架上所放的书,要不就是孤本,就不就已经绝版了,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其三,就是这小小的书斋里,有一个管事的苏姑娘,话说这位姑娘,时而男装,时而女装,谁也摸不透她的脾气。

而这间书斋奇之又奇的地方却是,你想看书啊,可以,但本店的书不外借;而且要看书请早,小店我是小本生意,每天也就伺候不了那么多位。如果您想买书,得,我这儿不伺候你;如果您想买些笔墨,那得看你我之间是否有那个缘分。

门口的横梁上只晃晃悠悠的写着“有间书斋”这四个大字,笔墨淡雅,字迹苍劲有力。只是这要门面没门面,要体面没体面,每天只招待那么几个前来看书的吃客,所收的费用也不贵,这苏州城里,哪有这等好差事?

有人就问了,这书斋就是书斋,为何叫有间书斋?店主只笑不语,只道我喜欢叫这个名字,你又能怎样?

书斋的老板,谁也没见过。只知道平常是一个黑面书生在这里打理,平常也怎么说话。只是今天——不在而已。

于是空空荡荡的书斋显得更为冷静,临近天黑,那大门一关,便迅速的笼罩在这一片黑暗之下。

书斋的楼上有层小阁楼,阁楼上有一个雅间,雅间里有一方小塌,小塌上此刻躺着一个二十左右样貌的少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根木头,今天又去了哪里?拨弄着手里的孤本,少年望了望窗外,做沉思状。他不会又去什么灵岩山上去找那位姓墨的公子哥吧?虽说这位公子这些年来不管事儿了,但好歹当初还是名震江湖响当当的人物。这三年的功夫,虽说御闲山庄是物是人非了,但他却置身事外了。啧啧,师父失去消息三年,他也如此浑浑噩噩了三年。莫不是——太痴心了?

与此同时,将手里的那本书往不远处的桌上那么一抛,少年便往榻上这么一躺,眯着眼睛准备昏昏欲睡。

只听得墙上的砖瓦破碎的声音,一道黑影便轻轻松松的掠到他的眼前。“哟哟哟,这次终于舍得回来了?”原本眯眼的少年睁开了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故作凝视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难道——这次和墨家少爷的游玩,让你这根木头害了相思?是哪家的良人?年方几何?生得样貌品行如何?需要小弟我前去提亲吗……”

“安宁,记得明天把房梁上的砖瓦修好!”黑衣人完全不理会眼前那少年嘀嘀咕咕调笑似的唠叨,“明天去请工匠,不然屋顶会漏水!”

听到这里,名为安宁的少年可以开始梗塞,他气急败坏的从榻上跳起,蹭蹭蹭的走到黑衣男子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孔吼道:“叶无殇,每次都是你把屋顶给弄破,每次都是我替你来修理这间小小的书斋。平时叫你看着店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还想怎样?”少年见缝插针,气鼓鼓的插起腰板,抬脚就往叶无殇的右脚踢去。“和墨公子玩的可有兴致?每个月都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店里,还没加上你临时出走的天数。你倒是说说,我开了这间书斋,让那些主顾们流连忘返,还不是为了找寻师父的下落!你倒好,啊!竟然每次回来把我苦心经营的店铺给砸烂了不说,还让我自个儿来修理?”

说着说着,少年平复了下心情,也不管那黑衣人往哪个方向躲避他的踢腿功了。只见他心平气和的坐在阁楼离雅间不远处的那用红木雕做成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道,“我说这位兄台,我认识你吗?话说回来,小店已经关门了,不见客。兄台想来明天请早,不送!”

“安宁——”

“哦对了,小生看兄台今日面色不好,有隐晦之色。话说小生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哪,来,兄台您暂且坐下,小生稍懂一些医术,看兄台你气色阴暗,呼吸急促,就让小生我来帮你一把吧!”还没说完,便狠狠的将临近他不远处的黑衣男子给拉住,蹭蹭蹭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包针,眯起眼睛就往他的脸上扎。“啊呀,兄台你别动,再动的话血流不止,那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还没等他说完,他便拿起针包里的一根针,也不用明火熏烤,直接往他的风池穴扎去。扎完之后还不忘说:“我说兄台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否则后果自负。”

见他再没了响声,便拿起另外的几根针,往他的翳风、地仓、颊车、合谷、太冲、牵正等穴位扎去。等他的脸上身上插满了五花八门七七八八的针后,少年很满意此刻他所看见的样子。

果真还是亲力亲为来得好!早就想治治叶无殇这根木头的面瘫了,这下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吧。虽说他那几针的扎法还不准确,但他苏安宁好歹也学过几年医术,没见过猪走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苏安宁此刻在苏州城里可是响当当有名望的人物了。

撒完气的少年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叶无殇的脸上拔下,“我这可是手下留情了,叶大木头。话说回来,我认识你也有三年了,从没见过你除面瘫以外的其他表情。”这会儿撒完气了,心也不恼了。苏安宁也随便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明天还得自己偷偷溜出书斋去找工匠。这位仁兄,也太会给自己找活干了!

“你希望看到我什么表情?”叶无殇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脸,好像没出什么漏子。今天墨玉衡拉着那紫衣女子迅速的离开,他追了许久都追不上。这位墨大公子,武功又精进不少。不过,那紫衣女子,真的很像三年前的司空玄机。就连许久都不出门的墨玉衡也会认错,更何况他?

阁楼里的烛火忽暗忽明,那撺掇的火焰好像一团明火,将他的心照的清清楚楚。

他翻身望着窗外,夕阳染红了不远处的山色,微风拂过,飘下片片的红叶,马上就要秋天了。这苏州城里,可越来越好玩了。

“喂,我说叶木头,你爱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我这小店可供不起像你这样的大佛!”已经被某位面瘫弄得稀里糊涂的少年,终于回过神来说到。

“随便。”黑影一闪,便往窗外飞去,半大不大的窗户顿时被他捅了一个洞。

“叶无殇,你要是再损坏书斋,我要你好看!”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黄昏时分的宁静。苏安宁颤颤巍巍的看着那已经关上了也会漏风的窗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天啊,他今天晚上,还怎么睡觉啊!

隔天上午,风清日朗,太阳不大,不烈,却也烘烤着路上的行人。

那间不大却很破旧的“有间书斋”里,有个正在喝茶的少年,嘴里还嚼着瓜子,神清气爽的听着屋顶上那咚咚咚的敲打声。哼哼,面瘫果然是面瘫。就算是面瘫,找他来修房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他昨晚上愣是睁眼到五更才眯了下眼睛,大清早的还要来开店。这位面瘫老兄,好像很准时的拿着一箩筐的榔头站在店门口,对着打着哈欠眯着眼睛的人说,“我来修理房子!”

哼哼,哼哼哼哼哼!他苏安宁可不是谁都可以惹得主儿,他愣是一晚上没睡着,他就知道那面瘫不忍心。啧啧,每次书斋被弄得见不得人,第二天还没开业就被人修好。他就知道,是这个叶大木头干的。早知道这样,那他多几天彻夜不眠,那木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将书斋里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了,虽然门外是破破烂烂的,但店内好歹还有个书斋的样子。挂起了正常营业的牌子,苏安宁打着哈欠迎来了第一批前来看书的客人。

“哟,苏姑娘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其中一个穿着打扮都是上乘的青年男子拿着一本王勃所写的《滕王阁序》,语气优哉游哉。“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果然是好诗啊!”

“恩,是好诗,也是好文章。”看了一眼那书生所拿的那本册子,还好王勃年轻早死,不像当年骆宾王被武后下了追捕令。“只是天公不作美啊!”

“今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如何天不作美,令姑娘如此不开颜?”书生就是书生,一肚子的墨水,但真说到了实际上,却又推搪不前了。

苏安宁敲了敲自己的脖子,好酸。果然不应该通宵彻夜,这不但害了自己,还惹得客人们不高兴。

于是她懒懒散散的靠着书架,低眉垂目的哀声道,“徐公子,我也想高兴啊。只是……”

“只是什么?”那徐公子正说到兴头上,见苏安宁欲拒还迎的样子,心中不禁痴了。

“哎,公子最近在城里听了什么消息吗?”

“哦对了,正想和姑娘说此事。”姓徐的公子放下手中的册子,语气不紧不慢的讲到,“昨天我在姑苏城里,遇见了一个怪事。”

“怪事?这年头,怪事天天有,谁都不嫌多。”

“可是姑娘你知道吗?我在城里的客栈里,看到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样子很像一个人。”

“穿紫衣服的女子?”苏安宁的眼皮开始一跳一跳的,她怎么觉得和师父的那张图好像。

“是啊,很像三年前的司空玄机。不过被那墨家的大少爷给带走了。啧啧,果然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啊,如此美人,也难怪那太和堂的李掌柜的要娶来做小妾了……”

“是啊是啊。”旁边一个看书的人围了过来连连点头,“苏姑娘你真是没看见,那姓魏的女子美的跟天仙似的。”

“哦?”苏安宁冷冷的一笑,很像司空玄机的女子,姓魏?这叶无殇怎么一个字都没和自己提起过呢?昨天他们出去,在城里走了一遭,估计好戏都看完了。墨大公子抱得师父归,那这根木头当然要掀了自己的屋顶了!感情他是把看到的都吃在肚子里咽下去吐不出来了。怪不得一大清早的就跑来给她盖屋顶,心里有鬼!

她有些醒悟了,怪不得这几天江湖上开始风起云涌了呢!莫不是师父真出什么事情了吧?墨家的那位少爷,会把师父带去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美好的日更,不准霸王……

第五话  落花时节又逢君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徐少爷说,太和堂最近的生意不景气,弄得姑苏城里是人心惶惶——药价太贵没人买啊。

徐少爷说,太和堂的李掌柜最近发了,钱财一大笔一把笔的——因为他要娶第三房小妾了。

徐少爷说,那李掌柜娶的第三房小妾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比姑苏城里的姑娘美多了。

徐少爷说,那貌美如花的姑娘本名姓魏,是个大夫——这大夫治人的本事让李掌柜的眼馋了。

徐少爷说,这位姓魏的姑娘一来姑苏城就抢走了好几家药铺的生意——这就是李掌柜的想娶她的原因。

徐少爷说,昨天在客栈里,那姓魏的女大夫被某位失了明的公子哥儿给带走了——完全是英雄救美女的成功戏码。

徐少爷说,那被拉走的女大夫,好像当年的司空玄机——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徐少爷说……

于是苏安宁听了那么多的徐少爷说之后,当天下午就穿着青色的布衣兴冲冲的来到了姑苏城里。于是乎,她又听到了众多关于那名姓魏的女子的版本。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有间钱庄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子,他一边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弄得叮当响,一边语重心长的说:“苏老板哪,这位魏姑娘样貌端正,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有一技之长有一技之长。可惜啊,被太和堂的那老家伙给看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姑娘。”说着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掉眼泪,好像比他嫁了女儿还要难过。可这人家不是还没娶进门吗?

松鹤楼的一个新来的小伙计一边端茶送水一边嘀嘀咕咕的讲到:“我说这位客官呐,您那会儿还真没瞧见,这楼里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白衣公子成功救出紫衣姑娘,您还真是没看见。多么动人的英雄救美啊。您那,真该出来多走动走动。瞧瞧这姑苏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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