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与星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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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的确是又快又猛，可是第二遍再看，还是一样的套路，在实战里面，这些重复的东西还能发挥什么作用么？

　　　　于见并不怀疑他深信，这种东西真的用到实战的话，一定会被人分分钟打趴在地，无力反抗。

　　　　看到于见很有些瞧不起的样子，教练叹了一口气，很有些无奈地说：“的确，传统武术，现在给人的印象的确是很糟糕，打不能打，学了也只是些花架子，甚至还有人拿着这些东西，仗着传统武术以前的好名声，骗人挣钱。”

　　　　教练很有些痛心，可是却有些无能为力地继续说道：“这些人可能是现在传统武术圈子里的大部分了，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传统武术其实基本已经用不了吧要消灭那些r怪物，一拳一脚一刀一剑能杀多少呢”

　　　　教练的语气忽然又转向有些自豪：“可是，当年，传统武术巅峰的时候，这些你们看起来是花架子的东西，其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东西，是很多人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是保家护院的真功夫，那时候有人十几年练的一个绝招，的确能做到一击必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地满地地翻来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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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回忆八　真正的意义

　　　　于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教练。

　　　　教练却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于见。

　　　　“武术，你知道‘武’是什么意思么？”

　　　　教练忽然问了一个较远的问题，虽然很明显但于见也不知道，于是教练对他解释到：“‘武’字，很早之前，面是一个‘戈’字，下面是一个‘正’字，‘戈’是一种武器，而‘正’是正直的意思，这个正直，并不是说为人行事的正直，而是说，站姿稳健。”

　　　　“‘武术’，是使用兵器的技术，这兵器可以是刀剑，也可以是拳脚。”

　　　　教练看着于见，正色道：“这一拳一脚，一刀一剑，其实都是在拼死厮杀里总结出来的东西，是因为都是来自于实战，所以人们觉得有用，然后才会流传下来的。”

　　　　于见有些明白，但是又还是有些疑惑的样子，都被教练看在眼里。

　　　　教练说：“你是不是觉得，传统武术的那些演练的动作，看起来跟演戏一样虚假？”

　　　　传统武术于见曾有过接触，但因为效果不实际且十分怪，对急于求成的于见来说便下意识认为这是无用的。

　　　　因此于见很耿直地点了点头。

　　　　教练叹了口气然后对于见讲解道：“那是因为你现在能见到的传统武术，本来不是真正的传统武术。”

　　　　“在十二星座还没有出现时，不，应该是说更加遥远的时代，我们称之为古时候。”

　　　　“在那个时候世界也不太平，某种意义现在的世界还要危险，不同的是那时候危险来自于其他人。”

　　　　“在路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在觊觎你的财物，随时可能被攻击的时代，也意味着随时都可能要搏命，随时都需要搏命的技巧，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大张大合？”

　　　　于见默默地听着没有赞同和否定的样子，不过从认真的眼神来看，显然他被教练的说法吸引了。

　　　　而在这时教练对于见说道：“来，把你的刀给我。”

　　　　于见看了看他，顺从地把刀拔出来给了他。

　　　　教练拿着刀，照着刚刚于见刚刚冲向林楠雪的动作，挥刀攻向于见，但是不等于见做出反应，教练在半途又停住了动作并且问于见：“这时候要你抵挡这一刀，你会怎么做？”

　　　　于见拿着一旁的木刀，按照之前所学的招式来格挡，用刀鞘抵住了教练停在半空的刀锋，然后便看着教练。

　　　　于见的动作颇为纯熟，演练出招式的时候，自己还颇有些得意的样子，偷偷看着教练的反应。

　　　　教练却摇了摇头把刀还给了于见，同时往一边走过去，于见有些疑惑地跟了去，可是这时候，教练突然从边取了一把木刀，猛地一刀斩向于见，这刀不像刚刚那一刀，刚刚那一刀看起来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什么力量，但是这一刀，斩过来的时候，木刀刀锋带着的尖锐破空之声，让于见有些惊讶。

　　　　死，这个念头一出现，于见马下意识地攻向教练空门大开的胸前，顺势一刀撩向教练的脖颈，教练刀一横，挡住了于见的这一下，但是木刀也被劈成了两段，于见的刀虽然被阻碍了一下，但是还是斩向了教练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教练左手一兜，直接卡在于见握着刀的手腕，让于见手里的刀完全停住了，这时候于见的刀锋离教练的脖子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教练摸了摸脖子，然后拍了拍于见的脑袋：“臭小子不分轻重，不过你看看现在你的姿势。”

　　　　于见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大吃一惊，他发现，原来教练这次斩过来的动作，还是照着自己之前的动作来的，而这次的自己，因为以为教练是来真的，所以紧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了，无招无试，但是却有效地制住了教练的那一下，甚至还有反击的动作。

　　　　仔细连起来一想，发现自己的动作，跟刚刚林楠雪击败自己的那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吃惊之下，双眼忍不住满是疑问地看着教练。

　　　　教练“呵呵呵”地笑着，他知道，于见已经发现自己问题在哪里了，他一边笑着，一边问于见：“你是不是发现你的动作，恰好是刚刚被击败的时候，那林大小姐用的招式啊？”

　　　　于见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同意。

　　　　教练把手里被削断了的木刀收了起来，然后问了于见这么一个怪的问题：“你知道，你为什么而战斗么？”

　　　　“为什么而战斗。”于见第一次接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迷茫。

　　　　不一会儿，于见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当然是为了给父母报仇，杀光所有该死的r怪物。”

　　　　教练不置可否地看着于见，似乎并不赞同这个回答，所以对于见继续问：“那，当你把r怪物都杀光了呢？”

　　　　于见忽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把r怪物都杀光还有什么可做的。

　　　　没想过也想不明白，年纪不大的于见满脑子只是给父母报仇的念头，只想向r怪物复仇，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这件事面，所以他训练起来极其刻苦，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一切的意义何在。

　　　　教练看于见陷入困扰于是又说道：“你知道么，刚才我悄悄问过林大小姐，问的是同样一个问题。她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变强，她的答案非常简单也最正确的，那是保护家人，保护你。”

　　　　“保护我？！”于见感到非常意外，那个有事没有事突然暴揍自己一顿，然后不停打击于见复仇心理的林楠雪，她变强的理由竟然是想保护自己。

　　　　“为什么会想要保护我？”于见完全想不通。

　　　　“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她把被收养的你当做自己的家人，当作自己弟弟一样看待，所以身为姐姐的她保护弟弟是啰嗦当然的啊。”

　　　　“家人？弟弟？”

　　　　于见对这些虽不陌生但却异常新的词语充满了感触。

　　　　“你可知道，‘武’字，在人们的心里是什么意思么？”

　　　　教练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只是给了于见思考这个问题的短暂几秒，然后继续说道：“‘武’，在人们的心里是一个‘正义’的‘正’，加一个‘金戈铁马’的‘戈’，‘武’的一部分，是兵器，是武力，而另一个部分却是正。”

　　　　“武术不是为了征服也不是为了凌弱，它是为了保护，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教练意味深长地看着于见继续说道：“几千年很多习武之人一直在思考着为什么而战，而刚刚林大小姐是为了保护你，也为了制止可能伤到你的战斗，于是她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去结束。”

　　　　“你刚刚为了保护自己，也用了最直接的办法结束了战斗，虽然下手没轻没重容易伤人，但你的刀藏有的并非锋利而是温柔。”

　　　　“温柔？”

　　　　“找对目标去，你的人生还有战斗才是有意义的。武术本来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保护自己，所以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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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回忆九　为家人而战

　　　　“林大小姐最开始的时候似乎也跟你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何而战。　你们俩人之间的战斗完全像是一场胡闹，你在炫耀，炫耀你用刀的手法多么纯熟，炫耀你刀法多么强大，而她只是在被动地对你的攻击应战而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打，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教练沉静地看着于见，一字一句却让于见半句都反驳不出来。

　　　　“后来，我问她的问题，也是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她可你聪明多了，三句话想明白了该怎么做。”教练静静地看着于见的反应，而于见却是一脸的愕然。

　　　　“你还没想明白么，一场无意义的战斗，结束的方法只是让对方不想再打下去好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而战斗。”教练见于见还是迷茫的样子，背过了身去不再看于见。

　　　　虽然教练转身没看于见，但是他却开始念一系列关于于见的话：“林于见，男。”

　　　　从出生到失去父母，一系列的话，让于见忍不住又回忆起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悲伤的样子反而是握紧自己的拳头，无边无际的愤怒与憎恨像怪物般吞噬着他。

　　　　听着教练念着自己的过往，于见心里却满是愤怒，正准备高声责问教练的时候，教练反而率先甩出一个问题：“你也杀过几只r怪物了吧？”

　　　　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虽然于见并不太想回答，但是还是咬着牙说了声：“是。”

　　　　教练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异样，也许他听到了而没表达出来而已吧，他继续问：“那你觉得，普通人面对r怪物能有多大生还的希望？”

　　　　这种问题于见不需要思考立刻能回答道：“几乎没机会。”

　　　　教练忽然一转身指着于见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你觉得像你那时候的孩子，面对r怪物能有多大希望生还？”

　　　　于见默不作声。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觉得你为什么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充满愤怒的地盯着我。”

　　　　“打输了一场无意义的对决，你却还能握着拳头在这里生气？”

　　　　“你难道不知道，我要问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你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你的父母，不是他们你可以活到现在么？”教练忽然提高了声音审判于见一样。

　　　　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一般，令于见急红了眼高声怒吼着：“我的家人已经死了，因为保护我才死的，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一一告诉我！”

　　　　迎着怒吼，教练一步跨到于见面前更加大声地逼问道：“那这些年又是谁把你养大，是谁教了你一身了得的功夫，谁在你生病、受伤、伤心的时候照顾你，这些你都没想仔细过吗？”

　　　　“我，我没有时间去在乎那些。”于见他还想辩解，他想逃避应该面对的现实。

　　　　教练眼神渐渐变得犀利，本来看起来平平无的样子，这时候却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然他被于见到现在还死撑的样子激怒了。

　　　　教练慢步拾起之前被斩断的木刀，挽了一个刀花，倚刀而立，没有特别的准备动作，却让人觉得他随时可以应战：“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来的，不论是活下来也好，苦练本领也好，这都是是你靠自己本事赢来的。竟然林正海阁下收养了你，那你一定有过人之处，那么现在用你斩杀r怪物的黑铁钝太刀，来跟我打一场吧。”

　　　　于见也没迟疑，他急于证明自己，粗略地提刀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双手猛地握紧刀柄，冲向教练。

　　　　说完后教练见他行了个礼，眼里的怒意像杀气一样弥漫四周。

　　　　应战的手段却并没有丝毫迟疑，木刀对黑刀，不占兵刃锋利的优势，也不能格挡泄力，明眼人都能看出，若是一样的水平之下，木刀是绝对的劣势。

　　　　可是教练招招都点到为止，木刀被削断之后，本来没有刀锋的木刀，却有了个锐利的尖端，教练每一招，都把这尖端落在于见持刀的手必经的位置，每次教练猛地一进攻，然后停在一个位置，而每次停的位置，都迫使于见不得不收招变招。

　　　　这一次次的一停一变招，让于见本来熟练的手法，变得僵硬艰涩，像握不紧刀一般，想使劲进攻的时候，便被迫停下来躲避木刀的尖端，这一用力一泄力，便显得于见拿刀的手格外笨拙。

　　　　一轮又一轮以后，进攻频频失败的于见越打越急，便想左手去握那木刀，结果木刀在教练手里像一只泥鳅一般，稍微一沾手，油滑地到处溜，一进攻的时候又迎面而来，弄得于见脸越来越堆满急躁。

　　　　于见忽然猛地横刀一记侧劈，想斩断眼前的木刀，可是教练身形移动得极其灵活，猛地后退一步以后，还是把木刀尖停在于见一刀斩下的必经之路。

　　　　终于于见他收回了自己的黑铁，然后向教练行礼并黯然说道：“我输了。”

　　　　教练收起木刀接着对于见讲道：“有时候认输胜利要困难百倍，所以告诉我，当你陷入困难的时候你想到的是谁？”

　　　　于见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在刚刚惨败的时候，最想的是跑回家去然后苦练一番发泄痛苦，之后在睡一晚。

　　　　第二天难缠的林楠雪一定又会不礼貌的闯进房间内，强行带着他一起做些调皮捣蛋的事情，然后会引起林正海的一番责骂和教训，但于见却感觉不到痛，反而有种十分妙的感触。

　　　　于见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自己一直都是有家人，不论是跟自己处处争斗的林楠雪，还是有时候吹胡子瞪眼有时候孩子还要顽皮的林正海，或者是严格训练自己的陈国师父，其实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变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什么是家人，也许，并不一定是要有血缘关系才是家人，在一个家里呆得久了，哪怕吵吵闹闹的，却依然会不自禁地相互关心着的是家人吧。

　　　　一心想着报仇的于见，这时候才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仇，早晚都会报的，报完仇以后，当所有的r怪物都被杀光了，那自己还剩什么呢？

　　　　当英雄？

　　　　不不不，于见从来没想当英雄，而且哪怕年纪尚幼他，参加过的几次任务，被他救助的普通人，前一秒还在惨叫着挣扎着，后一秒被他安然救起以后，留给他的眼神，依然只是恐惧和不满，恐惧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力量，不满，大概是嫌他来的太晚吧。

　　　　喜欢杀戮？不不不，于见并不喜欢杀戮，很多次，杀掉一只r怪物，看着奄奄一息的r怪物在面前苟延残喘，一息弱过一息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林正海跟他说的，r怪物其实是由人和其他动物变来的这件事，他不喜欢那种腐臭到极点的恶臭味，也不喜欢身黏糊糊的血腥。

　　　　此时此刻教练他明白于见已经醒悟，于是再一次又一次对于见开口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而战呢？”

　　　　“我，想保护我的家人，所以必须战斗。”这一次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思考，于见他的眼神从未有一天如此坚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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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噩耗

　　　　三天后。

　　　　自嘲地摇了摇头于见从太多回忆里走近现实。

　　　　自己的房间从那个时候开始没有太大的变化了，白羊座的死去令r怪物们都疯狂逃窜，所以这些天对捍卫者们来说是最清闲的时刻。

　　　　红颖那家伙迷了跟瑞兰出去到处逛，搞得今天一样也见不到人影，以至于这房间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时的样子。

　　　　于见想到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不禁哑然失笑，但是似乎空闲下来，那些回忆会像海潮一样涌现，喜欢沉迷于过去的人是现在过得不好，可是现在于见似乎也挺好的，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朋友，也有一个个对他关照备至的家人。

　　　　对于一个人来说，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有了未来；有朋友，便是有了现在；有家人，是有了过往。这三种人承载着的是人的三个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有这三种人的，才是个完整的人，只有有过去，有现在，有未来的人，遇到困境才不会迷失。

　　　　想到家人于见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望林正海了，而且红颖那个笨蛋明明还说过会跟自己一同前去，结果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

　　　　当初林正海是在自己的无能为力下才变成现在这样，许许多多医生都对此无能为力，想到这里，于见心里一阵子难受，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自己那时候可以再强一些，那该多好。

　　　　可是，过去的事情是没法再改变的，于见洗了个澡，洗去心的一些的杂念。

　　　　洗过澡之后，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清新了一些，刚刚有些沉重的情绪也稍微有所舒缓，不管怎么样至少老头子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定还有希望，于见这么想着。

　　　　脱下便装后丢进洗衣机里，穿了一身新的黑蓝色西装，于见感觉神清气爽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林正海说过不管再危难衣服要整整齐齐的，临危不乱，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气度，所以于见每次见林正海之前，都会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服。

　　　　这次整理衣领的时候于见却有些怪的感觉，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身的黑色服装，整齐但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

　　　　于见有些自嘲地说了句：“嗨，还是不适合穿正装啊，再怎么看着，都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了一样，待会儿老头子看到了又得笑我了吧？”

　　　　一边笑着于见一边出了门，他居然会有些很平常的感觉，这种平常的感觉，是以前几乎只能在看到的感觉，什么男孩子聚在一起打球嬉戏，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购物，连路的人，脸也不再是那种阴翳的感觉。

　　　　虽然天气还是阴阴的，可是于见却有些受用，凉爽清明的风吹过脸颊，于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行的。

　　　　于见家离林正海修养的地方，距离并不算太远，于见花了不多的时间赶到了那里，可是到了门前于见有些懵。

　　　　林氏家族的医院大门前不知道谁家的人过世，也许是医治无效，也许是寿终正寝，路的两旁站着两队神色肃穆的人，想必是家里人请来的仪仗队吧，夹道而列，让于见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么走进去，只能站在一边等着这家人完事。

　　　　虽然是别人家有了悲伤的事情，但是于见一点都不能感同身受，看着边那些神色悲痛的人，他只是木然地站在一边，不像有些人，虽然无关，但是见到这种场景总会严肃起来，于见并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感受。

　　　　因为在很久之前，大概于见已经想通了，觉得人总是要死去的吧，既然是必经之路又何必去在意什么时候到达呢。

　　　　但是，边的路人却很积极地往前面挤过去，在这个时代，看热闹的人反而更多了，可能人人都是被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而压抑得厉害了，需要一些新鲜的事吧，明明看起来像是有人去世了，围观的人却弄得像是要有什么街头表演一般。

　　　　于见是没什么兴趣看热闹什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陈国教他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忌讳的是横生枝节，所以于见只是一个人站在一边。

　　　　可是，忽然于见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好像在前面的人群里看到几个有些眼熟的人，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于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不对劲。

　　　　片刻之后，于见明白了是什么不对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医院，也不是什么老干部疗养心，这里只有林家人才有这种权限列队开道，但是这个阵势……

　　　　难道是林家人有谁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于见的心悸动了一下，他忽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虽然是隐隐约约的有些怪的直觉，可是于见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怪的感觉。

　　　　“于见！”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于见的名字，是一个女声带着点哭腔。

　　　　于见朝里面一望远远看到好像是林楠雪，可是却又不像，因为远远看去穿着打扮完全不像林楠雪。

　　　　直到于见在里面的人堆里，一眼发现了陈国的身影，而转过身来的陈国让于见如遭雷劈一般，浑身一震。

　　　　陈国在林家并不是普通人，可以说他是林正海的贴身保镖，也可以说他是林正海的左膀右臂，他几乎跟林家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在林家却极有威望。

　　　　向来沉稳的陈国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悲痛的神色，这是于见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神情，估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种神情出现在别人的脸，于见并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偏偏，这种神情出现在陈国脸。

　　　　那么这时候只有一种情况了，没有任何其他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假设，林正海当时受伤陷入昏迷，医生都说无法救醒，那时候的陈国只是稍微有些哀伤的神色。

　　　　而这时候陈国的一脸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