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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夺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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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一时有些不明白，“她们两人不过是说凝儿防着她们，王妃身边连连失去亲信，若是本王无缘无故的处置了二人，只怕…”
韩大夫极为肯定的说道：“王爷自然有王爷的难处，我只是来护着楚姨娘不被人轻易的害了去，也并不想做到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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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如何下的手
韩大夫略一停顿，直视着秦王说道：“她们若只是说了楚姨娘几句，我自然不会提这一句。”
秦王疑惑的看向韩大夫，韩大夫此来的确是说要帮上凝玉一把，只是凝玉都已经不提此事了，韩大夫是因为什么呢？
韩大夫缓缓的叹了口气，“王爷可知道，春玉姑娘是怎么没有的么，还有…为什么楚姨娘一直不能怀有身孕？”
秦王猛的站了起来，难道也是那两名嬷嬷下的手么？
“只是这也不对呀，凝儿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她们呢，就是本王也是担心王妃会下手，暗中派着人盯着，她们除了每隔一两日去看看春玉，其他时候都是闭门不出的呀，她们哪来的机会对春玉下手呢？”
秦王甚至觉得是不是凝玉记恨秦王妃，所以仗着心静师太的关系，让韩大夫除去那两位嬷嬷，好给秦王妃难堪呢？
“王爷还记得，楚姨娘一直都喜欢栀子花香的香粉么？”韩大夫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既不急着辩解，也不过分谄媚，只是平静的说着每一句话。
韩大夫这么一说，秦王倒是想起来了，凝玉来到京城之后，思念江南，这栀子花香粉还是楚家特地送来的。
“燕归院的厅里旁那颗梅树，梅花开的太艳，是因为肥料太过厚重了，配以栀子花香便会让女子难以怀孕，就是怀有身孕也会耗尽元气而亡的。
这是南诏国才有的秘术呀，若不是眼看这春玉姑娘死后散发着栀子花的香气，再想到楚姨娘一直没有怀孕，我也是想不到的。”
秦王惊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梅树下埋着东西？
随之转念一想，他也是经常来燕归院，闻到凝玉身上的栀子花香，对他会有什么影响么？
韩大夫微微扯了扯嘴角，好似在嘲讽秦王的胆怯一般，只是很快韩大夫便是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王爷放心就是了，楚姨娘一直碰触这些栀子花香，才会不宜怀孕，而春玉只是丫头，只是闻到香气，都能怀有身孕，可见对楚姨娘身旁的人危害并不大。
春玉怀有身孕身子骨弱了些，所以才撑不住了，秦王身强体壮，自然是无事的。若是王爷不放心，我开出几幅药方，王府服下了便是无事了”
韩大夫这么一说，秦王倒是松了口气，凝玉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进府之后，一直没有怀有孩子。
前世因为担心凝玉一直没有孩子，李嬷嬷也不知从哪里听说，太过浓郁的香味对女子怀孕也是有影响的，便是执意为凝玉去齐宝斋换置了其他的香粉。
凝玉原是不愿意，只是看李嬷嬷坚持，也就换了，而在这不久，凝玉也就怀了孩子了。
凝玉的心不由一酸，自己的女儿费了这么多的周折才有的，却是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
凝玉不住的落下泪来，真是说不出的酸楚，终究是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若是她还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凝玉付出一切也会护的她的安危。
凝玉的这副样子，落在秦王眼里，只当凝玉是害怕了，忙是搂住凝玉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凝玉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她实在是累了，她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在这秦王府中，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秦王，即使凝玉心中不愿意，却是不能一直拒绝秦王的亲近的。
强压下心底的厌恶，凝玉整个人不免微微颤抖了起来。
关于前世今生的这些话，凝玉自然是不会对秦王与韩大夫说的，面对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就是再亲近，她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她现在思念孩子，她能怎么说，说前世她保不住自己的女儿，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死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她也被活活烧死么？
若是凝玉这么说，只怕会被人视为怪物的吧。凝玉能重生实在是太过新云，可以重新开始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走以前的老路了，不但她自己不能再软弱的受人欺压，也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凝玉慢慢拭去了脸上的眼泪，向着秦王，韩大夫行礼道：“婢妾失态了，一时心里难受才会如此。”
秦王安慰凝玉道：“不用担心的，本王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韩大夫应该如何妥善处理呢？”
凝玉心里只觉得嘲讽，这些话她以前是信了，现在却是笑话一般，只是凝玉还是微笑以对。
“楚姨娘不必担心，树下的药包挖出来就好了，我会为你调理身子的。若是王爷不相信，大可以派亲信去办这些事情，那药包已是有些年头了，我根本就不可能一进府就做这些事情。”
秦王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秦王妃忌惮凝玉，以她在秦王府的地位，想要做这些事情，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秦王也不再耽搁，忙是让周管事派人在燕归院中的每棵树下都查看了一边，不仅是在那梅花树下，就是院子偏远处的几棵树下也发现了药包，就是周管事也不由叹为观止。
周管事按着韩大夫的吩咐，都眼看着烧毁了才算完事。
韩大夫眼看着秦王是相信了，便也不再拐外抹角的，“原本春玉姑娘在这南边的院子里，接触楚姨娘的时间并不多，若是不接触栀子花香也是无妨的。
只是那两位嬷嬷身上满是栀子花香的气息还服侍着春玉姑娘。就是他们亲自准备的汤药，里面也有栀子花，旁人查看不出来，却是生生的耗尽了春玉姑娘的元气，只能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丧命了。”
韩大夫说到这里，心中不忍，居然跪在了秦王面前，“身为医者便应该医者仁心，眼看着春玉姑娘如此，我实在是心中不忍。若是还留着她们两人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这样的事情呢？
求王爷秦王不要放过她们，她们就算只是按吩咐办事，却是毫无怜悯之心，不杀了她们如何对得起春玉母子，又如何放心她们再去害别人？”
秦王深以为然，凝玉淡淡的说了句，“王爷还记得华姨娘么，当时的她何尝不像春玉这样？她们不仅是王爷的女人，肚子里也都是王爷的子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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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严查
凝玉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惋惜，“当时她也是怀有身孕，也是这两位嬷嬷去照看的，在她四个月的时候，便是母子俱亡了。
不说别的，就是她们两人回到倚梅园，若是王妃让这两人去照看李姨娘可要如何呀？现在王妃自然是要多照顾李姨娘的，王爷也应该多顾惜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呀。”
秦王点了点头，华姨娘是秦王在外时，一名官员的女儿，秦王带到秦王府的时候已是怀孕一个多月了，当时也是十分得宠的。
凝玉那时候还跟秦王闹了几天，秦王妃却是为华姨娘安排了住处，还派了这两位嬷嬷来照看华姨娘。
秦王那时还赞许秦王妃的大度，责怪凝玉太过小气的，只是华姨娘怀孕时也是各种不适，在四个月的时候便是流产而死了。
那时候秦王有些难受，却也无迹可寻，只是打发了照顾华姨娘身边的下人，现在想来难道也是秦王妃所为么？
只要这疑心种下了，就算已经查不清楚了，秦王既然已经认定了，就算不是也成了事实了，更何况凝玉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秦王妃是逃不了关系的。
“凝儿，你可愿意让李姨娘来你院子里呢？”秦王慢悠悠的一句话，凝玉便是脸色微变了。
凝玉知道这是秦王已经信不过秦王妃了，担心秦王妃会对李姨娘下手，只是凝玉却是不愿意办这件事情的。
别说李姨娘一直亲近秦王妃，事事与凝玉作对，就是秦王妃只怕也是容不下这样的事情的。都是秦王府中的姨娘，李姨娘让凝玉来照顾，实在是没有道理的。
虽说秦王已是不待见秦王妃了，只是秦王妃现在在秦王府的势力，想要对付李姨娘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时候李姨娘出了事情，凝玉说不清楚的。
“王爷关心李姨娘，这原本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春玉刚出了事情，李姨娘再过来，婢妾心里实在是不放心的。
再则王妃现在为了缓和与王爷的关系，必定好好的照顾李姨娘，王爷只需要提点王妃几句，王妃自然会好好的照顾李姨娘的。
婢妾对春玉，也是一心一意的照看着，却还是出了事，婢妾实在是没有信心能保全李姨娘母子。若是真的让李姨娘来到了婢妾这里，王妃心里必定怨恨，原是好心却变成了狠心，这岂不是不妙了么？”
秦王倒是笑了，抚了抚凝玉的鬓角点了点头，“是本王难为你了，原本李姨娘与你就不和，让你照顾她只怕也是要生事的。那王妃更是个小心眼的…”
秦王望着凝玉的目光中的温和一下便是变成了无尽的阴冷，“泰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办事小心一些。”
泰来原在屋外候着，听到秦王的吩咐，便是跪下答道：“王爷放心吧，奴才不会让王爷为难的。”
凝玉缓缓松了口气，那两位嬷嬷算是秦王妃的亲信了，不然前世也不会让这两人为凝玉接生的。
在她们手上不知道染上了多少的鲜血，秦王府中可是有过不少含恨而逝的妾氏，没有出生的孩子。
处置了她们不仅为这些人报了仇，更是可以折损秦王府的羽翼，也算是对秦王妃的一个警告了。
“凝儿，本王陪你回去吧。”秦王拉着凝玉的手，便想与凝玉回到房里去，凝玉心中厌恶，却还是尽可能温和的笑了笑。
“王爷，今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婢妾实在是心中不安呀。再则韩大夫也说了要为婢妾调理身体，王爷就去赵侧妃房里坐坐吧。
婢妾可是听说赵侧妃献给王爷的青苗很和王爷的心意呀，若是王爷喜欢就给她个位分，也算是让赵侧妃安心呀。
赵侧妃身子不适，却是对王爷一片情义，就是婢妾也是自愧不如的呀。哦…对了，赵侧妃身子一直不好，不如让韩大夫去看看吧。”
凝玉淡淡的笑着，眼眸明亮的让秦王也不由晃了晃神，秦王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凝玉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秦王握着凝玉的手也是紧了紧，凝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十分委屈的说道：“王爷是千金之躯，以后是要做大事的，现在我这燕归院乱成这样，以前不觉得，现在听韩大夫这么说，心里着实是不安的。
婢妾自己这条命没了就是没了，可要是有一丝半点的损害了王爷，婢妾就是死也是难辞其咎的。”
凝玉的话让秦王醒过味来，的确呀那几个药包可是要了春玉母子的性命，凝玉就是现在也是难以受孕，即使韩大夫说对他的身子并没有大碍，只是小心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着秦王妃这么做不仅害了凝玉，害了春玉，也是对他也是有所伤害的，秦王心里便是恨得牙痒痒，暗骂秦王心黑手毒。
看秦王脸色有异，凝玉淡淡的说道：“王爷不必着急，韩大夫的本事自然可以保佑我们秦王府安宁的。
当初想着要去请一尊佛像来保佑我们秦王府，倒是真的请了一尊善心的菩萨来。”
凝玉说着便是端端正正的像韩大夫行礼道：“韩大夫辛苦你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很，为了我们秦王府，还请韩大夫四处瞧瞧，可是有什么不妥的么？”
韩大夫心里一暖，她虽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病患，对于贫苦百姓，她自然是不收银子的，那些百姓也是极为尊重韩大夫的。
只是富贵人家，大多自傲看不上韩大夫，最多送些银子却是很少尊重她的，凝玉出身富贵，即使是秦王府的妾氏，也是锦衣玉食，却是这样的尊重韩大夫，韩大夫自然是很为感动的。
韩大夫正色道：“楚姨娘你放心吧，我自当尽心尽力，只要能力所为决不吝啬。”
事已至此，秦王虽是有些舍不得，也只能带着韩大夫去了赵侧妃那里。
仔细检查之后，在竹青园中，没有在树下发现什么凶猛的药物，只是在赵侧妃的饮食中发现了相冲的食材，会让赵侧妃身子虚弱。
韩大夫交代以后小心，也没有开方子，只是改了几个菜式让赵侧妃以食疗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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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侧妃十分的感激，心里更是念着凝玉的好，当天晚上秦王便是在青苗的房里休息了。
周管事带着韩大夫在秦王府四处转了转，还是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周管事一一记下了，能处理的处理了，还有些地方，韩大夫只说第二日会开了方子再做打算。
等韩大夫回到燕归院，夜已经深了，凝玉准备了热粥，与几样清淡的点心已经候着了。
韩大夫心中一暖，有感而发道：“当初，我晚归的时候，阿英也是像你一样准备了点心等着我呢。”
凝玉一愣，倒是笑道：“韩大夫客气了，只是楚凝玉就是楚凝玉，阿英就是阿英，两个人就算有些相似，到底不是同一个人。”
韩大夫无奈的笑了笑，直接坐下喝了一口热粥，再看着凝玉道：“楚姨娘可有兴致，过来一起吃一点吧。”
凝玉也知道韩大夫是好意，便也是坐在一旁喝了一口。
韩大夫淡淡的说道：“楚姨娘不用在意，你天姿国色，在相貌上阿英远不如你，只是性子上外柔内刚，尤其是这眼神，好似有一种看透了世事，悲天悯人的感觉。
我那时候老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心思就这么重呢？现在想来她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没了。”
韩大夫说到此处竟是落下泪来，“我一直怨阿英，怪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了，那么浅的小溪，怎么能死人呢？我一直以为是她喜欢了不应该喜欢的人，心里受不了才走的。
可是谁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是你帮我报了仇。可是我却一直都对你这么不客气，甚至讨厌你。因为我看到你就想到了阿英。可也是你，让我知道了是王夫人，是青云师太，是你帮我报了仇。”
凝玉拿出手绢为青云师太小心的拭去了泪水，缓缓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姨母你不要再伤心了，青云师太已经得到报应了，王夫人也会的，你相信我。”
因为凝玉这一声“姨母”，韩大夫红了眼睛，拉住凝玉的手不住的小心的轻揉着，“好孩子，好孩子，姨母一定会尽心帮着你的。”
只是韩大夫又有些不放心， 王家烨与王家烽自然是不会饶过青云师太的，只是王夫人身份尊贵，就是王家烽也不好恨自己的母亲，想要对付她想来是不容易呀。
“事在人为，秦王妃是这秦王府的主子，而我呢，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她的奴才罢了，只是她现在已是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韩大夫略有所思，春景开口道：“主子，韩大夫，那青云师太的尸首被送到了宁侯王府的大门口，听说王夫人都已经吓病了。梅香，云嬷嬷被打死了之后，家人也不敢为她收尸，被秦王府的护卫丢在了乱葬岗。”
凝玉只觉得痛快，冷笑一声道：“人在做天在看，做的太过了总会有报应的，她们死了还是一了百了的，那秋平呢？”
到底是在燕归院待过一段时间，春景平日看着秋平也是乖巧懂事的，也正因为如此，在春玉离开燕归院去李姨娘院里去的时候，春景就让秋平跟了过去。
谁知道秋平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春景知道背主的丫头是绝对不能不能留的，也是绝不会被原谅的。
“秋平被人牙子卖到了巷子里去了，听说已经被买了第一晚上了。主子…是奴婢当初看着秋做事稳妥，才让她跟在了春玉身边，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奴婢知道秋平是罪有应得的，奴婢不会让主子为难的。”
凝玉唏嘘不已，这卖入青楼还是好的，只要会些才艺还是可以保住清白，存了银子赎了身，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
可是入了巷子便是娼了，只能做皮肉的买卖，这算是最低贱的了，以后想要翻身却是难了。
“我不怪你，你也是好意，毕竟春玉与秋平以前都是在我们院子里伺候着的，你想要秋平能照看春玉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秋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是一时歪了心思。若是她没有这么做，春玉死了，若是求了我，我也是可以送她银子放她离开的，可惜呀秋平到底还是让我们失望了。”
凝玉也不再多说了，秦王妃一向是眼高于顶看不上身边的下人的，只是没有了亲信，就如同断了羽翼的雄鹰，也是寸步难行了。
“主子，王妃这样处处针对你，主子还以颜色已是理所当然，太过示弱只会小瞧了去。只是现在王妃连连受挫，更会恨死主子了呀，只怕抓到机会，更加黑了心的对付主子。”
凝玉毫不在意的说道：“她想要对付我们尽管来就是了，我早已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就是我一再的退让，她找到机会还是会除掉我的，我又何必惯着她呢？”
凝玉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种失去至亲，被烈火焚身的锥心刺骨之痛，她是不会忘记的。
带给凝玉的苦痛，凝玉总会不差分毫的还给秦王妃的。
“你在想什么呢，你的眼里满是仇恨，你为什么这么恨秦王妃呢？还有你对秦王，也不是传闻中的那样爱恋成痴呀？”
韩大夫缓缓的问了句，凝玉回过神来，却是不想解释什么。
“你不愿意说也无妨，你能看得透反倒是好事。”韩大夫淡淡的说了句，便是提笔为凝玉开了两个方子交给春景。
春景自然知道是为凝玉调理身子的，小心的收了起来。
凝玉却是一直回不过神来，比起前世的自己，她现在的境地可说是有了极大的改善，可是凝玉知道以后的路还太长了。
心里总觉得压着什么，凝玉反反复复的一直都睡不着，直到天已是亮了，凝玉也实在是不想躺着了，便是起来了。
这一起来，秦王便已是发了话了，秦王妃身子不适便是免了各房的请安，就是连秦王府的中馈也是交给了赵侧妃。
凝玉一听倒是一乐，秦王妃本想利用这慈安堂一行置凝玉于死地，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害成凝玉还被夺了中馈。
这当家主母的若是不掌着中馈，让一个侧妃管着王府中的大小事务，这算哪门子的当家主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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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打起精神
“主子，听说今日王爷走的时候，还提了赵侧妃房里的青苗为姨娘，还让青苗住在赵侧妃的园子里。”大寒轻声提了一句，却是欲言又止。
凝玉对镜抚了抚发髻，望了眼手指间的那枚白玉戒指，微微出神却是没有发话。
春景为凝玉换了只白玉发簪，极为简单却是名贵华贵，与凝玉手指间的白玉戒指有相得益彰的美好。
春景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打马虎眼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与我们卖什么关子呀？”
大寒有些担忧的说道：“王爷已是好久没有留宿在我们主子房里了，现在他宠爱青苗姨娘，对赵侧妃也是多了几分关怀，奴婢只怕王妃恨极了我们主子，我们主子会腹背受敌呀。”
春景好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想的多了，只是你想想若不是我们主子一再的让王爷去赵侧妃那里，青苗又怎么能得宠呢？
赵侧妃现在得了中馈，又得了王爷的青睐，王妃自然会提防她。赵侧妃身子不好，想要防着王妃，也就只能与我们主子更为亲近才好呀。”
凝玉倒是笑了，“春景倒是算计的好呀，以后嫁了人，我也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春景小脸一红，大寒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小寒倒是笑话道：“泰来对春景姐姐也是用心，今日还特地送了江南的小点心过来呢，这东西倒是不值钱，却是早早的去买了送来的。”
春琴一说倒是嘴馋的很，“那点心还是在京城有名的天香酒楼买的呢，可是好吃的很呀，春景姐姐小心的收了起来，奴婢就是想要一块尝尝，也是开不了口的。”
春景气得就想去掐春琴一把，春琴忙是躲在凝玉身后道：“春景姐姐怎么还急了呢，这脸都红了，不过是几块小点心，春景姐姐可不能小气呀。”
凝玉被他们这一吵一闹的给逗乐了，“好了，不就是几块小点心么，明日让泰来买了再送来分了就是了，也省得你们笑话春景。”
春景已是羞的不行了，跺了跺脚便是出屋去了，倒是没了往日的稳重了。
赵侧妃刚接手秦王府的大小事务，也是忙得不行，直到二日后，才特地来了燕归院。
一见赵侧妃过来，凝玉刚想行礼，赵侧妃忙是扶着凝玉坐在了一旁。
“都没有外人，妹妹你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姐妹，坐着一起说说话吧。听说燕归院的周嬷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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