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内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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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起来了？”他伸手抚抚她的手，有些冷，她没有抗拒他任何动作，只是想不通为什么眼前会有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与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睡在一起了。

　　　　“别怕，你病了，我一直在照顾你，我会对你负责任！”

　　　　她一开始都不怕他，反而很依赖他，但是就是不会说话，表情只是静静的，不言一语。

　　　　凌七帮仔细帮她诊断过了，得出如下结论：“暂时性失语症，假以时日将会说话。”

　　　　“那是要多久？”

　　　　“很难说，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她到底遇到什么事情致使失语？”

　　　　她不会说话，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让天池去附近查过是否有人失踪，但官府说自从石将军到塔尖城驻守，城里的治安好很多，没有任何人失踪。

　　　　他又用飞鸽传书给左轩，让他帮忙去打探看是否查得到其他相关的信息。

　　　　她不单不会说话，也不喜任何其他人靠近，就粘着石尚贤，他走到哪都跟到哪里。

　　　　石尚贤让他们几个得力手下想个最折衷的办法，因为他身边总跟着个女人不妥，有损军威。

　　　　天池没大没小地说：“将军，反正你也占了人家不少便宜，她也不会说话，救人救到底，要么你娶了她，要么就让她女扮男装跟着你不就行了。”

　　　　天池此话一出，其他暗暗对他树起了大拇指，这些话其实他们也早就想说了，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从此她以书童的名义“名正言顺”地留在了他身边，为了平息不必要的谣言，他从镇上买了条紫色的发带和几套专门为她订做的男装，从此她女扮男装与他形影相随。

　　　　她很安静，如同一张白纸，没有太多的欲望，满眼都是他，他有种错觉，她仿佛是专门为了他而来到这里的。

　　　　她认得一些字，会写一些字，但好像认得不多，写得也不怎么好，他会手把手地教她写。

　　　　她写得好时，他会笑笑点点头，她会很高兴地眯眯大眼睛。

　　　　她会帮他为他磨墨，为他更衣，与他同枕共眠。

　　　　他不需要跟她说很多，因为她总能读懂他的一个眼神与一个动作，她真的是上天送他最好的瑰宝。

　　　　那段时候，凌七还是给她开了不少的药去治她的失语病。凌七的药不是一般的苦，每次她看到那碗药，眉头都打了结，拉了拉他的衣服，意思：“能不喝吗？太苦了！”

　　　　“不行，你只是暂时不能说话，喝了药说不定明天你就能说话了。”他也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她勉为苦难地端起碗，刚喝了两口，就再也喝不下了，她闭了眼睛想缓缓那股苦味，再睁开眼睛时，石尚贤整张脸已经霸住了她整个视野，又是一阵苦涩被他灌入喉里，不容她的挣扎，他的舌头已经闯入。

　　　　他又喂她喝药，还带着一小颗甜甜的糖果，他们共同翻腾着糖块，他们都知道这种甜不单单由糖块带出，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彼此内心生根发芽。

　　　　没多久，民哲寄了封密函给石尚贤，说查过明玉的相关信息，就是一乡村姑娘，清白得看不出一丝的异常，说这点虽有些蹊跷，但都不必太在意，慢慢观察即。

　　　　皇太后已经有所行动，怕石尚贤手握兵权，已写好昭书要下嫁信国第一公主民敏公主给他，想以此牵制与掌握住石尚贤。

　　　　皇太后以为民哲是个草包皇帝，想着能控制住石尚贤这个重臣，垂帘听政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只是皇太后的这个昭书是无论如何都送不到石尚贤的手上，民哲要求石尚贤赶紧找个人喜结良缘，并要在新婚三日后，把他娘子送回将军府，以断了皇太后的这门控制石尚贤的心思。

　　　　民哲在信里建议道，既然明玉身世清白简单，不如就娶她吧。

　　　　他把密函烧了，在营里踱了踱了，停下来，看向在书桌前看书的明玉，心想，照眼前最适合的人选也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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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五年前（三）

　　　　有一天傍晚，石尚贤带明玉去看了夕阳。因为他要在最美的地方对她那句最动听的话。

　　　　石尚贤计算好时间，他们刚到达山顶，太阳变成了个温柔的姑娘，红着脸挂在山头上，万丈光芒的尖锐已经被柔化成温柔的薄纱罩着整个大地，把云染红，树染红，石头染红，人也染红。

　　　　明玉从没看过这么美的夕阳，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她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但石尚贤从她回头望着他的那一眼，读懂她很开心！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看着它慢慢没入山下，内心又升起莫名的惆怅。

　　　　石尚贤，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下巴顶着她的头，嗅了嗅她发丝种种清香，加重搂着她的力度。

　　　　“真希望可以天天陪你看日出与夕阳！”可是这种希望将会变成奢望。

　　　　明玉那天好像知道他要说的事情似的，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然后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只是一下，她吻完后，脸慢慢升起两朵红云，因为她真的不擅长主动去吻，每次都是他主动的，但此情此景她就是想主动吻他一次，于是在这样美仑美奂的风景下，她真的做到了！

　　　　石尚贤原本有些郁郁寡欢，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即将要与她伤离别，因为他不舍！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她会答应，但他没想过她不答应的局面，只是想着要与她分开，心失落了一块。

　　　　当你是孤独一人时，你不会觉得她离开会有什么区别。当你习惯身边有一个人陪你吃饭，陪你喝茶，陪你看书，陪你睡觉，她的离开将会影响你的思维。

　　　　得到她主动献上的吻，仿佛一切都将变得得心应手。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好想一辈子就这样捧着这张让他疼惜的脸，他的吻落在她的前额，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

　　　　他浅浅地吻着，他要由浅到深地去牢记住关于她的所有，因为即将要将这份感情分隔，他不舍，真的不舍。

　　　　不由加重了拥抱着她的力度，吻的力度，辗转至每一个领域，不想放弃任何，不想退出，只因她是他的，所有都是他的……

　　　　山将落日去，水与晴空宜。云归碧海夕，雁没青天时。相失各万里，茫然空尔思。

　　　　第二天，石尚贤在军营中安排了几桌酒席，明玉穿了身红色的小凤仙，拜了天地，就算是嫁给了他。

　　　　他许诺：以后定会补给她一场隆重的迎娶仪式的，他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明玉咬了咬唇，不用点头，他的话她都信。

　　　　三天后，明玉就被护送回信都他的将军府，成了他的第一夫人。

　　　　五年前不是梦却盛似梦，真实地让人把那些过往的丝丝点点都烙在心上，她的音容相貌，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他都牢牢记在心上。

　　　　如今还能拥着她，所以他在听到她求救声，在看到她在马背上颠颇时，如此担心，如此愤怒，他怎么允许任何伤害出现在她身上，任何伤害在她面前发生。不然他的许诺有何用！

　　　　明玉醒来，发现在军营，在他的床上，昨天的一幕在脑里倒带了一遍，幸福感油然而生。

　　　　看看扎着蝴蝶结的双手，想起凌七说的话，好像经过一晚手真的没有任何的伤痛感觉，她扯开纱布，凌七果真说的是真的，手上的伤口都愈合了，她握了握拳头，如没有伤过般。

　　　　肚子这时不识相地咕咕地叫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有碗粥飘着丝丝白烟。再看看靠近门边的水盆里装着水。

　　　　昨天睡得很好，她伸伸了懒腰，走到水盆处，看到水里的自己，那条紫色发带飘至额前，咦，何时已经扎好头发？抚了抚头顶的发髻，石尚贤好细心，把所有都为她准备好了，真好，谢谢你！真幸福！

　　　　明玉喜滋滋地洗了一把脸后，坐到桌前有点狼吞虎咽地把粥喝了，因为昨天只吃了一个苹果就睡着，边喝粥时她边在想：也许应该借谢谢之名义去会会凌七，五年前的事情也许问出一些，五年前的明玉与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一碗粥喝完了后，她走出了营房，太阳已经有些刺眼，营中的士兵有条不紊地进行训练，巡逻。

　　　　晨光照耀着整个军营，军营是依山而围绕，严谨与恢宏感是明玉所感觉到的第一印象。

　　　　远远她看到石尚贤在与手下商讨着什么，他在人前总是冷酷的样子，很严肃的样子，这样就是威严感吧。

　　　　也许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柔性一面，他只为她展现那一面吗？

　　　　明玉不想与他的眼光相碰，看向了别处。

　　　　她要寻找凌七的营房，作为大夫，应该很好认的吧，每一个营房都是一模一样，她以为会有像医院一样有个十字标志，但自嘲地为解释：这不是现代，怎么会有那种标志。

　　　　她问了几个士兵后，才在靠近一条河边的营房里找到了凌七。

　　　　她在门外叫了两声：“凌七，凌七！”她记得李风说别叫他大夫。

　　　　“进来！”

　　　　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在门外就闻到一股中药味，进入营里，看到里面他穿着一件白色围裙的衣服，在搞着一些中药，桌上有很多的瓶子。

　　　　当他抬头看到是明玉，立即很惊喜地笑笑说：“咦，夫人，你怎么来我这营房，你等一会啊，我搞完这些再跟你聊。”

　　　　“好！”明玉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屋里全是中药的味道，淡淡的却不浓烈。

　　　　她趁些机会打量这屋里的一切，一张桌子，几张凳子，普通医馆的样子，然后就是在最靠后背的那一桌的瓶瓶罐罐了。

　　　　看到忙碌着凌七，心想他应该有个小手下的吧，但好像没见着。

　　　　“夫人，你的手还有没有感觉到不妥？”凌七已经配好那剂中药，洗完手问她，他对自己的药膏是很有信心，但每个人的体质是不同的，对药物的吸收也就不同了。

　　　　“你的药很有效！”明玉扬起手给他看了看。

　　　　“对了，还是别叫我夫人，叫我明玉吧。”明玉建议道，她现在是男装，被太多人知道她是石尚贤的夫人，明天冒失闯了军营，已经让他受罚了，如果还留夫人在军营里，影响也不太好吧。

　　　　“好，喝点水！”凌七已经坐到他的桌子前，给对面的她倒了杯水。

　　　　“不用客气了，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谢谢你的！”

　　　　“这是我本份之事，谢什么谢！”凌七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形象，长也高，皮肤也白，但年龄好像很小。

　　　　“凌七，坦白说，我觉得你很小啊！”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了。是啊，在信国，我是最小的大夫！我一出世就喜欢中药，加上家里世代都是大夫。”

　　　　“哦，那加油，努力成为信国最好的大夫！”明玉鼓励道。

　　　　“我对名利这些不感兴趣，只对那些感兴趣。”他看向了那边的瓶子，眼里都闪着光芒。

　　　　人一辈子专心致致做一件事就够了，明玉感觉凌七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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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听到了多少？

　　　　明玉借现代医院的相关事情跟凌七聊开了，凌七听得津津有味，发光的双眼表达出恨不得能立即去到现代。

　　　　明玉知道这叫投其所好，方法是对了，凌七好像把她当成知音，一聊就聊了一个大上午。

　　　　最后凌七感慨道：“如果这里也有你所说的那些打针，输液，b超，那很多事情就方便得多了，你家乡到底在哪里？”他都怀疑在这个世上是否有明玉所说的那些，真的不是她天马行空想出来的，但如果是编的那也编得太过逼真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到我的家乡。”明玉指的是至今为止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她不是不想找，而是不懂应该从哪里找起，命运让她来到这里，也许是有它的安排的，顺其自然吧。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家乡的具体位置？那你也不记得五年前石将军是如何照顾你的？”凌七天想缘份天注定，如果当年石将军如此尽心尽力去照顾她，今天也就没有与她聊天的机会。

　　　　明玉皱了眉头，假装思索了一阵子，摇了摇头。

　　　　“我回到信国后，一觉醒来，就把五年前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一觉醒来就忘记了？你没有经历过其他的事情？”凌七觉得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考，只有经历了摔倒，跌倒类似这些，引起头部受伤才会造成失忆症。

　　　　“可能我这样说你不会相信，但事实真的是如此，也许凌七，你能把五年前的一些事情告诉我？”明玉真挚地恳求他。

　　　　凌七看着眼前的夫人，听她说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信任的天平还是完全倾向了她。

　　　　他把五年前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她。

　　　　石尚贤用心地照顾了她一个星期，他们的相遇是源于他的善心，他是为了救她才去照顾她，冥冥中好像是注定似的。

　　　　他们算不算是一见钟情？不然五年前的明玉是如何吸引着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看来情根已经深，可是现在的她一点都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她在想当年的明玉是否也是现在的自己？不然为何心的位置却一直有他的影子。

　　　　“亲自喂我药？”明玉有想到上次迎接他时昏倒的那次，是那种kiss般的嘴对嘴。

　　　　“你不记得了。”凌七感觉现在的她与五年前的样子一样，就是感觉不同，但样子却是一模一样，这世间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吧。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才会忘记五年前所有的一切。

　　　　“凌七，其实我有件事是想告诉你，但你得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要保证！”明玉咬了嘴唇决定还是告诉凌七吧。

　　　　看着她有些凝重的表情，凌七皱眉看了看她，竖起两个手指做发誓的动作，他信她，等她把她的秘密告诉他。

　　　　但明玉还是说谎了，不能说一觉醒来，她就穿越过来了，她不懂如何与她说穿越这回事，已经跟凌七说了很多在这个世界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再说穿越，他会不会更乱，会认定她是病人，是疯子吧。

　　　　“五年前的所有，我是一点都不记得，回到将军府的第二天醒来，脑里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凌七皱了皱眉头，还有这种奇怪的事情？

　　　　“你过来，我帮你打打脉！”凌七示意她过来，在他眼里，每个人都可能是病人，脉相是最能诊断疾病的。

　　　　凌七诊了大约十几分钟，看吧，都说了会把她当成病人。

　　　　脉相平稳，没有任何疾病的症状。

　　　　“奇怪，你的脉相很好啊，但为什么你会什么都不记？”

　　　　“没有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五年前的那段不记得。”

　　　　“和石将军一起的也不记得了？那需不需要开些药给你调理一下？好记起以前的所有？”凌七建议道，因为他对明玉这个病人产生了无限的兴趣。

　　　　“你的药？”明玉面露难堪，想到中药又苦又涩，难以入口，每次都是石尚贤灌她喝的，虽然他那种喂药方式她还能接受，但还是有些怕那些中药的。

　　　　“凌七，坦白讲我是怕喝你的中药的，太苦了，你就不能加点甜的药中和那些苦味？”明玉想到西药外面的那层糖衣成份，觉得还是现代了，有些怀念那些带糖衣的西药了。

　　　　“苦口良药！”凌七也知道她怕苦，不然以前石将军就不会每次亲自喂她了。但有些中药就是味苦才会发挥最大的药效。

　　　　“凌七，我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你可以把中药熬成一些小药丸，浓缩成一颗颗的小药丸，然后把那些药外面镀一层不易掉的蜜糖。”

　　　　“好建议，怎么做？”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只出建议，你研究一下吧，如果成功了，你可以申请专利。”又不小心说出了专利这样的难懂的词语。

　　　　明玉这些难懂的词，不单单令凌七觉得难懂，连在门外偷听的两人个也难懂，这两个人就是石尚贤与李风。

　　　　“你们在聊什么呢？”突然李风掀开营帘走进来，身后还有黑着脸的石尚贤。

　　　　明玉的心打了个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的所有是否有听到？

　　　　明玉看到石尚贤的脸上镀着一层薄薄的冷霜，难道真的有听到了？

　　　　她送了个眼神给凌七，意思是要他记住刚才他保证的。

　　　　凌七回了个“一定会的”眼神。

　　　　李风是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有些诡异。

　　　　“你们眉来眼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倒是把所有人都弄得尴尬了。

　　　　“李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风把石将军和你吹到我的营里？”凌七瞪了李风一眼，意思是小心我毒哑你。

　　　　李风，笑了笑：“别那么紧张，只是开开玩笑，但我们知道你们俩有个秘密。你们不说就算，我也不是八卦之人，无兴趣探究别人的隐私的。但凌七，明玉石将军的第一夫人，你就不要有偷窥之心了。”

　　　　李风这么一说，更让明玉心里慌了，扫了一眼石尚贤的表情，冷啊，如冷霜般，一碰就会结冰。

　　　　石尚贤也不说话，就瞪着她，瞪得她都不敢对上那双眼睛。他听到了？他生气了吗？

　　　　石尚贤和李风到底在外面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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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将军，好难服侍！

　　　　明玉想，有些事情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生。原来是要来军营问关于伯朋大夫的事情，却认识了凌七，还跟凌七说了那些藏于心底的秘密，好像又被石尚贤听到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

　　　　“走吧！”石尚贤这冷冷的态度却更让明玉觉得他们肯定是听到她和凌七所有对话。

　　　　石尚贤板着那张俊脸，不理会其他人，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了。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去哪啊？”明玉还没能适应石尚贤的这种恶劣态度的转变，被他拉得那么急促地离开，自然想弄清楚到底要去哪里。

　　　　“对了，明玉，今晚有人请客，我们去金风玉露！”反而是李风在他们身后像大喇叭式地叫嚷道。

　　　　“凌七，也一起吧！”李风看到石尚贤的脸色不对，原本是想借开玩笑来缓解他脸上的表情的，但好像没把玩笑开对，有些事情只有他们当事人才不会介怀吧。

　　　　“李大人，怎么感觉石将军的情绪不太对啊！谁惹他生气了？”凌七显然是没有把问题归在他自己身上。

　　　　“不是你惹恼他的吗？你和明玉聊了一天了，怕是你们将军喝醋了吧”李风坏坏地笑了笑。

　　　　凌七没理会李风无理头的取笑。

　　　　石尚贤穿着厚厚的盔甲也能跑得那么快，加上他腿也长，拉着明玉这短腿的，明玉就有点跟不上的感觉，一路上都是跑的状态。跑回到他的营房，明玉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了。

　　　　“将军，那白马？我是借别人的，要还回去给人家的。”明玉觉得营房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想了想还是不怕死地问了句。

　　　　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某种原因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已经脱掉盔甲的石尚贤，停了一下，然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杀了！然后把盔甲挂到墙上去

　　　　“什么？你怎么能把白马杀了？”明玉提高了一个音调，跑到她跟前反问他，他真的把白马杀了？

　　　　她正对着他，仰视着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样子，把脸和嘴都涨红了。

　　　　石尚贤看着她的样子，和五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也许五年后更神采飞扬了一些，因为五年前的她是温顺，现在她这个画面整个母夜叉的样子。

　　　　他生气的是，她怎么能忘记了他，五年来，他无时无刻地牵挂着她，想到这点，有些恼火充满了心房。

　　　　五年前的明玉和现在的明玉重叠成现在这个站在他眼前的明玉，有一点他是很确认：明前这个人就是他一直所喜欢的人。

　　　　内心得到这点的确定，他之前有些芥蒂的心消散了不少，恼火也稍微灭了一些。

　　　　他看到她微翘的双唇，长手一揽，将她收入他的怀里，有些惩罚性地吻住她，惩罚她没把秘密告诉自己，却告诉凌七。

　　　　明玉瞪大眼睛看着他，心想：他又来这招！自己总是沦陷于他的强势中。把她想说的话全都堵回去了不过，她喜欢！

　　　　他用力地抱紧她，不给她有挣扎的机会，霸道地吻着她，他有些生气她居然忘记了过去五年的种种，想到这些，力度又增加了许多，不断地去攫取她嘴里所散发的甜蜜与诱惑。

　　　　直到明玉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的时候。

　　　　他贴着她的耳朵软软地说：“白马没有杀，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它在马棚里！”

　　　　明玉心里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明玉想了想，趁此机会把伯朋大夫的事也问问，不能白走一趟啊。

　　　　“白马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