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田园:腹黑夫君宠妻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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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秀秀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那些布料也不适合用来抄纸。

　　　　好在苏氏良心发现，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把邬家兄弟的书袋子，跟万秀秀做功课该用到的纸张数了出来，又留下一盏新灯，这才真走了。

　　　　万秀秀心想，自己现在一定安全了。

　　　　谁知灯苏氏放好东西出来后，还是问起了那两块布头的事。

　　　　“娘啊，你就别问了，等我整出来银子自然会跟你说。放心吧，今后我不会再拿那些布了。不过你得把梳子跟头绳拿来呀。”万秀秀撒着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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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坦白

　　　　头绳梳子是没有的，苏氏说那是出门走亲戚时才能用的。“你不是还有梳子嘛，那就挺适合你的。”她指的是万秀秀现在用的只有一半齿的小木梳。

　　　　好嘛，反正万秀秀现在也没闲心注意形象，她也就那么一问。

　　　　追不回来的布苏氏也不执著。反正万秀秀她打也打了，家中也多了好些东西，大不了今后多辛苦些，把缺口填上就是了。

　　　　就是那两块布对万炳宏意义深远，他老人家还是颇有些微词，因此在万秀秀咬牙切齿画大字的时候，就提了戒尺在一边各种纠正。

　　　　受了伤的万秀秀没法再出门折腾，每日里除了被万炳宏抓着练大字外，就是陪着两个小的瞎玩。

　　　　当然啦，这都是表面现象。万炳宏夫妇去干活的时候，万秀秀还是偷摸着去折腾她的造纸大业。

　　　　这不，在这五六天里，她还真折腾出了好些能赶得上草纸质量的纸，正打算拿到镇上试着卖。

　　　　这些天里，邬家兄弟还来了一次，不仅告诉她，她的书法有所进步，还说了一些关于老童生家的事。

　　　　“总之人家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人家闺女虽不算顶顶好看，却也不难看。看久了还挺养眼。就是那个老童生性子刻板了些，又总喜欢遵循圣人之礼，有那么些不讨喜。”邬熊是这么跟万秀秀说的。

　　　　说白了，那个老童生就是酸腐的老顽固，把孔圣人的那一套套当成了家中的规矩，还以那样的标准评判人。

　　　　这样的人，说好吧，其实也好。至少不会跟那些喜欢钻营的人那样算计人。若说不好，其实也不好。说不定将来他们家经商致富，会被那老家伙看扁。

　　　　因为邬安说，老童生就是嫌弃镇上媒人给说的商户，才将闺女耽误到了现在。

　　　　否则在他闺女守完祖父的孝后也就能嫁出去了，不至于后来又被迫守了祖母的孝，不得不降低要求，找上寒门书生。

　　　　老童生有祖产，良田一顷，算是镇上的一个大地主。

　　　　万秀秀心想，这样的人家，其实也勉强能结亲。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决定自己去打探打探。

　　　　这不，赶在这镇上每逢五一次的集日，万秀秀收拾了一背篓的草纸，兴冲冲的就想去镇上。

　　　　苏氏见状赶紧拦着，问她去干嘛。

　　　　“我去卖草纸。”万秀秀也不瞒着，掂了掂背上的大竹篓子。

　　　　篓子比她都大，她背得相当吃力，因此在没出门之前，一直都放在院门边上。

　　　　苏氏上前翻了两翻草纸，发现跟这一阵家中用的差不多，就问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做的。”万秀秀得意的扬扬小下巴。

　　　　“你自己做的？”万炳宏惊呼出声，赶紧将万秀秀往院里边带，让苏氏在门口守着，随即小声问她，“是谁教的你？你在哪儿做的？还有谁知道这事？”

　　　　万秀秀无奈的放下沉重的篓子，说：“当然是自己做出来的啦，没人教我，也没人知道。我是在连大叔那破房子里边做的，没人看见。”

　　　　这年代，私自造纸是不被允许的。造纸术可是朝廷专业部门的人才能掌握的东西。

　　　　这也正是为何万炳宏在得知万秀秀造出草纸后，会有那么大反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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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瞎说大实话

　　　　万炳宏吓得不轻，拉了万秀秀进了屋，关上堂屋的门，进一步逼问。

　　　　“爹啊，我都说了那是我自己折腾造出来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要不我带你去亲眼瞧一瞧？”她试图解释。

　　　　结果说不通，万炳宏开始跟她说大道理，还讲律法。

　　　　“爹，律法上可有说，民间造纸要判刑？还是说造出来的纸不能卖？”万秀秀反问。

　　　　万炳宏摇头，说：“并无。不过朝廷规定，只有朝廷书局的人才能私下设坊造纸，民间私造者若没取得相关资格，是要受罚的。还有啊，那纸是这么容易造的？朝廷不给你方子，你凭什么造得出来？”

　　　　“我这不就造出来咯。现在还只是造出了草纸，要是我再折腾个几年，说不定还能造出更好的纸来。”万秀秀不以为意道。

　　　　私下里卖点草纸，又不是印书用纸，更不是市面上的宣纸什么的，朝廷哪会管这个呀。

　　　　再说了，她以后真造出了纸，就给自家人用，还给那些穷得用不上纸的人家用，又不是卖，朝廷也不能管她。

　　　　“你你你……”万炳宏气得说不下去，干脆叫苏氏进来，“她说是在连大爷那院子里折腾出来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什么？她竟然敢去连大爷那院子？这丫头还真是啥都不怕啊。”苏氏惊得差点就往门外跳。

　　　　连大爷那房子不吉利这事是附近村都知晓的，谁知这丫头竟然在里边倒腾出了草纸。

　　　　“这丫头该不会中邪了吧？”否则好好的闺女怎么会这么大胆，还越来越不像样，一点他们万家的女儿样也没有。

　　　　万炳宏阻止苏氏往这方面想，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勒令万秀秀待屋里，哪儿也不能去。

　　　　不亲眼瞧一瞧万秀秀所谓的造纸地，他不愿相信万秀秀口中半个字。

　　　　他就怕万秀秀被人利用，然后走上歧途。

　　　　院外，苏氏的声音微有些惊悚，哀求似的问万炳宏：“我们真去那个院子呀，你就一点不怕？”

　　　　“怕！”万炳宏斩钉截铁，但他随即又说，“怕也要去，事关我们一家生死。”

　　　　万秀秀听着两人的声音越走越远，就从屋里出来，背了篓子出门。

　　　　反正草纸她是卖定了，又不会真犯法，她有恃无恐。

　　　　那些针对民间私自造纸的条规，针对的是那些恶意抢占市场，以哄抬价格，或是故意低价出售纸张，好打击官家市场的不良作坊。

　　　　她这点纸，别说是扰乱市场了，就是想在水面打出个水纹都难。

　　　　万秀秀脚步不停的出了村，突然感觉身后有尾巴，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好守株待兔。

　　　　万天潇跟万天俊从芭蕉树后走出来，发现前方竟没了万秀秀的踪影，便着急的问：“哥，咱现在怎么办？”

　　　　“走吧，姐在前边等着我们呢。”万天俊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万天潇往万秀秀躲藏的方向走来。

　　　　万秀秀呼哈一声从藏身之处跳出来，看着被吓得愣愣的万天潇，得意的走在前边。

　　　　“走咯，上街卖纸，姐给你们买包子吃，还买煎堆。”万秀秀信心十足的走着。

　　　　身后的万天俊更是惋惜的摇头，说：“姐姐肯定一张纸都卖不出去。咱们镇上用得起草纸的人家不多，人家更喜欢在杂货铺买。买了杂货铺里的东西，能搭草纸。”

　　　　这话，说得前边的万秀秀一个趔趄，气恼的嚷嚷：“万天俊，谁让你瞎说大实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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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买卖经

　　　　万秀秀姐弟一窝蜂跑去了镇上，谁也没管万炳宏那个命令。比起万炳宏夫妇的责难，镇上的诱惑更大。

　　　　万秀秀心想的是，万天俊真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得好好想个办法。

　　　　刚好他们走过一片慌岭，层接的石碓上，是一些刺架植物。其中有一种是现在刚刚到季的木莓。

　　　　长成一个大刺团子的藤上，那些一朵朵的青绿嫩莓子之间，有许多泛红或是泛黑的木莓果实。

　　　　万秀秀脑中灵光一现，招呼两个弟弟去采莓子。

　　　　“买莓子送草纸，加点铜板就能得一小捆，我是不是很聪明？”万秀秀得意的问万天俊、

　　　　万天俊依然老成的摇头，说：“买莓子的人肯定也少，大伙都能自己在外边采。倒是城里的人，说不定愿意买上一些。”

　　　　“那就卖草纸送莓子。买的多送得多。”万秀秀依然不改初衷。

　　　　万天俊面色不变，牵了万天潇，让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着等。“那就试一试吧。”他对万秀秀说。

　　　　万秀秀乐了，把篓子卸下，放在万天潇身旁，找来一根枯树枝，将那些刺架子底下跟周围都好好的清理了一便，确定没有蛇之后，就跟万天俊采起木莓来。

　　　　他们从一旁摘来了好些大叶子，卷成圆锥筒，用小木条固定，把采到的木莓装进去。

　　　　一般这样的大叶子，能装二两左右的莓子。装到九成的时候，将叶子一折一盖，再用小木条扎稳了事。

　　　　这边万秀秀姐弟在采莓子，那边万炳宏夫妇也战战兢兢的进了老光棍连大爷的房子里边。

　　　　那座院子还算好，因为建在比较靠山的地方，院墙都是石头垒的。院子里边也非常的平整干净，因为老光棍经常要晒腌菜跟腌菜缸子。

　　　　此时的院中，散落了不少大缸。每个缸里边都蓄满了水，水里泡了不少的东西，那味道有些难以言喻。

　　　　“所以说，往常大伙说这个院里的臭味，都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苏氏跟万炳宏小心的检查了缸里的东西后，嫌弃的说。

　　　　万炳宏轻轻的点头，说：“显然就是了。瞧那边，被锤了一半的竹片，跟被剁碎了忘记捡起来的构树皮什么的，想是乡亲们平时能听到动静的原因。”

　　　　“不是说老连头还经常回来推磨子么？”提到这个，苏氏越来越害怕，一个劲儿的往万炳宏身边挤。

　　　　“怕也是咱们闺女折腾出来的。”万炳宏拉着苏氏往磨房走去，待看清地上掉落的渣渣后，叹息道。

　　　　之后，他们就又检查起每间房里边的情况。“我就说家里的旧衣服跟布头总也找不到，原来真被这丫头拿到这儿来捣腾了啊。这家伙，做起事来还真有这么点模样，瞧这还没晾干的纸，是不是比草纸好一些？”

　　　　万炳宏却顾不上那些纸，他被万秀秀随意用从镇上捡来的烂笔杆，跟从万炳宏珍藏的四宝里偷来的一块墨条磨出来的墨，记录在粗糙草纸上的奇特的符号跟字体给吸引住了。

　　　　等万炳宏收集好那些纸，小心翼翼捧在怀中，带着苏氏回到家的时候，万秀秀姐弟已经开始在镇上叫卖草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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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买就送

　　　　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万秀秀所谓的脸皮已经被丢进深山喂了蚊子。此时她正沿街叫卖，一声比一声大，一阵比一阵顺溜。

　　　　“卖草纸咯，一捆草纸三个铜板，两捆草纸五个铜板，还送莓子一小包。”

　　　　一捆草纸也就三十张，卖三个铜板都是市价，她没降价卖。

　　　　“来罗，买草纸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咯。两捆草纸五个铜板，你留着不能发财，也不会生崽子。买了我的草纸，还给你莓子吃，简直赚翻了有木有啊！”

　　　　万天俊紧紧拉着万天潇，每听万秀秀一次新的叫卖声，就会下意识的离她远一些。

　　　　这个姐姐，简直就不能在丢人了，每回总能给他们意外的惊喜。

　　　　万秀秀想得是好，沿街叫卖方向也没错。只可惜现在是集日，这一带有经济能力的人，差不多都赶集看新鲜热闹去了。

　　　　留在家的，其实多数都是没有经济权的人。因此她沿着居民区叫了一阵，发现出来看热闹的人是有，其中以老人、妇女跟孩子居多，她们根本就不买。

　　　　好嘛，那她再到热闹的街市去叫卖好了。

　　　　这不，刚刚回到闹事，孟戈刚想跟之前一样叫卖的时候，就被万天俊阻止了。

　　　　“姐，你要真敢在杂货铺跟前喊，保准被人轰你信不信？再说了，你这卖草纸送的莓子，人家也不稀罕。不如咱们去那些富贵人家多的地方试试呗。”万天俊觉得，也只有这种不常出门的镇里人，才会稀罕那些野东西。

　　　　万秀秀听后猛一拍头，给万天俊竖起大大（其实很小，还有点黑）的拇指，夸他：“真不愧是我们家的长子长孙，有脑筋。那行，咱们走嘞。”

　　　　只是这要往哪儿走啊。镇上就三条主道，其余的小巷子都是一些小铺子，是乡里人家在镇上置办的，除了集日，平常都不开门。

　　　　万天潇见万秀秀迷惘，便指了指私塾所在的方向，说：“那边全是住人的，不给做买卖。”

　　　　得，一个五岁的孩子比她还有见识，她还能说什么。万秀秀嘿嘿一笑，又背着那个沉甸甸的篓子往私塾方向走去。

　　　　比起热闹的街市，这边确实僻静，隐约还能听到孩子的读书声传来。

　　　　这边也有许多沿街叫卖的小贩，不过他们都不是大声的叫喊，只是在经过住户门口的时候，稍微提这么一嗓子。

　　　　若是有需要的人，此时便会将门打开，然后挑选自己需要的东西。

　　　　当然啦，也有人会带着孩子坐在门口处等着。

　　　　这不，万秀秀拿了一筒莓子让万天潇吃着玩，免得他饿。他们从昨晚吃了饭到现在，还没半口水下肚呢。

　　　　木莓的香气清甜，很是诱人。万天潇其实早想吃了。但是一想到这些能换铜板，他愣是懂事的忍住，就是在摘的时候他也没闹着吃。

　　　　许是这些个莓子的香味吸引了跟大人坐在门口的孩子，他们竟闹着家长给买。

　　　　万秀秀还没来得及推销她的草纸呢，就有两个妇人牵了三个孩子过来，问她这些莓子怎么卖。

　　　　“这不卖。”万天潇吃得一嘴的紫红色汁水，他指着万秀秀的篓子说，“买草纸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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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生意红火

　　　　“草纸啊，可是我们家也不缺草纸呀。”一个妇人为难的说。

　　　　另一个妇人打商量：“要不你们就只卖莓子？”

　　　　万天俊跟万天潇看向万秀秀。万秀秀坚决的摇头，说：“莓子在野外随便采，我要是卖的价不合适，会被骂。我就搭着草纸卖。”

　　　　“你这孩子，怎么就死心眼呢。要不我用我们家白面馒头跟你们换着吃？”前头那个妇人打算以物易物。

　　　　馒头哎，还是白面的，果真是好东西。只不过这要是人人都打算以物易物，那她该怎么卖出草纸。

　　　　然后万秀秀在两个小的晶亮亮的目光中，依然坚定的摇头。她说：“你们馒头也值钱，可是我们家缺银子。”

　　　　就这当口，附近好几家的孩子都拉着大人围了过来。见万秀秀坚持卖草纸搭莓子，许多家长都打消了念头，劝自己孩子，承诺让谁谁谁去给他们采。

　　　　孩子们多数都听话，虽然很渴望那些莓子，但是也一步三回头，咽着唾沫随家长走了。

　　　　只有那么几个实在闹腾的孩子，已经使用上了儿童必杀技，在路面上打起滚来。

　　　　然后，有些家境比较宽展的人家，也就不在意那所谓的多余的草纸，开始在身上摸索铜板。

　　　　这边大人的铜板没摸出来呢，熊孩子便已经上前缠着万秀秀先给他们草纸跟莓子。

　　　　这是今天开的第一张单子，万秀秀心里高兴，就每人多给了半筒莓子。

　　　　很快，剩下那些依然闹腾的孩子，也把家长缠怕了，便也开始掏钱。

　　　　莓子数量不多，讲究先到先得。

　　　　因此后面再掏钱的人，就只是一叶筒的莓子。不过莓子量也不少，孩子们还是很高兴。

　　　　不知是谁家的熊孩子，不仅吃了莓子，还数了草纸，就嚷着万秀秀一捆草纸比杂货铺的多两张，还比较大张厚实。

　　　　于是，附近不少刚刚退去的人，这时也都再次围过来。

　　　　别说，他们还真稀罕这一点小便宜。人嘛，总是有这种心理的，万秀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仅仅在这个小巷子，万秀秀就卖出去十困草纸，她都要乐歪了。

　　　　如法炮制，她在私塾附近几个巷子都转了一圈，终于把莓子都送得差不多，草纸也去了大半。

　　　　剩下最后两筒莓子，她干脆就拿出来跟两个小的分着吃。刚巧他们正经过私塾门口，也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

　　　　万秀秀捏了两个莓子往嘴里一丢，就往蜂拥而出的孩子群望去，心想或许能见着邬家兄弟。

　　　　或许是心有灵犀，邬家兄弟竟然在众多学子当中认出了万秀秀他们。

　　　　“你们真厉害，一眼就瞧见我们了。”万秀秀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小少年，呵呵笑道。

　　　　邬熊把书袋往身后来接他们的小厮手里一扔，哈哈笑道：“肯定能认出你们。瞧你们身上，穿的是最烂的衣裳，就是那脸也是脏的。”

　　　　额，这话打击面太大。她承认她从小穿的都是破旧衣裳，还都是她五叔万炳春淘汰下来的衣裳。

　　　　至于脸上脏这个问题，大概是在采莓子的时候弄到的。

　　　　正在万秀秀意图解释的时候，有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喊住她。

　　　　他说：“你们的草纸我全包了，你们能不能把那莓子全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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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猪脑好吃

　　　　看汉子的穿着打扮，好像生活还过得去。他既然这么说了，万秀秀自然不会拒绝。

　　　　“莓子我们吃了，就剩这一筒多些。至于草纸，你看着买两捆就好，劳驾五个铜子。”万秀秀从篓子里掏出两捆草纸，又从万天俊兄弟俩手上接了莓子，全递给汉子。

　　　　汉子憨憨的笑，说：“我娘子刚怀了孩子，什么都吃不下。这不我大哥那孩子从你这得了莓子，那香味她闻着就想吃，就让我来买。”

　　　　一听是孕妇吃的，万秀秀就有些担忧，说：“这莓子，回去你先用凉白开兑点盐泡上一阵，再捞出来给你娘子吃。也别给她吃多，省得闹肚子。”

　　　　汉子轻快的答应，接了莓子就要跑。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对万秀秀说：“你们能每天都送点这样的莓子来么？也不用很多，就每天五筒，我给你们每筒一个铜子。”

　　　　娘子怀孕初期，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两圈，他急坏了。

　　　　既然娘子稀罕这东西，那他就每天给她吃点。多买的，算是给家中侄儿们的零嘴。

　　　　顺道的，也怕量少了万秀秀他们不愿意给带。

　　　　这头万秀秀还没想清楚呢，那边万天俊兄弟就一个劲的点头答应，还说每天多给两筒，不要银子的。

　　　　邬家兄弟看得直瞪眼，心想万秀秀还真找着门路挣银子了。

　　　　好在木莓子的季节，也就这半个月，因此他们也仅是意外一下就过去了。

　　　　万秀秀也跟那汉子说明了这些，然后将每筒一个铜板，换成五筒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能买两个白面馒头。

　　　　汉子连连答应，还问他们要不要也搭着草纸卖？就是那样他也愿意买。

　　　　万秀秀赶紧摇头，说：“都是野外生的东西，大伙谁都能采，我这都收银子了，还收了老贵。”

　　　　汉子笑呵呵的，把自己的住址说了，就跑了。

　　　　那住址，不正是他们草纸买卖开张的地方么。果然那里是自己的洞天福地呀。

　　　　谈完生意，万秀秀就转身问邬家兄弟：“怎么样，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老童生住什么地方，我待会好去打听。”

　　　　邬家兄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大大的“白痴”二字。

　　　　邬熊指着汉子跑开的方向，蔑视着望向万秀秀，淡淡的说：“刚刚跑走的那个人，就是老童生的次子。”

　　　　邬安干脆摇头，冲万秀秀笑道：“听说吃猪脑能补脑，你要不要试试。放心，我让我们家人每天给你送新鲜的。”

　　　　镇上人口不多，不是集日的时候，偌大一个镇子也就宰杀一口猪罢了。

　　　　万天潇还不明白邬安这是在笑话万秀秀，居然呆萌萌的说：“猪脑挺好吃的，我在外婆家吃过。”

　　　　万秀秀没眼看，只能找个话题带过去。她问邬家兄弟：“你们家今后需要草纸只管找我要，我不收钱。对了，你们也稀罕那些莓子不？”

　　　　邬熊点头，嚷道：“我刚刚就想吃，结果你给别人了。”

　　　　邬安抱着手，左脚尖踢踢地面，嘴里嘀咕着：“你要是闲得慌，每天也给我们带上莓子呗，给你减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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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请客

　　　　万秀秀忽略减铜板的话，问起他们兄弟之前送到家中的那些东西的价值。

　　　　“总得给我个数，免得我还银子的时候给拿少了，你们又要讹我。”她说。

　　　　这当口，私塾里的学子们该走的都走光了，来接兄弟二人的小厮就有些急，催道：“大少爷，二少爷，再不回去老爷夫人都该着急了。”

　　　　邬熊拽拽的瞪了小厮一眼，完后用手肘撞了撞邬安，示意他赶紧给个话。

　　　　邬安抬起眼，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张嘴说了一个万秀秀想杀人的数字。“总共三两银子，零头我给你抹掉了。加上之前的七两多，你总共欠我们十两银子哪~”

　　　　额，一下子债务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