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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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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倾城的爱,这般炽烈,这般坚决,那么自己呢?
一遍又一遍的自问后,未央终于下定了决心,稳了稳心神,攥紧小手,咬咬牙往外面奔去……
她要去找上官一阙问清楚!
然而,鲜少出去的未央也不知在哪里才能找到上官一阙,只能信步走到思贤厅前――
好像除了水月轩,御庭园,她就在这思贤厅里见过他了……
天哪――原来自己对他是这么的不了解!
怎么办――她很想见他!
而就在此时――
“未央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正在整理东西的侍者见未央站在门前,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急急地恭声行礼道。
“额那个,请问少主他……他现在在哪?”
“未央小姐,很抱歉,少主他一早就与左白两使者一同出城了……”侍者恭声回应道。
出城了啊……
………………………………
第四十四章 何苦作情痴
……》
未央掩去眼底的失望,顿了顿,礼貌地柔声问道:“那少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啊——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少主每次出城后都会先回御龙宫稍作停留,您可以先去御龙宫等等……”侍者尽心尽责地补充道。
“御龙宫——我可以去吗?”未央迟疑地问道,对于御龙宫的崇高性,未央还是略有耳闻的。
少主曾说过,未央小姐是极其重要的人,在这御城宫里可以随意走动,进入御龙宫嘛,如果是未央小姐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未央小姐如果想去,就请随我来……”侍者迟疑了下,还是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好整以暇地在前面等着。
“好的,那我就去御城宫等他吧,麻烦你了……”未央微微点点头,以示感谢。
在未央前往御龙宫的间隙里,澄澄也回到了水月轩——
澄澄刚踏入水月轩便朗声朝里面喊道:“小姐,澄澄勺了小米粥回来了……”
咦——没有人!
奇怪了——姐姐去哪了呢?
等等——
姐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回想起刚才小桃的故意绕路,还左转右转的,一下子说去怡安居,一下子又说去食膳坊,虽说最后她的确是勺来了碗小米粥,可本来应该是与她一起回水月轩复命的,但小桃在回来的途中却突然腹痛,她只能安顿好小桃后,才独自走回水月轩……
现在姐姐与柳如絮都不知所踪——如此看来,这小米粥分明就是个幌子,一个故意引开她的幌子!
意识到这一点后,澄澄手中的盛着小米粥的瓷碗哐啷一声,应声摔落在地,破碎的瓷片,淡淡的米香味……
无暇顾及其他的澄澄只能跑出水月轩,满心着急地找着未央……
而这一边,未央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御龙宫。
“小姐,小的只能带您到这里了,里面会有常备着清茶和糕点,小姐可以随意品尝。”侍者微笑着提醒道。
“嗯,好的,谢谢你呀。”未央笑笑着回应道,说完便款款走进御龙宫……
而被未央的绝美惊艳到的侍者只能呐呐地点点头,俨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未央小姐不仅人美声甜,而且还很平易近人,少主果然好眼光!要是他们能喜结连理,那该多好啊——这是那侍者离去时唯一的念头。
未央信步走进御龙宫,才一踏入就禁不住暗暗赞叹着这华而不虚,实而不浮的御龙宫,而心中更是涌起了丝丝期待——这是他一个人的地方!
小手抚过御龙宫内厅里的一桌一椅,美目四转,像是迫切地希望能融入上官一阙的日常……
蓦地,未央被正前方的乌木案台上打开了半角的画轴给吸引住了——
鬼斧神差下,未央走上前去,当小手碰到那画轴时,未央蓦地一颤,稳了稳心神后,未央小心地就着案台打开了那画轴……
画卷的中央是一位沐浴在皎洁月华下的女子,女子迎风站立,青丝飘扬,衣玦翩翩,笑靥如花。
画卷的上方有他刚劲挥洒的字迹——
末映,你在哪?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哈哈——
好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上官一阙,你可真够长情的,画卷落款竟然还是——你的阙哥!
你的阙哥,末映的阙哥!
那她呢?她夜未央算什么?!
她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夜夜与她缠绵的男人,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眼前的她,而是他回忆里的她!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自己的替身……
未央是她,末映也是她,可那又如何?
末映在他的生命里只出现过十来天,却能得到他的入骨相思,甚至为了寻到末映,他不惜大费周章地进选歌伶!
而她夜未央——她来到他身边已将近四个月了,情系于他了,心也是他的,身子也毫无保留地给他了,可还是抵不过他心中那抹末映的影子!
哈哈——她输了,可悲的是,她输给了自己!
未央笑了,眼眸却盈满泪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低沉的嗓音蓦地回响在内厅里……
未央泪眼朦胧地看着逐渐走近的伟岸男子,好一会后,意识到上官一阙想做什么的未央抬起手来,止住上官一阙欲想绕过案台,走近自己的举动——
上官一阙见状也停下了脚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触手可及却止不住泪意的绝美人儿……
良久后,未央吸了吸鼻子,执起手边的画卷,哑声低语道:“你爱的人可是她?”
上官一阙黑眸一扫未央手中的画卷,随即又定定地看着未央,神色复杂地沉声道:“你不该来这御龙宫的。”
这御龙宫不仅是上官一阙的寝宫,更是御城宫的中心据阵,大战在即,未央的确不该出现在这的。
可心碎不已的未央哪里还能冷静地分析上官一阙言语中的深意?
听闻上官一阙这不带一点感情的话语,未央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上官一阙,你告诉我,她与我择其一,你究竟选谁?”未央痛心急呼道。
上官一阙不假思索地低语道:“她与你,根本就无从比较——别闹了,给我回水月轩去!”
上官一阙不假思索的话语堪比利刃,直往未央的心口插去——
“是么——好,我回去!”未央说完便飞快地从案台的另一边离去……
“未央——”察觉有异的上官一阙本能地想要拉住急欲离去的未央,可却被未央躲闪开去了,大手只能抓住未央飘扬的头纱……
上官一阙愣了愣,木讷地看着手中的粉白头纱,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到,未央不是要回去,而是要离开!
上官一阙下意识地想要去追未央,可现在军队部署迫在眉睫,身为一城之主的他不能只顾儿女私情!
上官一阙敛了敛神,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后,好半响后才拿起御龙兵符,大步走出了御龙宫……
没事的,等平复了战乱,最迟后天,他就会回来好好地跟未央说清楚的了——
他会跟她说,她与末映,根本就不用比较!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爱的人是她夜未央,即便末映出现了,他也只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把她当作妹妹来疼爱了……
因为他的心只会是那小女人的!
然而,这番话显然会迟到很久了……
日暮时分,水月轩里。
“少主——你怎么会在这?”澄澄走进水月轩,看到临窗而立的上官一阙,不禁惊诧地低声道。
“呵,我在这里不是跟你来这里一样吗?白夫人,嗯?”上官一阙冷哼一声,头也没回,面朝窗外,冷然回应道。
对于上官一阙这个反应,澄澄很不以为意,反正相公也说了,这世上能享有少主柔情的,大概就只有姐姐一人而已。
“少主你……你还在找姐姐了吗?”澄澄看着不远处那道冷漠伟岸的身影,迟疑了片刻,还是禁不住问出声来。
现在的她已经嫁作白行书为妻,成为了白夫人,不再是奴婢澄澄了,可她还是坚持每日要到水月轩打扫整理一番,相公自然是不会阻止,只是嘱咐她不要太过劳累,而他也没说什么,像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上官一阙闻言蓦地一颤,没有回答,依旧静默地看着窗外的那一轮红日……
——还在找吗?
半年,冬去又春来了……
可他却仍然像是在大雪纷飞的寒冬里,度日如年……
等不到上官一阙回答的澄澄,只能神色复杂地看着负手而立,静默不语的落寞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放弃寻找姐姐的!
御城里里外外都张贴着姐姐的画像,戴着头纱的,笑靥如花的都有——重金悬赏,加官进爵,如此大的诱惑,不止御城子民趋之若鹜,就连晔城,翎城的人都加入了寻人队列,而其中,大着胆子冒充姐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更不在少数!
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开始还能耐着性子等消息的,可一次又一次的“属下无能”让他耐性全无,脸色也越发铁青冰冷,打发走那些妄想冒充姐姐的人后,他就开始不顾一切地带领军队到处寻找,甚至连昔日里只用来应战的死士也出动了,只差没像追捕犯人那样逐家逐户地去搜查,可姐姐还是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
而自上次一战后,上官岳被逐出御城,宫青云含恨自刎,宫青弦继位新一任的晔城城主,潜伏在三城边境处的势力,也在三城城主联合镇压下,俯首归顺了……
三城又回复以前的静谧和平,春天也来了,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和乐日子里,唯有眼前的男人一直生活在思念的寒冬里……
澄澄叹了叹气,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才犹豫着轻声道:“少主,或许姐姐是不会再回来的了,你,还是算了吧……”
顿了顿,澄澄又自顾自地低语道:“少主,你该想想自己,想想上官家了——少主,咳咳——”
上官一阙猛地移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澄澄细嫩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吼道:“木澄澄,别以为你现在是白夫人就可以对我的事评头论足!若不是见你是央儿的妹妹,你以为你还能进入这水月轩?!滚——”
猛地被甩手落地的澄澄只能捂住自己脖子,拼命地咳嗽着……
脖子上的刺痛难受得让澄澄直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后,澄澄才踉踉跄跄地走出水月轩,而刚走出水月轩——
身后便传来了他犹如受伤的困兽般撕心裂肺的低吼……
………………………………
第四十五章 何苦多相思
……》
澄澄默默地叹息着,唉――她当然希望姐姐能够回来,可他也好,相公也罢,一次次寻找,一次次失望,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那个绝美出尘,歌声宛若天籁的女子,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不然,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消失得如此彻底?
她真的不希望他一直活在回忆里,不愿他继续冷冽下去,毕竟相公与左衡大哥都相继成亲了,他贵为一城之主,怎么能继续这样耗下去?
可有些人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她颈上的刺痛感只怕不及他心中痛苦的千分之一!
是啊――
哪怕是刚强冷情如上官一阙,也承受不了当他凯旋归来,第一时间奔往水月轩时,却发现佳人早已不见踪影的切肤之痛!
他愤怒,他疑惑,他伤痛,汹涌而至的情绪强烈得让他几欲发疯!
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
水月轩里的一切依旧,雕花衣橱里还有她穿过的罗裙,梳妆台前还有她常用的胭脂水粉,丝带头饰,可就是唯独没有了她!
她走了,不留只字片语,她离开了,却带走了他的心,他的魂……
徒留只剩下躯壳的他,在寻人的希望与寻不到人的失望中苦苦徘徊着
而另一边,乐怜谷中,鸟语花香,好不怡人。
“诶诶――未央,你要去哪?”倾城双手叉腰地娇声问道。
“喔――倾城呐,我就是想在附近走走……”未央愣愣地转过身来,呐呐地低语道。
“我说未央呐,从你自从御城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都过多久了――现在春天都要来了,你却还停留在御城的深秋里!”倾城没好气地娇嗔道。
未央看着倾城一脸痛心疾首的夸张模样,也不禁扬起了一抹浅笑,淡淡地回击道:“是啊――我是季节转不过来,你啊,就是地方转不过来!前天说想吃八宝填鸭,昨天说想喝桂花酿,今天你是不是想吃鲜煎松子鱼呀?我们这小小乐怜谷,除了花草就是灵药,你想怎么吃呀?”
很显然,亲密如她们,两人重回乐怜谷后,当然是少不了互相倾诉彼此的出城经历。
“诶哟喂――小央央,你可真不可爱呢,一点都不好玩!还好明天子衿就要回谷了,不然我可就要被你闷死了!”倾城吐了吐舌头,继而娇笑道。
“是吗?子衿要回谷了――是喔,我们去年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出谷的,转眼就是一年了……不知子衿的成名约定完成得怎么样了……”未央转身看向远方,声音静美而缥缈。
倾城看着眼前的女子又陷入了沉思,不禁叹了叹气,难得正经地轻声道着:“未央,如果你还是放不下的话,就出谷去找他吧――反正横竖怎么看,他都是爱你的,你又何必执着于他更爱哪一个你呢?”
顿了顿,见未央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倾城又徐徐说道:“说起来我才是更应该伤春悲秋的人――好死不死爱上了才发现,我跟那人是兄妹,天意如此,我舞倾城就算再怎么爱得炽烈,也要放下呀!可你不同,你完全可以跟他坦白”
未央苦笑地摇了摇头,继而轻声打断道,声音虽轻却不容动摇:“不,倾城,你不懂――我们的开始已经是个谎言,一句下意识的否认,阻断了我们继续下去的可能,一切都错了……”
“哎哟,未央你可真是死脑筋!虽说是错了,可要是能错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呀!”倾城急急地说道。
可倾城见未央闻言脸色一白,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叹了叹气,继而放缓了声音,继而柔声道着:“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来,我们回去吧,子衿就要回来,有很多东西需要好好准备准备的呢!”
闻言,未央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在倾城身后,暗暗为自己打气着――
夜未央,你不能再这样了!
倾城其实心里更苦,却还要为你担心,你要赶紧振作起来,既然当初决定要离开,就该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没事的,过去的十六年里,没有上官一阙,你还不是照样过得有滋有味的?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然而,未央会懂得的,有些人一旦在你的生命中存在过,遗忘就会变成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深夜时分,御龙宫中,烛火摇曳。
一伟岸男人静默地注视着案台上的那副画卷,如水月光下的他,眉目清冷,唯有那摄人心魂的黑眸深处,一丝丝难言的痛楚荡漾开去……
唯有在暗黑的夜色里,上官一阙才能放任自己沉沦在回忆中――
每每想起那一夜,他都好像置身于漫无天际的黑暗中,那般无助,难受得让人窒息!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部署好一切后,便全权交由白行书与左衡处理,自己则火速赶回御城宫中……
他此番毫不恋战,火速回宫的行为,可以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上官一阙太过自信,太过狂傲,明明已经大敌在前,可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驭马回城;也有人说他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歼灭了宫青云与上官岳的据点;更有人说他冷酷无情,只是一道口谕,便害得自己的亲二叔被逐出御城,更害得晔城城主拔剑自刎!
可那些雾里看花的旁观者又怎么会知道,那被疯传的似神话般的十里长亭一战,其实他们已经暗中部署了很久,将宫青云等人连根拔除,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从来不会去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在意的只不过是这座他想守护的城,他想保护的那个人罢了……
可就是那个人,让他不顾一切火速回宫的人,让他即便是在部署军队时,也难以忘却的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女人,他的连夜赶路,他的驭马飞奔,换来的却是她的离去,毫不留恋地离他而去!
当他跑瘫了两匹马,火速回到御城宫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了,他甚至没有停下来休息,就直奔水月轩去!
当看到水月轩的灯还亮着,蓦地,他的心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萦绕着,温暖得让人动容
站在门外的他,第一次感到有些紧张,怕自己风尘仆仆,狼狈不堪的模样吓着了里面的娇弱人儿,可当他稍稍整理了下仪容,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却不是她,而是无声哭泣着的木澄澄!
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向他袭来,他甚至不敢问木澄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怕,真的在怕!
他还记得,木澄澄看向他时,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在她的泪眼中,他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恐惧,忧虑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男人――
她说:“姐姐离开了,现在你开心了――上官一阙,我木澄澄看不起你!”木澄澄的声音低哑而坚决。
她说什么――央儿离开了?
他还记得,当他听到她已经离开时,自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往后一倾,若不是后面有门抵住,或许他真的会倒下……
他还记得,他攥紧拳头,颤着声问:“你姐姐……什么叫做她离开了?”
“上官一阙,少在那里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伤透了姐姐的心,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她这样坚决地不辞而别!”木澄澄语气中掩不住的伤心与愤恨。
“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只是出去走走了?”他听见自己语气中掩不住的企盼与害怕。
“出去走走?哈哈――姐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来了!我找遍了御城宫,都找不到姐姐!是你――都是你!如果姐姐出了什么事,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木澄澄绝不会放过你的!”木澄澄开始张牙舞爪,哭喊声也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是平常,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可当时他竟然忘了要生气,反而被一种由心而发的浓烈的哀伤与深切的恐惧所包围――
如果连木澄澄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人海茫茫,他该去哪里找她?况且境外不明势力还在蠢蠢欲动,他好怕,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后来,他只记得自己哑声问了句:“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有谁跟她在一起过?”
在木澄澄断断续续的啜泣中,他猛然捉到了几个要点:柳如絮,画轴
紧接着,他不顾当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怡安居……
经过一番盘问,柳如絮坚持说她当时只是跟央儿聊了会天――
她说,当央儿得知他进选歌伶只为了找出末映时,她顿时煞白了脸色……
她说,她真的没说什么,只是央儿自己说出了末映这个名字……
他疑惑,他愤怒,他一把掐住这个闪烁其词,故作隐瞒的狡诈女人,如果不是木澄澄的阻止,他可能已经杀了那女人!
原来那天央儿哭着问他要选谁,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可他不仅没有好好回答她,还冷着脸叫她回去!
她真的回去了,回到一个他不曾触及的地方……
是啊――他们宁愿相信她是回去了,也不愿去试想,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而他也从未想过,在这御龙宫中,与她短短的对话,竟然会是这般弥足珍贵……
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过去了……
他找遍他所能找的地方,却没有一点线索!
可笑的是――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会要到哪去,只能这样盲目地找着……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一直潜意识地认为,她是他的,她不会离去,所以根本就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她!
………………………………
第四十六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
后来,大战平息了,霓裳也在左衡的悉心照料下,恢复过来了――
根据霓裳的描述,他抽丝剥茧,找到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人――闰则。
可令他惊讶的是,闰则并不是害他中毒失明的人,反而是帮他引走那些人的人――
他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回答道:“我闰则留在上官岳身边,为其出谋划策,不为钱,不为权,而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他惊诧,却也不想再听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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