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未顾风亦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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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夫？娘子？

　　　　闻言，未央偌大的眼眸里有些许狂喜一闪而过，可下一瞬便已被丝丝苦涩替代了——

　　　　“一阙，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能得到你的垂怜，央儿已经很满足了，成亲之事……”未央的“不必勉强”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被上官一阙狠狠地吻住了——

　　　　好半响后上官一阙才放开有些气息不稳的人儿，难掩不悦地沉声道：“怎么——你还想离开？”低沉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怒意与黯然。

　　　　“不，不是这样子的，而是……”未央难掩苦涩地欲言又止。

　　　　“够了，央儿！你能不能不要再什么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难不成你想把我吃干抹净后，就擦擦嘴走人？！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上官一阙猛然放下筷子，沉声低吼道。

　　　　什么跟什么嘛——到底是谁吃谁了？

　　　　未央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叹了叹气后，继而幽幽地开口道：“你不是跟行书大哥商量好了，要我搬出水月轩吗？既然如此，又何必给央儿希望呢？”

　　　　未央的低语，让上官一阙有一刹那的怔忡，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突变，适才的朗然笑意全然不见，脸色变得有些暗沉，继而冷然开口道：　“吃。”

　　　　见上官一阙突变的铁青脸色，未央不禁一颤，然后心惊胆战地张嘴，咽下，再张嘴，再咽下……

　　　　好一会后，未央盯着上官一阙又递到唇边的红椒蹄花，臻首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可怜兮兮地呐声道：“一阙，我真的吃不下了！”

　　　　上官一阙闻言，像是在思量什么似的睨了睨未央，见未央真的吃饱了，静默了半响后，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得还有点急……

　　　　直到这时，未央才想起，自始至终，上官一阙都只是在喂她吃东西，而他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吃到！他明明就奔波劳累了一整天呀！

　　　　一思及此，有一种叫做感动的暖意直撞未央的心，让未央的眼角禁不住有些湿润了。

　　　　然后，一碗勺好的，吹至温度适中的一品汤缓缓置于他面前，上官一阙也不抬头，就这么扬扬眉，把勺子放在一边，就这么就着碗一饮而下……

　　　　“一阙，你在生气吗？”仍然坐在他大腿上，被他健壮手臂环住的未央，禁不住根据他的脸色，揣摩着他的心思，继而颤声问道。

　　　　先前的脸色铁青转瞬即逝，现在的上官一阙一脸平静无澜，最能透露他情绪的黑眸也在他有意无意之下微微阖着，恰恰是这样的他，最让人捉摸不透，怎叫正坐在他怀里的未央不心惊呢？

　　　　此时的未央就像一叶扁舟，在他深沉如海的心思里，任由其生杀予夺，毫无招架之力！

　　　　未央能感受到，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是因为她说出了她搬出水月轩这已知的事实，还是因为她话语中的，未曾考虑过他们的将来？

　　　　可，要她搬出水月轩，明明就是他下的决定，他又有什么权利生气呢？

　　　　再加上，若非是在他如潮爱意的冲击下，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当下就把她是末映的真相说出来，又怎么能奢望他们的未来呢？

　　　　所以，她很忐忑，很不安，她根本就不能从他清冷无澜的俊脸上，看到一点有关于他为何生气的蛛丝马迹！

　　　　而正当未央惶惶不安时，上官一阙蓦地倾身抱起未央，吓得未央只能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未央惊觉上官一阙正抱着她离开水月轩，连忙急声问道。

　　　　上官一阙仍然没有说话，就好像刻意让未央沉浸在不安中似的，只是微微抬起下颚，线条完美的下巴让他更添清冷倨傲之意，一如她以夜未央的身份初见他时，恍若君临天下的狂肆。

　　　　上官一阙目视前方，心无旁骛地健步走着，全然不理会怀中人儿百转千回的思绪，然而，状似平静无澜的俊脸下，其实早已波涛汹涌——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犹疑着，甚至不曾考虑过要与他偕老一生！？

　　　　没错，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不安，他要让她明白，即便是情比海深，若没有全然的交心，什么都深埋心底，让其去揣测，他们如何共度一生？！

　　　　既然他上官一阙唯独在意过的两名女子，都是怀中的她，那么，试问天底之下，还有什么，能让他放开她？

　　　　而就在这顷刻之间，上官一阙蓦地懂了——

　　　　间字相近，上长下短则为未末，日夜颠倒，首尾相合则为映，夜未央也好，末映也罢，他想要的不过是怀中女人全然的爱意，没有不安，没有犹疑，他要她成为他的妻，成为未名宫此生的主人！
………………………………

第五十九章　未名宫中诉衷情

　　　　……》

　　　　夜色渐深了，盈盈如水的月色倾泻下来，蜿蜒顺长的梨木走廊变得清冷而缥缈。

　　　　各怀心事的两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中，一个目视前方，心无旁骛地健步走着，一个美目流转，略显不安地被其拦腰抱着，两人的心绪也像这隐没其中的亭台楼阁般此起彼伏着……

　　　　好一会后，上官一阙抱着未央来到了一座远比水月轩要富丽堂皇的宫殿前，精致别雅依旧，却更显雍容华贵，未央愣了愣，显然不懂上官一阙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未央顺着上官一阙放缓了的动作，落了地，顿然乍失的温暖，让未央思绪有些飘离，只能呐呐地低语道：“一阙，这是……”

　　　　红绸遮掩下，宫殿的名字不得而知，可依未央对御城的了解，不难推断，眼前这座美轮美奂的宫殿便是当初霓裳乃至御城万千女子所心向往之的未名宫――御城城主夫人的专属宫殿！

　　　　“央儿，你说的对，你搬离水月轩的确是迟早的事。”冷不丁地，上官一阙淡淡地说道。

　　　　闻言，未央蓦地脸色一白，却又不想让上官一阙看到，只能急急地转过身去，扔下一句――

　　　　“是吗，是啊――难得能来到御城女子趋之若鹜的未名宫，央儿一定要好好参观参观！”说完便不等上官一阙有所回应，未央便慌忙地走了进去。

　　　　未央攥紧粉拳，极力把涌上眼眶的泪意逼回眼底，看似与平常无异的纤细身影，唯有逐渐加快的步伐透露了未央的思绪的千回百转――

　　　　不是早就知道的了吗？为何当听到他冷冷淡淡地说出来时，心还是会像被针扎般疼得无以复加？

　　　　他为何要带她来未名宫，是想告诉她什么吗？

　　　　也是，行书大哥与左衡大哥相继成亲了，他贵为一城之主，早该成家了……

　　　　他要成家了――要是他与其他女子成亲了，那么她该如何自处？别说搬离水月轩了，恐怕连偌大的御城宫都没有她夜未央的一席之地！

　　　　可，到了此刻，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残忍得能够随随便便就说离开！她的心早已系在他身上了，她如何能洒脱离开？

　　　　光是想到这座象征他矢志不渝爱意的宫殿就要挂上其他女子的名字，她浑身力气就像被抽走般，还怎么承受他把其他女子拥入怀里的绵绵画面？

　　　　一思及此，未央强忍住的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不止……

　　　　不――她不要他们再次错过！

　　　　她爱他，如果他也是爱她的，那为什么她不能去争取，反而每每都在黯然神伤，泪落不止？！

　　　　而此时，上官一阙正伫立在门前，迟迟没有进去，站在外面静默地凝神听着殿内传来的丝丝抽泣声……

　　　　纵然央儿难掩苦涩的啜泣声让他心疼不已，可他还是遏制住想要进去将那小女人拥入怀的冲动――

　　　　他就是要让她想清楚，她对他的爱意究竟有多深，是不是足以让她全然地，毫不保留地，勇敢地爱着他！

　　　　而此次，将会是他最后一次放任她哭泣了！

　　　　因为，不管最后她是怎么想的，他都不会放开她的！

　　　　良久后，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在静谧宽阔的宫殿中显得尤为清晰……

　　　　“央儿，你为什么哭？”上官一阙低沉的嗓音掩不住的期待与哑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蜷缩在墙角的人儿。

　　　　纵使心中早有决定，可上官一阙还是忍不住期待着，忍不住害怕着――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占了个怎样的位置？

　　　　未央听闻熟悉的低沉嗓音，背对着上官一阙的双肩蓦地一颤，随后便止不住地颤抖着，未央啜然地紧咬下唇，拼命想止住自己的抽泣声……

　　　　上官一阙见状不禁叹了叹气，悄然无声地来到未央身后，然后俯身抱住了眼前哭泣得不能自已的人儿――

　　　　“胆小鬼，为何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勇敢一点？”一声叹息缓缓从上官一阙的唇边逸出。

　　　　“一阙我……”未央微微向后靠，极力想汲取背后属于他的温暖，呐呐地呢喃道。

　　　　未央下意识的靠近，令上官一阙紧绷着身体渐渐有些放松，上官一阙敛了敛神，哑声开口道：“央儿，你也参观好一会了，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上官一阙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提点怀中这个迟钝的人儿。

　　　　未央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蓦地转身环住了上官一阙，在上官一阙还没反应过来时，红唇便已印上来了……

　　　　薄唇上那熟悉的温软触觉，让上官一阙有一刹那的怔忡，在未央将要离开的一瞬，上官一阙犹如瞄准猎物的猎人，一下子便攫住了欲要逃离的猎物――

　　　　一个绵长而热烈的深吻过后，未央稍稍稳了稳心神，顿了顿，才哑声开口道：“一阙，我……央儿……你能不能……能不能只爱央儿一个？”

　　　　还是说出来了……

　　　　她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她可以不求名分，不享荣华，可她不能忍受，他温暖的怀抱将会属于另外一个女子！

　　　　他说过他爱她，可她不要他一时的恩宠，她要的是一生的爱恋！

　　　　说她自私也罢，说她容不得别人也好，她要的不过是有一个人能够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央儿，你说的，是不是意味着，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上官一阙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女人，难掩狂喜的，带着些许自持的嗓音缓缓逸出。

　　　　未央能够清楚感受到他的狂喜，而这一发现，让未央蓦地放宽心来，心中汹涌的爱意再也掩饰不住了――

　　　　未央臻首轻垂，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未央的动作则让上官一阙的心蓦地抽紧――她在摇头！

　　　　摇头是意味着否认吗？

　　　　半响后，未央蓦地扬起小脸，小手抚过上官一阙因她摇头动作而紧皱的剑眉，一字一句地柔声开口道：“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们还在破旧驿站时，末映便已芳心暗许了。”

　　　　“――那未央呢？”上官一阙哑声低语道，声音依旧低沉动听，却难掩情动。

　　　　只有末映的爱，还不够，还不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这小女人，曾经一度在末映与未央中徘徊着，她的挣扎，她的困扰，现在全部都加倍在他心上碾过――

　　　　他是个贪心的男人，他想要她全部的爱，既然这些都是他们的过往，那么他会阻断她所有的退路，所有的不安，让她只能爱他！

　　　　初闻上官一阙的言语，未央蓦地一惊：他怎么会这样问？难道，难道他懂得她的不安，能够体会她心中无法言喻的挣扎？

　　　　即便已经将这个秘密和盘说出，可她曾经说过的慌，种下的横在他俩之间的不信任就像梦魇般时常折磨着她，让她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忍不住害怕，忍不住懊悔！

　　　　“你……一阙你……你爱着的人……”未央犹疑着颤声开口道。

　　　　可不等未央说完，上官一阙便已断然打断道：“央儿，告诉我，未央心里是怎么想的？”

　　　　“未央爱你，很爱很爱。”近似于呓语的呢喃，自然而然地述说了未央心底的爱意。

　　　　第一次听闻未央如此清晰爱语，上官一阙感觉喉头被一种沉甸甸的唤作是幸福的感觉压着，让他顿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说了，她爱他，很爱很爱。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没有回避，没有闪烁其词，她说她爱他！

　　　　自初次见她，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年了。

　　　　那个把他心头的冰霜融化的，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让他有一种想将她纳入羽翼下保护的人儿，她说她爱他很久很久了……

　　　　那个让他尝尽相知的静谧，相悦的欣喜，相思的煎熬，相守的安然的，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揉入身体里的，让他费尽心思想把留在身边的人儿，她说她爱他，很爱很爱……

　　　　这一刻，他找到了心的归属，找到了他曾经许诺的天长地久！

　　　　上官一阙一把抱过未央，紧紧的，紧紧的，抵在耳边的俊脸，薄唇微启，一句似是命令似是低吼的话语传来――

　　　　“央儿，你给我听好了，当你说爱我的这一刻开始，你便是我上官一阙的了！若你还有一丝要离开我的念头，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未央闻言，也不禁用力抱紧上官一阙，重重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吧，她爱着他时，刚好他也爱着她，此生足矣！

　　　　爱怜温存了好一会，上官一阙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沉声低语道：“咳咳――见你今晚很是乖巧，给你个奖励。”

　　　　见上官一阙俊脸上染上了些许不自然的红意，未央不禁好奇地开口道：“什么？”

　　　　上官一阙掩去眼底的不自然，故作傲然姿态地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就这么蓦地抱起未央，走出了内殿……

　　　　“你干嘛要一直抱人家呀？”未央有些羞涩地轻敛眉目，轻声呢喃道。

　　　　她又没受伤，虽说是有些倦累，但走走还是可以的。来的时候，沉浸在担心忧虑中，顾不得害羞，可现在，诉尽爱意后再被他拦腰抱着，怦然跳动着的心，蓦地发热的脸颊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上官一阙闻言，稍稍侧过脸来睨了睨未央，再俯下头来，轻轻地在未央耳边呢喃了一句，片刻后，未央的脸更红了……
………………………………

第六十章　心绪万千，死水微澜

　　　　……》

　　　　转瞬间，上官一阙便抱着未央走出了未名宫，在未央暗暗忖度着对上官一阙所说的“奖赏”究竟为何时，上官一阙蓦地停住了脚步――

　　　　“央儿，你不好奇这未名宫红绸下的牌匾么？”上官一阙冷不丁地沉声低语道。

　　　　闻言，未央蓦地一愣，稍稍偏过头来看了看红绸微漾的牌匾，顿了顿，未央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目轻垂，幽幽地呢喃道：“央儿当然好奇，可央儿更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既然刚才在殿内你有勇气对诉衷肠，为何没勇气掀开这红绸？”上官一阙语气有些急促，也难掩愤然。

　　　　这小女人，存心要跟他过不去！

　　　　刚才还在哭喊着说要他只爱她一个，现在不过半响，竟然就跟他说她更害怕？！

　　　　哼，奖励收回，等着受罚吧！

　　　　“央儿……不是……央儿哪能凭空掀开这红绸？”听出上官一阙语气中难掩的愤然，深谙上官一阙脾性的未央，只能蹩脚地找了个借口。

　　　　倾吐爱意是一回事，掀开红绸是另一回事，即便知道他是爱她的，可她仍然没有勇气掀开这可以主宰她欢欣悲苦的红绸――

　　　　纵使刚才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能好好端详这未名宫，可仅凭这门外做工考究的伦雕花灯笼，屋檐栩栩如生的雕刻，不难推断出这未名宫应该是经过修整的。

　　　　未名宫占地之广仅次于御龙宫，也就是说，他早就开始修整这未名宫了，有可能三两个月，也有可能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而刚才夜风轻拂下，红绸微漾，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其中牌匾质地之上乘，做工之细致，雕花之繁复，对于古朴厚重的御城宫来说，是如此的精巧金贵，可见他对这未名宫未来的主人爱恋之深！

　　　　正因如此，她才会害怕，他对她的爱，真的能胜过这位能让他耗尽心力，费尽心思重新修整未名宫的女子吗？

　　　　明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他的追问的，而下意识之间，一句苍白无力的借口便已自口中逸出……

　　　　听闻未央的回答，上官一阙有一刹那的怔忡，随即便神色复杂地睨了未央一眼，忽地一旋身，两人便已处于门廊中间――

　　　　红绸依旧迎风微微荡漾着，忽地露出这一边，那一角的，却固执地不让人得以窥见全貌，让不安的心随之一起一伏的……

　　　　“央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是要狠狠地惩罚你这不诚实的小嘴，还是该为自己不能让你全然信任着而忏悔？”上官一阙叹了叹气，哑然低语道。

　　　　话音刚落，上官一阙便执起未央的手，暗暗运气将内力集中于掌中，大手一挥，红绸应之落下……

　　　　如水月光下，“未央宫”三字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好一会后，未央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自此至终，上官一阙都一直在低头看着自己――

　　　　“未央宫，为什么？”未央对上了上官一阙摄人心魂的黑眸，颤声开口道。

　　　　“什么为什么？”上官一阙佯装不懂地反问道，黑眸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显清泓。

　　　　“为什么是我？你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开始……”未央此时已经是语不成言，泪如雨下了……

　　　　上官一阙见未央又成了泪人儿，不禁叹了叹气，满是爱怜抹去未央的眼泪，放柔了声音，轻声道着：“央儿，是我太寡言不懂表达还是你太迷糊不能理解？怎么不是你呢，我上官一阙爱的就是你呀！”

　　　　顿了顿，上官一阙又苦笑着低语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你将要搬离水月轩的，这未央宫本是要给你的惊喜，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你的悄然离去……”

　　　　“一阙我……”上官一阙有些自嘲的，难掩苦涩的低语，让未央蓦地心底一颤，只能呐呐地低喊着他的名。

　　　　上官一阙黑眸半阖，俊脸微扬，继而又淡然说道：“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却依旧什么都不肯说，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在你心里，我上官一阙应该还不如那个舞倾城吧！”

　　　　上官一阙淡然的话语中自然流露出一种抑制的苦涩与酸意，让人听来也不禁黯然神伤。

　　　　“不――不是这样的！倾城很重要，可你……可你是我此生所爱的人呀，我……”未央急急地解释道，而心中澎湃的情意却难以言喻。

　　　　上官一阙蓦地转过身去，高大伟岸的背影逆光下更显颀长，却也更显落寞――

　　　　见上官一阙蓦地转过身去，以为他是要离开，未央只能急急地从背后抱住他，继而闷声开口道：“一阙，央儿不该作茧自缚，不该这么怯弱的，从今往后，央儿……”

　　　　“从今往后，你夜未央绝不会再什么都深埋在心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会向我求证，而不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上官一阙接过未央的话，过于平淡的嗓音让人理不清情绪。

　　　　深怕上官一阙振袍离开的未央，不疑有它地就着上官一阙的背点了点头，重重地应承道。

　　　　“央儿――我需要保证。”上官一阙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精光，蓦然转过身来，沉声低语道。

　　　　“央儿应该如何保证？”未央自然而然地顺着上官一阙的话问道。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的――”说完上官一阙便伸出手来抚了抚未央的红唇，意有所指地低语道。

　　　　未央蓦地俏脸一红，可未央也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飞快地在上官一阙的薄唇上印上一吻，刚想“撤退”时，然而，未央的速度永远都比不上上官一阙，在上官一阙猛然的攻势下，未央早已“溃不成军”了！

　　　　然后辗转间，他们又再次走进了未央宫……

　　　　床幔缓缓落下的瞬间，未央终于从适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来，连忙攥紧衣襟，缩到一旁，企图“揭竿起义”，不能再任由其予取予夺！

　　　　“央儿过来……”上官一阙犹如睥睨天下的君王般，悠然开口道，半裸的身躯，甚是迷人。

　　　　“不――你说的要给央儿奖赏，还没兑现呢！”未央别过脸去，企图抵抗上官一阙的诱哄，不依地娇嗔道。

　　　　上官一阙闻言，扬扬眉，也没说些什么，就这么随意套了件外衣，转身走了出去，脚步声渐远……

　　　　咦――

　　　　他走了？怎么可能！

　　　　他是去拿奖赏吗？

　　　　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未央摞了摞身子，正当未央蹑手蹑脚地要下床出去看看时――

　　　　蓦地，身子便已被隐匿在暗处的男人给掳住了，在未央还未反应过来时，唇鼻间便被布条捂住，惊恐间，未央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轮廓，难掩诧异地呜然道：“你……”

　　　　话音未落，**药的药力袭来，下一瞬，未央便不支地陷入了黑暗中……

　　　　没过多久，上官一阙嘴角擒着一抹浅笑，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健步走进未央宫……

　　　　上官一阙戏谑地看着床幔轻拂下微微隆起的被褥，特意放缓了脚步，来到了床沿――

　　　　“央儿，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