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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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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一阙戏谑地看着床幔轻拂下微微隆起的被褥,特意放缓了脚步,来到了床沿――

    “央儿,我依约把你的奖赏拿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回赏我些什么啊?”上官一阙剑眉微挑,好整以暇地朗声道。

    静候了半会,未央还是不为所动,上官一阙只好伸出手来,掀起床幔,好笑地朗声说道:“怎么――央儿你还想装睡?”

    可好半响后,被褥间隆起的小山还是一动不动的,上官一阙不禁察觉有异地掀开丝被――

    丝被下的哪里有未央的踪迹,唯有那绣花枕头在素雅的床榻上越发显得艳红……

    顷刻间,上官一阙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床榻――央儿不见了?怎么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后,上官一阙猛地转过身来,一边拼命寻找着,一边颤声开口道:“央儿,别闹了――你出来,你不是要看奖赏吗?我带来了,你别跟我玩捉迷藏啊,你明知道我最怕你不见了的……”

    然而,这急切的,难掩惊恐的哑声低语回荡在偌大的未央宫中,一遍又一遍的,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央儿,会不会是趁自己走开的时候,偷偷回了水月轩呢?

    依央儿很是羞涩的性子,借故逃开,很有可能!

    上官一阙下意识地把希望寄托在水月轩上,攥紧的拳头,疾步如飞的步伐,越发冷冽铁青的脸色无一不透露着上官一阙惊恐,急切,又带着些许期待的复杂心情!

    然而,当上官一阙火速赶到水月轩时,漆黑的楼阁像是一个绝望的无底洞一样,把上官一阙笼罩在黑暗中,一如先前未央不知所踪的时候……

    水月轩窗外清风依旧,叶子随之沙沙作响,湖面随之碧波荡漾,一切都像平常一样,一如半年前,周围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正当此时,未央宫附近,一道黑影悄然无息地掠过,在御城宫的亭台楼阁的屋檐上碾转游走着,而男人肩上的人儿美眸紧闭,俨然一副不醒人事的模样……
………………………………

第六十一章 惊涛骇浪

    ……》

    这一夜,未央失踪的这一夜,乍然而至的黑暗笼罩着上官一阙,渐变冰冷绝望的心恍若死水微澜,却足以激起惊涛骇浪——

    这一夜,不仅御城宫上下弄得人仰马翻,彻夜未息的用来寻人的火把,仿佛比夜幕中的星辰更为耀眼,照亮了整个御城宫,却唯独照不亮上官一阙黯黑的眼眸……

    而这寻人的火焰最快蔓延到的地方,莫过于御城宫近郊的白府。

    正是夜深人静,和息就寝的静谧时刻。

    烛火摇曳下,白行书像往常一样,俯身吻了吻身旁因怀有身孕而变得有些嗜睡的澄澄,便要放下床幔……

    说时迟那时快,桌台的明晃的烛火忽地灭了,而察觉有异的白行书正要展开攻势时——

    一道低沉的,不耐的熟悉嗓音传来:“给你半柱香的时间,穿妥衣服,叫上舞倾城,速来大厅!”

    “——少主?”白行书难掩惊诧地看着伫立在床前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愕然开口道。

    “相公,怎么了?”澄澄听到声响,顿了顿,有些迷糊地睁开双眼,悠悠地呢喃道。

    白行书神色复杂地看着上官一阙跃窗而出的矫健身影,半响后才沉声低语道:“没什么,刚才少主来过。别担心,乖,再多睡会……”

    而等白行书转过头来准备穿衣时,却发现刚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澄澄,已经在飞快地穿着衣裳,小脸上更是难掩急切——

    “澄澄你……”白行书有些诧异地看着神色慌张的小妻子,难掩疑惑地开口道。

    “相公,别说了,你赶紧穿衣服呀,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让少主等久了!”澄澄一边系好罗裙,一边急声回答道。

    白行书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故作冷沉地开口道:“澄澄,少主是来找我商量政事,你起床干什么?乖,好好呆在房里休息,李大夫不是才告诫你要多注意……”

    可白行书话还没说完,澄澄便急急地打断道:“相公,姐姐有事,你叫澄澄如何安然入睡?!”

    顿了顿,澄澄放缓了声音,幽幽地叹然道:“相公,你别瞒澄澄了,你我都很清楚,天底之下,唯有姐姐的事能让少主自持全无,方寸大失!”

    听闻澄澄的低语,白行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苦笑着为澄澄披上披风,然后牵着澄澄来到了大厅……

    白府灯火通明的大厅上,端坐在主位的上官一阙恍若出征前的将领,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清泓如潭黑眸此时更是深不可测,与刚才在御城宫中咆哮着的,恣意闯入他人房里的冲动男人判若两人。

    随后而至的倾城美眸微眯,脸上全是因清梦被扰的不满,倾城睨着神色难测的上官一阙,率先打破沉默地傲然开口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阙大城主这般劳师动众的?”

    倾城神色复杂地看着厅内的一干人等,白行书在此不足为奇,可嗜睡的澄澄起来了,就连左衡和霓裳都被请到白府,上官一阙这般劳师动众,她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在这里沉默着?

    因为,她很清楚,此事必定是与未央有关,除了未央,还有谁能让他上官一阙这般心急如焚?

    “未央失踪了,应该是被人掳走了。”冷冷淡淡的,看似平静无澜的一句话,可在场的他们都知道,这对于上官一阙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可大厅内的人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而率先回过神来的左衡,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少主,可知何人所为?”

    上官一阙交握的双手在听到这句话时,蓦地松开,然后合上,再置于木椅的左柄间,随着大手攥成拳动作,坚实的木椅竟然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白行书愕然地看着上官一阙的连番动作,然后很是默契地与左衡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巍巍然,继而沉声开口道:“少主,现下还不知未央被掳到何处,请勿打草惊蛇!”

    上官一阙黑眸微阖,像是在思虑些什么,再睁开眼时,黑眸里的冷冽不再,反而是那肆虐的杀气尤为明显,上官一阙冷然开口道:“他最好祈祷央儿毫发无伤,不然休怪我上官一阙不念旧情!”

    “少主是说——此事有可能是二爷所为?”霓裳犹疑着轻声开口道。

    上官一阙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当他赶到水月轩,看着眼前漆黑的楼阁,他的心就好像掉进了一潭绝望的死水中,冰冷噬心,无休止的黑暗向他袭来,让他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可片刻之后,他就推翻了先前的猜想,央儿不可能离开御城宫的!

    且不说央儿承诺过不会再离开,经过先前的互诉衷肠,央儿没有理由还会一声不吭地离开的!

    也就是说,央儿不是离开,而是被人掳走了!

    逐渐变得清明的思路,犹如抽丝剥茧般,在上官一阙脑海里,侍势而发——

    他不过是回御龙宫拿点东西,来回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御城宫中掳走一个人谈何容易,最大的可能,那个人此时应该还在宫中!

    于是,他召集众多卫士,连夜搜查御城宫中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却始终一无所获……

    搜查的一无所获,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央儿所在,如果那个人真的在一炷香时间内掳走了央儿,还能逃过他的搜查,只能说明此人对御城宫非常熟悉!

    几番思索下,让他不得不怀疑掳走央儿的正是御城宫中的人,而最有可能的人是——他的二叔,那个被他逐出御城,心有不甘的上官岳!

    好半响后,上官一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近似于地狱修罗般残忍的话语自上官一阙微启的薄唇逸出:“我不喜杀戮,可若有谁敢伤她一分,不管他是谁,我上官一阙必定会以千倍万倍奉回!”

    听闻上官一阙此番言语,在场的若干人等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倾城美艳的脸上难掩艳羡之意,半眯的美眸却有些黯然神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澄澄则忧虑未褪,神色复杂地睨了睨身旁静默着的白行书。

    而左衡与白行书的表情则如出一辙,惊诧有之,了然有之,还有些许让人难以理解的忧惧之色。

    然而,最值得一提的则是攥紧衣玦,紧咬下唇,脸色有些苍白的霓裳,眼帘轻垂下似有千思万绪掠过。

    上官一阙就着木椅的左柄,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哒哒哒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修罗索命的脚步声,让人听来不由地地心底一颤……

    “少主,不知属下要作何安排?”左衡定了定神,沉声开口道。

    “彻查御城内外所有关口,上官岳要进出城,必定要出入城门!”上官一阙冷然开口道。

    顿了顿,上官一阙朝依旧静默着的白行书沉声下令道:“行书,你去调查上官岳的旧部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相公,发什么愣呀——少主在叫你呢!”澄澄见白行书迟迟没有回应,赶紧扯着白行书的衣袖,悄声提醒到。

    听闻澄澄的耳语,白行书呆愣了下,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一脸决然的上官一阙,继而沉声应和道。“噢——是,少主。”

    上官一阙虽是对白行书难掩怪异的反应有些不甚理解,可也没再说些什么,稍稍颔首示意后,便挥袖离去了……

    等上官一阙走远后,澄澄才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白行书,故作轻松地笑笑着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相公与姐姐真的没什么,虽然她知道她现在不应该想这些,可相公这般失神的模样,让她不禁担心之余,还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意……

    “行书,你是想到什么了吗?”左衡喜怒难分地沉声开口道,坚毅冷峻的脸上,思绪难明。

    “少主刚才那番动作,十年了,十年都没见少主做过了……”白行书喟然叹道,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哑谜呀?能不能简单明了一些,未央都被人掳了,危在旦夕,你们两个却在这里故作深沉,真是够了!”倾城对于眼前一脸高深莫测的左衡与白行书,俨然很是不满。

    白行书闻言,不禁叹了叹气,静默了半会后,才沉声低语道:“十年前,少主十岁,而我十二岁。承蒙老夫人垂怜,我得以进宫与少主一同读书练武,我们三人一起……”

    “等等——三人?你,上官一阙,左衡?”倾城不明就里地蓦然打断道。

    不等白行书回答,左衡便率先开口道:“不,不是我,我是少主继位御城城主后才来到御城的。”

    “咦——不是吗?澄澄还以为……”澄澄小嘴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

    “男人与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考量,一次并肩作战,一个信任的眼神,便可知道谁是明主,谁可以肝胆相照!”左衡自是明白澄澄未说出口的话语,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听闻左衡的话,澄澄脸上不禁显现出一丝赧色,继而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倾城全然不顾其他,一针见血地娇声道:“白行书,你说的这个人跟上官一阙刚才做的动作有什么联系吗?”

    虽然刚才自己并没有多加留意上官一阙的动作,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其中必有什么骇然的过往!

    “少主刚才倚在木椅左柄上的动作,是那个人的习惯性动作,那个突然就销声匿迹的人发怒前的动作!”

    “——什么?”在场的人皆惊呼出声。
………………………………

第六十二章 如临十年梦一场

    ……》

    随着白行书的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像是镜花水月般掠过每个人的心头,恍若临梦一场。

    十年前,御城宫中,一个温暖怡人的午后。

    小行书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勤政殿前一空旷宽阔的平地,石阶上栩栩如生的麒麟石像傲视着前方,厚重**,华贵古朴的御城宫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来说,是如此的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四月午后的阳光不算炙热,周围还带着些许湿气,温暖而湿润,正当小行书不知所措地站立在一旁,有些紧张又有些惊羡地看着自转角处逐渐走近的一大一小――

    一身穿素雅罗裙,面容姣好的恬静女子牵着一位俨然刚睡醒的衣着不凡,眉目如画的小男孩,朝着他缓缓走来……

    “你是行书是吧?我是一阙他娘,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女子背对阳光,面容恬静,轻柔的嗓音轻而易举地拂去了小行书的不安。

    “夫人……”小行书愣愣地看着眼前慈祥的年轻女子,呐呐地低语道。

    女子浅笑着摸了摸小行书的头,然后转过身来,对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小一阙柔声道:“一阙,以后你要好好地跟行书哥哥相处,知道吗?”

    “娘,我不要,锦年呢?”小一阙扬起小脸,黑眸闪烁着犹疑,语气中有着与他稚嫩面容不相符的沉稳。

    “一阙乖,锦年生病了,这些天一阙先和行书哥哥玩……”女子柔声低哄道。

    闻言,小一阙像是在思虑什么似的,淡淡地呢喃道:“娘,我不是爹,不需要你哄。”

    小一阙说完便撇撇嘴,挣开了女子的手,转过身来睨了睨小行书,下颌微扬,傲然说道:“那个谁,你会骑马射箭吗?”

    小行书愣了愣,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俊逸得有些过分的小男孩,而十二岁的他已经懂礼识人了,小行书掩去眼底的愕然,微微福身回应道:“回少主,额我……行书略懂一二。”

    而话音刚落,小行书看到小一阙眼中显而易见的得意与暗暗的喜悦,然后他听到,眼前这个小男孩叫来侍卫,没过多久,配带着弓箭的马匹便在侍卫的牵领下,置于他俩面前……

    小一阙得意地拍打着自己的小马,还不忘睨了小行书一眼,可尽管是小马,对于刚满十岁的小男孩来说,也是一只庞然大物!

    可那个小行书先前认为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奶娃的少主,在他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意气风发地跃上马背,朗笑着挥别他的娘亲,再故作傲然地回头示意他跟上――

    小行书有些犹豫地看着小一阙骑在马背上略显瘦弱的身影,难掩担忧地回头看了女子一眼……

    像是感受到小行书的忧虑,女子挥挥手,笑笑着道:“行书,没事的,你们俩好好玩,但不要走太远了,行书记得要替我好好照顾一阙!”

    这个女子,美丽却祥和,柔若清风,暖若春阳,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御城城主夫人,却能对一个孩子这般礼待与信任,没有以夫人自称,而是说了“我”,轻轻浅浅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小行书感激一笑,翻身跃上马背,迎着温暖的午阳,策马扬鞭,追上了先行一步的小一阙――

    “你叫白行书是吧――我不喜欢故作谦虚的人!”小一阙回首睨了睨小行书,随即便放缓了速度,驭马半奔半走着,让人难以想象这成熟干练的语句会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口中逸出。

    小行书自然是一众同龄少年中的佼佼者,他掩去眼底的惊诧,驭马停在小一阙身旁,悠悠地笑道,淡然的声音中还有一丝未褪的稚气:“少主,行书并没有故作谦虚呀。”

    小一阙闻言,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蓦地俯下身来,从马鞍边抽出一支利箭,就这么直直地往小行书身上插去――

    而下意识的防卫之下,小行书反手捉住小一阙的的手,年龄上的长幼导致力气上的强弱,让小行书得已夺过利箭,而小一阙像是不服气般回身抬脚一旋,受到惊吓的马开始躁动起来……

    小行书被小一阙这样一闹,也冷静不再,随着小一阙的攻击而出着招,一来二往间,两个半大的小男孩在马背上打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小一阙倾身上前时,突然就手肘一滑,眼看小一阙就要错手摔落下去,小行书赶紧翻身下马,欲想以身体为垫,护小一阙安全!

    然而,过了一会,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小行书有些诧异地旋过身来,错愕地看着眼前神色难测,好整以暇地站立着的小男孩……

    小一阙脸上已无先前的迷糊或是刚才的傲然,平静无澜的俊逸稚容上有着与这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自持,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显露无遗,他明明才十岁,却不觉得突兀,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白行书,与我一起守护这座城吧。”没有询问,没有惊叹,半大的少主以他独有的稚嫩却沉稳的嗓音淡淡地低语道。

    “少主,你……”小行书即便再出类拔萃也不过是个孩子,这样突然的转变,让他怎能不感到疑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恨我还太小。”小一阙目视前方,幽幽的呢喃,喜怒难分。

    碧波荡漾的湖畔旁,半大的他白袍如雪,渐变柔和的暖阳的照射下,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而是一位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

    “身为御城少主,年幼与否,都无可避免地要承担起守护御城的责任!我娘身体不好,我爹是个好城主,却不是个厉害的城主,再过不久,底下的这些人必定会伺机而动,白行书,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一阙冷静,有条不紊地说出这段略为沉重的话后,转而回过身去,一瞬不瞬地看着震惊不已的小行书,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小行书的答复――

    这一刻,小行书像是看到了御城繁荣昌盛的未来,他几乎是不用考虑,答案便已在心中闪现了,小行书点了点头,继而有些疑惑地开口道:“为什么是我?”

    “我需要有勇有谋且忠心不二的人,你白行书,是。”小一阙稍稍别过脸去,故作傲然地沉声道。

    小一阙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像是小大人般,却无由的让小行书心底一暖。

    小行书直好身子,甩甩衣袍,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谢谢少主夸奖,嘿嘿。”

    小一阙掩了掩嘴,黑眸中一丝调皮之色一闪即逝,悠悠然地低语道:“说说而已,这你也信?娘还说让我叫你行书哥哥,啧啧,我看你是空长两岁了!”说完小一阙还朝小行书做了个鬼脸。

    “你……”小行书显然有些跟不上小一阙多变的模样,有些气急败坏地跺脚道。

    “我怎么样?你刚才答应的,别忘了,不然你就当我弟弟,行书弟弟!哈哈……”说完小一阙便跃上马背,扬长而去,爽朗率性的笑声回响在宽阔的湖面……

    听闻小一阙此番言语,小行书倒是不再气恼了,反而是有些愉悦地跃上马背,策马扬鞭,紧随其后――

    就在那一瞬,在小一阙收放自如的转换中,小行书坚信,那个驰骋在不远处的少主,他日必定会成为御城子民人人称善的御城城主,必定会为重创御城辉煌!

    就这样,小一阙与小行书两个半大的小男孩,怀着一同守护御城的心,一起习文学武,日子过得平常而充实,而直到十天后,小行书终于见到了初来御城宫那天,小一阙口中的锦年――

    一袭白袍,俊逸秀美,大病初愈有些难掩羸弱,明明是个清风明月般的小男孩,却不知怎么的,小行书总觉得这个锦年有些阴沉,让人禁不住心底一颤!

    可毕竟他们都是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哪里能用阴沉的词来形容呢?小行书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却隐隐约约觉得没那么简单……

    尽管如此,鉴于锦年身体羸弱,而自己又较为年长,小行书对锦年还是疼爱有加的。

    一开始,他们也的确相处得不错。

    不,准确来说,是小一阙在的时候,或者是小行书不在的时候,锦年才会像个孩子般率性开怀。

    一旦小一阙不在,或是因为体质问题,只有小一阙与小行书两人去骑马打猎时,小行书总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暗沉之意萦绕在他身旁……

    有很多次,小行书不经意间捕捉到锦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小行书都会不禁心起惮意,有些心底发寒……

    小行书知道,那股恨意源于嫉妒――就好像自己最好的玩伴被人抢走了般,这,小行书还是能够理解的,所以,小行书对锦年也更为礼待忍让了。

    纵然小行书如此小心翼翼,可该来的总归是躲不过的。

    在一次诗词学堂中,纪学士称赞小一阙与小行书虽是年纪轻轻,却已有英才将帅之风,两人的词,一阕波澜壮阔,一阕宏伟不凡,心意相通,言有尽而意无穷!

    纪学士话音未落,小行书便耳尖地听到了一阵指敲椅柄的哒哒声,便察觉有异地往声源看去――

    只见锦年左手握拳,松开,然后置于木椅左柄上,目露凶光,杀意显现,却转瞬即逝……

    小行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当他与小一阙去林子练习射猎时,一支暗箭在枝繁交错的林中悄然无息地瞄准了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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