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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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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一阙?夜未央,你先前回击我的坚锐,诉说情意时的坚定去哪了?不过是被困几日,就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了?”男子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开口道。

    像是未央变得愈加苍白的脸色取悦了他似的,男人以指挑起未央轻垂的小脸,强迫未央抬起脸来,语带讽刺地邪笑着道:“啧啧――要是上官一阙知道,他挚爱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他会怎么样呢?”

    未央攥紧拳头,以指尖深陷肉中的痛楚来迫使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面前软弱地流泪,未央紧咬下唇,倔强地对上男人的视线――

    未央定定地看着男人有些扭曲的俊脸,以一种近似于怜悯的同情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般羞辱我,你很开心?如果羞辱我,会让你觉得好受些的话,你尽管来吧!可我夜未央看不起你,你真可悲!” 未央话语一落,男人便脸色突变,大手紧握成拳,脸部线条青筋凸显,俊脸蓦地变得狰狞――

    “夜未央,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你不怕死吗?”阴沉的话语像是在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森冷森冷的。

    未央见男人几欲疯狂的盛怒脸色,不禁心底一颤,可话既出口岂有收回之理?况且,未央纵然是被男人毫无掩饰的狰狞之色给吓到了,可未央并没有后悔自己所说的!

    未央依旧倔强地对上男人的视线,既不回避,也不反击,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抿着唇,不发一言,可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

    她很清楚,自己适才说的话,虽是不加思量,脱口而出的,但绝对不是一时的逞强,一时的意气用事,纵然明白,她说的这些话,可能会使自己身处险境,可捍卫心中所爱,她绝不能沉默!

    她可以怯弱害怕,可以犹疑不安,只因有他在身边,她可以安心做自己。可若是有人籍以羞辱她来质疑他们俩的感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的!

    所以,她不会哭,不会闹,她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坚守。

    诚如他所言,她夜未央是上官一阙的女人,是他爱着的人,此番境地下,她又怎么能软弱?

    一思及此,未央蓦地扬起一抹浅笑,把心中掠过的千思万绪全数收归在紧闭的双眸里,仰起小脸,屏息等待着男人盛怒下的报复――

    屏息等待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还是没有降临,未央不禁察觉有异地睁开双眸,却发现男人的手扬在半空中,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男人的脸色依旧铁青,可狰狞之色已被挣扎之意取代,像是被什么拉扯着似的,男人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偌大的眼眸里显而易见的不是愤怒,而是悲伤,一股深沉的哀伤!

    半响后,男人颓然地放下手来,有些木然地别脸去,全然不顾未央诧异目光,情难自抑地蹲下身来,双手抱肩,像个被爹娘遗弃了的孩童般蹲坐在地,双眼空洞而无神,静默地看着窗外的薄夜微凉……

    男人如斯的反应是未央始料不及的,只能愣愣地看着男人颓然颤抖的背影,紧接着,男人那低低的嘶哑声不期然地传来,在寂静如水的夜里更显悲恸……
………………………………

第六十八章 薄凉夜里回忆堕

    ……》

    未央神色复杂地站在男人身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未央终是不忍,禁不住伸出手来轻拍着男人的肩膀――

    “诶,你还好吗?”未央迟疑了下,可还是呐呐地开口询问道。

    肩上清浅的安抚力度,耳边轻柔的低语,让男人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忡,可很快有恢复过来,既不开口斥责,也不点头致谢,男人就这么静默地看着窗外……

    直到薄凉的夜色开始显现晨曦的微亮,直到未央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男人才幽幽地开口道:“你相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吗?”

    不用多言,未央自是明白男人口中所说的他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上官一阙!

    未央静默了下,半响后还是点了点头,似是感伤又似是叹息地低语道:“我相信……”

    她相信――无论眼前的男人有多精于伪装,可他幽深眼眸里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情意是骗不了人的!

    他爱着他,深沉地爱着她所爱的人。

    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溢上未央心头,她该怎么面对,一个爱着他的男人?

    嘲笑男人有歪伦常的爱意吗?还是该用言语迫使男人正视事实?亦或是她该做些什么,来表达心中沉重的压抑?

    唉……

    听闻未央的回答还有其下意识的叹息,男人轻笑一声,然后理了理衣袍,蓦地直起身来,不过是顷刻之间,男人方才的悲伤幽然早已不知所踪,平静无澜得与先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你……”未央愣愣地看着男人,小嘴因惊诧而半启着,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人,情绪怎么能这般收放自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把眼前冷峻自持他与刚才像个孩子般蹲坐在地的他联想在一起?

    “委屈你再在这多待一会了,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的了。”男人不理会未央震惊的目光,半侧着身沉声开口道。

    “结束――什么意思?”也许是男人话中有话的怪异模样惊醒了未央,缓过神来的未央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了。”男人睨了睨未央,语带保留地沉声低语道。

    “喂,等等――”

    察觉男人的意图,未央正欲开口询问,可男人已经利落地自敞开着的木窗一跃而出,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去了……

    而未央只能愣愣地看着男人逐渐隐没在山林中的身影,徒留在原地,苦苦思忖着男人临走时所说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结束――他想做什么?

    这般深沉的爱,他能怎么样结束?

    就在未央不安地攥紧小手,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外时,男人正穿过湖泊,越过山林,往御城近郊走去……

    风在男人耳边呼啸着,绿意在男人眼前后退着,目之所及皆是熟悉的景色,男人的眼眸是清明的,可思绪却是飘离的……

    是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现在他要去做的,便是亲手结束这一切!

    虽然明明知道这样的决定,于他们而言,都是最好的,可当结束这一词,在心中闪过时,他还是禁不住心底一阵抽痛!

    而那些往事,那些情意不由自主地袭上心头,让伪装已久的心也无处可逃,只能任由回忆将他再次包围……

    很多事,真的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的,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

    那时,他很顺利地住进了御城宫,籍以御城开城功臣遗孤的身份,锦年在御城宫中可谓是无往不利!

    而得益于当初的日夜苦练,他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小一阙的同窗,一同习文学武,一起嘻戏玩耍,那段日子,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他毫无悬念地混进了御城宫,在这个深宫高墙里,任部落的人如何不甘,如何神通广大,也奈何不了他!

    他以为,就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样可以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部落的能力,他们既然有能力把他弄进来,同样也有能力把他丢出去――

    他们威胁他,如若一个月内,不把小一阙骗到部落里去,那么一个月后,他冒充锦年,意图不轨的消息便会传遍御城大街小巷……

    威逼利诱,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如若不是他是所有男孩中,长得最为斯文俊秀的,身子骨最似富家少爷般瘦弱的,他又怎么可能在逃走又重回部落后,不仅免于受责,还被委以重任?

    他们,不过是各怀鬼胎,各取所需罢了。

    但很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小一阙是他一心想要靠近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小一阙置身险地?

    没有比他更清楚,他极力想要逃离的部落究竟有多黑暗!

    部落中的人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势,他们眼中只容得下钱与权!

    不仅如此,他们也是残忍的,他们眼中容不得半点背叛!

    小一阙一旦被困于此,那么,他只会成为那些人的傀儡,成为他们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

    一思及此,一个决定暗暗在他心中成形,一个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心颤的决定。

    一个月之期到来之际,老城主因三城邦交之事,决意带小一阙前往他城拜访,以示友好,而他当然不会错失良机,趁机溜了出去……

    他虽然年少,可多亏了当初饥不饱食,寒无衣暖的流浪日子,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籍以那一身做工不凡,布料上乘的华袍,换取了些许银子,略施小计便买来了噬魂散……

    噬魂散,顾名思义,是一种剧毒。

    没错,他打算潜回部落,先下手为强!

    当时的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小一阙,这样子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却不用多加思索,便已在心中生根发芽的念头。

    事实上,他潜回部落,暗中下毒,比预想中还要顺利得多!

    当他看到他们毫不怀疑地将酒一喝而尽时,他禁不住在心里泛起冷笑,是他们太愚蠢还是他演技太好?

    是啊――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看起来毫无机心的瘦弱少年会如此胆大妄为,丧尽天良到下毒毒害他的“亲人”?

    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得不承认,他把一切想得过于简单了。当他们一个个倒下,口吐黑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指着他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把冰凉透亮的匕首便已架于他脖子上了――

    “哈哈――你这小子,好,够狠!”邪肆的笑声蓦地自他耳边响起……

    他不禁愣了愣,他不敢回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屏息等待着――

    “怎么――害怕了?刚才在街上,典当衣袍换取银两,指使人去地下药铺买噬魂散时,不是挺勇敢的吗?”男人俯在他耳边,沉声笑道,声音森冷而阴沉。

    “既然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揭发我,还让我毒计得逞?”他明明害怕得冷汗直流,可还是故作镇定地沉声开口道。

    在部落里,他学得最多的便是伪装与隐藏。

    就算他再害怕,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恐惧与仁慈是部落中人最要不得的!

    “哈哈――你倒是镇定。”男人沉沉的笑声,喜怒难分。

    男人说完便一个旋身,来到他面前,他颈项处的短刀也随男人方位的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手架在他下巴处,半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

    “啧啧――果然是眉清目秀,锦年?我们合作吧!”男人眼眸底处一丝精光一闪而过,继而沉声开口道。

    眼前的男人很面生,仪表堂堂的模样,与部落其他人的粗犷模样截然不同,可男人精光忽现的眼眸却是熟悉的,眼眸底处难掩对权势的贪念,不用多想,他便已了然于心――

    藏在暗处,不揭发他,放任他下毒,不过是想借他之手,灭掉其余的权势争夺者罢了。

    数人共享,不如一人独享,操控他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过如此。

    一思及此,他心里就禁不住泛起一丝冷笑,可他还是故作骇然地做惊恐状,颤声开口道:“合作?你……你想怎么样?”

    深谙部落中人总是相互猜忌提防,既然他会觉得男人面生且男人还唤他作锦年,他料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应该不是很了解,那么,现在他也只能放手一博了!

    男人稍稍移开了匕首,神色难测地睨了他一眼,蓦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下毒?”

    闻言,他蓦地一愣,敛了敛神后,垂下小脸,幽幽地说道:“锦年为什么下毒,不是跟你放任我下毒的原因是一样的吗?”

    很显然,他的回答正中男人下怀,他话音刚落,男人便收起匕首,拍着他肩膀,朗然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锦年,你年纪虽小,可我们是同一类人,至于那些无用匪类,根本无足挂惜!”

    他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扯动着嘴角,极力做出与男人一般,带些狂傲又难掩贪念的笑意,继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或许他天生就绝非善类,才不过十来岁,说起谎来已是驾轻就熟了,伪装起来更是平静无澜……

    他知道,男人能不动声色地隐匿在暗处,对他下毒之事冷眼旁观,这样心机暗沉的男人绝对不容小觑!

    论武功,他敌不过男人,论心智,他也不及男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降低男人的戒心,再伺机下手!

    年龄的差异,致使他武功才智皆不如男人,但有一样,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及他的,那便是――他不怕死!

    锦年,上官之年,他害怕的,只有这个而已。
………………………………

第六十九章 不思量,自难忘

    ……》

    可当他看到眼前横七竖八的,口吐鲜血,渐变僵硬的他们,他并不是不无感伤的,说到底,他们还是给了他立命安身之所,虽然从来没有给过他温暖。

    他不理会男人诧异的目光,极尽心力地想要好好安葬他们……

    或许是男人嫌弃他手脚太慢,又或许是男人也同他一样,并不是无所谓的,男人沉吟半刻,还是帮忙埋葬了他们……

    站立在墓碑前,男人问他:“既然你能狠下心来毒死他们,又何必装作悲天悯人,极尽心力地去安葬他们呢?”

    闻言,他不禁失神地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半响后才淡淡地开口道:“如果可以,锦年不会想要去毒害他们的。”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手沾满血腥,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这样去捍卫,不得不而为之罢了。

    男人闻言,愣了愣,神色复杂地睨了他一眼,终是没再说些什么,转身走在前面……

    而他则深深地看了部落一眼后,也随之离开了部落。与此同时的,他也把这个他曾经视为是他的家的部落摒除在脑后,从今往后,他的家是御城宫!

    回城的路上,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有好几次他都按耐不住想要问男人,他所说的“合作”究竟是什么,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既然男人不主动开口,他也必须沉得住气。

    而等他们回到御城,已经是申时时分了。

    可奇怪的是,当他们踏入御城城门,走在御城街道上时,他能感觉到,男人分明放慢了脚步,像是在侦察些什么似的,如此一来,走在男人身后的他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正当他紧张得禁不住左顾右盼时,一道熟悉的倩影蓦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不远处那个正在俯身扶起跌倒了的小孩的温婉女子,不正是小一阙他娘,御城城主夫人吗?

    熟悉的场景,不经意间扯动着他心底的柔软,他不禁下意识地低呼出声:“夫人……”

    男人很显然听到了他的低呼,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继续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可就在下一瞬,在他还在考虑是要避开还是先向她问好时,三两个黑衣人便蓦地从天而降,急速向夫人靠近,而他们手中的刀剑映射着阳光,是这般的刺眼……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地向她奔去,猛地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她,――

    长剑从她身旁掠过,可却硬生生地插在他的右肩里,鲜血直流,而她则呆站在原地,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街道上的人早已吓得作鸟兽散了,可他却顾不得痛,在黑衣人欲想再次进攻时,他吃痛地侧着身子,想继续护在她身前――

    可预想中的穿骨之痛并没有降临,耳边反而是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女子惊恐万分地颤声开口道:“锦年,你觉得怎么样?天哪――你流了很多血,侍卫呢?他们怎么还没到……”

    他痛得冷汗直流,却还是分神地笑笑着低语道:“夫人你别怕,锦年没事,誓死保护你们,是锦年的组训……”

    这组训当然不是他的,可说这话时,他是如此的自然,或许在遇到他们母子俩的那个黄昏,在他们不经意间给予他温暖时,这个念头便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

    所以,他几乎是想都不用想,便执意护在她身前――如果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一阙怎么办?爱妻如命的御城城主怎么办?

    他艰难地半直起身来,瞪大双眼看着忽上忽下打斗着的三人:男人招式利落干脆,下手狠绝,三招两式间,那两个黑衣人便开始趋于下风了……

    而没过多久,侍卫便赶来了。

    见此境况,侍卫不免惊恐地急忙唤来马车,欲将他俩火速送回御城宫,与此同时,他也不堪疼痛地昏了过去……

    而男人则在御城侍卫赶来时,反手一击,快速解决掉那两个黑衣人,便一个旋身,消失不见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躺在熟悉的床榻上。

    而没过多久,推门而进的脚步声便传来了……

    女子捧着一碗药,缓缓向他走来,脸上则布满了显而易见的感激与歉意。

    女子小心翼翼地走近床沿,在发现他已醒过来时,则难掩忧虑地低呼出声:“锦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哪不舒服?要不要传大夫?”

    语若连珠般难掩关怀之意的询问,让他蓦地心头一暖,他想要坐起身来,可肩头却传来锥心的痛――

    “嘶……”疼痛感太过剧烈,让他禁不住抽气低呼着。

    “锦年,别乱动――你的右肩被利剑刺伤,你已经昏迷不醒两天了,还好你醒了,不然我真的……我真的……锦年,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女子双眼含泪,抚着锦年的双肩,颤声啜然道。

    当她冰凉的,为他而流泪的水滴在他的脸颊时,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就连肩上锥心的痛都减缓了许多……

    他无父无母,自小便已经是在部落里了。

    自懂事以来,他便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唯恐自己做错什么,受伤了也不敢喊疼,从不敢奢望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因他的痛而哭泣着……

    他虚弱地笑了笑,伸出完好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女子颤抖着的手,哑声笑道:“夫人,别哭,锦年不痛,真的不痛……”

    像是不想让他担心那般,女子抽泣了会,便缓缓平复了下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后便小心翼翼地半扶起他,再拿起一旁的汤药,稍稍吹凉了下,便置于他唇边――

    “夫人,这……使不得……”他愣愣地垂下眼来看着唇边微微荡漾着的一勺汤药,呐呐地开口道。

    闻言,温婉如水的女子难得正色地一字一句道:“锦年,且不说你舍命救我,你该知道,你跟一阙都是我的孩子,娘亲喂自己的儿子喝药,照顾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使不得的?”

    听闻女子的话语,他蓦地泪湿眼底,定定地看着女子好一会后,他吸了吸气,将置于他唇边的那勺汤药一饮而尽……

    她说他是她儿子……

    娘亲?

    多么美好的称呼……

    在女子的悉心照料下,他渐渐好转了,他右肩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了……

    午膳过后没多久,女子又照常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锦年,今日你感觉怎么样了?”女子按下他想起身行礼的举动,柔声开口道。

    他对上她关切的目光,不无感动地笑笑着低语道:“谢谢夫人关心,锦年感觉好多了……”

    “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这么客气。”女子拿起汤药,像往常一样,悉心地喂他吃药。

    每每这个时候,他心里总会被感动盈满,然后便微红着脸,任由自己享受着着难得的爱意……

    女子也像往常一样,喂他喝完药,便坐在床前,与他细细碎碎地聊起天来――

    “锦年,一阙跟他爹呀,今日大概就回来了――可你要记得,在肩伤没好之前,万万不可像先前那样,与一阙跑跑跳跳的啊!”女子一边笑笑地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手绢,细致地为他擦净嘴角。

    听闻小一阙就要回来了,他心头蓦地一喜,连声音都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一阙他终于要回来了!”

    “是啊――十天了,他们父子俩走访他城多日,终于要回来了……”女子幽幽叹息道,声音虽轻,却是思绪万千,欢喜有之,忧虑亦有之。

    “夫人……城主他们此次走访……不是为了与他城礼结邦交?”女子的低语,叹息意味太浓,让他禁不住开口询问道。

    女子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避重就轻地柔声笑道:“没事的,一阙他爹会处理好的,锦年无须担心,安心养伤便好。”

    相比于心机暗沉的部落中人,眼前的女子太过简单,一些细微的眼神与动作,再加上偶尔听到的闲言闲语,他便大致可以猜想出,城主宅心仁厚,三城异军突起,此番境地之下,御城处境不甚堪危!

    他敛了敛神,装做一副安然的天真模样,朗声安抚道:“嗯,城主英明,一阙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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