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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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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可爱,而他也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呐呐地扯动起嘴角――他记得这样的嘴角微勾,是谓作无奈,可她却瞪大双眼,惊喜地呼喊道:“左衡,你竟然笑了!?”
闻言,他顿时就石化了――等他回过神来,便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可当他刚想踏出房门,一阵不稳的脚步声便紧随其后,她气息微喘地哀求道:“左衡,你能不能别走?在这个左府中,我只认识你一人!而且这里是你的寝室啊,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她是在害怕。
在她还未苏醒过来时,他便不止一次看到她身子止不住地在颤抖着,嘴里还絮絮叨叨地不知在说些什么――而注视着她的他,差点就按捺不住将她拥入怀里,让她不用再害怕的冲动!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任谁也会觉得害怕,何况还是一位娇弱的女子?
于是他便蓦地顿住脚步,沉吟半刻,还是回过身来,故作冷淡地点了点头后,便率先走回房里去――
而在经过她面前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荡开了一抹羞涩的笑……
从那一晚起,他们俩便一直都在主楼里睡着,不过那时是她睡床,他睡地,并排而列。
在此期间,她没向他问过任何有关于救她或是御城宫中的事,而与之相对的,他当然也没问她任何关于她的底细或是为何中毒的事……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保持着一种难言的默契。
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下,她懂得他的习惯,理解他的寡言少语,而他也渐渐明白,她并不像她外表的那样娇气傲然,她也有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可直到有一天,他从宫中回来,像往常一样直奔主楼,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一进门,只见她背对着他,面朝着窗边站立着,纤细的背影在夕阳残照下,有一种难言的缥缈感,像是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般……
而她是这样的专注,就连他走近,她都全然不知。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后,才哑声开口询问道:“你……怎么了?”
像是他的突然出现吓着她了,她慌乱地用袖子擦着脸,身子也止不住地在颤抖着……
她在哭――她为什么要哭?!
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像是冻结了,恐惧不安顿时笼罩着他……
………………………………
第七十九章 比翼连枝当日愿
……》
意识到她在哭后,他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颤声开口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哭了……”
话音刚落,他分明看到她双肩一抖,可她还是没有回过头来,还故作无事地呐声回应道:“没,就是……我……”
话还没说完,她便止不住地开始抽泣了起来,就连伪装的气力都没有了……
也就是这时,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抱住了她,从身后将她纤细的身子纳入怀中,放缓了声音安慰道:“裳儿,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一语既毕,她转过身来,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揪住他的衣襟,急急地说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裳儿――情急之下,这个他在心底叫唤了不知多少次的称呼便已脱口而出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可就在那一瞬,他竟然在她婆娑泪眼中看到了――依恋与爱慕?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蓦地低下头来,想把她眼底所有流转的情意看得再清楚些!
可她却不依,非要向他求证他刚才话语中的爱称,咫尺之间一张一合的娇艳小嘴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再一个倾身上前,便攫住了嘴边的芳香软唇……
而她的回应,更是惹得他一阵情生意动,他禁不住流连再三,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的泪水才是此时此刻他最应该在意的,尽管他下身已经燃起了一把火!
他稍稍送开了她,暗暗调整着内息,好半响后才哑声开口道:“裳儿,你听清楚了吗――裳儿,你为什么要哭?”
事实上,刚开始他真的没有看错她,她果真是个会刨根问底的女子――
“左衡,你为什么吻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低哑地啜然问道。
为什么要吻她?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想吻她,想拥有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可他能告诉她,他爱她吗?
他禁不住有些狼狈地别过脸去,而就在此时,原本已消散的哭声蓦地又响起了,而且还远比适才要悲恸得多……
她的哭声让他一阵心烦意乱,让他所有的自持都兵败如山倒,只能投降承认道:“霓裳――裳儿,我爱你,要是你不反对,就当我左衡的妻子吧!”
什么跟什么呀!?
他原本只想安抚一下,她一哭,他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掀了……
想娶她,想让成为他的妻――从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以后,他便涌起了如斯渴望,并且一天比一天强烈!
可话一说出口,他就禁不住提起心来,屏息等待着她的回复――
他以为,她会像澄澄一样,非要他拿出点什么来证明他爱她,行书也因此吃了不少闷亏,毕竟他俩还不如澄澄与行书相熟。
而她过于平静的小脸思绪难明,他以为她一定会拒绝他,没准还会像说书上的那些女子一般羞愤地跑开,毕竟他这样唐突的一问,与路边的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可她没有!
她甚至没让他忐忑很久,就忽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对上他“惊魂未定”的眼眸,肯定而清晰地回了一句:“好。”
而她话音刚落,便换他急急地向她求证道:“裳儿,你刚才说什么了?”
“咳咳――我说我,不反对,我说,好!”她以一种极为调皮的语气安抚了他的不确定,而他也在她笑开了花的俏脸上,嗅着了幸福的味道。
正当他欣喜若狂,直要索取些什么他想要的“确定”时,她蓦地伸出手来止住了他的进攻――
“那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你的怀里,你的马背上只能有我一个喔!”她嗔声佯怒道。
见他脸上布满了疑惑,她又开口补充道:“无意中听到管家喜滋滋地说,在大街上看到你拥着一橙衣女子共骑,说你终于是起了娶妻生子的心了……”
“嗯,管家还真没说错……”他不禁心起捉弄之意,可一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赶紧解释道:“管家说的橙衣女子是澄澄啦!本来是想帮行书的,没想到还帮了自己,赢得了个美娇娘!”
也许是她美眸流转的目光太过诱人,他禁不住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偷得一吻,他本想就此停住的,可她的一句:“那我们干脆办个喜宴刺激一下他们俩吧!”瞬时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床幔轻拂,遮住满室旖旎春光……
随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成亲!
她霓裳终是成为了他左衡的结发妻子!
而他们风风火火地办好了喜宴的确是给原本打算慢悠悠地跟澄澄磨着的白行书当头一棒,直喊着不能落后于他们,然后没过多久,行书与澄澄也喜结连理了……
一切是如此的顺遂甜蜜,他以为,这样就会是一辈子了,可没想到还正应了那一句“好事多磨”!
婚后,她也曾问过他:“相公,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身世――你难道不好奇当初我怎么会身中剧毒的吗?”
乍闻她的低语,他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忡,可他心惊的不是她所说的“怎么不问”,而是当他找到她时,她毫无血色的苍白模样――
他拥着她,拥着这世界上他唯一爱着的女子,一瞬不瞬地对上她带笑的眼眸,一字一句地沉声低语道:“裳儿,我爱你――你不也没问为什么?听着,我只在意你是否爱着我,其他的我不会去理会!”
而也就是在害怕失去她的恐惧的促使下,他什么都没问,也为着这样一个承诺,他拒绝去探究她所有异常的举动――少主他们知道的有关于她的事情,她的秘密远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不问为什么地携手爱着――
可不料他在调查闰则的同时,也知道了很多很多有关于她的,他不曾抵达过的灰色地带,所以,他害怕了,恐惧再一次向他袭来……
尔后,他禁不住心中狂涌的恐惧,愤然冲她询问道:“难道我左衡在你心底还抵不过那个曾经想置你于死地的男人么?”
他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去,却不能接受她的隐瞒,她的欺骗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她紧咬下唇,双眼含泪地看着他时,他的心也随之抽痛着!可在那种情况下,未央安危未定,闰则身份未明,他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像平常一样将她拥入怀里……
既然她不肯说,不能说,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他所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将一切调查清楚!
他循着调查闰则时发现的蛛丝马迹,正要前往上官岳府邸处再仔细推敲的时候,蓦地,一个小孩倒着走玩闹时,不小心撞向了他,就要倒下……
他当时也没注意那么多,下意识地顿住,扶住了小孩,可就在这个瞬间,他一个转眸便看到一个身形甚像闰则的男人低眉敛目地往御城宫边上走去,方向直朝着后山――
御城宫后山的林子,是御城的禁地,这个男人要去那里做什么?
他不禁警觉心起,思忖之下便尾随其后,可不远处的男人俨然不是简单的人物,没过多久,男人便发现他了……
正当他以为,定是要大打出手时,男人却突然转变了方向,施展轻功往另一片山林走去!
他凛了凛还是继续紧跟着男人,他不是不知道,男人故意将他引走,定是另有所图――
可他按捺不住心中叫嚣着的愤慨,他想要一个答案,而直觉告诉他,跟着这个男人,所有困扰他的一切,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在男人有意无意的“带领”下,他竟然在山林里迷失了方向,而男人却籍以熟悉地形方向,在他分神之际逃之夭夭了!
正当他跃上林端,企图分清方向时,却不期然地听到了打斗声,半远的距离之下,他看不清打斗者的容貌,只知道是有三四个黑衣人围攻着两名衣着艳丽的女子……
他察觉有异地定睛一看,那纤柔婀娜的身影太过熟悉,他禁不住心底一颤,无边的恐惧向他袭来,他就像一个亡命之徒般疯狂地驱身上前――
尽管如此,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赶到时,让他心跳骤停,血液倒流的一幕硬生生地摧毁了他所有的冷静,他心胆俱裂地接过像只折翼的蝶儿般浴血倒下的她……
活了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失控,嗜血的狂痛击溃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没想过要留下活口以追查那些潜伏着的暗影!
她靠在他怀里,像平常一样,以一种足以撼动他的轻柔说着她的歉意……
可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啊!
是他违背了当初的承诺――是他不够相信她啊!
如果这一切是为了惩罚他的失信,为何不直接降临在他身上,而是要这般纤细柔弱的她来承受?!
现在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犹如风中残烛,仿佛他一眨眼,她便会离他而去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衡终于从冗长的回忆中缓过神来,可当左衡再次把视线放在霓裳紧闭的双眼时,积聚已久的悲痛终于让左衡失去自制,禁不住低吼出声――
“裳儿,你给我醒过来!你不是答应要一辈子陪着我的吗?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忍心抛下我?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是说要超过澄澄他们吗?白行书都要当爹了,你再不醒来……”
左衡终是说不下去,眼角湿润地把脸埋在霓裳的手心,整个身子都禁不住颤抖着……
蓦地,大手交握着的小手动了动,半响后,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眼,低低的应呼声便传来了:“好……”
这一刻,左衡分明听到了救赎的声音,他生命中那抹亮色终于苏醒过来了……
………………………………
第八十章 相思相望不相亲
……》
一个温暖的午后,百无聊赖的澄澄坐在亭台里,小脸就着栏杆半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池子里喂着鱼食……
“澄澄,怎么了――不开心?”一宽大的手臂忽地从背后环住澄澄,轻声开口询问道。
澄澄不用回头便知道环住她的是谁了,澄澄把手中的鱼食全数喂给池中的鱼后,便收回小手,软软地靠在白行书怀里,呐声呢喃道:“相公,澄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行书稍稍挪了挪位置,好让澄澄更好地靠在他身上,满是爱怜地轻抚着澄澄日渐隆起的小腹,半响后才好整以暇地朗声回应道:“嗯,澄澄觉得哪里不对?”
澄澄像只猫儿般蜷缩在白行书的怀里,幽幽地开口道:“姐姐回来了,锦年之谜解了,闰则死了,少主他们搬离了白府,霓裳姐姐也渐渐好起来了,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可为何澄澄总有一种空荡荡的不踏实的感觉呀?”
闻言,白行书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随即便自然而然地执起澄澄一小撮秀发把弄着,悠悠地低语道:“傻丫头――我看你是前些日子热闹惯了,突然一下子人走光了,你不习惯是吧?”
顿了顿,白行书又继续沉声低语道:“倾城不是还在吗?而且,这几天未央不是经常过来吗?”
白行书话语刚落,澄澄小脸便蹭了蹭,有些怏怏地呢喃道:“这就是澄澄感到奇怪的原因所在――倾城姐姐自闰则之事后,便时常发起呆来,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冲击般……”
澄澄叹了叹气,继而又幽幽然地低语道:“而姐姐就更奇怪了――姐姐能来我们这,澄澄当然很开心,可姐姐也来得太频繁了!常常一来就是一整天,总觉得姐姐像是在躲什么人似的……”
像是想起什么,澄澄蓦地抬起头来睨着白行书,急声低呼道:“诶,相公你说,姐姐是不是跟少主闹别扭了?姐姐常常聊着聊着天就会突然走神,展露笑颜也有些意兴阑珊,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行书似是无意地接过话来,悠悠然地低语道:“澄澄――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少主疼未央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跟她闹别扭呢?也许是他们经历太多波折了,需要些时间来缓冲一下吧!”
“也是喔――少主跟姐姐,哎,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老天爷就不能让他们感情顺遂一点吗?”澄澄一语既毕,便有些倦乏地重新靠在白行书身上,睫毛眨呀眨的,俨然一副欲睡将睡的模样……
白行书见状,也不禁好笑地摸了摸澄澄的头,认命地把说着说着又犯困了的澄澄轻柔地抱了起来,仿佛早就习惯了般,熟稔地调整了下澄澄的“睡姿”,脚步稳健地往主楼走去……
而这一边,倾城所在的观雨阁处。
正当倾城在忙着收拾东西时,一阵叩叩的敲门声便传来了……
倾城分神地抬头往窗外望了望,约莫一下时间,心中便对来人有几分把握了,随后便朗声朝门外应到:“未央是吧――进来吧!”
随即,推门而进的脚步声便传来了,别于平常的沉稳的脚步声,倾城不禁察觉有异地转过身去,而当看清来人时,倾城瞬时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诧地呐呐呢喃道:“怎么是你……”
没过多久,未央便乘着马车,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白府。
未央饶是礼貌地朝守在大门边上的侍卫们笑着点点头后,便款款走进了白府……
可未央心里却不像她外表表现的那样云淡风轻,每一次来到白府,她心底的沉重怅然便又多了一分……
可未央还是坚持每天都来,或是来坐坐聊聊天,或是以姐妹甚是想念,想谈些体己话为由,干脆到观雨阁与倾城共住一宿……
未央知道,她这样做无疑是此地无银,可她没办法!
照理来说,锦年之谜解决了,她也就该搬回水月轩去了,可他不许!就连未央宫都暂且空置下来,非要她住在御龙官不可――
每当夜幕降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便会向她袭来,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只能生硬地别过身去背对着他,或是干脆就装睡装作没听到他的呼喊……
而她知道,她这般惧怕的举动深深刺痛着他!
纵使他苦涩不已,可他还是体贴地什么都不问,任由着她想方设法地避开与他的交集。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还特地在书房待到很晚,等她睡着了才回到内殿,再把她轻柔地拥入怀中……
有好几次,半梦半醒间,她依旧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爱意――
他也有不愿在书房待着的时候,每当这时,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沿处,静静地凝视着她,不期然地便会有情难自抑的叹息自他嘴边逸出……
而他的叹息也总是不经意地便扯动着她的心!
每每这时,她心中就会禁不住腾起一股冲动,想要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她不想了,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不管,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可锦年的死就像是梦魇般捆绑住她肆意爱着的心,让她不得不迟疑犹豫着,挣扎之下,那股冲动便渐渐式微了,最后只能化成故作安稳的呼吸,好让他能安心上床躺着……
每当他轻吻着她的眉心,亲吻着她的唇瓣,每当他灼热的体温隔着衣物透过来时,她不是没想过,要放下心中的那些庸人自扰,像以前一样不问结果地爱着他,享受着他的爱,他的体贴……
可她终究是怯弱了,现在的她,真的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从锦年的镣铐中挣脱出来!
一思及此,未央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便敛了敛神,把那些困扰她多时的千思万绪暂时置于脑后,再扬起头时便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此时,白行书也已把像个孩童般酣然入睡的澄澄轻柔地放到床上,满是爱怜地俯身在澄澄的眉心处印上一吻,再帮澄澄掖好丝被后,便悄然无息地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地掩上了门,离开了主楼……
未央缓缓地往主楼方向走去,想像往常一样找来澄澄,再一起去找倾城聊聊天,看看书,或是唱曲跳舞……
如此想来,未央蓦地发现她们三人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事也太过匮乏了,尤其是在澄澄腹中孩儿越来越大时,她们能做的事更是屈指可数!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未央苦笑地摇摇头,稍稍稳了稳神后,便继续往主楼方向走去,俨然没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叹然放在心上……
才走了不过十步,白行书的半截白袍便蓦地映入未央轻垂着视线中去,可未央还是自顾自地走着,直到熟悉的叫唤声传来,未央才愣愣地抬起头来――
“行书大哥……”未央抬眸看着白行书,呐声开口道。
“未央,怎么――在发什么愣呀?”白行书半是揶揄半是认真地低语道。
“没,就胡乱想着……”未央避重就轻地轻声回应道。
“噢?未央,有些事情真的不要想太多才好呢!”白行书意有所指地沉声开口道。
乍闻白行书别具深意的应声回答,未央有一刹那的怔忡,可未央也只是稍稍别过脸去,下意识地回避道:“嗯,怎么――行书大哥刚从主楼里出来,澄澄那丫头在睡觉?我刚想去找她呢……”
一提及澄澄,白行书的目光也渐变柔和,故作无奈地叹息道:“是呢――刚睡下,最近她是越来越能睡了……”
未央看着白行书难掩宠溺地脸庞,想着眼前两人的恩爱,不禁荡出一抹会心的笑意,随即便柔声揶揄道:“行书大哥,你可不要趁着澄澄睡觉就欺负她喔……”
闻言,白行书不禁俊眉一挑,睨了睨未央后,便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我看“欺负”这种事,未央应该比澄澄更深有体会――毕竟少主压抑多时啊!”
像是没听懂白行书的回答,未央先是一愣,过了好半响后才意会过来,然后未央便禁不住脸红了……
其实,未央想说的欺负就是平常意义上的欺负,而不是白行书所言的“欺负”啦!
可很快,未央俏脸上的那抹羞赧便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戚然给取代了……
未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黯然,随即便微微福身,悠悠地开口道:“既然澄澄在睡觉,那未央也不好打扰,就先去观雨阁找倾城了……”
一语既毕,未央不等白行书有所回应,便自顾自转过身来,欲想往观雨阁走去……
而白行书自是知道未央有所回避,可白行书也没有追问些什么,只是在未央转身离去的那一瞬,蓦然沉声开口道:“未央,那天,我带你们俩去后山,告诉你们锦年与少主可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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