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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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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未央像是不甚在意般,继续淡淡地开口道:“你知道他爱着你?”
上官一阙愣了愣,随即便思绪难明地沉声回应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像是上官一阙的那一句“我知道” 刺激了未央,未央不禁拔高了声音,急声开口道:“那你为何还对他如此残忍?他深爱着你,连我自己都自愧不如!你为何还要用冷言冷语伤害他?他既为锦年又是闰则不过是因为他爱你!”
乍闻未央激动的低语,上官一阙蓦地一个旋身来到未央面前,握住未央的肩头,直直地盯着眼前颤抖不已的人儿,难掩愤怒地低吼道:“央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你是要我回应他的爱?该死的,别跟我说你希望我这样做!”
“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说太不公允了,我根本就没有退路!我只是……闰则他……他死了!我们却……他那么爱你……我却……”未央抬起粉拳捶打着上官一阙宽阔精壮的胸膛,情难自抑地哭喊着……
他怎么能这么问?
他怎么能这般曲解她的意思?
她只是……她只是觉得不该……
就好像她是踩着闰则的尸体赢得了他的爱!
该问怎么办的是她――他要她怎么办?
什么都不管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要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傻傻地相信着他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上官一阙!
其实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他有的是能力,操控着这一切,操控着她的人,她的心!
未央抬起婆娑泪眼,痛苦地摇着头,紧咬下唇的可怜模样,让上官一阙不禁一阵心疼,再一个使劲,便把未央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拥入怀里,把头靠在未央颈项处,哑声低语蓦地自耳边响起――
“央儿,闰则之死,是我预想不到的。我知道他的爱却放任不管,可以说是我自私了,可我的怜惜,我的心疼只够给一个人,你要我怎么办?我回应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挥剑斩情丝!”
像是意会到上官一阙低语中未说出口的,压抑之下的悠悠深意,未央缓了缓,可声音还是禁不住抽泣着:“你是说……你是为了帮他,才会用冷言冷语伤害他的?”
见未央渐渐平复过来,上官一阙稍稍移开了点,对上未央的视线,沉声低语道:“锦年是我幼时玩伴啊,央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可以,我断不会去伤害锦年的!”
上官一阙难掩沉痛地半阖着黑眸,薄唇紧抿,神色复杂的俊脸思绪难明――
谁道是决绝之人必是狠心之人?
谁言话出伤人者必是毫不在乎?
他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利用锦年,他大可不必费尽心思为锦年铺好后路,他是有心要帮锦年的啊!
可锦年的爱太过偏执,如若锦年自己不能从这份扭曲了的迷恋中解脱出来,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所以,他便想籍以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语好让锦年对他心死,从而斩断青丝,重新开始!
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锦年死了……
上官一阙的确是错了――上官一阙他无法理解,锦年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想要他的什么回应,锦年只是像飞蛾扑火般,爱他已经是锦年的一种本能了,又谈何解脱呢?
因而,锦年自是不懂上官一阙看似冷漠残忍的举动下隐含着的如斯深意,锦年最终还是无悔地奔向死亡,用噬魂散结束了他的一生!
可锦年终究是不甘心的,这只扑火的飞蛾即便是燃尽他的生命也要激起上官一阙与未央之间的火焰――或许这是锦年想要上官一阙永远记得他的方式吧。
未央静默地凝视着难掩沉痛的上官一阙,像是在思虑些什么,半响后,未央吸了吸鼻子,啜然开口道:“上官一阙,我不确定了……”
话音刚落,上官一阙便猛地睁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未央,偌大的黑眸空洞而无神――
未央语带啜然的一句短短不过十字的话语,威力非凡地在上官一阙沉浮着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她说,上官一阙,我不确定了……
不确定什么?
不确定他是否还值得她爱吗?!
一思及此,上官一阙蓦地脚步不稳地退了退,偌大的黑眸里渐渐有恐惧浮现――
如果有一天,这个让他二十年来第一次腾起了想要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的女子,不再爱他了……
如果有一天,这个让他思之如狂,爱之不够的女子不再用盈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如果有一天,这个让他感到恐惧,让他直想镶嵌在身体里的女子不再为他所有……
他会疯掉的吧?
好一会后,上官一阙收回注视着未央的视线,微仰起头,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时却已是思绪难明――
顿了顿,上官一阙哑声开口道:“央儿,你不确定什么?我上官一阙绝非善类,可我绝不负你!我全心全意爱着你,难道这还不足以抵去你的恐惧,你的不安吗?”
上官一阙忽地扬起一抹笑,企图化去眼底深沉的哀伤,半响后,上官一阙又沉声低语道:“你可以体会锦年爱我的情,可为何偏偏不能体谅我深爱着你的心?”
上官一阙的低语猛烈地扯动着未央的心,在未央再也抗拒不了上官一阙深情的那一刻,未央不知怎么地,像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般,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一阙,在我面前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乍闻未央的低语,上官一阙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忡,随即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垂下眼帘,冷峻的脸庞微微抽搐着,布满了挣扎之色……
而上官一阙难掩挣扎之色的反应无疑是促使未央动摇着的心再度退回到心墙之内,而萦绕在心底,经久不散的疑惑也随之变得明朗――
未央深吸一口气,喜怒难分地开口道:“一阙,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被困在水月阁了吧――那天晚上,半梦半醒间,有人自窗而入前来探视我,应该不是我自做梦那么简单吧?”
上官一阙看着思绪难明的未央,静默半响后,终是缓缓地开口承认道:“你不是做梦,的确是我。”
闻言,未央蓦地扬起一抹浅笑,继而淡然开口道:“如果我不是蓦然惊醒,你是不是打算悄然无声地离开?就好像你从来没来过一样,让我继续像个傻子般苦苦等着你前来解救我出去?”
未央淡然语气中难掩嘲讽,这种嘲讽,更多的是一种自我的哀然。
上官一阙依旧静默地看着未央,黑眸里似有千思万绪掠过,半响后,上官一阙木然地点了点头,薄唇微张,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一阙,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吗?那你是为何明知道我被困于水月阁,却还只是前来探视一下就想要悄然离去?”
说到这时,未央明显有些气息不稳,刚刚褪去的泪意又浮现在眼底,未央定定地看着上官一阙,凄然低呼道:“如果不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我,感应到你的气息……我……”
上官一阙的沉默刺痛了未央的心,让未央禁不住有些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异常的举动让我梦境现实难分,我被锦年怎样的羞辱?!这就是你说的绝不负我?上官一阙,你让我感到心寒!”
未央歇斯底里的的疾呼犹如千斤顶分毫不差地直往上官一阙袒露着的心底压去,上官一阙的心顿时四分五裂,压得直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后,上官一阙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后,才呐呐地低语道:“央儿我……我当时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不能带你走,我必须保证锦年――”
“够了!上官一阙,一阙,我们先各自静静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上官一阙的前言不搭后语激起了未央心底的抵触,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未央禁不住断然打断道。
闻言,上官一阙不禁眼神一黯,可也明白在未央心情还未平复过来时,再多说些什么,再解释什么都是徒然的……
而上官一阙也不愿逼得未央太紧,只能难掩苦涩地哑声道了一句:“好――今晚你先在水月轩好好静静,明早我们再好好谈谈?”
一语既毕,上官一阙见未央木然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未央一眼后,随即便叹然地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了门……
………………………………
第八十四章 情深缘浅?
……》
这一夜,对于两个为爱折磨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漫长!
一个在房内深思,一个在门外静默,一道门,隔绝了两颗跳动的心……
然而,晨曦的微光还是穿破了黑暗,新的一天如约来临了。
一夜未眠的未央思前想后,咬咬牙,还是把那封用泪水就着墨汁写来的信塞进信封,再一个回身拿起已经收拾妥当的包袱,美目四转之下,深深地看了这水月轩一眼后,便缓缓走了出去……
未央垂首刚打开雕花梨木门,一道低沉又有些沙哑的男人嗓音蓦地自耳边响起:“央儿,晨安。”
乍闻熟悉的叫唤声,未央不免惊诧地心底一颤,檀口轻启,刚想回应些什么时,可在抬头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站在门外的上官一阙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黑色镶边衣袍,颀长健硕的身姿依旧英挺伟岸,眉目清冷的脸庞依旧俊逸非凡,可紧绷的俊脸上却难掩憔悴,幽深的黑眸底处暗涌的不安与忧虑犹为明显……
天哪――他从昨晚就一直站在门外?
在她冷然打断他的解释,让他离开后,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一直守在门外的?
像是意会到了什么,未央有些惊慌失措地别过脸去,半响后才呐呐地回了一句:“你真早呢……”
她能感觉到,当她回应他的那一刻,他注视着她的目光蓦地变得热烈,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般……
尽管未央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极为平淡地回了一句不算亲近的答语,可上官一阙还是心满意足地荡起了一抹浅笑――
他多怕当她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他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再度把门关上……
现如今,她能回应他的问候,即便是冷冷淡淡的一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弥足珍贵的安抚啊!
一思及此,上官一阙唇边的笑意不禁扩大了,继而轻声开口道:“央儿,你还没吃早膳吧――不如我们一同用早膳吧?”
顿了顿,上官一阙又笑笑着询问道:“要是央儿想迎着氤氲的朝阳出去走走,我们也可以先在御庭园逛逛,你喜欢的鸢尾花开得可好了呢!”
见未央依旧静默着,上官一阙不禁眼神一黯,可还是敛敛神,温声笑道:“央儿,之前你说想学骑马,我已经叫人帮你找好了马,一匹漂亮温顺的母马――等你兴致来了,想学骑马了,我们就可以去马场跑几圈……”
上官一阙幽深黑眸眼底毫不遮掩的渴望,轻声低语中透露着那种难言的哀求,让未央蓦地心头一热,连眼角都禁不住濡湿了――
可未央还是微微垂下脸去,掩去眼底不受控制的动容,再抬起眼来时,未央眼中那千丝万缕的思意柔情全都化作一潭幽深的湖水,平静得看不出半点情动的微澜……
未央眼底的冷淡,上官一阙并不是没看到的,可他却选择性地忽略,正要再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时,只见未央抬手动了动,梨花木门应势打开了些,未央左肩边上的包袱也不期然地映入上官一阙眼帘――
蓦地,上官一阙脸上那抹浅笑僵在唇边,眼底的不安与忧虑猛地加深,恐惧顿显……
上官一阙不敢置信般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未央左肩上那个鼓鼓的包袱,好一会后,上官一阙才颤声开口征求道:“央儿――你这是……你收拾衣物是要去观雨阁与倾城住几晚?”
人总是习惯性地趋利避害,习惯性地选择自己可以接受的设想,即便是刚强若上官一阙,在这种境况下,他也只能遵循着自己的本能,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上官一阙像是想用言语来减缓心底不断涌起的恐惧之意,连连自顾自地低语道:“傻央儿,你去找倾城,我可以叫行书为你准备日常所需,胭脂首饰一应俱全,哪里需要大费周章收拾衣物啊?”
上官一阙显然是被吓到了,上官一阙慌乱地胡乱讲着,就连未央鲜少涂脂抹粉,甚少带珠宝首饰都给忘了……
未央摇了摇头,轻垂小脸,冷冷淡淡地道了一句,宛若莺歌的嗓音思绪难明,喜怒难分:“我是要去找倾城,可却不是去白府观雨阁住几晚这么简单……”
半垂下的眼眸,过于平静的小脸,让上官一阙看不懂亦读不清未央的思绪,只能呐呐地沉声开口道:“央儿……你要跟倾城去哪里?”
“翎城。”未央也不躲闪,就这么看着惊恐万状的上官一阙,淡淡地开口道。
“翎城――你们要去翎城?”话音未落,上官一阙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开口道,被恐惧萦绕的脸庞顿时燃起期盼之意:“倾城是想回翎城找曲弈风?”
三城之内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不相通的事,上官一阙对于倾城与曲弈风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未央一点头,上官一阙便蓦地朗声开口道:“倾城与你情同姐妹,你不放心她一人前往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以派人护送她到翎城,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陪你们一同前去翎城吧?如此一来,还能带你去逛逛翎城散散心呢……”
上官一阙颤声设想着一个又一个可能,那不安恐惧的神色,哪里还是那个操控着一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可一世的御城城主啊?
分明就是一个因为所爱之人欲要离开的,担惊受怕的普通男人啊!
然而,未央一句轻轻浅浅的回应瞬时打破了上官一阙所有的设想,击溃了上官一阙残余的冷静――
“不――上官一阙,当初我之所以会在驿站遇到你,之所以会来到御城,不过是因为倾城的临时起意,与我交换的前往地点,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 ”未央凛了凛,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闻言,上官一阙不禁退了退,把未央整个人都看进眼底,半响后,上官一阙苦楚难掩地哑声问道:“你是说――你原本是要去翎城的,机缘巧合下才会来到御城?”
未央直直对上上官一阙的视线,思绪难明地淡淡开口道:“是――御城善舞,翎城擅歌,本就应该各尽所长的。”
闻言,上官一阙不禁沉痛不已地半阖上眼眸,深吸一口气后,便幽幽地开口道:“那你现在是想把错误归位――然后抹去我们所有的后来?夜未央,你当真舍得?你当真对我如此狠心?!”
顿了顿,上官一阙蓦地睁开双眼,幽深的黑眸迸发出摄人心魂的光芒,上官一阙一字一顿地哑声低语道:“未央,你要为一个死去的人,舍去我们所有的牵绊?就连留在我身边也不愿意?!”
上官一阙黑眸眼底的那抹受伤太过明显,强烈得让未央无法直视,只能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紧咬下唇,倔强地不肯说只字片语……
未央的沉默对上官一阙来说好比凌迟,未央下意识的回避更是浇灭了上官一阙所有的期盼――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灰意冷的上官一阙蓦地旋过身去,思绪难明地凝视着前方,静默半响后,上官一阙哑然开口道,声音虽冷,可低沉嗓音下却有着不容辩驳的情深:“央儿,既然我留不住你,御城留不住你,那么,你想走,我给你自由!”
一语既毕,上官一阙便凛了凛,大步走离了水月轩……
在上官一阙心里,他走离的何止是水月轩,何止是未央的视线?
他走离的分明是他此生的温情与爱意啊!
或许,他上官一阙真的像外人说的那般冷酷无情,残忍决绝得不配拥有“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美好吧?!
不然,为何他连自己所爱之人都留不住?
她宁愿否认与他的一切,也不愿待在他身边,他还能再多说些什么?他还能继续欺骗自己些什么?
上官一阙落寞的背影渐渐隐没在亭台楼阁间,而未央却始终呆站在原地,凝视着上官一阙的眼眸随之变得迷离……
好一会后,缓缓回过神来的未央稳了稳心神,像是为自己打气般,用力扯了扯肩上的包袱,随后便朝御城宫门处走去……
没过多久,一辆精致舒适的马车便不期然地停在未央面前――
“未央,你这样走路直看着地下的,我跟澄澄怎么放心让你和倾城两人去翎城呀?”白行书驭马停住,朝着不远处直低着头的人儿无奈地沉声开口道。
直到白行书喜怒难分的低沉嗓音传来,未央这才抬起头往声源处看去――
“行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阙叫你来的?”未央敛了敛,幽幽地低语道。
白行书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睨了睨同样神色复杂的未央,扬手示意道:“未央,上车吧……”
闻言,未央先是迟疑了下,尔后便叹然地在白行书的帮扶下,无言地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地往白府方向驶去,缓缓后退的景色,踏踏的马蹄声,咯咯作响的车轮声,呼呼清风拍打窗帘的沙沙声,交汇在一起,总免不了有一种离人别乡的凄然感……
前行了好一会后,白行书见身后的女子始终静默着,甚至没有掀开窗帘看一看渐渐远去的御城宫,终于是禁不住沉声开口道:“未央,你当真对这御城宫一点留恋都没有?真的非走不可吗?”
………………………………
第八十五章 最是别离情
……》
今早,白行书像平常一样前往勤政殿向上官一阙禀告政务,可当白行书刚踏进勤政殿,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上官一阙便冷然开口道:“行书,你去准备辆马车。”
上官一阙读不懂情绪的冷淡话语让白行书蓦地心底一颤,继而下意识地沉声开口问道:“是未央要到哪里去吗?”
少主出行绝不会用马车,而能出动少主,让他亲自准备马车的,也只有未央一人了。
闻言,上官一阙脸色不禁凛了凛,黑眸蓦地变得幽深难懂,顿了顿,似是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她要离开御城,跟舞倾城去翎城。”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看似不在意的淡漠神情,可白行书知道,这一句“她要离开”对于上官一阙来说,是多大的割舍与伤害……
未央要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行书难掩惊诧地抬起头来,直觉地想要好好端详上官一阙的表情,企图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过分平静的脸庞,冷淡的话语,幽深难懂的黑眸,一如当初无情无爱凛冽的他。
未央要离开了,一切都要回到原点了么?
可已识**情爱,尝过噬心思念,经历过撕心裂肺之痛的少主真的可以回到当初那个无情无爱,淡漠自持的他么?
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有过这么一段情,想要把她从心里脑海里摒除,是有多难?
只怕削筋断骨都不及其中疼痛的一半吧?
少主他……
他是决定要舍情绝爱了么?
而正是因为知道如此,白行书反而是不敢再多言些什么,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呐声回了句:“是――少主。”
在白行书即将走出勤政殿,正要转身离去时,上官一阙蓦地沉声开口道:“行书,护她周全。”
听闻上官一阙言语的这一刻,白行书更是连头都不敢回了,他怕回头看到上官一阙故作无事的淡漠神情时,会燃起对未央决绝离开的怒意……
顿了顿,白行书喜怒难分地回了一句:“好。”
决意要找未央问清楚的白行书也不耽搁,火速驾着马车,往御城宫门方向驶去……
还好,忧虑不已的白行书终于是在一个过道边上找到了直低着头的娇小身影――
基于对未央的信任与疼爱,白行书不愿去怀疑未央的心,也相信这个心思细腻的女子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想要离开……
可当白行书看到一脸平静,状似丝毫不在意的未央时,他还是禁不住腾起的怒气,开口斥责着:“未央,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深爱着你的人?!”
闻言,未央蓦地一愣,抬起迷蒙的双眼望向半侧着身的白行书,半响后,一句幽幽的叹息便自未央唇边逸出:“怎么可能没有留恋?怎么会想要去伤害他……”
也许是未央简短语句中的悠悠深意太过恸人,白行书下意识地旋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儿……
蓦地,未央的流转的目光渐变柔和,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空灵静美得一如初见――
“我们兜兜转转,反反复复才走到这一步,岂是说离开就能安然离开的?我非草木,何忍伤害自己挚爱的人?”未央轻轻地说道。
像是意会到了什么,白行书察觉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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