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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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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认真思索的模样,让倾城心底不禁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暖意……
正当倾城为自己对男人的误解而感到不好意思,满是欢喜地想象着今晚总算是不用露宿荒林时,男人一句不带半分感情的冷淡话语硬生生地把倾城从美好想象中扯回到悲惨现实中去――
“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在下从来就没有日行一善的习惯,而恰恰相反的时,在下有一个可谓是奇怪的癖好……”男人睨着一脸茫然的倾城,喜怒难分地欲言又止。
“――什么?”倾城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
“那就是――骑着一匹马而又牵着一匹马,在下享受着两马在手的感觉。”男人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精光,悠悠然地沉声开口道。
倾城一听,不禁火了,精致的五官因隐忍而皱在一起――倾城咧来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语带讽刺地冷声道:“这位大哥,骑马又牵马,你就不怕被马甩下马背?”
乍闻这带刺的冷声冷语,男人也不气恼,反而是仰头大笑一声,继而朗声开口道:“好说了――在下马术尚且还过得去,就不劳烦兄台担心了。”
顿了顿,男人无视眼前气得直想掐人的人儿,又笑笑着沉声开口道:“只不过,阁下这样跟在下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天快黑了,这里荒无人烟的,距翎城边境又尚有一段路程,阁下最担心的事恐怕是要发生了……”
见男人俨然一副软硬不吃的冷淡模样,倾城懊恼之余,不免还有些气愤――倾城攥紧粉拳,美艳的眼眸眯成一条缝,努力抑制心底腾腾而起的怒意!
男人晓有兴致地睨着眼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俊秀男子,不知怎么的,男人忽地就被眼前变化多端的生动脸庞给吸引住了,禁不自觉地有点失神……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倾城忽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偌大的眼眸因想到些什么而变得晶亮,随即便朗声开口道――
“既然阁下不愿借我以马匹,本不该多言勉强,奈何小生也有个可谓是奇怪的习惯,听闻有人马术尚可,便想与其比试比试,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跟小生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啧啧――男人之间的比试。
到时如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男人的她,不就可以翻脸不认账?
乍变的称呼,忽改的语气,倾城那句里行间透露出来丝丝不服输的挑衅,再配上义正言明的激将法,的确很难让人拒绝……
然而,诚如倾城所想的那样,眼前的男人又怎么会是轻易中他人激将之法的冲动之人呢?
正当倾城惶恐不安地猜想着男人是否会“中计”时,男人的一句应承安抚了倾城的心,却又将倾城置于另一个不确定的猜想之中――
男人笑意不改地睨着倾城,在倾城强装的那抹镇静就快要四分五裂时,男人忽地轻笑着开口道:“好――敢问阁下,你想要来一场怎么样的男人之间的比试?”
男人的唇边意味不明的浅笑太过骇人,让倾城不由地有些后怕,可既然话已说出口,岂有收回之理?
因而,纵使慌乱不已,倾城还是稍稍稳了稳心神后,便故作高深地沉声开口道:“在下不才,想不到什么好点子,只能来个最简单的――看见前方的那棵树了吧?我们一人一马,谁先跨过那棵树,这场比试就算谁赢!”
“喔?此法倒是简单明了,就是不知阁下对输赢有何定论?”男人似是无意地往树的那边扫了扫,继而悠悠地开口道。
“什么?”对于男人忽变的随和,倾城不免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于是便顺着男人的话语呐呐地低语道。
见状,男人也不含糊,忽变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倾城,听起来甚是随意的商量语气却有着不容忤逆的笃定:“我看这样吧――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闻言,倾城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忡,可很快,倾城便恢复过来了。
倾城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甚是豪爽地道了一句: “成!不过,这件事必须有个期限,不能无限期地顺延――没理由一次小小的比试就要落败之人赔上一生的光景去实现一个承诺吧?”
顿了顿,倾城故作苦恼地叹然道:“可现在天色渐暗,实在不宜再多费口舌――不如我们先进行比试,分晓输赢后再作打算?”
出乎倾城意料的是,男人竟然没有提出异议,反而是信步走到那两匹骏马旁,利落地解去捆绑在树干上的缰绳,好整以暇地倚在马儿身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执起那两条缰绳,随后便朝倾城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倚在红棕色的骏马身上的高大颀长的男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就能把这一片荒林带出了点征战沙场的意味,看得倾城好一阵心虚……
总觉得,要是她一不小心惹恼了这男人,就会被“咔嚓”了般……
抱着如斯想法的倾城,颇有“视死如归”的壮士风范般咬咬牙,缓缓走上前去,心惊胆跳地从男人手中接过驭马缰绳――
倾城颤抖着跃上马背,而令倾城颤抖的不是比她整个人还要高大许多的骏马,而是同样跃上马背的咫尺之间的邪魅男人!
古书有云,大敌当前,切勿自乱阵脚。
倾城虽不免有些傲气,可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慧之人,自然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与眼前这个武功修为和马术明显要比她这个“伪书生”强上不知多少倍的男人比试――
她深知自己的马术还算过得去,可不用想都知道,跟男人口中的“尚可”相比,还差一大截呢!
而倾城软硬兼施,连激将法都用上了,等的也不过是这一刻――
倾城刚颤抖着喊了一句“开始”,男人便已“驾”的一声自倾城身旁疾尘而过,而倾城不仅没有“奋起直追”,反而是驭马掉头,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狂奔着……
没错――倾城自一开始打的算盘就是,趁着男人驭马前往“指定地点”时,她便顺势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利用男人一来一回的时间间隙,趁机把马骗到手,然后便能驭马前往翎城!
如果她没有猜想错的话,男人刚开始骑得越快,停下来就会越久,再加上控制马儿折回的时间,如此一来,她拉开距离的机会就会越大――只要她还骑着马,她就有信心能赶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抵达翎城边境!
………………………………
第四章 抵达翎城
……》
见已跑开一段“安全”距离,出于略施小计便能成功骗到马的快感,倾城不禁稍稍分神往身后瞧了瞧,想要看看那非同一般的男人是否会因她的小小计谋而气得火冒三丈――
然而,令倾城心慌不已的是,那远落在后面的伟岸男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气急败坏的神情,反而甚是随意地驭马停住,有意无意地朝她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趁机驭马逃走般……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意,让倾城心底那股因成功骗到马而升起的快感很快就被更深的不安给取代了――明明马还在疾驰飞奔着,身后的人影也逐渐隐没在山林小道间,可不知为何,倾城总有一种男人就在身后的感觉!
正是这种怪异感觉的驱使下,不安与疑惑的交错下,倾城越骑越快,越骑越快,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翎城边境……
就在倾城驭马飞奔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时,男人喜怒难分地扯动着嘴角,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由地扩大了,而男人暗红色眼眸底处闪现的精光更是犹为明显!
半响后,男人敛起笑意,随即扬手一挥,一道黑影便蓦地从林子遮掩处闪现,而那身黑袍还沾上了些许飘落的竹叶,看样子是藏身很久了。
“――主上。”黑衣男子稍稍拱手行礼,继而恭声开口道。
“筒潜,你对这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怎么看?”男人跨坐在马背上,微微颔首睨了睨一脸恭敬的筒潜,悠悠地开口道。
“依属下之见,此书生非彼书生,身世之说,应该是为求把马儿骗到手而信口胡说的托词罢了。”筒潜稍作思忖,便沉声开口回应道。
“嗯,的确如此。”男人笑笑地沉声低语道。
“可属下不明白的是,既然主上从一开始便已知道那男子是有意骗马,为何还……为何还任由其把马骗到手?”筒潜微微仰起头,有条不紊地开口询问道。
“哈哈――那位小书生也着实可爱,我就是想看看他会怎么样从我手中骗到马来……”男人抚着下巴,想到先前那张生动有趣的清俊脸庞,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
从小书生接近他马匹的那一刻起,他就能从小书生毫不掩饰的兴奋脸庞中看出他的意图,而自己之所以没有点破,纯粹是觉得好玩――从来就没有人敢打他所有物的主意!
原以为小书生是不知者无畏,可没想到当他明言拒绝小书生的请求时,那小书生竟然还能故作镇定地向他提出要比试!
如此新鲜的“激将法”,不禁让他对小书生清秀瘦弱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姑娘家的娇态稍稍改观了。
而在他提出输赢定论时,小书生难掩防备地亮出了个底限――啧啧,看来小书生并不是盲目的无畏,倒还算是果敢聪慧。
在这番认知的推动下,他改变主意了!
他挥手示意筒潜隐藏起来――他突然想知道那飞快转动着的富有灵气的眼眸底处,那张时笑时怒的逗趣多变的脸庞底下藏着怎么样的小小心思!
而小书生也没让他失望,在他“全力配合”下,小书生成功地骑马扬长而去,疾驰飞奔的同时,小书生还不忘回头朝他示威一笑……
而接收到小书生笑意底下沾沾自喜的得意时,他不禁勾起嘴角,回以一笑――说到底,小书生还是太稚嫩了……
如果他要追他,那段小小的距离,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追回马匹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总归是放过那小书生了,难得遇上胆敢挑战他的人。
才不过分开半响,他倒有点开始想念那张生动多变的清秀脸庞了……
想念?
此番念头自脑海里闪现后,男人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忡――他竟然开始想念一个连认识都算不上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而在男人陷入沉思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筒潜则静默地注视着男人好一会,筒潜沉吟半刻后,终是沉声开口道:“主上,额……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动身回翎城了……”
见男人回过头来,筒潜连忙开口询问道:“现如今只有一匹马了,请问主上这――”
听闻筒潜有些颤抖的问语,男人蓦地裂开了笑容,暗红色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男人执起缰绳,红棕色的骏马在男人有意无意地指示下,有一步没一步地绕着筒潜转圈……
半响后,男人故作遗憾地沉声低语道:“筒潜,既然马已被骗走,就只好委屈你了……”
“主上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回去?”筒潜戚戚然地看着眼前故作无奈的笑得邪魅的男人,低低地开口道。
见筒潜一脸愤慨,男人抿嘴一笑,悠悠地开口道:“任谁都知道,翎城城主曲弈风的亲卫筒潜,轻功冠绝三城,“飞”回翎城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来来来,我在翎城宫里等着你归来!”说完曲弈风便挥鞭扬长而去,徒留筒潜呆站在原地,吸了一鼻子灰尘……
“主上――你……”筒潜咬牙切齿地瞪着曲弈风远去的背影,想要破口大骂,却碍于下属的身份而把心中腾然而起的愤懑硬生生地压下去……
三城中人,无人不知,翎城城主的亲卫筒潜,追踪术与武功修为皆是上乘,可唯独轻功这一项,是时灵时不灵的!
意思就是说,运气好的话,筒潜能籍以绝佳的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皇宫内院都无人能知,可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他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傻站在原地,苦着脸暗自估算着走到天亮能否到达御城边境……
瞧瞧――这就是他的主上,这就是大名鼎鼎,让无数男子自惭形秽,让万千女子自叹不如的翎城城主曲弈风!
果然,古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借鉴性的――长得美的人,尤其是长得美的男人,不是祸水就是妖孽!
腹诽了好一会后,筒潜还是认命地束好衣袂,一门心思地赶路去了……
而这一边,在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刻,倾城终于赶到翎城边境,成功在一边陲客栈落了脚。
“客官――里边请!”小二甩甩搭在肩膀上的抹布,客气地招呼道。
倾城向小二点点头示意后,就信步走到柜台要了间厢房,随即倾城便动动胳膊,想松松因急于赶路而被咯得生疼的臂膀……
而当倾城在小二的带领下,正要往楼上走去时,倾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朝小二甚是豪爽地沉声开口吩咐道:“小二,麻烦你等下给我送些热水上房――还有,记得给我的马儿喂些草,照料好它。”
马儿是她“千辛万苦”才得到手的,而它也不愧是那男人的坐骑,以日行千里之姿,助她火速来到翎城边境,她当然不能亏待它!
最重要的是,没准什么时候她会再碰到那个男人,而在她使计骗马的恶行下,她只能“还马归他”以抵消她的“意图不轨”!
一思及那个邪魅男人,一回想起那双暗红的似笑非笑的眼眸,倾城就不禁心底一颤――
那男人,虽然她还不是很了解,可仅凭那不凡的谈吐与不怒而威气度,她就能断定,他绝非是池中之物――得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利于她成名之路的展开……
“好勒――客官,您先上楼稍事休息,热水什么的等等就到!”小二笑着哈腰应承,适时打断了倾城的沉思。
得到小二的回应,倾城敛了敛神,也不多加停留,朝小二稍稍颔首示意后,倾城便缓缓走上楼去了……
而好一番沐浴过后,洗去了赶路时的疲惫与灰尘,已着装完毕的倾城好整以暇地坐在木桌前,与前来收拾的小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小二哥,小生素来听闻翎城以善歌著称,不知如今“处处争唱曲,人人喜听歌”的翎城风尚是否还一如往昔?”倾城掩去眼底的精光,悠悠地开口道。
“可不是嘛,我们翎城人是离不开听歌唱曲的了!”小二笑笑着回应道。
“这样啊――天天听歌唱曲,小二哥不觉得腻味?翎城难道就没有舞坊琴室之类的不同于歌楼的可供人吟赏作乐的地方?”倾城执起茶杯,轻轻茗了口茶,继而沉声开口询问道。
“哈哈……客官,翎城善歌的传统由来已久,就好像御城喜舞,晔城擅琴,分明就是一城之象征呀!就算腻味,可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啊?”小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朗声笑着回应道。
“是么――小二哥,话可不能说这么满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倾城微眯的眼眸忽变晶亮,似是无意地沉声开口道。
顿了顿,倾城又悠悠地开口道:“翎城最负盛名的,可谓是听歌唱曲之胜地的金陵街是否还以岸芷汀兰楼为最?”
“客官连曾经盛极一时的岸芷汀兰楼都知道,看来客官对我们翎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可惜盛景不再,岸芷汀兰楼恐怕是难以为计了!”小二将浴桶移出房外后,才难掩惋惜地叹然道。
“哪里的话,小生不过是几年前有幸目睹过翎城金陵街的盛况罢了――那请问小二哥,如今的金陵街是哪间歌楼在引领风骚?”倾城放下茶杯,单手抚着下巴,思绪难明地开口道。
………………………………
第五章 未闻其人
……》
顿了顿,倾城又悠悠地开口道:“翎城最负盛名的,可谓是听歌唱曲之胜地的金陵街是否还以岸芷汀兰楼为最?”
“客官连曾经盛极一时的岸芷汀兰楼都知道,看来客官对我们翎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可惜盛景不再,岸芷汀兰楼恐怕是难以为计了!”小二将浴桶移出房外后,才难掩惋惜地叹然道。
“哪里的话,小生不过是几年前有幸目睹过翎城金陵街的盛况罢了――那请问小二哥,如今的金陵街是哪间歌楼在引领风骚?”倾城放下茶杯,单手抚着下巴,思绪难明地开口道。
“如今的金陵街,当以人间何世楼为最!怎么――客官也想去听听若水姑娘的歌喉?”小二笑笑着看向倾城,一副甚是明了的模样。
“人间何世楼――若水?”倾城幽幽地开口询问道。
“是啊,客官――若水姑娘可是翎城万千歌伶中的佼佼者,怎么说呢……翎城之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以能听到若水姑娘的歌声为傲――人间何世楼也因有了她,而愈发名声大噪!”
说到这时,小二不禁扬起心向往之的艳羡神情,声音也略略有些激动。
“这样啊……人间何世楼……若水……”倾城像是陷入了沉思般呐呐地低语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二叫唤声,不期然地唤醒了陷入沉思的人儿――
“客官――客官,要是您没什么事了,小的就先下楼去了?”小二哈腰点头开口道。
倾城愣了愣,见小二还待在门旁,倾城朝小二回以一个歉意的笑,连忙开口道:“噢――很抱歉,小二哥,白白耽搁你的时间了,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忙自己的事吧……”
“客官,瞧你客气的――那小的先下去了,客官好好休息。”小二笑着说完后,便甩甩搭在肩上的抹布,搬着木桶下楼去了……
门随着小二的离去而关上,夜色渐深了,四周静悄悄的。
门帘后的“男人”缓缓褪去宽大的书生衣袍,除去束胸布带,解开包裹着腰肢的层层布条,再一个伸手,捆绑好的如瀑的青丝便随之披散开来……
没过多久,一道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便跃然在晃晃欲摇的烛光下,曼妙的身姿犹如翩然的神女沐浴在柔和月华里……
厢房内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倦累不已的人儿缓缓进入了梦乡――只是不知道酣然入睡的人儿,梦里是否会有那双暗红色的眼眸?
夜还长着呢――
前往翎城的道路上一道黑影掠过山林,与风比肩,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熟悉的翎城城门终于是缓缓映入眼帘……
转眼,便已是翌日清晨了。
和煦的阳光透过半敞开着小窗,柔柔地照射进来,酣睡的人儿随着阳光的呼唤,悠悠转醒……
翎城边境不似主城热闹,反倒是有点儿边陲小镇不识人间烟火的闲适悠长。
着装梳理完毕的倾城,一身整洁白袍,不似昨日的面容疲惫,略显憔悴,俊秀小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贵气。
“哟――客官早啊,昨晚休息得可好?”正准备今日开店之事宜的老板娘,见倾城走下楼来,忙不迭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笑着开口道。
“嗯,谢谢老板娘招待,挺好的。”倾城稍稍拱手,客气地应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板娘显然是对倾城的回答很是满意,眉眼弯弯的,脸上堆满了笑。
“客官,今日打算到城里逛逛?今日刚好是初一,城里可热闹了――要是客官足够幸运的话,没准还能一睹若水姑娘芳容,听到若水姑娘的动听的歌声呢!”小二哥很是热切地朝倾城打着招呼道。
“喔?那可真的要进城去看看了。”倾城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朝小二哥回以一笑后,便轻声地呢喃道。
说完倾城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稍稍拱手行礼后,便晃动着手中的折扇,悠悠然地走出了客栈……
而这一边,翎城宫崇明殿里。
“唷,这不是我的亲卫使者筒潜吗?不错嘛――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上许多,看来你不听使唤的轻功还是帮了不少忙……”曲弈风抬眸看着一脸愤慨难消的筒潜,低低地笑笑着开口道。
“主上你……”筒潜不满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着笑得毫不掩饰的曲弈风。
见筒潜鼓起脸来的模样,曲弈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好半响后,曲弈风轻咳一声,掩去眼底的笑意后,才故作深沉地开口道:“筒潜,见你不辞辛苦回到翎城,舟车劳顿的,我今天就准你一天假了――回府好好歇歇吧。”
“没有舟车劳顿,不过是夜以继日赶路而已――相比于主上痛失坐骑的沉闷来说,属下连续走了数十个时辰的疲惫何足为人道也?”筒潜脸上此时已是一副平静无澜的模样,淡然开口述说着令人汗颜的事实。
咳咳――
曲弈风当然是能听出筒潜平淡话语中的不满,可曲弈风也只是敛敛神,悠悠地开口道:“两天。”
闻言,筒潜只是睨了睨曲弈风,冷淡的模样俨然不为所动。
“――三天。”曲弈风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沉声开口道。
见筒潜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曲弈风轻笑一声,继续悠悠然地开口道:“既然有人嫌我准许的假期太多了――正好我这个还有点事,就……”
“谢谢主上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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