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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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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曾引起万千遐想,惹得翎城男子心痒痒的红色勾边面具应声落下……

    看清神秘美人容貌的一众人等,皆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明晃烛火下,那张艳丽无双的绝美脸蛋更显风情,而一双翦水秋眸正泛着盈盈水光,消减了倾城与生俱来的明艳,增添了几分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更让人心生怜惜……
………………………………

第十七章 卿在左君在右

    ……》

    看呆了的众人已忘了言语,只能痴痴地望着台上的绝色人儿――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也不过如此吧。

    倾城攥紧粉拳,硬生生地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意逼回眼底,吸了吸鼻子缓了缓后,才幽幽地开口道:“如今神秘美人已经不神秘了……”

    见倾城一脸怆意,曲弈风更是有口难言,只能呆站在原地,讷讷地哑声开口道:“倾城,我……”

    倾城没忘记此刻她正站在勾栏之上,稍稍平静下来的倾城反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曲弈风了,只能稍稍别过脸去,下意识地想要找借口离开……

    然而,此时此刻,内心纷乱无比的倾城是不可能再聪慧地找出什么好的借口了。

    这不,倾城为躲避曲弈风的注视而别过脸去的方向,恰好是正对着一脸惧怕的杨大――

    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倾城朝着一动都不敢动的杨大沉声开口道:“刚才杨大人不是提出要倾城除去面具到你府中为你献舞以作赔偿的么?”

    杨大一听是提到自己的名字,脸色不禁更苍白了些,呆愣了半响后,迫于压力,杨大还是点了点头――

    倾城不理会那道逐渐加深的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目光,继而轻声开口道:“杨大人说得没错,我们岸芷汀兰打开门做生意,的确不该失信于人,尤其是像杨大人这般重要的客人――等倾城换件衣裳随杨大人回府就是了。”

    一听倾城竟然为着赌气就不顾自己安危,于众人之面答应要随杨大回府,曲弈风不禁气得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来:“――你敢?”

    几乎是同时,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便蓦地回响在寂静的席间了――

    “我为什么不敢?”倾城状似平淡地回答道。

    “主上,小的不敢!”杨大甚是恭敬地颤声回应道。

    很显然,曲弈风针对的就是那个一度挑战他极限的,正闹着别扭的小女人――

    “倾城,别闹了,好吗?”曲弈风叹了叹气,放柔了声音轻声道着,不自觉地带着点哄慰的意味。

    “闹――我哪能呀?曲城主太抬举倾城了。杨大人说只要倾城为之献舞,就能保证岸芷汀兰客似云来。曲城主也知道岸芷汀兰的情况,倾城不过是想重振岸芷汀兰罢了……”倾城转眸睨了睨曲弈风,甚是平静地开口道。

    其实,倾城心里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说出这些话的确有欠考虑,可既然话已说出口,倾城实在是不愿意在曲弈风面前示弱――

    在理智与情感方面,在曲弈风面前,倾城下意识地选择了情感,尽管这般任性的她,不太像平常的她。

    曲弈风敛了敛神,再退让了一步,继而哑声开口道:“你想重振岸芷汀兰,我可以帮你。”

    曲弈风向来不喜欢做这些场面事,可为了让眼前这个小女人再次为他重展欢颜,他不惜搬出自己的名号――

    也许连曲弈风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于这个只见了三次面却一再挑战着他的小女人到底有多极具忍让,要是其他人像倾城这般胆大妄为,早已被逐出翎城了,哪还能安然无事地站在这里?

    听到曲弈风说要帮她们重振岸芷汀兰,月牙原本还有些迷蒙的脸顿时变得光彩四射,忙不迭地直点着头……

    然而,曲弈风他们都低估了倾城的倔强――

    倾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打定主意的事,无论对与错,她都会坚持到底的!

    这样并不是说倾城就是一个盲目地坚持己见的人,倾城只是对某些方面,很难释怀罢了。这通常是针对自身,而不是向外的――这一点跟未央有些相像,又有些不同。

    “倾城谢谢曲城主好意,倾城心领了。”倾城不加思索地开口道。

    见自己的一再退让,眼前的人儿还是不领情,曲弈风的耐性就要被消磨殆尽了!

    曲弈风因极力忍耐而变得更加暗沉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倾城,衣袍下的大手攥紧又松开,好半响后,曲弈风才沉声开口道:“倾城,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

    顿了顿,曲弈风又继续沉声开口道:“我承认,我是隐瞒了身份,可我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你怎么能将欺骗这么烈性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况且当初你不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听闻曲弈风沉声冷语,倾城心底蓦地泛起了一阵不可名状的疼痛,令倾城不禁心感不适地蹙起眉头……

    是,相比于他身份的隐瞒,她还女扮男装,隐瞒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更没有坦荡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相对而言,她的行为更符合欺骗一词!

    可他到底是不懂,她的女扮男装,她不言姓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致的。

    在他之前,没有人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她没有刻意去欺骗或隐瞒某一个人,而是从她来到翎城之前,她便是以这种面目,这种身份示人的了――这一点,他很清楚,不是吗?

    可他不一样!

    他知道她初来翎城,本就对翎城知之甚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唯独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在她的认知里,这就意味着欺骗!

    其实,这样的欺骗对她也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不过是在回想起当初她愣是傻乎乎地问着曲弈风翎城城主的事时,那抹涩然会在心底挥之不去……

    不过是在每日悉心喂养他的马儿时,絮絮叨叨地说一大堆有关于他的,想要再见到他好把马儿还给他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当时的心怀期待,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讽刺,讽刺她对他几许日子来的的无谓念想!

    一思及此,倾城心底的苦涩不禁更深了些。

    倾城摇了摇头,轻声道着:“曲城主,刚才是倾城逾越了,是倾城不识抬举,请允许倾城收回刚才的话――有了曲城主的支持,岸芷汀兰定能恢复往日荣光!”

    罢了罢了――哪管他是不是欺骗,有了一城之主的支持,岸芷汀兰再也不用受到其他歌楼的挤压,她不正好功成身退吗?

    反正,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只剩下一匹马而已,把马还给他吧――趁现在她还能控制住自己,且将心中念想阻断了吧。

    像是感受到倾城心绪的千回百转,曲弈风眼神凛了凛,适时开口打断了倾城的念想:“我可以帮忙,但我有个条件。”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眼底的那抹黯然该是心中苦涩所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突然改变决定看似顾全大局,实则是想与他划清界限!

    呵……虽说已见了三次,可他们见面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天,奇怪的是他竟然愿意将一女子的心思揣摩得这般仔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啊!

    为着当初在人间何世蓦然而起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为着现在自心底泛起的在乎与他无从说起的奇异的感觉,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她将他们之间的联系撇清!

    一开始先来招惹他的人是她,那么,能先言结束的,只能是他!

    闻言,倾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眸来,淡淡地看着曲弈风,示意他说下去……

    见眼前人儿一副淡漠的模样,曲弈风眼底的那抹化不去的阴霾不禁更深了些――

    “进宫,成为我曲弈风的专属舞优。”曲弈风沉声开口道。

    曲弈风一语既毕,全场嘘声一片。

    “刚才城主说什么了?专属舞优?天哪!”

    “额……可我们翎城不是历来都以歌为长的么?”

    “哎哟――你真傻!我们这城主向来不拘一格,又怎么会拘泥于舞优还是歌伶呢?城主喜欢就好了!”

    “诶诶――你说城主跟这位绝色人儿会不会有点儿什么呀?”

    “啧啧――今晚可真过瘾了,感觉好像看了几出大戏,果然没白来!”

    各种各样的论词纷来叠至,满座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耳力甚好的曲弈风,周围私语四起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可曲弈风却没有开口制止,反而任由他们说了去……

    曲弈风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精光,继而一瞬不瞬地看着倾城,企图从倾城状似波澜不惊的静默不语中寻到些什么……

    好一会后,曲弈风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故作冷沉地开口道:“倾城,考虑得如何了?”

    曲弈风话语刚落,全场的焦点便又集中在倾城身上了――

    曲弈风以为,按倾城的性子,该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曲弈风也早已准备了下一着,势要把眼前这个让他怒不得骂不得的人儿放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先,而这个地方,没有比他所处的翎城宫更合适的了。

    然而,倾城的答复,让曲弈风不禁要重新打量这个迷一般的女子――

    倾城冷眼环视四周,再稍稍停在勾栏角落的月牙身处,见月牙一副紧张兮兮,不知所措的模样,倾城蓦地勾起一抹笑,随后便傲然扬起头,带着点挑衅意味地看着眼前一副志在必得的邪魅男人,高声回了一句:“城主大人,莫要忘记你说的话。”

    既然是他提出的,要她随他进宫,就不要后悔!
………………………………

第十八章 夜色弥漫

    ……》

    倾城晚宴如何结束的,已经无人会去在意了。深深印刻在众人脑海里的,是神秘美人人如其名的倾城之姿与城主大人那句石破天惊的沉声下令!

    一夜之间,舞倾城这一名字响彻金陵两岸。

    善歌的翎城之人,还将倾城比作为宓妃再现,有歌传唱曰——

    西岸伊人,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岸芷舞优,顾盼兮若拈花之生姿,浅笑兮若细雨之润物。

    闻声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只为一睹倾城之风姿。而岸芷汀兰也俨然再度成为文人雅士的宠儿——

    曲弈风亲自提笔写下的“岸芷笙歌”正高挂在岸芷汀兰的勾栏处,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鹰又为里头典雅的设计添上了点霸气,真的是往日盛景得以重振,甚至大有超越之势!

    可东岸的冉冉升起,当然就意味着西岸的缓缓落下,这似乎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亮起。

    以往这个时候,人间何世早就丝竹弦乐悠扬响起,歌声荡漾,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的一番景象。可现如今,灯火依旧,门前却是冷落异常,稀稀疏疏的歌声有一下没一下地响起……

    哐啷一声,雕花木门蓦地被人打开——下一瞬,急促的脚步声便传来了……

    “若水,你赶紧给我下去唱几首曲子……”荭娘急声嚷嚷道。

    荭娘连喊几声,见若水不仅没有回应,还自顾自地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摆弄着些什么,荭娘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不客气地嚷嚷道:“若水,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梳妆?呵,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翎城第一的天仙若水么?”

    近日来生意的一落千丈令荭娘心头愤懑难平,荭娘一改平日对若水的疼爱有加,连声开口道:“若水,你以前拒不登台,荭娘可以理解,也深谙物稀为贵之理。可现在你名号不保,眼看岸芷汀兰就要骑在我们人间何世头上了,你还不出来争取一下?整日躲在房间里头算得了怎么样?”

    荭娘说了这么多,若水终于是缓缓转过头来了——

    可若水哪有先前那般美得不可方物的自信模样了?

    只见若水眼眸微红,脸色苍白,蛾眉紧蹙,下唇轻咬,好不可怜的模样,荭娘动动嘴巴,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失意的远不止荭娘一人啊!

    金陵街畔颇为传奇的两人,终是相对无言,陷入一阵长久的的沉默中……

    许久之后,荭娘敛了敛神,掩去眼底的苦涩,带着些许嘲讽地沉声开口道:“没想到还真让那书生说对了——我苦心经营的人间何世当真不过如此,当真这般不堪一击?!”

    荭娘一语,像是让若水想起了什么,沉浸在伤心失落中的若水终是稍稍提起精神来,似是无意地自言自语道:“坐在城主身旁的书生……”

    见若水喃喃自语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便脸色大变,荭娘不免疑惑地沉声开口道:“若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闻言,若水先是抬眸看了看一脸着急的荭娘,微红的眼眸底下似有千思万绪飘过,可若水也仅仅是呆愣了片刻,便呐呐地回了一句:“没……没什么……”

    “若水,真的没有什么吗?”可能是若水表情有些异于寻常的僵硬,荭娘便狐疑地开口追问道。

    “荭姨,真的没什么……若水只是有些倦了……”若水轻垂眼眸,轻声低语道。

    闻言,荭娘染尽风尘的双眼转了转,叹了口气,朝若水低低说了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外头的事,你放宽心来——你天仙若水的名号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倒的,刚才是荭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了。”

    哎,无论如何,她煞费苦心栽培出来的若水,一定不能倒!先缓缓吧,免得这孩子想多了……

    明白岸芷汀兰此番崛起,再加上杀出一个不知何处来的舞倾城,最为心急的当然是一手创立人间何世,一手栽培她的荭姨,若水当然不会因此而心生芥蒂——

    若水摇摇头,轻声回应道:“荭姨,若水不会多想的。”

    “嗯,那就好。没事的,男人嘛,都是图新鲜的,不久他们就会知道哪个是鱼目,哪个才是真的珍珠了——那个什么舞倾城,就跳跳舞,卖弄一下而已,怎么比得上我们色艺双绝的若水呢!”荭娘拧起画得细细的眉,嘴巴却弯着笑,像是安慰又像是说服自己般呐声说道。

    一听荭娘这么说,若水眼底的忧虑淡了些,嘴角也扬起抹浅浅的笑……

    是啊——想当初,她初次登台不也是这样备受瞩目的么?

    她一路走来,都不知道遇到多少想从她手上夺走翎城歌伶桂冠或美艳或温婉的美人,最终不也以失败告终?

    区区一个不知出处的舞优,也就红火那么几天,何足为惧?

    她该对自己有信心的……

    岸芷汀兰能恢复往日荣光不过是因为他而已……

    因为他……

    他愿意帮岸芷汀兰会不会跟上次与他一起的书生有关?那个书生分明就站在岸芷汀兰的那边的!

    ——他们什么关系?

    可能是女子为情的婉转吧,若水下意识地认为曲弈风愿意帮助岸芷汀兰是出于兄弟情谊,而不愿意去想,拒绝去探知外面争相乐道的倾城晚宴中的百转千回,自然是不知道外头的人到底是不是图新鲜了……

    至于荭娘,她既然能创立人间何世,栽培出若水,手段心智自然不俗,可长年的站于高处早已让她的心飘飘然的了!

    再加上她早就在心里认定,人走茶凉的岸芷汀兰难有翻身之日,自然不会把它的倾城晚宴放进眼里,认为那不过是奄奄一息者的垂死挣扎罢了,连个探子都没安排进去……

    因此,当客流急速下降时,荭娘才开始慌了,急忙派人去打听,可几经人口的事,当然免不了夸大或是捏造,等到传回荭娘耳中时,已大多不成样子的了……

    说什么宓妃下凡,城主私交——这样的话,荭娘当然不会相信,也很不为然。

    如此一来,她们知道也只是岸芷汀兰找来了个很会跳舞的绝色美人……

    见若水俨然又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荭娘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后,随即便低声开口道:“若水,荭姨希望你不要事事藏在心里,有什么大可以与荭姨商量,荭姨怕你心里难受,坏了身子呀!”

    闻言,若水愣了愣,轻垂眼帘,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小嘴动了动,终是没再说些什么……

    见若水俨然不想多谈的静默模样,再加上夜色渐深,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荭娘叹了叹气,低声嘱咐若水早些歇息后,便离开了……

    似乎说着早些歇息的人与被嘱咐早些歇息的人通常都不会像所说的那样早些歇息,反而是辗转难眠。在这个异常漫长的夜晚,于各怀心思的她们而言,又怎么能安然入睡呢?

    这不,荭娘一离开若水那,便疾步走回自己的厢房里去,走到书桌前,点亮了烛火。

    荭娘心里比谁都清楚,刚才说的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安抚若水,如果再这么下去,人间何世第一歌楼的地位很可能就保不住了,而她半生心血都放在这座歌楼上,又怎么会让岸芷汀兰爬在她人间何世头上撒野?

    她绝不能任由情况这样下去——她绝不允许自己败在岸芷汀兰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手中!

    一思及此,荭娘立即敛神修书一封,蘸墨书写的笔墨勾连声在寂静的夜里犹为清晰,心中的急切凝聚在笔尖,几乎是一气呵成!

    等天一亮,她就派人把这封信转交给他——他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城主又如何?不过是个城主宝位还没坐稳的小子罢了!

    没过多久,烛火灭了,周围漆黑一片。

    若水此时已躺在床上了,可轻纱微拂下,那双闪烁着水光的眼眸睁得老大,失神地望着帐顶——

    她若水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一直以此来要求自己。自小习音律,练歌喉,琴棋书画诗酒茶都有所涉猎,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区别于其他艺伶!

    从她及笄首次登台就名扬金陵,不仅仅是幸运,也不仅仅是靠着荭姨的力捧,更不仅仅是这张脸带来的优势,而是她所走的每一步,达到的新的高度都凝聚着她的努力!

    很早的时候,她便知道,身为艺伶虽比烟花女子要来得高贵些,可也是有一定的年岁界限,她不愿落得个“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河畔歌女的下场,她想要改变,脱离这个一望就能望到头的结局!

    可她能怎么去改变?

    趁着天仙若水的名号还响亮着,像身边的姐妹般物色个好男人,嫁作人妇算了?

    不——奔着她的名号赶往人间何世,对她大献殷勤的人数不胜数,可唯有翎城城主才能进得了她若水的眼啊!

    别说她爱慕虚荣,身为艺伶,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她辛辛苦苦打下的名号,她天仙若水的光芒就要被那个不知道是何人的舞倾城给盖住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她不甘心——可她绝不能表现出来!

    太有野心的女子是很难获得别人的怜爱的,太有心计的女子是会让人心生防备的,她若水是弱柳扶风,柔情似水,这样的女子只需好好等着就好,自会有人给她安排好一切的……

    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了解荭姨!

    夜色渐深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纱帐里的人儿终是缓缓进入了梦乡……
………………………………

第十九章 心意难懂

    ……》

    然而,无独有偶,这个夜晚,烦思愁绪总是特别多,就连东岸的岸芷汀兰也不例外。

    同样是在厢房里,月牙躺在床上已很久了,可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

    按理来说,岸芷汀兰重入正轨,月牙应该是获益最多的人,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掬着甜甜的笑安然入睡才是的呀!怎么还难以成眠?

    是啊――岸芷汀兰盛景之风一朝重振,她的确很高兴,也很感激正睡在不远处阁楼中的倾城,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心中的那抹忧虑也就越发的烙心!

    她可没忘记,倾城是即将进宫之人。如果不是倾城要求,恐怕在那特赐牌匾运来之时,倾城已随曲城主进宫去了……

    多少人是奔着倾城的名号才来到岸芷汀兰?多少人是向着城主大人的“岸芷笙歌”慕名而来的?又有多少人正挖尽心思等着将岸芷汀兰扯下台去?

    倾城走后,才色平庸的她,如何能够独自撑起万众瞩目的岸芷汀兰?

    秀而立于林中必摧之的道理她懂,也切身体会了一回,这样的漂浮沉落,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纵然这个漫长的夜晚有着几许人的千回百转,可时间还是照着它的步伐闲悠悠地走着,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天刚蒙蒙亮,周围仍然是寂静一片,世间万物似乎还没苏醒过来……

    然而,有一个人是例外。

    乘着天边的第一抹曙光,斜躺在宽大粗壮的树干上的男人睁开了那双堪比日月的邪魅双眸,带着些许迷蒙的暗红色眼眸下一瞬已是炯亮有神――男人先是斜睨了下不远处的轻掩着的雕花木窗,再一个旋身落了地……

    男人拂拂肩膀,抖落身上沾着的落叶,再稍稍弄平身上因露宿树上而压皱了的衣袍,男人一副神清气爽,英姿飒飒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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