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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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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是那是。刚才那个穿红衣的以琵琶为奏的女子唱的那一曲涅槃甚是不错啊!”上官岳喝了口清茶,似是不在意地说道。
“二爷说的可是霓裳?那女子是很不错——声若千千转,眉眼如丝,再加上以琵琶为奏,更添风情啊!”一人笑着应和道。
“我倒觉得第三个出场献唱的,以筝琴为奏的青衣女子,好像叫什么柳如絮的更胜一筹!一首清平调,措词动人,筝琴相随,一曲唱尽世间女子的怅然……”列位其中的,唯一一位女评官不禁低声叹道。
“西宁,你还真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呢。可你能比我们更懂男儿心吗?男人自是喜欢歌声酥甜醉人,外形柔媚入骨的啊!那个柳如絮不过尔尔罢了。行书,你说是吧?”上官岳朗声笑道。
“各位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白行书轻茗一口茶,别有深意地说道。
在座的人深知白行书绝不言不实之事的性子 ,都不禁满怀期待、凝神静气地听着看着等着,就怕错过什么好戏……
………………………………
第十章 与君相见,不是末映
……》
“未央,我怕……”木澄澄想着就快要到她们出场了,不禁低着头撅紧衣袖颤声说道。
未央闻言,转过身来把手放在木澄澄颤抖的肩上,稍稍一使劲,迫得澄澄抬起头来看着她,未央半是坚定半是安慰地柔声说道:“澄澄,你相信我吗?”
澄澄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无感动地说道:“相信!未央是除了我娘,第一个对澄澄这么好的人。不仅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帮我说话——澄澄相信未央!”
未央看着澄澄盈满信任的双眼,不禁心头一暖,继而轻声说道:“澄澄别怕,没事的。未央知道澄澄跳舞很厉害,等一下我们就……”
澄澄听着未央宛若清泉般透彻轻柔的低语,心头的紧张与不安仿佛真的被流水冲走般只留下淡淡的平静与清凉。
缓过来的木澄澄有点别扭地别过头来悄声问道:“未央,未央你——你能当我的姐姐吗?自我娘生病去世后,澄澄就没有亲人了……”
未央听到澄澄的恳切的悄然请求,不禁有点愣住了,顿了顿才俏皮地笑着说道:“当我妹妹嘛——等一下就看妹妹你的表现了。”
澄澄似是有点转不来地,呆愣着呐呐出声:“未央——姐姐!?我我——澄澄一定一定好好跳!绝不给姐姐丢脸…”说完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原本羞赧的双眼顿时变得晶亮。
未央看着澄澄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娇憨模样,也不禁娇笑连连……
澄澄,谢谢你——自离开乐怜谷后,除了他以外,就唯有你给了我温暖。妹妹,真好呢。未央如是想着,笑意抵达眼底。
“行书,你说的好戏怎么还没出现啊?莫非所谓的好戏只是说说而已?我看就——”上官岳拿起茶杯,似是不经意地笑着欲言又止。
“是啊,后面这几位参选者无论歌声还是姿色都差强人意,平庸之辈罢了……要不就霓裳和柳如絮吧?”一人提议道。
正当白行书刚想说些什么时——
只见木澄澄踮着脚尖款款走来,至大堂中央时,稍稍停下来福了福身子行完礼后,便翩然起舞。橙色罗裙随肢体摆动,衣玦飞扬,舞姿翩跹,舞姿不媚但胜在灵动,让人眼前一亮……
“这……这是歌伶选拔呀——怎么跳起舞来?这舞姿倒挺灵动…”身为御城舞坊都督的西宁既疑惑又惊诧。
白行书晓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舞动的人儿,他说过好戏在后头的嘛!
正当白行书想安抚一下躁动的在座各位时,上官一阙从内门走出并摆手示意他别作声,清冽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视线终是落在那个雕花屏风后面,放好琴后缓缓坐定的身影上。
一阵如溪流般轻快涓细的琴声响起,一弹指一弦一音,缓慢而悠扬,声若玉润又若月冷般轻轻唱和:
斜阳已淡、痴心已倦,满目空念远
恨不停留、人生初见,思怨两难断
空逗留、空停留,落叶间薄暮如秋
怎舍得知心换离愁?
一曲唱罢,满座寂然。
就连已跳完舞步的木澄澄也惊呆了——姐姐好厉害,晓晓连姐姐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呢!
澄澄沉浸在这温润清冷的歌声中,呆站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要掩身行礼退场……
上官一阙率先回过神来,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雕花屏风前,然后猛地停下,想要走过去一窥究竟,却因心中莫大的震撼与期待而迟迟不敢上前……
未央笑着把琴还给还处于呆愣状态的侍者,轻声道了句谢谢,便款款起身,轻移玉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上官一阙定定地看着一步步映入视线逐渐清晰的人儿,飘逸绝尘,如梦如幻,上官一阙不确定地颤声低喊:“末映——是你吗?末映……”
未央听到熟悉的低喊,迟疑地缓缓转过身来——是他!上官一阙——她的阙哥!?
未央蓦地上前一步,似是想把阔别多日的他看得再清楚一点——合身的绣着金边质地上乘的紫黑色长袍,配上绣着御城图腾的金丝勾边的腰带把高大伟岸的他衬托得更是俊逸非凡。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一质地通透白净的上好白玉挂于腰间,更显高贵大气!
未央很清楚地知道,即便是破旧驿站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他仍然俊朗不凡,更别说现在贵为御城城主风采过人的他!他腰间绣有御城图腾的金丝腰带无言已证实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小二哥抵死为之平反,御城女子为之倾心不已的御城少主!
上官一阙见未央呆站在那,头纱下的双眸似有千思万绪,不禁上前一步,大手抚着未央的肩头,难掩激动地动情低喊:“末映,末映……我就知道是你!”
肩头上属于他的温度传来,未央立刻回过神来,把所有的惊诧,开心,还有心底化不开的思念与哀痛掩在眼底,微微福身行礼,清冷不减地道:“小女子参见御城城主。城主认错人了,小女子姓夜名未央,不是什么末映……”
上官一阙闻言,大手蓦地从未央肩上拿开,清冽的双眸难掩惊诧失望之色,微微退后沉声说了句抱歉后,转身离开走向大堂中央的雕刻着御城图腾的上座。
肩上的那抹温暖顿失后,未央不禁低头苦笑,任由心底的苦涩与哀痛蔓延……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他唤她末映时,相处时的甜蜜和他不辞而别的伤痛一下子涌上心头令她无所适从,还有他是御城少主的事实与她是夜未央的现状让她难以平复,只能下意识地想逃避——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时,他已转身离开……
半响后,众人终于缓过神来,看到健步走前来的上官一阙,皆起身站立行礼,上官一阙冷然一挥手,众人会意坐下。
大堂上又恢复先前的寂然,不同的是这次的寂静因上官一阙的到来多了一丝**与紧张。
目睹了一切的白行书不禁心起好奇之意,继而开口打着圆场道:“这一舞姿一琴音一歌声可谓是精彩绝伦!不简单啊……”说完还不忘别有深意地对未央笑了笑。
未央这时已经拉着吓傻了的木澄澄来到大堂中央,轻轻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白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也不过刚好得此舞姿琴音相和罢了。”说完便转身拉着澄澄准备离开——
上官岳满是欣赏又难掩激动地望着欲转身离开的未央,朗声说道:“姑娘且慢——”
见未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上官岳又道:“姑娘这一曲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敢问姑娘芳名又师从何方呢?”
未央稍稍行礼,略显疏远又不失礼貌地轻声应道:“谢谢二爷,小女子夜未央,出身贫寒,不过是师从四方信手偶得罢了,哪能得此称赞呀?让二爷见笑了……”
这时,一道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为何戴着头纱?”
未央闻言不禁惊诧地抬起头来,蓦地撞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深沉如潭的黑眸里,未央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地轻声道:“家母曾嘱咐未央,身为一名歌者,一切外在皆为空,唯有歌中的诉求为实,因而赠与未央这顶头纱以示告诫。”
上官一阙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小女人,似是想透过头纱窥测她的内心……
未央蓦地心头一惊,从未见过这般魅惑人心的他,夜未央不禁有点后怕,果不其然——
上官一阙清冷地似是无意地沉声说道:“从各位刚才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可以清楚地看出,我想——她,夜未央,应该是当之无愧的优胜者吧?如果我说,我要让她进御城宫做我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各位可有异议?”
………………………………
第十一章 首席歌伶
……》
白行书了然地一笑,率先表态道:“未央姑娘自是歌者中的翘楚,首席歌伶非她莫属!”
其他人闻言也一一表态表示赞同,毕竟论歌艺,夜未央的确是无人能及。
一直站在上官岳身旁的灰衣男子见状,不禁倾身低头不动声色地提醒着上官岳,上官岳从激赏中会意过来,连忙表态道:“一阙,未央姑娘歌艺超群,入选御城歌伶无可厚非,可唯独这一个首席歌伶,御城宫中难免太过乏味了……”
上官一阙笑意不减,冷然开口道:“那依二叔而言,如何为妥?”
上官岳被上官一阙霎时的肃然震撼到了,可上官岳毕竟也是上官家的人,自然是不俗。
上官岳掩去眼底的慌乱,轻咳一声,继而沉声道:“一阙,你刚到,没看到先前几位参选者出色的表现,二叔认为,当是把其中的佼佼者亦进选为歌伶为妥,莫让他城认为我御城能歌者奇缺呀!李大人,西宁都督,你们怎么说呢?”
被点名的李大人虽是有点惊颤,但还是低声回应道:“少主,二爷所言也并不是不无道理的。未央姑娘的歌艺,大家都有目共睹,可霓裳姑娘的一曲涅槃,艳丽又不落俗套,亦很是难得啊!”
西宁轻茗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少主,西宁是舞优出身,未央姑娘的歌声,令西宁竟有种想随之起舞的冲动,未央姑娘惊为天人的歌艺可见一斑!但是,正如二爷所言,多进选些歌伶以彰显我御城能歌善舞,岂不是一举两得?奴家认为以筝琴相奏的柳如絮也是位难得的佳人呀!”
上官一阙冷哼一声,厉眼一扫,难分喜怒地问道:“李大人,西宁都督,你们所推选的人,歌艺可及她半分?”
李大人,西宁闻言,看着堂前若有所思的宛若仙人般空灵静美的女子,不禁哑然道:“这……”
站在堂前的未央无暇顾及他人对她的评价,她的思绪已被前方座中的上官一阙所占领——
为何眼前的他如此陌生?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他像个帝王般被众人拥护着,不,在这座城里,他俨然就是一位不可侵犯的帝王!清涧如潭的黑眸中不再盈满笑意而只剩下冷冽倨傲,俊脸依旧不凡却变得冷冰冰,与之前让人如沐清风的感觉截然不同!
天哪,眼前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御城少主真的是那个在驿站里将她轻柔地拥入怀的阙哥吗?
不,她不喜欢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害怕觉得遥远,仿佛她只能在台下远远地看着他……
想到这,未央不禁心起悲怆之意,苦笑着低叹出声来:“未央不想……”
上官一阙闻言,眼光一闪,冷冽的视线最终落在粉白色头纱后微微抬起头的小脸上,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未央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眸里已满是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未央感谢各位大人对未央的抬爱,只是未央曾答应家母要成为一歌千金、万人动容的名伶,而不想成为某个人专属的歌伶……”
说到这时,未央不禁俏脸一红——他说,要她夜未央成为他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是他的……
白行书自然是察觉到堂上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他在少主身边十来年了,还没见过谁这样直接拒绝过上官一阙,不禁心起欣赏之色,这夜未央果然不简单啊!
白行书轻咳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见适时已引起了堂上各位的注意,便故作为难地说道:“未央姑娘,你说过你是刚来御城没多久,想来是不太了解御城的规矩——按照御城历来选拔舞优的传统来看,优胜者即选为首席舞优,额,你是首席歌伶,应当是入住御城宫,我们会给你准备好一切,专属楼阁,衣物侍女等,这可是无上的荣誉呀!令堂知道自然是会为你高兴的。况且这次是我御城首次进选歌伶,未央姑娘此番拒绝,只怕有心人会以此做文章中伤我御城无力留人呐!”
未央闻言不禁迟疑起来,不无担忧地看着冷着脸不发一语的上官一阙,她没想到会那么严重的,她不想任何人中伤他或他守护着的御城——
“我……”未央有点不知所措地轻启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官一阙望着眼前略显为难的小女人,冷冽的眼眸蓦地一黯,继而面无表情地冷然开口道:“既然未央姑娘意不在此,那阙某也不好勉强——把那个霓裳,柳如絮传上来看看……”
而此时,一直站立在未央身旁默不作声的木澄澄,突然揪了揪未央的衣玦,可怜兮兮地悄声说道:“姐姐,刚才那个白大人说要是当选为首席歌伶,可以有自己的楼阁侍女等——姐姐你可不可以答应呀?这样我就可以跟着你,做你的侍女,不用再回天上人间跳舞了。那里的姐姐说等我一及笄就会把我从只跳舞的天上坊调到人间楼去……”
听到澄澄颤抖着的话语,未央不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澄澄,天哪,她那看似无忧的笑容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未央轻闭上眼,掩去眼眸里的千思万绪,说未央自私也好,说未央心意不坚也罢,花娘,为了澄澄,为了这颗还为他跳动着的心,未央决定任性一次,即使这样的决定会让自己更难抽离他身边,但她亦甘之如饴!
未央抬起小脸定定地看着上官一阙,沉声打断了他的传呼道:“上官城主,请允许未央收回之前不识抬举的话,请再给未央一次接受的机会!”
上官一阙听到这样疏远的称呼蓦地心头一冷,挥手止住准备去传呼的侍者,上官一阙望着台下戴着头纱的冷淡的小女人,心头莫名地很是烦躁,上官一阙冷哼一声,继而沉声说道:“既然你们都无异议,那就这样吧,行书你负责未央姑娘的所需……”
见上官岳等人欲想再言,濒临爆发点的上官一阙不耐地低吼道:“行了——你们毋用多言,行书,那两个什么也安排下让其进宫吧……”
一语即毕,上官一阙冷眼一扫正温柔地安慰着那橙衣女子的夜未央,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从内门走了。
白行书看着少主远去的背影,蓦地觉得刚才难以掩去心头烦躁的少主——好可爱啊!
自从上次受伤回来后,冰人就解冻了不少,刚才烦躁的低吼——啊啊,终于有个人样了!白行书很是欣慰地想到。
“少主走了,我等也不好多加逗留,就先自行告退了……二爷,白使者,告辞了。”见上官一阙先行离席又被他不耐的低吼吓到的一干人等赶紧作揖告辞。
“行书,歌伶安排的事就有劳你多加费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上官岳起身欲离开,白行书亦恭声笑道:“二爷严重了——二爷,慢走。”
闻言,上官岳点头示意,灰衣男子也尾随他离开了……
等未央安抚完既惊喜又不安的木澄澄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堂内只剩下她们俩与白行书了。
未央看了一眼刚才上官一阙坐着的地方,想起他冷漠的话语,倨傲的神情,不禁眼神一黯:他们似乎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路,隔着一条回忆的河,他在这头,她在那头……
白行书气定神闲地含笑走到未央跟前,儒雅地低声问道:“未央姑娘,不知你对即日入住御城宫,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行书一定尽力办妥!”
未央微微行礼,抬起小脸好整以暇地柔声道:“未央乃寒门子女,对亭台楼阁,锦衣玉食等物没什么要求,一切全凭白大人做主。”
似是不太习惯白行书的注视,未央有些懊恼地移开视线,不想看到白行书似笑非笑的眼眸,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未央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未央似乎有点不甚自然的白行书掩去笑意,故作正经地道:“未央姑娘请讲。”
未央看了看身旁一直低着头的澄澄,轻拍了下她肩膀,示意她抬起头来,继而轻声说道:“不知舍妹可否随未央一同入住御城宫?”
澄澄闻言感激地看着未央,急忙说道:“白大人,澄澄一定尽心侍候姐姐的,绝不添乱——”
白行书了然一笑,应声说道:“当然可以——未央姑娘,澄澄姑娘,你们别急,澄澄的事行书会处理妥当的。”
听到白行书允诺的未央不禁会心一笑,因他脸上似有深意的笑而引起的恼意也随之褪去,只留下淡淡的感激,稍稍福身柔声说道:“未央代舍妹谢过白大人。”
白行书看了看飘逸绝尘的夜未央,又看了看娇俏可人的木澄澄,想到往后御城宫中热闹的景象不禁喜从中来,朗声说道:“不用谢,嘿嘿——应该的。对了,不用大人大人的叫了,怪疏远的,我较两位姑娘年长,不介意的话就喊行书一声——”
未央自是懂得,而澄澄也甚是机灵,两人会意地异口同声道:“行书大哥!”
白行书闻此称呼,想到少主气急败坏的神情,不禁开怀地应了一声:“诶——未央,澄澄。”
顿了顿,掩去心中暗爽的白行书正色道:“未央,澄澄,那明日辰时我们在这莺歌阁前会面吧,到时行书再接你们进宫——现在我先去处理其他事了,我叫人为你们准备辆马车……”
未央轻颔瑧首,柔声谢道:“行书大哥,你忙去吧。不用麻烦了,我们俩自己回去便行了,落脚的地方离这很近,你就放心吧。”
澄澄也猛地点点头,俏声说道:“行书大哥,不用担心,澄澄会照顾好姐姐的。”
白行书稍作思量,顿了顿也放心应道:“那好吧,你们小心——明天见。”
未央微笑着点头与白行书告别,便与澄澄一起离开了……
………………………………
第十二章 相信,无缘由地
……》
“木澄澄……”一道娇喝声传来――
令正从莺歌阁侧门走出的夜未央与紧随其后的木澄澄不禁回头看个究竟……
只见张晓晓独自站立在门旁,似是等候多时。
“晓晓你――”不待澄澄说完,张晓晓便娇声打断道:“木澄澄,看来被你天真单纯的外表骗倒的人还真不少……”
说完便冷哼一声,别有深意地睨了未央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澄澄这――”澄澄蓦地断然打断未央的话语,声音变得缥缈,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呓语般道:“姐姐――姐姐你相信澄澄吗?”
你相信吗――相同的话语不久前我才问过她……
她说,姐姐我相信你,你是除娘外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那么我呢?
――相信,相信吗?
未央蓦然回首,定定地看着跟前似有重重迷雾的木澄澄,未央上前一步握住澄澄颤抖着的小手,一字一句地道:“澄澄你知道?姐姐有个像你一样喜欢跳舞并且跳得非常棒的好朋友。我初次见她时,她已经六岁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以为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很害怕甚至会猜测疑虑着身旁陌生的我们,可她对我们这些陌生人却全然地相信着,一起习艺一起生活玩耍……”
顿了顿,未央继续徐徐说道:“后来我问她:你为什么会相信我们?――她笑着对我说,有些人你会相信着,其实是没有缘由的,似乎第一眼你便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
半长的一段话,未央静静地说着,澄澄静静地听着……
好一会后,澄澄才呐呐地低语道:“姐姐……”
未央缓过来又静静地道:“澄澄,我也相信有些相信是不需要缘由的――所以我相信你,不问缘由地。”
我相信你――那我可以相信他,不问缘由地相信他吗?
心中下意识地飞快闪过的这句疑问,令未央不禁心底一颤,终究是放不下啊……
仿佛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澄澄蓦地抬起头,用力回握着未央,似是回答又似是低语地道:“姐姐……澄澄不愿亦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姐姐,我不简单,但我木澄澄绝不负你夜未央。澄澄暗暗许诺道。
未央抚了抚澄澄柔顺的发丝,浅笑着点点头,便拉起澄澄的手,慢慢地走在前面……
澄澄看着那只牵着自己的纤细温暖的手,蓦地心底一暖,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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