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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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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所乘坐的马车较偏,再加上杨、贾两人先前安排分明是有所偏颇,守卫一时之间都涌向中间去,倾城这边就缺于防守,给了黑衣人可趁之机——
“小姐,你快从后面逃吧……”如此场面下,一向胆小的青儿反而很是镇定地开口道。
“青儿说得对,小姐你赶紧跑吧——”蓝儿话音未落,一黑衣人跳上车来,伸出手直想捉住倾城……
蓝儿见状,连忙旋腿踢开意图不轨的黑衣人,在倾城惊诧的目光下,青儿蓝儿利落地为倾城开出一条道来——
“青儿蓝儿,你们怎么……”容不得倾城多问,青儿蓝儿一边护着倾城,一边分神地解释道:“是主上……为了保护小姐……”
倾城就这么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一众黑衣人眼中,疑似是黑衣人头目的男人冷沉下令道:“捉住她!”
青儿蓝儿纵然身手不俗,但到底是一介女流,再加上寡不敌众,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倾城见时势不对,连忙向旁边逃去,吹了一口哨,小曲蹦蹦哒哒地飞速跑来,倾城倾身一跃,正要坐上马来,不料一支利箭已暗中瞄准倾城,趁着这个间隙,直直地往倾城射去——
“倾城小心!”发现不妥的桔梗惊恐出声。
离倾城较近的若水忽地跃身而起,替倾城挡下一箭,血染红了若水的纱衣,跌落在地……
倾城不敢置信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若水,动作有刹那间呆滞,不知所措。
若水额间冒汗,虚弱地开口道:“倾城姐姐快走,你万不能有事……”
话还未说完,若水便捂着伤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随即晕了过去……
容不得倾城多想,在本能的驱使下,小曲已迈开腿跑了起来,倾城跃上马背,身后混乱的场面、嘈杂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黑衣人见倾城已骑马逃走了,也不恋战,火速骑上马一路追赶——
尽管倾城骑着小曲一路狂奔,可身后的黑衣人还是迅速地追赶上来,来势汹汹……
很快,倾城被逼的得没有退路,在悬崖边停住。
倾城攥紧缰绳,稳了稳心神,美目泠冷地看着逐渐逼近的几许人,心底已是百转千回——
“倾城与各位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倾城冷不丁地开口道。
“倾城小姐,我等无意伤害你,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回去,保你毫发无伤!”带首的男人沉声开口道。
“保我毫发无伤?那刚才的暗箭又作何解释?”倾城一边冷然不减地开口道,一边分神思忖着如何逃脱。
男人仰头一笑,继续沉声开口道:“笑话——如果我要射杀你,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坐在马背上跟我对峙吗?”
倾城脸色一凝,不动声色地开口道:“既然如此,何不放我回去,你要什么,倾城给你就是了。”
闻言,男人阴沉一笑,意有所指地开口道:“巧了,我要的,就是你舞倾城!”
倾城状似娇羞地垂下眼来,娇柔开口道:“既然你只是想要我,何必大费周章地中途拦截,直接跟倾城说一声就好了嘛……”
美人含羞,自然是流光溢彩,看得男人一阵失神。
可男人到底不是平庸之辈,察觉倾城的小动作,一个回身抽出一把剑,“嗖”的一声止住了倾城的小小心念,利剑也直直地插入倾城身后的绝壁缝生的树干里……
“倾城,我看你还是不要拖延时间了,你再怎么说曲弈风也不可能及时赶到,英雄救美的。”男人冷沉开口道。
闻言,倾城忽地一笑,趁男人失神之际,倾城一拍小曲,跃身而起,小曲迅猛地向黑衣人奔去,奈何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而乱了阵脚——
倾城便趁这个间隙,袖中的缎带飘扬而出,捆住树干,倾城一个使劲,树干一弯,倾城借此力道整个人在悬崖边转了一个圈,像只蝶儿般轻盈地点了点树干,眼看就要绕到另一边了,而小曲也不甘示弱,向着倾城狂奔——
正当人马就要会合的瞬间,男人当机立断,猛然反手抽出身旁的人的剑,剑迅猛地向小曲飞去……
倾城哪能容忍有人伤害小曲,一个侧身旋腿踢开飞来的利剑,小曲免于一劫,自己却因用力过度而左右摇晃……
正当倾城想要借力跃身而起时,树干因受力太重而弯曲,缎带也因这一弯曲而缓缓滑下,只顾逃离下方万丈深渊的倾城无暇留意缎带里剑身只有毫厘之差,仍然环身借力,拉扯之下,咔嚓一声,缎带应声断裂——
“啊——”倾城惊恐出声,整个身子飞速地掉落悬崖……
男人显然也没料想到是这种情况,连忙倾身上前察看——
“不——”男人俯身看着急速坠落的倾城,瞳孔放大,痛呼出声。
“爷,不能再靠前了——危险!”一黑衣人扶住男人,不无担忧地开口道。
男人眼神空洞看着下方的万丈深渊,而小曲也巍巍然走到悬崖边,仰头长啸……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爷,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曲弈风等人很快就会找来的——”一黑衣人建言道。
“是啊,爷,那舞倾城掉落悬崖,生还甚微,曲弈风愤怒之下,怕是会在三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此地不宜久留啊!”另一黑衣人拱手道,语气恭敬急促。
男人自是明白,将沉痛之色掩于微微阖上的眼眸底下,再睁开时已是决绝:“撤——”
黑衣人这头撤离完毕,曲弈风等人随即便赶到了……
“主上——”贾克己、杨光等人颤抖着伏身在地。
曲弈风眼神冷冽,整个人散发出一阵肃杀之气,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倾城呢?”
一时之间,无人敢应答。
“我再问你们一次,倾城在哪?”几个字像是在牙缝中蹦出来般,嗜血之意毕现。
良久,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主上,倾城小姐骑着马往那个方向逃去,黑衣人一路追赶……”
桔梗一边说一边指着方向,声音镇定,手却忍不住颤抖。
“黑衣人追赶?很好,你们最好祈祷倾城无事,不然你们——”话语到此戛然而止,威慑力却足以让众人俯首在地。
曲弈风眸色艳红,毫不留情地看向俯首在地的一干人等,冷然而肆虐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得知方向的曲弈风不作停留,跨身上马,风一般地往悬崖边飞去……
………………………………
第四十四章 心已随卿去
山风呼啸,万籁俱静。
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独自站在悬崖边。
树叶飘落,停积在他宽阔的肩上,剑眉蹙起,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眼睫却微微颤抖。
举目望去,悬崖空廓辽远,苍鹰在天边翱翔展翅,而他却不动如山,就连身后有人到来都不曾察觉……
地上的枯枝被踩折,咔擦一声,男人却依旧充耳不闻,定定地看着那段迎风飘扬的红绸——
筒潜叹了叹气,走上前去,轻声道:“主上……”
风吹起曲弈风的黑发,纷飞的长发下,棱角冷峻的脸庞长满了胡茬,原本邪魅诱人的暗红眼眸此时却黯淡无光,紧抿的薄唇,痛苦之色尽显。
筒潜失神地看着在风中直立的高大男人,一身白衣,遥远得犹如天上谪仙,冷淡漠离。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曾只手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几乎血洗了翎城内外潜伏已久的势力——
当得知倾城掉落悬崖后,悲痛欲绝之下,主上就这么隔空用内力就着那把深插在树里的利剑,单手将在悬崖峭壁上绝处生长的松树连根拔起,那双时而邪肆时而魅惑的暗红眼眸犹如浴血,刹那间,风起云变。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断不会相信,他筒潜敬如神祗的男人,竟会失控到仰天长啸,几欲癫狂——当场掐住贾克己的脖子,噬血的杀意让人忍不住胆寒,如果不是他砍断掉落在地的树干,眼看那截红绸就要随风飞去分了主上的心,贾克己怕是早已魂归西天了。
这座悬崖之所以叫做绝命悬崖,是因为它身下的万丈深渊既无河水承托,有无树木枝桠缓冲,是峻岭山群起伏的断壁,但凡掉落者,九死恐怕也未能一生。
而绝命悬崖最让人绝望的是,悬崖下无路可达,就连下崖救人或是搜寻尸身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们心里明白,倾城怕是凶多吉少了。
筒潜掩去眼底的痛楚,低声叹然道:“主上,杨、贾势力已基本清算完毕……”顿了顿,筒潜才沉声开口道:“属下恳请主上回城主持政事!”
七天了,主上不分昼夜地站在悬崖边已经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只说过一句话,是一道命令:“伤她者,残;害她者,死。”
幸好杨光、贾克己只是对倾城进行区别待遇,并无实质的伤害,不然结局就不止是削权收财这么简单了。
此后,主上再无说一句话,站在悬崖边,整整七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良久,久到筒潜以为,曲弈风又在以静默做拒绝时,一道恍若梦醒的声音缥缈而至:“倾城,第十天了,按理你该回来与我履行约定了……”
可你,终究还是失约了……
一思及此,曲弈风苦痛难掩,稍稍仰起头,将眼角的湿润逼回眼中,再低首时已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曲弈风弯腰捡起遗落在地上的剑,嗖嗖两下,运剑成风,跃身而起在峭壁上比划几下,反手收剑落地,再施展内力,将掌中的剑准确无误地穿过飘扬的红绸插到峭壁上……
随即,转身大步走去,没有回头,消瘦的背影在风中越显落寞。
筒潜举步走上前去,抬眸一看,默然低叹。
吾爱葬身于此,吾心亦亡于此。
风过萧条,万物索然。
转眼,已是来年春暖花开之际了。
筒潜静默地看着崇明殿前的桃红柳绿,好一会后才苦笑着摇摇头,走进了殿内——
殿外明明是阳光灿烂,殿内却让人无由地感觉到压抑、寒意渗人。
埋首于政务的男人并未抬头,一边翻阅奏章,一边沉声开口道:“进展得怎么样?”
筒潜点点头,低声道:“一切顺利,相信不日就能在崖下开出一条道来。”
闻言,曲弈风眉毛一扬,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浅淡笑意,仅是一瞬,又归于平静。
又是这样,平静恍若一潭死水,稍纵即逝的笑意真的只是风拂湖面,了无痕迹。
他以为,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主上定能从伤痛中平缓过来,但半年过去了,主上依旧如此,毫无起色。
除了埋首政务,唯一让主上上心的也只有绝命悬崖那条路的开掘情况了。
这么多年了,向来以富庶奢侈著称的翎城在主上任下未曾大兴土木,而这第一次也只是为了开凿一条能够寻得倾城蛛丝马迹的道路而已。
平静无澜得更胜于当初还未遇见倾城时的模样,甚至比年少时的拒人千里更让人觉得难受。
冰冷,是心死了的温度。
唯一的一次例外,情绪的大幅波动,是倾城掉落悬崖的事被有心人多加渲染,各种说法都有,更有不少不堪入目的卑劣之词。
主上听说后不禁大发雷霆,当即通告全城不得出现任何损害倾城的话语,违令者,驱逐出城。
眼前这个人,极尽心力地爱着她,尽管她已香消玉殒。
一思及此,奈何是筒潜,也不禁想长叹一口气,痛斥上天的好作弄,可筒潜不敢在曲弈风面前愁眉苦脸,只好借口府中有事,早早退下了……
筒潜走后,曲弈风静默了一会,放下手中的奏章,从案台暗格里抽出一轴画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画面很简洁,毫无背景渲染,仅有一红衣胜火的女子倚在马旁,红色勾边面具下那双翦水秋眸,慧點机敏,灵动照人。
曲弈风轻轻抚过画卷女子的娇美容颜,缓缓闭上双眸……
倾城,半年了,你可好?
很快,我就能去寻你了……
无论生死,唯有你是我曲弈风此生最爱。
今日初一,又到了三元午宴的时候了。
上一年的今天,是你我在人间何世碰面的日子。
只可惜,我们未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凌雨六岁离我,而你绚烂得若昙花,短暂一现后亦先我而去。
漫漫人生数十载,你叫我如何安然度过?
红眸再睁开时,眼底那一片深不见底的痛楚,只怕是旁人看了也忍不住心酸……
而这一边,弱柳阁中,一片忙碌。
若水背靠浴桶,露出令人遐想的香肩,而身旁的侍女则正忙着往浴桶中撒下花瓣……
雾气缭绕下,若水一边撩起花瓣,一边满足地轻叹道:“菜式都准备好了吗?”
侍女忙不迭地点点头,轻声道:“一切按照小姐吩咐,都已准备妥善了。”
若水侧着头把弄秀发,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芒,唇角微扬。
尽管是沾了那舞倾城的光,才能让主上移步前来弱柳阁,但说到底,这还是她若水一人的机会!
死者已矣,剩下的生者自然是要把握机会。
而她若水,将如此花,等待雨露的滋润!
一思及此,若水唇边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净身完毕后,若水在侍女的服侍下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穿好,一头青丝随意地以一白玉簪别好,轻扫峨眉,朱唇微点,已是面若桃花,好不迷人。
清新脱俗,温婉典雅,是若水一贯的风格。
很快,月上柳梢,卷起的珠帘,月华柔柔倾泻下来。
“快,将熏香点燃,窗户边的芍药花移进来一点。”若水一边瞧着门外,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没过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传来了……
“若水见过主上。”若水福身行礼道,将眼底的爱慕之光掩在得体的礼仪下。
曲弈风摆摆手以示回应便径自走向桌前,看不清情绪的红眸扫了扫底下的温酒小菜,花开正好,月色正浓,不难看出其中用心。
若水掩去眼底的失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施施然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动作优雅地执起酒壶,给曲弈风倒了一杯酒,语带娇羞道:“谢谢主上今晚赏光,若水很开心。”
曲弈风哼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喝而尽,看着若水姣好的面容,一时无语。
正当若水还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时,曲弈风蓦地站起身来,似是想到什么,暗红的眼眸忽变凌厉——
曲弈风冷然开口道:“你说今天是我们相识一年的日子?在这对我们三人意义非凡的日子里一同怀念倾城?”
若水一愣,默然点了点头。
曲弈风冷冽不减地开口道:“你我相识之日,是指三元午宴?”
若水眼神一黯,垂下眼帘。
良久,若水啜然开口道:“若水只是想让你开心……”
曲弈风漠然地看着一脸无措的若水,沉声开口道:“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涉及倾城的借口。”
三元午宴,确实是他们三人的首次碰面,但彼时的倾城尚为男儿身,就连他都不清楚倾城的实际身份,又怎么会有三人共同的日子一说?
唯一的可能是,这些说辞都是借口,而为了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曲弈风背过身去,冷淡开口道:“若水,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能现在还在这里。”
闻言,若水脸色一白,脚步不稳地退了退——
在她为倾城挡下一箭,重伤复原后,他应了她一个愿望,让她能随她喜欢留在翎城宫。
对她来说,这是她接近他最好的机会,可对他来说,无非是多养了一人而已。
半响后,若水伤心难掩地痛呼道:“这么久了,难道我连借她的光与你一叙都不行吗?”
正要迈出门槛的曲弈风脚步一顿,声音低沉:“若水,我已无心,再努力亦是徒劳。”
一语既毕,曲弈风便大踏步地离去……
若水定定地看着曲弈风远去的背影,泪如雨下——
他的心已随故人去,再无余地容新人是吗?
那她呢——她该如何自处?
………………………………
第四十五章 思念不能绝
离开了弱柳阁,曲弈风并没有回去翎羽宫休息,反而是屏退了随从,独自走到马厩前。
偌大的马场空无一人,燃起的火把在风中摇晃,茂密的草丛在月华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马儿时不时的嘶鸣,在夜色中难免有点令人生畏。
突然而至的脚步声,吓得守卫从梦中惊醒,惺忪睡眼中,看到来人,连忙行礼道:“主上――”
曲弈风冷凝着脸,薄唇紧抿,未置一词。
见曲弈风脸色不善,守卫更是吓破了胆,颤抖着俯首低头道:“小的不知主上到来――小的失责!”
曲弈风脚步一顿,沉声道:“没你的事,下去吧。”
守卫赶忙福身告退,惊魂未定的脸上疑惑尽显――
奇了怪了,大半夜的,主上难不成突然想要骑马?
唉,自从那个美得惊人的舞优逝世后,这马厩来的人就少了……
曲弈风径直走到小曲的马棚前,看着小曲斜躺在地上,向来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黯淡,有一下没一下地阖上,再睁开
自从倾城掉落悬崖以来,曲弈风就很少骑马了,更不曾来过马厩。今夜,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来看看小曲。
眼前这匹骏马,曾经是他的坐骑,后来被倾城骗去,不仅安上了令人生笑的名字,更是惹得他一阵不满的马儿,如今再无当初的神采奕奕,躺在地板上,形体消瘦,神情低落。
曲弈风红眸微闭,沉吟出声:“你可是像我一样,想念着她?”
小曲缓缓直起身来,一双大眼静静地看着曲弈风,眼内似有水光闪烁。
见状,曲弈风不禁苦笑,低声道:“没想到,这偌大的翎城,竟是你小曲最为懂我……”
倾城,我很想你。
倾城,我不快乐。
是我太相信自己,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不曾想过万一。
而这代价,竟是一生寂寥,余生漫长。
怎么办,一想到这余生没有你,我连一丁点期待都没有了。
每日于我而言,一半为政,一半想你。
长夜漫长,思念不能绝。
而这一边,芍药阁里。
“哎呀,小央央,你这是怎么了嘛?自从我把我和曲弈风那些事告诉了你之后,你就一副吓傻了的模样,失魂落魄的――你不会是看上我哥了吧?”倾城红唇微张,故作惊诧地娇声道。
未央坐在倾城床边,看着倾城故作无事,还拼命开玩笑缓和气氛的模样,泪光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心底不由地泛着疼……
“诶诶――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我……”一看到未央哭了,倾城顿时慌了手脚――
“坏倾城,可恶!这么久了,这么深的伤痛,你竟然自己承受了这么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还一门心思地安慰我,你可恶!”未央哭花了脸,为倾城虐心的经历,也为倾城的独自承受。
身世的复杂,情爱的纠葛,命悬一线的惊险,身为听者的她都忍不住哭泣,倾城是如何独自承受这一切的?倾城默默承受了多少,她都不敢想象了!
未央的哭骂,让倾城心底一暖的同时也无由地一阵委屈,咬着唇静默了一会后,吧嗒一声,眼泪就低落在未央手背上,下一瞬,倾城便已嚎啕大哭――
“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可你看看你,回来谷中半年,我好吃好住、陪玩陪逛这么久,你消瘦了多少,你自己说!你这个模样,你说我还能说吗?”倾城一边胡乱地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既然挑开了话端,倾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未央:“夜未央,你说,我倾城好死不死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最后还倒霉得被人追杀,掉落悬崖,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我有点武功底子,及时用缎带拴住凸起的石块,你现在还能对我又哭又骂吗?”
未央一阵语塞,啜然道:“倾城我……”
“我什么我啊,我要是有你这般幸运的话,我就去跟那个什么御城城主挑明了说,哪里还轮得到那些莺莺燕燕来颠三倒四啊?”倾城吸了吸鼻子,大声道。
未央显然被倾城这副模样给吓到了,愣愣地看着叉着腰,泼辣味尽显的倾城――
倾城这副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她们一起上山摘草药时,她不小心被荆棘割到手,却不敢声张,一路隐忍,直到倾城回首发现她的白裙染上了血迹,向来爱护她和子矜的倾城,第一次骂了她,骂得那是一个不留情面,吓得站在一旁的子矜一愣一愣的。
倾城总是这样,外表看起来高贵冷艳,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柔情满怀,把最好的留给了自己最疼爱的人。
对待她们如此,对待曲弈风亦如此。
可兄妹相恋有悖论理,这样的后果不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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