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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未顾风亦舞-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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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是吧?
先前的以身相许纯粹是胡话,但现在,他很乐意将它实现!
于是,便有了此次的御城之行。
活了将近二十个年头,筒潜也是第一次因私忘公,火速将手头上的一切处理好,就骑马朝御城飞奔而去……
等筒潜赶到御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筒潜随意在一个客栈投了宿,稍稍整理一下行装,把马匹交给了小厮,简单吃了一个饭就信步走到大街上……
长途跋涉,连夜赶路,筒潜的确累得不轻,可不知为何,筒潜总觉得,今晚他一定要四处走一走,没准还真如杨蝶衣所言那样会有惊喜呢!
有时候,感觉这种事,真的很奇怪。
这不,筒潜信步来到一座灯火璀璨的精致楼阁前――
莺歌阁三个字在明亮灯火的照耀下,伴随着阵阵丝竹弦乐,无由地生出一种歌舞升平的安详感……
筒潜有刹那的失神,不禁暗忖:人们常说,三城中翎城最为富庶,现在看来,御城在上官一阙的带领下的确有了长足发展,富庶程度与翎城相差无几啊!
就在筒潜此番暗忖下,一位曼妙女子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走了出来,艳红的纱衣有些惹眼,微微侧背着他的身影,长发披肩,婀娜诱人,想必是位姿色不俗的美人儿。
然而,也仅仅是注视了一眼,筒潜便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四周热闹的商街店铺中,没有多想便转身离去,从而忽略了红衣女子在见到他时顷刻的花容失色……
大致了解了下御城的状况,筒潜约莫了下时间,想着夜色已深,便想循原路回客栈休憩去了。
在经过莺歌阁时,两名身着飘逸舞衣的妙龄女子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紧接着,一灰一白的两个英挺男人走了出来,无奈地喊着前方女子的名字……
此番境况,筒潜不禁停住脚步,只消一眼,筒潜便知道,这几个人肯定不简单!不过也是,能从莺歌阁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是尔尔之辈呢?
筒潜不算是生性好奇的人,无关己事也就打算转身走人,可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筒潜恍惚间听到他们口中逸出了倾城的名字……
怎么可能?
筒潜脚步一顿,惊诧地转过头去,可那几人已乘上马车,缓缓而去……
是他的错觉吗?
可那一句连名带姓的舞倾城,那句娇软的倾城姐姐,他听得很是真切啊……
………………………………
第四十八章 思念成疾
自从在莺歌阁前无意撞见了筒潜,倾城心底的不安就开始不断扩大——
筒潜他怎么会来御城的?
可是弈风知道她的下落了?
倾城越想越觉得不安,坐也坐不定了,慌慌张张的想要“畏罪潜逃”,如果不是被醋意冲昏了头的上官一阙掐住脖子,差点岔了气需要休养一阵子,倾城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不是嘛——以死断情,亏倾城想得出来。
这头还未缓过劲来,紧接着就碰上了未央被掳,霓裳遇刺,白白耽搁好好些日子。真不知是她舞倾城命中带劫还是这样,不就来个御城嘛,还能危险四伏,状况百出。
不过幸好,正是因为这些事的连番冲击下,在见证了上官一阙和未央痴缠虐心的爱恋,亲眼目睹了霓裳遇刺,血溅纱衣时左衡的痛彻心扉,倾城才明白,装死逃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之间不该就这么结束,各自终老。
如果说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也要在失去前好好拥有。
不知道,这一次,是否就是归途?
在那抹因曲弈风而无由地在心底蔓延的不安和思念疯长之时,身着男装的倾城终于是骑着快马,火速赶回翎城。
说起倾城心底那抹与日俱增的不安,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寂静的崇明殿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
“主上——近来你连日咳嗽,可需传太医来看一下?”一侍从见曲弈风久咳不止,斗胆开口请示道。
曲弈风摆摆手阻止了侍从的举动,脸色有些苍白,沉声道:“不必,只不过是近日温差有点大,有些受凉了而已。”
见状,侍从也不好多说些什么,退回一旁,看着消瘦了许多的主上,暗暗叹了一口气……
每日清早,独自登上城楼,思人怀远,清晨露重,长期如此,哪怕是再强壮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啊!
主上不说,可不代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知道——
自从倾城小姐死后,主上展露欢颜的次数屈指可数,兀自沉浸在政务中,生病也是迟早的事啊。
咳咳……
跟从曲弈风多年的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单腿跪地请命道:“属下恳请主上放下政务,回宫休息——主上,你的福体安康承载着翎城万千子民的幸福,请听属下一言,暂且停下吧!”
曲弈风按了按太阳穴,企图令自己思绪清明些,殊不知一站起来就一阵眩晕……
“主上——”侍从惊恐出声。
曲弈风有些艰难地稳了稳脚步,稍稍喘了一口气才哑声开口道:“嗯,我会回宫休息的,今早的事切勿声张,免得人心彷徨。”
侍从重重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毕,曲弈风也就不再硬撑,回了翎羽宫。
躺下休息之前,曲弈风还不忘交代:“记住,在我躺下休息期间,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翎羽宫。”
一得到侍卫的应允,曲弈风立即就关上门,将苍白的脸色和浓重的喘息声隔绝开去——
果然是病来如山倒……
倾城,以前我不相信思念成疾这种鬼话,可现在竟在我身上应验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上官,他能肆无忌惮地四处带兵寻找,惊动三城,不惜一切代价寻觅佳人,可我呢?
崖下之路已经竣工,我却不敢去找了……
不找,尚且还能以你还在世上安慰自己,如果找到的是一堆白骨,我又该如何自处?
想着想着,曲弈风竟感觉自己胸口一阵滞闷,紧接着嘴里一阵腥味,一口黑血喷泄而出——
曲弈风眼前忽地一黑,鼎鼎大名的翎城城主昏倒了!
门内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门外的侍卫不惜违抗命令,当机立断地破门而入,就看到曲弈风瘫倒在门边,额间冒汗,唇边带血。
“主上——”
一阵兵荒马乱。
喧闹声渐渐平息,曲弈风能感觉到有针扎进他的穴道里,自己却无法动弹,连睁开眼的力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柔胰忽地覆在他的额间,轻言细语地朝身边的人交代着些什么……
有人轻柔地抹去他额间的冷汗,下一瞬,一条微湿的布条便覆于他额间……
又过了一会,有人将脸贴着他的手,带着女子特有的馨香,细细碎碎地说着些什么……
等曲弈风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曲弈风一睁开眼,立即就有人惊喜开口道:“主上——你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刚苏醒过来的曲弈风神智还有些迷糊,定定地看着正俯身探视自己情况的女子,良久,哑声道:“之前……尽心服侍我的人是谁?”
侍女连忙低头,颤抖着低声道:“奴婢不敢说……”
侍女的此番反应,勾起曲弈风疑惑的同时也在他心底燃起了希望。曲弈风急急地坐起身来,动作太猛,一阵咳嗽:“快说……是谁……”
侍女被曲弈风的这番模样给吓到了,怕再不说他又会做出些什么来,只好颤声开口道:“是……是若水小姐……”
曲弈风一愣,好不容易恢复神采的红眸又黯淡下来,沉声地开口道:“是她……是她为何不能说?”
侍女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惧意:“若水小姐说……她说……上次她惹主上不快了,主上大概不想看到她了,所以就在主上醒来之前先行回弱柳阁了……”
侍女犹疑了下,颤抖着声音,补上一句:“主上,奴婢虽然只是一名侍女,可若水小姐在您昏迷期间几乎没有合过眼,尽心尽责的程度,连奴婢都自愧不如……”
曲弈风阖上眼睛,掩去万千情绪,冷沉开口道:“知道了,下去吧……”
倾城快马加鞭来到翎城时,正好是黄昏。
抬头看着熟悉的雄鹰图腾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兀自绽放着柔和的光芒,倾城埋藏在心里的那点点无依也有了落脚之处。
原来,有你的地方,才是归宿。
倾城掩去眼底的白回千转,手牵骏马,紫袍儒雅,浓眉大眼,那鼻间的胡须更是减缓了阴柔之气,长得比一般女子高的倾城穿起男袍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倾城熟门熟路地牵着马走到金陵街,阔别半年,金陵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荣。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需要投宿客栈,只需——
岸芷汀兰,隐隐有丝竹弦乐声传来。
还未到晚宴时分,因而岸芷汀兰里不算很多人。
倾城将马匹交给小厮后,便自顾自地角落坐了下来。
她不急着找月牙,歌楼客栈,一直都是消息汇合之处,她需要先了解一下翎城最近的情况。
才不过一盏茶功夫,一位身穿布衣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不凡气质的女子,不期然吸引了倾城的注意——
只一个背影,倾城便觉得此人绝不简单。
还有一点熟悉。
倾城稍稍往外坐了坐,偏头朝女子望去——
杨蝶衣!
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正当倾城抚着下巴,暗暗思索之时,一阵喧闹扰了倾城的清净——
“美人儿——你何须靠帮别人缝补衣服,做针线谋生 了?翎城内外,何人不晓得你杨家大小姐的美名啊!”满肚肥肠的中年男人困住杨蝶衣的去路,笑眯眯地开口道。
杨蝶衣有礼却疏离地退后一步,福身道:“现在的生活,蝶衣已经很满足了,不劳王员外费心了。”
王员外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再逼近一步,施恩的意味甚浓:“蝶衣别急着走嘛——你从小过惯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贫苦日子哪里是你受得住的?不如你跟我了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蝶衣眼含鄙夷,退后一步,清冷开口道:“王员外,请你自重——”
可不等蝶衣说完,王员外便开始要动手动脚——
倾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暗自运力,桌上的筷子便嗖嗖地朝王员外飞去……
“暗器”难防的王员外禁不住哀嚎出声,坐在角落里的倾城不动声色地往里坐了坐,借柱子掩住了身影。
几双筷子就让他颜面尽失,王员外不禁破口大骂:“是谁在那里暗算本大爷的?有种就给我出来——”
对王员外这种借着有钱横行霸道的人,大家早就看不过眼了,所以他被惩治,大家都暗暗叫爽,又怎么会站出来帮王员外呢?
因而,王员外唾骂了一会,也就悻悻然地走了。
见王员外那个滑稽样,倾城禁不住低下头吃吃地笑着,等她抬起头时,杨蝶衣已经来到她面前,面带感激地看着她——
“蝶衣谢公子相救。”蝶衣感激一笑,福身开口道。
倾城一愣,轻咳一声,摆手道:“姑娘从何得知是我救了姑娘?”
蝶衣慧點一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桌面上那个空空如也的筷子筒——
倾城会意过来,故作豪迈地笑笑道:“原来如此,姑娘实在聪慧,小生还打算为善不欲人知呢。”
蝶衣被眼前男子故作可惜的模样给逗乐了,笑笑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倾城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见蝶衣还站在原地,倾城连忙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蝶衣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接过茶杯,轻茗一口后,朝倾城微笑致意。
倾城笑呵呵地朗声道:“刚才听那人说你是杨家大小姐……”
大概猜出男子想问什么,蝶衣直直地看向男子,点了点头道:“嗯,我是杨光的孙女。”
蝶衣面容平静,倾城心底却波涛汹涌。
………………………………
第四十九章 心坎上的爱
正当倾城苦恼着该如何发问才不至于伤害到蝶衣时,蝶衣像是察觉到倾城的欲言又止,将挽在手上的针线篮子放到桌上,淡淡地开口道:“公子,你应该是外地人所以对翎城现在的情况不太了解……”
见男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蝶衣耸耸肩,语调平静地开口道:“也许你会好奇,堂堂杨家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靠给人做针线活度日,而这些都要从半年前的倾城之死开始说起……”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倾城猛地一惊,佯装无事地喝了口茶,不着痕迹地往蝶衣的杯里添了点茶水。
在男子有意无意地引导下,再加上男子有恩于自己,放宽了心的蝶衣将这半年里因倾城之死而引起的种种变更和盘托出,像讲述别人的故事般平静安然,娓娓道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茶水早凉了,岸芷汀兰的人也多了起来,月儿悄悄爬上了树梢。
倾城看着对面的空座位,以及桌上还未收拾好的抿了几口的茶杯,缓缓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蝶衣的讲述,她根本不会知道,她的执意装死会将这么多人牵涉其中,
桔梗被伤,贾克己被废,杨光抑郁而终。
更难以想象的是,他的爱远超于她所认知的,偏执而热烈,像一团火,她若烟飞,他心成灰。
崖下之路,这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只为了寻她,他不惜大兴土木,可路竣工了,他却没出席。
尽管蝶衣不说,她也能明白,他是不敢找了,想留一个念想,唯恐崖下的白骨成堆。
原来,这半年,他过得比自己苦。
可没让倾城感慨多久,擂鼓声便已响起,这是晚宴开始的信号。
听到熟悉的擂鼓声,倾城一扫心头缠绵悱恻的思绪,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这擂鼓造势,还是她教月牙的呢!没想到都一年了,月牙还沿用着。
也没让倾城等多久,月牙便施施然地上了勾栏,还是那清丽素净的模样,只不过比初见时多了几分自信与淡然,现在的月牙,已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月牙像往常一样,在晚宴开席前登台致辞,作为开场――
然而,今晚的月牙显然有些伤感,一向笑脸迎人的岸芷汀兰楼主以众人能听到的声量,不免怀念地叹然道:“今晚月色甚好,不知在座的各位是否像我一样,暗暗怀念着那位像月光一样通透,像星子一样璀璨的女子?”
意会过来月牙所指何人的一众宾客,无一不想起那个名满金陵,轰动全城的倾城晚宴,自那以后,再无晚宴能比拟当初倾城晚宴带来的震撼,就好像逝去的佳人般绝世无双。
月牙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稳了稳心神,平静开口:“月牙近日谱了一曲名曰‘倾城’将在明晚的倾城晚宴上演奏,还望诸位多多捧场,月牙不求其他,只愿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能够长留在大家心里。”
月牙一语即毕,掌声如雷。
见状,月牙不禁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微微福身退至后台,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乐师、歌伶、舞优迅速就位,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在座的人都被勾栏上精彩的唱跳给吸引住了,没留意后台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月牙惊诧得呆站在原地――
“你……你……怎么可能?”月牙捂着嘴,瞪大双眼看着前方的俊俏男子。
倾城也没开口解释,只是轻咳一声,稍稍福身道:“月牙儿,小生有礼了。”
是了,真的是她!
倾城回来了!
这世上,唯有倾城一人会如此叫她!
倾城有些不解地看着正慢条斯理地走向她的月牙,心里纳闷:诶,照理来说,月牙儿不是应该朝她飞奔而来的吗?
倾城这方想着,月牙这头便笑中带泪地猛地抱住倾城,嘴里一直念叨着:“月牙还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还好,你还活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状,倾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还是从前那个样!”
闻言,月牙眨眨眼睛,语带打趣道:“倾城,主上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乐疯了吧?难怪前几天那些公示都撕下了……”
倾城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什么告示?”
月牙拉着倾城从侧门走进内院,笑得不怀好意:“主上没跟你说吗?之前你还跟我否认主上对你有意,现在主上对你的情深意切可谓是全城皆知,你好不容易起死回生,定不要负了主上才好!”
见倾城还是一脸茫然,月牙只好把曲弈风明里暗里为她做过的事,略略地给倾城说了一遍:“想当初,有人对你的死抱以怀疑,出言不逊,主上当即就颁布法令:翎城领土内不得出现诋毁你的言语,违令者驱逐出城。还有噢,你掉落悬崖,主上一人站立在悬崖边长达七天之久,如果不是筒亲卫的劝诫……”
倾城脚步蓦地一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月牙所说的一切――
爱到深处,便会不顾一切地维护那个人,生也好,死也罢。
倾尽所有,也要为那个人打造全然洁白的世界,在自己的保护下,纤毫不伤。
静默不语,独自思念独自吟,世上再无其他能与之相比。
这就是曲弈风,这就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她还需要迟疑吗?
她还需要纠结于舞倾城还是曲凌雨吗?
无论哪个身份,最爱他的人是她,最爱她的人也是他!
良久,倾城叹然低语道:“他还不知道……”
说得兴起的月牙没听清倾城的低语,偏过头来低声问道:“啊,你说什么?”
倾城看着月牙,一字一顿地正色道:“我说,弈风还不知道我活着,我傍晚时分才抵达金陵,第一时间就来了岸芷汀兰。”
末了,倾城补上一句:“除了见过我女扮男装的模样的你,其他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好一会后,反应过来的月牙呐呐地低语道:“月牙承蒙倾城小姐抬举……”
倾城无语。
夜已深,丝竹弦乐声亦已停止。
月牙手托着下巴,看着正一脸云淡风轻的倾城,不无担忧地道:“倾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主上?”
倾城轻茗一口茶,悠悠地道:“快了,就明天。”
月牙愣住了,满脸惊愕:“啊?明天?”
之前她还怕倾城不知要玩什么把戏,拖着不肯告诉主上,她还想着要不要做个内应,结果却出奇的顺利――
然而,倾城的下一句让月牙顿时变了脸色:“既然是死而复生,那当然是要有一定的还魂仪式――月牙,我需要你的帮忙。”
月牙放下双手,正色道:“要帮什么?”
倾城忽地眼眸一闪,嘴角扬起:“很简单,明晚的倾城晚宴,你给我确保弈风会出席就好。”
闻言,月牙不禁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月牙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根本就不用去确保,主上肯定会出席倾城晚宴的。”
月牙语气笃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倾城不禁好奇地开口:“嗯?”
月牙老神在在地笑笑道:“倾城,你低估了自己对主上的影响力。”
倾城秀眉微蹙,一时静默。
月牙体及倾城长途跋涉,也不再久待,嘱咐倾城早些歇息,便起身离开,留给倾城一个独处的空间。
没过多久,倾城也信步回到阁楼,她曾住过的地方。
厢房里的摆设都没变,衣柜里还有几件她穿过的衣物,桌椅茶杯纤尘不染,想来应该是定期有人打扫清理,可见月牙的用心。
如此想来,倾城不禁眉头舒展,心底一暖的同时也倍感沉重――
原本她就打算,趁前往晔城,山长水远,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就算他再尽心保护也始终会有缺漏,欲想借机“离奇死亡”,没想到却有了夺命悬崖的意外,差点“假死”变“真死”,如果不是那一带她比较熟悉,就算她不摔死也横死在山林里。
确定安全无虞后,她也就将计就计,暗自忖度弈风肯定已经收到消息正火速赶来,而自己生死未卜,所有人的注意力必定会放在绝命悬崖和那些横空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上,想必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无名小卒,抄小路回乐怜谷当然不在话下。
当时自己还暗暗感慨天助我也,没想到却掀起如此多的风波,更没想到自己自认为的洒脱,给别人带来这么多痛苦,到底是她太自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烛火灭了,在漆黑的夜里恍若昙花一现。
而对某些人来说,今晚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主上――太医说这些天不能过度劳累,也不能吹风受寒,还望主上早些回宫中歇息。”侍卫看着前方倚立在城楼上的曲弈风,拱手请命道。
曲弈风眼神缥缈,低沉的嗓音遥远而虚无:“都准备好了吗?”
侍卫点头应道:“皆已备妥。”
静默了片刻,曲弈风稍稍颔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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