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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奋斗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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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轮,跑去拿起水瓢,舀了一小瓢水,就要过来往我身上浇水,我一边嬉笑着逗他,一边跑向殿廊边躲闪,阿摩一瓢水泼下,我咯咯笑着,向后一跳,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身也没有停稳,几乎要跌倒在地,那人急忙用手揽住了我。
我站稳了身,回一望,正准备冲他点头道谢,却看见一张丰神俊朗的俏脸,眼儿清冷透亮地瞧准了我。
“是你?!”我俩同时惊呼,他的手猛地甩开了我,把我踉踉跄跄地推了好几步远。
我就是抉了眸也不会认错,站在我眼前的,正是二十天前剥我衫,羞辱我,又重重打了我二十几棍的锦衣卫户崔琦。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这小小的沂王府里,再次碰上这个恶人。
他见到是我,先是一脸惊讶,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看见我,然后神色稍异,嘴角有些嘲弄般地翘了起来,眼里也闪过一瞬颇有趣味的深意。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那雪紫色的绢丝衣裳,被泼上了水,湿湿地贴着胸口,玲珑毕现。顿时,两朵红晕上了脸来,朝他狠啐了一口,低声骂道:“真是今年过年没有烧着好香,到哪儿都有阎王小鬼跟着!”
崔琦不理我,先朝着阿摩躬身一诺,随意地请了个安:“沂王殿下,今天可好?”阿摩收起了刚刚的嬉笑,又变成小大人一般的模样,一脸正经淡漠,向着他一抬手,说道:“崔巡检,免礼。”说完,自己转身回向寝殿,不愿意多与他寒暄。而那崔琦,也毫不介怀,朝阿摩微微弯腰,轻慢地拱一拱手,就算是行礼了。
这边,冯从前院里奔了过来,见到崔琦,又急着点头,又忙着哈腰,亲热巴结得很,拉住他,一脸谄媚:“小崔,你这几日没来,快想死老奴了!怎么样,今儿得空没有?老奴新得了一瓶上好的竹叶清,你不许走了,就在这里用饭!”
冯一回头,看见我们,顿时笑脸变成狠脸,拿拂尘指着我们:“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到管辖我们这片的崔巡检,也不知道行礼!”
猪猪和仙儿吓得赶紧向着崔琦曲膝为礼。我却不愿意买账,装得没有听见,掉转脸也往阿摩的寝殿走去,就听到身边冯鸦叫般的声音:“这死丫头,吃了熊心豹胆了……”而崔琦却是冷着那张俊脸,装作不在意般的一声嘲笑:“冯公公,‘唯女与小人,为难养也’,我没事,没事!”
帮着阿摩洗完澡,换好当季穿的薄绢红衫,红色小纱袍,红袜皂鞋。头顶带着一个颤巍巍的金丝小冠,上面装着一颗圆滚滚、俏生生的红绒缨,余下的短发,也梳成两只抓髻,调皮地站于耳畔之上。最后,将一条八宝攒珠,绣着二龙戏珠的红绸抹额系在阿摩额前。再端着镜,让阿摩自己瞧一瞧,是不是那一个明眸皓齿、眉目俊秀,暖如秋日阳光,雅似松间明月的皇王孙,又回来了?!
在猪猪和仙儿的帮忙下,我们收拾好了阿摩的浴具。我发现,冯对阿摩的照顾很不上心。寝殿之内,东西都是胡乱放置,乱成一团。到现在,竟然没有看见哪一个监过来侍候阿摩。想来想去不是事情,就跨进前院,去找冯。
冯在长史房内,正与那崔琦着香茗,聊着闲话。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冯的老鸦声音那里呀呀聒噪:“……小崔,老奴的确是真心拜托你,烦你帮我在皇后面前递一句话,让我再回到尚膳监买菜去。我一定不再吃酒,也戒了赌,痛改前非。要知道,这个沂王府,庙小了,算上我,才五个监,个宫女。一点油水都没有,我干个什么劲咯!”
崔琦吃吃而笑,随随便便地回答他:“我上回已与你说得清楚了,我也是个没时运的,好好的世袭千户,都让皇上降了。我若是说话管用,还用得着天天在这西华门外,吃风喝雨,走家穿户地巡检吗?”
我在心里暗暗骂他一句:“活该!”走进房间,才发现屋里根本不止两人,而是四人,冯和崔琦都脱了外衣,只穿着中单,冯还光着脚,双腿盘在椅上,由他的徒弟任诚帮他捏着肩膀。而崔琦白衫红裤黑靴,神色慵懒地靠在椅背之上,在捞着桌上瓷盆里的冰镇果吃。一位小旦模样,娇娇媚媚的监,拿了一柄绢扇,正倚在他的身边,为他扇凉。
冯见我过来,动也不动,歪着头,拿那双眯缝眼,斜睨着我,挥手哄我出去,说道:“有什么事?没看到本公公正陪着崔巡检,有重要的事商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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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任诚在一边察颜观色,看见他师傅逐我,也想表现一番,就过来伸手拉我出去,刚刚准备张嘴:“我师……”,却被我拨开了,用劲一推,他那里防着我这着,身向后一仰,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也不看任诚,只掸了掸他碰过的衣袖,一脸严肃,对冯说道:“冯公公怕是还不清楚我的来历,我可不是你沂王府的宫女,而是清宁宫后名下的人。虽说如今清宁宫不比往日,但皇上在一日,也是要尊后一声娘,后的话,没有不听的。如果冯公公实在是事忙,管不了我的事,我一会就出门回禀后,告诉她老人家,这沂王府庙小没油水,冯公公没法呆得下去!”
冯被我一顿排揎,大白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天没有说话,大约在心里盘算着这后和皇后相比,到底是谁跟他利害关系更大。
这时,一直冷笑澹澹,看着我和冯这出戏的崔琦,侧过头来,在冯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那冯听了,不住地点头哈腰,对他拱手笑道:“差点被这丫头蒙了!”转过来,一张狠脸就对着了我:“你少蒙骗人呗!如今这沂王府,没有锦衣卫的令牌,就出不了大门,想见后?!除非你长了翅膀能飞!”
我狠狠地盯了崔琦一眼,就看见他满不在乎地迎向我的目光,眼神闪闪,仿佛现在的情形,不仅好玩,还可以捉弄我一番似的。
而我的心里,倒是暗自震惊,来的时候还不明真像,现在才知道,景泰对阿摩如此不放心,这沂王府竟然和南宫一般,水都泼不出去,我们算是被软禁了。
可现在双方剑拔弩张,稍微的怯懦就会一败涂地。我浅浅而笑,向冯说道:“是吗?我出不了门,就见不到后了?”
冯放声大笑,笑得肚上的肥肉都在抖动,他指指头顶:“哈哈,哈哈……除非后也长了翅膀,可以飞过来……,哈哈,哈哈……”
仿佛应了冯的话音,他的笑声刚落,猪猪就在外面叫我:“万姊姊,万姊姊,有位清宁宫的姑姑,叫做晴霞的,过来给你送后赏赐的东西了!”
这一回,冯是真的脸色大变,额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然清宁宫个字虽是过了全盛时期,但吓唬吓唬这些自以为是、攀高踩低的无根之人,还是管点用的。这是我来之前,和猪猪交待的计策,让她在外面偷偷地听着我们的谈话,一但由我抬出后,她在心里默默地数过一,就这样叫我。
我看见冯慌张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由捂着口笑着,一边向外面的猪猪,淡定地答着话:“猪猪,你让晴霞姑姑先在殿下那里坐坐,我和冯公公谈完事情,马上就回!”
冯更是瞪大了他那朦胧欲睡般的眯缝小眼。他可能没见过晴霞,但宫里谁不知道,睛霞是孙后身边最得力的四女官,当初正统皇帝在位时,对睛霞也是客气分。我能让睛霞坐等,那我在后眼里,身份不是更高吗?!
我见自己的戏做得足够,正在得意之中,却看见崔琦躬身站了起来,向冯拱了一拱手,说道:“冯公公,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你的竹叶清,我下一回再来喝!”
说完,崔琦走到我身旁,故意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不怀好意地笑着。然后回头,从冰碗里捞了一个果,高高地一抛,一个漂亮的反手接住,咬了一口,嘲弄地朝冯说:“冯公公,对付这个丫头,你可要拿出打虎武松的狠劲儿来才是!”
我心里暗暗骂他,他分明话里有话,绕着弯地把我骂成了……母……老虎!呸!你才是老虎,你就是那只被武松在景阳岗上打死的公老虎!!
崔琦走后,冯态立刻变了,刚刚用在崔琦身上的那副谄媚的嘴脸,现在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站起肥胖的身,光脚踩在地上,向我拱着手,笑着说:“儿姑娘,来来来,请坐!”又指着那一位小旦似的监,吩咐道:“应芝,快点给儿姑娘沏杯上好的香茶来!”
我尊着礼节,没有大大咧咧地坐下,只是躬身向冯道了谢,浅浅一笑:“冯公公,你我同在沂王府做事,以后儿有什么不到的地方,真是要请你老人家多多担待。”冯一脸笑,对着我拱着手:“好说,好说。”
我继续对冯说:“以前在春和殿,沂王的寝殿都由我负责,如今到了沂王府,我也想这样办理,好吗?”冯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眨,显然在琢磨着我话里的内涵。
我想他既是贪酒好赌,对银钱方面肯定看得很重。就含笑而言:“我再说白一些,这沂王府中,寝殿以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收支银钱,每天柴米油盐这样的事,都要请公公操劳了。只是从院进以内,我要做的事情,也请公公尊重。”
冯见我并不是狮大开口,要争夺他的财权,心里一宽,脸色也没有刚刚那样紧张了。
“公公手下有多少人,可以拨给我几个人?”
“别提了,上头统共才给我四个监,两小宫女。只是参差不齐,干不了活的。如今任诚和肖建负责正殿事务,黄金光负责厨房,应芝……跟着我打杂。那两个小丫头,如今还小,只能做做粗使的生活。”冯向我大倒苦水,这也是沂王府的事实,比起在宫里春和殿动静就是二十个仆从的气派,这里确实连民间小富之家的排场都谈不上,饶是这样人手不够,冯还安排了一个应芝,做了他的贴身随从。
“那你就把猪猪和仙儿派给我吧。”我并不想为难冯。
难得冯爽快了一回,点头同意了。
“当初从春和殿带来了十几个箱笼的东西,请冯公公派人帮着我查点查点。还有,寝殿之内的碧纱橱,也劳烦公公找人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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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走出前院,正沿着回廊向后院之内走去,刚要跨进院门,突然,一只穿着红裤皂靴的脚,高高伸出,将院门横向一拦,挡住了我的去。
不用看也知道,这样放肆没规矩的事,只有崔琦这个恶人能够做出来。
我袖着手,也不看他,冷着脸说:“好狗不挡道。”
崔琦毫不在意,依旧抱着一柄刀,单腿挡着我:“我负责沂王府的安全。这里人员进出,我都要查验。请你把你的‘晴霞姑姑’,请出来一见。”
原来,他一早就察觉,那个晴霞姑姑,后身边的女官,怎么会轻易地出得宫来,送什么赏赐呢。可他却没有当着冯的面,戳穿我。
我又一想,他可没有这么好的心,一定有更大的图谋在后面等着我呢。性嘴硬到底:“宫里的姑姑,哪里是你这小小的户,想见就可以见到的呢!你若有耐心等着,一会儿姑姑出来,你伏在地上叩头时,或许可以见一见她的裙边儿……那还得是你祖上烧了高香,积了十万善德才行!”
他听了,脸上一寒,转身跃向我,下巴几乎抵着我的额头,我惊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晃了一晃手里的绣春刀,冷冷地对我说:“我现在变成小小的户,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没有好男不和女斗这句话,今天我定要……”
他“噌”地甩掉刀鞘,举起刀儿,照着我的门面,只离我鼻尖不足一个手指的地方,由上至下,做了个漂亮的向下劈去的招式。而我,就感到一股凛冽劲猛的寒风夹着一道银光,扑面而过,鬓边的一缕长发,也在刀光之中划断,粘在他的刀刃之上。
我真的被他吓到花容失色,肝胆俱寒,身扑簌簌地发抖,腿一软就跌在地上,像小孩一样哇哇地哭着。刚开始,是真的被吓着了的哭声,可后来,却是自己没有办法的假哭,我得拖一拖时间,怎么我的救兵,还没有到呢?
看着我不顾仪态地哇哇大哭,崔琦有些慌乱,他蹲了下来,发现我满脸眼泪,真的是受到了惊吓,便有些歉意地对我说:“你不是很勇敢的吗?都敢去拉于谦于大人的衣裳,也敢承受皇后娘娘的板,做的都是好多男人不敢做的事情。怎么刚刚吓你一吓,就怕成这样?”
我因为要拖时间,不得不和他说几句废话,便呜呜哭着对他讲:“我又不是靖边大将军,要勇敢有什么用!你这一刀劈下来,我还能活吗?你看看,我这一脸的血!”我用手在脸上一抹,抹了一手的眼泪,朝他身上的衫揩去。他那一件淡灰色的彩绢衫,绣着精致的飞鱼图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所以,我是故意要揉坏了他这身衣裳。
崔琦又好气又好笑地抓住我的手,温言说道:“你仔细看看,哪里有血,都是你的鼻涕眼泪。我真的没有伤了你!”
我不管,继续扯住他的衣襟,蒙着脸,跺着脚,哇哇地哭着。他倒没有恼,也不心疼衣裳,只在一边相劝。终于,听到有人跑了过来,猪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万姊姊,晴霞姑姑等的不耐烦了!”
我的救兵,终于到了!
我拿着他的衣襟,把脸儿揩净了,跳起来,向他做了个得意的表情,睫毛上泪水还未擦干,却笑得俏生生地,有如春花初绽,问他:“你不是要看晴霞姑姑吗?走啊!记得人家可是正四女官,你见着了,是要叩头的!”
崔琦看着我一会大哭,一会娇笑,又是一呆。
我懒得理他,径直向内院走去。
内院里,站着一位中年宫女,我见了,向她怨道:“碧霞姑姑,怎么来得这么慢,差点失了时!”
后宫里的碧霞,和晴霞一样,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很是熟稔。自我被送到南苑,我的妆奁盒,一直寄在清宁宫。出宫前孙后安排,让我先到,再差人送妆奁盒过来,这样,沂王府的状态,就可以由我汇报给后听了。
碧霞笑着向我抱歉:“虽然是坐的轿,但没想到远,差了时刻。”又问我:“沂王怎么样?”
我说:“阿摩还好,现在在午睡呢。只是这里凋敝破烂,条件怎么也比不上宫里。”
碧霞环顾四周,深深赞同我的说法,望到前院的两棵梧桐时,微微一愣,感叹道:“难怪我进来有些眼熟,原来这儿就是当年景泰皇帝住过的地方,那两株青桐,还是先帝所种。景泰在这里,一直没名没份的,住到九岁,先帝去世才搬到宫里。”
我不曾想到,这处小小的院落,竟然住过当今的皇上。如今,还住了曾经皇。这些零砖碎瓦,原来瞧见过景泰从前的惨淡心酸,现在,又要再看一遍阿摩的心酸惨淡了。
当年,孙后宠冠后宫,宣德皇帝爱逾珍宝。自己悄悄在南京纳的汉王宠妾吴氏,也不敢接进宫中。景泰虽然贵为皇,却在这里,过了九年有姓无名的日。与他生下来四个月,就立为皇的哥哥正统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呢!
我向碧霞建议:“姑姑,一会你回去见了后,莫要提起此事,省得她老人家伤心。”
碧霞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如果后晓得当年她拘着吴妃的院,如今拘着她的亲孙,这不教她痛心嘛!这不过这里这么破旧,真是没法住。我总得想想法才成。”我向碧霞福了福,感激地说:“有劳姑姑了。”
碧霞向我交点了我的妆奁盒,又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笑着给我:“这是我送你的,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十只通草头花,还有十付金丁香耳坠。你留着送人。”我笑着收了。
送碧霞出门时,崔琦也在,我有意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霞姑,慢走!”碧霞朝我微笑颌,放下帘,乘轿而去。
我下巴朝着崔琦,仰得高高,也着冯斜睨眼睛的样,冲他一阵大惊小怪:“哟!崔巡检,刚刚居然忘了,让你叩头了!”
崔琦如果晚上回家照照镜,一定会发现自己的鼻,被气得歪掉了。
晚膳的时候,我指着在一旁侍候的猪猪和仙儿,问阿摩:“殿下,你帮她们取两个好听的名字,好吗?仙儿还行,可猪猪,猪猪地叫着,就好笑了。”两个女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里闪着兴奋。猪猪还冲着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我其实是想考较一下阿摩的问。从前都是金祥问他的功课,而我,只知道阿摩得好,六岁的他,已经可以读到十岁孩念的《大》、《中庸》这样深的字,诗词歌赋也念了不少。如今没了金祥,我只好自己想着法给他出题了。
阿摩停下筷,转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慢慢想着,一会儿,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朗朗地一笑,对我说:“有了,一个叫青鸾,另一个就叫紫凤。”
他指着猪猪说:“以后,你就叫青鸾,这是传说中的一种神鸟。”又对仙儿说:“你就叫紫凤,和青鸾一样,也是神鸟。我听青鸾说,你娘是梦见仙女骑着凤凰才生了你,叫你紫凤,很是合适。”
仙儿上前道了谢,却怯生生地问阿摩:“殿下,为什么不给我起一个仙女的名字?”我听着,心里微微触动,想着紫凤这小女孩,倒有些志气。
阿摩正在沉吟,应该如何回答紫凤,青鸾却上前插了嘴:“因为只有万姊姊,才是仙女啊!”
我们几个一听,都嘻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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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晚上,我在灯下做着针线,拿了我两件淡色的衣裙,为青鸾和紫凤她们改一身合适的衣衫。阿摩看了一阵书后,突然丢下章,问我:“万姐,金总管去哪里了?”
我心里难过,知道是阿摩懂事,直到现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时,才向我问起金祥。
我该怎么告诉他呢?现在的他,能理解死亡,理解阴谋,理解人生之中诸多的无可奈何吗?
我蹲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两只柔软的小手,温和地告诉他:“我们再也见不到金总管了。”
“可我有时会想他,怎么办?”阿摩用他那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问我。
我指了指金祥留下的那尊铜佛,眼圈儿红红地向阿摩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想告诉金总管的,就对这尊菩萨说吧,他会帮我们转告给金总管的。”
阿摩便跑到铜佛面前,双手合什,表情十分虔诚,向铜佛祷告说:“金总管,我很想你。可有人对我说,你被皇后打死了。请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阿摩!”我抱着他,痛心地流着眼泪。金祥说过,现在的阿摩,就是一张白纸,我们写什么,就留下什么。我不希望阿摩的心里面,种下仇恨,开出仇恨的恶花,不希望他的手上,也像杭皇后那样,沾着他人的鲜血。
“阿摩,金总管不要你为他报仇,他有更重要的事请你帮他完成。等你长大了,你一定要帮金总管实现他的心愿,好不好?”我向小小的阿摩请求。
“好!”阿摩答应我。
“万姐,他们也打了你吗?”阿摩依偎在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着我。
“是啊,阿摩。不过,万姐很开心。”我低下头,向怀里的阿摩微微而笑。
“挨打不是很疼吗?万姐你还开心?”阿摩仰着脸,不解地问我。
我在阿摩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知道阿摩天天想着万姐,万姐很开心啊,就一点也不觉得疼。”
我们俩拥得紧紧,好像这个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我花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才把阿摩的寝殿收拾打扫出来。防蚊蝇用的碧纱橱,也逼着冯他们安上,重新换了水碧色的新窗纱。碧纱橱里,架了阿摩用的紫檀的卧榻,我自己,则睡在一侧小小的竹榻上。淡黄的帘幕挂起来了,牙褐的半新竹帘也高高张起。青灰色的金砖地面,每天早晚,都用净布擦洗一新,桌椅镜台,无一不洁。殿角处新栽了几丛翠绿的玉簪花,向晚便开出洁白芬芳的花朵,惹出满院幽香。
又用了几个月,慢慢摸清了冯的数。他从前只是司膳监四采买,是个只会攀高踩低、不无术的小人,凭生的本领,只会钻营门道,贪酒滥赌。一年前,因为亏空了公账上的银,被罚到皇陵打扫了半年,却又走了司礼监的门,改派到没有人愿意来的沂王府。任诚是他带过来的人,却不是他的心头好,那一个小旦似的应芝,才是他的新宠。至于另外两个监肖建、黄金光,不但不是他的心腹,反而受他的欺压打骂,常常被罚得不给饭吃。
冯眼里只认银钱。我因为月俸由清宁宫出,每月二两的银落不到他手里,他无法可想。其余几个人,每人每月五钱银的俸禄,都被他死死地扣住不放,表面说是存在他那里,真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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