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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奋斗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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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掉了眼泪。而景泰和皇后听了,却面色各异:景泰是不露声色,看不出喜怒。而杭后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惆怅。后当即颁下懿旨,将我擢升为七宫女,又赏赐了一堆饰锦缎,人参燕窝。景泰在一边,默默无语,似乎神思飞得远远,早已不在这宫殿之中。
今天,后派了身边最信任的女官晴霞,风风光光地给我送来赏赐。那冯何时亲眼见过后身边的女官?早就点头哈腰地巴结在一边,又是殷殷勤勤地添茶,又是急急慌慌地请坐,忙得不亦乐乎。
晴霞见我醒了,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早上后特地给药师菩萨上了一柱香,让他保佑儿。瞧,我这一来,你就醒了,后这佛,念得可真灵!”
我心里明白,后并不一定真的为我给菩萨上了香,但晴霞如此一说,这沂王府上下的人听了,以后行事,都会在心里盘算一遍,我儿也是,在后心里有名有姓的一个人物,自然不敢再轻慢于我了。
我含泪向晴霞点头,谢道:“拜托晴霞姑姑,代儿向后叩头,儿卑贱之躯,还要如此劳烦后,真是心里惶恐。”
晴霞眼含笑意,我俩深深地对望几眼,许多当着众人无法说出的话儿,都在眼神之中彼此做了交换。她拍拍我的手,笑着说:“我也不多留了,你好好歇着,把身体养好。沂王殿下,可是一刻都离不了你的!”
到了这天半夜,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人来看我。冯见到他,更是惊服了我的来,慌里慌张地将他引向寝殿,那份巴结之情,更胜于晴霞。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条哈巴狗儿,将这一都舔得干干净净,好让来人的脚下,不沾上一点点灰尘。
宋轸进得殿来,先去拜见了已经上了榻的阿摩,向阿摩转达了几句景泰勉慰的话语。又独自一人,来到对面来瞧我。他从袖里,取出一个织锦的盒交给我,脸上不冷不热,态不阴不阳,对我说道:“皇上知道你忠义救主,如今生了病,特地赐你一盒御用的固本培元膏,叫你好好调养身体。”
他顿了顿,仿若随口一声交待:“今天我来的事,你用不着对外面说,自己知道就行了。”而后,手中拂尘一挥,转身而去。
就因着晴霞和宋轸的探望,我的病养得好,每天好茶好饭地供着,冯时不时地端着一张笑脸输寒问暖,巴结到肉麻。过了十日,我趁着屋里没人,竟扶着墙,下床走了两步。走到妆奁前,翻出镜台来一照,简直吓了一大跳,镜中的我,脸儿又瘦又黄,小成只有一个巴掌大,更显得眼儿又黑又大,下巴尖尖,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
我拿起梳,想梳梳头发,却因为生病,头发也变得干枯打结,没有办法梳下去,只得将梳丢在桌上。心里不由得骂起恶人崔琦来,那天若不是他故意戏弄我,不肯施以援手,让我受了冻,我何至要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就听到门帘轻掀,想不到这恶人崔琦,站到了我的眼前,我和他四目相接,都愣了一瞬。我看到他,自然恨到牙痒,眼里怒火万丈。不曾想他看到我,却是表情复杂,眼底藏着一些东西,是同情,是内疚,还是别的什么,倒叫我有些分辨不清。
我上前一步,堵住他:“这沂王寝殿,是你这小小的锦衣卫户,随意出入的地方吗?”
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和我争吵拌嘴,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忘了说话。
我想到自己一副美貌,就因为他,摧残成了黄脸婆。如今还被他看到这般病容,很不自在,就赶他走:“你给我走,我不要你在这里!”
半天,他终于艰难地开口,对我说了一句:“我很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冻你的!”
什么,抱歉?!这也轻松了!
我故意走近他,将自己蜡黄瘦削的小脸迎在他的鼻尖底下,让他看仔细了我这副残相,二十天前的我,是何等娇媚,现在的我,又是何等丑陋!这样天上地下的差别,抱歉管用吗?
我问他:“如果抱歉管用,大明朝还用得着王法吗?人人舌头上打个滚,说句抱歉就完了!”
他低着脸看我,我和他,近得鼻息相闻,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眼底,有着痛惜,有着比痛惜更痛惜的东西,让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下。
哼!我才不相信他,会对我,有痛心怜惜之情。
他将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可说话的声音里,却透出一阵冷:“这件东西,算是我的赔罪。既然你不愿意原谅我,以后我俩,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说完,并不停留,掀开门帘,转身而去。
我低头一看,那件东西,原来就是那天插在发髻上的金凤钗。后来拿去缠柳枝,还划伤了我的手,记得当初用力拉拽,金凤的身体都变了形,如今已被修复如新。凤尾之上,新镶了几粒红红的宝石,当初拉断的珍珠滴水,也重新打造了,改成步摇的形式,新串的珍珠色泽均匀,大小如一,中间还加了几颗碧玉小珠做俏色。步摇的底下,坠了粒磨成水滴形的红宝石。轻轻晃动,便摇曳生姿。
这件东西,换在平时,我一定是非常喜欢。可如今,却是过了那恶人之手。还给他吧,明明是我的钗,不还他吧,倒让他以为是我贪小,原谅了他。一时在心里踌躇,不知应该怎么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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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到得春风月,我的病,才算好透,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再被阿摩的命令箍着,青鸾紫凤拦着了。将养了快一天,养得身上懒懒的,如今能动了,真是心花怒放。和青鸾紫凤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又找来黄金光琢磨,最后请阿摩定了案,决定就在桃花盛放的时节,由阿摩做东,宴请钟声远,做为对他救命之恩的答谢。
那天,风和日丽,云影轻淡。后边院里一株粉面碧桃树下,铺下了红氍毹,陈设下案椅。赴宴的,只有阿摩和钟声远这一主一宾,就连冯和任诚他们,都挡在了前院,只留了应芝。他们叫着要看热闹,便架了梯上了前院的房梁,远远地向后院张望着。我冷眼一望,正殿顶上,还有一袭红衣,提着酒壶,一人坐在那里喝酒。哼!这种架秧起哄的事,怎么会少得了他呢?!
事先就通知了是便宴,让钟声远不要穿着一本正经的官服而来。果然,他只穿着一身天青如水的素色长衫,头戴同色软翅唐巾,腰里扣着碧色丝绦,垂着双蝶玉佩,翩然而至。骑在房梁上的那几人,都为他喝了声彩。
小主人阿摩今日也分外齐整。头戴黑色浩然巾,身穿玉色深衣,端坐于灿若云霞的碧桃树下,唇红齿白,恍若天仙童。
宾主入座,青鸾紫凤两个丫头,今天穿着翡翠绿软罗衫,月白绣花褶罗裙,腰里系着桃红的丝带,行动之间,衣袂飘飘,就连见熟了她俩的阿摩和钟声远,都笑咪咪地多打量了两眼。
青鸾和紫凤呈上我们特意准备的酒菜,菜色都很普通,贵在阿摩和我们想出的创意。熏鹿脯配上油盐炒苜蓿头,阿摩向钟声远介绍道:“这道菜,叫做‘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钟声远微微一笑,夹了一筷,一边吃,一边点头。
青鸾又上了一道菜,是黄金光拿手的吊烧乳鸽,配着几只琥珀鹌鹑蛋。钟声远问阿摩:“殿下,这道菜是?”阿摩夹了一只鸽腿,放到钟声远的碟中,朗声告诉他:“这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钟声远不解,谦和地问道:“雎鸠可以解,是这乳鸽。但这小小的琥珀蛋,放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阿摩有些得意,夹起一只琥珀蛋,放到自己嘴里,慧黠地答道:“诗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既然琴瑟友之,接下来,这两只关雎,一定就会生出好多蛋来呀!”
钟声远听了,笑了起来,面容优雅而温和。内心里,也在为自己弟的聪明捷才而高兴。
紫凤和青鸾两人,又上了“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的凉拌木耳,“肃肃兔,之丁丁”的爆炒兔丁,“采薇采薇,薇亦作止”的炒青菜。最后,为阿摩和钟声远奉上了一碗雪菜肉丝面。
阿摩正要向钟声远介绍这一碗面的名字,钟声远却站了起来,向着阿摩儒雅地一揖,说道:“这碗面,正是小臣家乡的面食,请容小臣为它起个名字,好吗?”这雪菜肉丝面,的确是钟声远家乡金陵的汤面,是我央求了黄金光去了来的。
“故园年年青草色,至今仍攀桑柳枝。”来自金陵的碧绿雪菜,仿佛六朝宫殿,迷离的青青草色,色如黄玉的丝丝细面,恰似秦淮河畔,牵人衣襟的依依垂柳……钟声远在这碗面中动了思乡之情,念起来声音低吟幽长,有些微微的,拂动人心的感伤。
没想到一碗面条倒吃出了乡愁,真是我意想不到的。赶紧吩咐青鸾两个撤了盘碟,沏上香茶,我款款上前,为主宾两人,奉上了一款应季的甜点桃之夭夭。
这点心,是我想出来的。用了玉泉山的泉水,加了一点点茉莉醇酒,配上蜂蜜和鱼胶粉,放在小酒盅里凝冻而成。里面有一颗淡褐色的熟桃胶,顶上是一朵盛放的桃花。新鲜的桃花用盐渍了五天,然后拿泉水洗去咸味,再放在桃胶之上。冻好后,倒扣在水精碟上,桃花艳若美人,滋味清润爽口,还有几丝茉莉的芬芳,可以配上用竹青特制的竹刀划着吃。这是连阿摩也没有见过的点心,所以我一端出来,连他也被这粉粉的水晶胶冻吸引住了。
但钟声远的眼睛里,却只看到了我。
这餐宴席,我一直在后面指挥,也没有机会露面。如今端了这点心出来,正是想借花献佛,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我忘了,钟声远自将我救活,留下调理的方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我。而我,经过差不多个月的调养,早已恢复了如花美貌。今天更是淡扫蛾眉,略施粉黛,穿着湘妃色的轻罗长衫,两缕长发飘于胸前,虽然未簪饰,但胜在丽质天成。
钟声远一直紧紧地盯着我的面容,倒让我脸生红云,有些羞涩。赶紧低了头,向他深深地拜了下去:“儿感激大人的救命之恩,特地备了粗薄的酒菜,还请钟大人不要见笑。”
钟声远大约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脸色微红,拱手向我客气了两句,便掩饰着低头喝茶。他的一举一动,若天上的行云,林间的清风,即使有忘情之处,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尴尬。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节目,阿摩一击掌,那小监应芝便持了一管玉笛,站到桃花树下。阿摩也站了起来,走到红毯当中,向老师认真地行了个礼,开始朗声吟哦:“把酒祝东风……”我来到阿摩一侧,在他快要吟完之际,清清唱起:“把酒祝东风……”应芝呢,也接着我的字句,用笛音再和一遍,如此往复。阿摩的吟声琅琅,我的歌声细细,应芝的笛声泠泠,合成了一曲与众不同的“阳关叠”,只不过,我们所吟唱的,是北宋欧阳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青鸾紫凤两人,在我们吟唱之时,身上绕着鸭儿黄的软罗披帛,一人手提珠络流苏花薰,一人手抱七宝流苏花蓝,袅袅而来,扮作仙女的样,紫凤一行着,还翩翩抛洒着粉色的碧桃花瓣,将我们唯一的观众,正统十二年的进士之中,最年轻清俊的探花钟翰林,看得心神似乎飞得很远,在我们看来,竟像是痴了。
(明代时,进士殿试后的前名,名单由内阁呈给皇帝,由皇帝审章,选定的第一名,就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名是探花。状元和探花的选取很讲究,状元的姓名要吉祥如意,而探花郎呢,一般都是人当中,最年轻俊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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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我不曾想到,这一场小小的桃花宴,竟是我关于景泰四年唯一一次轻松欢乐的回忆。到了初夏,我听到了一些流言,心里惶恐不安,终于寻到了一次机会,找到钟翰林。
那一阵,阿摩迷上了围棋,读书之余,总爱缠着钟声远手谈两局。平日里,钟声远除了到沂王府授课之外,在翰林苑也要正常点卯,有时,还要陪着景泰,做一些应和的诗歌赋,装点平。所以,两人相约下棋的时间,就放在了晚饭之后。
这天,钟声远如约而至,在后院寝殿与阿摩下棋,一直下到二更天,方才分了胜负,阿摩也该就寝了。我提了一只小小的羊角风灯,打算送钟声远出门。
恰逢满月。月色如水,地上一片银色,一步一步走着,就像踩在银色的琉璃之上,让人的脚步也变成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踩破了这样宁静平和的气氛。
我见夜色明亮,就吹了风灯,和他并肩而行。这是自桃花宴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都十分客气,经过一道小门也要相让半天。最后,我不由得掩口而笑:“钟大人,再这样让下去,恐怕你今晚都出不了门了。”钟声远也温尔雅地笑了一笑,向我躬了躬身,终于先出了小门。小门之外,就是平日里上课的正殿院,那两株高耸秀挺的青桐,也映在银色的月光之中,更显得仙姿绰绰,与白天所见,是另一番境趣了。
我停下脚步,借着月光,望向钟声远,他也停了脚步,回头望向我。他的眼里,温情似水,看得我微微有些脸红。他彬彬有礼地向我开口:“我有一柄白玉折扇,是圣上所赐。我很是爱惜,可惜缺了一个扇套。不知宫女姐姐,能不能帮我绣一个呢?”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大人对我的恩德,别说一个小小的扇套,就是让我绣一副鸟朝阳的屏风,只要有所吩咐,儿都会尽力。只是扇套是随身所带的东西,我怕绣给你,会让你家娘误会。”
那知钟声远听了我的婉拒,并不生气,反而面容更加和悦,似乎在称道我的细心,他微微而笑,对我说:“我的娘,是知道宫女姐姐的,一直敬重你救人的勇气,也钦佩你的才华歌艺。所以,你帮我绣一个扇套,她一定不会误会。”
我心里坦坦荡荡,便向钟声远微微行礼,笑着说道:“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绣好了,大人和娘,都不要笑话我的手笨才好。”
钟声远颔而笑,从袖里取出那柄白玉折扇,递到我的手上。
如今,还没有到要用扇的时节,他却随身带着折扇,明显是有备而来。这样一想,心里微微如醉。
不过,心里还有更要紧的话要问,便放下儿女之情,向钟声远请教道:“大人可知,前几朝有没有什么枉死掉的皇?”最近,宫中流言纷纷,说天上的奎星突然大放光明,正罩于东方。又说是杭皇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身穿衮服的小孩,在地上跑来跑去,嘴里一直嚷嚷着,要找陪他去玩,然后跑进一个院,就不见了……唬得皇后在玉皇观里,办了一场盛大的法事,又请道人们去了当今所住的春和殿,禳福除秽。
换在从前,我对这样的流言,不过是听完便放下了。可现在,因为对杭皇后手段的了解,总觉得这样的流言并不简单,只怕是别有深意。所以,一直想找钟翰林请教一下真假。
钟声远找了回廊边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取了自己的手绢铺好,让我坐下,自己也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慢慢地解释:“我大明皇朝,从洪武皇帝算到当今圣上,已经经历了七朝皇帝,一共立过六个皇,两个皇孙。分别是洪武时皇朱标,皇孙朱允;永乐时洪熙帝、皇孙宣德帝;然后就是正统皇帝和当今圣上的皇朱见济,还有沂王殿下……”
我在心里数了数,还少一个,就问:“如何还缺了一个呢?”
钟声远稍稍踌躇了一下,但看着月光下的我,一心期待的神情,淡淡一笑,温和地向我说道:“还有一个,并不方便讲。不过,”他眼里闪着温柔的星光,望着我,“你想听的话,我愿意告诉你。”我点点头。
钟声远目光如水:“洪武皇帝的皇孙朱允,是当过四年皇帝的。后来‘靖难之役’,朱允和他的皇后,还有皇一起,死于非命。永乐皇帝因为他偏听小人之言,迫害自己的亲人,取消了他皇帝的封号,连同他所封的那个皇,也被撤消了封号。所以,现在少有人,还记得大明朝,有过这样一位皇。”
我也隐约记起老监们说过,当初洪武皇帝定的大明朝都是在南京,永乐皇帝是夺了亲侄的天下,可住在南京的皇宫之中,心里总是不安,这才将国都迁到北京,好避开侄一家的冤魂。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呢?”我觉得钟声远好像什么都知晓的样,心里好生地佩服。
他笑如春月清风,洁净无尘。“我的故乡,就在南京。我家住在成贤街一带,离皇宫不远。我还知道,那一个惨死掉的皇,当年只有七岁,名字叫着朱奎。”
不知怎的,我对这位皇,有一些同情,也有一些警觉。不由地问道:“那朱奎的名字,和天上的奎星有关系吗?”
钟声远点点头,温和地说:“朱奎的奎字,正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中奎星的奎字。”
原来皇后的梦,就是应在朱奎的身上。我心里沉沉,叹息一声,又问了一句:“他是怎么死的?”
他低沉地回答:“听说,是和他的父母一起,死于火中。”
天并不冷,可我,却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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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送罢钟声远,我一沉思,慢慢地往后院走去。当初金祥为保护阿摩和我,故弄了一番玄虚,的确对杭后起到了一些警示的作用,我们也有了差不多一年的平静日。可时间一长,这鬼神传说,会不会让聪明的皇后,琢磨出什么来,这才有了宫里那些不同寻常的流言。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杭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冲着阿摩来的阿摩今年也是七岁,也是做过皇的人。
不过杭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阿摩呢?才会把这一整件事,弄得跟鬼神做的一样?!
正如此思,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朝四周一望,原来却是崔琦,披着一身月光,正坐在刚刚我和钟翰林坐着的地方,提着一小壶酒,一会往嘴里倒上一口。
我皱起了眉头。自那日在阿摩寝殿里见过后,我已很少碰到他,差不多快要忘了这个恶人。如何此时,倒遇上了?还有,他怎么能做得到,将这沂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一般,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提防地问他,记起冯和他的对话,这个崔琦,似乎和皇后颇有联系。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又没有碍着你的郎情妾意!”月光下崔琦剑眉一挑,又喝了一口酒,脸上被月光映着,是一层森森的冷白。
原来,刚刚和钟声远的一切,竟然被这恶人看在眼里。我面上一羞,向他啐道:“看来你不光为人恶毒,还是那种专门偷听别人说话的小人!”
“哼!”
他似乎气得没话回我,猛然站起身,拦着我,高大的身影,顿时将我罩在黑暗之中。平日里他这样一摆,往往能将我唬得后退,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鼓起了勇气,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也上前了一步,也仰起脸,也拿眼睛瞠着他。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眼睛里的冷淡孤傲,也看到他的眸里,似乎还有两个小小的,倔强着不肯服输的我。慢慢的,他的眼神有些变化,那层冷若冰霜好像渐渐地退下,心底里的某些感情逐渐释放了出来,目光变得温柔,竟有些像钟声远了,看得我倒起了一阵恍惚。
呸!这崔琦怎么会像春月清风般的钟大人呢?!他那是给钟大人提鞋都不配呢!我回着神来,脸上一红,忙丢开他的眼睛。
这时,冯从前面跑过来,拖着崔琦,说:“今儿我手气背,崔巡检快帮我去桌上顶两把吧,你带来的那个杭敏手风顺了,已经把小任打得裤都要拿去当了……哈哈哈”
扭脸看到我,也是匆匆一笑:“儿姑娘,你就当什么也没听着,没见着,知道吗?”
原来,崔琦是和冯他们混在一起赌博,还带了一个叫杭敏的人过来。杭敏?和皇后一个姓氏,都是很少见的杭姓,是不是皇后的亲戚呢?
第二天试探了一下冯,听了他一通吹嘘。那个杭敏,竟然就是皇后的亲弟弟,是崔琦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一直觉得这恶人崔琦,在沂王府出现得蹊跷。如今才知道,他和杭皇后有这样牵丝攀藤的联系,难怪冯不断巴结。现在,皇后那边的情势未明,不知道她会耍什么样的手腕。皇后的人,自然要远着才对。于是,告诉阿摩,以后见到崔琦,要小心地绕得远远的,莫和他碰了面。
因着担心,我更加看紧了阿摩。以前他在正殿念书,我从不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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