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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奋斗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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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右手边的珍儿一声惊呼:“儿姐姐,这只蝴蝶真漂亮!”我抬头一看,其他的佳丽都停下手中筷子,望向我手边的碟子。
赶紧拿了筷子,把蝴蝶拨乱了。现在并不是好胜的时候,守拙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我露出一点巧技被人窥知的羞赧,将鱼骨收到碗中。那十一个佳丽,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面色各异,唯有吴繁英,瞧我的眼神,又戒备又犀利。
………………………………
第一百零七章 朱笔心事·细细尝
临晚时分,杨嬷嬷抱着一卷纸,来到我的房里,给我交待道:“万姑娘,你今晚早些睡,养足精神,明天要为你录家世、问病、听音、查验身体,差不多要累一天呢!”
我点头谢她,她放下手中的纸卷,说:“这是丹凤给你抱来的,说你走得匆忙,晚上临贴的字纸没有拿,让我交给你。”
丹凤?丹凤能找到未央宫,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晓得了成化的安排?
“她人呢?”
“走了。她倒是一心想见你一面,不过未央宫的规矩,是不可以见外人的。”
有珍儿在场,杨嬷嬷小心翼翼地回避掉乾清宫三个字,好叫别人听起来,就像丹凤只是我的普通熟人一般。
杨嬷嬷走后,我打开卷纸,发现差不多每一张纸,都弹上了淡墨的格子,第一个格子里,也都写上了字:是朱砂笔写的山,月,水,云,天,地等简单的汉字,看到那圆润饱满熟悉的字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因为,这样年轻又细密的心思,如何不令人动容?
另外也有几张,是我前几天学的字,写着自己的名字的那几篇,居然被他一张一张,拿朱笔圈出了写得好的,写得不好的地方,也细心地用朱笔纠正了。
最后一篇,就是我写满了摩字的那张,不拘好坏,全被他密密地加满了红圈,我仿佛看到他沉黑眼眸里的好玩促狭,在对我说道:“只要是想着我,都是好的!”
珍儿也跑过来看,她仰着一派天真无邪的精致脸蛋,向我问东问西:“这是谁的字,写得这么好?她(他)怎么能用朱砂红笔呢?不是只有皇上才能用朱笔写字的吗?”
我微笑着向她解释:“写字的,是我师傅。只许皇上拿朱笔写字的,那是在奏折上。像我这样的普通宣纸,拿红笔写写,是没有关系的。”
她笑嘻嘻地,拿了字纸细细地端看,不停地赞道:“你师傅的字,写得真好看,想必,人也很帅!”她的手腕处,生着一粒玫瑰色的瘢点,就好像拿朱砂点的一颗漂亮的朱砂痣。
我心里微动,是啊,又年轻又高大的他,的确帅。只是,人们从来不会拿那一个帅字,来形容一位皇帝。
形容皇帝的字眼,都是些雄才大略、仁慈宽宏、刚毅英果等不很具体的词汇,不知道千万年后,用来形容成化的,会是什么样的词。
随便抽出一张纸,研上浓墨,照着阿摩的字,一笔一划,一笔一划地写下,心。
然后,将字纸卷起,锁进了藤箱之中。
“今晚,真要好好休息一下呢!”我叹起来。
可有了心事,还是睡不稳,桃花帐外,一点点小的声响,都能让我惊醒。
第二天,早早起了身,淡扫妆容,收拾整齐,吃了早饭,就由杨嬷嬷陪着,来到未央殿。杨嬷嬷一路细细叮咛:“万姑娘不要着慌,问什么答什么就行,有些老人,说不定你也认识,都不会难为你。”
未央殿里偏殿的书案前,已经坐着一位年纪苍老的太监,铺着文册,正颤颤巍巍地拿手指拔掉毛笔端上的杂毫。另一个中年太监立在书案前,也拿着文册,提着笔。
我到了面前,却叫我等,原来是另外十一个佳丽,会由太监嬷嬷们陪着,过来旁观,当初她们一道一道过关的时候,也是公开甄选的。
人都到齐了,那老太监才慢条斯理地告诉我规矩,不过是如实回复,如果被发现有不实的地方,就会按欺君之罪下狱,祸及父母之类。最后,他提高声音问我:“你都听清楚了没有?”
我按照平日里回复成化或太后的音量,不高不低,不疾不许地答他:“听清楚了。”
老太监清了一清喉咙,问道:“下面站着的,姓什么叫什么,籍贯何方,出生年月时辰,父母何人,一齐报上来吧。”
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回复他:“妾姓万,千百万的万字。名字叫做儿,那一个字,就是吉祥万德的符号。妾的籍贯,在青州府诸城县,父亲名叫万贵,母亲名叫王顺英。”
我一边报,老太监就一边拿墨笔记着,他年纪大了,有些耳背,我便耐着性子,慢慢重复着告诉他。
“出生年月呢?”老太监慢吞吞地问我。
我迟疑了一会,就感到浑身的血液都烧到了脸上,心里也如煮沸了一般不能平静,我咬了咬牙,对自己说道:“儿,拿出你的勇气吧!”
“宣德庚戌年正月初一早子时。”我算是尽力平静地报出了我的生辰。
“什么?再说一遍!”老太监的耳朵真是很背。
眼角余光扫过,已经看到佳丽们悄悄地在讨论,她们之中,大的和阿摩差不多,小的要到景泰年间才出生,降生在宣德年间的人,基本上都是她们的父母长辈。
和她们相比,这是我唯一的劣势。我一遍一遍地想着颂香的话,为自己鼓劲:情势两字,没有绝对的优劣,年龄上的劣,正好是经验上的优。一来一往,刚好扯平。
努力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微笑,我缓缓上前两步,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字地再次告诉他:“宣德五年,庚戌,正月初一,子时。”
老太监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和我唠叨:“宣德五年是个好年头啊,风调雨顺。老奴还记得,三宝太监正是在那一年,最后一次下了西洋……”
我守着颂香教授的妃嫔礼节,不去打断的话语,只是微笑着认真地倾听。
他最后向我笑了笑:“打扰姑娘了,老奴这一项查录家世已经好了,姑娘没有什么问题。”又向身边的中年太监问道:“小高,你那一项有问题吗?”
那一直站着的中年太监点了点头,一面对他,一面向大家宣布结果:”万姑娘说话清晰,条理清楚,文静守礼,我这一项考较言谈,可以通过。”
偏殿门口,已经有太医院的太医候着,两位太监向佳丽和我略略施礼之后退去,书案后换上了太医,拿了织锦的小枕,为我号脉。
伸了左手,手腕上由杨嬷嬷搭了一条薄薄的绢子。太医仔细地为我号过脉,又看过眼睛舌苔,详细地问了父母身体,兄弟几人,从前生过什么大病,出没出过花,生没生过痘,都记在脉案上,然后,簿子一合,朝杨嬷嬷拱手作揖,笑道:“万姑娘身体不错,父母都寿高,过了七十,兄弟中也没有夭折的,我这一关,可以过了。”
杨嬷嬷走到我的身边,说道:“万姑娘,上午的检查都通过了,一会儿吃了午饭,会由司药局的两位尚医姑姑来给姑娘验身。”
散出殿外,珍儿就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我身边,亲热地搀起我的手臂,笑道:“想不到姐姐仪容这样出色,可以称得上‘月华如水浸瑶阶,环佩声声犹梦怀’,这样的温婉雍容的气质,起码得做个皇妃!珍儿真是为姐姐高兴。”
她抱着我的臂,自己的薄纱袖儿落在肘上,露出白莲藕般的胳膊,粉嫩可爱。
我指着她胳膊上的几点玫瑰红色的瘢点问她:“珍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低头一看,羞得急急拿衣袖掩了,娇娇地摇着我:“前一阵叫蚊子咬了,生了瘢,正担心留了疤,姐姐眼睛好尖,竟看着了!”
想不到十五岁的珍儿,爱美异常。
午饭的时候,杨嬷嬷教导着众佳丽说:“今天万姑娘的问答,进退有据,态度大方谦和,可以说完美无瑕,你们每个人都在心里想一想,要怎么学,才像她那样。过些日子一要面圣采择了,你们这十一个,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
杨嬷嬷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阴阳怪气地叹起气来:“我们这些人,怎么也比不过万姑娘,谁叫人家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饭还多,走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长呢!”
我循声一望,原来是吴繁英,一手支着头,一手扇着风,望着殿顶,在那里叹息。我淡淡地扫向大家,收到许多复杂的目光,只有王晚馨自顾自地低头沉思,珍儿朝我抿嘴而笑,柏云萝一面偷偷向我点头,一面和另外两个佳丽说话。
杨嬷嬷唉叹了一声,微微摇头,却没有批评她,话风一转,告诉大家,午睡后早些起床,大家一齐商量一下给钱太后贺寿的事。
我心里暗笑,杨嬷嬷也是看人下菜,那吴繁英容貌出众,中选的可能性很大,不敢轻易得罪,若是姿色平常的,只怕就会有一场教训了。
………………………………
第一百零八章 素肌怯寒·疏疏风
下午前去验身的时候,我悄悄地问杨嬷嬷:“嬷嬷,晚上我可以回一趟长乐宫吗?”杨嬷嬷摇摇头,叹了口气:“去不了,这是违反宫规的。”
我向她陪着笑:“帮丹凤传字纸,也是违反宫规,杨嬷嬷不也照着做了?可见只要是人定的规条,都有好商量的余地。”
她嗔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真是正经主子好侍候,就你们这样的半个主子,最会来事儿!我想想办法,叫长乐宫的月嫦过来,你们到墙根下说几句就算了,不作兴黑漆抹乌地跑那么远!”
“行!”我想着左不过是几句话的交待,月嫦来和我去,都一样。
到了验身的房间,里外都拉了帘幕,但由于是亭午时分,外面的光线正强,所以屋里虽然有两重帏幕,依然明明亮亮的。
杨嬷嬷向我交待:“万姑娘别怕,也不用害羞,大家彼此都是女人,看一看,摸一摸,是为你好,也是为皇上好。”
我对她点头,这道流程,是每一位参加采择的佳丽必须进行的,又不是针对我一个人。
杨嬷嬷开始伸手帮我宽了衣带,一面解衣,一面向我解释:“每位姑娘的验身,都是选在中午,因为呀,中午人身最热,如果身上有不好的味道,最容易发现。而且中午天热,姑娘们宽了衣裳,也不会受凉生病。”
她将我的内外衣裳一件件脱下,只留了裹胸和小,一直站在一边的尚医姑姑之中的一位,取了一条薄绢,在我腋下两处轻轻擦过,放在鼻前嗅了一嗅,然后丢了薄绢,拿墨笔在册子上记下,另一位尚医姑姑则过来仔细察看我的面部,颈子,耳后各处,手臂和后背,也一一摸着看了,最后杨嬷嬷将我颈下的银链一松,解了裹胸,尚医姑姑端看了胸口,拿手轻轻捏了捏,我被她抓得生痛,不禁叫了一声,避了开来。
尚医姑姑接了册子拿笔来登记,冲我抱歉地笑着说:“想不到万姑娘年纪虽长,一双||乳儿倒是尖翘翘的,又圆又硬!”
我脸红得紫胀,杨嬷嬷也笑着为我解围,说道:“她不是拿你开心,是真心夸你。乳儿就是要尖尖翘翘的,才讨男人喜欢,如果又大又松,就是一百个堆在眼前,也没人理睬!”
我赶紧系了裹胸的带子,心里扑扑乱跳的感觉才好一些。便嗔向杨嬷嬷:“想不到你老人家的嘴,竟是这样的油滑……”
杨嬷嬷回我道:“这样说说笑笑,姑娘的心情也可以轻松一些。”将我推到一边的榻上,褪了裤。
我又羞又紧张,知道马上就要验看自己的处子身份,当初颂香说得含糊其辞,我也不敢细听,一颗心真是跳到嗓中……
杨嬷嬷压了我的双臂,笑道:“你越放松,就越快,越没有感觉,不然,她俩看不清楚,就得再三瞧了,叫你又慢又痛,是不是更羞人?”
她拿鼻子嗅嗅,问我:“万姑娘平日用的什么蜜?裹胸上面这样的甜香?”
我答她:“我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最平常的蔷薇清露罢了。”
说话之间,两位尚医姑姑一个抱腿,一个检查,须臾就将我放开。我才知道,那杨嬷嬷是故意逗我分心,叫我不提防尚医姑姑的举动。
虽是这样,我已经心跳如鼓,面如红霞,赶紧穿上小,尚医姑姑拿了墨笔对我说:“万姑娘你对一下,签一个名字。”
我惊羞未去,只看到满篇的字,许多还不认识,草草写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完成了最难堪的一关。
两位尚医姑姑向我福了一福,说:“刚刚冒犯姑娘了,请姑娘宽恕。”
我笑着点头,问她们:“没有问题吧?”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笑着回我:“验身的册子,也交给姑娘看过,签了字,能有什么问题!姑娘走过这关,以后必然大富大贵,洪福齐天!”
杨嬷嬷跟着笑着念佛:“如果老身手上,能带出个皇后贵妃出来,也不枉在这皇宫里呆一辈子了!”
我谦谦地微笑:“儿德浅福薄,只怕会叫你们失望了。”
她们三人都说:“万姑娘你深藏不露,如今,皇太后特准你进了采择的人选,哪有会放空炮的,肯定入选,至少,一个嫔位总是有的!”
杨嬷嬷说:“我瞧着万姑娘腰细屁股圆,是宜男之相。以后陪在皇上身边,要是抢在别人前面生下皇子,那就了不得了,后面的路,也是当年周贵妃的样子。”
宫中的人,不拘男女,都打得一手好算盘。可像当年的周贵妃那般,和先皇只是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生过三个孩子,却没什么感情的夫妻,不做也罢。
可是,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靠着这样陶醉的幻境,过了一生的?只不过,这没有根基的陶醉,毕竟也只能是短促的幻境而已。
我的房门外面,站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佳丽,仔细一看,一个大约叫朱樱,另一个叫素素。她们两个,姿容温和平淡,所以昨天和我一样,吃的是鱼头鱼尾,也是被人轻看的对象。
我朝她们走去,笑着问她们:“两位是要找珍儿吗?”
两人略略羞涩,都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们是在这里等姐姐的。”
我与她们,连点头都没有过,不知道她俩找我,是为了什么。
“刚刚在一起议了给慈懿太后准备寿礼的事情,只有姐姐没参加。其他人都结好了对子,我两人想和姐姐一起,商量着送些什么给太后才好。”
我向她们点了点头,笑说:“好啊。珍儿呢?和谁结了对了?”
素素说:“她和云萝一起,打算绣个寿字香囊送给太后。”
我正静静地理着思绪,朱樱羞赧地问我:“姐姐是在想着送什么给慈懿太后吗?我和素素两人,都是来自民间,比不得吴繁英和柏云萝她们官家小姐的身份,贵重的东西,只怕出不起银两。”
我赶忙回过心神来,笑着安慰她们:“我也一样,父亲只做过县里的小吏,现在种田为生。我是在想,贵的东西不一定好,好的东西,不花钱也一样可以讨到太后的欢心。”
“真的?”朱樱和素素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不花钱的寿礼,可以得到什么都见过的慈懿太后的青睐。
我将她们叫到跟前,和她们说了我的想法,朱樱和素素两人半信半疑,可是她们自己,又想不出更高明的方案,最后还是觉得,我的想法,可以试上一试。
我便安排她俩,分头去找材料,什么时候材料备齐了,什么时候就动手。
晚饭后,杨嬷嬷领了月嫦,大模大样地进到未央宫,说是衣帽局要给大家做面圣的新鞋,其他姑娘的尺寸都有了,单缺了我的。我也大大方方地叫月嫦量了尺寸,画了鞋样,趁着珍儿拖着杨嬷嬷要她帮忙找颜色丝线打穗子用,我找了空儿,将我想问的事,一一告诉了月嫦。
月嫦悄声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情愿自己是小人,怪错了人。”
月嫦走后,我在桌前练着字,珍儿也在灯下一面陪我,一面想着给太后打的穗子,花样颜色。
下午一见面,她就抱歉地对我说:“姐姐,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对给太后上寿礼的,可那柏云萝非要拖着我,她是官家小姐,我是小户人家出身,不敢违了她的意思,只得随了她。求姐姐不要怪我才好!”
我轻轻拍拍她粉嫩如鲜花般的小脸,望着她纯真无邪的眸子,笑道:“我才不怪你呢!知道你心里有着姐姐呢!”
珍儿笑嘻嘻地拖了我的手,放在她饱鼓鼓的胸前,说:“当然了,除了爹娘哥哥,我就把姐姐你放在这里面了!”
我听得心里暖融融的,不由得也笑着对她说:“你这一张小嘴儿,真是比蜜还甜呢……”心思一转,对她说:“太后娘娘喜欢深沉的颜色,你打穗子,拿宝蓝配深灰,绝对没错的!”
珍儿大大的眼珠像两只活灵活现的金鱼似的,在眼中转了几圈,伶俐地一笑,说:“姐姐在宫里见多识广,出得主意,肯定不会错。”
我低头会意一笑,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又写了一个“深”字。
………………………………
第一百零九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朱樱和素素,陆陆续续找了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可是,最关键的材料却弄不到。我只得请杨嬷嬷带信给青鸾,让她帮我们搞。
果真皇帝身边五品官,仅仅一天的功夫,青鸾就将我要的东西送了进来,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自己送过来的。
我验过东西,却对她一番嗔:“你这样是给我装幌子呢!这里的姑娘,谁都可能选上皇后妃嫔,一定要谨慎小心才行。”
青鸾不管,只顾着开心,对着我傻傻地乐,说:“我管不了这么多,只想见到万姊姊,向姊姊道喜!这真是想都想不到的一桩事!”
我有些臊,啐了她一口:“什么喜不喜的,小姑娘家懂什么!”
青鸾回嘴道:“当真我不懂吗?这一两年间,就觉得皇上看姊姊的眼神变了,有时候会发亮,偶而还会脸红。也和丹凤偷偷琢磨过,但不敢多往这上面想,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早猜着了!”
她看看四周无人,就猴在我身上,趴在耳边笑着问:“皇上想让姊姊做贤妃还是德妃?”贵、宸、贤、德四妃是皇帝后宫里众妃之首,仅次于皇后,身份尊贵无比,只是那贵、宸两妃更加尊贵,一定是要为皇上诞下龙子的爱妃,或是太子的生母,才能做得。
我推开她,又悄声地问:“你们不觉得我好好地来选什么妃子,太不庄重了吗?”
青鸾急急地摇着头:“哪里哪里,我和丹凤都为姊姊高兴还来不及,这么大的恩典,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我问她:“乾清宫的其他人呢,也和你们一样?”
青鸾想了一想,对我说:“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没几个。不过张敏应该知道了,这两天脸色特别难看,连皇上都瞧出来了。”
“皇上骂他了?”
“没有,皇上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对谁都和气!只是对张敏说,身体不舒服,就下去歇两天。”
我推着青鸾出门:“姑奶奶快些走吧,别叫人看见了!乾清殿里当差时伶俐些!”
青鸾边走边回头:“万姊姊,等我有空了,还来看你!”
转身回走,遥遥见到浓荫翠柳下,王姑娘晚馨独自一人,正凝神注视着我这里。
“王姑娘,”我走近她,朝她行了一礼,她也微笑着回礼,“万姑娘。”
两人都是礼数俱到,笑意婉转,远远看着,是温柔稳重的两个佳人。
“万姑娘一定中选,晚馨在这里先为祝贺了。”她的眼神,犹望着青鸾离去的那个角门。
“王姑娘这么在意得失?”我浅淡一笑,反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晚馨苦涩地一笑,低头说:“晚馨在此,只是一个失意人,哪里还敢谈什么得失?”
她并不介意将话题引向自己身上,似乎这才是她想要倾诉的动机。
“哦?儿来得晚,还不知道王姑娘的事情。”我稍稍向她注目,只见她细眉轻蹙,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动。
“自我入选以来,皇宫里走了孙太后、刘惠妃还有先皇,个个视我为不祥之人。”她坦白地言道。
嗯,我知道了,这个王晚馨是谁。原来她就是先皇最初为成化看上的皇后人选,谁知刚提出来,就遇到了刘惠妃的丧事,紧接着过了三个月,先皇薨逝。宫里的人,纷纷议论,这个王氏,八字有些邪。
我停下脚步,仔细地端详她的面容。气质相貌,竟和年轻时的颂香有些相像,只是颂香的圆融沉静,还不是她这个年龄,可以学得来的。
她虽然气质端雅,却不是可以叫人一见倾心的女人,成化可以尊敬她,却爱不上她吧。
“王姑娘,不过是巧合罢了,两位太后都不是听信流言的人,你就安心地等着下一项甄选吧。”
下面一项甄选,是考较学问,一想起这个,我的心,就一番忐忑。
晚馨向我微笑点头,她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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