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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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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逸仙在四国中,是最有名气的画师。早被誉为天下第一画师了。之前夏樱并不知道他的画风。然而,自从收集起他的画作后,夏樱突然发现……他的所有画中。山水画居多,人物画像却只是偶画几幅。而且,欧阳逸仙画中的人物通通都只有一个背影,他从没有画过任何一个人的肖像画……
归海溪黎也仰头看了看那些画像,眼神之中带着淡淡的哀伤,“这里九幅画里……只有二幅是老师的真迹,其余的……大概是那个人临摹的。”
“那个人?”夏樱停下正在包扎着的手心,微微蹙眉。
归海溪黎做了个深呼吸,这才道,“是……淳于梦娜!”
“……”洛北张大了嘴巴,“淳于梦娜?守皇皇后?”没等任何人开口,洛北便又接着说道,“小爷虽没有见过她,可是……这个女人确实是个人物。”
夏樱敏锐地发现,当洛北说出淳于梦娜几个字时,她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几分。
归海溪黎是守皇的公主,按理说,无论年纪大小,从辈份上来说,归海溪黎都应该唤淳于梦娜一声母后的,然而……她却直呼其名,可见,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要好。
淳于梦娜最开始的时候是守皇三王爷颜卫的妻子,可是后来,不知因何,打动了守皇国王归海皓的心,居然上演了一出父夺子妻的丑事,其实……在皇室中,这样的事,实属平常。
只是可惜了颜卫……守皇的皇姓本为归海,然而,颜卫却自小跟了母亲的姓氏,一直不曾冠与皇姓,这其中有什么原由,也并非外人可以知道。
夏樱听说,在当时归海皓只是想把淳于梦娜招进皇宫当个贵人……
颜卫是个好丈夫,当他听说了自己父亲想夺妻之后,当日里便抛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决定与淳于梦娜隐居田园,可惜,纵然平日里他们夫妻再如何的恩爱,淳于梦娜却始终不愿放下王妃的身份与颜卫一起离开。
她甚至主动找到了归海皓,十日里让归海皓彻底地迷恋上她,淳于梦娜答应留在皇宫,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归海皓废弃旧后立她为新后。
当时的颜卫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他一直以为是归海皓逼迫淳于梦娜的,直到她的妻子浅笑嫣然地走入了地牢,让他唤她一声,“母后!”颜卫这才死心。
纵那女人百般不好,可颜卫倒是一个痴情种,这么多年了,王妃之位一个虚空,连个侍妾都没有。
归海溪黎离开了椅子,缓慢地走到了那九幅画面前,一幅一幅看得无比仔细……
恍然间,她一闭眼,竟有眼泪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归海溪黎大惊,五年了……她五年不曾落过一滴泪,便是初初见到欧阳逸仙的那一刻,她也可以忍住泪意,如今……却是哭出来了么?
“喂,你不是吧,真有那么疼?”洛北看了看门外,“傲天这笨狗熊拿个药怎么还不来?小爷都道歉了……”
慌慌张张地去抹眼角,归海溪黎不去看洛北,只是伸出指尖指着墙壁上那幅画的一个背影,“这幅画是老师的真迹……而他画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倾歌姐姐!”
“淳于倾歌?”夏樱凝眉,“那个已经死掉的人?”
归海溪黎点头,“是的,淳于倾歌!”归海溪黎放柔了声音,甚至双手合十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可见,对于淳于倾歌,她是由衷的敬佩的,“最初与颜卫皇兄订婚的人本就是倾歌姐姐。”
打量着画上那女子的背影,夏樱对于归海溪黎此行的目的越发地茫然起来了,她告诉她这些守皇秘闻,究竟是为了什么?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夏樱听得认真,仔细地思索着归海溪黎所言,复也跟着她走到了墙脚,仔细地看着那壁上的那九幅画,突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画上的人是淳于倾歌呢?我记得淳于倾歌和淳于梦娜不止是姐妹,而且还是双生子,生得一模一样,听说连连她们的父母都分不清楚,你是如何断定这个背影就是淳于倾歌呢?”
夏樱本是随意一问,不过兴趣所然,也并没有非弄清楚不可的决然,却没想到,她这个问题居然问住了归海溪黎,只见她瞳孔放大,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起来,脚下一软,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又加上她的脚本就扭伤了,眼看又要再摔一次,好在洛北留意的紧,忙蹲下身子用背顶了一下,这才没让她伤上加伤。
归海溪黎仿佛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虚弱,居然跌跌撞撞地走到夏樱面前,一把抓住了夏樱的领子,“你说什么?”一时之间,归海溪黎如同双目浸血一般,她的体格本就消瘦,此刻更是如同一片飘落的鹅毛之雪,颤抖的厉害,她指骨用力,平似那般清冷柔弱的女子,如今把夏樱都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若换成了别人,夏樱早就动手了,可偏偏是归海溪黎,夏樱实在动手不得。
洛北吓了一跳,朝着归海溪黎劈头便是一手刀,“你这疯婆子,这是要杀人不成?”边说着,洛北边去瞪夏樱,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也真是的,要寻死也别在小爷面前死,成不?还铁血靖安呢,她都快掐死你了,你还不知道还手啊!”
夏樱咳了两声,很快就缓了过来。大声喝道,“洛北,你怎么对她也敢下手。”
“怎么了?”洛北冷笑一声,“家里那老头子惹急了小爷,小爷也会还下手。她怎么不行了。难不成她姓天王老子?呸……她就是天王老子小爷也一样动手。”
说是这么说着,可是洛北也显然心虚了,眼睛不停地直瞄归海溪黎。
夏樱原以为洛北那一下已经将归海溪黎弄昏了。谁想到,她居然没有晕彻底了,等夏樱去抱她到床上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再一次抓住夏樱的衣领,纵然声音虚弱,可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与……心冷如灰地死然,她问,“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说。那画上的女人也可能是淳于梦娜是不是?”
夏樱抿唇,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好在归海溪黎也没有非从夏樱口中得到答案的决心。
洛北那一手刀直打得归海溪黎的肩头都红了大半,然而,她却并不意,口是喃喃自语着。“老师画的女子,很可能不是倾歌姐姐,是不是?”
问完此话之后,归海溪黎这才昏了过去。
夏樱叹息了一声,对于这个一直将自己藏在冰层下的女子起了一股淡淡地怅然。
“呀!”洛北惊叫了一声。
夏樱疑惑。随着洛北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昏迷了有一会的归海溪黎,在此刻居然掉下了眼泪。
“有这么疼么?”洛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地方正是他一手刀劈在归海溪黎背上的位置,洛北皱眉,全是疑惑,“真的疼的连昏死过去都要哭么?”
夏樱闻言,肩膀不由的一僵硬……
真的疼的连昏死过去也要哭?她疼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心呢?
“你想什么?”洛北见没有理他,便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过了一会也去看那些画,“淳于倾歌是什么时候死的?”
夏樱没理会他,只是将归海溪黎好好地放到了床上。
洛北也不恼,自言自语亦是自得其乐,“奇了怪了,明明是好好的山水画,那人的背影在画中不过蚂蚁大小,你们到好,不去看江山美色,却去讨论个不知道是谁的背影……”
夏樱顿住,再去瞧那山水画,这一次,她放眼观了全局,非只留意那道背影,好像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
欧阳逸仙的画技有种天高地远的豪情,叫人观之如入画中,竟一时分不清楚画里画外,只当游了次梦中仙境一般。
“咦!”
“哇!”
夏樱和洛北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竟一起叫了一声。
夏樱问,“你看出了什么!”
洛北道,“你有没有发现……”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顿了好些时候,洛北才对夏樱说道,“你是不是发现这九幅画中的地形全都是……”
“百偿山下怀因河!”没等洛北说完,夏樱便接了过去。
“王爷!”傲天这回已经拿着红花药走来了,“那个幽贵人呢,我……我把药给她带来了。”
……
洛北和夏樱还在大眼瞪着小眼,谁也没有开口。
傲天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又摇了摇手中的红花油,寻问道,“王爷,你在说什么百偿山,可是景枫给的嫁妆?”
夏樱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洛北,“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
洛北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在傲天眼中,洛北就应该永远地嬉皮笑脸,他见不得洛北的认真与凝重,在傲天的认知里,只要洛北突然严肃了起来,那么,就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天大的事!
夏樱和洛北两人的反应把大狗熊弄的紧张兮兮地,他坐立难安,“百偿山怎么了,怀因河又怎么了?”
洛北皱了皱眉头,“难怪当日早朝的时候,景枫帝会那么干脆地便答应将百偿山与华因河划给大夏,当时小爷便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现在看来……小爷怎么觉得咱是被他算计了。”
夏樱将手环在胸口,脑子里也回忆起那一日的光景,果然如同洛北所说,不想则矣,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
从一开始灯烬大师的死,到后来的北冥玉,接着便是司徒青怜给的那条据说是出自于淳于梦娜和欧阳逸仙之手的琉璃玉裙。还有那方曾经属于归海溪黎的绣帕,以及她们现在居住着的景渊留给景澜的昆华宫,最后便是欧阳逸仙的画……
这所有的一切让人觉得其中有一条看不见引线,让人可以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却又无法捉摸出来。
洛北想了好一会。突然一拍大腿。又去拍傲天的肩膀,“对了,傲天。你有没有觉得……咱找来的这九幅画,好像也是别人特意让小爷找来的。”
傲天捏着红花油,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可最可怕的居然是,他并不知道这个漩涡的深浅,也不知道呆呆在这个漩涡里突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说?”
“笨狗熊!”洛北用力地捶了傲天一下,“你想啊,欧阳逸仙不可能只画了这么几幅画吧?当时咱们拿着银子去淘欧阳逸仙的画时……每次要买都会有不同的人冒出来告诉咱们是赝品。而且……你记得么?这些画的来源全都是有人故意透露给我们听的。”
“啊?”傲天一脸茫然,“我……我怎么想不起来?”
洛北白了傲天一眼,已经对这个天生的非阴谋论者彻底无语了。
夏樱的眉头越拧越紧,看了许久,她突然动手换了一下几幅画的顺序,这么一调。连完全不懂画的傲天也看出来了,“这……这,这四幅画的是百偿山与怀因河的春夏秋冬。”
百偿山与怀因河原来都是华褚的地界,正是它们将大夏和华褚两地分了开来,夏樱与洛北之所以可以确定画中的山水便是百偿山与怀因河。并不是因为欧阳逸仙那画,将这座山画得如同地图一般,却是因为隔河的两边,有一种名叫‘齐方’的植物,要说这‘齐方’一来不是药材,二来不可做菜,可是……凡是华褚大夏的百姓却都知道这种植物。
‘齐方’……这东西有一种非奇怪地特性,除了大夏与华褚,别的地方跟本没办法养活这种植物,然而,便是活在大夏与华褚的‘齐方’也是各有不同的,凡种于大夏的‘齐方’必长成玫红色,凡生于华褚的‘齐方’则生为青紫然,曾经有人试过将华褚青紫色的‘齐方’移植到大夏种植,可是,不出一日,那青紫色必会转变成红色,反之将大夏的‘齐方’移至华褚亦是一样!
这‘齐方’在画中不过星星一点,然而,这一小细节,画者却刻画得非常仔细,用色与墨调甚至犹胜了铺满纸张的华因河。
傲天其实并不清楚,画了百偿山与华因河的四季会怎样,他甚至觉得画任何一个地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然而,盯着墙壁上的那些画,傲天却茫然了……
百偿山是夏、华两地的分界线与枢纽带,大夏若得到它,进可攻城,退可守江,完全是一道天然屏障。
这百偿山的四季图中,每一幅都有一个女子的背影,画的很小,小得甚至看不明白那女子的发饰,唯一可以确定的两点不过是――第一,画上的背影确是个女子,因为欧阳逸仙有意将这背影画的妖娆妩媚,完全不可能是一个男子可以有的神态,第二,那女子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猫,那只猫的轮廓特别清晰。
有一次,夏樱听百里凤烨说过,淳于家家丁单薄,到了淳于梦娜这一代便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如今淳于倾歌也已经死了,那么,整个淳于家族便只余下一个后人了……
淳于家原本是守皇的贵族,可之后人丁为何会凋零,这大概也只有淳于梦娜一人知道了,而淳于家的家族图腾便是猫,所以,如果欧阳逸仙所画的女子并不是随意一人都可以的话,那么,也基本可以肯定她是以猫为图腾的淳于氏女子,不是淳于倾歌便是淳于梦娜。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淳于家的图腾――猫?
画中的女子……
百偿山的四季,以及淳于家女子所在方位,居然在每一幅画中都是在百偿山的同一个位置,除了那个女子身边的猫每一幅的姿态都不一样,以及那女子春夏秋冬所穿的衣服不同,那四个背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仔细观看根本看不出来。
夏樱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突突突直跳,胀得难受,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让夏樱感觉到了那条隐藏起来的线索,越是理不出个所以然,夏樱便是逼着自己去想。
这一刻,夏樱突然非常想见百里凤烨,那家伙的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之中好像总是透着一股无所不知的狡黠,百里凤烨在书画酒茶之上的造诣又是远远高于夏樱的,似乎每一样难事经过百里凤烨之后就会立刻变得简单起来,直到这一刻,夏樱才宛然惊觉,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他生出了一种依赖的情绪。
苦笑着摇了摇头,夏樱试图不去想那个红影,重新将目光移到画壁之上,“洛北,除了这四幅之外,另外五幅……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没有!”洛北耸了耸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不去看画,“也许那四幅才是关键,这五幅不过是别人用来迷惑小爷,不让小爷发现百偿山四季较的。”
“那……那既然是迷惑,不想让人知道,他……他又为什么要巴巴地把这四幅也送来?”傲天憨憨地说道,“这不合常理啊!”
再一次被无视了的傲天,只好捏着红花油走到洛北身边,将红花油递到洛北手中,“她的脚,你弄摔的……给擦去。”
换成平日,洛北铁定又往傲天屁股上踹上一脚。可是这一次,许是看画看烦了,洛北居然没说什么话,接过红花油便朝着夏樱的房间走去,“行啊。大狗熊也长劲了。连小爷都得依他支使,这都什么世道啊!”
“王爷!”傲天见夏樱的脸色不好,憨笑了一声。笨手笨脚地给夏樱泡上了一杯热茶,“先别想了,解解渴。”
也就是倒个茶的工夫,傲天又红了一张脸,这看似高大的男子,却有着一颗敏感的心,最薄的面皮。
夏樱哪有闲心去喝茶啊,可是倒底还是不忍心拂了傲天的好意,接过杯子来浅饮了一口。
“对了……傲天。你去给归海溪黎找药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欧阳逸仙?”夏樱见傲天皱起来的眉头,便也知道他并不知道谁是欧阳逸仙,忙改口道,“就是一个长得斯文,身穿绿装。手中拿着一个绣猫钱袋,一直数铜板的男子……”说着说着,夏樱语调放慢,想到了什么似的,重复道。“猫?绣猫钱袋……怎么又是猫?”
“呀!”傲天一拍脑袋,“我……我知道这个人,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嘀咕着什么……什么回乡的路费。”
夏樱听到这里,一拍佩剑,“对……这便准是他没错了。”
傲天略略回忆了一下,“我赶着去太医院找药,中途见他在数铜板,然后等我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恰见他被景枫帝带走了。”
夏樱略一点头,二话不说便拨腿而去,“我去找他。”
傲天本想跟着夏樱而去,但是,听了洛北的话后,他对梅月也实在不放心,一心只想着呆在昆华宫好好地守着,直到梅月出现。
夏樱离了昆华宫便直朝着景枫的龙宸宫而去,“皇后娘娘!”
侍卫们见到夏樱恭恭敬敬地问了个好,“给皇后请安。”
夏樱往里前瞧了一眼,并没见到半个守卫……竟全都来了屋外守着,便问,“怎么全守在宫外?”
“回娘娘。”侍卫也往里头瞧了一眼,“是皇贵妃让属下莫在跟前的。”
夏樱闻言,摆了摆手,竟自穿过侍卫往里走去。
还没等夏樱走进正宫里,便听到里面传出司徒青怜的声音,虽然空灵动听,却也带着一股威严,这也难怪她在夏樱没有到来之前可以持掌凤印这么多年了。
只听屋里的动静,应是司徒青怜的斥喝谁,竟连杯子也砸了,“好了,这种话本宫再不愿听见,梅答应……注意你的身份,皇后娘娘可是你可以议论得了的。”
那个被称为梅答应的女子,显然没有因此而住了嘴,去年新进的妃子尚不知道后、宫水深,什么话都敢乱说,“她算是个什么劳子的皇后娘娘?在嫔妾心里……只有司徒娘娘一个皇后。”
“你够了!”司徒青怜的声音威仪更甚之前,“这话只单单本宫听见也罢了,倘若叫旁人知道了,还当是本宫教唆的你,连本宫也要受你所累……况且,这龙宸宫乃陛下所居,现如今,他便是不在……你也不该阳奉阴违,质疑陛下的旨意。”
梅答应被司徒青怜这么一喝,显然有些委屈起来,“嫔妾不过看不惯夏樱而已,却累得娘娘责骂于嫔妾,所谓杀人偿命,嫔妾与冉嫔妹妹可算是难得的好友……冉嫔妹妹便连死去的时候也要穿着红装红鞋,诅咒夏樱,如今……好友无辜而死,还不许嫔妾说她一下么?也不知她夏樱午夜梦回,可会看见冉嫔妹妹立于她床前索命。”
梅答应如今一口一个冉嫔妹妹,可是,谁都知道,当初冉嫔被景枫送到冷宫的时候,却是只有蓝韵凌一个人去看过她,便是在殿前求情也未曾见过这个梅答应。
“……”司徒青怜浅笑了一声,许是已然心灰,也不再只一味的严厉了,反倒有些怜惜的意味,“行了,本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统共告诉你了,你却无半分悔意,他日在口舌之上吃了大亏,也不知你可否还有改过的机会。”
说完此句,司徒青怜再不理会梅答应,叫上了初九和春雨便自龙宸宫的侧门离开了。
待见到司徒青怜已经走得不见影子了,梅答应方才朝着司徒青怜离开的地方啐了一口。“呸……没个胆识的东西!”
“噢!”夏樱此刻方才推门而入,“你是在说什么人没有胆识。”
梅答应初见夏樱,脸色白了大半,连连往地上跪去,“参见皇后娘娘。您……您什么时候进……进来的。”
夏樱挑了挑眉峰。瞧着一味跪着的梅答应,也不叫她起身,口中却道。“听你自言自言的时候,方才来到。”
那梅答应眼珠一转,心下一松,自是以为她方才的那些话没有被夏樱听了去,忙从地上起来,笑意言言地给夏樱倒了茶,又去搬来一个椅子,好不殷勤,“皇后娘娘。前儿日子,嫔妾听说您被那该死的冉嫔下了毒,嫔妾一直挂心,可娘娘那昆华宫却不允任何人去瞧瞧,便也一直没敢去打扰,如今见了您好好的在这。嫔妾可就真真放心了。”说着,梅答应还做势一抹眼泪,“明儿,嫔妾就去给菩萨还个愿,感谢她听取了嫔妾的祷告。”
一席话说的夏樱旦笑不语。一直摇头……
“皇后娘娘,嫔妾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梅答应观看夏樱的脸色,见她并没有阻止她说下去,连道,“皇后娘娘来到华褚之前一直都是皇贵妃在持掌凤印,如今,娘娘得陛上恩宠,将这凤印给了娘娘,嫔妾恐皇贵妃怀恨在心……会对娘娘不利。”
这般于东家前说西家长,于西家前说东家短的人,夏樱在大夏皇宫也得多了……
当下也不愿理会,只问,“你即在景枫宫里,可知景枫在哪?”
梅答应被夏樱的景枫二字,吓了一跳,后便是即妒且惧,想她入宫一年多来,别说直唤景枫的名讳了,便是连天颜也难见几次,而夏樱虽身嫁二夫,却亦被景枫捧在手上一般……
梅答应楞了好一会,方道,“嫔妾不知,嫔妾来找陛下的时候,陛下便已经不在了,想来……皇贵妃恩宠如天,陛下必是呆在皇贵妃的宫里。”
夏樱如何不知梅答应这么说来,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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