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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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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老师!”姚尹淳手脚冰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绝色倾城的老师,脸上居然带着青紫色!
姚尹淳开始发抖,止不住地愤怒起来。
绯倾歌一眼便看出了姚尹淳的心思,笑的依然淡没如风,“尹淳没事的,记着……真正强大的人是无畏的,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笑着面对便是最好的反抗。老师没事……只是。你程叔叔可能……”绯倾歌不再言语。声音中只是带着淡淡的叹息。
“谢谢你把颜儿带回来!”绯倾歌脸上的青紫之色,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绝色,反而把那个女人身上的某种气质,毫无保留地绽放了出来。宛若风华初现的一瞬间,昙花在最美时凋谢的一刹那。
那一刻,那个女子的美,早已经超越了她的容颜。
“颜儿,尹淳,你们过来!”绯倾歌招了招手,绯颜和姚尹淳一左一右地躲在了她的臂弯里,“程九暂时不会回来……”
“娘!”绯颜摸了摸绯倾歌的脸,“爹爹打你吗?”凤眸里带着的那抹惧意让绯倾歌缩了缩身子。
“颜儿。娘亲对不起你。”亲了亲儿子的脸,绯倾歌苦笑,“以前是娘太懦弱了,一直无法面对,否则……”
“尹淳。我不能把颜儿放在这里,颜儿应该有更广袤的天地,我不想他被这狭小的地界所束缚。”手上紧了紧,绯倾歌淡淡地笑了笑,“我也许就要走了,老师以后不能再教你了……”
绯颜一楞,一把将绯倾歌抱在怀里,“娘,我舍不得淳哥哥!”
姚尹淳长到十五岁,还从没有如此被母亲抱在怀里过的,在绯倾歌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大孩子而已……口中还有早上那些由绯颜和绯倾歌一起晒的桃干味道,听到他们要离开了,姚尹淳居然只是心口一松,第一个念头便是——那一天终于要来了!贫地哪能关得住凤凰?
“尹淳,老师知道,你可以走出去的,再过不久,你便可以参加科考,那之后,老师会来见你的。”
绯颜凤目一亮,“呀!那好啊,娘亲,我们走吧……爹爹好可怕。”说着,便不由的地将手覆盖在了姚尹淳手背上,“还可以见面的,淳哥哥,无论多久,颜儿都会等着你的。”
姚尹淳觉得他们离开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恍然间,他已经将手扣到了地板里,直把十个手指都扣烂了,可是,便是这样,他的面容上还平静如波,什么都看不出来。
从很早之前,姚尹淳便知道老师很喜欢唱一首歌,每次她唱起那个旋律的时候,绯颜和他总会难过的有种流泪的冲动,而那一天里,绯倾歌却是唱着那支曲子将他们哄睡着的。
那样悲伤的歌词,绯倾歌却是用最灿烂的微笑唱出来的,而且,她歌声明媚而阳光,哪里有一丝的哀伤,直到成为了幽影后,姚尹淳的梦里还常常回荡着绯倾歌唱出那曲歌的语调:
色是残忍的血泪
态是寂寞的开合
瓣是苦涩的分离
红尘之中繁华一季
落一世缤纷
残了一生
断了一生
绯色的落寞染了绯色的心
绯色的妖媚妆了绯色的容
绯色的苦涩浸了绯色的笑
绯色的桃花住了寂寞的魂
随风舞舞到红尘皆寂寞
尘翻飞飞落心间成绝色
黛描眉眉间媚态自成黛
开了桃花华了春天
开了桃花美了山间
开了桃花寂了心间
开了桃花寞了明天
绯色桃花颜若春光
自有
山间春天自华美
寂寞心间无明天
红尘之中繁华一季
落一世缤纷
飘飞……
旋转……
桃花……
寂寞……
事实上,那支歌,完完整整的,姚尹淳也就只听过一次,可是越到后来,记忆中那些词汇却越是深刻起来,仿佛曾被人用刀描摹过,奋力地刻在脑子里一般。
有一次,绯颜突然对着他唱了起来,当时。已经成了幽影的他,生生跪倒了下去,一下一下地在绯颜面前叩头,十几年没有再流过的泪,便是在那一刻,泣而不止……泪留满面。
而那时,绯颜是什么反应?
想了好半天,他才记起,绯颜只是仰头大笑,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当年他那眼角眉梢处还没有的那三朵的血桃花。凤眸之中连一点温度都没有。犹如那年山洞外的那片金色之雪!
绯颜曾让他生食了自己的眼睛。那时的他,只觉得全身都是轻松的,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他眉梢处的那大小不等的三朵血桃花。
然而,到最后……绯颜却只要走了他的一只眼睛。留下的另一只,依然要他日日夜夜瞧着绯颜轻抚眼梢,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知道吗,绯颜杀了至亲,至信,我……还杀了我自已!”
也是从那一日起,姚尹淳亲手将他和绯颜原本合在一起的星辰轨道撕裂了,从此之后。哪怕天地重塑,万物重生……他也永远失去了那个全心全意等他爱他的……孩子!
第二百章
姚尹淳离开之后,绯颜快步地跑到门口去看他的背影,“我舍不得淳哥哥!”
绯倾歌笑了笑,“颜儿。只有舍得才会更加珍惜,尹淳……是个好孩子。”
后来回想起来,绯颜才知道母亲的话中是带着托付意味的,可惜,绯倾歌一生总是看错了人!或许,错付本就是他们母女二人的宿命!他们都看错了程九,亦看错了姚尹淳!
“疼么?”轻手轻脚地点了点绯倾歌脸上的青紫色,绯颜难过地咬着下唇,“娘,一定很疼是不是。”
绯倾歌笑容依旧,半分不减,“颜儿和我去釆药好么?那样娘就不疼了。”
绯颜一连点头,拉着母亲温暖的手踏上了白雪,天地间到处都是白色,唯有这两抹红压过了红梅,胜过了一切!
很久以后,绯颜还记得这么一幕,雪上带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娘亲的手温暖的灼人,一路上,绯倾歌都在给绯颜讲故事,故事中的所有人都是快乐而自由的。
那时候在绯颜眼中,雪是圣洁的,风是飒爽的,可是如今,绯颜却觉得,雪是腌脏的,化水后的雪里全是细小的脏物,隐藏在白色之下的黑暗远比黑暗本身更叫人恶心!
如果绯颜知道那一次牵手同行是他和绯倾歌之间的最后一次,那么绯颜一定会一直走一直走,永远不会停下……
倾歌带着绯颜去采了药,敷了脸,之后便拉着绯颜回到了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与世隔绝的小屋,这一次程九已经先回来了,绯颜还没走近房间里,便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程九凄厉的哭喊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叫人想远远逃开的空间。
这种声曾一度出现在绯颜的梦魇里,除了姚尹淳和绯倾歌,充斥在少年绯颜童年里的便只余那种声音。
程九丢砸的瓷器其中有一个从窗子处飞了出来,正好在绯颜的脚边碎掉,绯颜打了个寒颤,小小的身子连忙缩到绯倾歌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绯倾歌的衣摆,眉眼间的恐惧是如此明显。
瞧着儿子的这般模样,绯倾歌的凤目里闪过了一丝疼意。
“颜儿!”绯倾歌蹲下身子将绯颜牢牢地抱在怀里,那双带着桃香的手抚摸着绯颜的脸脥,一遍一遍地说着,“娘对不起你,颜儿,是娘的错,你本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是娘的怯懦害了你。”
那时候的绯颜还不知道娘亲为何会突然之间泪流满面,他茫然地看着绯倾歌绝世倾城的容颜,踮起脚尖亲亲绯倾歌,极力地掩饰着害怕,声音懦懦地讨好道,“娘亲不哭,颜儿不敢了,颜儿会乖乖的!”
绯倾歌的泪水是那么苦涩,闻言,她的泪水却丝毫不减,绯颜怎么擦也擦不尽!
这是绯颜第一次看见绯倾歌的泪水,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抓着儿子的手,绯倾歌首先踏进了屋子里。
“程九!”
“爹!”
听见声音,程九砸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他手握半个瓷碗僵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程九眸中刹那间的喜悦叫绯颜心中顿了一下,然而下一刻,那些喜悦便全化成了愤怒。程九冲着绯倾歌脸,将瓷器丢了过来
“娘!”绯颜一惊,小小的红袄上已沾了泪水。
绯倾歌的脸上骤然滑下血珠,可是,她却保持着一向疏离而淡没的神色。
绯倾歌的表情越发地让程九发疯起来,那个男人突然冲到了绯倾歌面前抬手便给了绯倾歌一个耳光,“你想跑,你想离开我,门都没有!”
程九的样子仿佛恨得想将绯倾歌生吞下去一般。
缓缓地,瞧着妻子脸上的伤口。程九又开始自责了起来。他流着泪抱着绯倾歌。“歌儿,歌儿……不要离开我,我求你,歌儿……”
那是那这个男人能说的最温柔的话了。
轻叹了一声。绯倾歌看着程九笑了笑,“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去做!”
绯颜觉得,程九此刻的表情已经无法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
“歌儿……我,我……”程九手足无措,先绯倾歌一步走去,“我来弄,你……你去弹琴,去看书,要不够。我明天去镇里买啊!”
从他们这小山包一直走到镇里,便是骑马也得三天。
“好!”这一天绯倾歌多了些笑容,然而,绯颜知道……娘亲反常的态度究竟为啥。
“程九,当初在山涯边是你把我拉回来的!若是没有颜儿。我总归只是一泊黄土了。”绯倾歌给程九倒了一杯酒,“倾歌敬你,这些年承蒙照顾。”
程九睁大了眼睛,木枘地脸上涨得发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把满杯酒饮的一滴不剩。
绯颜已经感觉到了绯倾歌绝别的意味了,他们就要走了,而这个男人毕竟宠了他许久,绯颜怯怯地走去,轻唤了一声“爹!”
程九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
第二日,冰未消,雪未融,一大早程九便去给绯倾歌买书去了。
日送着那个男人离开,绯倾歌环顾了一眼居住了那么多年的小屋,“走吧!”
临走时,绯倾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程九,而她只带走了一株早已枯萎的桃枝。
“娘!”绯颜眯着眼睛,“这是什么!和别的桃枝不一样么?”
绯倾歌的凤目宛然间多了太多的情意,“自是不一样的,这是你……卫叔叔折给娘的。”
当时绯颜便明白了这个卫叔叔对娘一定很重要。
“娘,我们是要去找卫叔叔么?”
闻言,绯倾歌的表情突然变了,直到很久之后,绯颜回想起来才知道——那叫哀莫大于心死!
“娘找不到他了。”绯倾歌眯着凤目望着远方,声音透着一股伤然,“他有他的仙道问鼎,所谓大道无情,大爱无爱,娘堪不透,也看不破,终究不过凡尘俗世的一株浮萍,所以……娘只余一株枯枝和你了。”
绯颜听不懂,也不明白。
那时,他满心的以为,离开这里娘会更快乐一些,而过些日子,淳哥哥便会来找他们,从此……
不离且不弃!那时的绯颜,一生所求也不过这五字而已!这几字,从来都是绯颜心底最美好的意愿,他不懂,如此筒单的两个不字,为何又如此艰难?
再后来,那些美好渐渐变成了绝望,如今……绯颜已然不再相信,何来不离且不弃?何来且行且珍惜?这世间分明只有离弃与行远!
出走后的第十天,程九还是找到了他们!
而最让绯颜伤心的却是……人,是姚尹淳带来的。
他垂着头在人群里,不敢去看绯颜和绯倾歌!
他们逃跑的路线和目的地,从来只有姚尹淳一人知晓,而程九是等在他们前头的!
“为什么?”那是绯颜第一对姚尹淳失望,“淳哥哥?”
他在等一个解释!
“我……舍不得老师和颜儿离开!”姚尹淳说,“一年太久了,我怕我找不到你,等不到你。”
………………………………
第二百零三章
司徒青怜看着景枫,望着那个帝王的一双杏目,她缓缓抚了抚额心中新画的红梅花,淡淡地移开了眸子。
说起来,她是跟在景枫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了,可是……
她又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了?似乎……这些年来,只有在知道他的母妃死去时,景枫才露出过相似的神情,而他,在这里,在昆华宫,为了她……
“娘娘!”初九给司徒青怜递去了一粒提神的药丸,“您脸色不太好,这几日劳累你了,昨儿晚上也没有睡足两个时辰,而你又一向喜欢睡觉,现在必是有些不适了,娘娘……这是春雨姐姐叫奴婢带着的。”初九见司徒青怜没接药,便拉过了她的手,强硬地将药放进她的掌心,并微微蹙起了眉心,“吃了,安神。”
司徒青怜在皇宫里,心腹不多,唯有初九和春雨两个人,然而,司徒青怜与这两个丫头的相处模势却一点也不像是主子和婢女,反而像极了关系其极亲密的姐妹,在夏樱之前,司徒青怜一直都是执掌凤印的,在外人看来,她与自己的本家有关系不好,然而,司徒家倒底是武家,从小,司徒青怜也习了不少的武艺,在景枫得到江山之后,司徒青怜的武艺这才没有机会展示,这几年也才稍微生疏了一些,否则,早几年之前,司徒青怜也曾赢过慕臣好多次……她在后宫之中的口风一像不错,可是,她认真起来之时,身上也总是带出几威仪的,难得了春雨和初九并不惧怕司徒青怜,在人后,这两人也常常挤兑司徒青怜。如此这般,可是……这么多年来,春雨和初九对司徒青怜的感情早就不仅仅是主子与奴婢了。
“不吃!”司徒青怜皱了皱眉头。“本宫又没有生命,是药三分毒。哪有人莫名其妙地就去弄药来吃。”
“不可……”以字还没有说出来,司徒青怜便已经将那粒白色的药丸丢进了初九的嘴里,“就你丫头话多,吃上点药才能好好地治治你。”
初九见司徒青怜的神情坚决,终是闭上了口,不再强迫司徒青怜去吃了那粒药,再次打量着司徒青怜。初九便也觉得她现在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难看了。
初九与司徒青怜不再交谈,有那么一瞬间,昆华宫中沉默地气氛叫人有些不自然,与景枫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后。归海修黎首先将眸子移开,看向司徒青怜,“青怜姑姑!”
归海修黎唤了一声,见司徒青怜冲着他打开了手,又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归海修黎这便一头撞进了司徒青怜的怀里,“青怜姑姑,你都好几个月没有去看姐姐了,你不去姐姐那里……姐姐便整日里一个人。”归海修黎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可是,他却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还好,他一个人呆在宫殿的时候,还会去找小宫好小太监玩一会,或者自己去墙角挖蛐蛐,然而,归海溪黎却不一样了,这几年来,归海修黎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安静,她甚至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归海修黎总觉得姐姐变得更加沉默了。
她有时候可以望着天空,一看便看几个时辰,连姿态都不换一下,归海修黎和归海溪黎住的那个地方,原本就比冷宫还要冷清,这几日下来,归海修黎总会莫名地觉得……似乎,他的姐姐可能已经不会说话了,便是归海修黎去叫她,归海溪黎也不一定会回应。
姐姐身上带着秘密,那个秘密让她变得这般忧伤,归海修黎一向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无法与她分担,在姐姐的眼里,他始终是一个孩子,始终是她的一个累赘,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这一点,归海修黎却恰恰是与夏樱相反的,在夏樱那里,她常常不将他当成一个孩子,她会告诉归海修黎应该怎样做,她会告诉他,不能什么都去依赖别人,他已经不小了。
咬着下唇,归海修黎完全将景枫无视,纵然他恨不得用弹弓给景枫一下,可是,他还是不敢这么去做,至少,他的姐姐还住在华褚。
夏樱见归海修黎的眼睛已经红了,却又始终不曾掉下一滴眼泪,心里不由的一酸。
司徒青怜半蹲着身子,拍拍归海修黎的头,“修黎,你想哭么?有青怜姑姑在……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想哭,便哭吧。”
摇了摇头,归海修黎离开了司徒青怜的怀抱,“不,夏樱姐姐和凤烨哥哥告诉我不能哭……我不哭。”归海修黎宛然一付小大人的模样,“只是……青怜姑姑,你多去看看姐姐好不好,这些天,姐姐经常一整天不说话,任谁叫她,她也不理,我看着……害怕。”
“嗯!”司徒青怜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这几日里……青怜姑姑有很多的事,对不起。”
归海修黎摇头,“青怜姑姑……”
不知道为什么,夏樱总觉得司徒青怜在提起归海溪黎有几分不自然,说不上是哪里不自然,可是……那种别扭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了人的, 从当日在封后宴会上,百里凤烨便对夏樱提起过同样的事,然而,若说不自然,却又是不对啊,当当那一声‘青怜姑姑’便可以看出她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很好才对,况且,对于归海溪黎来说,欧阳逸仙无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她却能把那一块锦帕转赠给司徒青怜……
归海溪黎那样的性子,在这华褚皇宫中,仅仅只有一个相处还不错的人,这样的有关系,这两个之间不应该让人觉得不自然啊。
归海溪黎与司徒青怜之间,给人的感觉甚至不如司徒青怜与初九。
来来回回地看了已司徒青怜好一会,夏樱仍旧什么都想不出来,便也不再去多想,毕竟,她们之间怎样也好,与她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她来到华褚最大的目的,无疑是了解北冥玉的一切。
“百里哥哥呢?”归海修黎一把抱住夏樱,“百里哥哥去哪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他也不来看我,而且……他交给我的书。我都已经看完了。”归海修黎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怀念,七八不解,“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百里哥哥不理我了。”
“不会。”夏樱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他永远都不会!”
夏樱的声音不比司徒青怜的软糯,可是,听在归海修黎的耳朵里却比任何天籁都叫人欢喜。
“陛下。你在想什么?”司徒青怜一直没有听见景枫说话,不由的用手肘去抵了抵景枫的腰,“陛下……”
景枫冷冷地笑了一声,负手于身后。杏目在夏樱和归海修黎身上扫了好一会,却一句话也不曾说出来。
“修黎,你姐姐怎么样了?”夏樱叹息了一声,那一天,难得看见归海溪黎主动来到昆华宫中。告诉了她一些话的事情,虽然……那些往事里大都无法脱离守皇,然而……夏樱还是觉得,那里面必有一条线索与北冥玉有关,可惜……她只说了一半便自己昏了过去。这其间又被洛北摔了两次,把脚也给扭了,“她的脚……”
“没事了。”归海修黎皱起了小小的眉头,虽然他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去怨恨洛北,可是,也单凭洛北把归海溪黎的脚弄伤了这一点,归海修黎便对洛北没什么好感,“现在还包着,但太医说没有伤到筋骨,姐姐的脚也不似两天前一点都不能了。”
梅月和欧阳逸仙两个人已经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走进了正殿。
夏樱最先进去,司徒青怜跟在夏樱身后和景枫手挽着手也走了进去。
“好极漂的山水画。”司徒青怜进入正殿,不由的被昆华宫墙壁上的那九幅图画所吸引了,站在墙壁之下,司徒青怜仰望着那一幅幅生动的图画,神色微醉,“这样的画不知是谁人所绘。”顿了顿,司徒青怜又一次按按眉心中的红梅花,笑问道,“是不是欧阳先生的画际?青怜有幸一见,三分有幸。”
景枫立在司徒青怜身后,一双凤眸眨也不眨,依旧和司徒青怜一样打量着画作,然而,他的眉宇之中却不似司徒青怜那般纯粹地欣赏,而是探究的神情,宛若想要挖掘真相的知府。
很快的,夏樱发现景枫的瞳孔微微一睁,夏樱便也知道……景枫一样是发现了那其中四幅画里面所指的地址。
“当初把百偿山与怀因河给我当嫁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猜测到了那两处或多或少牵扯到了北冥玉?”夏樱开门见山的问,连一点婉转都没有,因为她相信,若是景枫是一个聪明人,那么,在他也不完全明白北冥玉中牵扯到了什么的时候,却是一定不会瞒着她的,毕竟,两个人一同分享线索才能让秘密早日浮现。
华褚的皇宫侍卫算是不错的了,这些日子,只要离开皇宫到江湖中一走,那么,凡是江湖人,没有不为北冥玉心动的,傲天甚至告诉过夏樱,在夏樱离开大夏到华褚之后,他的靖安王府已经遭到江湖人很多的袭击了,他们试图从她住过的地方,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洛北和傲天做为使臣从大夏来到华褚的这一路上,也见过很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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