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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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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说的是。”

    “还是主子风雅。”

    我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轻声道,“还是你好!”

    夜琴的脸皮一直很薄,这么一说,那紫衣下的皮又红了一层。

    牵起夜琴的手,我们四人便朝着桃花满开的树林走去。

    越走到山里,那里的山桃花便开的越好,你无法想像那是一幅怎样的美景……

    漫山的桃花,如繁星一般挂满了枝头,桃花的香气很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可是,不可否认,那种极淡的香气还是能让人心里涌入一种如春天一般的暖流。

    大部分桃花都是粉色的,不过,还是偶有几棵桃树是开别的花色,它们,或开白花,或是白红相间之色,或深红,或血红,甚至还有极少的几株,开着有些浅绿色的花瓣……

    山花烂漫,也许……就是这么一般景象吧,在我的前半生里,生命中从来没有如厮美好之景,有的只是遍地的血,无穷无尽的厮杀,从来不曾驻足看过身边的光景,却不料……原来,桃花也可以美成般!

    春天,也可这般温暖。

    所有人都不由驻足了下来,找了桃树干倚了下来,水净曾在青楼中学过不少舞蹈,如今见景如厮,难得地给我们舞了一段,虽然……不及身为女身时的我,可是,也蛮养眼的。

    没有音乐,便可听着远处潺潺的溪流声……

    脚下是软软的,泥土之上早已覆盖了被风吹落地厚厚的一层桃花瓣,水净稍微一用力,一个旋转,惊起脚下的落花无数……

    所有粉色中,只那一抹白,亮丽清明到了极点。

    星儿看着,渐渐忘记了一些东西……

    蓦然醒时,又看见了些什么,垂目之时,已是一道泪行……

    雪衣而舞,桃花漫山。

    很久以后,星儿的梦里总会出现那样一幅景象。

    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已……那是梦,那只是自已的一个梦而已。

    水净边舞边笑……

    那时的他,褪去了一身的俗气,如同一只无忧的精灵。

    沉浸在如此美景之中的我们,哪里知道……山里深处还有另一双眼睛。

    一眼倾城,如是而已。

    这是水净一生……最大的幸!

    人往往会留恋美景。

    一曲舞罢,阳光正烂,该赶路的不赶了,全都要在这睡上个午觉……

    我无法,也只好应承下来,这山里之中,闻得水声,不见野兽,想来,也是极安静的地方,大概没有多少危险。

    见他们一个个倚泥而睡,我也刚想躺一会,就听水净嚷着口喝,夜琴看了我一眼,一心偏袒水净,亦道自已也渴……

    好吧,谁叫他们一个个弱小,我谁都可以不顾,但总不能不理会夜琴吧,所以……他们睡着,我这皇帝苦命地当起了佣人。

    解下星儿行囊中的水葫芦,我朝着小溪走去。

    那水声听着极近,其实却远在另一座相连的山上……

    我运功而去,顺着桃花。

    一路跑去,好不容易真切的听到了水声。

    正要打水之时,却在离溪水不到百米的地方瞧见了一人。

    ……

    慢慢走近,满山粉红之中,那一抹血红色的人影异常的显眼。

    那是一个红衣男子。

    他的右眼角有三朵桃花,斜斜地如月亮一般弯至眉梢……绯色的桃花瓣,红色的花蕊。

    靠近眼角的一朵最小,中间的那朵稍大了一些,靠近眉梢的那朵最大,三朵桃花,将那人一身的媚色绘的妖娆至极。

    桃花本是春天最热闹繁华的光景,可是,绘在了那人脸上,却无端多了丝丝寂寞与悲凉,那寂寞露骨,那寂寞入骨……那是溶了血色的寂寞,如同那人给我的第一眼感觉一般。

    那绯色花瓣中的红色花蕊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眼睛,再眨眼一看,忽然发现,那花蕊哪是红色啊……那应该是干涸了的血液的颜色,血红中带着几分暗黑。

    看久了,看懂的,你会发现,其实……那里什么颜色也没有。

    我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那三朵桃花突兀的冰冷与血腥……

    那男子大概也发现了我,悠悠地回头看向我这里……

    他左手扶至右眼,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过眼角那三朵桃花,浅浅一笑,带着无边的惑色,空气中袭来阵阵桃花的媚香,那抹红装在风中轻轻抖动,他的笑带着致命的诱惑。

    那……也许便是老头子说过的骨媚,当初,无论如何训练,我也只能练到神媚,虽说暗杀时效果不错,但也还是在个别大佬手上吃过几次亏,若是当时我有那样的媚态,恐怕……任务会轻松很多吧。

    看着我的,是一双狭长的单凤眼,那凤眼之中处处透露着骄傲与寂寞,被那双凤目看久了,会让人觉得……整个人都空了,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自已身上了。

    他的指尖一遍又遍地抚摸着眼角的桃花,那眼里透着的寂寞越发深了。

    他带着桃花的气息缓缓从口中吐出……

    那嗓音仿佛是从尘世之外最寂寞的时空传来,他说,“你知道么,我杀了至亲、至信,我还杀了……我自已。”

    随着话语中的停顿,他的指尖依次从眼角的三朵桃花上滑过,最后停在了那朵最大的桃瓣之上。

    那男子安静的笑着,带了点微红的凤目中却滑下一行清泪。

    语音刚完,他拍了拍手掌,一架黑色的轿子从桃林深处送了过来。

    来人一袭黑衣,便是脸也被黑色的头套盖着,只留一双漆黑如夜空的眼睛,他单膝而跪,将那红装男子迎入了黑轿。

    ……

    没多久,那两人便在桃林里消失了!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对于这个时代的武术我了解的太少,自已那微不足道的内力,也跟本排不上号。

    那幽影持轿而去的身影,完全就是腾云架雾!

    甩了甩头,却怎么也无法将那媚态从脑海中移出。

    汲了点溪水,我才开始往回赶去……

    虽说多了水净和星儿这两个超级大太阳,但是……这一路上还是让我省心了不少,这心里心也算好受多了。

    “主子。”星儿给夜琴递去一杯水,“已经到梦华了境内了,今夜过后,明天辰时起程大概……申时便可以进入梦华驿馆了。”

    水净瘪了瘪嘴,“看不出来嘛,你个小小的丫环倒有些见识……你以前出过青羽?”

    星儿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干笑了几声,“是啊,是啊……”

    水净来了兴趣,“你什么时候到过梦华?干什么去的?”

    “你烦不烦,问那么多干嘛?”星儿立刻顶了回去,显然十分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这两人每天这么吵,我都已经习惯了,最开始时还会说上两句,这回,我与夜琴都保持了沉默,再也懒得开口了。

    足足吵了一个小时,这两宝才终于与冷战告终。

    耳边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差不多已经到了傍晚,没多久,太阳便会落下……别看水净是青楼清倌中的头牌,心情不好时连老鸨也敢吼上几句,架子大的与那样子完全不符,但其实,水净吃过的苦不少,这一路下来,几乎什么事都是他一包办的。

    此时看了看日头,充当了马夫的水净开始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春日里免不了的便是绵绵细雨……虽细而小,但,总是有几分凉意的。

    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小雨,我、夜琴,星儿,三人坐在马车里,并不感觉到如何的冷,但水净却不同,一身白衣已被细雨打湿,虽未刮风,但马车的速度却不慢,没多久,水净便开始一直打喷嚏,夜琴好几次都将紫衣脱下,但每一次都被我拦住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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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白琴皱了皱眉,见那人竟全无反应,一时竟不知这是何种情况。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身后传来大队侍卫的脚步声……

    看见白琴脸上的表情一变,略带了几分惋惜,离珏这才回过神来,故不上被架在被子上的梅花镖是不是会划破皮肤,扯着白琴的手便往一边的藤树中躲去。

    因为体弱,白琴生下来便不能学武,此时正苦着无处可躲,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自已偷袭的人竟会主动帮他,所以,跟着那人跑的时候,白琴手上的梅花镖移开了一点点,却没有完全放下,而是挪到了那人的腰间。

    “什么声音?”终于还是被侍卫听见了声音,好几个侍卫往花坛里冲了过来。

    “该死!”我暗骂了一声,立刻将月扑倒,同时,被抵在腰间的梅花镖也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我压着月,将他的脸挡在了胸口之处,然后扬起头对着过来巡视地侍卫怒骂到,“干什么?瞎了?”顿了顿,又转柔了声音,低声道,“烨儿,你没事吧!”

    白琴知道,且不论声音,若是不说话,只会更惹人注意和怀疑,所以,也没有刻意伪装声音,而是将手环到了离珏的腰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恼意,“让他们离开。”

    离烨喜欢自己的哥哥离珏,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各国之中都传了些口风,如今看来,到是真的了,侍卫们尴尬地鞠了个躬,勿勿忙忙地离开了。

    心里一凝,等侍卫们离开后,我更紧地将月抱在怀里,腰上的那只手,还是那么熟悉,终于,“月,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月!”

    仅管只是短短两句毫无意义的话,但是,白琴听得出来,那人的声音是多么的欢喜,对那个名为月的人又是多么的珍视。

    可是,这些却不能让白琴颤动,他并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此刻被如此紧地环在怀里,不由地皱了眉,将手缩了回来,“放开!”

    “月!”

    “放开!”说完间,白琴已经张口狠狠咬住了我的肩膀,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巨大的失落扑天盖地的袭了过来,“月,我是影啊,我是凌影啊,你不记得我了?”

    放他起来,我使劲地摇晃着他,明明是一样的脸,给人一样的感觉,可是……月说话时从来不会用这种语调的。

    白琴被摇地一阵咳嗽,连忙紧着自已身上的银色毛皮大衣,清冷的说道,“你记错人了。”

    “月……”看着那双看我时,再没有一丝情意的眼睛,我似乎又回到了见到月淌在血泊里的那一刻,无比的冰冷与绝望。

    白琴捂着唇,好一会后才从咳嗽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仍扎在那人腰间的梅花镖,望着那满腰的血,白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没半分犹豫地将手伸了过去,狠狠地拔了下来,一时间,半涌的鲜血将那银白色的袍子沾上朵朵带着血猩味的红梅花,他的手上,也尽是鲜血。

    此刻,白琴已经知道,似乎自已长的与那个叫月的很像,这个人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所以,重新将那梅花镖架在那人脖子上的时候,白琴已经有恃无恐了。

    “带我离开。”

    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望着那张脸,淡淡笑道,“无论你是凌月也好,白琴也罢,没关系……你总是你!”

    月……

    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少年,美好的不似不似凡人,虽然一直生在杀手界,可是,月却喜欢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喜欢瞒着老头子偷偷地去孤儿院……

    孩子们,很怕我,可是,每当月出现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会开心地转圈。

    能被那么多孩子喜欢上的人,应该多好啊!

    月还总会在吃我做的菜时露出干净柔和的微笑。

    每一次做完任务以后,月总会在家里为我放一盆满满地热水。

    每一次,我洗完澡以后,月总会泡一杯淡淡地茶给我。

    月懂茶道,可是我却只会杀人,就连歌舞钢琴,也是为了杀人而学。

    虽然不知道月所泡的是何种茶,可是,每一次,我都能准备的尝出哪一杯是月所泡的茶……

    月,我……是那么,那么地想你,这些被小心翼翼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啊!

    白琴微微一楞,那人……竟知道自已的身份!

    “你是谁?”白琴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已脸上,然而,神思却似乎游离到了很远之外,专注地想着某件事,白琴又重复两遍。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用一种似乎能称之为深情地目光看着他,这种目光,白国琴在木落眼中见到过,不觉间便觉得有一股淡淡地恶心充斥在心里。

    三年来,他在落泽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头两年时候,竟然有朝中年老的官员想打他的主意,甚至连伺候妃嫔的小丫头也想对他动手动手,宦官更不用说了……

    那两年,他过的很难,然而更可气的是――他不能生气,在那里,他得笑着,每时每刻都得笑着,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无害,他已经甘心成为质子,不敢再什么动作。

    虽然,后来,木落和司徒百里总能让那对他动手动脚的些人死于意外,可是,白琴心里的恨与怨却不能随着死亡而消逝。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恶心感,白琴别过脸去,再不去看那双眼睛。

    “我说了,我是凌影,永远都是你的影。”

    白琴强忍着没发脾气,手中的梅花镖却逼进了离珏的脖子,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去在意谁是谁了,反正,他总能查清楚的。

    “走!”梅花镖上全是血,白琴素白的手上也沾染了大片的红色,离珏腰上还在流血,可是,没有人在意……

    “好!”我低低地答了一声,“我带你离开!不过,能不能把脖子上的东西移开,被别人看见了……我想说是误会也不成。”

    白琴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将手中那沾满了血的梅花镖丢进了草从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下一刻,白琴已经将离珏后腰别着的匕首抽了出来,银亮的刀片闪着森森的光,这一回,还是架着脖子,“我不想听见你说话,走,还是不走,少打主意?”

    我缩了缩脖子,这匕首有多利,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吧!

    这样的月和以前实在太不相同的!

    哪怕在最黑暗的地方,月却还是能相信人间真挚的情意,可是,现在的月……

    不过,也好,也好,至少……这样子,月在这里能活的长一点,更长一点。

    这个时空的月,有他的经历,有他从小到大的记忆,我无法让他想起那一世的一切,也无法改变他,不过……没关系,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他。

    不知怎么地,这一刻,我竟然流泪了!

    月死的时候我也没哭,现在……这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心里那微微的酸涩是什么?失落么,难过么?

    我喜欢月,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不是么?我这样对自己说着。

    看着那人的眼泪,白琴突然间恍惚了,似乎连身体也快不是他的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梦里!

    似乎曾经他见过一个人,不对,那应该是自已,然后还发生了什么……一想,白琴便觉得头痛,所以,白琴也没强迫自已再去回忆。

    白安楞了一楞,将追兵引开后,他便回到了这里,却不料竟能看见这样一幅画面,白安的折扇停在了空中,再也扇不下去了……

    白安突然有些后悔,似乎,自己不应该让白琴去找离珏的,一种不明的感觉让白安莫明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多好的开始,在这一刻酝酿了起来……

    将眼泪擦干,我将白琴横抱了起来……

    这样子的他,像极了生为杀手时的我,周围的一切都不让人放心,所有人都不敢去相信,浓浓地不安全感,时刻地揪着我的神经,只有手中有人质的时候才能稍微安下心来。

    ……

    我不知道,此刻的月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态。

    没等白琴开口,我便解释道,“这横抱着,你的匕首便可以不移开,用头发挡着,别人……也看不到。”

    白琴想了想,也不再挣扎,一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将发带给解了开来,让长发披散下来,将自己的脸遮了大半,又将手中的血迹擦在了那人的身上,白琴威胁道,“别让人发现我,否则……你的口,绝对没有我的手快!”

    说着,白琴又将匕首抵进了两分。

    白安一直跟着。

    一路都有侍卫看着,碍于离珏的身份,都不太敢正视,所以,所有人都只看见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再加上,有人说,那人是离烨,所以,都先入为主地觉得那就是离烨,也不人敢再去验证一下。

    只是,在出宫的时候,那几个侍卫说什么也不放行,只一个劲地解释――“公子说了,任何人都是,过了今晚,明早才能放行,求您别为难小人。”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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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楠儿!”桑鬼唤了一声,手中那条火红色的赤霜长鞭往空中挥了过去,这一鞭子不同于以前任何时候,没有人想像得到,这个媚杀阁中曾经最为冷血的刺客居然还能挥出如此温柔的一鞭,不带着任何杀气与怒意,她的赤霜长鞭居然只是将那个女孩卷到自己的怀里。

    白楠垂头看了一眼腰上那一道如同红蛇一般的长鞭,微微皱了皱眉头,“母亲!”

    听见女儿的一声母亲,那个昔年颇负盛名的刺客身子一抖,眼中却带了一丝莫名的疼意,那是她的骨血啊,桑鬼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双手却已经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泄露了桑鬼内心的惶恐,看着白楠着了一身银袍,眉宇间的神情,居然……像极了那个冷血的人,桑鬼心下不由的一凉,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安会有那样的弟弟……而他们的女儿,居然更像那个冷血的人。

    别过眼睛,桑鬼几乎去敢去看女儿的眼睛,从后背将白楠抱在了怀里,桑鬼蹲下身子唤道,“楠儿,跟娘走,离开这里。”

    白楠缓缓地回过对,对视着桑鬼的眼睛,“为什么!”

    那样冷漠的语气让桑鬼一惊,她们母女之间的隔阂何时有这么深了?“没为什么!”桑鬼冷笑了一声,裹住白楠的长鞭开始收紧,“我是你母亲,你必须听我的!”

    “不可能!”白楠仰头望着那张带着肃杀的脸,眼神里渐渐浮起一丝凉意,她那个小小身体中散发出的气势居然要压住了桑鬼,“娘,收起你的鞭子,楠儿时间到了,叔叔在等我!”

    如今不足十岁的女儿居然不像一个孩子,桑鬼完全不知道这些年,那个冷血冷情的人是怎样教育她的女儿的……身为媚杀阁的阁主,桑鬼从记事的一天起便接受着各种训练,若不是后来遇到了那个泛着桃花眼的男子,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半天光明!

    每一次望着丈夫的容颜,桑鬼便想着要给她的孩子最幸福的时光,让她像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一样,拥有她那个年经的欢乐与任性,千万千万不要过得如同她自己的童年一样,可是……不是的,她的女儿并不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去成长!

    桑鬼突然冷笑了一声,瞧着白琴所在的帐篷,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怨毒,她的女儿才出生,便被白琴带走了……他以此来要挟白安做他的傀儡,一次一次,桑鬼在白安的那双桃花眼看到浓浓的隐忍,那个人本应该是天下最潇洒的男子,可是,却为了他们,他把自己束缚在了胞弟给他织就的牢笼里,这四年里,白安做在那个没有一点实权的王座上,却还自强颜欢笑。

    直到桑鬼知道她生下的女儿其实没有夭折的时候,那个人又在她的女儿里下了毒药……这一次,他的野心不再是控制白安,他甚至想要以此让桑鬼将媚杀阁的势力交给他……那年,落泽的大臣接二连三的死去,白琴靠的无非是媚杀阁的能力。

    眼见着腰上的那条鞭子丝毫没有松下去的意思,白楠咬住了下唇,竟然开始挣扎起来,赤霜长鞭上生有倒刺,白楠这一动,生生将那些倒刺按进了身体里,没一会,她身上的银袍已经染上了朵朵梅红色的血液。

    桑鬼的手一抖,却没有将鞭子放开!

    这是她的骨血啊……帐篷里的那个人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可是,为何她还要从母亲的怀里奔赴出去?而她和白安为了这唯一的女儿做了多少事,她却可以这么不闻不问么?

    这就是她的女儿啊!

    桑鬼走去,突然抬手往白楠脸上打上一掌。

    许是心情太过激动,桑鬼这一掌手下居然没有留力,白楠唇边立刻出了一层鲜血,然而,这个孩子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意,仿佛那一掌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亲吻而已。

    桑鬼脸色寡白,然而,盯着女儿的眼睛却带着狠意,“白楠……你知不知道白琴想做什么?如果你再不跟我走,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见到你的父母!白琴害了你多少次你知不知道?你居然还叫那个人叔叔。”

    白楠身子微微一抖,片刻后,她的眼睛居然带着一种与白琴相似的冷意,“母亲……为什么要带我走呢?”白楠抚住腰,伸手触碰着银色袍子上的血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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