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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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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枫是目送着司徒青怜离开的,他眸子之中的光泽叫人看不出深浅,更让人没办法猜出他的态度。

    离开了宸宫,春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刚才……她也觉得压抑得要命,“娘娘,我们要去哪?”

    春雨笑了笑,“什么娘娘,记得改口,出宫了便得叫青姐!”

    春雨替司徒青怜有些委屈,“都是夏樱的错,在夏樱没有到华褚来的那些日子,陛下对娘娘别提有多好!”

    司徒青怜一楞,手上一紧,便又咳起来。

    春雨连忙替她拍了拍背。

    “傻瓜!”司徒青怜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这样的说法,你留不住一个人,不能去怪那个人身边的人,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景他对我……”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敢在说下去!

    是她要嫁他,是她在他没有一点势力的时候便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登上皇位,她没有看错,她喜欢他的眼神,喜欢他的抱负,喜欢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保持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可是……他呢,他或者也是喜欢她的吧,可是,她喜欢的她,却是一个有家世,可以帮助他的女子,是一个温和贤惠能帮他打理后宫的女子……

    司徒青怜一阵恍惚,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是疼了……

    是不是,只要有家世,只要能替他管理后宫,那么……其实,在他眼里,那个人是谁都没有关系的?

    司徒青怜还待想下去,她身前便跪下一个小太监!

    “皇贵妃娘娘!快快……”小太监喘着粗气,指头直指着昆华宫的方向。

    宫里的太监实在太多了,司徒青怜看着他虽觉得熟悉,却也一时想不出他究竟是谁。

    “你慢慢说……”司徒青怜将这小太监抚了起来。

    小太监瞧了司徒青怜一眼,眼眶里竟有了些泪,“娘娘对陛下实在没话说,可陛下……”小太监哽咽着,“说句不敬的话,奴才真为娘娘觉得不值。”

    “没什么!”司徒青怜温和的一笑,“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本宫只是想出宫转转,你如果没什么事……”

    没说完,这小太监便一拍脑袋道,“呀,快快……初九姑姑!”

    “初九怎么了?”春雨是个急性子,一皱眉,“你倒是别快大舌头,有什么快说。”

    “初九姑姑劳累过度,找到陛下后便昏了,是奴才把初九姑姑放到床上休息着呢!”小太监咬了咬下唇,“刚才初九姑姑醒了,她便说要去找……找皇后拼命,任谁也栏不住啊!”

    “什么!”司徒青怜大吃了一惊,望了昆华宫一眼,急匆匆地迈了几步。

    司徒青怜本是穿着里衣出来的,可春雨倒底给她披了件火红的披肩,她这一急,披肩竟也掉了,那小太监看了一眼只着了里衣的司徒青怜,整张脸全红了。

    等春雨和司徒青怜都走了的时候,这小太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思绪不由的回到两年前……

    那时候,他进宫当太监也才半年,家里面,娘亲的病和哥哥科考的费用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可他却只是花房里一个最不起眼的下等太监,家里哥哥与县太爷吵了嘴,被关进牢房里,急需银子周转,否则,哥哥只有死路一条!

    他已经成了太监啊,哥哥成了家里唯一的独苗,如果连哥哥也死了,那他们秦家便也绝后了,况且娘亲年迈,若无哥哥照顾,她拿什么养活自己?

    银子啊,哪里才能有银子?他急得哭,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最后,他想到了去偷,听说贵妃娘娘的一支簪子也价值连城,他每天都能去司徒青怜那里给她的花草换水,所以便动起了坏心眼。

    第一次偷盗,被春雨抓了个正着,本要把他打一顿赶出皇宫的,是司徒青怜过来,看着他小小年纪,又见他眼睛红红的,这才问道,“是家里出事了吗?急需用银吗?否则,你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

    他跪着哭着把情况给司徒青怜说了,指天发誓那是第一次……

    她果真没怪他,又给了她那簪子,还让春雨支给他一锭金子,又下令救了哥哥,罢了那县令的宫。

    他用那一锭金子给哥哥捐了官,给娘治了命……

    至于那簪子,他至今还留着,一直舍不得当了……r1152

    。。。
………………………………

第四百二十六章

    姚尹淳离开之后,绯颜快步地跑到‘门’口去看他的背影,“我舍不得淳哥哥!”

    绯倾歌笑了笑,“颜儿,只有舍得才会更加珍惜,尹淳……是个好孩子。。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后来回想起来,绯颜才知道母亲的话中是带着托付意味的,可惜,绯倾歌一生总是看错了人!或许,错付本就是他们母‘女’二人的宿命!他们都看错了程九,亦看错了姚尹淳!

    “疼么?”轻手轻脚地点了点绯倾歌脸上的青紫‘色’,绯颜难过地咬着下‘唇’,“娘,一定很疼是不是。”

    绯倾歌笑容依旧,半分不减,“颜儿和我去釆‘药’好么?那样娘就不疼了。”

    绯颜一连点头,拉着母亲温暖的手踏上了白雪,天地间到处都是白‘色’,唯有这两抹红压过了红梅,胜过了一切!

    很久以后,绯颜还记得这么一幕,雪上带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娘亲的手温暖的灼人,一路上,绯倾歌都在给绯颜讲故事,故事中的所有人都是快乐而自由的。

    那时候在绯颜眼中,雪是圣洁的,风是飒爽的,可是如今,绯颜却觉得,雪是腌脏的,化水后的雪里全是细小的脏物,隐藏在白‘色’之下的黑暗远比黑暗本身更叫人恶心!

    如果绯颜知道那一次牵手同行是他和绯倾歌之间的最后一次,那么绯颜一定会一直走一直走,永远不会停下……

    倾歌带着绯颜去采了‘药’,敷了脸,之后便拉着绯颜回到了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与世隔绝的小屋,这一次程九已经先回来了,绯颜还没走近房间里,便听到屋子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程九凄厉的哭喊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叫人想远远逃开的空间。

    这种声曾一度出现在绯颜的梦魇里,除了姚尹淳和绯倾歌,充斥在少年绯颜童年里的便只余那种声音。

    程九丢砸的瓷器其中有一个从窗子处飞了出来,正好在绯颜的脚边碎掉,绯颜打了个寒颤,小小的身子连忙缩到绯倾歌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绯倾歌的衣摆,眉眼间的恐惧是如此明显。

    瞧着儿子的这般模样,绯倾歌的凤目里闪过了一丝疼意。

    “颜儿!”绯倾歌蹲下身子将绯颜牢牢地抱在怀里,那双带着桃香的手抚‘摸’着绯颜的脸脥,一遍一遍地说着,“娘对不起你,颜儿,是娘的错,你本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是娘的怯懦害了你。”

    那时候的绯颜还不知道娘亲为何会突然之间泪流满面,他茫然地看着绯倾歌绝世倾城的容颜,踮起脚尖亲亲绯倾歌,极力地掩饰着害怕,声音懦懦地讨好道,“娘亲不哭,颜儿不敢了,颜儿会乖乖的!”

    绯倾歌的泪水是那么苦涩,闻言,她的泪水却丝毫不减,绯颜怎么擦也擦不尽!

    这是绯颜第一次看见绯倾歌的泪水,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抓着儿子的手,绯倾歌首先踏进了屋子里。

    “程九!”

    “爹!”

    听见声音,程九砸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他手握半个瓷碗僵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程九眸中刹那间的喜悦叫绯颜心中顿了一下,然而下一刻,那些喜悦便全化成了愤怒,程九冲着绯倾歌脸,将瓷器丢了过来

    “娘!”绯颜一惊,小小的红袄上已沾了泪水。

    绯倾歌的脸上骤然滑下血珠,可是,她却保持着一向疏离而淡没的神‘色’。

    绯倾歌的表情越发地让程九发疯起来,那个男人突然冲到了绯倾歌面前抬手便给了绯倾歌一个耳光,“你想跑,你想离开我,‘门’都没有!”

    程九的样子仿佛恨得想将绯倾歌生吞下去一般。

    缓缓地,瞧着妻子脸上的伤口,程九又开始自责了起来,他流着泪抱着绯倾歌,“歌儿,歌儿……不要离开我,我求你,歌儿……”

    那是那这个男人能说的最温柔的话了。

    轻叹了一声,绯倾歌看着程九笑了笑,“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去做!”

    绯颜觉得,程九此刻的表情已经无法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

    “歌儿……我,我……”程九手足无措,先绯倾歌一步走去,“我来‘弄’,你……你去弹琴,去看书,要不够,我明天去镇里买啊!”

    从他们这小山包一直走到镇里,便是骑马也得三天。

    “好!”这一天绯倾歌多了些笑容,然而,绯颜知道……娘亲反常的态度究竟为啥。

    “程九,当初在山涯边是你把我拉回来的!若是没有颜儿,我总归只是一泊黄土了。”绯倾歌给程九倒了一杯酒,“倾歌敬你,这些年承‘蒙’照顾。”

    程九睁大了眼睛,木枘地脸上涨得发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把满杯酒饮的一滴不剩。

    绯颜已经感觉到了绯倾歌绝别的意味了,他们就要走了,而这个男人毕竟宠了他许久,绯颜怯怯地走去,轻唤了一声“爹!”

    程九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

    第二日,冰未消,雪未融,一大早程九便去给绯倾歌买书去了。

    日送着那个男人离开,绯倾歌环顾了一眼居住了那么多年的小屋,“走吧!”

    临走时,绯倾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程九,而她只带走了一株早已枯萎的桃枝。

    “娘!”绯颜眯着眼睛,“这是什么!和别的桃枝不一样么?”

    绯倾歌的凤目宛然间多了太多的情意,“自是不一样的,这是你……卫叔叔折给娘的。”

    当时绯颜便明白了这个卫叔叔对娘一定很重要。

    “娘,我们是要去找卫叔叔么?”

    闻言,绯倾歌的表情突然变了,直到很久之后,绯颜回想起来才知道——那叫哀莫大于心死!

    “娘找不到他了。”绯倾歌眯着凤目望着远方,声音透着一股伤然,“他有他的仙道问鼎,所谓大道无情,大爱无爱,娘堪不透,也看不破,终究不过凡尘俗世的一株浮萍,所以……娘只余一株枯枝和你了。”

    绯颜听不懂,也不明白。

    那时,他满心的以为,离开这里娘会更快乐一些,而过些日子,淳哥哥便会来找他们,从此……

    不离且不弃!那时的绯颜,一生所求也不过这五字而已!这几字,从来都是绯颜心底最美好的意愿,他不懂,如此筒单的两个不字,为何又如此艰难?

    再后来,那些美好渐渐变成了绝望,如今……绯颜已然不再相信,何来不离且不弃?何来且行且珍惜?这世间分明只有离弃与行远!

    出走后的第十天,程九还是找到了他们!

    而最让绯颜伤心的却是……人,是姚尹淳带来的。

    他垂着头在人群里,不敢去看绯颜和绯倾歌!

    他们逃跑的路线和目的地,从来只有姚尹淳一人知晓,而程九是等在他们前头的!

    “为什么?”那是绯颜第一对姚尹淳失望,“淳哥哥?”

    他在等一个解释!

    “我……舍不得老师和颜儿离开!”姚尹淳说,“一年太久了,我怕我找不到你。”

    绯倾歌曾说过——只有自己做不到才会习惯地认为别人也做不到。

    重新回到那个竹屋后,程九变本加厉起来。

    绯颜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

    程九当着绯颜的面,把绯倾歌的手足一根一根地折断!

    “歌儿……别想逃,一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程九红着眼睛痴痴地笑着!

    然后,又一次举起大铁锤,奋力地朝着绯倾歌的双‘腿’砸去!

    那是真真切切地骨头碎裂的声音!

    ——骨碎成灰!

    绯颜嘶哑了嗓子,拼尽所有,却一样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绯倾歌的四肢血‘肉’模糊!

    绯颜哭着哭着直到没有声音也流不出眼泪……可是,他依然再哭!

    他的娘亲是这小山村里最娇弱最温柔的‘女’子,可是这一天碎骨断筋,她却没哼过一下!只是有些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滑到了她的眼睛里,复又从眼角滑出……

    绯颜是从这一天起真正恨上了程九,不是惧,亦不是怕,是真正恨到了啖‘肉’汲血!

    她娘亲的手是攀折桃‘花’,素手点琴的!

    她的‘腿’是在桃‘花’树下缤纷起舞的!

    她会写字,会画画!会烧出漂亮的瓷器……

    可现在,她站不起来,也抬不起手……

    程九断了绯倾歌的手足,用最艰硬的玄铁叩住了绯倾歌的脖子,将绯倾歌栓在了树下!

    和所有人一样,少年绯颜也很平凡,所以,他会去怪,会去怨!

    他把姚尹淳带到那棵树下,让他看到,因为他,母亲变成了什么样子!

    “倾歌……老师!”姚尹淳震惊地往后退!

    绯倾歌瞧着他,淡淡开口,“尹淳,老师不怪你!”她似乎想抬手去‘摸’那个学生,可惜……他再也没有四肢了。

    绯颜不忍直看,转身过去,泪如雨下!

    他以为姚尹淳会做些什么,可是,他说,“不怪我,不是我,颜儿,倾歌老师,你们不该逃跑的!”

    绯颜瞪大了眼睛,满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冬天格外刺骨!

    冬去‘春’来。

    满树桃‘花’开!

    绯倾歌脖子上的铁索再也不曾打开过!

    这一年,绯颜开始飞快地成长起来,那个孩子纯真无垢的心头一次被覆盖了‘阴’影!

    “娘,桃‘花’,你看!”那双倾城的眸子里有些涣散起来,“颜儿,娘陪不了你了……大限将致,娘只愿你切莫……”

    “胡说,娘,不会的!”绯颜打断绯倾歌,“陪着颜儿,再等等……颜儿很快就能带娘离开!”

    往后,绯颜常常在想,绯倾歌没有说完的话是不是——切莫用情太深?

    绯倾歌病了很久,程九找再多的大夫也好不了。

    她心已死!

    绯倾歌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开始常常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卫涵!卫涵!

    可是那个攀折桃‘花’赠伊人的男子?可是那个绯倾歌曾对他提过的卫叔叔?

    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又一次刺‘激’了程九!

    她开始白日黑夜不停地索要绯倾歌!

    那是绯颜见过最肮脏的一幕,对娘亲来说,那样无休无止的情、事,何苦不是无间地狱,非人折磨,远比断骨碎筋疼得多!

    那一日,桃‘花’开到极盛,绯倾歌笑如‘春’‘花’,仿佛所有的病都好了!

    她身边是桃瓣缤纷飞,她美如仙子……

    “颜儿,替娘换件干净的衣服!”

    绯颜汲来泉水,认真地帮绯倾歌擦着身子。

    “颜儿,别让他碰我,我想干干净净的走……”绯颜双手一顿,泪珠滴滴滚到绯倾歌脸上。

    “颜儿别哭,娘舍不得你难过!”

    怎么会不难过呢?除非无心!

    当年,少年绯颜做不到的事,如今,颜仙子已经做到了!并且过之无不及!

    他再不会难过,再不会受伤绝望!同样的,他也亦再无大喜与大悲!

    他早把心挖走了,早成了一个无心之人。

    尔后,绯颜总喜欢抚‘摸’着眼梢眉尾处的三朵血桃‘花’问自己,没有了一切人的感情,他还算是个人么?

    郁锦说他是个魔鬼,可是,这不尽然,若是魔鬼,是否该有愤怒与仇恨?

    而他之后,再对着那个曾唤着淳哥哥幽影,已再无一丝‘波’痕,连恨意都得是假装的!

    程九饮酒回来,习惯‘性’地唤着绯倾歌的名字,去剥她的衣裳!

    娘说,她想干干净净的走!

    娘说,别让他碰她!

    绯颜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居然将程九抵了开来!

    “滚!”程九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着绯倾歌走去,“歌儿,我的歌儿……”

    “不准碰我娘!”绯颜拾过树边的斧子,冲着程九的后背砸去!

    程九一躲,那斧子却顺势落下,横在了绯倾歌的小腹上!

    血水喷出,染在了程九的脸上!

    “歌……歌儿!”程九大喊着站了起来,“大夫,大夫!”

    绯颜顿住了,呆看着自己的手!

    绯倾歌凤目温暖,“颜儿,娘没事!颜儿,娘只是解脱了!”

    “……”

    “娘死后,把我葬在桃树下!”

    “……”

    “娘死后,记得把铁索砍开!”

    她的血浸染了绯颜的衣服,可是,绯颜的衣服本就是红‘色’,居然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别害怕,娘……很开心!”绯倾歌的声音已经虚弱了,“以后看见桃‘花’,颜儿便记着……娘在你身边!”

    “快!大夫,快!”程九的声音传了过来。

    绯颜眸中生出凌厉,他猛然拔出绯倾歌腹上的斧子。

    高高地举起,重重地落上!

    钱索断,动脉血涌!

    见此一幕,程九踉跄几步,一口血出,人便昏死过去。那大夫只好先去治程九。

    绯倾歌的身体渐渐凉了!

    那一日,绯颜手上第一次沾血!

    那一日,他把一生的至亲杀了!

    绯颜不再流泪,看见桃‘花’便是娘在身边么?

    小小的人儿痴痴的笑了!

    那一日,绯颜调了最浓的桃‘花’汁,和着绯倾歌的血,在眼角处纹了第一朵血桃‘花’!

    绯颜吃力地抱着绯倾歌,这一年,他几乎采走了所有的桃‘花’,用绯倾歌最爱的桃‘花’覆着她的遗体,将她葬在了桃山中,没立碑,因为绯颜害怕因着那碑位,程九会再一次找到她的母亲。

    三天后,程九在溪边找到了不知昏‘迷’多久的绯颜。

    那之后,绯颜遭受了非人的待遇,程九打他,想方设法地折磨他。

    可笑,绯颜居然觉得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时候,绯颜总是血‘肉’模糊的,身上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唯有眼角处的那朵血桃‘花’‘艳’胜万物,长开不败

    然而,到如今,绯颜经常在想,那一段回忆究竟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为何,他身上没有任何一道伤疤?

    没日没夜的打骂,绯颜却没想过逃跑,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人!

    他始终相信,他会来救他,会带他离开这里!

    那晚上,绯颜把姚尹淳等来了!

    彼时,他被程九锁在半人高的小屋里,黑的没有边际。

    “颜儿!”姚尹淳的声音在黑暗中非常微弱,可是,绯颜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一刻,干涸了许久,本以为再不会有的眼泪,随着这一声轻唤再次滑落!

    泪满面,无可止!

    程九无法相信绯倾歌已经死了,每到晚上,他便到处去找那个‘女’子,仿佛指望着她的亡灵会回来瞧他似的。

    “你怎么才来!你怎可才来?”绯颜紧紧地躲入那人怀里。

    姚尹淳将浑身是血的绯颜带回了家!

    “颜儿,我来迟了!”姚尹淳眸中有疼,“程叔怎么会如此对你?”

    绯颜对他有爱有恨,有怜有怨!

    恨他当初将他们逃走的路线告诉程九,怨他来的如此之晚,可是,等他来到姚尹淳家,便什么都不在怪了,姚尹淳的娘死了,他把母亲安葬后便立刻去找绯颜。

    其实,绯颜很讨厌那个总是叫骂的‘女’人,听说她死了,绯颜甚至有些高兴。从此,他的生命中唯有一人!

    当时的绯颜天真地相信,姚尹淳也和他一样,他们都只有彼此!

    那之后,程九没找过绯颜,或者,他早就希望他和绯倾歌的孩子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姚尹淳贴心的帮绯颜治伤,那段日子是自绯倾歌走后,绯颜最快乐的时光……

    他以为,他的苦难都将过去!

    可惜,这并非一个故事的终结!

    一月之后,绯颜的伤都好了!

    而姚尹淳也要走了,六个月后,百里外……有乡考。

    如果没有绯倾歌,生在这山沟里的姚尹淳不会想着状元及弟飞黄腾达。

    那么,若或许他们便可继续这份平凡,如此,这天地之间也不会出现一个烟行媚视的颜仙子。

    可惜,从来无如果,那时候的姚尹淳心比天高!

    姚尹淳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连房子也卖了!

    临走的头一天晚上,绯颜枕在姚尹淳的肩头上,“淳哥哥,我们走后便永远别回来了好吗?”

    他答他,“好!”

    “淳哥哥,永远都待绯颜这么好,好吗?”

    少年环住那浑身都是红‘色’的娃娃,点头,笑答,“好”

    “那么……请等等颜儿!”绯颜跑出屋子,“娘还有一支铢‘花’在……那里。”

    此时,绯颜已经无法唤出爹这个字了!

    “好!颜儿……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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