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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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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为了让她达成心愿,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他隐忍不言,陪他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她何德何能,让司白和景澜如此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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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把菀清牵近了屋子里,司白站在院外,“快把湿衣换下……”
待她再出来的时候,看着月华的衣服呆在她的身边,他笑,“漂亮……你穿着比她多了点人情味。”
菀清知道,司白说这话,并不是贬低月华,他也只是希望月华过的好些,过得快乐些……
如果可以把那人身上的坚冰化成水,那么……那怕以身溶火,他也甘愿!
他是桃花公子啊,处处留情,却又情深不悔。
“景澜进宫好久了,现在还没有回去,我只是有些担心。”菀清温婉的脸上,竟露出了个担忧的表情,司白看着,调笑道,“你这是无时无刻地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摇望着远处,菀清把自己缩了起来,月华的衣服落在她的身上竟也刚好合适,菀清看着这衣服的袖口,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月华的每一件衣服都绣着白茶花!
傻瓜啊……饶是世间唯一的一棵不榭桃,也不及大夏土野里最平凡的白茶……
“我本来想去找景澜的。”已经成亲了那么久,可菀清却依然会害羞,“但我又想,其实景澜到皇宫里,就是和陛下谈一天一夜也不过份,我怕他们谈正事……打扰了反而不好。”
“所以,你才来找我。”司白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肯定不可以是第一选择……”
“走吧,我带你去找景澜。”司白见她换下了干衣,雨也小了一点,这便想带她去找景澜。
“再过一会吧!”菀清摇头,她轻覆着司白的手,低低地问,“哥哥,我心里慌……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景澜会不会有危险,我怕陛下对他动杀心。”
司白皱眉,好半天后才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景枫对景澜从来没有放心过……只是,他没办法,也没把握把景澜的势力一次拨掉,所以才给他足够的自由和足够的尊重。”
菀清坐在床上环抱着膝盖,“可是景澜是真心对他的……这一次,四大家族把父皇的诏书都找了下来,他们想借景澜的名号,发动一场师出有名的叛乱。”菀清有些无奈和心疼,“可是……为什么又是景澜,他要的那么少……却一次一次被逼的那么紧。有谁真正在意他想要什么么?”
菀清按着胸口,越说越觉得景澜不易……
“其实……我倒觉得景枫不会动景澜的。”司白说这话却不敢说的肯定,以他对景枫的了解,只要有机会,只要可以斩草除根,他真的会动手的!
说这话……只是对景枫的期翼与感觉!
从前的景枫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心里容不得一丝软肋……
可是现在,司白却觉得……景枫想改变,是他主观的想要变。
好像……他想变得温暖一些,好像……他希望自己能明亮一点……
曾经阴郁是景枫的风格,现在……虽是看不出来,但司白却依然觉得……他想把自己洗涤一遍?
晒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司白摸了摸身上已经立起来的鸡皮疙瘩。他这是疯了吧,温暖,明亮,改变?他居然会这么想景枫!想是……全天下都死光了,景枫也不可能从黑色走向白色的。
景枫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要把自己训练的超然物外,不喜不悲,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天下的……
他怎么可能去改变?又有谁可以让他改变?
就是夏樱,就是一万个夏樱也不可能让景枫把自己的性格给变了的……吧!
司白不确信了!其实,他从没有肯定过……
也许,有病的是他自己!司白看着双手,什么时候他已经不想亲手要了他的命了!
时间啊,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他能让自己最初恶毒又嘲弄的心,一点点的软化……
“哥哥。”菀清更用力地抓着司白的手,“你也一样,你也要处处小心,如今华褚格局不稳,陛下的心思又猜不透……”
“……”司白点头,最近,他也不知道景枫打的什么主意。
米价暴涨不管,药价也不调控,再这么下去,没等四大家族师出有名地发动内乱,华褚的百姓得先自己把自己乱了。
别看华褚如今是四国最盛,若内部有了问题,那外部也会开始反噬的。
“小桐,我和景澜连根头发都不会掉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司白宽慰着菀清。
………………………………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歌女正妙曼地舞着,宫廷乐师也在轻敲着排钟,景枫闭目,他身边坐足了美人,其中蓝韵凌离的最近,她甚至可以把剥好的葡萄放进景枫的嘴里,“陛下,你尝尝。”
蓝韵凌素手纤纤,媚眼如丝,景枫瞧了她一眼,终是张口把她递来的葡萄咬住。
这女人笑的婉约,最近她的日子过的挺好的,宫里面司徒青怜不在,夏樱虽拿了凤印,却是个真真正正不管事的人,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这皇宫里位份最高的两人,一个伊尚果……听说回娘家去看重病的伊大人了,一个吉尔妮影凭,之前那么嚣张跋扈却突然安静了,如同转了性子一般,后宫里基本看不到她的影子……
听说,吉尔妮影凭整日便在自己的羽锦宫里,听听戏,泡泡茶,一整天拿着一块红玉玩,也不知道那玉是哪门子的稀罕物件,听说她连洗澡睡觉都留着呢……总之,没了伊尚果,影凭连争宠都不乐意了,除非景枫宣诏,否则……她都不会出现的。
这宽大的后宫,好像瞬时间便更空了一样……
不过也好,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景枫面前露脸呢?
这日子真好过啊……用力地吸了几口空气,蓝韵凌扯唇浅笑,没了那些个女人在头上压着,就连空气都变得香甜了几分。
表姐……景枫这些日子挺宠我的,等我再吹些耳旁风,我一定要夏樱好看,我一定要百里凤烨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原谅。蓝韵凌暗暗地想着,不觉间,竟把手上的夜光杯都给捏碎了,虽然……她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有权力啊,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帮她满意足!
“你怎么了?”景枫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地上的碎杯子,脸上有些不悦。
“让陛下心疼了,妾身无事。”蓝韵凌低眉婉转。
一声嗤笑,景枫扭头便瞧着下面的表演……她倒真会在自己的脸上贴金,能把不悦当做心疼?有意无意地说给其他人听?
这后宫里冷清了很多,可这女人却还无时无刻地演着戏,也不知道累不累……
不过,转念一想,景枫抚了抚面上……虽没带着那鬼面,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演戏?
下面的舞女轻身旋转,不知怎么地,景枫竟想起了伊尚果最后给他跳舞时的眼神。
抬手饮了一口酒,景枫的小席摆在主位,侧主位的地方是淳于梦娜……
景枫从没有想过,这女人能在华褚皇宫里,一住便是几个月,到现在都将近半年了,却楞是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
这大几个月里守皇帝君归海皓不止派过十次使臣前来,可是,淳于梦娜每一次都是那么敷衍的把归海皓给打发了,不是割点头发,就是让下人绣个香囊……
景枫冷笑……归海皓还真是好打发呢!一口饮尽酒水,景枫的眸子里闪过贪婪的欲、望……守皇啊,那片还算富饶的土地!
“怎么样,梦娜皇后。”景枫遥遥地对着淳于梦娜做了请酒的姿势,“朕左右可有怠慢的?”
淳于梦娜抬起酒杯,回敬景枫,“也就那样……还行吧。说不上怠慢。”
席下的舞姬们跳着来自守皇的舞蹈,淳于梦娜看着,表情竟起了一丝伤感,不过……那伤心却流露的太过表面了,“这舞跳的不行,差远了……姐姐跳的才叫惊艳呢。就她们跳的这些……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是的,那舞名乃慧禅飞天舞,最初的时候是淳于倾歌所作,后来才流传开来的。
淳于梦娜还记得淳于倾歌当日打坐参禅,入定三天两夜之后,睁开眼睛便跳出此舞,一时惊为天人!欧阳逸仙为她作画一一记下了动作,这才让大家能有学习样版。
“那倒是朕疏忽了。”景枫抿唇,他身边的蓝韵凌浅笑着给景枫倒酒,却被景枫抬手一挡,便拒绝了,“朕本是想宽慰梦娜皇后思乡之情,却不料勾起了梦娜皇后地心伤……”
“……”淳于梦娜淡淡地笑着,她正等着景枫的下一句呢,“修黎,好孩子,本宫肩痛了!”
归海修黎低眉顺目地呆在淳地梦娜的身后,闻言便半俯下身子……一下一下极其认真地给淳于梦娜捶起了背,“母后,力度可还好?”
“挺好的,你啊……天生的就是一双奴才的手,捏的本宫很舒服。”淳于梦娜半带羞辱地回望着身后的那个男孩子。
可是……这小孩子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沉,越来越黑了……
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不过多长的时间啊……
景枫扫了归海修黎一眼,继续对淳于梦娜说道,“朕想了一下……昔年梦娜皇后的友人,怕只有一个欧阳逸仙了。朕闻梦娜皇后前来,四下派人去找欧阳先生……这一找便是四月有余,可是……仍是没把人送到梦娜皇后面前,朕心实忧,夜不能寐,这可如何是好呢?”
原来坑在这里,淳于梦娜心里知道景枫是要打探消息,可是……这到误会她了,她真不知道欧阳逸仙在哪里,若知道了,她早不在华褚呆呆着了,倒底是别人的地旁,呆的不舒服,按她的性子,像那一日,百里凤烨若在守皇,夜半私守她的宸宫,她早把他剔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可在华褚就不一样喽,人家可不痛不痒地,连根发线都没有少。
“这可……让本宫怎么回答呢。”淳于梦娜耸了耸肩膀,“欧阳先生啊……他是知道本宫来了才躲呢。”
这一下,淳于梦娜嫌酒杯不过瘾,竟是抬起酒壶一饮而尽的,“不过……本宫得好好看看,他欧阳逸仙能不能躲一辈子。”
景枫笑而不言,指腹在杯子的边缘打转,不知再想些什么。
“下去!”一个空了的酒壶被砸到了大厅中间,“滚下去……这跳的跟门子的慧禅飞天舞,丢人现眼的,本宫看你们跳的都叫枯禅遁地舞,换下一个节目。”
跳舞的女子被淳于梦淳的酒杯砸中了头,一下子便跪到地上求饶……
好好地歌舞升平之地,竟被瞬间弄地如此僵冷。
副席上的大臣们,相互看了看彼此,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不这么尴尬!
这是夏樱来到华褚之后,景枫第二次在皇宫里组织的宴会……要求所有的大臣都必须到场。其他皇帝也许多有这种君臣联谊的活动,可景枫不同,他是很少弄这种庭宴的,今年还稍微多一点,往年有一次……景枫甚至连过年都没让聚聚。
“刘阁老,你说陛下……”没等张大人说完,刘阁老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张大人叹了一口气,也不再问了。
席下副位临近主位的左手边坐的是景澜……
那人的脸已经黑的快见锅底了!景澜想不到,他已经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景枫了,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对他说,他到皇宫都快五个时辰了,家里面,菀清肯定还在等着他的。
淳于梦娜蓦然起身,冲着景枫颔了颔首,“本宫先去睡了,景枫帝您尽性。”
语落,也没等景枫同意,自给儿便走了……
归海修黎和武百济紧跟着她,景枫这才看到……那个小孩子竟长的如此之快,当初不只是一个小毛孩,现在,个子居然拨高了那么多,几乎只差淳于梦娜半个头高了。
其实这歌舞已经唱了两个多小时了,在坐的都有些意兴阑珊了……
景枫扫了众大臣一眼,终于决定解放他们,便于主位上站起了身子,一拂龙袍,“众卿家也都回吧,明儿还有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跪安。”
所有人都跪着,可是……景澜是站着的,对着景枫,他从来没有下跪过……不管他是不是王!可是,当年的景枫,却跪过无数次的太子爷!
等大臣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景枫这才从主位下来,立于景澜之前,“……”
“你倒底想怎样?”景澜皱眉,“我很累啊……你那些破事不要牵扯我行不行!”
景枫伸手,搭在了景澜的肩膀上,“流着皇室的血脉……你从出生就牵扯进来了。”
景澜哑然,知道景枫说的是事实,“可我不想啊……我只想过我的日子,我只想小桐每天都笑一点,大好的河山还有好些地方没去过。”
“在朕没有点头之前……这些,你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拿出来梦一梦吧。”景枫加重了力道,搭在景澜肩膀上的手甚至像是随时要拧下景澜的手臂一般。
景澜终于不想再同这个一身龙袍的人说半句话了,反手打开肩膀上的手,“我回去了,小桐没等到我睡不着。”
景澜没走两步,便又被景枫叫了回来,“滚回来……你到这皇宫不是要和朕谈事的么?”
景澜转头,看着瘦月下的那一身金色龙袍的人,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有病!明知我想找你谈正事,可是……安排了几个时辰的歌舞,半个字都没说。现在好了……我要回去见小桐,你倒发你神经来了!”这一刻,景澜算是知道为什么司白一边帮他,一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
因为刚才……景澜也想捏死景枫!活活地……
………………………………
第五百四十三章
看景澜脸色极差,景枫的心情反而变好了,“梅易之怎么说?”
耸了耸肩膀,景澜没想到景机会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却还是极不情愿又赶时间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一天念一万遍先帝,恨不得下去和父皇住,至于那地图他倒是半个字都没说。”
“为什么现在才来见朕?”景枫眯着眼睛瞧着在景澜,不让景澜的情绪有半分从他的眼里漏过。“从东平回来,你自己算算……到今天为止都第几天了?”
景澜心寒……
“你这是什么意思?”苦笑着挑眉,景澜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兄弟情,竟这么不堪一击,虽然……从来没有什么兄弟情,但好歹一父所出啊,“你在怀疑我?”
“今天是你回来的后的第十五天。”景枫冷哼一声,一拂衣袖背对着景澜,“朕以为……你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朕,而不是在半个月之后。”
“那是因为小桐回来就不舒服。”景澜解释着,可是这理由,这原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景枫了。
可是!是真的!天大地大,再大不过菀清了。
“你爱信不信吧!现在也是我空闲下来的第一时间!这世上……连我的命都没有小桐重要,更别说区区四大家族针对于你的谋反计划了。”景澜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一柱香又过去了!不知道菀清又没有睡着。
“今晚留下一起睡吧!”景枫语气放软了,“朕有很多事要问你”
景澜一阵恶寒,“我可没有龙阳之癖,还和你睡呢?你怎么不说跟你生小孩……”景澜翻着白眼,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他虽是这么说着,手却已经给离他最近的那小太监塞了一封信,“送去我府里,若是迎你的是菀清,就跟她讲明儿我才能回去。”
“好的王爷。”小太监接过了景澜的信,转了个身匆匆地宫外跑去,刚迈出两步便又被景澜叫住,“你去了王府,无论怎么一回事,你回宫都告诉我一声。”
“遵命。”小太监又福了个身,刚又走了两步,景澜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过来,“等等等……”
“王爷?”无辜地望着景澜……这在皇宫当个差也怪不容易的,小太监吸了吸鼻子。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了。”景澜笑着,重新回到了侧席,撩开席帘便从席下拿了一大巴东西,朝着那小太监塞了过去,“把这些都拿回去。”
小太监又一次接过,这一大包东西,足足十来斤,包裹的非常用心。
这次,这小太监没敢走……抬着眼睛继续瞧着景澜。
“去吧,去吧。”景澜摆了摆手,“东西小心些……都是些药材,我用布分开装的,我问过太医了,不同药性的东西我都用油布分开包的,药气短时间内扩散不出来,你可千万别混合起来喽。”
“诺!”这一次,像是怕景澜再次反悔一般,小太监抱了东西便拔腿就跑。
“……”目送着那小太监的身影消失,景澜这才回看着景枫,“我说……你这皇宫里也太寒碜了吧,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的也都少的可怜,沙海九重旱莲,北冥鲲鳞就更没有了!”
景枫的唇角微微有些抽搐,他还没有算落景澜进宫一趟,当了个十足的强盗,把皇宫里稍微有价值药物洗劫一空,他倒好,居然还埋汰起来了……
“唉……皇宫里也就只有些次货,算了,将就着用吧。”景澜一脸惋惜,想了想,眼睛又亮了起来,“对了……御膳房有一个专门给你做饭的厨子还不错,我明天把他带回王府……让他每天都给小桐煮点东西,她身子太弱了,那厨子煮的粥,小桐还能多喝两口。”
“你有完没完。”景枫黑着脸终于骂了一句,“就你这样……说你没有谋反之心,鬼都不信。难怪四大家族敢跟你摊牌。”
景澜咯咯地笑了,“随你怎么想喽……反正关于这一点,我是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的。”
“……”景枫有些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发的哪门子的脾气,特别是看着景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景枫就更不知道自己火在哪里。他以前……没那么容易生气的,究竟是不是越活越倒退了?
“刚才还下雨呢。”景澜抬着望着月亮,“没想到雨后还有新月,而且……它那么明亮,被雨水洗过的天空,竟比往日还要美一些。”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还有睡莲悄然盛开。
景澜垂眸,停住了脚步,其实……他也看不准景枫心里究竟再想什么。
“怎么不走了?”景枫也定住,顺着景澜的目光看向池子之中。
雨后的莲池,白石彻的栏杆格外的冷,景澜整个人都是趴在上面的,那池子里有星星点点的软萍,还有不同寻常盛开对月的莲花,月亮倒影在池子里……池子周围的凤凰树影斑驳的撒在池面……
“我在想……世事无常。”景澜在池子里看着天与地,好半天后才问,“司白应该告诉你司徒青怜在等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你还不去接她?”
景枫眉头微微一皱,“朕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愧疚?”景澜扬了扬唇,“世间出了她这般奇女子,倒叫我身为男儿的都汗颜了……景枫,我告诉你,她在你身边真的收敛了很多光华。如果不是你……我相信她的人生会更精彩。”
“……”景枫并没有否认,也学着景澜把整个人都伏在了白石之上,“青怜一直是委屈的,朕对不住她。不过……”
后面的话,景枫没有再说下去,只在唇边流露出一抹苦笑。
“你说……你在东平的时候见过青怜,还有司徒无敌的谋士且玄?”池子里,池水微微动了动,然后……整个池面都开始晃动了,月亮也开始摇荡……
景澜点头,“你不止怀疑我?你连司徒青怜都一起怀疑?”打了个哈欠,景澜朝着景枫投去一个眼神,后又连连摇头,“你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景枫不作言语,却并没有否认。
“老头子生前立的诏书,你是见着的……不仅立我为帝,而且……字字珠玑,句句诛心,没少贬低你。”景澜摇了半天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开始闪小星星了,定定神,好半天后才终于将目光看向景枫,直对着景枫那双深入海水的眸子,“你想怎么做?我也没管你想要什么结果,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出手,还来得及!我知道你想借机把四大家族全都灭了,可是……百姓无辜,如果可以免了一场屠杀,为什么你却一定要亲手去促成战事呢?这几年里……四大家族的势力,早就不如当初了,时间再长一点……”
“盛极而衰,衰则思变,徐徐而进。”景枫打断景澜没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万物周而复始,读了那么多吏书,你不会不知道……四大家族树大根生,如果没有烈火焚根,迟早……朝延还是权臣的朝廷,这些年,表面上他们是有削弱,可是……近期,又有多少后起之秀?别告诉朕你不清楚!这些人……生来便印上了家族的印迹,根本没有可能被朝廷招安,朕容不了一个只为家族,却没有国君的人才!而且……你当那些老头都是蠢货么?你看看现在……宗家的孩子,男男女女,从小便被教成什么样了?景澜……朕不说,你自己去看看去,你摸着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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