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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王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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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思的脑子几乎是突然炸开的,她之前没有见过沐煜,可是这一刻,林阮思却可以肯定――这个人,便是夏樱心心念念的沐煜!
结合着在夏樱在昆合雪山中消失的记忆,还有妖魂所说的药人……林阮思立刻把所有的线索都连了一起来,原来……妖魂是用沐煜来致药人,想来,昆合雪山上的那一面,可能便是这个男子去见夏樱的最后一面!
“锦凤华针!”妖魂的嗓子带着一股颤音,“快给我,快,快……”
“樱,樱……”
夏樱和百里凤烨冲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老鸨蒙着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地光芒,这些年来,她经营着整个华褚最大的青楼,在南来北往的客人中,她总是迎着一张笑脸,从不得罪任何一个得罪不起的人……有时候,连老鸨自己都已经恍惚了起来,她这样子与任何生意人有什么不同的么?
经营一间如此规模的青楼,没有最好的护卫怎么可行?
老鸨身后已经站出了两个魁梧的护卫,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老鸨忍了忍咬着牙齿将自己的鼻血擦尽,在两个护卫对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红鸾阁中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老娘每月发给你的银子都是他们给的。”骂尽,老鸨这才冲着刚才打斗的那伙人说道,“几位爷有事好好说,我这里做的小本生意……可不要吓着姑娘们了。”
“就是嘛!”浅安媚声入骨,不觉间已经扑到了人群中看起来身份最高的男人怀里,柔软无骨的手在男人胸口处不停的画着圈圈,“爷,你可吓着奴家了。”
浅安在红鸾阁中也是一朵震惊四坐的娇花,虽然也做着接客的事,然而,那些客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像这样曲意迎合,在浅安身上还是很少见的。
男人这才消了一口气,看着趴在身上的娇美女子,他大笑着,将手伸进了浅安那薄薄的衣服中揉捏起来。浅安眉宇间闪出一股厌恶,然而,这表情却是一闪而过,恐怕……连浅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娇媚地笑着。浅安很快在男人的手中娇喘起来,惹得男人大笑起来,一把横抱住浅安,“今晚你是我的了!”顿了顿,男人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那几个人皱起了眉头,“老三和老二让们跟着出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
被男人训斥的几个人吩吩垂下了头,然而,神色却依然不屑。
男人说完这一句,便低头在浅安唇上印下一吻。
勾着男人的脖子。宛若娇花一般。浅安咯咯笑着。将头埋到了男人的胸口……
北冥玉!浅安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听到了这三个字!
扫了这些人一眼,只需一看便知道他们是江湖人。却不知是哪个组织……今夜,或许能探听到一些什么?乖巧的将头抵在男人胸口的人儿如今已经隐住了所有的笑意。
听见夏樱的叹息声,百里凤烨将眸子转了过来,“阿樱!”
回头笑了笑,夏樱轻摇了摇头,“没事!”望着浅安的背影,夏樱垂下眼睑,“只是觉得她太辛苦了!而司白……其实都清楚!”夏樱的目光有些飘渺,淡淡地说道,“那个人……其实很冷情啊!”
说着这句话的夏樱……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司白算什么!她夏樱可比起司白不知冷情、残忍了多少倍!
“冷情吗?或许……一切都是浅安甘愿的,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百里凤烨理解浅安,甚至,他的感受比浅安还要深得多,挑唇笑了笑,“阿樱,你看得出来么,那双桃眼里,他对自己同样冷情。”
刚才的那一幕打斗很快在繁华的红鸾阁中消失,满阁都是纸醉金迷,男人女人依旧在夜色下各自快活着。
夏樱和百里凤烨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眸子之中紧紧地盯着那些人!
“我呸!”猛地推开贴过来的女子,赵启吐了一口,“他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论到他发号命令了,真当他可以代表老二老三了?”
“行了!”赵启旁边的少年掐了他一把,“你少说两句,省得有人偏学那长舌妇!”少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其余几人身上扫过。
“郭仪,你他妈说的谁是长舌妇呢?”胡子大汉一把提起少年,眼中因怒意而变得通红。
赵启一见韩初动粗,也猛地将身上的刀抽了出来,架在韩初的脖上,“放开郭仪!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这些人想来是在执行同一个任务,可是,这内部却分明是两股势力,眼见着双方又要打起来了……其中有一个打着哈欠的……孩子,突然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走了过去!
是的,当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夏樱想到的便是‘孩子’这么一个词汇!在所有人中,只有那个人看起来最小,他完全是一符孩子的身材,然而,再看他的眼睛时,你又会觉得……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孩子,那个人有一个非常矛盾的气质。
那孩子身上完全没有一丝杀气,白嫩的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他的气质与这些江湖人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反差,“我们共同的敌人可是在里面逍遥快活的那位,看不住他……回去就等着老二老三剥皮吧!您几位爱怎么打怎么打,最好把红鸾阁都掀了!”
这孩子淡淡地打着哈欠,然而,就这么三言两语中就轻易化解了一场即将暴发的打斗。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那个孩子用手掩住了唇角,突然将眸子投到了夏樱和百里凤烨身上!
夏樱打了个寒颤,那孩子的目光让夏樱觉得冰冷,并不是因为那孩子本身的目光带着恶意,却恰恰是因为那种眼神像是一张没有情感的蜘蛛网,一点点地缠过来,最后……在缓慢的过程中生生将人勒死,连让人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一个瞬间,那孩子再一次将目光移开了,从那孩子的侧面看去,夏樱看见那孩子挑了挑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如同等待猎物撞上蜘蛛网的猎手。
“是他!”百里凤烨小声的吐了一句。脸色也显然十分不善。
夏樱长呼了一口气,这才回头,“你认识那个孩子?”
狭长带红的凤眸一眯,百里凤烨的薄唇轻轻一挑。“孩子?阿樱……你错了。”百里凤烨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轻轻地弹了弹火红色的外衫,“那个人是来自烈火中的饕餮……”
夏樱无言,那孩子白白的脸上带着婴儿肥,甚至好看的想让人去捏几下。
“阿樱,他是司徒风云的谋士!”素白的手指紧了紧,百里凤烨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叫且玄……”
司徒风云!那个从第一日便对她露出恶念的人……
打量着且玄,夏樱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从且玄将头扭开之后。空气中对夏樱的那种看不见的束缚宛然间已经消失不见。仿佛适才让人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这样一个孩子,如何会是司徒风云的谋士?夏樱怎么也想不到,司徒风云那利剑一般自傲的男人会弯下腰来请教这个孩子。
“阿樱……你要小心他。”百里凤烨皱着眉。清亮的眸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夏樱扫了一眼红鸾阁,唇角带着冷然的笑意,“再小心……这次不一次被人下了毒么?司徒风云……我还没放在眼里。”
百里凤烨望着夏樱眼中的睥睨之色,凤眸中隐隐带着一丝痴迷,这样的夏樱,这样的女子啊!他何幸之有,可得与她并肩?
“不!”摇了摇头,百里凤烨纠正道,“阿樱……司徒风云不足为惧。你需要小心的只是且玄一个而已。”那双凤眸看向远方,却仿佛已经窥探到了遥远的未来,“没有什么可以满足饕餮的味口,与饕餮为伍,最终只有被蚕食的一条道路,可笑司徒风云还不自知。”
夏樱很少听百里凤烨用这样的语气去评价一个人……如此,想来,且玄定有他高深莫测的一面,微微点了点头,夏樱对着百里凤烨一笑,“好!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百里凤烨的信息阁有存放着且玄的资料……那人身上流着的血脉是带着黑色的!只是,这些年来,且玄一直躲在司徒风云身后,很少在大众面前出现,什么时候,他竟与江湖人混在了一块?
而且,这些人口中的老二老三又是谁?百里凤烨看得出来,这些人的武功真非泛泛之辈,在武林中也算皎皎者!莫非……除了忆冰楼,空锡楼与媚杀阁之外,江湖中还有隐藏更深的势力?
那几个一直被百里凤烨和夏樱盯着的人压根没有放低声音的自觉,甚至唯恐别人听不到一般的大吼道,“他奶奶的,华褚帝算他个鸟蛋……”
“我呸,听说那靖安王爷不是厉害得很么?怎么会将北冥玉交给那狗娘养的皇帝?”郭仪一拍桌子,“这信息是从哪来的?该不是胡说的吧?”
“老二传来的信息,你说会不会是假的?”且玄浅浅地抿了一口茶,他脸上的婴儿肥使他看起来天真的如同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儿,这样的人应该是放在最明澈的山间的,而不应该与这些充满杀戮的江湖人一起!然而,再一个恍神去看,夏樱又突然觉得,且玄与这些人在一起,又显得如此和谐,连一点违和之感都没有。
赵启沉默了一会,这才皱眉道,“老二和老三本就是死对头,我和郭仪是老三的人,你们不会串通在一起……”
“呸!”没等越启说完韩初突然啐了一口,“不信你就出去,爱滚哪滚哪……”
赵启被韩初啐了一口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将心底的那一丝疑虑都抛开了,与郭仪对望了一眼,赵启方道,“靖安王爷和百里宣那儿子不是在祭祖那天被人撸了去嘛,除了北冥玉也不可能因为别的了……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北冥玉没有那次落入那些蒙面人的手里,反而会到了华褚帝手中,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韩初沉默了一会,并不否认赵启的疑虑,然而,只是略顿了顿,韩初便说道,“老子可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老二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任这几个人争吵着,且玄一点也不加理会。安静的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
夏樱轻笑了一声,冲着百里凤烨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这些消息不知从哪里来的。不过……其中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的主意!”
百里凤烨颇觉一楞!
“是我让洛北和傲天传的!”夏樱眸中蓦然生出一股冷意,“景枫……”
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夏樱渐渐沉默了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生出的疼意莫名的让百里凤烨心口一窒。
“想来,看这样子,也不能知道些什么。”夏樱在那几个人的谈话中渐渐感觉到了疲惫,从角落处站起身子,夏樱回头过瞧百里凤烨,“走吧……回宫。”
百里凤烨也不反对,跟着夏樱便起了身。“老鬼说他不会去皇宫。阿樱……你真的没事了吗?”
肯定的点了点头。夏樱清亮的眸子坚定无比,“我不会死的!”
这样的眼神让百里凤烨的心安定了下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百里凤烨宛尔,“阿樱……你放心,凤烨一定查出是谁做的手脚。”
“嗯!”刚迈开一步,红鸾阁中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下一刻,浅安突然衣裳不整地从内阁中冲了出来,她脸上身上已经被一层薄汗打湿了,透明的纱衣完全没法将她身上那一抹一抹地吻痕遮住,连发髻也乱了,沾了汗水的黑发紧紧贴着浅安的脖颈,这样香、艳的一幕。立刻让红阁鸾中的男人们兴奋起来……
浅安颤抖着肩膀,将手环在胸上,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身子遮住,这样的动作,反而让男人们叫嚣的更加厉害。
刚才将浅安抱进房间的那个男人,裹着亵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在盯着浅安,下一刻,猛地一个巴掌打得浅安的唇角立刻流出血来!
夏樱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去瞧百里凤烨,然而,百里凤烨的眸子之中却平静的宛如一潭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夏樱眸中黯然……
“婊子!这种问题是你有资格问的么?”男人又在浅安脸上拍了一掌。
浅安瑟瑟地发着抖,垂着头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然而……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畏惧,若不是要隐藏着身份,那么她一只手便可捏碎伏在他身上的那男人的头颅,可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浅安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动过一丝内力了!
已经隐忍了那么久么?
她已经听不出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当浅安擦尽泪痕抬头的一刻,她突然瞧见了久容,那个女子的唇角一开一合,仿佛在问她……
浅安,值得么?如果不是背负了那样的使命,你便可以陪在他身边,哪怕那双桃眼里没有你,至少……你也可以凝望着他的背影!
朦胧的泪眼中,是久容解下了衣服,轻覆在她的身上,然后在她耳边说道,“司白憎恨的是你所效忠之人……你说过可以为他去死,可以为他背弃你的信仰,可以为他伤害他怕憎恨的人……记得么?浅安,你还记得么?”
久容的话音像要生在浅安的大脑中一样,浅安抚住胸口,突然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一跃而出!
绿衫少女后面跟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神色淡然,足下穿着一双冰绞丝白鞋子,如同水晶一样,女子穿在足上就好像踏着冰雪一般,她与神色焦急的绿衫少女相比,两者便好像死寂的空山与欢快的鱼儿一般,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可是,她们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绿衫女子见自己无论如何催促,白衣少女都不所动,只是保持着自己走路的频率,一步也不肯加快,不由的一跺脚,几步从前面折了回来,来到白衣女子身边,一把拽住少女的胳膊,用力地脱着她往前走,“我说大姐,算本姑娘求你了行不行?您老人家能不能快点……我都那么久,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沐煜赤、裸的身体泡在血水里,妖魂银白色的头发也沾了一些血,那玉葫芦的光泽不停地变幻着色彩,印得人脸看不清神态。
沐煜第二次去抓那玉葫芦的时候,妖魂反手躲了开来,她的紫瞳之带着些孤注一掷的魄力,一咬牙,将沐煜从床上抚正了,“来,喝吧!”
妖魂揭开玉葫芦盖子的时候,里面的液体微露出了一点点,一时之间,液体落地的位置周围五十米处,除了那红紫二色的八卦外,别的地面,刹时之间全变成了黑色,这才不过这一点一滴而已,若是全瓶喝到了身体里,焉有命在啊?林阮思见状,不自觉地离那玉葫芦远了几分。
“师伯……要,要不先给他的胸口止止血吧!”或者是因为夏樱的原本,林阮思总想阻止沐煜去喝那恐怖的液体,在她的认知里,再独特的体质,沾上了那药便得死……总不希望这个男子就这么死去,一来为着夏樱的情意,二来也为着自己,只有沐煜与夏樱在一起,她才有机会与百里凤烨呆在一起。
“……”妖魂没有立刻反对,其实,她也有一些犹豫,想来,她也一样没有万分的把握吧,“好吧……先止血吧!”妖魂正要让林阮思扎针止血是,沐煜突然摇了摇头,“用不着!”
他的语调淡然得如同一块正在化水的冰,然而,这声里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山河不动。水流不息,很难想像,一个如此病弱的男子,为什么会给人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
“我不会死,我……不能死!”沐煜如是说来,这个时候,林阮思总觉得他这话不是在对着她和妖魂说的,他的目光是穿透了空间,看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或者,他只是自言自语在与自己打气而已,“我……不可以死!”
林阮思叹息了一声,不顾他的反对,还是给沐煜止了血,没由来……林阮思对这个男子起了一层敬意!
他不想死啊。那么……又怎么会死呢?他病弱的身体早已承受过比常人更难承受的苦难了,连毒蛇噬咬,万蚁啃心,百虫做巢都可以活下来,他心里必有强大的信念。
有时候,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已经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药剂了。那样的信念不是她甚至连她的师傅都无法配制出来。
一点一滴便能让周围寸土不生又如何?因着液体落地而造成的黑色印子,沐煜不是看不见。可是,他却选择了漠视,在妖魂的把喂下,沐煜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液体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屋子里那不停变幻的五光十色蓦然之间全都不剩了!
刚将液体吞进肚子里的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妖魂和林阮思皆是大气不敢出的注视着床上的男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许是痛得受不住了,他一口咬住了自己下唇。双手也猛地去抓身上的依靠点,直将床板都叩出一条长长地痕迹!
再过了一会,沐煜的眼睛像是变成了两个灯笼,绽出了与那玉葫芦液体一样的光彩……
床下的那红紫二色的八卦也旋转着,却慢慢地开始变小……八卦的色彩就如同被床上的吞了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显然,妖魂也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看着这一慕,用力地扯住自己的银发,一把一把地撕扯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没一会,妖魂手已经扯下一大把银发了,然而,她却好像不会痛一样,继续撕扯着,像是一个渴求知道的学生遇到了难题一般,拼尽全力都想解出来一样。
“啊……”林阮思在这一日里,已经不知道被惊吓出几次了!
妖魂的癫狂让林阮思觉得可怖,而沐煜的样子亦是让林阮思觉得震惊,总觉得看到的这一切有些超越了凡间,那些力量跟本不是凡人可以得到的,林阮思甚至会觉得这种邪术可能是从地狱里延伸出来的。
渐渐的沐煜的皮肤也开如变色,没多时,沐煜身上的银针也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向外顶去了,在没有人去拨针的情况下,所有的银针开始不规则的往外飞去,那度快得像是世外高人发发射的暗器……
林阮思的锦凤华针被从人体震出来的之后,大都扎到了墙壁里,还有一些扎到了林阮思和妖魂的身上,林阮思忙着拨针,而妖魂被扎后却也毫无感觉一般,依旧用紫瞳盯着沐煜,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
床上的男子痛苦地在床上翻滚了起来,好几次林阮思都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死了,可是,每一次,他都顽强地重新睁开眼睛,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能死……樱,樱!”
光泽变幻了好一会后,开始越来越弱了,然而,沐煜的痛苦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他的头发开始迅地变化,像是眨眼之间便过完了几十年一般,别人的一个呼吸却等同于他的十年一般,沐煜的头发先见证了时光,从乌黑亮泽点点退却,没多久,便成了一抹白色……不同于妖魂的银白色,那是真正的白,苍老的白,和他的雪衣一般,是落在雪地上都找不到的白色。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林阮思从没有见过的医学奇迹,他不但白了头发,连皮肤也开始脱落,“他……他在褪皮么?”
林阮思的声音打着颤,“他是人啊,怎么会像蛇一样褪皮啊,师伯,这……这……”
妖魂平生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紫瞳之的疑惑也越来越重,“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为干什么我会不知道?”
妖魂望着,居然胸郁结难梳。喷出了一口血水……这世间,林阮思听过为情而郁的,也见过为谋而郁的,像妖魂这样把自己纠结到吐血的,林阮思却是第一次见到。
沐煜还在褪皮,一张又一张……林阮思甚至有种错觉,他会这样一层一层地被剥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连半点血肉都不再存在。若真是如此,那么……岂不比凌迟还要可怖?
“不能死!”沐煜的瞳孔开始放大了,他的眸光里也失去了焦距……
樱……我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同一时刻,被老鬼欺骗后,景枫得知夏樱没死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到了宫外,原本百里凤烨和夏樱他们已经进了宫,可半道上遇见欧阳逸仙,在欧阳逸仙的软磨硬泡下,夏樱和百里凤烨愣是没有办法进宫。
归海修黎正在长身体,哪能让小孩子陪着他们熬上几天几夜?夏樱带着归海修黎进了客栈。让他先睡了……
之后的两天里,欧阳逸仙总是偶然间露了一些北冥玉的线索。以此来推迟夏樱和百里凤烨进宫的时间。
被景枫派去守着夏樱的影卫们无声无息地替景枫将屋子打开,“陛下,皇后娘娘的毒应该解了,可她身子还没好全……”
“嘘!”景枫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影卫不要再说话,现在天色尚明,可夏樱却躺在床上睡了。可见她的确很疲惫了,在夏樱隔壁是归海修黎和欧阳逸仙的房子。而这个时候百里凤烨已经亲自去给夏樱买药了。
景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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