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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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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千岁朝她竖指唇前,“一会儿就能听到喽。”

    这厢章县令正在问男孩:“怎么拿到的?”

    “从,从河里拣的。”周弦毅这次答得很流利,还顺手往下游一指,“就在虎跳涧那一段。”

    由此往下,有一段河道短窄,曾有人见过猛虎从那里一跃而过,所以称虎跳涧。

    章子昂不信,质问他:“当真是拣来的?”

    周弦毅点头如捣蒜:“真的!”

    伍夫人“唉”了一声:“他只是个孩子,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章县令看她一眼才道:“我没说是他害人。”又问周弦毅,“你就没见过其他异样?”

    这回男孩是拼命摇头。

    章县令目光从村正和乡民身上扫过,有些为难。他能察觉周弦毅的敷衍,如果在花溪县,他能用些手段确保孩子说出实情,但在这里么……

    红磨村自成一体,乡民不服管教,他若没有正当理由却要执意带走男孩的话,恐怕冲突又起。这些乡民的战斗力不俗,过去几天县兵已经领教过了,好不容易息事宁人,他实不想再挑争端。

    不过这个时候,人群里冒出一个响亮的声音:“他撒谎!”

    众人一怔,齐刷刷转头看去。

    靳娘子。

    居然又是跟周家最不对付的靳娘子发声了。

    她像是怕大伙儿没听清,又加强环绕一遍:“周弦毅他撒谎!”

    邬老太太气得想捋袖子打人:“你说什么!你这恶毒婆娘,到现在还想陷害我家!”

    伍夫人也是满脸不悦:“靳娘子,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靳娘子把腰一叉,“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惺惺作态,我就是同情章家媳妇儿惨死!”

    她回身一指周弦毅:“这小子方才说,他月圆时才拣到手链,这分明就是撒谎!”

    她一口一个“撒谎”,周大户也觉刺耳得很:“证据呢?”

    “你们还记得温娘子母女遇难是哪一天吗?”靳娘子方才得千岁提点,这会儿有成竹在胸,不慌不忙问众人,“周家小子不会算数,说不出具体时间,但我记得,那天是七月初一!”

    许多乡民想了想,都点头。

    ()


………………………………

第347章 异变陡生

    的确,百年一遇的山洪让人印象深刻啊。

    “初一是朔日,没有月亮。”

    伍夫人截口道:“山洪发生在朔日,弦毅却看见了月亮,说明他是山洪结束很久以后才拣到手链,又怎么可能杀人?”

    众人都是长长“喔”了一声,所以呢?

    “要不怎么说他撒谎?”靳娘子转向章县令,“请您再将银花生打开?”

    看到现在,章县令哪还不知道这靳娘子和周家不对付?这于他却是有利,当下很配合地拿出手链,重新解开了银花生。

    靳娘子先看两眼确认,才接着抬高嗓门:“大家看好了——”

    边上的县兵见机将火把凑近。

    可是她下文还未来得及说出,邬老夫人突然放声大叫:“看河里,出事了,大家快看河里啊!”

    大伙儿原就屏息静气要听靳娘子的证据,冷不防邬老太这一声长号如夜枭,又尖又利,像刀子刮在瓦片上,刺得人心里难受。

    众人都下意识看往河里,紧接着就有村民大呼:“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都见到河面突然起了异变:

    原本流向聚石滩的红色烛烟,突然三三两两改了方向,并且流速一下子加快了三五倍不止!

    姚天师做这布置,是取聚石滩的上下游各三里范围,每隔几丈就燃一支特定的引路香。这香粗比蜡烛,燃烧得很慢,但烟气持久,并且无论山风怎样吹拂也不会熄灭,很是奇异。

    原本在姚天师的引导下,上下游的引路香红烟都会流向聚石滩。它在常人眼里只是烟气,但对于游荡山野的孤魂来说,这比灯笼还显眼,它们趋于跟随。

    现在倒好,无论聚石滩的上游还是下游,所有烟气都直奔一个方向去了,还飘得又快又急。

    就好像远处有张嘴,源源不断将红烟吸了过去。有村民就见到已经钻入青铜瓮的一丝白色游丝重新又冒了出来,跟着变向的引路香飞快逃离。

    他骇得说话都结巴了:“它、它们跑了。”

    所有人都在惊叫。

    原本红烟顺着河流一起蜿蜒,有条不紊,然而现在红烟从香束顶端直接飘向下游位置,选取的路线基本就是直线形。

    亦即是说,一缕又一缕红烟毫无顾忌地飘向众人站立的聚石滩,然后穿行而过,奔向下方。

    下方是哪儿?

    当然是花神庙!

    活人对于这种东西,还是格外忌惮的。众乡民在惊呼当中左躲右闪,谁也不想被红烟沾身。不过聚石滩地方本就不大,现在又挤进两千来号人,乡民这么一躲,立刻就推搡开了,人挤人。

    骤变突起,章县令一下也被挤得够戗,身后的县兵赶紧上前守卫。不过举着火把的县兵吃边上的粗壮汉子用力一顶,也不知又绊着了谁的腿,突然就被绊得一个踉跄。他手里的火把还裹着油脂,一下子杵到章县令身上。

    呼地一声,章县令起火!

    这个秋冬有点冷,他裹着的羔裘又松又厚,正是上好的燃烧材料,又有火把上的油脂助力,这时就热情洋溢地烧了起来。

    县兵推开其他人冲上前来,帮着顶头上司脱下着火的裘袄,扔在地上又踩又扑,好容易将火焰都弄灭。

    乡民忌惮火焰,也都纷纷避让。

    幸好袄子厚实,章县令将它脱掉,内里的衣物还未着火,只是他的头发倒了大霉,被烧焦了一大把,离得近的乡民还能闻到一股子烟焦味儿。

    章县令呼出一口气,正要说话,忽觉不对——

    右手空了。

    “手链哪去了?”章县令这一惊非同小可,“找,快找!”

    他一发声,县兵当然低头去找。不过这大晚上地,天色太暗,地上又有无数只脚在踩踏,无论怎样寻觅,那手链就是寻不着。

    是被踢走,还是被人拣走?章子昂也冲了过来,俯身帮找,章县令心里一动,忽然举目四顾。

    他发现,周大户搀着邬老太,而邬老太搂住周弦毅,使他不致被成年人推倒踩踏。其他周家人都站在他身后左侧,伍夫人不知被谁推倒了,这时正喊着“别踩了,别踩了。”一边挣扎着要爬起身来。

    这里头,是不是有人趁乱摸走了手链?

    章县令正要开口,又有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花神发怒了!中止仪式,快!”

    这是村正发话了。

    他在村里威望最高,乡民又目睹此番异象,一下就被他的话勾起了深埋心间的隐忧。原本大伙儿观瞻这个安魂仪式,心里就有些打鼓,唯恐这些外乡人冒犯了花神。现在几百道红烟忽然齐齐飘向底下的花神庙,还不把他们吓得手足无措,只想平息花神的怒火?

    是以老村正一声令下,站在最外围的两个汉子想也不想,一抬腿就踢倒了青铜瓮。这时更多乡民冲出去破坏仪式现场,又将燃起的香束都拔了出来,摁灭在水里。

    章县令大急,指挥手下道:“阻止他们!”半途而废,这仪式和没完成有什么区别?

    一边要拆,一边不让拆,两方人马立刻撕扭在一起,就如过去的两天。

    章子昂双目尽赤,一拳打倒了踢翻青铜瓮的汉子。但这时,另有一人顺手从瓮中掏出那枚令符。

    姚天师惊道:“莫胡来,快给我!”

    迟了,那汉子振臂一挥,就把令符远远地抛入河里。

    糟糕,那东西可贵重了!姚天师跺了跺脚正要下水去找,袖子却被人一下扯紧。

    章县令着急问他:“这些红烟怎么回事?”

    “哪里阴气更重,它们就流向哪里。”姚天师答道,“引路香突然变向,只能说明那底下地气突然转变。我刚到红磨谷就说这里是极阴格局,偏偏感受不到一点阴气,现在好了。”

    “真是花神出现?”

    “现在还不清楚,须查探以后方知。”姚天师说罢就跳进河里捞符去了。

    章县令也挤到村正身边,一把按住他胳膊:“快让乡民停下!”

    “不成!”村正吹胡子瞪眼,一把将他推远,“我早说过这么干要惊扰花神!仪式必须停,在花神降下责难之前!”

    ()


………………………………

第348章 本来就不正常

    章县令好说歹说,村正也不同意。他正觉焦头烂额,忽然想起异变发生之前,靳娘子有话要说。

    他赶紧派县兵将孙家人找了过来。变故突起,他险些忘了自己的正事儿。

    “方才你想说什么?”

    靳娘子将听自千岁的话说了,章倒令脸色突变。

    周弦毅这小子撒谎!

    可是手链已经遗失,他口说无凭哪。

    最有力的物证已经弄丢,他要怎么指控周弦毅,怎么弄清儿媳和孙女的真正死因呢?

    经验丰富如章县令,面对眼前这搅在一起的麻烦,也不由得麻爪。

    阿眉被娘亲紧紧护住,虽然被挤了好几下却没大碍。大人们交谈的同时,她顾着四下张望。

    靳娘子注意到了,问她:“你在看什么?”

    “小哥哥不见了呢。”阿眉指向一个最远最暗的角落,“他刚刚还在那里,还有漂亮姐姐。”

    靳娘子瞟了一眼,果然看见燕三郎原本站立之处空无一人。

    不过这当口儿,靳娘子也没空多想,抱着孩子就退往外头。这里人多,互相踩踏厮打,太危险了。

    ¥¥¥¥¥

    引路香刚刚转向,千岁就拍着燕三郎肩膀:“走,去看个究竟。”

    聚石滩上的仪式看得她昏昏欲睡,有新热闹出现,她精神为之一振。当下他们顺着人群外围溜了出去,随即展开轻身功夫。

    不一会儿,后面的惊呼、怒骂和喝斥声都不可闻了。

    他们顺着红烟的方向走,在辨识方向上没有问题。燕三郎抬头,看见无数道红烟直往花神庙的方向飘去:“极阴之地怎么突然生效了?”

    “说得不错。”千岁难得夸他一句。这小子阅历增长很快哪,这么快就弄清了红烟转向的理由,已经迈出了看透事物与神通本质的第一步。“原本不生效,现在却突然生效了,那当然只有一个理由。”

    “什么?”

    “原本一直影响它的东西,现在消失或者移动了。”

    燕三郎的第一反应就是:“花神?”

    在琉璃灯的映衬下,千岁的眸子也好似琉璃,透出幽冷的光:“是不是花神,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两人脚程飞快,几乎在树顶和山尖上奔行。很快,前方黑暗中就露出一点建筑的轮廓。

    这不是走回红磨村的路,而是花神庙。

    走到这里,空气中飘浮的红烟已经稀薄而少见。千岁回首往聚石滩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概是乡民破坏了安魂仪式。”

    异变陡起,红磨村人必定吓坏,以为触怒花神,想要立刻止损。

    看来山上又起冲突,燕三郎皱了皱眉。为了自家诉求,章县令必定不容乡民擅自破坏仪式,红磨谷才太平一个晚上啊,现在两方又要干仗了吧?但他没说什么,只道:“快走吧。”

    过不多时,两人就走到了花神庙外。

    庙不大,但修造得格外富丽,大柱、雀替、檐角都描着赤金,更不用说“花神庙”这三个大字了,即便在夜里看来,也是金灿灿的颜色。

    描金绘彩,乡民对于花神的虔诚,这只是个小小表现。

    庙门一年四季常打开,燕三郎和千岁互视一眼,施施然跨过正门走了进去。

    入门即是一个小小中庭,回廊拱围几株桂树,都挂满了金花;树下种满了昙花、三色堇和仙客来。

    花色在夜里无人欣赏,只被廊下挂着的六角灯笼照出了一点缤纷。门边的侧房住着守庙人,这会儿正趴在桌上打盹,对两人的到来浑然不觉。

    燕三郎路过中庭,走进了正前方的小殿。

    这里和黟城的土地庙并没什么区别,一个供桌,几个蒲团,但是摆着无数鲜花,在夜里也依旧是暗香盈动。

    千岁咦了一声:“居然没有塑像?”

    以乡民之虔诚,这小庙居然没给花神立像,只在神龛里供着一个神牌,上面也只有两个烫金大字:

    花神。

    “就两个字,这么简单吗?”这回连燕三郎也侧了侧头,有些不解。但凡是庙里供着的神牌,多半有一大串玄乎其玄的前置称谓,比如“真德正明”、“德福威武”之类,这位花神倒是很低调啊。

    神牌称谓的前缀都是经年累月被加上去的。以本地乡民的脾性,居然没有给花神戴高帽,这也是不可思议。

    千岁正忙着左顾右盼:“前缀并不是越长越好。人类的文字有言之力,前缀太多太长,被供奉的对象若是德不配位,反受其害。”

    燕三郎俯身察看一盆福禄考,一边问:“普通人知道这个道理?”前期暴雨,中庭的花草都被风吹雨打过,现在还未缓过元气。可是这小殿里的花草却不一样了,团团锦簇,浓烈得如同盛夏。

    “你说呢?”

    燕三郎想起这一路走来遇过的那许多破败的庙宇,以及偶尔瞥见的名字长长长长的神牌,于是摇了摇头:“那便是红磨村人曾经受过提醒。”

    庙里没什么好看的,就连千岁也说,先前察觉到的愿力波动已经消失,似乎一切如常。

    可是燕三郎知道,红磨谷本来就不正常。

    殿里没什么好看的,两人走出来,在中庭看见一块碑记。尽管擦扫得很干净,但看起来已是有些年头了。

    庙边的碑记,无非就是记载一些建庙前后的琐事。燕三郎却发现千岁看得很用心,甚至伸指轻轻抚过,口中念念有辞。

    他听得清楚,千岁念诵的是花神庙建起的时间。

    距今算起,大概有一百年了。

    这块碑文的记叙就带有添油加醋的色彩,文饰很多,不像先前周大户在梦中对千岁说得那么朴实。上面提到,红磨村的先人原本并不住在这里,只是进山谷采药,中途在山林小睡,结果得到花神托梦相告,言定居红磨谷必得实惠。

    因为一同进山的四、五人都做了同样的梦,他们醒了以后也觉奇异,遂依着花神指示,在谷中的“水龙眼”建起花神庙,并且将这里的深潭改建成花神池,而后在池边移种下第一株针胎花。

    顶点


………………………………

第349章 花神池

    所谓水龙眼,即是“三水汇聚之地”。红磨谷里有三条溪河,最后汇聚去一处,再转入地下河。如果说整个红磨谷是“困龙”格局,那么这里就是龙眼位置。

    花神池的形状,的确也像一只细长的眼睛。

    红磨谷地气阴湿,原本就生有一、两株针胎花。红磨村先人得花神指点,将之寻来栽种。原本这花种娇贵得很,满树也只是稀稀拉拉开出几朵,哪知移种到这里以后,只三个月时间就开出满树芳华,而后飞快地结出果实。

    本地人惊为奇迹。

    从此,红磨谷就开始繁育针胎花林。随着林木越来越多,迁移进红磨谷生活的乡民也越来越多,家家户户都操持花木作为主业,于是花神庙被翻修了一次又一次,香火也就越发旺盛了。

    这种传说,满世界到处都是。燕三郎路过无数城乡,这种版本的故事也就听过了无数,千岁对哪一个都没有这样上心过。

    看过碑记,两人踱出小庙,面对着一汪幽蓝的池水。

    月下的花神池,静谧如永恒。

    千岁问燕三郎:“你的辟水珠呢?”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珠子:“在。”

    “走,我们去找个人。”千岁说完就抓起燕三郎,从矮丘上一跃而起,跳进池中。

    “人?”

    大多数村民还走在返回村中的山路上,这花神池边也就是小猫三两只,千岁的动作极快,以辟水珠入水,又是丁点声音都没有。否则要是被人看见,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花神池是村里的圣地,除了专人日常养护,谁也不许下水。就连周弦毅这样的顽童,也知道花神池里是不能游水的,连浣足都不可以。

    “我们来找花神?”燕三郎要是到此时还不清楚千岁想做什么,也枉为白猫主人了。

    “嗯。”千岁在一片黑暗里迳直下潜十丈,才祭出琉璃灯,“这池子很深。”

    方才站在矮丘上俯瞰花神池,最宽处也不过五、六十丈,很难想象这底下能深达数十丈,那已经比一般河湖还要深邃。

    “有水流动。”碑文上至少有一点没写错,这里连通地下暗河,池水表面平静,底下却种着不少漩涡暗流。

    “花神为什么住在水里?”住在水里的,难道不该叫做水神吗?

    “岸上的花神庙不过是个幌子。”千岁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水岸底下一块突出的大石,止住两人下落之势。燕三郎趁机一翻身跃了上去,飞快摆脱她的魔爪。

    “水是最好的挡体,能轻易隔绝外界的窥探。”千岁打量周围环境,“换作是我,也愿意把法身藏在这里。”

    法身?燕三郎立刻想起她在岸上说过的话,这庙里没有花神的立像。也即是说,花神并没有将法身放在庙里,而是藏到了这么深的水底?

    这里距离水面至少十丈(三十米),但拜辟水珠之妙用,池水环绕在两人身边一丈开外,是以两人可以在大石上行走如常。

    下潜以后,才发现花神池其实是个水桶形,上下宽度相差无几。很显然这是人工精修过的结果。

    但是燕三郎和千岁沿着岸壁往下又溜行了五、六丈,岸壁就没有人工打磨的痕迹了,形状开始变得不规则,表面也凹凸不平。

    地层到了这里,以坚硬的花岗岩为主,是以燕三郎从赵丰那里收来的地行符不好用了。千岁召出自己的骨链,拿着锥头在岩壁上轻轻敲打。

    锵、锵锵……

    声音清脆,在水下传出很远,但岸上即便有人也是听不见的。

    她每敲几下,听一下回声,就换去几丈之外。

    “找什么?”

    “空穴。”千岁敲得专心致志,“上面的岩壁修得整齐,正是要告诉偶尔潜下来的人,异常都在上面,所以我们就要到底下来找。”

    就算有人觉出花神池的异常,下潜十来丈看见的都是整齐的岩壁,到处鼓捣一阵都未发现异常,多半也就游上去了,不会再探究更加黑暗和原生态的底层。

    人心微妙。“它藏匿法身之处,应该是一块假岩壁。”

    燕三郎也抽出怨木剑,以柄击壁。这木头的质地凝实,近乎金属,敲击起来也有一点金属的脆响。

    多亏本地的石质不是石灰岩,不会被蚀成千疮百孔,否则千岁的目标可不容易达成。

    两人分头行动,都找到一、两个空洞,却不是目标,反而惊出几条游鱼。

    都是耳力过人之辈,燕三郎很快就在一处平整的石壁上敲出了笃笃笃的空洞声响,顿时精神一振:“这里。”

    这块岩壁看起来和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反过剑尖,削去岩壁上的泥垢和绿藻,就露出了灰白的底子。

    燕三郎伸手一摸:“用泥灰砌成。”

    这东西可不是天然的,看来此处原本有个洞窟,但被人用泥灰封上。

    这里已经是水下十六丈(五十米),怎会有人潜到这个深度来封起一个洞窟?

    千岁游了过来,进到他的辟水结界,往岩壁上微一打量,随即取出骨链的锥尖,“嗤”一声刺了进去,随后就像切割松软的蛋糕一样,将这面岩壁给切了下来。

    这层泥灰厚达一尺,堵得好生严实。燕三郎一边帮着往外清掏,一边道:“什么人会把自己的法身给完全封死在水下的洞窟里?”封住洞窟的必定是红磨村人的祖先,当初他们修造了花神庙和花神池,又立下庙碑,而后偷偷在池下砌死一个岩洞。

    这件事却没有被写进碑文里去,而是随着他们的去世一同带入了棺材里。

    “当然不是活人。”千岁说着,手上微一用力,即将最后一块泥灰给掰了下来。它咕噜滚进池水里,而两人面前则袒现一个黑黝黝洞口。

    琉璃灯立刻凑上前去,光华大作,将里面照了个透亮。

    出乎燕三郎意料,这洞窟很大,面积至少有三十余平方,里面空空荡荡,仅有一具骨骸!

    水下十余丈深的密窟里,只封藏着一具人类的遗骸吗?

    ()


………………………………

第350章 四水交汇之地

    看这骨架,此人生前应该甚是高大。

    这具遗骸呈端正的坐姿,骨头惨白,伤痕累累。颈骨、腿骨、臂骨带伤,肋骨还断了几根——粉碎性地。

    “颅上开了个洞,这应该是致命伤。”燕三郎凑近了细看,“骨头没有痊愈的迹象,这人伤重而死。”

    人在受伤后如果活下来,骨头会有自愈的痕迹,这遗骸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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