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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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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侍卫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是关于侯爷上回在谢家屯外放走的那个女子,也就是绑架您的女匪。”

    “打听到了?”泰公公精神顿时一振:“说!”作为监军被绑架的经历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可一日都不敢忘。

    “她是攸人的细作,当天从娑罗城的香水堂逃走。其属下落网,供称她为‘鸢姑娘’。”

    “鸢姑娘?”泰公公眯起了眼,“姓呢,名呢?”

    “那几人也不知。”侍卫答道,“但后又查到,镇北侯少年时曾拜攸人大家厉鹤林为师学艺,同门有两人,年纪最小的师妹唤作贺小鸢!”

    泰公公倾身向前:“你确定?这攸人细作,当真就是他同门师妹?”

    这让他怎么确定,他又没见过贺小鸢。侍卫暗中腹诽,态度却很认真:“韩昭习兵法神通,据说贺小鸢专攻毒术奇技。”

    毒术?泰公公重重一拍案几:“果然是她!”

    这几字说得咬牙切齿。当初那女绑匪强塞毒丸给他,军医虽说无妨,但他事后狂泻好几天,脸都青了。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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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大逆转

    军医又说他腹里有寒气未排尽,却是赶路太过、焦急劳损所致,并非中毒。

    呵呵,他信军医个鬼,那必定是得过韩昭交代的!

    会用毒的鸢姑娘,韩昭暗中会晤却又把她放走。嘿,那还不是贺小鸢?

    泰公公越想越怒。好个镇北侯,那出绑票就是他编演的罢?否则为何新监军刚刚抵达前线就被绑架,贺小鸢哪来那么灵通的消息?

    韩昭是想直接弄死他,还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少插手军务?

    想到这里,泰公公就记起镇北侯漠视他的生死、不肯撤军。虽说这事儿还有蹊跷,但韩昭对他的恶意已经是赤果果不加掩饰了。

    “这可不妙啊。”等泰公公的怒气沉淀下去,再涌上来的就是惊疑,“韩昭身为大卫镇北侯,私会、指使攸人细作,他到底想干什么?”

    再联系韩昭的拒王令而不从、败敌军而不追,以及粮草匮乏却要犒劳大军,泰公公“咝”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镇北侯莫非有不轨之心?

    不行,这些消息他要尽快传递回都!泰公公脸色一正,吩咐小太监:“取纸笔来!”

    当下奋笔疾书,洋洒成言。

    待吹干墨渍,封上火印,泰公公把书信交给侍卫,凝声道:“你即刻启程,务必送达圣听,越快越好!”

    ¥¥¥¥¥

    卫人这天打了个大胜仗,在战场上一箭射倒了褐军大将、芦花城的最高首领童栗,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擒贼先擒王。

    童栗一倒,反贼溃不成军,连前线大营都守不住了,一路逃回芦花城。

    廖浮山率军南下,将芦花城团团围住。

    他最擅长的,就是以数倍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扑灭敌人,虽然要付出些许代价,但事后总会证明,他的战略英明正确。

    褐军占据芦花城达半年之久,这里面当然已经混入卫人的细作。入夜,城里的内应择机传出消息:

    童栗伤重不治,毙。

    也即是说,整个芦花城都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

    廖浮山亲眼见到童栗被一箭穿心,也没想过他还能有第二种结局,当下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

    强攻。

    趁它病就得要它命。

    这一次攻城战,足足打了两天一夜。

    芦花城的确是座坚城,廖浮山事先已有详细了解。放在平时,就算再多花三五倍时间他也未必能够打下来,历次卫军伐逆,打到这里都要铩羽而归。

    不过这一次守军心乱了,士气低靡,廖浮山又得内应暗援,终于轰开了芦花城的大门!

    城墙后的守兵已经被他们打得垂头丧气,这时也不敢负隅顽抗,在几名将领率领下从后门杀出一条血路,撤了。

    廖浮山犹豫了一下。

    追不追呢?

    如果就此驻足,他已经攻下芦花城,算是打开了攻向凤崃山的北大门,后面只要稳扎稳打,必定也可以步步推进。

    可是撤走的褐军足足有三万精锐,如能尽数剿之,后面的讨逆之战就能轻松许多。

    卫王派来的监军,这时也跳了出来,难得和他手下一致疾呼追击。

    战场时机宝贵,转瞬邓逝。廖浮山没有思索太久,就下达了指令:

    追。

    童栗已死,芦花城已被攻下。如果褐军犹有余力,拼死也要保住它。

    于是卫军一路南下,紧追不舍。

    ……

    七日之后,身在东南前线的韩昭接到军讯,罕见地大惊失色:

    “什么!”

    来自卫国中部的线报,廖浮山拿下芦花城后追击褐军残部,不慎在赤门峡中了埋伏,被滚石飞箭一通招呼,损失惨重。

    在战场上被一箭穿心的童栗居然没死,还生龙活虎地带兵伏击。

    他一露面,廖浮山就知这是陷阱,急忙掉头要回芦花城。可是后路还杀出一支人马,将他后路截住。

    他万没想到,褐军大元帅茅定胜居然也露面了!

    褐军两个大头目合龙,兵力一下增至六万余人。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不待次日天明,廖浮山战死,卫军溃,被俘七千余人。

    这封战报看得韩昭手心冒汗,良久才说一声:“糟了。”

    敌军主帅被灭,芦花城里还留有便装的褐军,这时里应外合再打一轮,自然芦花城又被轻松夺回。

    紧接着,茅定胜亲自披挂上阵,反攻卫人北地大营。

    到情报发来为止,褐军已经北上十里,破掉好几个军镇,并且所向披靡,还会继续前行。

    众将都忧道:“侯爷,那我们……?”

    国内中部乱成一团,局面失控,他们还要继续攻打攸国吗?

    韩昭思虑良久,才安抚众人:“稍安勿躁,王廷的命令应该很快就来了。”

    卫王的命令,果然在两天后到了。

    攸国照打不误,但前线攻事由卫将司明溢接手;韩昭伐攸不力,即刻调回中部,领军讨逆!为惜时故,韩昭先返,镇北军待司明溢人马抵达以后再交接撤离。

    命令一公布,将领大哗。

    石从翼气得捶桌:“这是什么意思!”

    王廷这是特地把侯爷从前线调走?

    司明溢也是老将,作战经验丰富,但此刻人在盛邑,就算快马加鞭往这里赶,至少也要七八日才能赶到。

    前线原就有供粮不足的隐忧,怎么等得起这十来天?

    韩昭拿着谕令,良久不语。

    他知道王廷对于褐军起义一向持不屑态度,一帮泥腿子组成的乌合之众,怎能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可如今卫国中部褐患蔓延,东南前线推进缓慢,两边吃紧。王廷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速遣司明溢去攻打逆贼,阻其北上,而让韩昭继续留在东南前线伐攸。

    这样人员调动幅度最小,效率最高,成本也最小。

    可是卫王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石从翼冷笑:“侯爷,王上防着你呢!”

    众人议论纷纷。谁也不是傻子,王廷这般调动,哪个看不出卫王居心?大伙儿在前线拼死拼活给他打江山,他还要给镇北侯安上一个“不力”的罪状。

    他们能明白的道理,韩昭自然也懂。可,为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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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喜欢它

    几个月前,王廷还非要他奔赴前线不可,他不肯来,卫王接连几道令牌催个不停;现在他在这里带兵了,卫王却又把他调回中部。

    卫国天子是认定他攻攸不力,还是……?

    又有一名将领道:“必是死太监搬弄是非。趁着还在前线,我们不若将他……”狠狠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韩昭呼出一口气:“不可。”既然王上对他生疑,若是泰公公又暴毙,那岂非更加坐实了卫王的猜测?

    正好,他也不想攻打攸国:“我先行一步。”他指了一员大将暂代指挥,“你要和司明溢司将军做好交接。”

    ……

    泰公公看完消息,满面笑容,中午用饭还多吃了半碗。

    小太监侍立在侧,有些不解:“王上已不信镇北侯,为何不把他的兵权夺了?”干脆让镇北侯只身赴中部统领新军呗,他在那里没有根底,王上更好控制他。

    “你懂什么?”泰公公取软巾擦拭嘴角,“如果下令拿掉他的兵权,那不是迫他直接造反吗?”那么浅显的道理,一个小太监都懂,韩昭不懂么?

    泰公公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收拾东西,我们也要往回走了。”他是吃皇粮的监军,当然要跟着镇北侯的军队跑了,给王上盯紧了这个人、这支军队!

    ¥¥¥¥¥

    燕三郎等人自然是第一时间跟随大军一路往北,轻轻松松就跨过了原先难以逾越的前线军镇。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亲历战争。

    尽管没有下场搏杀,但他依旧置身最前线,听得见震天战鼓的怒吼、看得见长刀表面反射的阳光,也能感受到两股钢铁洪流迎面撞在一起的狂暴与喧嚣。

    他甚至能近距离观察鲜血从人脖颈上飙溅出的弧度。

    那种悲壮与震撼,只有身处其中的才能体会。

    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血腥与杀戮可以燃沸每一个雄性的本能。白猫趴在他后背上,听见他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不由得打趣:“你是太害怕,还是太激动?”

    燕三郎不答。

    “感受它,习惯它……喜欢它!在战场上,冷静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千岁在他耳畔低笑,“我有预感,今后你少不了碰撞这样的场面。”

    她的声音悠扬而闲惬,仿佛此刻不在激越战场,而是走在春深堂杨柳低垂的河畔小径上。

    是了,她是以战为生的阿修罗,一定早就习惯了杀戮和战争的场面。平时的慵懒和顽皮,不过是一层假象。

    燕三郎深深吸了口气,不再抑制,而去感受。

    感受战场上的狂暴、惊惧、痛苦和激奋。

    感受这片人间炼狱上发生的一切。

    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气味,但他却慢慢放松了双手。千岁听见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渐趋于平稳。

    她说得对,再有视觉冲击的画面,看久了也一样会习以为常。

    边上,曲云河拍了拍燕三郎的肩膀,有些同情。

    想成为阿修罗的主人,这样的场面必然是家常便饭。

    这一仗打完,千岁就对燕三郎道:“我们该走了。”

    廷军的军镇已被攻克,眼前的障碍暂时消失。褐军虽然也会继续北伐,但他们边打边走,前进速度太慢。眼下距离曲云河返回红磨谷的期限越来越近,他们等不起了。

    贺小鸢也无意继续留军,遂去找褐军高层辞别,顺便谈好了合作条件,这就与燕三郎一起离开。

    褐军的胜利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卫廷还来不及布下第二道有效防御,燕三郎等人不费什么力气就潜入了卫廷控制下的官道与城市,如同鱼儿入水,旁人再也休想找他们出来。

    卫将司明溢和镇北侯的调动,一直到个把月后才基本完成。在此期间,褐军深入卫国腹地,一鼓作气往北推进百里。

    朝野震动。

    王廷此前派出十二万人,分三路进攻,可惜主力廖浮山在赤门峡被褐军所败,四万大军顷刻间被打散,最后只逃回去了一万多人。余下八万人虽然全力讨逆,怎奈褐军气势如虹,硬是突破重围,往北撕开了一个巨大缺口。

    褐军的成功北上如火种,一下激发了卫人的反抗热情。卫国西部、东北部也爆发了叛乱,而在褐军前进的路线上,甚至有城不攻自破,城民自发切掉了官员的脑袋,和城池一起献出。

    这情况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褐军的脚步才渐渐慢了下来。

    越往北,压力就越大。

    听到这些消息时,燕三郎一行已经身在卫国的都城盛邑。

    曲云河一声感叹:“茅定胜的胆子可真不小,敢将整个芦花城当作诱饵。”

    “廖浮山身经十余战,若是诱饵份量不够,怎能引他上钩?”话是这样说,贺小鸢心下也对褐军有所改观。从前她和茅定胜只有一两面之缘,只当这人是寻常异士,运气好才拉拔一帮兄弟起义;她对褐军只存着利用的心思,希望借它拖慢卫国侵攸的脚步,并未以为这群乌合之众可成什么气候。

    现在看来,褐军能守住凤崃山长达半年之久,自有其理。

    若是廖浮山见好就收,不中圈套,那么茅定胜就要赔上一个芦花城。战略上会令整个凤崃山都陷入被动;可是打掉了卫军主力,茅定胜就获得了北上的重大转机,再也不用困守于芦花城之后。

    富贵险中求。

    她轻哼一声:“好赌成性的,都是疯子。”

    曲云河抚着下巴:“茅定胜所图甚大,莫不是想称王?”

    世间过去一百年,人的本性却没有变。

    凤崃山人起义的初衷只为反抗横征暴敛,争取安稳日子,原本据山川之险负隅顽抗,也能挺住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这大半年就是证明。可是茅定胜走出凤崃山了,一路向北。

    这就说明,他有野心。

    燕三郎忽然道:“不管他想不想称王,都要向往北打,这是骑虎难下。”

    无论褐军采取什么策略,卫廷都不会坐视自己地界上出现这么一个反抗政权,必定要派军把它打压下去。


………………………………

第419章 又着了她的道儿

    从褐军揭竿而起那一天,它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在对抗中生存,要么战败而亡。

    如果他是茅定胜,与其死守凤崃山等着廷军来攻,还不如主动北上,谱写第三种可能的结局:称王定江山。

    贺小鸢看他一眼,目光意外。

    这些道理,褐军里的成年人都未必能懂,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却看得透彻。

    背后传来一声猫叫,实则是千岁一声冷笑:“有雄图不假,那也要有能相匹配的大略,否则——”

    “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故事,我看过太多了。”她悠悠道。

    尽管通关速度很快,八个城门依旧大排长队,显示出盛邑的繁忙来。

    三人手握武备令,有优先通关权,可以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大卫国的都城——盛邑。

    房屋鳞次栉比,街道四通八达,不过年也不过节,却到处人头攒动。燕三郎刚走进来,就知道这是繁华之地,道路修得可容八车并驾,比绝大多数城池都要宽敞,他们却只能跟着人群往前小步移动。

    盛邑的生机与活力,在燕三郎走过的城市里只有云城可堪比较,春明城还差得远。

    并且别处是山上建城,盛邑却是城中有山,将一整座山都包裹起来。

    山高百余丈,延绵起伏,不高耸不突兀,但是清灵隽秀。燕三郎进城走上几步,抬头就能望见山上白雪皑皑,其中却有华美宫阙星罗棋布,红墙黑瓦。

    最高的几座宫殿,顶着金盖头。

    站在那上头远眺山河,一定会有俯视人间、众生渺小的感觉吧?

    那是当年的靖国女皇、现在的卫王能体会的感受。

    站在主街,望着人来人往、倾听车水马龙,曲云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回来了。”

    转眼百年,他终于又站在了这座都城,这片土地上。

    他声音极低,几乎只有自己听见,但燕三郎还是从他目光流露的深情看出一点端倪。靖国都城的规划非常完备,也没有毁于战火,因此盛邑几乎是原版承袭靖都,除了小修小补之外,并没有作很大改动。

    甚至几人脚下这条长街,曲云河在百年之前就不知走过了多少遍。

    近乡情怯,他的眼角可疑地红了。

    贺小鸢一转头望见,怀疑道:“你怎了?”

    “没什么。”曲云河的异样转眼即逝,揉了揉眼,“有砂子。”

    “先找落脚之处。”

    他们先去客栈投宿一晚。次晨起身,贺小鸢就不见了。

    燕三郎也不着急,背上白猫就出去逛街。

    不算来往商贾和务工者,盛邑常住人口超过九十万,是卫国第一大城。即便这个国家两头开战,可战争的阴影也没有笼罩这座城市。

    百姓安居乐业,商贸旺盛发达。燕三郎行走其中,仿佛又回到了云城。

    他抚了抚东张西望的白猫:“这里和沿途所见,真有天壤之别。”

    盛邑的繁华,对比他一路走来见到的破败萧条,仿佛这是两个卫国。

    “这是集全国之力供养的都城,其他地方能和它相提并论么?”白猫望向山上的宫殿,“只一个王宫,就能养活无数人。”

    住在宫里的人也要吃喝拉撒,盛邑里有无数人为天耀宫的庞大需求提供服务,靠它吃饭。

    她懒洋洋道:“百年前的靖国都城可比现在要繁华几倍不止,可惜你不曾亲见。”

    燕三郎嗯了一声,是啊,可惜。

    天冷,他先买了一份热乎乎的糖炒栗子,边走边剥。栗子香甜软糯,可惜他只吃到三五个,其他的都被猫抢走了。

    “猫咪不是肉食?”燕三郎疑心已久,“你怎能什么都吃?”

    “我乐意。”白猫眯着眼。它虽然尝不出甜味,但栗子香啊,它还是爱吃。

    两人边走边逛,离王宫也越来越近。

    最后燕三郎在南宫门外找了一家最堂皇的酒楼,走进去要了几个小菜,还有酒楼的招牌美酒,据说是用去年春夏的梅子酿成。

    酒色清冽,芳香扑鼻。

    白猫从书箱里跳出来,嗅了嗅就知道度数不低,当下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咦,这玩意儿也是你喝得的?”

    臭小子在春深居一直乖乖喝水喝茶,最多就是两杯果子露,怎么现在敢点酒了?

    “我十二了。”

    “啥时候?我怎不知道?”说起来,她好像不知道这家伙的生辰。

    “就是十二了。”燕三郎又强调一声,才斟满一杯,举在鼻下轻绕两圈,让自己习惯酒精的气味,然后才小小啜饮一口。

    他没忘记自己三年前在石星兰的酒楼第一次喝酒的窘迫。

    “哈哈哈哈哈!”白猫险些笑得打滚,“你这是喝酒还是服毒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酒水入喉,梅香也盖不住一股辛辣。

    燕三郎皱眉,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酒不好喝,为什么忒多人唤它“美酒”?

    他又啜了两口,千岁笑道:“你这么喝就没意思了,要一饮而尽方知妙处!”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么这样温吞?

    燕三郎怀疑地看她一眼,倒也举杯,一口喝干。他见过千岁不止一次喝酒,好像的确是仰脖子干掉。

    辣!

    那股子辛辣从喉间滚落肚腹,一瞬间又涌回喉头,在口腔里四处开花。

    燕三郎得紧咬牙关,才没往外喷火,一张脸却胀得通红。

    “如何?”猫儿动了动耳朵,“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声音里裹着笑意,于是燕三郎知道自己又着了她的道儿。

    “还行。”吃的亏多了,也就不在乎了。他压稳了嗓音,给自己再斟一杯,待辣意消褪一些才不紧不慢喝了起来。

    这下子好多了。冰凉的酒水落腹,很快变成了暖意涌回来。喝不两杯,他就有些晕乎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嘴麻了的缘故,这酒好似变得没有那么难喝。

    不过眼下他还不能醉。

    燕三郎运起真力,立刻就把酒意驱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脸色依旧泛红。

    这里客似云来,停停走走,也有大中午就喝高的,开始纵论时事。


………………………………

第420章 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

    又吃喝片刻,他就站了起来,仗着酒意下楼了。

    白猫在座上等了好一会儿,一动不动。附近往来的食客见它安坐如山,半点不怕生人,都是指指点点。

    它理都不理,眼睛盯着酒杯,那里面还有半盅酒水,香得很哩。

    白猫舐了舐嘴唇,半眯着眼打盹。

    好一会儿,燕三郎才走了回来,在猫儿的注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道:“不成。”

    他溜到底下的土垛边上试了试遁地符,毕竟这里离王宫城墙不过几十丈远,万一用得成,他们也不必费劲儿再去想什么蒙混进宫的招数。

    可是,没有万一。

    王宫设下禁制,遁术在这里用不出来。

    好在燕三郎是姑且一试,也没抱什么指望。

    他拍了拍书箱,示意猫儿进去:“走吧。”

    白猫看了看桌上的酒水:“这酒挺香,你给我打一角,留着晚上喝。”

    最后燕三郎不仅买了酒,还打包几份炒鱼面回客栈。

    本地人把鱼肉剔刺后剁成肉茸,加粉上屉蒸后切条,就成了鱼面。吃在嘴里弹牙劲道,又兼顾鱼的鲜美,极有特色。这一家酒楼敢拿它当招牌,是因为鱼面当中还加入了细小的鱼籽,咬一口面就有细密爆破的口感。

    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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