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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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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援也不知何时能到。为了青苓城能撑得更久一点,韩昭势必要撑起自己的威信吧?否则一乱则百崩。”燕三郎顿了顿,“换作我是韩昭,对于这违令出战的将领,我会……”

    ¥¥¥¥¥

    杨翎脸上疼痛,很快从昏迷中醒转,发现自己被带至府衙当中。围城期间,这里暂时被征用于卫军会议所在。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石从翼的大脸。后者正在掐他人中,见他醒来才缩手指。

    镇北侯位于正中,庭院里众将罗立,气氛森然。

    杨翎一下子清醒了,起身向着韩昭跪倒:“末将有错,请侯爷责罚!”

    “哦?”韩昭负手而立,任他跪在地上,“你犯了什么错?”

    “末将不该、不该受不住侮骂、抗命出城!”杨翎冷静下来,满脸羞愧,“险些被反贼把城门撞开。”

    他认错的同时还要强调主因,是受不了褐军的谩骂才冲出去杀敌。

    “你受不住骂,就要有人付出代价。”韩昭面色冷肃,“你带出去的八百人,只回来四百多个,剩下的都送命给褐军了。现在,你解气没有?”

    杨翎满面通红,呐呐不能成言。

    “从昨晨起,我就三令五申,闭城静候援军,不得应战。”韩昭踱到他身边,“违令者?”

    “斩!”石从翼声若洪钟。

    众将色变,有一人忍不住站出来道:“侯爷,杨副将也是一时气急,不想徒长逆贼威风,这才出城。”

    另一名老将也出列:“正是。杨副将确是抗命,然确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时下青苓城告急,侯爷何不责他戴罪立功?”

    韩昭脸色越发森寒。

    他不见有人再开声,这才问道:“还有谁,想替他求情?”

    他语气平直,谁也听不出情绪,只有石从翼这样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才知道镇北侯怒气值正在飙升。

    还有第三人也想开口,惯会察颜观色的同僚一把抓住他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韩昭等了几息,目光从在场将领脸上一一扫过,这才缓缓道:“我早就说过,违命者斩!军令如山,岂容更改?来人——”

    杨翎蓦然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众将领里头立刻跪下了四五人,急声道:“侯爷三思!”

    求情声此起彼伏。

    韩昭突然一笑:“原来你们都道,怎样违抗军令都罪不至死?”

    这笑容格外凌厉,众将领都不敢言。

    镇北侯这话,没法儿接。

    韩昭向着城门方向一指,“若方才关门不及,褐军冲杀进来,你们还有机会杵在这里替杨副将求情?”

    声浪暂歇,众将先前都站在城垛上,看见底下惊魂一幕。若非韩昭舍弃最后百人、强行关门,青苓城的关口怕是守不住了。

    他轻飘飘说了一句:“人呢?”

    立刻有四、五名卫兵站了出来,肃手候令。

    众将就听韩昭声音仿佛凝着寒霜,一字一句:“把杨副将带下去!”

    这几人一拥而上,扣住杨翎肩膊。其中一人还是异士,祭出的是一套精纹铁锁,可以自动缚人,一旦拿住,对方难以逃脱。

    他们拖着杨翎就往外走,后者终忍不住大呼:“我又不曾令青苓城失守,你就要斩我!”

    石从翼冷笑:“说得好!你若是令青苓城失守了,侯爷现在也没空斩你。”

    杨翎被拖到帐外,凌厉的呼声仍然传了进来:“韩昭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王上为什么非要把你从东南前线调过来,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这个……”


………………………………

第448章 杀一儆百

    后文陡然中断,显然卫兵拿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杨翎自忖必死,也就毫无顾忌地狠戳韩昭的痛处。

    石从翼偷偷抬眼,就见韩昭脸上仿佛凝着一层寒冰。

    他也不辩解,只是返身坐下来,端起桌上凉掉的茶水,徐徐啜饮几口。

    庭院里气氛凝滞,众人噤若寒蝉。大家都看出,镇北侯斩人的决心已下,谁也不能动摇了。

    过了良久,又有一名老将轻咳一声出列,对韩昭道:“侯爷,杨副将有重错,但终未酿成大祸,您……”

    镇北侯的怒气平复下来,他就尝试着要再求情。但话未说完,有个卫士大步走进,双手捧着一个托盘。

    盘上,端端正正放着一顶帽盔。

    杨翎的帽盔。

    这名老将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杨翎毕竟是卫廷的将领,韩昭的手下也做不出提头来献的举动,只以帽代之。

    众人眼见杨翎被带下但谁也未料到韩昭说杀即杀,雷厉风行,连半点余地都不给。他们还在琢磨怎样求情,杨翎已经被处死了。

    四下无声,各人眼中都有惊色。曾闻镇北侯治军凌厉狠辣,果非虚言,合着过去几日一直对他们还很客气了。

    那名老将咽了下口水,才走了回去。

    气氛肃杀,再无人敢出声。

    韩昭以手抚额良久,才沉声道:“把杨副将……好生收殓。待打退逆贼后,再厚葬之。”说到这里,目视四周,“今日惊变,望诸公引以为戒。不出三日,援军必至。届时,就是各位扬眉吐气之时!”

    “在那之前——”他缓缓站起,向众将作了一揖,“还要请诸公同心协力,谨记守土有责!”

    众将回礼称是。

    这一场风波就此过去。

    ……

    众将已经离去,仍留在原地的石从翼还是下意识压低音量:“侯爷,我以为你会刀下留人。”

    “留人?”韩昭的眉心结还没打开,“事态严峻至此,哪里还有留情的余地?这些人心里各自都有算盘,若不杀鸡儆猴,打消他们侥幸之心,恐怕我们撑不到援军到来。”

    他轻轻吁了口气:“他们毕竟不是镇北军。”

    这里不是北疆,在这里作战的廷军也不是他的镇北军,成分复杂、背后有人,管都不好管。他接令从东南前线赶到这里,把镇北军落在后边儿了,只带着石从翼等一众心腹赶来,虽然名义上是中部战场的最高统帅,但底下这些将领绝不似镇北军用起来如臂使指,有几个甚至在王廷上还站在对立的派系里。

    城内外危机重重,他拿杨翎开刀,是杀一儆百。冲着这一点,不管谁来求情,韩昭都不会卖这个面子。

    果然,杨翎人头落地,他就从众将眼里看到了凛然之色。

    韩昭不嗜杀,但他明白在合适的时机杀掉合适的人,就是震慑立威的好手段。

    “外患太重,此时不可再有内忧。”韩昭来回踱了几步,“你可知道东二门的城墙现只是勉强维持,最多再被冲击两次,就会垮塌。”

    青苓城毕竟不是个正经的军事要塞,临时加增的防御工事改变不了它是一座民城的本质。

    它的强度有限,经不起更猛烈的战火。

    石从翼脸上变色:“这个,如何是好?”他还真没听说。不过这种机密,侯爷一定会严控知情人数。

    “逆贼如再攻城,就要设法把他们引去攻打西城门,来减轻东二门压力。”韩昭想了想又道,“对了,杨翎带回来的四百余人,此刻如何安置?”

    石从翼微微一愣:“啊,他们都回营了,疗伤的疗伤,休息的休息。”

    “这支队伍都是杨翎心腹,要打散编入其他营团,以免作乱。”

    “是。”石从翼应了,忍不住又问,“侯爷,咱的军队走到哪了?不是自家人,用起来真别扭,还废!”

    “嘘!”韩昭给他一记眼刀,这话被外人听去就不好了。

    石从翼撇了撇嘴。中部廷军的战力的确太差,这要是镇北军把守,青苓城怎也不至于落到眼下这个局面,他们也不必坐困愁城。

    “我们的军队就快赶到了。”一句话就让石从翼眉开眼笑,但韩昭紧接着道,“可是褐军在城外布下重兵,这回对青苓城志在必得。茅定胜也想杀我立威,他手下人才济济,不似卫廷这样凋敝。就算镇北军赶来,想击溃他也绝不容易。”

    石从翼脸上的笑容褪了色:“也对,就算我们能胜他,估计也是惨胜。”他也是领兵的大将,一眼看出褐军战力比他先前预估要强劲得多。青苓城下又是一片胶着,他视自家镇北军为救星,但大军到来以后,当真能解眼下危局吗?

    他小声嘀咕:“我们和褐军杀到两败俱伤,一定遂了国君的愿!”

    韩昭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休得胡言!”

    石从翼忿忿不平:“我就是觉得,侯爷太难了。前有茅定胜,后有国君!”

    褐军一心一意想击败韩昭来鼓舞士气,卫国国君又把他家侯爷调来调去打仗,不就为了削弱镇北军吗?想见得韩昭得胜,

    换作他在韩昭这个位置,前狼后虎,他该怎么办哩?

    韩昭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先把青苓城眼下难关渡过再说。这场仗要胜,还要尽量少死些人。”镇北军是他的底气,也是他的根基,他当然心疼每一分战力。“幸好,我和镇北军还没失联。”

    说罢,他又低声交代了几句,石从翼就快步离开。

    ¥¥¥¥¥

    次日傍晚,石槽村。

    这是燕三郎找过的第四个村庄。他租住了一个小院,跃在屋顶上吹了半天的哨子,这才写了一副春联,贴到小院门上去。

    离此不远就是两军交战前线,村人很紧张,对外来者极是警惕。不过燕三郎金银开路,借个小院住上几个时辰轻而易举。

    门上的旧春联早就失踪,只黏着两块红纸随风飘摇,正好换上这幅笔墨酣畅的。

    斜阳静好,不复白天暑热。白猫趴在门墙上看他换春联,只觉有趣。


………………………………

第449章 再找老熟人

    几年前她和燕三郎初遇在黟城,这小子还目不识丁,没想到这会儿写出来的一手好字,就不输给那些执笔一辈子的老夫子了。

    不,比他们还要好。这字没有少年人的毛躁,温沉内敛,却又不是真地掩去了锋芒。

    贴好春联,燕三郎又去买酒。

    这里只有村人自酿的酒,因为村后就有一口甜水井,酿出来的梨酒味道居然不差。燕三郎另买了五斤熏猪肉、半只盐水大鹅回去当下酒菜。

    他的举动不紧不慢,透着一股散漫,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目光。

    回到院子里,他看了会儿书,紧接着又调息、练剑,日子过得和春明城好似没有什么两样。

    直到傍晚,有人敲响了他的院门。

    “进来。”

    他已经换过衣裳,一身干爽,气定神闲看向来人。

    走进院子的是一个女人,眉清目秀,腰板笔直。

    贺小鸢。

    “你怎么来中部了?”贺小鸢站在屋门前,抱臂看着他,眼里有些好奇。

    燕三郎露齿一笑:“找你。”

    吹竹哨、贴春联,这都是当初分别时,贺小鸢告诉他的紧急联络之法。那哨子声诡异,不清脆也不动听,但很悠扬——就像狼嚎。

    听着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他在前三个村镇吹过,都有人上门告状,但燕三郎只拿银钱息事宁人。

    他本不是高调的性子,但此刻正要引人注目的效果,既笃定贺小鸢和手下就游移在战场附近的村镇,那么燕三郎怪哨吹响,即使她没能亲自听闻,消息最后也能传到她耳中。

    再者,就是张贴春联了。贺小鸢很谨慎,光闻哨声还不露面,还要看见春联贴在墙上,这才会上前讯问。

    “哦?”贺小鸢一个字也不信。这几人来历成谜,她以为盛邑一别再难相见,哪知道他们又出现在战场上。

    这几人又想做什么?想起他们在卫王宫中的表现,贺小鸢心里微微一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镇北侯来中部了。”燕三郎面色沉静,“被调来平叛。”

    贺小鸢嘴角一撇:“所以?”

    “上次他被调去东南前线,你也跟着去了。”燕三郎目光清明,并无调侃之意,“所以,这趟你还会来阻止他。”

    “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本事?”贺小鸢自嘲一笑,“人家可是卫国的军神。”

    “褐军起义若是被韩昭镇压下去,攸人少一大助力,前线恐怕又危险了。”燕三郎倒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眼下的窘境,“你又要来给镇北侯添堵吧?”

    贺小鸢撇了撇嘴:“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添上。”韩昭坐守青苓城,她来到中部以后,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谈何捣乱?

    燕三郎打量着她:“你的伤好了?”

    当初从天耀宫跳井逃走,贺小鸢身上还带着伤。以他经验来看,她伤得不轻,又泡过了不干净的井水、河水,按理说怎样也要休养个把月才能活动自如。

    可是贺小鸢现在就活蹦乱跳了,脸色也红润。药毒同源,她在这方面的本事实在了得。

    “托福,已经无碍。”她环顾四周,“曲云河呢?”

    “他来盛邑的目标达成,已经回去了。”

    “回哪去?”所以是这小家伙一个人要找她?

    哦,还有只猫。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燕三郎从厨房端出备好的酒菜。

    贺小鸢挑了挑眉,在桌边坐下:“你该不是特地找我来吃饭喝酒罢?”

    “有何不可?”少年果然给她斟满了酒杯。只听喵呜一声,白猫也跳上一边的案几,琉璃眼炯炯有神盯过来。

    燕三郎不会厚此薄彼,也拿了个小碗给她倒满。

    猫儿这才满意地低头喝了起来。

    贺小鸢根本不忌惮他放毒,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又举箸挟几块熏肉细细嚼咽,才问他:“说吧,找我何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行踪。”

    “谁?”

    “你我的老熟人。”眼见猫儿喝得太凶,燕三郎唯恐它醉,把碗挪开,“泰公公。”

    贺小鸢料不到是这个答案,微微一愕:“你要找泰公公?”

    “是。”燕三郎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诡异,“有些事儿,我要找他再确认一下。他不在青苓城里吧?”

    “不。”贺小鸢摇头,“他跟随镇北军主力行进。”说到这里,她脸上浮起玩味之色,“也即是说,你还要再绑架他一次?”

    “如有必要。”燕三郎一脸正色。

    “有意思。”贺小鸢心中浮起难以言述的荒谬感,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有意思!”

    一而再被绑架,泰公公得气疯吧?

    “所以,他此刻人在哪里?”

    “恐怕你来不及了。”贺小鸢这才正色道,“镇北军最后一次出现在土合镇,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以镇北军的速度,到青苓城也不会超过三天。”

    只剩三天了?燕三郎皱眉。且不说还要花时间找到镇北军,就算掌握这支军队行踪,想混进去也需要时间。

    三天,好像不够。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一动,忽然问贺小鸢:“镇北军奔赴中部,褐军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镇北军一路上遭遇阻截三次,否则早就赶到青苓城。”贺小鸢笑了,“但镇北军最后一次突围成功后,就将追兵甩开。茅定胜知道追丢了,险些气疯。”

    原来是褐军没拦下。

    “镇北军要救青苓城。”这是大方向不会变,“既然知道它的目标,茅定胜必然推断它可能选取的路线,兵分几路前去埋伏。”

    此时猫儿已经喝完了酒,晃晃脑袋,跳到燕三郎腿上就是一个香炉蹲。它喵喵两声,在贺小鸢听来只是猫叫,只有燕三郎听出了人话。

    英雄所见略同啊。他轻轻抚着猫儿,从脑袋捋到后背,直到它舒服得喉间咕噜作响,他才问贺小鸢:

    “褐军马上又要攻城了吧?”

    贺小鸢不语,这是军机,她不会透露给一个外人。

    “镇北军要是没被他派出去的队伍拦住,就会与青苓城里的韩昭里应外合,届时褐军压力很大吧?”

    ()


………………………………

第450章 要两套

    他分析得在理,贺小鸢不好回答,只得笑了笑。

    燕三郎一见而知。

    果然,卫国的“平叛”之战最关键的节点已经悄然到来。若能打败韩昭,茅定胜大概率能在卫国中部站稳脚跟,才有剑指盛邑的资格;如果褐军败了,那么茅定胜北上的脚步也就到此为止,今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一战,事关卫国国运。

    燕三郎不再追问,而是转了个话题:“卫人军队是如何抓查潜入的细作?”

    从他只道一支军队好几万人,混进一两个奸细再容易不过。可他对时局了解得越清楚,就越发现当初的想法天真。

    一支军队就是一部战争利器,正常情况下是大而有当、运行严密。

    贺小鸢想了想:“其实军队都要讲究纪律严明,各层级责任到人。就算你能在混战时冒名死者、伪装潜入,可是归队、归营时一下就会被其他人认出同名不同脸。比方你要冒充卫兵混去泰公公身边,走不到半路就会被拦下。这些上过战场、搏过生死的士兵,彼此关系紧密,军队就远不若外人想象那般松散。”

    一起扛过刀枪的交情最铁,那是经历血与火的考验。

    道理真就是这个道理,旁人听了多半会觉为难,燕三郎却一下抓住了关键:“你说的这些,指的都是寻常时候吧?总该会有例外之时!”

    “那就只有藉着战场之乱了。人仰马翻之时,或许无人注意到你。”贺小鸢跟了个“但是”给他,“泰公公那么贪生怕死,又被你摆过一道,恐怕打仗打得越激烈,他在自己身边布下的守卫力量越严密,你都近身不得。”

    即便从她的角度看来,燕三郎都很难有下手的时机。

    少年不语,伸手在猫头上轻挠两下,目光闪动。

    泰公公的情报很重要,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不可,他还有别的办法么?

    “就算镇北军赶到,也不可能直接进城。团团围住青苓城的褐军也不是吃素的。”燕三郎沉吟,“他们之间,必有殊死一战。”

    “嗯,或许便是决战。”贺小鸢也表示同意,“褐军若不能拿下青苓城,后面北上的步伐会更沉重,又说不定就止步于此。”

    燕三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想劳烦你,替我准备两套近卫的服制。我听说有些士兵与我年纪、身材相仿。”

    “那是后勤大营的勤卫或者杂兵。”贺小鸢瞟他一眼,军队当中还真有十三四岁的少年,“你这种年纪的小兵,阅历少、眼皮浅,一般先安排去后勤大营,要么打杂,要么随侍将领,熟悉战场以后才会调派前线。”

    “那就要勤卫的服制。”燕三郎眨了眨眼,“要两套,青苓城守卫的,还有镇北军的。”

    贺小鸢微微一怔:“两套?你——”

    “有备无患,万一都能用到。”虽说都是卫人,但镇北军和中南部本地守军的服制仍是不同,一眼就可以看出。

    贺小鸢微微惊讶,但想了想仍道:“我可以帮你弄到青苓城守军的,但镇北军的可就没法子了。韩昭的领地在北边儿,离本地太远,没地方弄去。”

    曲云河和这少年救过她的命,这点儿小忙不过是举手之劳。

    “也行。”大不了他走一趟战场想办法。燕三郎抚了抚猫头,把它放进书箱,接着往贺小鸢跟前一推,“还有,帮我照顾好芊芊。事成之后,我就来取回。”

    “……”什么时候她这里成托管站了?

    贺小鸢垂首,恰好和白猫四目相对。看也不看她,很干脆地转过头,抬尾巴冲着她。

    她没注意到,方才有一缕红烟藉着兵甲的掩护,从猫身上钻进燕三郎袖子里了。

    他满脸严肃:“她太显眼了。”哪个小兵上战场还背着一只猫?

    贺小鸢只能同意:“好吧。”

    ……

    贺小鸢的动作果然很快。她出去吩咐了一趟,日出东方时,就有人将衣服送到。

    这套半新不旧,燕三郎试穿大体合身,肩膀位置刚好,但腰部和腿部有些宽松。送衣来的是个四旬左右的妇人,体态微福,见状取出针线道:“小哥儿请坐,我替你收拢几针,片刻就好。”

    贺小鸢派她来送货,显然是要她帮着少年量体裁衣。燕三郎也佩服贺小鸢设想周到,却摇头道:“不用。”

    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尤其是近在咫尺更不自在。他只要把腰带收紧些也就是了,外头再罩一层薄甲即可遮掩。

    燕三郎穿好外甲,贺小鸢正好推门进来,一脸凝重:“东边十五里,槐柏坡打得很凶。”

    燕三郎整肃衣盔的动作一顿。

    东边?“谁和谁?”

    贺小鸢挑了挑眉,不吱声。

    见他不肯明说,燕三郎脑筋一转就明白了。青苓守军被围在城里,能在槐柏坡打出动静的,只有——

    镇北军!

    “甚时候打起来?”这总可以问罢?

    “寅时初刻。”

    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前了。燕三郎目光凝注:“青苓城呢?”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一阵微颤,接着远处传来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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