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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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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三郎定定看着她:”为了一颗苍吾石,你想推翻卫王?“

    ”有何不可?“千岁一脸莫名其妙。她的想法有甚不对?

    ”……“关于”无法无天“这个词,他总算在千岁身上找到了最贴切的诠释。燕三郎一本正经,”可,就是太麻烦。“

    ”说得也是。“千岁又缓缓坐了下来,以手支颐,”早知今日,我们一开始便帮着茅定胜就好了。现在镇北军已经占稳了青苓城,褐军北上无力,后面他们恐怕连保身都难。想攻入盛邑,嘿嘿,我看是遥遥无期了。“

    说到这里,她眼珠子转了又转:”不过,也未必没有转机。“

    燕三郎顺口问了一句:”怎么说?“

    ”遏住褐军北上脚步的,是镇北军。“她绽出完美笑容,一口皓齿白得眩目,”不若我们杀掉韩昭,这样镇北军群龙无首,其子不足为惧,褐军还有北上之力!“

    杀掉韩昭?燕三郎面容变得严肃。

    千岁对他已经很熟悉了,见他眼中有微光闪动,像是在思忖这个可能性。不过燕三郎很快就摇了摇头:”不妥。“

    她不喜欢被否定!”为何?“

    ”即使杀掉韩昭,我们也不确定褐军就能攻进盛邑、不确定茅定胜就能入主天耀宫。“燕三郎顿了顿,神色更加坚定,”退百步来说,就算以上都成真了,我们同样不能确定,那顶帽子就能落入我们手里。如果褐军真地杀进天耀宫,那里一片人仰马翻,嵌着苍吾石的帽子说不定被谁顺走,从此下落不明。“

    树倒猢狲散,如果王廷这棵大树将倾,宫人私掖宝物出逃的先例不知发生过多少起。两人如何能确定,苍吾石不会早一步被人带出宫去?

    不能。

    那么到头来,这就是白忙活一场。如今他们虽然抢不着苍吾石,但至少知道它就在那里。

    说白了,千岁的法子,不确定性太大。

    所以她有些泄气:”那你说,怎办是好?“

    燕三郎不吭声,目光游移,显然还在动脑筋。

    千岁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小子有趣得可怕。别人受挫于现实,会苦闷、会暴躁、会自暴自弃或者自怨自艾;燕三郎却不同,他居然可以摒弃这些无用的情绪,重新尝试其他可能。

    前方山穷水尽了,他就换一条路试试,再不通,再换一条路……一直到柳暗花明为止。

    她正想着,少年开了口:”对于这一次的任务报酬,我们志在必得。还是回去原来的办法,操控泰公公。“

    计划可以复杂,但目标要越简单明确越好。

    “嗯?”她等着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有一物,或许可以提高双生傀的施术成功率。”燕三郎记得很清楚,“将苦乐果碾作粉,于施术前两日投喂泰公公每日一颗乐果,我自己则吃苦果。如此到第三天,施术成功率或许可以提高六成,时间也能延长一个时辰。”

    千岁将信将疑:“我也看了《青谲秘录》,怎没发现这一条说明?”

    燕三郎看了她一眼:“不载于《青谲秘录》当中,而是在另一本书《满南子》里头有小字注释,我看到这一条时,你已经睡着了。”这本杂书的作者也是高人,脑洞奇大,才能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他翻阅此书时,白猫已经趴在桌面上打了七八个呵欠,最后把脑袋搁在他胳膊上呼呼大睡。


………………………………

第465章 盛邑惊变

    关于苦乐果的说明,他是一边抚着猫儿一边看完的。

    “胡说!”她一瞪眼,绝不承认。不过臭小子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那是个明媚的秋日,阳光很暖和,风儿很温柔,燕小三做的醉虾很鲜甜……喂,不能怪她睡着吧!

    “苦乐果即是挲罗树的果实,我记得它的馈赠都收在你那里了。”燕三郎怀疑地看她一眼,“唔,它们还在吧?”

    “当然。”千岁斜睨着他,“你当我是什么人,连这种东西也会偷吃吗?”一翻掌,手心里躺着两枚并蒂而生的果实,个头不大,一枚金色,一枚黑色。

    会。燕三郎咧嘴一笑,没敢说出口。

    这是拯救了娑罗界之后,娑罗树赠予他们的谢礼。

    与娑罗树的普通种子不同,这东西三百年才一结果,称苦乐果。吃苦果的人要享受双倍痛苦;吃乐果的人,要享受双倍的快乐。

    千岁想了想:“施展双生傀这门神通,遇上的最大阻力就是人心。哪怕是普通人,只要神智清醒、意志坚定,也不容易着道儿。有乐果为助,人在欢天喜地时最不设防,的确容易中招呢。”

    “何况分食苦乐果的两人,会有短暂而不自知的关联,这也有助于施术。”

    “据说这就是‘自食苦果’一词的来历。”燕三郎沉吟,“不过这只是一则轶闻,《满南子》的著者自称试验过。我们最好找人再做尝试,以验证是否有效。幸好我们手里还有几对双生果。”

    他做事向来力求周全稳妥,不会轻信野史秩闻。

    千岁走去窗边,看了看天色。“最多再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你是不是忘了青苓城不可久留?”

    “没有。”“徐虎”如今也立了功,变得引人注目了。也即是说,燕三郎的伪装很快就会被戳破,只要军营里查无此人。

    东窗事发前,他得赶紧离开。“不过,若是离开青苓城,我们就远离了泰公公,无法保证在他进宫前两天喂他吃掉乐果。”燕三郎皱眉,“再有一个麻烦,他是御派的监军,镇北军要继续平叛,他就会留在南方,怎么指望他能进宫?”

    千岁白嫩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磕了两下:“不若我将他弄至大病,不得不回盛邑?”

    “是个办法。”燕三郎终于肯定了她的想法,“不过守在那里的异士已被惊动,你不好再进去了。”

    千岁哼哼两声:“暗算人还不得留一手?我在泰公公那里留了个后门,随时可以让他突然发病。”说到这里,她突然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诡面巢蛛。

    “怪哉,这时候泰公公应该蒙头大睡才是,怎么还有人敢来吵他?”她离开前不忘留下一个小窃听。

    泰公公狂笑了好几个时辰,累得身心俱疲,这会儿正要沉睡以补元气,周围识相的都不该去打扰才对;换句话说,这是有了不得的事发生了。

    燕三郎的目光也变得专注。

    千岁在母蛛背上拍了两下,于是两人都听到人声从它肚腹传了出来。

    是泰公公。

    这会儿监军大人还很虚弱,可是声音里的震惊不加掩饰。

    “你,你再说一遍,谁谋反了?”

    另有个男音响起,想来是传送消息的侍卫:“廖家!”

    “据青鸟飞讯,廖丞相次子廖云山三天前暗调卢山军,当晚有城门守将打开东城门迎卢山军入城。听说羽林军中也有人里应外合,助廖家逼宫!”

    卢山军驻扎于京畿,本为拱卫盛邑安全。

    燕三郎低低道:”青鸟传讯。“

    他读的杂书太多,知道所谓的青鸟当然不是传说中为仙人递送往来的神鸟,而是一种白背青腹的鸟儿,个头如野鸡,比信鸽飞得更快、更高,并且伴侣之间互有感应,千里迢迢都能赶去,不会错向。

    如是由空中送信,从盛邑到中部前线,青鸟只要飞上三天也就到了,比路面传讯不知快上多少倍;并且它只对饲主吐露口讯,不必交付书面,这一点比信鸽不知好上多少倍,免去了机密被人半路截留之患。

    只是这种鸟儿驯化不易,并且要实现互相传讯也必须是一公一母的比翼鸟,因为无法作为常规传讯手段,只能应急之用。

    显然卫王认为向泰公公加急传讯极有必要。

    泰公公连声催促,嗓音都变得尖利:“后来呢,后来呢!”

    “那一晚宫内外杀得血流成河,但王上英明,最后还是将这场叛乱压了下去。现正清查逆贼余党,要抓出来与廖家一同处置!”

    尽管三言两语,燕三郎和千岁依旧能听出天耀宫那个晚上的刀光剑影。

    卫王的江山,也不是铁桶一块啊。

    泰公公喃喃自语:“廖青疯了吗,他还胆敢篡位不成?”

    燕三郎挑了挑眉,他识得这个人名,廖青即是廖丞相的名字。外姓夺江山是大忌,除非茅定胜这样野外起义一路打进国都去,否则王廷官僚攒夺大位一般都以失败告终。

    这是人类国度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连容生给弟子们讲学时就专门论及。

    “听说他打出来的旗号,不是要自己篡位,而、而是……”侍卫说到这里,居然有些嗑巴。

    “是什么,说!”

    “听说他打着扶正诛邪的口号,说我王弑父杀弟,德不配……位。”

    燕三郎顿时想起这一路上听见的许多传闻。其中就有一条被反复提及,说当今卫王是害死了偏心的父王,又暗算了幼弟,这才登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

    现在他知道,传言多半不是空穴来风。昔年的老卫王迟迟不立太子,大概是想等着幼子长大成人。可惜,大儿子不给他这个机会。

    “一派胡言!”泰公公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阴恻恻道:“扶正,他想扶谁?”皇家人丁不旺,昔日的王子只有两位,哪还有合法继承人给廖青去扶?

    不打旗号,廖青怎可能作乱?

    “小王子。”侍卫咬字很重,“他说小王子犹在人间,已被廖家救起。否则不能有那么多人随他造反!”


………………………………

第466章 互不对路(双更合一)

    泰公公失声道:“裕王殿下还活着?”

    话刚出口,他也觉出不妥,压低了音量:“这事儿是真是假?”

    “至我离开盛邑时,逆党还在,还在刑讯之中。”

    也就是说,还不知真假喽。泰公公烦躁,若非身体虚弱,实在想爬起来踱上几步,以压住心中惊惶。

    可惜他还爬不起身,千岁隔着一只诡面巢蛛都能听见他呼吸变得粗重,显是心情激荡。

    “对了,王上对廖太妃如何处置?”泰公公声音很紧,“廖太妃是裕王殿下的生母,又是廖丞相之女,可毕竟是……太妃。”

    “禁在昭华殿,不许她踏出一步,身边奴婢全部赐死。”侍卫又道,“谋逆的几家,全部收入天牢。如今天牢人满为患。”

    泰公公直到此时仍然难以置信:“廖家疯了么?怎么敢……!”

    “王上要我传讯与您,廖家早就暗中策反,只是前段时间宫里潜入强人弑君未果,王上去廖太妃那里走了一趟。廖家知道王上起了疑心,这才不得不提早举事。”

    泰公公吸进嘴里的都是冷气:“竟是如此,竟是如此!”说完,咳了几声。

    他身体未复,情绪激荡就引发症状。

    “王上动用青鸟传讯,是为了?”

    侍卫的声音压得更低:“韩家与廖家是过命的交情。王上让您盯紧镇北侯,将他一举一动都报与盛邑。”

    泰公公凝声道:“知道了,必不令王上失望!”

    他明白,盛邑惊变,自家主子担心镇北侯带兵造反,杀回去救起廖家。韩昭在卫国声威无俩,手握重兵,麾下又是人才济济,可谓声望、人脉、兵力、人才,样样不缺!这等人物要是起兵,有多少人会附和,有多少将领不敢与之为敌?

    细思极恐!

    他想了想又问:”这些消息传到镇北侯耳里没有?“

    ”即便他现在不知,消息再有十天半月也会传到。“

    泰公公唔了一声。这样的惊天之变,盛邑哗然,卫王不可能封锁消息,所以韩昭早晚都会知晓。

    可是,”早“和”晚“产生的后果截然不同。

    在此事上,卫王占了先机,他希望泰公公钉死在韩昭身边,监控镇北侯的一举一动。

    等了好一会儿,诡面巢蛛没有再传出人声,显然泰公公挥退了侍卫。

    千岁将蜘蛛收起,轻轻吁出一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们还盘算着怎么让泰公公尽早回都呢,现在倒好,这大太监恐怕就是死也要死在韩昭身边了。

    燕三郎难得苦笑一声:”廖家谋反,我们还出了一分力呢。“

    ”嗯?“她和小三这么超脱,跟廖家能扯上什么关系?

    ”你忘了?“他向来都小看了千岁的没心没肺啊,”我们助贺小鸢潜入天耀宫,她想干掉卫王未果。看来卫王把这笔账算到了廖太妃头上,埋下这次宫变的种子。“

    千岁轻嗤一声:”眼下形势正好,姓廖的还能失败,真是废物啊!“

    如今卫国内忧外患,褐军还纵横中部,东南前线攻打攸人的进度也不理想,国内民心浮动,正是卫王焦头烂额之时。如此良机,廖家居然没能一举竞功,千岁都替他们惋惜。

    哎呀,要是他们推翻了卫王,她和小三立刻赶回盛邑,指不定能浑水里面摸摸鱼,摸出一顶嵌了苍吾石的帽子呢!

    想到这里,她又气哼哼多骂一句:

    ”废物!“

    现在,他们或许只能寄望于韩昭能够带兵返都。“既要监察镇北侯和泰公公动向,我们就不急着离开青苓城。”燕三郎走去榻边抖开被子,和衣躺下,“明儿天亮时,我们要另找地方落脚。”

    这是前线,整个青苓城实行宵禁。他不冒无谓的险,天不亮前不打算外出。“再把芊芊接回来。”

    白猫也是他的家人,不能弄丢。

    千岁才等上一小会儿,就听见他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神经真是粗比钢丝!

    她摇了摇头,伸个懒腰,一头朝着燕三郎撞去。

    当然,二人没有任何碰触,她化作红烟遁入了木铃铛里。

    ¥¥¥¥¥

    次日鸡鸣时分,燕三郎就睁开眼,整肃衣冠,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路上行人渐增,都要赶早起的营生。一列又一列兵丁依旧往来巡逻,但燕三郎已是一身布衣、又洗净头面,那就是青葱少年一枚,脸上还透着稚气,不会引起官家注意。

    路边支起的蛇皮棚子卖早点,已经攒了不少客人。青苓城成功退敌,暂时免去了褐患,城里人不再惶惶终日,也愿意出来走动了。

    燕三郎坐下来,望见几个食客挂着笑容聊天,说的无非就是廷军怎样勇猛,把褐军打得抱头鼠窜。那样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可见,褐军在卫国中部不得人心。

    燕三郎要了大碗阳春面,四只红糖发糕。发糕每个都比成年人的拳头还大,按理说最上面还要顶一颗红枣。不过青苓城被围困多时,物资奇缺,这枣儿就没了,但价格不减反涨。好在吃进嘴里甜丝丝地,很是提神。

    阳春面上来了,那是比人脸还大的一个海碗。光是面条怕不得有两斤重,面上掉着两枚海米,几块笋干。因为同样的问题,店家也没有材料熬不出好汤底来,只能一切从简。

    燕三郎不嫌弃,大口吃面。那吃相绝不难看,可是速度快得惊人,旁人只见他十几筷子下去,面条就快没了。

    这小子,真是能吃啊!

    街对面走来两个兵丁,也踱进棚子里坐下,要了东西吃。

    燕三郎抬头看了一眼,认出他们的服式,乃是西北过来支援青苓城的友军。旁人都对他们投去敬仰的目光。

    眼看碗里的汤还余下不少,燕三郎当即召唤店家:“劳驾,再给我六根油条!”

    卖早点的是个矮子,一听就把白面长条丢进锅里,手上利索得很,“六根对吧?”

    油条入锅,嗞啦啦直响,飞快膨大。

    “哦不。”燕三郎摇头,“我说的是四根!”

    矮子直瞪眼:“到底是六根还是四根!

    油锅里香气四溢,燕三郎笑了笑:“七根!”

    矮子又扔了一根进去,不吱声了。

    过不多时,七根油条一起摆到燕三郎面前。他挟起一根入口,热乎乎、咔嚓脆,还带着刚刚起锅的油气,香得不要不要的。

    一转眼,六根油条就进了肚。

    他在啃第七根时,忽觉口中有些异物。他取出来捏在手心,然后把油条继续吃尽。

    吃饱喝足,燕三郎擦了擦嘴站起来,交钱就走。

    行至十余丈外,他才松开拳头,掌心躺着一张字条。

    ……

    松溪客栈。

    这客栈远离主街,地方宽敞,最好的客房外头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种几丛修竹。

    此刻这院子里就有人倚桌而坐,看着少年推门进来。

    燕三郎反手关门,院中立刻想起喵呜喵呜的叫唤声。他一抬头,桌上搁着个竹编的鸡笼子,里面却关着白猫。

    猫儿原本蔫蔫趴在桌上,见到主人出现,当即像是打了鸡血,在笼子里一个劲儿转圈圈。

    燕三郎皱眉,快步上前打开笼门。急不可耐的白猫一下蹿出笼子,直往他身上扑。

    “怎么关在笼子里?”燕三郎问贺小鸢。在他这里,白猫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

    因为在笼子里刮来蹭去,猫儿一身长毛纠结起球,不复先前柔顺。猫颌下的毛发染成黄色,燕三郎还捻出两根短短的鱼刺。

    猫儿被他抱在怀里,立刻絮絮叨叨不停,声音艾怨,像在倾诉这一整天来受过的苦。

    燕三郎心疼了。

    “你这猫儿上蹿下跳。”物归原主,贺小鸢着实松了口气,“你看我这样的,像是成天闲坐在院子里逗猫晒太阳么?从昨天到现在两度转移,时间紧迫,我还非得逮着它一起走不可,最后只好关它进笼子,否则就要走丢!”

    她说罢伸手,雪白的手臂上有四道红痕:”喏,晚饭前抓的,我大意了。“

    燕三郎一看就知道那包准是白猫的爪印子,顿时消去了责备的心思。没有千岁附体,芊芊只是一头灵猫,绝无可能像狗那样,主人一个指令就能有一个动作。

    人抓猫,哪一次不是鸡飞狗跳?

    贺小鸢指了指猫咪:“吃东西还挑,给它煮了两条鱼,它不吃!”

    “这附近没有海。”

    ”什么?“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她为什么没听懂?

    燕三郎明白是怎么回事,“河鱼湖鱼都腥,它不爱吃。最后你喂什么了?

    “烧鸡。”这年头,淡水鱼连猫都不吃了吗?贺小鸢没好气道,“我给自己买的烧鸡,最后全进它肚子里了。你这猫也不算胖,怎会这么能吃!”

    猫儿见她伸手指着自己,立刻挥爪去挠。

    这和平时嬉戏主人完全不同,五只锋利的小爪子弹出来,铡刀一般,尖端还带弯钩。这要挠中了,保证是五条血凛子。

    有了前一次教训,贺小鸢缩手极快,自不会被它挠坏。就见白猫躺在主人怀里,冲着她咝咝作响,尖耳朵向后方压下,全是恐吓的作态。

    “怎么,有主人撑腰就厉害上了?”她不由得笑骂一句。

    燕三郎抚了抚猫头,道了句“别闹”,就抱着它走出门去叫水了。

    贺上鸢在后面看得啧啧称奇,这猫儿被燕三郎抱上之后,就眯着眼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乖巧可人,与在她身边判若两猫。

    真是看人下菜啊。

    燕三郎转身挡住她的视线,于是贺小鸢也没看见一缕红烟从木铃铛里逸出来,钻入白猫五官当中去了。

    寄养白猫时,他就和贺小鸢约好再见面取猫的方式,如果这场大战很快结束,他就进城找蛇皮棚子下卖阳春面的矮子问路;如果战斗旷日持久,那就是另一种办法了。

    饶是燕三郎再心细,也没料到猫和贺小鸢这么不对付。

    围城太久,松溪客栈早没甚客人入住,也就没烧热水。燕三郎要店家用大木盆打进来一盆清水,他手贴桶沿将真力渡过去。

    用不了多久,水面就开始有热汽蒸腾。

    贺小鸢看得目瞪口呆:“等下,你是用真力给猫烧洗澡水吗?”

    哪个傻子会这么干!

    “嗯。”傻子毫无自觉,伸手试了试水温,果然把整只猫泡了进去,只露一个脑袋在外头。

    贺小鸢就见他不知从哪里掏出香胰子,居然还是桂花香味儿的,然后开始给猫洗澡了。

    偏那白猫半眯着眼,喉间呼噜呼噜,任他在自己脖子上搓起泡沫,竟然半点也不畏水,脸上只差大写的惬意。

    真是活久见啊。

    她摇了摇头,问燕三郎:“你不是来找泰公公么,事儿办成了?”

    “办成了一半。”苍吾石的下落,他打听到了。可是要把石头弄到手,“说不定后头还得指望泰公公。”

    贺小鸢好笑:“那个太监可不会替你办事。”

    燕三郎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你呢,你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

    “没有。”说起这个,贺小鸢脸上的笑容不减,“镇北军给韩昭顺利解围,褐军败而南返,我的任务也就算失败了。”

    既是失败,她还能笑得这样开心?白猫都睁开眼去看她。

    贺小鸢也看出燕三郎眼中疑惑,轻呼出一口气:“褐军没能拿下青苓城,我自然懊恼。不过昨夜今晨,倒有好消息接踵而至。”

    说到这里,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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