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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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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子拍拍食盒:“礼尚往来。前几天吃了你的肉脯果干,今天算是回礼。”

    那盒子有点大,并非密封,燕三郎已经嗅到香气了,却还要问:“是什么好吃的?”

    萧宓指了指烧水的炉子:“水烧开了再揭,不然一揭就凉了。”左顾右盼,没见着那人,心里有些失望,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恰在此时,帐帘一掀,红影幢幢,千岁走了进来,瑶鼻轻嗅:“好香,是什么好吃的?”

    她问的话,和燕三郎如出一辙。

    萧宓眼睛一下就亮了:“千岁。”

    千岁发尾犹湿,显然刚浣发而回。她虽然有自洁的神通,却更喜欢流水漫过发丝的感觉。

    这儿离水边也就是二十丈远,初冬时节水面还未结冰,但已通凉刺骨,寻常女子哪能这样直接入水洗澡?便是千岁,也是两颊晕红,偏偏一双凤眼也是湿漉漉地,盈润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萧宓看到她,就想起方才站在帐外看见的晚霞,瑰丽不可方物。

    她刚在桌边坐下,两个少年就闻到一点幽香。萧宓低声问:“栀子花?”

    “不错啊,鼻子很灵光。”千岁瞪了燕三郎一眼,这家伙还自诩辨药能耐,怎么从来闻不出她用了什么香气?

    燕三郎拿茶叶,根本没注意她的眼神。萧宓却笑吟吟道:“我、我大姨也喜欢,她有一盒脂粉就是栀子花香。”

    “哦。”千岁脸上笑容立刻淡了。和廖红泫有同样的爱好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那女人到现在还处处提防她,也不知怕个什么劲儿。

    “饿了。”她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水也快烧开了,萧宓轻揭盒盖,从里面取出一只大木盘子。

    盘子上,卧着几块金红色的烤肉。

    这东西才搬出来,浓郁的肉脂香气就溢满整个帐篷,三人还能看见油水沁出来,掉落在底盘。千岁深吸一口气:“唔,迷迭香?”

    也不知她从哪里变出一把小银刀,一下扎在烤肉表面。“嗤”地一声,表层酥皮被划开,袅袅烟气飘了上来。

    这火候,真是恰到好处。

    第一块,燕三郎切给千岁,第二块给了小王子,然后才轮到他自己。入口脂香浓郁,表皮弹牙,内里软嫩,明明有些筋膜,却事先就被划散,因此吃在嘴里只有劲道。

    这么好的肉,蘸料只有最简单的盐巴和味椒,就能将鲜味儿提到极致。

    千岁吃了两口就知道了:“鹿肉。”

    “杜叔今日进山,猎到一头大鹿,我们三个人哪里吃得完?”萧宓看向千岁,“这是最好的肋条,杜叔叔的手艺好,一定要送来给你们尝尝。”

    燕三郎点头:“确是火候拿捏得正好。”但他心底明白,送鹿肉必是小王子的主意,否则拿食盒过来的就是杜衡或者廖红泫自己了。

    谁敢让未来的国君送吃的?

    大口吃肉才过瘾。千岁姿势虽然优雅,但速度着实不慢,转眼间已经吃掉四块鹿肉,是燕三郎和萧宓相加的总和。

    盘里只剩两小块了,她这才收手,却还意犹未尽地舐了舐银刀的刀锋,半眯起眼。

    嫣红的唇舌,雪亮的刀锋。

    这动作像极了白猫舐爪,燕三郎视若无睹,萧宓却看得一呆,因此千岁的下一句话就没有听清。

    他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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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推迟到傍晚

今天才走长途回厦门,路上木有作业条件,更新推迟到18点左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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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她是我拣来的

    “什么?”

    “我说。”千岁皱起秀眉,“杜衡还有这样的手艺哪?”

    “是啊。”萧宓不假思索道,“杜叔叔原本只会做些野味,这些年才越发了得。”

    “原来如此。”千岁目光流转,看了燕三郎一眼,见这小子同样眼神闪烁,不由得掩口笑道,“你可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萧宓这才回过神来。

    “登上王位的准备。”千岁以手支颐看着他,“韩昭要替你把卫王拉下宝座,给你腾出位置呢。”

    小少年紧紧抿唇,千岁敏锐的耳力都能听到他心跳加快了两拍。

    过了几息,萧宓才低声道:“准备好了。”

    “听起来好像没甚底气呢。”

    千岁笑得漫不经心,萧宓心里却是一凛,当下提高音量:“我准备好了!”

    她摇了摇头:”跟我们说有甚用?今后,你要和朝堂上那些大臣去说。”

    萧宓望着她,目光明亮:“此事过后,你们、你们会留在盛邑吗?”

    千岁下意识看向木铃铛。

    下一步要去往何方,她说了不算,这东西才是关键。

    萧宓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燕三郎,满脸希冀:“如果届时我还有命在,三郎,你们留在盛邑好不好?”

    燕三郎喝了一口茶水,解去口中的油腻:“为何?”

    “我在盛邑实在没甚朋友。”萧宓叹了口气,愁眉苦脸,“今后,恐怕身边也是居心叵测者居多。”

    经此事变,如果他能活下来,多半可以加冕为王。到得那时,围在他身边的人有多少真心?

    千岁嗤地一笑:“我俩就不是居心叵测喽?”

    萧宓正色道:“至少三郎救过我的命,我信任他。”

    千岁笑而不语。这小子毕竟太嫩,不知道过命的交情有时候也会要命。

    燕三郎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你不想加冕?“

    ”我……“萧宓脸上露出不豫之色,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统御一个国家,这责任太重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担负。

    ”那就别干。“

    “……”这是说不干就能撂挑子吗?萧宓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干也得干。

    他期期艾艾:“恐怕,不行。”

    “不行就别乱想。”燕三郎给自己倒了杯茶。

    萧宓看看他,再看看千岁,终是问出那个盘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俩是怎么相识的?”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看不懂。并且不止是他,镇北侯和鸢姑娘好像也看不懂,并且就此反复讨论过多次。

    千岁撇了撇嘴,燕三郎看她一眼:“她是我拣来的。”

    “啊?”萧宓愕然。

    “喂,你会不会说话?”千岁怒目相对,“那叫‘请’!我是你请来的!”

    燕三郎很干脆地一摊手:“嗯,你说了算。”

    萧宓没听懂,但心里很羡慕。

    两人又聊了片刻,他就站了起来:“你们明天还要赶路罢?早点睡。”

    燕三郎将他送到廖红泫帐外。

    等他走回来时,千岁正在帐里自斟自饮,见他板着脸,不由得奇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燕三郎自行拿了个杯子凑近,千岁刚替他斟满,他就一饮而尽。

    嘿,啥时候这小子喝酒也能这么豪爽就好了,别再温吞得像个老太太。她挑了挑眉,就听燕三郎道:“我们的小王子,似乎有些内向腼腆。”

    这话里的深意,千岁一听就懂。她抚了抚下巴:“人遭遇大灾大难、生离死别,性情有时会变嘛。”

    燕三郎看了她一眼:“是么?”

    ”我胡说的。人在危急关头,才越容易曝露本性。“千岁笑道,“你担心,他过不去廷臣那一关?”

    燕三郎承认:“有点。”在廷为官的,都是多少年的老油子。面对他们,萧宓还太嫩了。

    “这你就不懂了。”千岁缓缓啜了一口茶水。韩昭严禁军队在战时饮酒,所以燕三郎这里也只有水和茶叶,没有美酒。“有韩昭扶持,只要卫王死了,他就能坐得稳。”

    燕三郎若有所思。

    灯下看美人,微黄的光晕只映亮了半边脸,凤眸红唇,肤若脂玉,竟找不出半点瑕疵,那样惊人的美被勾勒得更加立体。

    可是另半边脸却掩在黑暗里,只有眸光微闪。

    千岁斜睨他一眼,那目光可称摄魂夺魄,不过燕三郎见得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作甚这样看我?”

    燕三郎沉默几息,才低声道:“小王子于你有亲近之意。”这一路上,萧宓总是有意无意来寻他说话,但目光最后总会落到千岁身上。

    走了十来天,同行的人都看出这个神秘的红衣女郎虽然行踪飘忽,但跟定了燕三郎。他在,她就在。

    韩昭、贺小鸢何等聪明,他们口中不说,但千岁料想他们已经有所揣度。

    “呵。”她轻笑一声,“你才看出来?”这一路上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别人可不像你。”

    “我?”他怎么了?

    “眼瞎。”这两字拖得千回百转,千岁看他的眼神有深深怨尤。从两人初遇,这小子就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不是眼瞎是什么?

    同是十二岁的少年,萧宓的审美才算正常好么?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很清楚什么叫做“好看”、“漂亮”,什么叫做“有好感”。

    燕三郎站起来,将桌面餐盘收拾一番,又去洗漱,而后就爬到自己的行军床上,闭起了眼。

    千岁戳了戳他的肩膀:”今天这么早睡?“

    “嗯。”他转了个身,面朝内,只留了个背影给她,“晚安。”

    千岁只觉莫名其妙。突然就说不得了?平时她损他可不止是“眼瞎”这么轻描淡写的俩字,也没见他当回事啊。

    不过她才懒得理他哩,哼了一声,背着手就出去了。

    燕三郎闭着眼,想着她在盛邑提过的要求。她说,想让木铃铛易主为萧宓。

    呵,想得美!

    走出帐外,千岁没迈出两步就觉面颊一凉,有物自天上飘落,扬扬洒洒。

    下雪了。

    今年第一场雪,比往年更早。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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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作戏

    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慢慢融化。

    “要变天了啊。”她轻轻拍了拍手。

    ¥¥¥¥¥

    次日,中北军接到一个坏消息:

    往军中运送物资的后勤马队被抢了!

    劫匪就是褐军。他们造成的伤亡很小,但物资被抢得干干净净,连双棉袜子都没留下。押运官幸运生还,战战兢兢在大帐里述完过程,中北军统帅呼延隆气得一拍扶手:“出兵!抢回来!”

    这很可能是开春之前最后一批物资运送。冬季大雪封路,好几条安全的官道都不能走了,北边不一定再组织配送。只看这一批物资的数量远多于从前,就知道王廷的打算。

    这批物资不讨回来,中北军拿什么喂人喂马,拿什么抵御严寒,拿什么补充军械药品?

    按理说劫案刚发生不久,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呼延隆点了几名将领带兵去追,结果在大山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灰头土脸回来。

    镇北侯听闻此事前来慰问,并表示愿意出兵相助。呼延隆一口拒绝了。

    自家的物资被劫,还要别人帮忙找回来?呼延隆丢不起这个人。

    可他第二回派出去的人手更惨,有一队更是直接中了埋伏,全军覆没。只有带兵的将领回来了,却是被剥光了衣服绑在马上,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指指点点。

    一而再、再而三,呼延隆脸上挂不住了。他脾气本就急躁,这会儿不顾手下劝阻,亲自披挂上阵,领兵去追。

    他出发不久,在凤崃山区龟缩已久的褐军主力突然一反常态,虎狼一般扑上来进攻。镇北军、中南军忙不迭应战。

    就在这时,东线突然传来消息,陇南城遇袭!

    并且来犯者还是褐军的三大统领之一童栗,攻城兵力超过了两万。

    陇南城在中南军大营以东二十五里,一直是方圆百里内最富庶的城池,褐军进攻它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抢钱抢粮才好过冬。

    中北军的统帅潘俊文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变了脸色,忍不住来找镇北侯商量。

    潘家祖籍就在陇南城,眼下还有三百多名潘家人住在城里呐。这个大城虽然富人云集,可它的城墙厚度和武备都比不过青苓城。

    敌人又是褐军最擅于攻城战的童栗!

    牵扯到一家老小,潘俊文此刻心如乱麻。韩昭好言宽慰,并且劝他立刻发兵陇南城。

    区区二十五里距离,如果潘俊文即刻赶去,救下陇南城的机会很大。并且他攻打的也是褐军主力童栗的部队,公私都能兼顾了。

    韩昭诚恳道:“你只管去,这里有我。”

    镇北军原就是平叛队伍中最强的一支,潘俊文不疑有他,转头就去了。

    待这两拨人马都离开了主战场,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褐军和镇北军突然间就收了手。

    这时后勤大营已经开拔,镇北军首尾变向,往正北而去。

    等到中北军、中南军接到后方传来的消息,镇北军已经溜之大吉。它走得太不地道,留下另外两支军队的老营,轻易就被褐军洗劫一空。

    呼延隆、潘俊文气极,却不知镇北军玩的什么幺蛾子,并且褐军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住他们死缠烂打。没有镇北军压阵,这两支军队应付褐军实是有些吃力了,何况他们还站在褐军的地盘上。中北军赖以过冬的物资又被抢走,冬季粮食衣物紧缺,不得不向中南军求援,两支军队的士气都跌到谷底,北返之路走得步履维艰。

    大半个月后北方消息接二连三飞来,终于坐实了这两路人马的猜测:

    名震八方的卫国军神、镇北侯韩昭,起兵造反了。

    ……

    中北军和中南军的报告还没打去盛邑,卫王就先接到了南边传来的急报:

    褐军大元帅茅定胜率军出现在白马平原,并且向北进军。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绕过前线、潜入腹地的。

    白马平原距离盛邑只有五百里了,好马两三天可达。这支起义军足有两万余人,又出现得太突兀,内地根本不曾做好御敌准备,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拿下了两城。

    卫王闻讯大惊,飞快调兵遣将,下达的死命令其实只有三个字的精髓:

    截住它!

    不过他随后就接到了来自镇北侯的飞讯:

    镇北军已经北上追敌,距离被占领的两城只有百余里了。叛军孤注一掷深入内地,这是自断后路,镇北军必定会将它消灭于中部,从此免去大卫褐患。

    褐军能够绕过前线、潜入腹地,的确是神来之笔,然而这也将自己陷入了四面遇敌的困境。最糟糕的是后勤补给根本供应不上,吃用全靠抢,也几乎等不来援军——茅定胜冒此奇险,真不一定划算。

    卫王本来惊惶,接到韩昭的分析,心里倒是安定下来,给了个回讯,命他一定要尽快平叛,以免贻误民生。

    不过褐军这回改换了策略,占下两城以后并不逗留,只是将可用物资洗劫一空,然后就继续往北进发了。

    这种战法可称“游掠战”,倒有些像西边草原部落的打法。茅定胜手下人马不多,如果再分兵力去守城,实力一定会被削弱,所以作此取舍。

    是以王廷派出的军队抵达时,褐军早就溜之大吉。白马平原很宽广,道路四通八达,两万人往这里一放,哧溜一下就没了影子。

    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一直进行到三龙江畔。

    走到这里,白马平原也就到了尽头,再往北就是小钏丘陵。那里不再纵横开阔,加上水川阻隔,进出北部的通道也变作了有限的两条。

    这里距离盛邑仅有百里了,比褐军前一次北伐的脚步更近。卫国王廷格外紧张,每日廷议都因此事吵翻了天,有大臣谏言,盛邑天寒,卫王可以前往陪都避寒温养。卫国以木芙城为陪都,四季如春,的确是疗养的好地方,历代卫王都有去木芙城过冬的先例。

    不过那里靠近旧都,离盛邑足足有二百余里。此时提出这种建议,无非就是要卫王前去避难。

    ()


………………………………

第510章 反了反了(加更章)

    所以又有一派廷臣反对,笃定褐军根本打不过三龙江去,也威胁不到盛邑。理由是廷军已经南下拒敌,镇北军也撵在敌后追赶,很快就能来个南北夹击,灭褐军于江畔。

    卫王每天听他们吵闹,再看南方传来的战报成日价没有一个好消息,越发心烦。今天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甚大事要发生。

    就在这时,侍卫飞奔进来,将一封战报高举过头,呈递给他。

    战报只有短短几句话。卫王一眼扫过,脸色大变,身形晃了一晃,似是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侍卫赶紧动手去扶。

    卫王嗓子都哑了,嘶声道:“召开廷议,快,快!”转念一想,忽然又点了几个重臣的名字,而后道,“算了,就找这几个人来书房。”

    就这点儿功夫,他后背都湿了。

    廖青受了刑,原本动一下都艰难,这时突然抬起头来,冲着他哧哧直笑。

    见他如此,卫王一腔惊恐都化作怒火,本想再给他上一遍刑,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给他治伤,好好治,再把他清洗干净。”酷刑加身,又在暗无天日的大牢,廖丞相一身溃脓,早就奄奄一息。

    听见这句话,他蓦地抬头,眼神惊讶。

    卫王迎着他的目光,紧接着又道:“留下这个老家伙和他三个儿子,其余的廖家人——”特地顿了一顿,“都斩了。”

    夺去几百条人命,从他口中说来,也就像宰鸡宰羊那么平淡无奇。

    廖丞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坐起,大吼出声,身上镣铐咣当作响。可是他短了半截舌头,无论怎样说话也是含含糊糊,教人听不真切。

    卫王招了招手:“纸笔。”

    自有人端出纸笔墨,放在廖丞相面前。后者激动之下,执笔的手都不停发抖——

    “萧敬,你不得好死!”

    廖家人就关在几丈开外,闻言大声哀号,有求卫王开恩的,有求廖丞相招供的,还有哭泣的、谩骂的,一时间声震天牢,却阻不住牢头冲进来,把人一个一个拖出去。

    卫王的命令,立刻就要得以贯彻。

    在这一片嘈杂中,卫王脸色铁青,冷冷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了一个假货,你怎么甘愿牺牲廖府上下几百条人命?”

    廖丞相目眦尽裂,恨不得仇恨都化作刀剑,将眼前人千刀万剐。他接着又写道:“那是我孙儿!你的江山,本就是我孙儿的!”

    “不可能!你孙子两年前就死了。”卫王看着他冷笑,“你真是走火入魔!”

    廖丞相气力用尽,缓缓滑坐回去。家人的痛哭声都像钢针扎进他心底,令他抖如筛糠。

    他大口大口喘气,忽然盯着卫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飞毫疾书:

    “是真是假,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哈哈大笑两声,又写道,“萧敬,你的气数尽了!”

    卫王嚯地站起,指着他对一边的行刑官道:”廖家人斩完,把人头一个一个拿给他看!“说罢,大步出了天牢。

    那里头的空气太糟糕,卫王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气闷,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也不见得头脑清明。

    他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发呆,直到太监来报,几位大臣都在书房候着他了。

    ……

    书房里,卫王将方才接到的消息交予几位大臣传阅,再看着他们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这是一个大大的噩耗。

    三龙江畔,廷军正与褐军鏖战,镇北军赶到。

    两军会合,廷军正觉欢欣鼓舞,哪知镇北侯突然变脸,制住了廷军一众将领,夺取了指挥权。按理说这不是他带出来的兵,韩昭的名气再大,军队也不该买账。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祭出了杀招:

    他居然尊卫国小王子、十二岁的萧宓为王,扯起了”尊裕讨孽“的旗号,指当今卫王弑父杀弟,残暴好战,不配为一国之君。

    这支廷军的两位统兵大将却是见过小王子本人的,一个坚决不认,另一个却很快归顺于镇北侯,或者说,归顺于小王子。

    早在镇北军反戈时,褐军就停止了进攻。茅定胜觐见小王子,跪拜顺服。

    于是褐军与镇北军汇作一处,不费什么力气就渡过了三龙江,直往盛邑而来!

    卫国军神、号称国之栋梁的镇北侯居然起兵了、剑指盛邑!

    在此之前,从来无人怀疑他的忠心。镇北侯拉着军队从北到南,从南到中,始终兢兢业业替卫国打仗,从来不怨苦累。因此这一次起兵引发的震撼之深广,很可能为卫国百年来最剧烈。

    到了此时,卫王终于明白,褐军为何会出现在卫国腹地。

    如非镇北军有意放行,茅定胜拿什么飞越那般铜墙铁壁?他就不知韩昭还做了什么手脚,居然能让褐军一路北上却不惹官方注意,直到亮出獠牙抢了两个大城,别人才晓得褐军来了。

    褐军和镇北军,他的两个心头大患,现在居然沆瀣一气了!

    褐军在前,镇北军在后,以追击叛匪为由北上数百里。等到他们渡过三龙江,盛邑就失去了最大的天堑凭恃。

    这时,镇北军距离国都只有区区六十里!

    镇北侯借小王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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