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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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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指尖还没捏到小少年肌肤,就有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后发而先至,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干脆俐落。

    即便是杀人,由她做出来也是赏心悦目,仿若艺术。

    可怜这人死得不明不白,脖子断了,但气儿一时还未断,喉间兀自咯咯作响,一双眼睛凸成了牛眼,正好就直瞪着她。

    柳肇庆原本快要眯成一条缝的老眼都瞪圆了,指着鬼魅般凭空出现的红衣女子道:“你、你……”这车外由孙子亲自加持了阵符,不输给铜墙铁壁,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先动手的哦。”千岁拎起脑袋软绵绵垂落一边的护卫,将他扔到柳肇庆身边去,顺手在桌面的软毡上撕下一块,嫌恶地擦了擦手。

    她的动作吸引了一老一少的目光,那指尖幼若春笋,仿佛一碰就能折断,是怎么做到谈笑间取人性命的?

    柳肇庆嘎声道:“你是谁!”

    “嘘——”千岁手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否则我只好把你也给咔嚓了。”

    她明明巧笑嫣然,眼里的冰寒却让阅人无数的柳肇庆都打了个寒噤。那眼神漠然,看他就仿佛看着死物。

    “你是没多久好活了。”千岁悠悠道,“但不该这个时候死,是么?”

    柳肇庆怔怔看看她,再看看燕三郎,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惨笑道:“我和方儿,竟然都看走眼了。你们是杨衡西和马红岳派来的?好,好,我认栽!”

    燕三郎和千岁互望一眼,后者轻嗤一声:“他们也配?”

    “你们与衡西商会不是一伙儿的?”柳肇庆先是一愕,但马上抓到重点,精神为之一振,“你们想怎样?”

    “我原本不想怎样,是你和端方非要找我麻烦。”燕三郎说到这里,千岁就抢过来道,“现在,我对这事儿很感兴趣,想听原版始末。”

    燕三郎闭上了嘴。

    柳肇庆目光闪烁,喉结才动了一下,千岁就道:“你身上那两件护身法器,在我面前和纸糊的差不多;也甭想向外头求助,我保证你第一声还未喊完,脖子就断作三截。”

    柳肇庆倒抽一口冷气。

    车行辘辘,有时震动,那个死掉的护卫就总把脑袋垫到他肩膀上来。死人的身体就挨着他,有时还要抽搐两下,把柳肇庆给恶心得不轻。

    他不敢喊了,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转向燕三郎道:“我的大孙子遇害时,也差不多你这个年纪。仔细看看,你和他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唉,他若是还活着,也该是风度翩翩的好儿男。”

    话音刚落,千风拈起桌上洗好的樱桃,一边吃一边笑道:“煽情对这小子无用,他是铁石心肠。”

    柳肇庆讪讪。

    燕三郎眨了眨眼,面露不解:“出了什么事?”

    柳肇庆终于幽幽开了口:

    “十年前的五月廿一……”

    燕三郎即微微一惊:今天也是五月廿一。

    柳肇庆昏黄的眼珠转动:“我还记得那个夏天的天气热得反常,桃子熟得很早。你道桃城因何闻名?”

    “桃子?”

    “是,那里出产的桃子特别好,肥甜多汁,还是拢沙宗指定的贡品。”柳肇庆笑了笑,“我那大孙子就特别爱吃桃,每年夏天都缠着他爹要来桃城找我玩耍。他们本该那天午后就到的,我已经吩咐下人摘选了山庄里最肥的桃子洗干净,冻在寒泉里。他一来,就有冰凉甜口的桃子可以吃了……”

    “可是我从午后等到傍晚,再从傍晚等到深夜,也没等来他们。”柳肇庆的脸色变得冷厉,“我一边报官,一边派人往柳沛方向一路找过去,找了许久许久,最后、最后才在山林里发现他们的尸首!离官道不足二百丈!”

    “山里的狼比我的人到得更早,已经把我孙子啃、啃掉了一小半!”柳肇庆说到这里,声音都渐渐哽咽,“从那一刻起我就立誓复仇,否则哪有颜面去九泉下见他们一家三口!”

    千岁深表赞同:“你命灶衰微,脑袋里还长了好大一个瘤子,活不到年底了,怪不得要赶紧动手。”

    柳肇庆:“……”

    “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千岁以手支颐,“你们这种商人,应该都有不少仇家吧?”

    “当年袭击我儿的队伍有十三人,我千方百计才抓到一个,他指认杨衡西是主谋。当年就是杨衡西带队,又亲自、亲自斩下了我儿的头颅!”纵然时过十年,柳肇庆说起此事依旧恨得咬牙切齿,“我报官送人,结果证人第二天就死在牢里,此事不了了之。衡西商会在柳沛县,已经是无法无天!”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官家再也指望不上,想报仇还得自己来。

    燕三郎侧了侧头,状甚不解:“一家三口?那么端方呢?”柳肇庆的悲伤很真切,他儿子柳昭东一家都死了,那么端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喊他祖父?

    柳肇庆沉吟一下才道:“他是昭东次子,自幼身体太弱,我找相师来算看,说他八字和我的大孙冲撞,不能养在一起,因此三岁就被送去乡下,果然听闻他后面体质好转。”

    原来端方是柳昭东庶子。

    燕三郎懂了:“后来你将他送去拢沙宗?”他记起商会其他人说起,端方错过了最佳年纪才进入拢沙宗,想来之前他都被寄养在乡下。

    “我将他寄在一个至交家中养了两年,也是以端家而非柳家子孙的名义送入拢沙宗,否则会引来梅晶怀疑。”柳肇庆说起这个庶孙,脸上也有一丝自豪,“端方也争气得很。我都从未想过,他于修行能有如此天赋,一进韵秀峰就大放异彩!”


………………………………

第147章 尽快击杀

        燕三郎飞快接道:“你以前从未想过,要送他去修行?”

    “你懂什么?”柳肇庆忍不住瞪他一眼,“端方从小身子就弱,几次发烧都险些挺不过去,谁以为他能入门修行?”

    燕三郎想了想:“为何是韵秀峰?”杨衡西是韵秀峰弟子,按理说,柳老头子应该最不愿意将孙子也送进韵秀峰才对。闪舞

    这是人之常情。

    柳肇庆望过来的眼神暗含一点不屑:“你会这样问,实是不知拢沙宗有多么庞大复杂。除了权贵子弟,其他人投入其中,就如沙砾入海,连半点水花都溅不起。”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像我们家的孩子,也只能投入韵秀峰才有一点出头机会。”

    去韵秀峰才有机会,这是什么意思?燕三郎不懂,耳边却听到千岁一声若有若无的低笑:“把行贿说得那般无奈。”

    她知道燕三郎对许多常识都不通透,当下给他解说:“拢沙宗里门徒三千,倘若被一视同仁,何时才轮到端方出人头地?他差人给梅晶行贿,让这位梅峰长多照顾照顾自家孙子。大概其他长老或者峰主都不那么好攻破呢。”

    燕三郎恍然大悟。闪舞这就像黟城里的叫花子,谁给看场地的人交钱最多,谁就占住最好的乞讨地点。

    “总之,衡西商会有韵秀峰给它撑腰,才能这般肆无忌惮,杀掉我儿一家犹能逍遥法外。当时这案子闹得很大,是梅晶强行将它压了下去。”柳肇庆冷冷道,“我要报仇,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衡西商会就是抱住韵秀峰大腿,才能横行无忌、越做越大,而柳肇庆和端方的计划,就是将那条大腿给抢过来,令衡西商会再无倚靠,这才能报仇雪恨。

    燕三郎忍不住道:“为何这样麻烦,直接杀掉大东家和三东家不可以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衡西商会的二东家、马掌柜的亲哥哥死于急症。现在看来,就是被端方杀掉的吧?

    “你以为杨衡西很好对付?”柳肇庆手里的拐杖重重一拄,“这人的修为虽然止步不前,但一身外功炉火纯青,方儿那头大豹都咬不动他。尤其衡西商会给梅峰长做牛做马,梅晶赐他好几件法器护身。杨衡西又很小心,出入自家宅院都要前呼后拥,身边好手无数。甚至他还请来许多护身符咒,连巫蛊之术都对他无可奈何。闪舞”

    一气说了这么多,他声音都沙哑了:“这人也知道自己作孽太多,处处谨小慎微。”

    燕三郎喃喃道:“连端方都对付不了?”

    “方儿天纵奇才,到底习艺的年头短了些,不比杨衡西三四十年苦功。并且我们去年直接杀掉马二,就让剩下两个警惕不已,否则,你以为马红岳能活到现在?”

    燕三郎好奇道:“既如此,你们打算怎么做掉杨衡西?”

    柳肇庆不说话了。

    “以他们的本事,想弄死杨衡西可不容易。”千岁又拈起一枚樱桃放入口中,“最好用的办法,大概就是借刀杀人。”

    柳肇庆面色微变,快速切换了话题:“我已经言无不尽,你们现在想要怎样?”

    ¥¥¥¥¥

    夜色如往常一般降临,柳沛县的人们日常作息,浑然不知城外正有一场变故暗中滋生。

    幽暗的山林中,百余人正在展开地毡式搜寻,这里面有凡人也有异士。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在这里……啊!”

    话尾收束成一声惨叫,却是被地上跃起的一个身影穿胸刺透,死于非命。

    然而其他人闻声,迅速向这里包抄过来。

    杨衡西就站在小山包上,俯视着底下的骚乱,眼底一片黑沉。马红岳立在他身边,脖子上有一道一寸来长的血口子,位置着实凶险,再往下移半指就会刺破大动脉了。

    血水还在滋滋直冒,下人正在替他做紧急处理。

    鲜血让马红岳的脸色更加狞厉。他手里抓着一枚玉佩,指尖发白,几乎将它掐碎:“看看这枚玉佩,我哥就死在端方手里!罪证确凿,你等什么!”他冷笑一声,“你反悔了是不是,不想替我哥报仇了是不是!”

    “老二的仇我一定会报,说到做到。”杨衡西凝声道,“端方活不过今晚!”他劈手夺过玉佩,迈开步子,跳了下去。

    他们出城追缉燕三郎,没料到撞上端方这尾大鱼。他还想多询问几句,端方就将这面玉佩甩到马红岳脸上,然后一声长笑。

    那是马老二的随身玉佩,他死时不见踪影。现在端方能拿它出来,杀人凶手的身份就是清晰无误!

    那还有什么说的?抓!

    杨衡西总觉得端方行为太反常,可是平时最聪明冷静的马红岳这时几近疯魔,叫嚣着一定要杀了端方。他自己则对着马二的尸首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人,现在也的确是到了实践诺言的时候。

    至于杀掉端方的后果……杨衡西在心底叹了口气,回头再去师尊那里负荆请罪吧。就算端方是梅峰长最喜爱的徒儿又怎样,反正人已经死了,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他杨衡西怎样,毕竟衡西商会是她最稳定、最重要的进项,她还要光大韵秀峰,还要对抗巫贤峰,就必须倚重他不可。

    眼下,他只要专心一意,尽快击杀端方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他果然下手狠辣,再不留半点情面。

    端方的确了得,入门不过八年,修为就精进如斯,用不上年就能与他打成平手。杨衡西一边对战,心下无限感慨。他修行三十七载,从未有一天敢松懈,至今也是每日里勤练不缀,可惜天分有限,在这样的天纵奇才面前,很快就要被超越。

    想到这里,往常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妒恨恶念,一阵阵翻涌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千辛万苦,终究只得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除了拿钱,梅峰长平时正眼都不肯给他一个!

    凭什么,凭什么这小子不费力气就能享有师尊青睐恩宠、前途光明无限!


………………………………

第148章 当头闷棍

    杨衡西蓦地仰天长啸,踏前一步,双臂气力又加三分,熟铜棍带着虎虎风声朝端方脑袋砸下!

    杨大东家这一击,打出了万军莫当的气势,反观端方右臂、胸口、小腹都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伤,血流如注,前后左右又被锁死,这一回是万万接不下来了。

    “叮”,端方手上长剑被磕飞,虎口破裂。他再没有抵抗之力,只能苦笑等死。

    杀!杀掉这个祸害,他才可以反被动为主动。这一瞬间,杨衡西里竟然充斥着无限快意。他这辈子兢兢业业,竟然从来没能这样自在过!

    道心在这一刻突然澄明,杨衡西竟觉得牢不可破的修行壁垒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隙,让他窥见了升往下一个境界的小径。

    他欣喜若狂。

    原来,原来他的心境要这般豁出一切才能提升!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把玉尺自旁边伸来,挡在端方头顶,抵住了落下的熟铜棍。

    这力贯千钧的一击,居然被挡住了!

    杨衡西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只因这玉尺实在有些眼熟,他见过不下数十回了,却万万没想到它会在这里出现。

    糟了!

    这是杨衡西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以至于他都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

    紧接着,这玉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击出,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胸口上。

    号称一身横练外功无敌的杨大东家,迳直被抽出三丈开外,落地时喷出两口血,成了个滚地葫芦。

    正往这里赶来的马红岳下意识停住脚步,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杨衡西在地上挣了两下,勉强抬头:“师、师尊?”

    有个华服妇人挡在端方正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目光是彻骨的冷漠。

    那样的眼神,让杨衡西一颗心刹那间沉入谷底,但他仍是快速道:“师尊听我一言!是端方算计衡西商会在先,要置我于死地!”

    梅峰长居然来了,还未到六月初六生辰当天,她就赶过来了!

    是为最近一系列大案,还是为了保住端方?杨衡西心乱如麻。

    “是么?”梅峰长精心保养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冷笑,“他怎么算计你了?”

    她细眼薄唇,颧骨很高,下巴削尖,五官虽然端正,却有凌厉之势。被她盯住的人,下意识都会战战兢兢。

    杨衡西也是如此,他咽了一下口水:“他杀了我二弟,还截杀了那两支商队,又把掠走的货物放到衡西商会各地的分会去出售!”

    “他和鸿远商会的柳老狗勾结在一起……”说到这里,他脑海中有灵光一闪,失声道,“是了,鸿远商会十年前出了事,这小子拜进拢沙宗也根本不到十年!他是柳昭东的儿子,他潜伏到您身边去,要伺机报仇!”

    梅峰长微微侧头,问身后的端方:“他说的可是实情?”

    “都是诬告。”端方一手捂着胸口,嘴角血渍未干,笑容却很轻蔑,“两位东家有不轨之心,故而想杀我灭口。”他转向杨衡西,“大东家信口开河,证据在哪里了?”

    杨衡西扬了扬手中玉佩:“这是我二弟随身之物,怎会在你手中?”

    “玉佩分明在你手中,你来问我?”端方摇头,“难不成是你杀了马二?你说我杀人夺宝,就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杨衡西目眦尽裂,一时却被堵得说不出话。

    他没有证据。

    如果有,马红岳要对付端方时,他还会那么犹豫么?

    一切都只是怀疑。可是“怀疑”上不得台面,更做不得他同门挥戈的充分理由!

    梅峰长看他气得口鼻呼呼作响,脸色也是一沉:“拿不出证据,是么?你可知道,端方为什么会去衡西商会给你当灵药鉴定师?”

    这问题来得突然,杨衡西就算气怒交加,一时也有些茫然。是啊,端方下放衡西商会时,他也觉得奇怪,这小子一直是梅晶的心头宝,不在山中勤学苦练,给韵秀峰争光,跑到他的商会里来做什么?可他从来没有深想。

    现在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深想!难道就因为端方是梅峰长派来的?

    “我派他去查点东西。”梅峰长微微一哂,“你倒好,防贼似地防着他,现在还想要杀人灭口了?”

    “师尊,我为您鞠躬尽瘁,想查东西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杨衡西一下胀红了脸皮,“我问心无愧,要杀他灭什么口!”

    “过去五年,衡西商会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往西打通了云城的渠道。”梅晶冷冷道,“可是每年给我的分红,居然越来越少!我不说,你就真当我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杨衡西一下瞪圆了眼:“师尊,做生意需要周转。生意做大,摊子也大,用来周转的资金自然也越多……”

    梅晶笑了:“那么你的资金周转去了哪里,巫贤峰么?”

    这话如当头一记闷棍,打得杨衡西差点辨不清东南西北,急急道:“这是何意!我一心一意孝敬师尊,怎能理会什么巫贤峰……”说到这里忽有所觉,下意识看了林子里的马红岳一眼。

    难道?

    原本心急如焚的马红岳,居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是了,他从来只管冲锋陷阵,生意场上其他大小事宜,包括打点、疏通、分红账目,都是马红岳经手的。老三对梅峰长可不像他这么恭敬,她所说的分红逐年减少……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杨衡西里一闪而过,他说话却几乎没有停顿,甚至指着端方道:“这小子诬告,我不服,我也要看到证据!”他对付端方,梅峰长管他要证据;现在倒反过来了,他也管对方要证据。

    梅晶的笑容里带上两分森冷:“端方,你来说。”

    “是。”端方上前一步,目光却移到马红岳身上:“马三掌柜一直做着两套账,账房老吴发现了,他就把老吴杀了,对外谎称老吴回家奔丧,又招了一个新的小账房先生燕三。可惜太不巧,前些天燕三也发现徐管事在做这本账子,于是马三掌柜把案犯胡文庆放出来,想借他的手杀掉燕三,却被我阻止。”


………………………………

第149章 通外(加更)

    马红岳面如白纸,好在环境幽暗,看不明白。

    端方看向杨衡西,见他满脸惊愕,于是笑得更加温雅:“大东家要证据,那很容易。你们围猎我的时候,几位小师弟就进去衡西商会主楼,翻出了账簿,带来了徐管事。”

    梅晶回首,沉声道:“出来吧。”

    林中顿时走出六人,其中五个是拢沙宗门徒,每人身后都背着书箱或者鼓胀的行囊,第六个却是面如死灰的徐管事,他是被推出来的。

    “师尊,账簿与徐管事带到。”这五人向梅晶行了一礼,把徐管事又往前一推,再解下身后的容具往地上一倒。

    林地上的账簿子,立刻堆成了小山。

    梅晶望着徐管事,厉声道:“准备把哪一本拿给我,嗯?”每年六月六之前,衡西商会都会把前一年的盘点簿子交给她。呵呵,看来每一年的账都是这样糊弄出来的。

    徐管事抖若筛糠,上牙打下牙,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胆子本来就不大,此刻见到梅峰长一身煞气、两位东家血流满面,早忘了作何反应才好。

    端方踏前两步,弯腰在账簿堆里一阵翻找,很快拈出一个羊皮账簿,翻到最后看了看:“是这本了,后面的账都还未做完呢。”

    梅晶接过来,翻了几页,面凝严霜,直接将簿子掷给杨衡西:“物证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去年的盘点账怎可能到现在都未做完,唯一的解释,这本是假的,是专为六月初六之前应付她而特制的!

    杨衡西拿起来翻看几页,心就抖了,看了不远处的马红岳一眼。

    马三掌柜的脸色,白得像死人,但依旧道:“前几天商会副楼着火,原账簿被烧毁,这本是不得已重做的!”

    “不对罢?”端方不紧不慢道,“这个羊皮簿子,火灾当天就由徐管事抢了出来,燕三也看到了。你可要唤他来对质?”

    梅晶摆了摆手:“有这徐……徐管事证明就行了,你说下去!”

    “且不说师兄想要杀我灭口之事……”

    不说?不说你提它干嘛?杨衡西气得要跳起来:“小狗休再胡说八道!”

    端方不紧不慢接着道:“……只说师恩深重,你们竟然以怨报德。春天承办拢沙宗雅集,监管不严,致数十人中毒;本为师尊六月生辰献礼的夏拍,又曝出杀贵宾、售赃物的丑闻,被拢沙界引为笑料,你们到底置师尊何地?”

    他每多说一句,梅晶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杨衡西努力定了定神,对着梅晶跪了下去:“千错万错,都错在我!师尊再给衡西商会一次机会,今后各项必定都办得漂漂亮亮,再不辜负你老人家厚爱!”

    马红岳跳了起来:“大哥!”手脚都是他暗中做的,杨衡西居然出面替他担下。

    杨衡西脸上虽有失望,仍冲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时至今日,他终知道马红岳所为,但现在跟马三撇清关系又有何用?商会没了马三,不行。

    再说他心底其实安定,梅晶这几年越发倚赖衡西商会,她的进项、韵秀峰的支出,至少有一两成来自这里。他和马三犯了再多过错又如何?

    倘若没有衡西商会,她越来越奢靡的开销、韵秀峰越来越庞杂的支出要去哪里找补?梅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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