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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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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奇怪。

    他只希望,挨宰的别是自己。

    男孩没有放松,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的力气在成年人那里不值一提,这次成功只不过是动作太快,对方没有防备而已。要是被棒子逮着机会翻盘,他一定完蛋。

    棒子咽了下口水:“前天有人找我,问荒园平时都有谁去,又给了我钱。我就……”

    他就说了。

    并且对方还许诺,一旦小乞丐露面就速去通知他,必有重酬。

    果然是这家伙卖了他,男孩张口,无声问了一个字:

    “谁?”

    这个口型并不难辨认。棒子既然开了口,也就干脆全交代了:“刘财主,是城东柳丁胡同的刘财主。”

    男孩的目光变得幽深。

    他当然知道刘财主,这个人在黟城和临近的几座县城都有首饰和成衣铺子,并且家底丰厚,在城外有水田有庄子,还养了四五个小妾。偏偏他的正房是个母老虎,为免麻烦,他将自己妾室分开安置。

    简单来说,刘财主有钱有地有房子。

    昨晚那个鬼魂说过,黑衣人在黟城的内应有好几处宅子,又供得起他们吃喝。照这样看来,倒不像棒子信口胡诌。

    棒子小声道:“你放开我,我保证今后也不找你麻烦……”

    话音未落,头上一痛,眼前就黑了。

    却是男孩顺手拣起河床上一块圆溜溜的石头,拍在他太阳穴上,直接将他砸晕过去。

    这一下响声很大,男孩下手也是极狠,棒子的脑门被砸得凹进去一块,血肉模糊。
………………………………

第22章 醒来

    男孩浑不将他的死活放在心上,连探一探鼻息都不曾。

    他丢下染血的石头,取布条绑住棒子双手,再蒙住他眼睛,这才仔细将他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

    反正这些都是棒子出卖他换得的,他收得心安理得。

    男孩跳进溪水,把脸上和身上的锅灰都洗净,这才蹬上岸来,重新穿好衣裳、整理头面。

    一转眼,他又是平民小少年的模样了。

    不慌不忙做完这些,男孩转身要走。不过还未踱出桥底的阴影,他又折返回来,小心包走了烧鸡和猪蹄。

    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

    他收拾棒子手脚利索,前后用不到一炷香功夫,所以返回刘家时也才到日落时分,正好赶上晚饭。

    晚上加菜。

    老太婆看着桌上的肥鸡和蹄膀,笑得眼都眯成了缝:“这孩子真懂事。”中午送糖炒栗子,晚上就送肥荤了,老王家的孩子真有眼力价儿。

    刘诠心知古怪,但没有明说,饭后到男孩房间里坐了坐。

    “今晚的吃食,不是你偷来的罢?”

    男孩毫不犹豫摇头。

    刘诠还不放心:“也不是用偷来的钱买的罢?”他知道这些城里谋生的孤儿,手脚时常不干净。

    男孩再度摇头,眼底写着坦荡。

    刘诠这才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也不要再做那些营生,我家养得起你。”

    男孩冲他咧嘴一笑,笑容格外灿烂。谁也不能将他和下午那个凶狠的、砸坏别人脑袋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

    刘诠这才起身,去给老娘打水了。

    男孩晚饭时特地留下一整只鸡腿,这时就打开竹篓的盖子往里看,猫儿在篓底蜷成一团,睡得正香,像一张铺开的白毛软毡。

    男孩把鸡腿伸进去,晃动两下。

    香气连他都闻着了,猫儿动了一动,却没有醒来,只是把自己盘得更紧。

    男孩默默看了它好一会儿,伸手偷偷摸了两下,这才轻手轻脚盖上篓盖。

    这是他的猫儿了,他的。

    ¥¥¥¥¥

    接下去整整十个时辰,他都窝在刘家寸步不离。

    外出都是情非得已,刘家住进一个孩子的消息很快也会传遍街坊。尤其刘诠丧妻多年,大家都会好奇这孩子是打哪蹦出来的。

    兵头子吃饭时更沉默了,脸色也凝重。安抚使给出的三日期限快到了,毫无进展的署衙和城守军都不好过。

    这几天都是吃饱喝足,男孩气色明显转好。这个时候,白猫醒了。

    它跳出竹篓,弓着背伸了个懒腰,优雅得像是舞蹈。

    猫儿看了看天色,阳光稍微西倾,这是未时了?

    “我睡了多久?”

    男孩伸出两根指头。睡得够沉的,昨日带着她上街乱转,中途还打伤一人,她居然都没醒。

    美美睡了两天,千岁自觉爽气很多,透支力量带来的疲乏感大大缓解。

    “你这两天做什么了?”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问哑巴这种问题,她果然还没睡醒。话说她跟着这小子才几天功夫啊,怎么已经觉得像过完一辈子那么漫长?

    她赶紧轻咳一声,圆圆的杏眼斜睨着男孩:“我休养元气,你该不会也跟着偷懒吧?”

    他摇了摇头。

    “查到有用的线索没?”

    男孩把竹篓往她面前一推,意思是——“走”。

    千岁:“……”

    她才刚出来舒展一下筋骨,这就要一头又扎回去吗?

    “急什么,我好饿。”严格来说,是她附身的这只猫饿了。小动物也是肉##身凡胎,两天未进食,肚皮早就瘪了,“吃的呢,赶紧弄来!”

    这会儿刚过未时,还没到晚饭点钟,找刘家要吃的未免有些不当不正。但千岁自然不管这些。

    男孩抬腿就往后厨走,弯腰在灶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三个鸡蛋,一只白薯。

    他从中午开始就焐着了,这会儿犹有温度。

    白猫低头嗅了嗅白薯,嗤之以鼻:“好意思给我吃这个?你见过猫吃白薯么?”

    男孩立刻将白薯抓回自己面前,把鸡蛋划拉给她。

    “快点剥。”白猫举爪,真想直接按在他脸上,“你看这双手能剥鸡蛋吗?”

    那不是手。男孩看了一眼,猫前掌毛茸茸地,白得像雪,偏偏爪垫是鲜嫩无比的粉红色,看起来居然让他很有,呃,很有食欲。

    要能抓过来用力揉两下就好了,手感一定很棒。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做的下场,多半是小粉嫩肉垫里噌一下冒出五只小锉刀!

    他快手快脚把鸡蛋子儿剥好,喂白猫吃了。

    猫嘴虽小,三个鸡蛋,也不过是几口的事。

    猫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却抖了抖身上的毛:“走吧,正事要紧。”它跳入自己的小窝,男孩把竹篓背在身上,走了出去。

    天公作美,一整日都在下雨,不大也不小。路上行人来去匆匆,没心思去看别的。男孩戴上雨笠,把自己遮挡得更不引人注目。

    目的地,是一家商铺。

    白猫顶开篓盖,望见铺面的名字:

    刘记旺铺。

    是一家成衣铺子,但档次要比男孩前几天遇袭的市集高得多。

    雨不停,他也不能在街上干站着,于是脚跟一转,溜进了斜对面一家点心店,东看看西望望,像这个年纪的孩子那样满眼好奇,花了两刻钟选了两盒绿豆糕,一盒杏仁小桃酥。

    结账时,有辆马车停到对面去,很快又开走了。

    他把点心放进背篓,一溜烟儿跟了上去。

    千岁的声音穿透雨声传入他耳中:“你怎知道这人这时会出来?”他说的线索,跟这刘记有关?

    男孩自然不答。

    但他听破驿站的小乞丐说过,每月十五日这天,刘财主都会到成衣铺子来盘账,据说还会收银子。如果赶在他上马车之前伸手,刘财主不介意破费几文。当然,前提是账目没令他心烦。

    雨天,马车不敢驶得太快。但男孩毕竟人小腿短,很快就被越拉越远。千岁催促他:“快点,再快点。你这腿脚真快好好练一练了。这么慢,遇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在同龄人当中,他跑得已经算是飞快了。
………………………………

第23章 摸上门

    幸好他们运气不错。在彻底从男孩视野中消失之前,马车停下来了。

    就停在一家酒楼门口,而后刘财主走下来,施施然走上二楼。

    这一片,都是食肆。

    男孩走进暗巷,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了下来,一动不动。头上屋檐挡不尽雨水,风好像从巷子深处吹来,带偏了雨点,也将他衣服一点一点打湿。

    他漫不在乎。过去无数个下雨的夜晚,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孩童最惧怕的孤独和寒冷,他早就习惯与之为伍。

    天黑得很快,街市开始点灯,男孩选择的位置很好,始终藏匿在黑暗当中。

    他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又过不久,风雨并没有减小,拍在他身上的雨点却明显变少了。接着脖颈上有物轻拂,柔软丝滑。

    男孩微一侧首,就望见千岁站在身边,姿容如仙。风先经过她身边,将月白色的袖角吹起,轻轻扑在他脖子上。

    天黑了,千岁变回了本体。

    她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对他道:“你说的线索,就是坐着马车过来喝酒吃菜的那个生意人?”

    男孩点头。

    “躲在这里吹风挨浇有用?真是蠢得要死。”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笑话他不成器,“在这里等着。”

    说罢,她就走出巷子,往酒楼而行。

    这会儿,酒楼的人应该能看见她罢?男孩望见门口的伙计满眼惊艳,吭哧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她翩然上楼去了。

    男孩在原地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在他消灭了整盒绿豆糕以后,千岁才提着一只篮子下楼,在行人的注目礼当中走向远处,很快消失在雨里。

    脚麻了,他换了只脚支撑身体。再抬头,千岁已经站在眼前。

    他对此毫不惊讶。木铃铛在他身上,她就走不了多远,方才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城里人看。

    “你盯着的那人是黟城的土财主,姓刘,他在楼上与几个商人喝酒谈生意。”千岁上去一趟,基本掌握了自己需要的情报,“酒喝得差不多,他这会儿该下来了。方才他交代酒楼又做了六个菜,要打包带走,并且跟同桌的商人解释说,准备带给第三房小妾做宵夜。”

    “骗鬼哪,撒谎的水准太差!”她不屑一笑,“这家酒楼的招牌据说是烤猪蹄。你见过哪个女人会捧着整只大蹄膀啃个不停?”

    男孩立刻想起了刘老太婆。女人不吃蹄膀吗,可她啃得很香啊。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千岁的手,空的。方才下楼,她明明提着一个篮子。

    “出来了。”她往前一指。

    刘财主和几个商人一起下楼,都是酒足饭饱的模样。互相道别后,他手里拎着两个大食盒,登上了迎面而来的马车。

    “走吧。”千岁笑道,“咱去瞧瞧刘财主的三姨娘有多漂亮、多能吃。”

    ¥¥¥¥¥

    快到宵禁时间了,男孩走在路上容易被士兵拦问。千岁索性将他提在手里,登人家屋顶如履平地,甚至走得比底下刘财主的马车还快。

    ……好像没他什么事了。趁这功夫,男孩又摸了块绿豆糕出来吃,千岁白他一眼:“馋嘴的小鬼容易被拐卖哦。”

    她好像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男孩不理她。他倒是想被拐卖,至少有人管吃管喝饿不死了。

    马车得得跑了几里,才在一条巷口停住。刘财主走下来,车夫给他撑着伞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来应门的是个丫鬟,刘财主就把车夫打发走了。

    他进去以后,门上还传来了落锁声。

    “一、二、三……”千岁却数开了,“连这刘胖子在内,宅子里有八个人。两个是女人,还有五个气血特别旺盛,都是练家子。”

    刘财主来疼爱自己的三姨娘,为什么宅子里还会有这么多男人?千岁抚了抚下巴,对男孩道:“里面这些人六识敏锐,你靠近了就瞒不过他们。我可以给你施障眼法,但时效只能持续一炷香,你不要发出异响。另外,你的心跳和呼吸都必须放缓。”

    男孩点头。

    于是千岁在他身边轻按几下,他就觉得周围景物微微扭曲一下,旋即恢复正常。随后她递来一个指肚大小的圆球:“吞下。”

    圆球很软,还有一点甜味,但吞入以后,腹中立刻升起一股寒气行遍四肢。

    很快,他全身都冻僵了,连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格外微弱而缓慢。

    可奇怪的是,他的神志依旧清醒,五感也保有敏锐,对外界的一切接收无误。

    “放心,我不会害你性命。”千岁这才拎着他靠近刘宅。

    走不出三五步,她就往前一指。

    男孩顺着她纤指方向看去,却见高低错落的斗拱阴影下,居然藏着一个人!

    这人全身黑衣,又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若非千岁指明,恐怕男孩走到近前都未必发现。

    他吃了一惊,心里却有些欢喜。

    想来这就是暗哨了。从前棒子那一伙人翻进人家偷东西,也想找他在外边放哨望风。

    刘财主虽有钱,却不算什么大人物,他三姨娘的房顶上为什么要藏着暗哨?

    可见,棒子给出的情报不假,城主府案的凶手真可能潜在宅里!

    话说他昨日险些替棒子脑瓜开瓢,却不担心这人给刘财主打小报告。一个商贾出钱打听一个八岁乞丐的下落,这事本身就透着蹊跷,时局又敏¥¥感,要是刘财主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棒子泄给别人听,首先就会找他麻烦。

    棒子不是个蠢人。

    千岁看见暗哨,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显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底下传来动静。

    刘财主已经进到院里,即有两个男人迎上,跟他一起走入侧边厢房。

    窗户关得很紧,男孩看不见里面情形,只知窗缝里透出一点灯光。

    里面有人。

    刘财主在这屋里呆了二十余息才走出来,两手空空。

    两个大食盒,都留在屋里了。

    院里有个男人跃上屋顶,压低声音对暗哨道:“轮班,头儿让你下去吃宵夜。”

    暗哨点头。

    很快屋里就传来细微动静,那是倒水吃喝的声音。男孩听不见,千岁却是一清二楚的。她甚至听到里面有人低声交谈:
………………………………

第24章 真凶

    “拿开,喝酒误事!眼下这情形,再容不得出错。”

    “这姓刘的可信么?那么重要的东西,真会落在一个要饭的身上?”

    先前那人似有所感,突然沉声喝道:“噤声!”

    旁人对他信服,这一句之后,厢房内就安静下来,连箸盏之声都不见了,落针可闻。

    千岁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注视厢房。

    她虽在隐身状态,但有些人灵识敏锐,有些异士甚至能看破她的伪装,这时也要小心些。

    男孩身体僵直,只有眼珠能动。千岁就伸手挡住他的目光,不让他看向厢房。

    院子里静悄悄地,不远处的主屋里传来男女窃窃之声。

    好一会儿,那首领才道:“没事了。”

    厢房里其他人才放松下来,重又喝酒吃菜。

    有个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那宝物真能帮着我王得胜?”

    听到这里,千岁已无再逗留的必要。她带着男孩直接往几丈开外的主屋去了,足底甚至连多余的水花都未溅起。

    主屋里,是一男一女对话。

    “今天可有异常?”这是刘财主的声音,“城守军来过没?”

    “没有。”怯怯的女声响起,在向他哭诉,“老爷,妾身、妾身怕得紧。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走啊?”

    这便是三姨娘了,千岁唇角轻扬。把五个气血方刚的大男人藏在妾室宅中,刘财主还真不怕自己头上多点绿。

    刘财主安抚她道:“快了,快了,你且再忍耐几日。”

    三姨娘又诉了几句苦,才低声道:“老爷答应给我娘家的水田……”

    “给,一定给。”刘财主笑道,“你这几日着实辛苦,还要应付上门的兵差,我给你翻倍。”

    三姨娘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心花怒放。

    他们腻腻地说着小话,千岁懒得再听男女之事,悄然转身走了。

    屋顶上的暗哨对她的来去,一无所知。

    她现在力量薄弱,杀不了这么多人,但藏匿隐身的本事却没有退步。

    她一口气奔出数里之外,才将男孩放了下来:“你倒有几分本事,真找着了他们的藏身之处,省去我不少麻烦。”该夸就要夸,她一向赏罚分明。这回连睡两日,超过了预期,她还以为自己醒来就要疲于寻找线索。哪知这小子也能自己办成。

    很好。

    “现在你瞧瞧那里。”她向着斜对面一指,“时间上刚刚好呢。”

    这附近建筑的轮廓,看着很是眼熟。男孩顺着她手指方向望见了两头把门的大石狮子,一下认出来了。

    这是署衙的正大门。

    此刻,门上正有一盏红灯笼随风招摇。

    他昨日也走过一趟,还没有这东西呢。

    千岁笑吟吟地,心情很好:“看来,署尹大人终于下定决心。”

    她对杨奇行说过,只要改变主意愿做交易,就在署衙门口挂上红灯笼。这里是整个黟城的闹市区,每天不知有多少人走过、看到,他不可能籍此追踪她的下落。

    “明天就是安抚使给出的最后期限。”疑犯如石沉大海,署尹大人无可奈何,只得孤注一掷,“终于要有第一笔报酬进账了。”

    这时雨已经停了,男孩望望灯笼再望望她,不知她打算几时行动。千岁像是听见他的心声,耸了耸肩:“不急,还早呢。若是现在去找杨奇行,恐怕不止一人等着我们。”说到这里,左右张望一下,将他提到了一座偏僻角楼的顶层。

    千岁刚跃进来,就有一群蝙蝠被惊动,扑扇着翅膀往外飞。

    她反应极快,大袖一卷,就有一股无形劲风将它们都打了下来,落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这里离官家太近了,夜里蝙蝠群惊飞,恐怕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千岁将男孩放下就嫌恶地捂住了鼻子。这里年久失修又少人光顾,地上积着厚厚一层灰。

    她一抬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布匹塞给他:“铺到地上。”

    这是一块上好的提花缎,借着微光都能看出上面的纹路精细。男孩犹豫了一下,总觉得它零落尘土里是暴殄天物,千岁却已不耐烦了:“快点!”

    那个篮子,她又提在手里了。男孩眼尖,快手快脚铺好了餐布,没有扬起多少尘土。

    倒是机灵,千岁将篮子递给他:“布菜。”

    篮子里,果然是酒楼的好饭好菜,到现在犹有余温。

    四个菜美形美色,最抢眼的就是那只烤得香喷喷、金澄澄的烘猪蹄,油脂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沁入心脾,就变成了勾人的馋虫。

    他记得,这是酒楼的招牌菜。

    “这是用苹果木烤出来的,撒了来自西边儿的香料,这么一只就要六钱银子。”

    她越是解说,男孩越是咽口水,然后瞟了她好几眼。

    “吃啊,客气啥?”千岁自去取了箸,挟其他菜享用,“这次办差办得好,赏你的。”

    下一秒,他就抓起猪蹄,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表皮香酥,肉烂筋软,吃在嘴里连变好几种味道。他从棒子手里抢过来的那只猪蹄,和大酒楼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千岁看他大块朵颐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反观她吃饭的样子,秀气、端庄、安静,男孩见过的大家闺秀里,没一个及得上她。

    看他啃完了蹄膀又去挟菜,千岁笑眯眯问他:“好吃么?”

    男孩当然点头。

    “比你的绿豆糕和桃酥好吃吧?”

    他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

    雨停了,黟城署尹杨奇行望着屋檐淌下的水珠出神,一滴又一滴。

    从红衣女来过以后,他又连着两晚睡不着觉,现在眼里布满血丝,却了无睡意。

    她看见红灯笼没有,还来不来了?

    杨奇行往门外看了一眼。

    那女人满身邪气,他思来想去,还是请来一个八卦镜悬在门上。据说这面八卦镜在古寺里被供养了三百多年,效力强大。有它镇守,魑魅魍魉都不能近。

    他又利用职权之便,调来一支三十人的精锐队伍驻守杨宅,只是现在众人都潜伏起来了。
………………………………

第25章 谢谢了啊

    杨奇行想到,女子能知城主府案凶手的藏匿之地,这说明她很可能就是凶犯同伙。他这样对付她也没甚不妥。

    若真能逮住她,前两天谈起的那笔报酬,理所当然就不必支付了。

    想到这里,他眉毛跳了两下,又是好生矛盾。

    这都快到子时了,她怎么还不现身?没看见署衙门口挂出的红灯笼,还是因为杨宅被重重围护,所以进不来?

    她若不现身,他明日怎么交差?

    还是说,他得睡着觉才能见到她?可他现在丁点儿睡意也无,怎么办?

    杨奇行坐下又站起,这样反复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咬牙摘下了门上的八卦镜。

    又过了很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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