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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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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他得睡着觉才能见到她?可他现在丁点儿睡意也无,怎么办?

    杨奇行坐下又站起,这样反复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咬牙摘下了门上的八卦镜。

    又过了很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屋檐上最后一滴雨水落下,悄无声息地润进土里。

    天都快亮了,她还没来。

    杨奇行笑了,起先只是哧哧两声,越到后来笑声越发洪亮,满满都是苦涩和自嘲。

    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有那么一个女人能帮他!

    可是笑声未歇,即有一个女声打断了他:“杨大人半夜好兴致。”

    声音低柔婉转,在夜风中轻轻晕开,魅##惑人心。

    杨奇行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认得这个声音,她真地来了?

    他豁然转身,见到一袭红衣俏影,就坐在八仙桌边。

    他走近两步,呐呐道:“你来了?”

    千岁笑了笑:“杨大人这里是龙潭虎穴了,想进来可不容易。”

    这话一出,杨奇行就知道自己的布置都被她看透,尬得轻咳一声:“那群凶犯,还在黟城么?”

    “还在。”她给了正面回答,“杨大人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杨奇行觉得嗓子有点干,咳了两下还是涩涩地,“我和你做这笔买卖!”

    “下定主意了?”

    “是。”

    “拿来吧?”她摊开素手,指尖俏皮地勾了两下。

    杨奇行轻咳一声:“你先告诉我……”

    “现在是署尹大人有求于我呢。”千岁笑着打断了他。

    杨奇行一噎。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他虽不甘心,也只得将腰间玉佩解下,放到桌上。

    千岁笑咪咪地收起玉佩,又指着八卦镜道:“你留着这个也是无用,不如一起给了我吧?”

    杨奇行呆滞,好一会儿才递了过去。

    千岁心情大好,赠了几句好话:“天快亮了,杨大人可以准备派兵围剿了。这群人昼伏夜出,白天抓捕是最好不过。”

    在杨奇行期盼的眼神中,她缓缓接下去道:

    “城主府案凶手藏匿的位置,就在……”

    ……

    清晨,城东骚乱,城守军突然围剿一处民宅。

    附近的居民吓坏了,他们不仅听到喝骂声,兵刃相击声,甚至还有爆炸带来的巨大响动。

    这场混乱整整持续了两刻钟才平静下来,然而宅子起火,直接烧成了一片灰烬。

    黟城很小,这事儿长了脚一般地飞快传播。

    该不会是?大家议论纷纷。

    果然午时刚过,署衙就在门口贴出公告:

    城主府案凶手落网,即将受审。

    整个黟城都沸腾了。

    就连刚刚从街上遛了一圈回来的刘老太婆,也激动得对着家里的小哑巴碎碎念叨,仿佛自己听见的是千真万确的第一手消息。

    紧接着,刘诠也回来了,对自己的老娘道:“凶手一共五人,三个战死,一个烧死,幸好还留下一个活口。”

    “幸好,幸好,我们今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刘老太婆抚了抚心口,“诠儿你也参加了围剿吧?”

    “不曾。”刘诠苦笑一声,“我身上伤未好全,行动不利索,没能捞到这次功劳。”

    老太婆未免可惜。

    刘诠却道:“那几名黑衣人实力高强,光靠城守军未必能留得下他们。幸好署尹大人求来了安抚使手下的精锐参剿,这才能够一网打尽。不过安抚使这回也折了二十来人,若论功劳,他要占去大头。”

    老太婆大吃一惊:“你们二三百人去抓五个人,还死了二十多个?”

    “死了三十七人,伤十八人。”刘诠摇头,“这几人难对付得紧,尤其首领。”

    男孩就在一旁,边听边帮老太婆剥豆子,面不改色。

    一盘剥完,他就放进厨房。刘诠也跟进来了,悄声问他:“你昨晚又出去了?”这孩子原是乞丐,性子散漫,跟野猫似的,不像普通孩童那么着家。

    男孩并不遮掩,反而冲他一笑。

    他笑得那么坦荡,刘诠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后要注意安全,幸好凶犯已经落网。”

    听出他的关心,男孩的笑容微黯。

    这一顿午饭是等到刘诠回来才开的,也接近未时末了,不过三人都吃得很尽兴。

    饭后,刘诠又出去了,老太婆要小睡片刻,男孩则回到厢房收拾东西。

    他身无长物,除了一个背篓和一只猫,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了。

    不过清点随身财物时,他就对着布囊里的钱发呆。

    这里面有几块散碎银子,还有三片金叶子。就一个叫花子而言,这实打实是一笔巨款。

    可问题在于——

    最大的那块碎银不见了!

    这些天根本没人近他的身,何况那块碎银子昨晚他还见到过,足足有二两呢。

    男孩立刻转身,瞪着矮几上的白猫。

    它正在清理爪子,专心致志,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就像一只真正的猫。

    男孩将碎银子全摊到它面前,拿手指了指。

    猫儿不为所动。

    他一把揪住了白猫的尾巴。

    毛茸茸地,不仅手感好,还有两分暖热。

    猫儿吃了一惊,一巴掌挥了过来。尖利的爪子弹出,像五把小小的匕首。

    敢碰她,谁借给他的胆子?哪怕她现在是只猫都不行!

    男孩却已经松开手。他不知掏空过多少人的口袋,缩手比伸手还快,动作迅快轻巧,猫儿这一下居然生就没抓着。

    他重新敲了敲桌子,力道放得很重。千岁看清他想问的是:银子呢?

    她哼了一声,猫尾巴在桌上扫来扫去:“花掉啦。昨晚你吃了什么,自个儿不记得吗?”

    男孩立刻想起铺在提花缎上的那一顿好菜,尤其是香喷喷的大蹄膀,直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可是——

    她这是花他的钱来“奖赏”他么?

    他谢谢了啊!
………………………………

第26章 事了拂衣去

    黑黝黝的眸光里头一回带上怒气,千岁瞧得明白,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买东西自然就要付钱,难不成去偷?”

    男孩指了指银子,又指了指自己。

    钱是他的。

    她要花钱,为什么不花自己的?

    他从来都将自己和别人的疆界划得很清楚。

    猫儿原本竖直的耳朵压得很低,这代表它在生气:“我身上怎会放这种阿堵物?”几子太矮,加上白猫的身高,也没办法睥睨他。猫儿索性跳到床架子上,居高临下傲慢道,“花你的钱,是给你脸面!你知道有多少人捧着金山银海,跪着来求过我么?”吃他的、用他的,是他三生有幸。

    男孩也明白了:

    千岁大人没钱。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郁火才消褪下去。钱都花了,现在再训斥她有什么用?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暖热,男孩微一分神,从衣襟里掏出木铃铛托在手心。

    木铃铛焕发着淡淡绿光,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原本像是镌在铃铛上的“朱涣”两个字渐渐消解于无形。

    任务完成了吗?他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铃铛的莲花口里飞出一道金光,罩在猫咪身上,一闪而过。

    她快活地抖了抖毛,惬意地眯起了眼。

    这真是久违了的力量啊!虽然份量太少太少,只能维系她不再重新陷入沉睡,不过嘛,聊胜于无。

    总有聚沙成塔的那一天。

    在正事儿面前,方才的争吵算什么?她可以转眼就忘。

    “这一段因果修补完毕,木铃铛会将由此产生的业力转化为我们用得上的力量。”每到分赃环节,千岁的心情总是很好,“于我是愿力。”她指了指琉璃灯,再指了指男孩,“于你么,你是人类,应该用的是真力了。”

    果然铃铛的莲花口里又漫出一点青光。

    “作为木铃铛主人,你所有的力量都可以交给它保管。你现在没有修为,根本还用不上。”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其实他想问,如果他不当个异人,这力量对他有什么用?

    可他问不出口。

    千岁正在指点他,“想托管力量,你只要在心里默念一声‘暂存’。”

    男孩依法施为,莲花口中的青光立刻消失了,木铃铛又变得平平无奇,仿佛手工摆件。

    “在解约之前,此物与你心意相通。无论存取真力,都只须默念即可。”

    经过这么一打岔,方才的梁子就算揭过去了。男孩收拾衣物,然后对着白猫举高竹篓。

    时间不多,他们得走了。

    这就算是给她台阶下了,猫儿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理亏,也打算见好就收,于是一纵身,轻盈地跳进篓里去。

    男孩背好了竹篓,才走出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在矮几上放下一片金叶子。

    这么小小一片,就足够刘家两人一整年吃喝不愁。

    他站在屋里环顾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睡过的床,这才抓起斗笠离开了刘家。

    雨后新晴,小院的角落里,地缝中有棵嫩芽悄悄冒了出来,无人发现。

    男孩再也没有回头。

    ¥¥¥¥¥

    杨奇行今日格外畅快,无论是迎来送往的官员,还是路上的百姓,都在恭喜他擒获了城主府案的真凶。

    他满面红光,前几日的积郁早不知被扫进哪个角落。他才处理了几件公事,外头来报:

    安抚使有请。

    杨奇行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原本系在那里的玉佩已然不见。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这一切都像梦境,除了他失去的东西千真万确。

    外头又催了一声,他才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都城来的大官面前,杨奇行终于不用再忐忑难安了。

    安抚使脸上也难得挂上笑容,好言夸奖他几句,才问道:“你是怎生查到凶犯就藏在姓刘的私宅中?”还从他这里借走人手围剿,可见是十分确定犯人位置。

    杨奇行很是恭敬:“黟城乃弹丸之地,这群外乡人犯下滔天血案还能遁匿无踪,避过城守军耳目,必有内应。甚至住处都很可能是私宅。”刘财主把那几人安置在妾室住处,但凡有城守军上门盘查,都有女人掩护应付。

    “那你怎知谁是内奸?”

    “那妾室和婢女,从城主府案之后就没出过门;刘财主每日还派人送去疏菜瓜果,份量很大,不似两个女人可以吃完。”

    “就这样?”安抚使抚着下巴,“这些可都不明显。”

    “重任之下,就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该错过。”杨奇行面上答得诚恳,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将实情托出。

    凶手四死一伤,活着的那个还没机会下狱,安抚使就迫不及待地提走了。这不合刑律,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好反对。

    这个案子扑朔迷离,从城主全家被杀到安抚使突然到来,杨奇行只觉另有真相。但是很显然,安抚使没打算让他知道。

    既然如此,他就不该横生枝节,把这案子办得越简单越好。

    安抚使呵了一声,大概也懒得再作考究,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杨奇行离开时,正好见到一人急匆匆走来,与他错身而过。

    那是安抚使的亲信。

    ……

    安抚使正在喝茶:“犯人招了没?”

    “招了!”亲信的声音紧促,“可是他说,宝物不在他们手中!”

    茶盏重重落在桌上,安抚使的声音都拔高了:“什么!”

    “城主府的人临死前将宝物转移走了,他们一直寻找,否则也不必留到现在。”

    “被转走了?”安抚使目光一转,勃然作色,“糟糕,持有宝物的人说不定还在城里!你去通知署尹,让他重新关闭城门,越快越好!”

    “是。”这人飞快去了。

    安抚使再也坐不住,爬起来踱了好几圈,才又挥手招来一人,吩咐几句。

    谁也没注意到,横梁上倒吊着一只极小极小的蜘蛛。丝线垂下来,离底下的人不到一丈远。

    ……

    这天夜里,城守军又出动了,像是寻人。

    黟城灯火通明,居民都在交头接耳:

    这是又怎么了?

    城主府案不是已经告破吗,现在又要查什么了,莫非有漏网之鱼?
………………………………

第27章 不舍

    刘诠身上的伤口发炎了,不必参加夜巡,可以回家休养。可是老太婆看他脸色沉郁,没有半点笑容。

    “怎么了?”她呐呐开口,“外头又要抓谁?”还能不能消停了!

    “不知道。”刘诠摇头,服侍老娘洗了手脚就寝。

    他走去厢房,发了半天呆。

    不到傍晚,署衙又发布搜人的新命令,目标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哑巴,很可能是乞丐”。

    刘诠今日回家,发现男孩不见了,桌上却多了金子。他就是再迟钝,也能觉出不对。

    一个小乞丐,哪来的巨款?

    一个小乞丐,哪里能劳动署衙颁令,大张旗鼓地全城搜捕?

    他还听说,那命令其实是安抚使下达的。

    这个八岁的孩子,和命案、和安抚使,到底有什么关联?

    刘诠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但他心中有个念头格外清晰: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小乞丐这几日一直住在他家!

    否则,他刘家就有窝藏逃犯之罪。

    幸好,男孩出现的时间太短,仅有的几次出入不是在大清早就是深夜,没什么人知道他曾在刘家寄居过。

    想到这里,他就暗自庆幸不曾将真相告诉老娘。否则她哪天与人闲聊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两人都吃不完兜着走。

    那孩子走得及时,并且也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件事,就偷偷烂在他心底吧。

    而在黟城的另一边,城里的异动也惊扰了家有丧事的徐氏。

    中午,街上就传来消息,城主府案告破,凶手被捉拿归案,四死一伤。

    朱涣大仇得报!徐氏和婆婆当场哭得天昏地暗。

    短短几天之内,大悲大恸大喜,实是教人难受得紧。

    可是婆媳俩还未平复下来,入夜以后城守军又挨家挨户上门盘查,要找个七八岁大的孩子,那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徐氏立刻想起三天前找上门的红衣女,她处处透着古怪,想跟自己做一笔交易,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看年纪也就是七、八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倒是朝她笑过。那时她以为男孩太腼腆,可现在回想,莫不是本来就说不了话?

    徐氏不蠢,红衣女上门在先,丈夫大仇得报在后,前后差不了几天。并且她也没忘了男孩曾经拍着胸脯跟她打包票,说这事儿一定能办成!

    若说这中间没有关联,她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这孩子就于她、于朱家有大恩,她怎么能一转身就把他卖给官兵?

    再说了,徐氏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婆婆,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们最应该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其实这天傍晚,男孩离开刘诠家就直奔城西门而去,路上半点时间也没有耽误。

    直觉告诉他,这时不走,后患无穷。

    午时过完,城门开。

    黟城封锁了五六天,急着出城办事的人早就排成了长队,城门刚开,男孩就混在拥挤的人群里,顺顺当当出了城。

    城主府惨案已经告破,又是出城,城守卫压根儿没必要仔细盘查。

    走在官道儿上,白猫忽然从竹篓里伸出前掌,扑了扑他的后背:“找个隐蔽的地方,快!有样东西你得听一听。”

    她声音严肃,男孩不假思索就往路边的树林拐去,直入数十丈才停下来。

    他刚卸下背篓,白猫就跳了出来,拨了拨篓盖。

    竹盖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肚皮滚圆,背上的图案天然就是一个鬼面,看起来狞恶又凶狠。

    “这是鬼面巢蛛,有子母同心的天赋。三十里之内,子蛛听见的声音都可以传递到母蛛这里来。”说罢,千岁拍了拍这只肥硕的母蜘蛛。

    它还呆在原地不动,只是肚腹振动如波纹。下一瞬,有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去通知署尹,让他重新关闭城门,越快越好!”

    男孩顿时抬首,目光闪动。黟城又要关闭城门了,就因为这人一声令下?

    听他言语间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身份比杨奇行高出不知多少。所以,现在是王廷派来的安抚使在说话?

    他好奇地看了白猫一眼,不知道千岁用了什么法子将这种古怪的蜘蛛放到安抚使身边去。

    难道是看红灯笼啃猪蹄的那个晚上?

    千岁不能离开他太远,而那一晚是他离署衙最近的时候了。

    不过她和杨奇行做交易,安抚使就是不好绕过的一关。她想摸清他的底细,这也在情理之中。

    另一个声音应:“是!”

    幸好,幸好他们早一步出城了。

    鬼面巢蛛安静下来。

    男孩以为这次窃听已经结束。然而过了一小会儿,安抚使又喝了一声:“下来!”

    这一回,他的吩咐可就让千岁的面色都凝重起来:

    “昔年高祖特地将重宝送离京都,藏在这无人想得起的偏远小城,交由叶家代为保管。如果叶家生变,守不住这件宝物,只要将它送去城西土地庙,自然有人接应。”

    面对最得力的心腹,安抚使显然不介意说得详细些。

    城西?千岁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眺望城门。

    这小子就是从西门出城的,那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心思何等剔透,一转眼就想明白了:“你答应过朱涣,要把项链送去城西的土地庙?”

    男孩想了想。当时的情形是朱涣不容分说塞给他银子和黑匣,又拿自己的命替他断后,尽管从头到尾都没有征询他这当事人的同意……不过,既然银子在他手里、千岁还帮他花掉了一部分,那也算是答应了朱涣吧?

    所以他点了点头,把不舍隐藏在眼底。

    千岁顿时笑了,声若银铃:“你早些告诉我多好!”她太欢喜了,连自己的语病都未觉出。

    真棒,她不用和这小要饭的绑定在一起了。快些治好他的哑巴,他就能解除与木铃铛的契约。

    这等至宝落在他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现在她也知梁国的情况了,这安抚使要追回木铃铛进献于天子。一国之君的能量不知比乞丐大上多少倍,应该能更轻易帮她完成目标!
………………………………

第28章 换一种活法

    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常理!

    木铃铛的哪一任主人不是雄才大略?这回,也不应当例外。

    那厢安抚使也没闲着:“吩咐下去,除了关闭城门之外,再派六路人马搜索附近官道,以防那个小乞丐携宝逃出。”

    他提审了城主府案的凶犯,对方在尝尽酷刑之后,除了认罪之外更是招供宝物线索。于是安抚使也知道,现在梁国天子都惦记的宝物很可能就落在一个小要饭手里了。

    这群黑衣人连城主都杀得,手段、智谋自不必说,却连派两三回人手都没能逮住小乞丐。

    “这个小东西,恐怕有些不简单。”安抚使的声音越发低沉,“我怀疑,他是借用了宝物的力量才能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

    男孩微微动容。这人厉害,说得如同亲见。

    “大人,您的意思?”他的心腹在请示。

    “传话去城西土地庙,无论谁送来那件宝物——”安抚使的声音满满都是戾气,

    “——杀!”

    心腹领命而去。

    鬼面巢蛛转述的声音到此为止了。

    小树林里,一人一猫相顾无言。

    男孩沉着脸,就此打消去土地庙送东西的念头。

    千岁的笑脸也垮了下来,悻悻道了一句:“算了。”对方既然铁了心要小哑巴的命,就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当然,他也不会说话。他要是死了,她又要被关禁闭好久。

    可惜啊,她的大好机会就要这么轻轻放过。“看来我得另外物色人选。”

    这个安抚使,真是蠢得要死!

    男孩瞄着她,眼带好奇。

    他一直有个疑问挂在心头。千岁这么不待见他,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帮他,索性让他死在黑衣人手里不是更好?她也能如愿换了主人。

    千岁读懂了他的眼神,轻嗤一声:“你的小命当然不值一钱。可是……如果你和木铃铛的契约不是主动解除,而是因为你身亡而强制中止的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磨了磨牙,眼里都是怨恨,“它会封闭百年,才能够再度认主!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男孩恍然大悟。

    难怪千岁一边嫌弃他,一边还要护着他、看紧他的小命,原是因为他若在解除契约前死掉的话,她又要被封印百年了。

    她一定有段非凡的过去,如今却被困在木铃铛里,不得不和他同呼吸共命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猫儿的后颈以示安慰。

    入手的绵软细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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