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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缘仙途-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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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一开口，苏尘就觉得对话无法在继续下去了，他苦笑一声，道：“方老你就别取消小子了，小子清楚自己的修行资质，万万是不值得两脉如此拉拢的，方老在这邙山派想必是待了多年，还请方老为小子指点迷津。”
“也罢。”方老点点头，见苏尘神色恭敬，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你在藏经阁也兢兢业业的干了大半个月，比此前只会偷懒的弟子要强多了，趁老夫心情好，你有什么想问的快快开口。”
苏尘大喜，不再犹豫，“敢问方老，如今邙山派中，掌门一脉和太上长老一脉已经势同水火？”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见。”方老露出一丝赞扬。
苏尘叹息一声，继续问道：“方老知道为何会如此吗？邙山派如此内斗下去对宗门发展百害而无一利，宗门之内难道无人管管吗？”
方老嗤笑一声，道：“嘿，一派掌门与一派太上长老争权，谁人能管，谁人敢管，至于为何会如此，我可回答不了你，需你自己去找。”
方老说完，打了个呵欠，似是又有些昏昏欲睡，疾声催促道：“好了，好了，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问完赶紧走，这藏经阁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
苏尘大急，见方老果真就要闭眼，心中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瞬间脱口而出。
“太上长老一脉与掌门一脉，我该如何选择？”。
“答案已在你心里，为何还要问？”方老说完，苏尘身体不受控制，被一股大力瞬间推出了藏经阁。
他努力数次，却再也不能靠近藏经阁一丈范围之内，苏尘抬头，看着邙山的天空，眼中充满迷茫之色……
………………………………
第251章 邙山现状
在邙山派内漫无目的走着的苏尘，不知不觉来到了外院，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外院大殿，苏尘迟疑片刻，径直向内走去。
苏尘本以为邙山外院大殿极为热闹，毕竟邙山派外门弟子众多，而外院大殿又是外门弟子领取修行资源以及宗门任务之地，应当到处都是外门弟子才对。
然苏尘进去一看，却发现整个外门大殿空无一人，荒凉无比，苏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正欲离开，大殿中深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谁啊，来外院所为何事？”
声音未消，人却先至，苏尘惊骇的发现陈镜堂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
苏尘大急，连忙躬身行礼，“外门弟子苏尘，拜见陈师叔？”
“竟是你？你何时成了外门弟子？”陈镜堂显然认出了苏尘，皱着眉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尘声音愈发恭敬，道：“不瞒师叔，就在昨日。”苏尘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一句，“是内门徐木师兄引荐我入的外门。”
苏尘说完，陈镜堂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小子你这是想通加入掌门一脉了？”
苏尘摇了摇头，再次恭声道：“启禀师叔，苏尘如今还未加入到任何一派系。”
“如此甚好，都是我邙山派弟子，当以修行与壮大邙山派为己任，过早加入派系与修行无益，将你身份玉简给我。”
听到苏尘没有加入到任何一脉，陈镜堂脸色突然变得和善起来，眼中甚至还有一丝赞扬。苏尘低声称是，连忙从怀中摸出言明给自己调换的身份玉简，递给陈镜堂。
陈镜堂一边帮苏尘登记信息，一边说道：“成为外门弟子之后，可入藏经阁中选取两本典籍，一本修行功法，一本道术神通。师侄你也看到了，如今太上长老一脉与掌门一脉势如水火，一个霸占了宗门的灵气旺盛之地，一个掌控了宗门的修行资源，你未加入到任何一脉，所能得到的仅仅就是这些了。”
不一会儿，陈镜堂便帮苏尘把外门弟子身份给登记好了，他将玉简还给苏尘，脸上又有些不忍，道：“师侄还是选择一脉加入吧，不然没有任何修行资源，你想从开灵境中期晋升到后期，将会极为艰难。”
苏尘接过玉简，默不作声，陈镜堂继续说道：“如今邙山派弄成这副模样，我们做长老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苏师侄你无论加入到哪一脉，需时刻谨记你始终是邙山派弟子，万不可做那手足相残之事。”
或许是看着苏尘面善以及与自己同样没有加入到两脉，陈镜堂似是寻到了知己，完全没有师叔的架子，一下子话多了起来。
苏尘没有丝毫不耐之色，反而听的极其认真，不一会儿苏尘就从陈镜堂嘴中知道了邙山派此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数百年前，这一代的掌门继位之后，因想从太上长老手中夺回宗门掌控大权，才逐渐分成了两个阵营。
到最近这些年，两脉之争愈演愈烈，已从普通弟子到了邙山派长老地步，偌大的邙山派，犹如被一把利剑斩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陈师叔，我见宗门虽分成两脉，偶有纷争，却也没有太过，而我邙山一脉反而因此发展的愈来愈好，这是为何？”
陈镜堂说累了，拉着苏尘寻了一无人之地坐了下来，苏尘得以有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陈镜堂轻叹一声，“师侄倒是心细，掌门师兄说到底是你师叔最为看中的亲传弟子，虽成为邙山派掌门之后欲夺回宗门大权，却也不想闹的太僵，而大家说到底都为邙山派弟子，又如何肯同门相残？”
陈镜堂说完，看了苏尘一眼，目光灼灼地道：“师侄也当记住，即使加入了两脉，我等始终也是邙山弟子。”
见苏尘点头陈镜堂这才继续开口，道：“无论是邙山弟子或者是掌门，虽阵营不同，但鲜有斗争，只是两脉积压的矛盾欲释放，故两脉都在拼命的拉拢新入门弟子，各自修炼，形成了二脉修为攀比之风，而在宗门大比之日，通过挑战定输赢。
不过带来的好处便是宗门内弟子修行极为努力，使得我邙山派实力反而进一步壮大了。”
苏尘见陈镜堂脸上有些庆幸，他在心中暗自叹息，他可不认为两脉会一直这样和平下去，双方如今都只是在隐忍，等一方实力足够之时，定会将另一方彻底消灭，而到那时，整个邙山派都会卷入到这一次宗门内部纷争当中，无人能够幸免。
这话苏尘只能埋藏在心里，不敢当着陈镜堂的面说出来，可见陈镜堂一心为了邙山派，真到了那时，不知他将如何自处，想了片刻，苏尘忍不住委婉地提醒道：“陈师叔，宗门内难道就没长老阻止此事吗，不然以后若是发生纷争，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苏尘言辞恳切，陈镜堂眼中更多了几分善意，只是脸上的皱纹似要将愁字刻在脸上，“李师叔与掌门师兄如今是宗门内修为最高的两人，他们若是想斗，我们有心无力，不过小苏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宗门内现在有我们这些人撑着，内斗之事万不可发生，待以后……”
苏尘听得正仔细，马上就能得到更加有用的讯息，陈镜堂在这一刻却突然住口，随后话锋一转，盯着苏尘，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师侄如今已到达开灵境中期，当务之急是与藏经阁中挑选一门功法，努力修炼到坐照境才行。”
说到苏尘修行，陈镜堂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凝重地道：“小苏尘，你将手伸出来。”
苏尘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的伸出右手，陈镜堂不由分说，分出一缕神识顺着苏尘右手进到他体内。
“小苏尘别紧张，你用半月的时间就修行到了开灵境中期，超过了大部分新入门的外门弟子，当日给你定的修行资质应当有误，我再查探一番。”
容不得苏尘拒绝，陈镜堂的神识顺着苏尘的经脉来到他丹田之中，苏尘这一刻害怕无比，他有种自己被窥视的感觉，丹田中的灵力沸腾起来，焦躁不安，在苏尘经脉内横冲直撞，苏尘在这一刻全身变得通红，似是随时会爆炸一般。
好在只是几息，陈镜堂的神识就离开了苏尘的身体，而此刻陈镜堂却面露惊奇之色，口中不断的说着“奇怪，奇怪……”
苏尘同样对自己的修行资质十分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道：“陈师叔……小子到底适合资质。”
苏尘发问，陈镜堂这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犹豫的道：“小苏尘你这资质当真是奇怪，不是凡，地，天三品中的一品。不过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邙山派也只是收录了宗门历年出现过的资质而已，小苏尘你修炼速度极快，想来资质不会太差。”
苏尘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对修行之事十分矛盾，可知道自己不是传闻中的修行废材时，苏尘心中多少有些高兴。
“小苏尘，你对修行之事知晓多少？”
片刻之后，陈镜堂忽然问道，苏尘略一犹豫，老老实实的道：“所知不多，只知修士四境，开灵，坐照，御物，通幽。开灵境是是基础，修士能够感应天地中的灵气方可踏入修行，开灵境所做之事，是尽可能的吸收天地中的灵气转化为自身灵力……”
苏尘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却不料陈镜堂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也怪二脉相争，如今邙山派的长老都分属两脉，传道授业也只是针对于二脉的弟子，小苏尘你能知道如此地步已是不错。”
陈镜堂一说，苏尘就知道自己修行理解有误，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陈镜堂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开灵一境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各不相同，开灵境初期是淬体，你已渡过，中期是化灵，正是此刻你的修为，待你丹田中的灵力修满之后，便会踏入开灵境的第三个阶段，醒灵目。”
“何为醒灵目？”苏尘不解，他从《开灵诀》中得知的开灵境后期只说是将灵力涌向双目，可从未听说醒灵目这一说法。
“眼一直是生灵最为重要的神藏之一，无论是佛家的佛眼，慧眼，还是我道家的灵目，都是在修士晋升坐照之时觉醒的，资质不同，觉醒后的灵目自然也会有差异。”
陈镜堂看着苏尘，面露期待的道：“小苏尘你可知当日与你一同入门的姚良，他那可是真的天资横溢，坐照之时，觉醒的灵眼中，竟含有一式神通，威力惊人……”
苏尘惊讶，没想到这姚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天才，然苏尘此刻，忽然想到了另一个身影，他轻声道：“陈师叔，那嫣菱师姐觉醒了什么灵眼？”
“什么师姐，要叫师姑。”陈镜堂笑骂一声，苏尘神色有些尴尬，嫣菱他确信无疑就是嫣娘了，让他喊师姑苏尘怎么也喊不出口。
瞧着苏尘脸颊微红，陈镜堂轻啧一声，“嫣菱那可就更不得了了，据说同样觉醒了带有神通的灵眼，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太上长老一脉似有意遮掩。”
眼见苏尘脸上有些失望，陈镜堂继续笑道：“虽说我邙山派没有儒家那般严苛的礼法，可小苏尘凭你如今的资质修为，是配不上嫣菱师妹的……”。
苏尘大窘，正欲开口反驳，方才还在的陈镜堂此刻已消失不见，只有余音传来，“小苏尘，你可要努力了，先去藏经阁挑选功法道术吧，挑选之时，可以问问方老，他会给你意见……”
余音袅袅，外院再次恢复了荒凉，苏尘轻叹一声，他没想到当日那般严肃的陈长老会说出这种话语，苏尘摇了摇头，一步步朝藏经阁走去……
………………………………
第252章 偶遇姚良
苏尘进入藏经阁之后，先是向方老打招呼，随后便打听起邙山派的功法来，虽说他自己所修功法为《太和衍典》，为了不引人怀疑，苏尘还是须做做样子。
“陈长老让苏尘来此挑选修行功法，还请方老指点迷津。”
苏尘有些忐忑，这方老的脾性他一直都没摸清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方老直接给扔出去。
“早知如此，当日应该像小良多打听一下的。”苏尘心中微叹。
方老似永远都是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苏尘打扰他清梦，脸上没给什么好脸色，冷淡地道：“自己去选，功法之上都有禁制，你能破开哪个就选哪个。”
方老说完不给苏尘继续开口的机会，再次闭上眼睛，苏尘没法，只得一头扎进藏经阁之中，待苏尘离开，方老声音又是传来，“小苏尘，按照宗门规定，你只可选择两本典籍，无论是功法还是道术神通，超过两本，是带不出藏经阁的。”
“知道了……”
苏尘急促的声音自书架中传来，苏尘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功法类的书架，而是来到了自己经常修炼的地方，奇闻异谈类书架。
只是这一次，苏尘惊讶的发现此地的灵气不知为何又稀薄了许多，较之藏经阁其它地方而言，别无二致。
苏尘心中大感怪异，自己当初修炼之时，此地的灵气浓度每日都会增加，而今日前来，灵气浓度却突然与别地无异。
想不出答案的苏尘，百无聊奈地翻了一会奇闻异谈类的典籍，刚才方老所说，自己只能够打开两本功法以及道法神通类的典籍，对于其它的，可并没有限制。
只是破除禁制需消耗苏尘自身的灵力神识，若是在这里消耗过多的话，功法以及神通类典籍苏尘不一定还有余力打开，因此苏尘在这里只是在看了一眼《五洲志》之后，径直走向了功法类典籍。
功法类典籍那可真是琳琅满目，苏尘随意一扫，就有上百个名字映入眼帘，功法类典籍禁制表面除了功法名称以及介绍之外，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讯息，功法瓶颈。
所谓功法瓶颈，就是修士修炼该功法时，所能达到的最高修为，就如同苏尘现在所修炼的太和门功法，因为只有前四境的功法，因此若是苏尘修炼顺利，再没有后续功法的话，修为最高也只能达到通幽径。
而邙山派藏经阁中的功法，更是不堪，苏尘看了数百本，功法名称，介绍可谓是五花八门，响亮无比，只是功法瓶颈上无一例外的写着坐照境。
“难怪方老说任我挑选的。”苏尘恍然大悟，藏经阁第一层的功法基本全是第二境的功法，若是选择此功法修炼，修为最多也只能到第二境巅峰，但凡在修行上有点野心的修士，都不会选择这些功法。
苏尘只是看了一眼，便失了兴趣，在书架旁继续寻找，他可不相信此地没有更高等级的功法，约摸半个时辰，苏尘终是在一个醒目的书架上发现了两本能修炼到第三境的功法。
第一本名为《三阳诀》，观其介绍苏尘知道这是一本极其刚烈的功法，修炼之后一身灵力狂暴无比，所施展出来神通道术在其加持之下威猛还会增加许多。
与《三阳诀》相对应的另一本三境功法叫做《水云诀》，《水云诀》就要温和许多，修炼之人灵力如江河春水，连绵不断，虽其威猛比不上《三阳诀》，可其胜在温和，修炼此功法的人不有《三阳诀》那种入魔的风险。
让苏尘更加中意《水云诀》的是，其内还包含一一篇秘术，修炼此秘术之人可掌握如何控制自身灵力，而后达到气息内敛的地步。
这可解了苏尘尴尬的境地，现在的他修炼《太和衍典》，如今修为低下，一身灵力还未完全化为太和灵力，众人只是一眼看出他修为，若是日后，别人发现他灵力不少邙山派功法所修灵力的话，苏尘都不知如何解释。
没有过多迟疑，苏尘将神识浸入到《水云诀》禁制当中，能修炼到三境的功法，其禁制自然也比其他典籍要厉害的多，苏尘神识与之对抗良久，都未能破其分毫。
“此前那些弟子都是如何破除禁制的？”苏尘有些狐疑，如今他已是开灵境中期弟子，较之今年刚入门的外门弟子，苏尘修为应当比他们高上不少，可若是连自己都无法突破《水云诀》禁制的话，那其它外门弟子更是不可能染指三境功法。
苏尘不信邪，稍歇片刻，再一次将神识沉浸到《水云诀》禁制当中，这一次他集中精神，双眼同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禁制，在他自己都未发现之时，苏尘双眼之中此刻竟有一丝灵力疯狂旋转。
“咔！”
一道声音在苏尘的脑海中响起，苏尘的神识竟不知不觉的穿过了《水云诀》的禁制，一本紫色的典籍静静地出现在苏尘眼前。
苏尘心中微动，翻开《水云诀》，打算凭自己的记忆力将《水云诀》功法背下来，自己既然没有打破《水云诀》的禁制，他不知自己这样算不算，为了安全起见，才做此决定，况且在苏尘心中，曾经背过无数的儒家典籍，早已练就了一副过目不忘的本领，《水云诀》不厚，苏尘约摸着过小半个时辰，自己就能够背下来。
因是三境功法，《水云诀》文字看起来自然是晦涩难懂，虽比不上《太和衍典》晦涩，可《太和衍典》是孟其山抄录版本，每一段都有孟其山自己的理解，苏尘不懂之处，可作参考，可《水云诀》却无任何注释。
苏尘欲凭记忆力强行记住这功法内容，可才堪堪背了一页，他的心神就消耗的厉害，翻到第二页，强记里面的内容比第一页消耗的心神足足多了一倍。
苏尘连忙将神识退出来，不敢继续在强记下去，而他刚一退出，此前所记的《水云诀》内容竟丝毫印象皆无，苏尘叹了一口气，盯着眼前的《水云诀》一筹莫展，而就在此时，方老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咦，小苏尘这么快就找到第三境功法了？”
这声音吓了苏尘一跳，苏尘放下《水云诀》，拱手道：“方老，这《水云诀》的禁制也太强了吧？”
“嘿嘿，谁让你小子两脉一个都没加的，其他刚入外门的弟子可都是有师兄来帮忙挑选功法的，哪像你一个人。”
方老说完又忍不住开口，道：“藏经阁中的典籍可是不让带出的，若是你能破掉功法中的禁制，随后我便可帮你们将其拓印一份到玉简中，不过你如今既然破不开藏经阁禁制的话……”
方老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苏尘已然明白，且见方老的样子，丝毫没有帮助自己破开玉简的打算，苏尘打消了请方老帮忙的打算。
苏尘有些无奈，“若是如此，只能等以后修为升上来在选这《水云诀》了。”苏尘心中遗憾，放下《水云诀》，就欲离开。
“咦，尘哥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方老才刚离去，忽然一个亲切的声音传来，苏尘转过头，竟是许久未见的姚良。此时的姚良身着一身特大号的紫色邙山道袍，身后背着一柄飞剑，面色红润无比，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小良……不，姚……姚……”
苏尘脸上同样大喜，可舌头似打结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嘿，尘哥儿，咱们就别管邙山派这些麻烦的规矩了，你还是喊我小良吧，叫别的显得生分了。”
苏尘嘴角露出微笑，姚良还是他那个认识的姚良，“小良，你来藏经阁干什么？”
苏尘一问，姚良的圆脸立马露出苦色，“唉！尘哥儿，当日被大师兄吓到了，我才打算拜太上长老为师，可哪只如今的师傅比大师兄还严苛。我才刚刚突破至坐照境，师傅他老人家就开始让我为御物境作准备了，这不，我打算来这藏经阁寻寻看有什么捷径没有……”
姚良说完，看着苏尘，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肚皮，“瞧我这记性，尘哥儿你不是在杂役院吗，来藏经阁也是为了挑选功法吗？”
姚良说的真诚无比，苏尘叹了一口气，道：“小良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第二境了，我如今才刚达开灵境中期，侥幸成了外门弟子，这才来藏经阁准备寻一门功法。”
姚良看着摆在苏尘面前的《水云诀》，心中已然明了，暗自思忖道：“尘哥儿如今才开灵境中期，此前听那些师兄说过，第三境功法上的禁制，至少须开灵境后期才能破开，我得帮帮尘哥儿。”
想到这里，姚良忽然大叫一声，“咦，这《水云诀》看着倒是挺有趣的。”姚良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手抓住水云诀，浩瀚的灵力瞬间从他手上涌入到禁制当中，片刻之后，苏尘此前如何都破不开的禁制此刻竟如纸糊一般瓦解开来。
破开禁制后的姚良随意翻了几页，随后将《水云诀》一把塞在苏尘手上，不待苏尘反应，便扯着嗓子道：“方老，方老，苏尘将这《水云诀》禁制破开了。”
方老身影瞬间再次出现，看着苏尘与姚良，一下子便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苏尘想说些什么，却被姚良扯着衣袖，示意他别开口。
方老看着苏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拿起《水云诀》拓印出一份玉简，递到苏尘手上，“小苏尘，你能得到《水云诀》，虽是你的福气，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修行功法并不是越高级越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知道啦，知道啦，方老你可真啰嗦。”姚良撅了撅嘴，不满的开口，方老没有丝毫怒意，看着姚良，目光中反而有着一丝怜爱。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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