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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0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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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还没踪影?莫要误了军情。”老大问。“老大,二哥恐怕打女人的瘾又上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等他了吧!”老三说的二哥,看来头颅就在林阡手上。
“真他娘的不分场合天天误事,迟早被我从‘六大害’里踢出去!”老大破口大骂。“还是再等等?”老四还在张望,却把老五先张望了回来,虽然青面兽和柴婧姿已经到了,老五这个被追的反而跑在后面,现在才气喘吁吁地站定:“各位兄弟,别再等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出什么事?”老六蹙眉。
“那边宋军主力打起来了!咱们立即去吞掉他们,帮刘将军把石峡湾冲它个七零八落!”老五口中说的刘将军,正是金军的常胜将军刘铎。
“可以,原就是约定半夜与会宁那边夹攻的,我们这些先锋打头阵,早片刻也无所谓。”老六点头。
“对啊,还是头功!”老三喜笑颜开。
“宋军该不会是假意引诱?”老四还有忧虑。
“不会。听着更像我军的离间计起效了。这种离间分化的计谋,敌人一般来说不会将计就计、以免搬石砸脚。”老六分析完,老大立刻打定主意:“那就杀过去,吞一个是一个!”
“大哥英明神武!”老三一边欢呼雀跃一边阿谀奉承。
不错,离间瓦解,战场上素来都兵不厌诈。
同类型的计谋,林阡对赫品章、楚风流都用过。战狼现在报复在凤箫吟身上,寄望于对抗金联盟釜底抽薪,这成效,当真比射多少招降文书都立竿见影。
区区两日,有关“越野父子诬陷柳月”“凌大杰喂血救公主”“柳月洞庭被围剿致死”的传言满天飞,直接铺陈凤箫吟的前世今生恩怨情仇。传言故事里的反派还是越野山寨和短刀谷,现在正处于金军兵锋下的越野山寨和短刀谷,此情此境似极了曹王父女里应外合为柳月复仇,顺理成章,深入人心。
“仆散揆,如此也算为你出了一口恶气?”夤夜,战狼预感到计谋即将成功,实力悬殊的大战就要发起,虽然身在会宁,不免望天冷笑。
凤箫吟,她和徐辕的表现稳定不一样,本就锋芒太露,难免争论不休。战狼也知道徐辕的苦处,多事之秋盟军需要锋锐的精神支柱,可不就只能是铁腕作风的凤箫吟吗。
不过,既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徐辕自然自知短处,故而日前再三对吟儿强调,定西作为最恐慌战区,人心是当先需要安抚的,尤其“临江仙”最好收复;另一厢,柏轻舟听到安丙和柳月的零碎传言后也立即提议,沈钧、曾嵘求不回来,那主母就亲自去一趟定西,一手镇压匪帮,一手也以借此功绩来向越野山寨那些可能会出现怀疑的人们示威
来定西,吟儿是怕临江仙这些匪帮或越野山寨的旧部出岔子,没想到此间是陇单行寨先叛变!
是的,没有错,陇西单行寨,是当年跟着她风七芜混的人,她原以为关系最铁,作为她的后盾会最可靠,谁知今晚他们会因为半信半疑而相互打起来!反倒是史秋鹜、郭傲、赫品章那些越野山寨的人,在她到定西后还没开始大刀阔斧就坦言相信她!这是为什么!?
她后来也渐渐懂了,那些人,一定程度上和她同病相怜,都曾作为越野、郭杲、苏慕梓的死忠不被盟军接受;而孙琦胡三十这些人呢?正宗的抗金联盟,从未体会过那种不尴不尬……
然而她当时是真的不懂,远远听到孙琦胡三十骂她害死主公天骄,又惊又怒又悲又郁闷,邻近听到吴为她辩白说她不可能抛弃盟军,既是感动又难免伤感、不久前还让她觉得到达巅峰的抗金联盟竟然一下就走到末路……至于孙琦胡三十说她不可能向亲族动刀兵,她厚着脸皮在耳朵里过滤得干净,还能如何,这立场怎么站都是错的,只能告诫自己,坚持林阡所坚持,守住那个和林阡相爱的最初的凤箫吟……况且她脾气真是不好,眼下林阡被害,她这悍妇就是把天掀翻过来都做得出,又怎可能去管什么千夫所指百味杂陈。
青骢马一骑疾驰而来,眼见在胡三十孙琦武器言语的合攻之下吴已经流露出颓势,忍无可忍的她当即飞身一掠而下,一剑如虹将他们三个强行拆分。
吴胡二人杀得白热,谁知突然被血光分割,正待再杀,一同受阻,与此同时四围俱寂。
一声马嘶,火光齐飘,众人乍见那一袭白衣轻灵落地,先是震撼其剑法舍我其谁之魄力,后又迷茫她身世和身份的极端对立,所以齐刷刷地沉默和后退。
“主母!”吴收起刀来,喜出望外;胡三十却还提着刃,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林阡不复活就绝对不会相信她的架势;孙琦双剑在鞘中将出未出,表情繁复流露出他心念千回百转。
勾起吟儿的记忆,不错,这个孙琦,虽矛盾她身世,却欣赏她战力,所以可以拉回来!
笑了一笑,即刻扬威:“昔年我诛杀单行,各位全都在场,无不见我一身是胆;后来我近交远攻去帮林阡粉碎楚风流单行的阴谋,各位也都随行,看到了我智谋超群。单是那场陇西之战,战功我认第二便没人能认第一。我倒要问一句,我凤箫吟要当盟主,谁敢说个‘不’字?!”
“是!我军是因为见到您,才更坚信主公没有死!”吴站她身后,激动忘乎所以。昔年这位置,孙琦也站过。
这威风一旦摆出,立即有人被收过来,她见孙琦迟疑,乘胜追击说道:“昔年单行叛变,反咬你暗通楚风流,你自己也辩解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琦,你怎可能不了解我这处境!”
孙琦怎会不记得昔年恩情?若不是凤箫吟明察秋毫他早就丧命,何来他今日来猜忌质疑?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底气的原因:“盟主,我也不想如此,然而那传言跟真的一样……”
“传言就是真的,我就是金国公主,母亲确实是被上一代的抗金联盟冤杀,凌大杰曾给襁褓里快要死的我割肉喂血,他们全都是我的至亲。但不知身世的十几年,我都是云盟主养育长大,她授我以宋融金之念、根深蒂固,后来我遇到林阡、徐辕、厉风行、金陵……太多人数不清,他们和我理想相同,一起缔造了这个新的抗金联盟,他们是我的至亲至爱、甚至他们就是我自己。我若不能两者兼得,也就只能不负光阴。”她索性对战狼的毒计以毒攻毒,坦白身世,加以明志,既动之以情,又大乱大治。
果不其然,孙琦或胡三十的麾下,再不是机械性地或被迫乖乖地过来吴这边站队,而是面色凝重、平静而认真地被她说服过来。
不听话的只有胡三十那样的莽夫,因为他听不懂啊:“果不其然承认了,话说得再好听,她也是金国人!”孙琦脚步移动过,却是舍不得胡三十才没动,他这个七弟太不省心了。
“我本载舟之水,风激必起波澜,覆舟非我所愿,奈何此身非我。若舟极力行稳,待我与风起落,管它风急水翻,不过清风好雨。”她望着孙琦一人,走慑服的最后一步,暗指那波澜是战狼这阵风引起,诸多巧合多半也是误会、自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孙琦被她一双眼盯得防备尽失,听罢情不自禁缴了剑:“盟主本就是陇西寨的寨主,孙琦唯盟主马首是瞻!”
“中邪了吗!这金国女人念的什么咒!”胡三十愣在那里,拉不住也理解不了孙琦。
“胡三十你跟金兵打久了,连汉人的话都听不懂了吗!”吟儿立马还嘴,对说到这份上还不动容的人,比如胡三十,比如林陌,都是深恶痛绝。
“盟王说过的,你凤箫吟就是个巧舌如簧、嗜好虚名的小人!你辩再多也辩不了,何勐就是被你害死的!”胡三十这句话,令吟儿倏然懂了,原来问题出在陇西寨是因为何勐……
“林阡说我巧舌如簧、嗜好虚名?他喜欢我才那样说的!你们这群蠢蛋还相信了!难道他随口说句话你都要奉信一辈子吗!”她本来还怀疑胡三十是细作恶意作乱,但看到他实诚地点头之后,她立即意识到,胡三十是因为太迷信林阡而打心底里不接受旁人……这些日子以来,太多类似的人了。
“那林阡还称我守千城护万民呢,你怎么不奉信了!天骄是在他那句话的基础上才说我庇护了淮南、川蜀、陇陕所有军民,这名号又怎样?本盟主担得起!”至于何勐,她不辩解,确实有她连累的因素,她也能设身处地地想到,眼前这些人目睹过一个个战友牺牲,当逃兵既是失去信仰、也更是因为害怕吧!哪个人真的不怕死?
不免长叹一声,昔年苏慕梓引发的定西之战里,被林阡誉为“其徐如林”的袁若、“动如雷霆”的何勐、“难知如阴”的百里飘云、“不动如山”的沈钧、“其疾如风”的曾嵘……那个组合,注定不全了。
“七弟,你做什么……”大势既定,孙琦看胡三十等三十不到的人不依不饶转头就走,一愣,急忙喊住。
“回陇西!”胡三十把刀横着扛在双肩上,“备战!”
吟儿没有追,一来她有收服临江仙的任务在身,二来……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地都不能做到人人都喜欢,更何况她这个凡人?
胡三十走后片刻,吟儿和孙琦还在疏散人群,吴的脸色忽然一变:“糟了!”
“怎么?”吟儿转身,望向吴。
“我原先是听闻有金军作祟才到这里的,适才打起来,竟完全忘了……”话声未落,东南山野犹如往地底坍塌,在场众人全都觉脚底一震而陷。
“完全忘了?下不为例。”吟儿当然知道这里位于边界,却未料到吴等人因为出现内讧而完全没有设防,适才她自己也忙着收服叛将而忘却对外,此刻回想起来,才知不管自己出不出现在这里,都逃不开战狼的五指山,是的,她和她的盟军从头到尾都身处在被战狼算计的天罗地网里
战狼这几日的攻心到这里水到渠成,却不是要挖匪帮或越野山寨的墙角,那些不过是外围的渲染和造势而已,那些徐辕和柏轻舟会算到那他自然要避开;战狼的终极目标是以何勐之死来落实曹王父女串谋,从而激化胡三十孙琦和何勐部下等陇西寨军兵叛出!在拉大那群徐辕柏轻舟意想不到的陇西寨众的破绽之后,立即由刘铎率领麾下借助这场内讧为跳板,完成和会宁金军对石峡湾沈钧的夹击!
这妙计因为算人之不能算,故而对于战狼来说是稳的,即便凤箫吟这样的盟军主帅及时到场安定军心,也很难减轻损失
虽说此刻出走的只是三十人不到,但刚刚内讧预留给金军战机的岂止百人!现在金军很可能已经杀过来,吟儿再说“进入全面战备”都为时已晚,因为盟军可能连阵都来不及摆!难道说,她又要败?连累石峡湾被金军冲垮、定西被金军铺占?这下可好,中伤她的谣言要落实……
当是时,竟还有人双手合十默念老天保佑金军没杀来,吟儿把心一横,仗剑立于金军铁骑将要席卷而来的飓风之下,怒喝:“求天无用,只能求我!”竟似要在宋军羸弱之际以一己之力来对抗刘铎那未知人数的兵马。
出走的胡三十,是最先遇到和目测到这些兵马的人,当看见黑压压的战甲如潮水般往这里冲杀时,他呆若木鸡手足无措竟不知何去何从。
浩劫将至,最先有五个金军高手,同时以五种神功内力往胡三十当头击落,罡风下他动弹不得绝望透顶,本能喊出一句:“主公啊!您在哪里?!”
戈挥天月皎,血洒阵云腾。
………………………………
第1540章 长啸拍坛;痛饮千秋
不得不说战狼太狠辣,计划环环相扣、实施按部就班:首先他让世人不相信吴曦是凤箫吟所杀,使“造假”和“抢功”动摇了她的威信根本;世人由此胆敢猜忌凤箫吟已经操纵舆论一手遮天,从而越来越相信曹王和女儿已经相认并开展了对南宋武林的复仇……几乎所有传言都是真的,没有一件前尘旧事被添油加醋,有且只有“安丙杀吴曦”这块诋毁吟儿的敲门砖是假……
战狼就这样挖空心思一步步把凤箫吟驾驭力降到零,顺利拆毁了林阡死后的这一精神领袖,教徐辕和柏轻舟凝聚军心的所有心血付诸东流;战狼更不可能给凤箫吟死灰复燃的空隙,悄然拆毁之后便是闪电打击,所以他密令刘铎与移剌蒲阿,在舆论酝酿两日后的夜半时分夹攻石峡湾。那刘铎不愧是林阡都赞誉的将才,谨慎如他,直到行动前才对先锋说明情况和发号施令,故而杜绝了情报被海上升明月的宋谍窥探。
刘铎的先锋“六大害”也是傍晚才知道,原来前两日有关“金国公主”的一切都是在铺垫和掩盖“何勐之死”,既顺风顺水又声东击西。金军的打击目标,表面定西越野,实际陇西单行!
但老四瞻前顾后,私下提出过异议:陇西单行寨的寨主其实是凤箫吟自己,那些部下会叛变、内讧吗?正因六大害半信半疑,才教轻功最佳的老五先行打探。二哥美其名曰策应老五,实则又不知轻重地偷偷找女人去。
最终老五打探到,这场陇西单行寨的内斗不仅发生,而且比战狼预计得还早!趁他们刚刚分道扬镳时打,自然比等他们静下心来更好。此情此境,“六大害”虽然缺了个人,还是选择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比计划早片刻出手,既增加胜算,还可抢先登之功!
今夜,便毋庸置疑成了定西宋盟最危险的时候,当出走落单的胡三十首当其冲寡不敌众,一林之隔的凤箫吟,尽管那些双手合十祈祷的明显还不是那么信服她,仍然收拾心情蓄势待发也做好了被百倍劲敌围攻的死战准备——
一分……两分……
一炷香……一盏茶……
等了半天,也没见敌人到!反倒先把孙琦搬来的救兵、刚到任上的越风给盼来了……
鸣镝大作,刀兵四起,风起云涌,雷辊电霍,这些多半发生在他们背后,原是沈钧已率领石峡湾的宋军在对战从会宁冲过来的移剌蒲阿部金军。
可是,原该与移剌蒲阿同一时间从御风营杀来的刘铎部金军呢!活生生给吟儿预演了一遍“雷声大雨点小”,两盏茶过去了也没有一个敌人来攻!
为防有诈,吟儿寸步不移、就地攻守兼备:无论如何,东北在激战,西南要守好,不能令沈钧曾嵘有后顾之忧。
虽说决定留在西南坐镇,她目光仍不自觉被东北方向的景物吸引:阵云自风沙中起,月光从血腥下褪,可叹那里的主客相搏、山川震眩,终究会成蔓草萦骨、拱木敛魂。
“石峡湾的风沙,不像本地的泥土,倒像从沙漠里来的。”当越风率人往四面继续警戒,吴赟则一直在吟儿身边,循着她目光一起眺望。
吟儿心念一动,回过神来:“是前年冬天,瀚抒从西夏带回来的沙,沉淀在石峡湾了吧。”
众人皆是一怔,都想起,当年魔态洪瀚抒重返战场,就是当先对石峡湾发动了一次血洗,当时他掀来无穷无尽的风沙掩埋了临江仙五胞胎、昆仑派高手、孙寄啸、何慧如、红樱和吟儿,以及当年那个玩忽职守、自以为是的辜听弦……
“盟主/主母,您瞧!”在他们凝神望着东北追忆往昔时,忽然间有好几个兵士颤声指着西南方向,彼处一道道拔地而起的气流比他们回忆里的更强劲,它们在冲上云巅的过程中形成了巨大而湍急的漩涡——
所有人循声而去,全然是瞠目结舌,那些漩涡应该比石峡湾的风沙离他们更近,甚至就在他们的脚底下往这边卷土而来,可是怎么爆燃到这般剧烈的地步了他们才来得及发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所有气流都是烈火烧沙的一瞬间引发的,通红一片,炽热无限,一边自旋一边冲天,焚上云霄芒焰不绝!霎时,天中固有的光与气全然化为灰烬,原还沉寂的皎月顿时被染作妖日,整个时空都仿佛被那些涅槃之物填满、主宰!
“发生了什么!”吟儿大惊失色,直到脖子发麻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盯着那景象愣神了极久,那离奇的景象却经久不散、光怪陆离、肆无忌惮、变化多端!
“盟主,发现了胡三十,他还活着,正抬回来。不过,语无伦次,跟疯了一样……”不刻,越风回来告诉她那边情况,“他适才遭遇的金军大约三千人,均在距离我们的西南半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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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铁甲瞬然冲驰而至,当是时,六大害之五同时出手,五件兵戈裹挟神功一同压顶,形单影只的胡三十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万念俱灰,向天哀嚎:“主公啊!您在哪里?!”
话声刚落,一道流光,彷如不经意间淌过此间,却突如其来地扭转了光阴,
以至于胡三十惊醒之际,发现泼洒自己一脸的不是自己的血腥而是——
那五只尚且握着兵戈的、已经从主人身上断开的手臂……
腾起的阵云原来不是那五件兵戈引起,而是那双若隐若现在这个时空中的刀吗!
在那双刀的视野里,众生平等,不管你是否高手,都给你打成畜生。
当那双刀冷酷地旋回那青面兽之手,虽他是黑发,虽他是憨汉,却和他们的主公一样魁梧彪悍,一样是刀法吞天沃日势极雄豪,最重要的是,一样会在危难之际阻挡在敌人和他们当中……恍惚间胡三十泪流满面,宁可沉浸在这种错乱的精神里,也要多留恋主公一眼:“主公,显灵了!”
唯有六大害因为疼痛而确信眼前怪物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这他娘的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居然一过招就斩了五个人的臂!老大龇牙咧嘴不敢发问,老三不知退得躲到哪里,老四还在组织着要问的话,老五和老六却是一勇一谋最先再上,一个直接一个迂回,可惜,还来不及到他十步外,他俩便硬生生被飓风击飞,一起摔下来鼻青脸肿。
“听说你们是六大害?”怪物发话,怎一个气盛怒发、星飞电骇了得!旁人尚在惊恐不定时,老大毕竟老大,最讲以身作则,壮着胆子飞身上来,以剩下的手聚集内力、一掌朝青面兽全力以赴。被老大那么一激发,老四维护团队声誉,也跟着扑上来不遗余力,不过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老三一直趴地上应该是装死……
六大“害”,这就是他出手的原因吗!柴婧姿回过神来,赶紧提醒青面兽:“大官人,别太用力!”她怕他又像在大圣山顶那样失去理智。
“哦……”青面兽倒是听她的话,原想放肆地对来者强行击杀,却忽然像对整个画面按了静音,选择安安静静地玩耍起他的猎物——他又一次像洗衣服一样地开始在头顶旋转那六大害,只不过和前次不一样的是气势:原该如火的红色焰流,骤然变作清逸的蓝色水涡,明明壮阔得前所未见,却又静寂得不可思议。
“冲啊!”三千金兵怎能见主帅受辱,虽前面的都被那壮阔震慑、停在原地,后面的却全被那无声欺骗、争先恐后……
三千人冲向那区区一个人,是多悬殊,
悬殊?是真悬殊,恰如三千蝼蚁冲向鲲鹏,三千蜉蝣冲向灯塔水母,
浩荡的骑兵,热血的步兵,密集的弓弩手,所有壮烈的种种都在进入那静音区的一瞬消除,使得一林之隔的宋盟都没人听到过这件事的发生……
他们全部被那乖张的巨力俘获上天,继而由着那怪物一通乱转,生命随气流一起不断蒸发。
大概是他们的内功有阴有阳,尽管不纯,他来者不拒!一边控制着不太嚣张,一边汲取得如狼~似虎……
刹那间,如果后世有人看见会这样形容:那怪物便像一个具有大量正电的原子核,三千草芥则像电子云弥漫于它的周围;又像一块高温高压的大磁铁,六大害及其麾下的内力,或深或浅都无一例外地朝他身体里倾灌……
渐渐地,他再次阳气过剩,脑子不清晰起来就把柴婧姿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造成的最终结果是,越风带给凤箫吟的战报里:“那三千金兵,均在距离我们的西南半里处……伏尸!”
刘铎麾下这支本该和移剌蒲阿一起攻陷沈钧的最强精锐,竟然在提早片刻发起先攻的一线之间于小青杏全军覆没,血流漂杵,死状惨烈。这样一个万分之一的意外,战狼根本没有预料。
算到徐辕柏轻舟算到的越野山寨,算到徐辕柏轻舟没算到的陇西单行寨,却独独忽略了徐辕柏轻舟这些自己人才该重视的临江仙盗寇!
金宋双方都是到天亮后才从幸存者口中探知,那个对战狼的妙计和吟儿的战功两面截胡之人,是临江仙的老大。
“主公显灵,附在他身上!”胡三十等人虽然幸存,却是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会是主公自己吗!”吟儿一喜,觉得这样的战力比林阡还强。
“应该不是……”他们形容起那人,除了武功之外,和主公的风姿气度完全不同。
“无论怎样都得去临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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