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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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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对于他们而言当真是未卜先知的,这些天机本来不该透露、甚至可能透露一次折一次寿,她却一次次为了林阡脱口而出甚至与天命搏,如此,怎可能不被天意惩罚得短命!
“肺体受损,兼及心肝,阴损及阳,阴阳俱伤。”樊井作为医生却是不信天命的,所以忍了半刻,还是对吟儿和盘托出,“耽误过久,积重难返了。不过,她不想主公知道这病情,毕竟战斗还不曾结束,她不便去给主公添扰……”
“这算什么扰!”吟儿抽噎,不敢大声,“该让他知道!”
“过阵子实在不行的话,她想安静地离开这里,留书一封给主公:此间事了,轻舟周游列国去了……”樊井苦涩地说,“主母,还请尊重军师的意愿,她不想看到主公再因为失去战友而失控入魔。”
吟儿一愣,岂不知轻舟事事为林阡打算,心中一恸,一瞬眼泪便流到嘴角:“在那之前就把金军全打完、好让胜南一门心思地救治她!樊大夫,你且吊着她的命,缺什么珍稀药材都尽管告诉我我去找!”可现在,说什么都做不到……吟儿是那样恨吴曦完颜匡,恨林陌战狼,恨安丙王喜,恨这始终笼罩在山天始终不肯散去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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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亘了数百里的烽火间,断续往东北方向回撤的林陌,如何不恨?恨林阡吟儿,恨吴曦完颜匡,甚至,也恨安丙王喜……
眼前似乎还拉锯着,未来形势却一边倒,如此微妙,还不是因为“能解开陇右危局的山东实际在万里之遥”吗?
宵小们却如何会管形势的未来走向,他们比曹王府自己还相信,曹王府一定能抗衡和制约林匪;
宵小们只会看到眼前的拉锯,毕竟他们求之不得:曹王府和宋盟纠缠不息,弟兄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不,就在第五场秦州会战刚落幕不久,金宋双方意外得知,完颜永琏有了音讯——当初,曹王不止一次去尽力帮扶或让出硕果的对象,吴曦和完颜匡,果然是他俩,从王喜手上轻易获得了他用来扩张……
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节骨眼上?因为看上去林阡和林陌即将你死我活了金宋都无法抽身啊,又因为最近山东发生祸乱导致徐辕离开、凤箫吟势必到秦州去补他的缺、风鸣涧和戴宗显然就要回短刀谷坐镇、那么他俩原本负责安抚的兴元府等地便会出现空虚……如此,吴曦岂能不见缝去插针?反正镇守彼处的安丙,实力也就那么回事!
继续吃祖父的老本,继续驱遣王喜这走狗,继续通过完颜匡来婉言相劝金帝;林陌为我吴曦挡煞的这段时间,足够我来强抢林阡的、不、是夺回原本专属于我吴氏的川蜀了!
没过几天,就如愿以偿、滚雪壮大、如火如荼,在武休关尝到甜头的吴曦,思路逐渐开始清晰:完颜匡对我的提点,虽有私心却当真不错,“将曹王暗暗握紧在手、随意处置、复仇泄愤”只是第一步,“找个合适的契机、将曹王由暗转明、干大事”才是更重要的第二步,是的,完颜永琏的价值真的太大了,一方面,曹王府和宋盟都会因他对自己投鼠忌器低三下四,本就顾忌彼此而分身乏术的双方暂时顾不到我也不敢顾我,另一方面,我可以榨干他的价值来哄骗蜀民对我投奔和拥戴——
是我啊,吴曦,抓住了陇南之役和川蜀之乱的罪魁祸首!这个叫完颜永琏的刽子手是你们的不共戴天,你们且随我一起来将他凌(谐)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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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还有待进一步确认的此刻,远在凤翔静宁之交的林陌不得不开始怀疑,第一场秦州会战以前,那封从川军阵中射来的、推动自己从凤翔向西南开拓、势要与林阡决一死战的信,从何来……
那封信附带的另一封,明确体现安丙与其心腹交流时的内容和落款,指向了孙忠锐在仙人关之战被坑害的来龙去脉;这才使林陌确认“川军内部存在裂痕”、“不合作的两路不如一路”、“我曹王府团结必胜”……
但那封信本身却是匿名。
虽说林陌对匿名信是用心判断过的,也在后续与宋盟的互有胜负中,排除了“那是林阡刻意示虚、引诱我们入伏从而被他聚歼”的可能……但现在林陌才发现,川军的水有多深,小人在该精明的方面有多狠——
那封信,难道是吴曦借王喜之手射过来的,为的,就是要挑起曹王府和宋盟两败俱伤、他们第三方好渔翁得利!?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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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章 小人如草去还生(1)
林陌却委实高估了吴曦,就算是搞阴谋,吴曦也没那么精。
那封匿名信,并不是吴曦要求王喜故意射给林陌、用来推动宋盟和曹王府火并的,因为那个时间点,“迷路”的王喜还没投靠吴曦。
但林陌猜对了一半,那封信确实是王喜指派亲信所射……
那么,王喜为什么要射这一箭去林陌那里指证安丙?
金宋两军和第三方谁都不知道的是,五月初四晚、王喜被吴曦以爱子性命威胁后,才一转身就背着吴曦找到了安丙!一五一十地据实相告:“吴贼给犬子下毒,威逼卑职就范……”
何以王喜要弃暗投明,那理由再简单不过,我王喜是沔州诸军都统制、节度使,我不要那丰功伟业变镜花水月!没错,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爱子所中慢性之毒,有七天的转圜余地,七天,吴曦能死七万次!但我王喜一人不能成事,求助谁好?川军目前的第一把交椅……安丙?
被威逼的怎么可能忠诚,况且王喜本就不是善茬。见风使舵如他,格局虽小,脑子却活。一旦面前摆出两个选择,王喜就用最快的速度获取了片刻冷静,撇开私人感情、计算各种利益、把吴曦和安丙做了全方位对比——
吴曦素来愚蠢而又自以为是,作为吴氏的第三代、心安理得地认为川军谁都该向着他,二月份倒台之前一直都是垂拱而治从未对人际关系有半点经营,众叛亲离九死一生的他,显然没心力再去对王喜画什么双向箭头,一句话,我吴曦的走狗你王喜爱做做不做滚;深谙吴曦脾气的王喜,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成为丧家之犬的吴曦,劣性只会变本加厉,自己就算为了孩子跟过去毕恭毕敬,也很可能被他贴上了反骨标签、费力不讨好,最后指不定还会给他糊涂地陪葬,要不得。
安丙却不一样,他是宋廷指定的川蜀代理人,他和王喜有着高度一致的目标,都巴不得吴曦被五马分尸、死透死绝。如果说短刀谷之战王喜还是吴曦用来策反安丙的桥梁,那么这一晚,有求于安丙的王喜,当然不再犹豫地决定了“卑职接下来完全听安大人的”“只要能尽快除掉吴曦即可”……
而听完王喜所言,安丙表面虽波澜不惊,嘴角却立刻就露出一丝轻易很难觉察的阴笑:“当真完全听本官?”
“是!一切以安大人马首是瞻!”王喜抱着孩子焦急万分,一时忘记了安丙是个心机至深、难分善恶之人。
“好。那就委屈王都统,假意迎合吴曦,见缝插针劫狱,把曹王移交给他;曹王对他价值连城,王都统这么做,既可以救孩子也能取得他的信任、继而方便施行咱们的下一步计划。”安丙对王喜说“咱们”,和蔼可亲地笑。
曹王对吴曦完颜匡有价值,对我安丙当然更加有价值,是的,我确实很想将曹王灭口洗白自己,但我还想将吴曦也一起清除、永绝后患;曹王掌握着我的过去,吴曦决定着我的未来;曹王是林阡和林陌的岳父和非救不可,他兄弟俩是宋金双方目前最能翻云覆雨的决策者,所以,曹王对吴曦而言是最重要的人质,对我安丙而言则是最直接的导火线:且看吴曦如何引林阡林陌的战火烧身,最终当着我的面和完颜永琏玉石俱焚!
“原来如此……”王喜顿然意识到,原来安丙早就在策划曹王人间蒸发?自己这算是拖着吴曦送上门来了!不远的将来,安丙很可能在曹王下落不明后,对前来问责的凤箫吟说:“本官原是想留着王喜反间吴曦的,可惜驾驭不了王喜,任由他带着罪囚投降了吴曦。”而事实上,安丙却是“纵容”甚至“授意”王喜把曹王转给了吴曦,为的是故意挖坑给吴曦跳,企图对着吴曦和曹王一箭双雕——安丙欲将他想杀的所有人都放到林阡兵锋下、一次性解决!
“借刀杀人,安大人……真厉害啊。”王喜恭维着,四肢忽然有些发软。谁说呼风唤雨是靠武力?武者只是脑子好的人、手里的刀!不过,安丙要想保证这个突发妙计的万无一失,那他在吴曦身边必须得有一个立场坚定的卧底。
“是啊,就是王都统要辛苦些,当安某的‘细作’了……”安丙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轻抚着王喜半死的儿子,同时咬重了“都统”二字,让王喜登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位安大人……
没错安丙是矢志抗金的,但是他深谙权谋、勇于私斗,怎会看不穿王喜最在意的是什么。儿子、仕途,一起决定了王喜没有别的路走,只能立场坚定地忍辱负重!
但同样的,王喜也颇了解安丙,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一点底,此刻王喜都不一定能发现不妥——凭王喜在川军里的盘根错节,不难知道安丙陷害孙忠锐的往事,以及……安丙最近正关注着杨巨源和宋廷里重要官员的书信来往……原先只是略知,如今结合实际,王喜怎能不联想到更多。
所以二月诛吴以后,安丙你不是因为惧怕我王喜才给我平步青云,只不过是听闻我和李好义水火不容,才留着我用来制衡李好义?
说得好听,我王喜现在是和你安丙同在一条船,可我王喜在不在你想杀的“所有人”里?事成后,你会对凤箫吟解释我是你的细作吗?我在凤箫吟那里有着那样多的前科!若我真的潜伏在吴曦身侧、为你监视他、给你通风报信、历尽千辛万苦,可你在事后过河拆桥又当如何?退一步讲,即使最后我能清白,我的战功能符合实际吗,会像杨巨源那样被你掩盖吗?我总不能指望着李好义在秦州功高盖主、从而作为一个制衡他的筹码被你哄抬身价!
这年头找个靠山真的太难了。跟着笨的混,要给他擦屁股,跟着聪明的,又毫无安全感。
王喜虽允诺了给安丙卖命,却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才匿名射了一封捎带着安丙犯罪证据的信。一方面王喜知道,只有曹王府不会立刻戳穿安丙,另一方面他要留底:他日若撕破脸,我好有钳制安丙的把柄。如此,我王喜也不必寄生于李好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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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要不过的事,当然是交给铁杆兄弟做了——沔州副都统司右军副统制刘昌国,端午前后正好守在静宁凤翔之交,那是林陌从凤翔开始试探西南的前几块跳板之一。那地方不是刘昌国故意刚战就逃的,但是那信却确实是刘昌国故意射的。
这刘昌国是王喜的发小,前不久沔州都统司刚分家时,王喜将他分给副都统司,目的是想在李好义身边安插个眼线,李好义不知其中关系,未加防范。
刘昌国倒是挺懂王喜的心思,在李好义面前夹着尾巴,任由李好义嬉笑或打骂,无论何时何地都对其夸赞恭维,哄得大大咧咧的李好义越来越喜欢他,认为刘昌国是自己“嫡系”、没少对他悉心栽培。
到了五月将尽的此时,第五场秦州会战的战报传至兴元府,全是他李好义在建功立业、升职有望,反观王喜,到现在还是个不为人知的间谍,随时随地粉身碎骨,身为死对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巧刘昌国因伤暂退,大街上被王喜“巧遇”——
昌国,跟在李将军身边,学到不少吧?
学到什么了!李好义这人忒无趣,除了练兵打仗,就是喝酒训人!
怎么,训你了?
哎,不提也罢!都统,您……潜伏得还好吧?
嘘……莫要暴露我!昌国,若是实在不能忍他,你便寻个机会、送他上路吧,刚好由你取而代之!
不错,哈哈哈,到那时,沔州都统司便是咱哥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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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刘昌国走,王喜转过身来,哎,同是和小人打交道,还是和一根筋的小人交流轻松!
近期吴曦“将曹王由暗转明的契机到了”,难免和完颜匡走得很近、近墨者黑也开始弯弯绕绕了起来;安丙呢,就更别说了,王喜虽一直和他保持交流,却始终对他雾里看花,不能说自己的猜测就全中,但一旦中了那就被他推火坑。
可为了爱子和前途能齐美,王喜也只能暂时习惯这种两面不是人的间谍生涯……
这段时间他从吴曦的墙根听来的最大一件秘密,莫过于“金帝可能要亲身前往、目前吴曦已窃取的武休关”。
王喜认为真假难辨,安丙则在回复给他的信中说,这消息应该不是烟幕,金帝或是因为吴曦最近开始侵吞兴元府的关系,而产生了“与负责镇守此处的本官在交界处谈判”的意向……
“谈判?为了什么?”这是凭王喜的格局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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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章 小人如草去还生(2)
“谈判”一词,无疑是北伐和南征结束后,宋金两国民众茶余饭后热度最高的谈资。生活本就不易,谁愿烽火连天?
早在五月初,为了表示议和的诚意以及对己方毁约在前的忏悔,宋廷派遣参议官方信孺作为使节远赴金国。在那之前,宋盟在淮南的四大帮派便已将发展重心渐渐移向淮北,一方面李君前是要帮林阡策应山东红袄军,一方面也正是为给这位方大人做安保和后盾。
果然方信儒刚到濠州,金将纥石烈子仁就把他关进牢房,断绝薪火饮水,并以利刃威胁,强迫他直接签订“割地、称臣、归战俘、罪首谋、增岁币”条约。方信孺神色不改,从容应对,以超凡的勇气和雄辩口才将敌人折服。无奈之下,纥石烈子仁只得把他送往河南,供上级招待。
那位接替仆散揆职权的完颜宗浩,接见方信孺便责问:“为何前日兴兵、今日求和?”方信孺不卑不亢回答:“前日兴兵复仇为社稷,今日屈己求和为生灵。”胸有谋略,能言善辩,完颜宗浩亦理屈词穷,无言可对。加上迫于李君前在淮北各地给予的压力,心虚的完颜宗浩只得放回方信儒,只是教他“将五个条款带回去”。
不过,截止到五月底,宋廷似乎都只肯接受后三款,而且宋廷所理解的“首谋”还不是仆散揆当初最想杀的韩侂胄,而是邓友龙、皇甫斌等二三流人物。那算什么?我大金要这些走狗的头颅何用?
“宋廷之所以腰杆愈发挺直,应是因为林匪近期的大胜……”完颜璟在京兆府疗养多时,对天下大势也算得上洞若观火,“不过,秦州会战尚未结束,兴元府却开始被完颜匡和吴曦蚕食,此刻,若朕去对坐镇彼处的安丙恩威并施,林匪和宋廷在北在东,还可以高枕无忧理直气壮?”
完颜匡和吴曦趁虚窃取兴元府的武休关在先,若以当地民众为人质要挟安丙就范,相信安丙也不得不先斩后奏答应这场将会发生在西线的谈判,毕竟安丙负不起辖境内被金军混入和惨遭金军大屠杀的责;对于这位安大人而言,横竖都是死罪,若一口咬定他是硬着头皮来对朕虚与委蛇,至少还有向宋廷蒙混过关的一线希望。
而只要安丙赴约,完颜璟将会一举数得,既试探出安丙的真实心意以及他在川蜀的话语权、决策力,也可帮吴曦完颜匡与安丙在兴元府进一步划界,还能使金军对宋廷起到震慑作用、告诉韩侂胄你的西线内忧外患、力争在下一次正式和谈中占据主动。虽说西线这次“不正式的密谈”朕是屈尊的,却能害宋廷和安丙之间因为疑似僭越而相互疏远,功在一时、利在千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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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从京兆府移驾兴元府启动谈判,一开始还只是个秘密的计划而已,完颜璟希望和完颜匡你知我知。王喜如果没听吴曦墙根,安丙并不会得知和早作准备。
“尚在计划中”,是因为完颜璟知道时机未到。现阶段,吴曦为主、完颜匡为辅、王喜为矛,刚占领武休关这一处,正尝试着以之为核心稳扎稳打,往川蜀各地辐射影响力和席卷地盘人心,任重而道远。完颜匡也对完颜璟建议说,圣上可再过些时候再来,待兴元府形势稳定些,圣上向安丙发起谈判不迟。一来,我军地盘多了,谈判能占主动;二来,我军胜得大了,圣上您也安全。
换往常,金帝一定叹惋这真是个憨厚老实人,现在,却听得懂这当中的私心多重,对,给你完颜匡时间,多占些地方、多得些战功,免得朕一到兴元府、就把还没打完的宋盟和曹王府重心一起从秦州引来,害你成为大金第一人的美梦泡汤;朕也不想打扰你完颜匡啊,朕也希望宋盟和曹王府能一起再降弱些,秦州会战最好是有第六第七第无数场……
“哼,老狐狸想争功,所以全心全意在川蜀扩张。”完颜璟倒是有些得意的,自己用林陌来制衡完颜匡,看起来成功激发出了他的潜在能力?确实比襄阳之战打得顺多了,可喜可贺!高兴之余,由于完颜璟也认为现在没到时候,所以当然配合着完颜匡暂不入局,他建他的功,朕看朕的戏,“那就先把安丙放着,想谈判时再实施计划。对了,撒速,朕的皇叔,据说已经被王喜交到吴曦手上?不管皇叔是否罪臣,都给朕送到京兆府来吧。”这一句,却是完颜璟高兴劲儿过了之后,故意说的。
“皇上,且听微臣一言……不妨由吴曦操控曹王在手、诓骗更多的蜀民投奔拥戴、不战而屈人之兵地打败安丙?同时,还可适当地造谣林阡凤箫吟夫妻……可好?皇上,请让曹王他将功补过、为圣上为大金散发最后一丝热?”得到的,果然是完颜匡的“婉言相劝”!
这是你完颜匡不想朕现在就去的理由之二吧!是啊,发起谈判,我也不急;但你竟连朕微服先到、审问曹王都不要!美其名曰为了朕的安全着想,实际只是不想朕能碰到曹王!你不想朕存在任何宽容曹王的可能,哪怕是可以体现朕宽厚的假宽容都不行,你是那样地害怕曹王死灰复燃,怕到你宁可背靠吴曦来忤逆朕?在你心里,无论如何曹王都必须在吴曦手上,所以连朕都不能染指是吗?!
“呵,诓骗。”完颜匡你名字起得不错,那么你对朕又有几分诓骗?朕已经用孤夫人到你身边去敲打了,你竟还没有成为朕所需要的洗心革面之“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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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完颜璟当然介意,敲打的目的才达一半。吴曦…完颜匡…完颜璟这根线,完颜匡居然死命地往左边倾斜。
这要么代表完颜匡蠢得看不清形势,要么意味着他的不臣之心滔天,多年狐狸修成了狼。
而撇开完颜匡夹在中间激化矛盾不谈,完颜璟对吴曦的不满也是早已有之;二月末“诛吴”事件发生后完颜璟对吴曦的厚葬和垂泪,说到底不过是走走流程做做样子。追根究底,吴曦被“诛杀”、王位只做了四十九天,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因为按照完颜璟最初的策反计划,吴曦称王、献出四州后,若能让完颜纲全军占领仙人关,一方面可由金军强据战略要地,一方面也能扶持尚未稳定的伪蜀政权,完美至极。然而,当时吴曦却找了诸多借口没有完全交出咽喉重地,因为他骨子里猖狂得不肯彻底受制于人!还没怎么样呢就敢跟朕叫板,看来不过是想得到个天府之国的自治权!
可以说,正是吴曦和金帝的各怀鬼胎,才最终导致了李好义杨巨源的“诛吴”有机可乘。
若言完颜璟对完颜匡被自己拉回头现在还只是七成把握,那么完颜璟对吴曦的“势必踢出局”却是十足的笃定——吴曦小人,连朕都敢胁迫,再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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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形势万变,人心叵测,“谈判”就不可能还是完颜璟和完颜匡你知我知,尤其是在曹王的下落和处境日益确定和逐渐流传之后。这一边,完颜璟对吴曦和完颜匡作着最后的容忍和试探,另一厢,他必须对正在打第六场秦州会战的曹王府安抚:“汝等只管安心打秦州,朕很快就去兴元府、亲自与安丙谈判。解决公事之际,朕定会制止蜀王的胡作非为,将曹王平安地带回来。”
虽然不会真的“很快”就去,但是为了曹王府能军心稳定、打好每一场和林阡的仗,他确实是发自肺腑想把曹王带回来的,哪怕自己审也好、也安心。不过,在给曹王府众人的信中,完颜璟反复暗示和强调他们必须更看重自己,这是前提条件:“届时,朕会教随朕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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