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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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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大战必定发起,盟军本就难逃被累,主公,务必尽力拖缠金军,同时加速融合官军。”柏轻舟看透“阡陌之伤”不可断绝,也曾劝林阡淡然自处。在她对他的谋略辅佐下,盟军一边参与了这场举国大战,一边也没有停止自身在河东、陇陕、山东等地的徐图进取。
到今年举国大战结束的夏天,盟军不仅保证了身后的家国民众转危为安,并且自身被官军的拖累也总算降到了最低。尽管如此,前路依旧烟尘滚滚忧患重重:正是这一年,本该稳扎稳打恢复元气的红袄寨被歹人趁虚而入,导致山东一带现如今波云诡谲群雄逐鹿,所幸金方也是内外交困一盘散沙;更加令林阡感到伤感或不值的,则是举国大战的短短数月间,盟军牺牲了无数功臣或无辜——
静宁之战,莫非、楚风雪、满江红韩莺夫妇;河东之战,沙溪清、柳五津;淮阴盱眙之战,司马黛蓝;邓唐之战,吴越石磊夫妇;淮西之战,转魄完颜丰枭;伏羌城之战,曹玄、寒泽叶、聂梓岚;真州扬州之战,贺思远;柏树林之战,黄鹤去;成都诛吴之战,王钺;定西之战,玉紫烟、华一方;会宁之战,何勐;凤州之战,转魄徒禅月清;短刀谷之战,苏慕浛、浣尘、渊声;秦州之战,柏轻舟……
护送吟儿回短刀谷的第一件事,便是他携酒去给那些葬在青枫浦的人们还愿,雪洗虏尘静、鸟啭莺啼时,今昔、虚实,往返交错着,
曹大人,慷慨就义,何惧利刃加喉,“今日,与你会师于此,不醉不归。”——“此生最快意事,莫过于与主公会师;最痛苦,始终不能与他一醉方休。”
华前辈,为保大局,何惧立死阵前,“我终于卷土重来,这盛世如您所愿。”——“待主公回来还请转告他,华一方教子无方,恨毁了主公的基业!万望主公、卷土重来!”
何勐,带伤出阵,何惧肝脑涂地,“何将军不负所托,北辰剑名不虚传。”——“我……我答应主公的,要保护主母……我总算做到了,主公,他……”
数不尽的英烈,看不清的眉眼,多少个共同进退的日日夜夜……
还有,那些无法葬在这里的同袍,只能化作晨雾绕着青山,怎能不一起洒酒祭魂,
“曾经为主公战过,便已无悔。”“主公和麾下互信不疑,错了就是眼盲耳聋,对了却是惊心动魄。我喜欢惊心动魄,但愿主公终其一生,再无背叛……”——风雪,托你的福,我和大家始终互信不疑着。
“死何妨!纵使烈火焚身,仍可作阵前黄沙,伴众位驰骋杀伐。”“将来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记得,愿随主公,征战天下,绝对互信……”——泽叶,你可真是没有走,宋恒越战越优秀,始终不离我的左右。
“还是剑快意!!”“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月清,蜀口的三关五州全都不再荒芜寥落,又有许多的少年,慕名去青城学剑。
酒酣胸胆尚开张,林阡目视着青枫浦的浮云,随风而逝,轻柔飘降,终化成越溟河的一缕碎光,安静流淌……
“你和楚江一样,阡儿,你向来顾全大局,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是楚江写在锯浪顶上的墨宝,我……”——娘亲,虽然和川宇渐行渐远,可是我想,也并非没有两全其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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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站在小猴子的墓旁静默,那小小的坟冢旁有一座崭新的无字碑。说来也奇,近来一旁的花树愈发芬芳,林阡站定的时候,刚好有夏花落在肩上,发着微弱却清幽的香。不用墓碑也能判断,军师就是长眠这花下。
当年隔着树竹相见,那女子一袭蓝衣翩然,大约也是这样的遥远和安静。不曾想,没过多久那神女就能离自己一步之遥,抬手展开一幅包含有蒙古、金、宋、西夏、大理、吐蕃、高昌等等在内的庞大版图,秉着灯火亲身给自己讲述那专属于宋盟的隆中对……时光荏苒还历历在目。
“轻舟,有幸与你一见如故、开疆辟土;往后,会由主公的这双刀去代你试遍天下。”他在心里说,必会替她把她的那份活下去,绝对不辜负她的志。
轻轻俯身,从袖间取出一封写满他字的长信,在她的坟前焚烧成烟。他知道,她是一定要看到他彻底战胜了他自己才会安心地转世,所以他今日来此是专程对她的遗计回信:“不过,你所说的山城防御体系还不够完善。十六年后,再回来跟主公探讨,这封信里主公所述又有何不足?”
他心里清楚,十六年后,战事一定没完,毕竟此战金宋和第三方损伤甚多,而第四方蒙古金帐武士已然介入,接下来的山东之战,但愿第五方与他别再有过大互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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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当然也不完全是和亡者们对话,在拜祭曹玄时,他见到陈采奕,大腹便便原是代宋恒而来,说苏慕浛和曹玄总算合葬到一起,以妻子和丈夫的名义永不分离。
在拜祭华一方时,看到华惊雷和华子榆,作为华一方的大弟子,华惊雷答应了临终前的师父会照顾好子榆,一诺千金。此刻子榆眉间虽还泛着淡淡的伤痛,却明显比过往要看开得多。
在拜祭柳五津时,看见路成和杨若熙代他们的好朋友柳闻因前来,少男少女毫不避忌地手拉着手,似是两小无猜地在一起了。问过身边人才知,路成本来是被动的个性,所以是杨若熙先行追求。他们结缘于短刀谷之战,在金军对杨若熙等人质屠杀时,桥边的路成来救杨若熙时英勇无畏令她心动……身边人对林阡说:“也算可喜,过去子榆慕浛的小跟班、凡事唯唯诺诺的若熙,现在活成了当时子榆慕浛的性情。不再沉默退缩,而是勇敢热情。”
在拜祭王钺时,则遇到风鸣涧和顺娘,对,那个漂亮的民妇叫顺娘。嘉泰年间,五加皮尚在襁褓的时候,她把这亲生儿子丢在了风鸣涧的军营,其后不闻不问了几年也不找,直到风鸣涧和王钺在打雅州的时候结拜兄弟……王钺临死前将这爱妾托付,正是希望风鸣涧代为照顾他们孤儿寡母;风鸣涧却只出于道义收留,从未改变过对顺娘的偏见。顺娘在风鸣涧家里操持家务,被家将们默认为女主人,更是令他平添厌恶;硬着头皮履行王钺所托,见她好像还日久生情得寸进尺,风鸣涧恨不得她识趣主动离开短刀谷……
不过,这次回来,明显不对劲。虽然没有肆无忌惮地牵着手,但是风鸣涧看顺娘的眼神温柔得都快掐出水来……顺娘差点崴了脚,风鸣涧关心地一扶,顺娘不慎跌进他怀抱,两个人脸上都通红一片,那五加皮就在旁边蹦蹦跳跳窃窃私笑:爹爹和娘亲在一起啦,哈哈哈哈……
“怎么?风师兄何时竟……”林阡见状,不敢打扰,蹊跷地转头问身边人。
“顺娘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寻常女子,战乱中,慌不迭地把孩子寄托给一个彪悍武将,希冀能让她无辜的孩子逃过一劫。而她,转身就去兵荒马乱里照顾自己体弱多病、卧病在床的夫君了,那几年都不是故意不闻不问的,而是夫君的病情反反复复拖了好几年……开禧年间守了寡,为了找孩子沦落街头卖艺,因为几分姿色被王大人纳妾。唉,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孩子在彪悍的风将军手里养大,终究成了他和顺娘之间的维系。”身边人笑着,如数家珍,显然经过一番细心的调查,“一开始因为误会印象很差的感情,得知真相后自然飞速逆转,就连‘恐女子症’的风将军,改观后都变了个人一样。哈哈,这么美丽善良、任劳任怨的好女子,是我我也会好好珍惜的。”
“又是你牵线搭桥了。闲不下来。”他蹙眉,听出音。
“还用你说,我是主母。”身边人学着他的口吻笑睨。这条路她一直伴着他。
“原先众人都担心风师兄打一辈子光棍,谁知会先来个自来子,几年后又自来个媳妇,真是……有福气到离奇!”他叹了口气,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你也不赖啊。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媳妇,儿子女儿也是哗哗地来,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她挽起他的臂,笑着自吹自擂。
他一愕,笑起来,握紧她手,绝不反驳:“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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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不了几日,他便要赴山东,她却需留在川蜀。
红袄寨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林阡一概没对吟儿细说,只叫她好好养着小龙女,并叮嘱戴宗、慕二维护谷内治安。诸如路成、华惊雷等经验相对较浅之人,可先随他一起前往山东历练。
在林阡看来,即便还有曹王府的后患,但一两个月内由于强将如云,西线七成都不会起什么波澜,所以山东之乱的荡涤是重中之重,希望打完之后能立即回来安顿此间。
既然北伐南征都已告一段落,三线九路,林阡暂且抽调出了杨致诚、袁若、百里飘云这类熟悉山东的要将随行;其余人等,辜听弦、孙寄啸、宋恒、厉风行、越风、程凌霄依旧坐镇陇陕,风鸣涧、邪后、郭子建、莫如暂时控扼川蜀,祝孟尝、海逐浪、穆子滕、叶文暄等人则协助守护环庆、河东、京湖、两淮等地。
“是时候启程。天骄、宋贤、陈军师、闻因、妙真他们,怕是等久了。记着,少酗酒。”吟儿送林阡走上新的征途。纵然有再多叮嘱,送君千里亦终须一别。
“早些回来,莫教我等得太久……”默默说着这句,吟儿转身才开始抹泪,边走边回头,直至他不见……驻足细听,忽而一愣:又是这季节……
蝉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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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章节名出自古风歌曲《说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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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4章 蝉鸣之前;必返家园
蝉鸣了。
“姜蓟,好枪法!”“何以要这么辛苦地练枪?”“因为盟主她说过,‘蝉鸣之前,必返家园’,不能空谈。”两年前的山东之战,李全、江星衍和姜蓟曾有过这样的一段对话。
江星衍,出身川东黑道(谐)会,三年前作为宋盟要将,与百里飘云同随林阡驰援山东。他和百里飘云年纪相仿、形影不离、亲如兄弟,天外村里,一起救护了当时身处险境的凤箫吟和刚出生的小牛犊。
姜蓟、李全,红袄寨在徂徕和潍州的小当家,也正是在那一战加入了故事,从此和江星衍、百里飘云、柳闻因等人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可惜,他们却没能一起重返家园。虽然齐鲁的山河最终清宁,可那条生机盎然的石板路上,终究还是缺少了姜蓟的身影……
“你们答应我,会照顾好星衍,他哪次作战不伤,他以后没你们怎堪……怎堪……”姜蓟不幸战死的地方,吟儿曾伏地失声恸哭,“你们是红袄寨的未来,一个都不能少……”
“蝉鸣了,姜蓟。”战斗结束后,星衍遥祭亡友,却总觉得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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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去年秋天,江星衍无意从某个醉酒的李全旧部口中得知,当年在战场上残忍杀害姜蓟的豫王府第四,是因为宋军有叛徒告密而抄了一条近路,最终才有了那一幕“瓦罐不离井口破”!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红袄寨出内奸,那个嗜杀的金国高手原本没那么快脱困与凌大杰会师……
姜蓟,虽说是为救江星衍而分心才惨死强敌剑下,可若没有宋军内部分裂,又怎会有那铺天盖地的剑势!
那一战,姜蓟之死的景象,多年后仍反复于江星衍心中震荡,断断续续,血腥惨淡,不敢回忆更不敢忘;
那一战,百里飘云也身受重伤,如果不是身为敌人的移剌蒲阿出于欣赏救他一命,根本一样要被葬在箭杆峪;
那一战,柳闻因不幸被俘虏,祝孟尝非得赤膊上阵激励士气,“联盟军血战到底”的绝境猝然而降,即使赶来救援的盟主拼死擒了个小王爷去与完颜永琏再三谈判,也免不了一部分山东盗寇被金军和平演变……
那一战堪称泰安南部义军输得最惨、死伤最重的一次,除了负责留守的杨妙真以外都难保全;
而那一战力挽狂澜、反败为胜的功臣,偏是那个违背了盟主号令、私自扎营并对金军设伏的李全……
原来如此吗,李全,那一战结束、快要和主公会师了,要论功行赏了我们碍着你了?!
所以“姜蓟”这个名字,主公他只是听说过、却无缘见到面,甚至连惋惜时都不可能有太大的悲恸。
可笑,每个奋不顾身抛颅洒血的激情时刻,居然都穿插着小人卑鄙的勾心斗角暗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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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星衍得知真相时不巧,适逢举国大战进行到白热。与盟军最为亲近又在山东极具话语权的红袄寨三当家杨宋贤,一早就去了韩丞相的身边助战东线;五当家吴越,也因为受到林阡调遣、即将支援中线的关系,终日忙于军务难以得见。
二当家杨鞍,老好人一个,极度看好那个由他一手扶起和拔擢的李全,江星衍才找到他说两句,杨鞍便连连摇头问,星衍莫不是对全弟有什么误会?都是自家兄弟,不应互相猜疑,团结一致才有利于红袄寨的敌后扩张……
四当家史泼立,素来无用,用不着找;
六当家刘二祖,倒是听完了也听了进去,却劝星衍说,举国大战更加要紧,莫教私怨乱了大局,以致拖了盟王的后腿,有什么事,日后再解决不迟;
七当家国安用,也对江星衍劝道,稍安勿躁,否则告发李全不成,反而推远了鞍哥和盟王。更提醒星衍,红袄寨因为两年前“杨鞍被骗而叛变、与自家兄弟内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关“兄弟至上”“绝对互信”的原则如果不是盟王亲自来动绝对不可以动摇。
他们虽然令江星衍的冲动之火平息“是的,和衷共济,我应该识大体”;却也教江星衍憋了一肚子气,难道我就任由着宵小逍遥法外?
由于举国大战开启,江星衍没有理由私自离开山东;几年都没看透红袄寨这几位当家谁人谁鬼的他,三番五次给林阡的信件都石沉大海,才开始意识到自己与外界的交流很可能已被他们或好意或恶意地切断……
无路可走,一时之间多疑妄想,看着四面八方的人都是信不过的敌人——
和江星衍一样被林阡留在山东的盟军将领杜华,虽说与星衍一起称林阡主公,却是随着他的妻舅鱼张二才改的口,原本也还是红袄寨在冯张庄的当家。江星衍碰了那么多红袄寨的钉子以后,哪还可能随意去动摇他们的“兄弟至上”?
然而,事实证明,什么事都不做是错的,那个令江星衍知情的酒鬼不久后意外死亡,使星衍愈发没有证据、却更加笃定李全不能留。终于,在反复思虑过后,江星衍托付当时也要前往邓唐的李思温,去给据说也会去中线抗金的黑(谐)道会军师陈旭捎了一封信——
“陈军师,星衍知道我要来,特地托我捎信给您,诉别情。”去年十月,邓唐,那封李思温成功递交到陈旭手上的信,表面诉的是黑(谐)道会兄弟情,暗处诉的却是姜蓟之死。但那时,所有人都壮怀激烈想着打金军,纵使心比常人多一窍的陈旭,也没有想过要把信放在火上烤了看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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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邓唐之战由于吴越离开山东的缘故,林阡终究透过海上升明月之手,主动托付给了江星衍一项“暗中管控李全”的秘密任务。那交流由于是林阡发起,红袄寨谁都无法拦截。而江星衍一展信便激动不已,因为内容是他求之不得迫不及待!
虽知刘二祖、杜华也受了同一任务,江星衍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与他俩深入沟通,反而因为知道主公原来也早就在怀疑李全而心思火热:太好了,这不就是“盟王亲自来动”了么!?江星衍忽略了林阡的重点是“暗中管控”,竟然几次三番去质问李全,一不留神就对李全打草惊蛇,也难免对林阡和杨鞍的关系有所推远。那时起,杨鞍便隐隐觉得不妥:胜南,我都说李全没问题,你却还教江星衍公然调查着他?
这样的疏远,只在萌芽阶段,事态极小,几近于无,刘二祖、杜华关心前线,一时也未觉察,很快暗流消失。
可叹,林阡看中江星衍,原是见他在山东扎根多年、且因为姜蓟的死而收敛了昔日急躁脾性;谁知,星衍正是因为姜蓟的死因可疑,竟恢复急躁甚至变本加厉!
这一切,当然免不了洞悉人性的幕后黑手穿针引线——
那个身为李全旧部的酒鬼,从生到死显然是被黄掴阿鲁答授意,目的就是给江星衍挖坑,同时激起李全的心虚、不安、蠢蠢欲动,并给红袄寨群雄种下兄弟离心的祸患:“便趁林阡分身乏术,近水楼台先裂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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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可链接到第1025、1096、1097、1105、1172、1433、1615章,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回去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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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5章 以义气聚;因信仰分
不久噩耗传来,整个红袄寨甚至宋盟都号称“强攻第一”的骁将吴越,居然毫无征兆、并不轰烈地死在了战场外的暗杀下。
擎天支柱的率先坍塌,引致邓唐之战全盘崩溃,南宋军民不得不狼狈渡江、其后被金军二十比一围在襄阳……
不可能有谁去怪责吴越,但怎会没人私下忖度:红袄寨竟这般不堪一击?失去个吴越就完全不能看!
用不着黄掴多加灌输,杨鞍的心里多半有芥蒂,他因这邓唐之败与林阡有了二度疏远,不过,其中更多的是对吴越的惋惜和对林阡的歉意,以及对红袄寨李思温等兵将拖旁人后腿的惭愧……这样的疏远,更在于杨鞍对自己的苛责:“唉,思温原是稳重之人,此战竟然大失水准,我看错了他。”
“不能再任由宵小逍遥法外,不可教阴谋诡计坏了大局……”而因为有着预设的立场,江星衍闻讯立即就咬定了,吴当家和姜蓟的死如出一辙:吴越石磊夫妇是被内奸向金军出卖了私人行踪!
再不行动,就会有更多的前线将士受害!才垂头丧气消停没多久的江星衍,又开始为指证李全奔走——观点或许是对的,流程却大错特错,然而江星衍深陷黄掴的圈套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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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之死,说来确实波云诡谲。表面看他夫妇俩是被完颜君附下令、乌古论庆寿戕杀、移剌蒲阿出于敬佩极力保留全尸;但同期偏巧发生了完颜瞻和吴曦堂弟吴晛的暗通款曲,以至于洛轻衣遭完颜江山击杀、邓州据点被完颜匡轻易攻破……也刚好是那一晚,金国的郢王豫王曹王三府发生内部权斗,身为郢王驸马的宋谍“惊鲵”莫非变节投敌;此外,先前被吴越搭救在盟军的豫王府第五段亦心下落不明……
干扰项实在太多,包括吴越临死前自己都曾犹疑,我和磊儿随身的信弹竟不见了,明明就在不远驻扎的麾下们迟迟听不到动静,出卖我二人的凶手到底是谁?“鱼张二?胜南死忠。李思温?鞍哥死忠。吴曦?韩侂胄死忠。胜南、鞍哥和韩侂胄,无一不在坚定抗金”……
命案成悬案,止不住的谣言纷纷,对于林阡来说,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曹玄去探吴曦口风,他觉得吴越之死很可能和吴晛吴曦有关;而对于其它人而言,与其猜鱼张二或李思温这些四五流人物,还不如猜林阡或杨鞍来得实在——这也是曾有前科的杨鞍,怕林阡不够信任他的根因:他杨鞍也有嫌疑。
然而,莫非和段亦心,却直接把林阡架在了最高的嫌疑之火上。
充斥不绝的“林阡害死吴越”,一开始还是“盟王事前不知情、事后包庇祸首莫非”或“策划金军内斗却能力不足、不慎害死了吴当家”,到柏树林事件之后竟变成“授意安排红袄寨败仗、间接害死吴当家”甚至“串谋曹王、故意害死吴当家……”江星衍在山东怎么看怎么觉得恶人先告状?
对李全指证的声音,虽逐渐有了刘二祖、杜华等伙伴的支持,可是却淹没在各种各样的传言里越来越听不见,甚至因为江星衍前期的错误举措而显得是林阡在欲盖弥彰!吴越之死,俨然将杨鞍和林阡三度推离:胜南,你该不会真的处理不当或能力不足……
虽然那段时间杨宋贤、李君前纷纷靠近山东想要帮林阡解释,可李思温、石硅的先后归来却带着对林阡的失望,令杨鞍尽收眼底从而左右摇摆——李思温和石硅当然是失望的,林阡和徐辕没有将莫非治罪、更加把段亦心保护得妥帖!尤其柏树林里林阡维护莫非和段亦心的表现令红袄寨将士寒心!
这个时间点,恶人再将凤箫吟的身世旧事重提,把段亦心的身份多番宣扬,林阡“串谋曹王、故意害死吴当家”显得是怎样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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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当家留神!柏树林里的宵小,必然有李全安插的人啊!”心虚又心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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