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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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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掉的那个,是妙真吗?”柳闻因余光扫及,窗口一直凝视自己的那道目光突然消失了。妙真心情复杂,她又何尝不是。
“那丫头,也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了。”杨鞍的夫人笑着给闻因梳头。
原本告诫自己无所谓、这只是作戏而已,但真到了吉时将至时,正被梳妆打扮的柳闻因,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无措。镜子里的她,端庄华丽,成熟得不可思议,很不像那个阵前银枪白马英姿飒爽的柳将军……
“瞧柳姑娘这身段,万里挑一的好哇。”“岂止万里挑一,打扮起来便算西施嫦娥都逊色,真真正正的绝世美人儿。”“手怎么这么凉,哦我懂,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紧张在所难免!”“不过闻因真是有福啊,能够嫁给武林天骄……”
环绕在侧全是诸如此类的句子,反倒令跟她们不熟的柳闻因更加烦躁。一想起母亲将以半俘虏的形式出现在高堂的位置、难知到底会不会打心底里为她这个女儿高兴,柳闻因就愈发不是滋味,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站起身,不受控地飞一般地逃离了镜前,对身后的大呼小叫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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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快要出这小院时,她差点和路过的徐辕撞满怀。徐辕这句,既有关心,亦有质问。
“没……没什么……”她不敢临阵脱逃,但因为徐辕出现的关系,忆及那个和自己越来越遥远的林阡哥哥,忽然烦躁尽扫、悲从中来,本来是恐惧现在却后悔,骑虎难下时听到后面七姑八婆喊着“现在见面于礼不合”,又仿佛觉察到杨妙真躲在哪个角落里盯着她看,下定决心,咬紧牙关,扑到徐辕胸口“撒娇”,“几个时辰未见,我想徐辕哥哥了……”
“傻孩子。过片刻不就见了?再哭就成大花脸了。”他示意那些女眷给他点时间安抚她,一边给她抹泪,一边看她抬起头来,这一袭红衣,明眸皓齿,眉黛如画,肤似白璧,端的是美到不可方物。
心中一惊,真是日月如梭,若非穿着嫁衣,他心里的她还停留在四五岁的年纪,可以被他肆无忌惮地闲暇时候就捏脸玩。所以他对她的语气,一直也是这样哄小孩般。一不留神,竟长大了。
“闻因,人生真短,弹指一挥间。”他情不自禁感慨,也借机劝慰她和自己,“既然不过是暂时寄托于这逆旅,又何苦把什么事都往忧愁的方面想?这一刻,高兴也好痛苦也好,时光都一样在流逝。”
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今我不乐,岁月其驰。
汤汤川流,中有行舟。随波转薄,有似客游。
策我良马,被我轻裘。载驰载驱,聊以忘忧。
这是曹丕《善哉行》里,劝人及时行乐、随遇而安的句子。
既然人生和随波逐流的小舟一样,永远不知自己会被卷到哪里停泊,倒不如披上轻裘,骑着良马,在飞驰中暂时忘却烦恼——
这,也是楚风月的人生态度。
百战不殆的连胜被打破了,高不可攀的地位被动摇了,不计其数的谣言铺天盖地,管他的,心里烦,骑马打猎才是排解方法。
可为何回了军营又再出来,短短一天,打了无数场猎,猎场越来越靠近宋匪的营寨……
越来越……直趋调军岭方向?!
因为,心里还认定徐辕是她的吧。
夕阳西下,楚风月在经历一番千回百转天人交战后,终于不再犹豫,下定决心,弃了战马,佩刀携毒:我的男人,不能给别人分享,哪怕权宜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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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后,红袄寨内张灯结彩欢天喜地。主客中都不乏绝顶高手,即便觥筹交错也能全副武装。
柳闻因暂住之处离宴席地点不远,上下花轿都进行得相当顺利。喜庆热闹的奏乐中,她戴着喜帕由人相扶走在了红毡上,十几步之遥就是翘首以盼的新郎。
这心照不宣的十几步,却令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在道喜的面孔后藏了另一副,反倒是凌未波不用伪装,被点了要穴坐在主位,好像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
十,九,八……行百里路半九十,正当徐辕想,闻因即将到安全距离内、我可以解除防备、不必再屏气凝神时,意外一道阴风从斜路来袭,闻因前面那个挑火盆的,和左右两个打火把的全被掀扫,所幸他们有杨宋贤和彭义斌等人眼疾手快地拉开确保性命无忧,而与此同时,闻因怀中抱着的瓶子和花也因这强劲风力撒了一地——当然不必留恋身外物,揭了喜帕的闻因极速后退了几步直到轿边,按照原定计划果断抽出寒星枪来自卫反击。
不过,从天而降的那道紫影,虽未得手却也不曾追杀柳闻因,而是先于她一气呵成地踩踏过那些本该由新娘迈过的锤布石、马鞍和火盆,轻飘飘地落到了新郎徐辕的面前,微笑说“我来了,徐大哥”的同时,一刀就斥开了背后几个李全安排的宵小,硬生生吓走一排没胆量上来的史泼立之流,站稳在徐辕即将出手的冯虚刀下,迎来他狠心一句“你倒是不怕死!”楚风月战得一往无前,笑得美艳动人,说得斩钉截铁:“你同旁人结亲,我是宁死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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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5章 恶紫夺朱;恨邪胜正(1)
“徐大哥,跟我走。”好个楚风月,自信徐辕不忍伤她,竟将冯虚刀都视作摆设,旁若无人地攥住这新郎就要带走。
“不要脸的妖女,敢来坏我婚事!”新娘的寒星枪瞬然从半道杀出,锋芒亮如白昼,豪气震惊四座。
“你也配做我对手?”楚风月凌厉回眸,霸道一掌“物换星移”,裹挟“夜寒罂粟”之毒,打得毫不拖泥带水。
上次她被囚禁于宋营才会遭柳闻因欺辱,今晚则直接彰显出了十二元神的实力,掌、刀、毒,三绝也。
“拿下她!”徐辕猛地回神,一把将楚风月甩开老远,同时流露出一副被刺猬扎了手的表情。这表情当然违心,其实在见到楚风月的一刹那他心里就乱了套,是既不希望她出现,又莫名欣喜她出现……只可惜敌我泾渭分明,他不得不收起杂念、当先对柳闻因发号施令,“闻因,你来收拾她!不必脏了我的刀。”
这是他听完陈旭建议后和柳闻因商量好的,虽然要扮演一个有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负心汉,可如果当真绝情地把旧爱置于死地,就算能在立场上说服杨鞍、也可能从人性角度疏远了他,所以徐辕不应当直接动手或下令说杀了楚风月,本色出演这种优柔寡断袖手旁观的样子反而更为真实和自然,事后也能解释说,当时脑子没转弯、英雄难过美人关。
至于往后能不能过得去,还得看徐夫人的本事了——柳闻因从来是他的得力助手,当场袭上了一丝属于盟主的悍妇风格,厮拼得和楚风月一样干净利落:“谁都别过来!让我亲手撕了这狐狸精!!”
“徐辕……”楚风月对柳闻因的恶语相向置若罔闻,因单打独斗大占上风的关系,她还能见缝插针转头逼视徐辕,与平素一样骄傲任性、美丽热烈,含怒而笑,竟自顾自地在这调军岭上宣誓主权,“你是我楚风月的男人,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少自作多情!”柳闻因大怒喝断,她前几招施展不开也有凤冠霞帔的因素,一旦趁空丢弃,持枪追扫久了,逐渐恢复素日的得心应手,一枪枪“横扫千军”“翻云覆雨”迭起,压得楚风月那样的高强武功都无法分神,“统帅大金楚将军,你拿什么霸占南宋天骄!?”
回看柳闻因如花似玉伶牙俐齿,早不是两年前没长开的女扮男装,原就因武斗突然开始急迫的楚风月难掩心慌,本还预防着别处暗箭的刀也一并向柳闻因施压:“拿你命可好!”
不同于柳闻因暗地里要为徐辕留楚风月活口,楚风月却是魔女本性,对柳闻因是恼羞成怒竟追魂夺命!加上她实力本就不在柳闻因之下,交睫之间十个攻守,刀法毒辣越进越激,柳闻因后退数步伫立不稳,当着群雄的面败相毕露。
两个绝色美女的大打出手,竟比战场上还要凶悍刺激,换个场景或还能教众人大饱眼福,但此刻眼看楚风月穷追不舍、碎骨爪快要抓在柳闻因要害,群雄无论是侠士或宵小,岂能任由新娘血溅婚宴,谁还顾得上闻因有言在先的单挑。
“岂有此理!”慕容茯苓虽在宾客间隔得甚远,却最先将莫邪剑飞袭而来用以隔断,她的情急出手是本性使然,对山东群雄来说则是皆大欢喜的选择,她是外人,亦是女流。她一出手,个个效尤。
慕容茯苓这当头一剑迫得楚风月不得不侧身躲闪,柳闻因侥幸脱险、尚未调整过来,楚风月右手一刀已然撇开张汝楫不足以致命的一击,往着柳闻因心口决然再劈。
铛一声响,却见有人一枪及时挑开楚风月这不要命的一刀,与此同时张汝楫虽刺中了楚风月手臂自己也嗷嗷叫着,明显是中了她施放的寒毒,忙不迭地喊:“腌臜女魔……”“以多欺少,还自居什么正道侠义,多学学武林天骄!”楚风月冷笑一声,忍着手臂的疼继续选择进攻。
“柳闻因舍不得杀你,我来。”适才救下柳闻因的那一枪,舞动时银光皪皪泼水不入,正是杨妙真那变幻无穷的梨花枪。
“什么舍不得,你穿这嫁衣试试。”柳闻因气急,只因听出楚风月和杨妙真都是一语双关,偏偏都在害徐辕。
“谁想死,只管上!”“退开!”楚风月和杨妙真厉声交火,闻因则被妙真推出局外,妙真一枪极速挥扫,与寒星枪的豪放风格截然不同,长短兼用,虚实并济,“动如雷”“梨花杀”灵动之至。
众人正待夸赞她小小年纪枪法精湛至此,没多久惊呼的惊艳就全成了惊恐,原来楚风月战斗正酣、胸有烈火,竟是没几招就把状态正好的杨妙真也打得东倒西歪!真气在楚风月刀边源源不断,杨妙真负隅顽抗渐渐步履凌乱、不慎连枪都失去匆忙去捡,却被楚风月倏然大步上前阻死了去路……
“是计……”“是计?!”唯有李全最早看出有诈,杨宋贤犹疑而未敢猜。
满头大汗、乘胜追击的楚风月,完全没料到自己已靠近杨妙真早就备妥的致命陷阱,不知唯有像杨妙真那般的步法路线才能丝毫不触地上的连环暗线,发现之际已晚,当妙真身影一闪而逝,楚风月脚下机关全开,四面八方刀枪箭戟齐朝她这核心打,电光火石间,佯退到另一个方向的杨妙真则猛然从边缘回扫一刀……不,是林阡传授的绝技,双刀并用“泽国江山”“入战图”……
即便列十二元神之一,楚风月一人也当然斗不过这数以百计的灾变和危机,所幸人群深处有朱雀一脉金谍,冒着自身暴露的风险给主帅以碎石或暗器挡了几许。缓得一缓,在断送了好几个麾下之后,楚风月勉强逃离最后几道试图将她网罗和拖拽的死境,手臂却伤上加伤,血流如注,握不稳刀。
气喘吁吁,委顿在地,不容喘息双耳一动,已闻听两边又有追歼,可徐辕除了冷眼旁观就只是冷酷下令!楚风月见人群全往此地聚集,愤恨之下一跃而起,穷凶极恶地足点过十数宾客,虽付出中了几箭的代价腿上也鲜血淋漓,可还是精准掠到了人群原本最密集如今较稀疏处——
她竟趁其不备、避实击虚、奋力扼住了主位上正自观察徐辕的杨鞍的咽喉,在杨鞍根本来不及拔出回旋刀应变的一瞬间!
惊天变故,谁想到楚风月穷途末路会这般不要命还头脑清醒?!徐辕原还可以找各种理由不出手,如今她冒死擒贼先擒王居然还成功,他作为此地武功最高焉能不出刀,几乎是交睫之间就冲到楚风月正前,一刀浩浩乎冯虚御风不知其所止,电闪般猛冲着楚风月本就受伤的手腕断。
这一刀势不可挡,楚风月就算是平素都难以完全避让,加之此刻战到强弩之末,竟好比遭遇了徐辕故意在车轮战压轴,吃痛被迫放开杨鞍这人质之后,她伤心欲绝地另一掌拍向徐辕,带着一副想不开要玉石俱焚的架势。
对不起,风月,我只能如此。大局要紧,徐辕不再犹豫,拿捏大约三分力道,转而朝她这只手不致残的地方砍,想着要找个理由先将她生擒,比如对朱雀放长线钓大鱼之类。至于婚礼,怕是要继续进行了……
谁想楚风月惨白的脸上全是痛不欲生,一双眼尽是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话声刚落,她自己就把这只诱他追袭的手掌收了回去,居然不是同归于尽而是想死在他手上惩罚他?!徐辕这一刀愣是没收住,径直扎进她迎上来的左胸,差得不远就是心脏,楚风月的鲜血霎时染满衣衫,一滴滴顺着他的锋刃流进他的手里。
“杀你就杀你,你以为你谁!!”他不知道戏应该怎样演,看她乱吃醋、不惜命的傻样子他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冯虚刀迟迟不曾拔出,在她的帮助之下还有捅得更深的趋势。他却哪敢随便动,生怕这刀稍微偏一些就真的后悔一生。
“机会……”便那时,楚风月侧面不远,有人一边扶稳惊魂未定的杨鞍,一边提起了属于他的锐利铁枪,只要在这一刻刺楚风月一个生不如死,便是他李全的计划全中——
徐辕不出手,楚风月就有机会逃脱;但只要徐辕出手,楚风月铁板钉钉地走不了,死定。
咎由自取、被徐辕以刀锁紧的楚风月,此刻不过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凭处置。
………………………………
第1645章 恶紫夺朱;恨邪胜正(2)
话虽如此,此刻最有权处理楚风月的不该是徐辕?!
当徐辕察觉出斜路这道不怀好意的气息时,心里也油然而生一股强烈保护欲,这种为楚风月而存的求生心念完全盖过了同一时间因她而起的百感交集,令他倏忽不再麻木,清醒到前所未有地步。
一个时辰前,他在劝柳闻因随遇而安时,没想到闻因随即就扬脸笑、反倒劝他别再拐弯抹角:“徐辕哥哥,既然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那为何明明相爱还反复相杀?虽说不该先对敌人示弱,可一直藏心里谁知是敌友?闻因希望您能找个机会,开门见山同楚姑娘把话说清楚,如此,也算反向地试探她心意。”
当时他正巧要向闻因转述陈旭的推测:“陈军师说,今晚红袄寨中各路人马,会利用我避嫌、不干涉内事的便利,瞒着我对她设下诸多陷阱埋伏,她若到场,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那到时候黑脸就由闻因当,您最好是别出手,免得稍加干涉都会对她有害。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处境她真遇险,那您不妨抛下一切同她一起走,哪怕装成一副被狐狸精下毒**、失心悔婚不由自主的假象也好”闻因真是个舍己为人的好姑娘,给他把种种意外都计算好了,所以人前人后都对着楚风月一口一个狐狸精地骂,正是为了给他铺垫悔婚离席的后路,“您也不必担心留下来的会是什么烂摊子。今次闻因对母亲迈出第一步了才明白一个道理:多少事,不做比做难!”
“闻因”当时的他和这时的他都一震,闻因最后这八个字,既在说服她自己别忐忑不安,亦是在说服他莫杞人忧天,现实未必比想象困难。
同时交叠过脑海的,还有婚礼前,主公令海上升明月加急送到的情报情报本身并不急,描述了主公正在大散关拦截林陌战狼一干高手,并与主母一北一南地备战武休关但之所以送得十万火急,全因为最后一段是关于“停止胡闹”的勒令。徐辕一目十行后揉碎了纸,愤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主要还是气林阡居然对自己用到胡闹这个字眼。可这个关键时刻徐辕眼前耳边全然是林阡的阴魂不散,几乎可以脑补出林阡在得知婚讯后的气恼:“姓徐的,休要跟杨宋贤一样乱来,你想看闻因做第二个兰山?”“莫拖无辜下水!”“自己女人,自己收拾!”
徐辕蓦地又想起多年以前黔灵峰顶那个为了吟儿竟能放弃盟军的林阡,其实那也不是放弃,而是再苦再累也要拼一个两者兼得。是要怎样嚣张跋扈的少年,才会笑而不悔对他徐辕豪言壮语:“天骄,那种为了背负天下苍生连自己女人都出卖的所谓王者,不是我!”现如今,林阡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实打实地砸在了徐辕自己身上!
徐辕也是到这一瞬才完全共鸣:是啊,凭何我收拾我那不听话的女人时要给李全这宵小占便宜?!
此外,更有他自己一直以来对山东之乱的看法也贯彻心底:消极地看着祸乱发生却不去想方设法对付,那么恐怕祸乱就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战斗如此,感情不也一样!?
方法其实早就有,只不过,迟迟不做是真的不想对不起闻因,已经害她名节有失,怎还能由她变个“弃妇”?那不也是出卖了一个女人吗?尽管徐辕从不曾对闻因有过出格想法,看见她绝色姿容的第一刻想到的居然是时间过得真快啊
两全其美的路,除了逃婚还有?有,现在就有
不是说,不合作的两路,不如一路吗!
“楚风月,那就送你死远点!”间不容发,灵光一现,徐辕深呼吸了一口,作出了此生最难的一个决定也是转变,表面一刀对楚风月一毫一厘地捅得更深,却只为与她僵持在原地的同时暗暗缩短彼此距离并调整两者方向,才好让他来抵住原本李全在楚风月斜路施放的这一枪。
闻因,谢谢你,确实很多事情,不做的时候都可怕,做出来或许没那么危险,不试试怎么知道陈军师,主公,杨二当家,双肩挑担的路,我也想行行看
赌一把,两死相撞为一生!
众目睽睽之下,电光火石之间,徐辕猛地一刀将楚风月震开老远,直冲到大门之外飞落到山涧底下霎时就不见踪影,而飞沙走石里,若隐若现的他自己,不知何时由另一道光芒完全覆盖、轰一声也被掀扫到了不知何处
一瞬,鸦雀无声,须臾,炸开了锅,婚宴群雄很快就发现,那个暗箭伤人想杀楚风月却“误中副车”的是李全
好端端的抢婚,居然以“新郎轰走抢婚者的同时被自己人错手击飞”而谢幕!
受害者徐辕,瞬然以这样一个苦肉计,把李全置于秀才遇上兵的境地,柳闻因默契地接着他走完后半计,先发制人,恶人告状:“李当家,天骄已出手,何必你多此一举?!”
“我我是怕天骄再中她美人计,心软才”李全百口莫辩。
“不对,天骄那样的武功,怎会被李大哥轻易撼动得了?”杨妙真却拦在中间半信半疑。
“被没设防的人伤害,太正常。”柳闻因一语双关,冲着杨妙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话间,大门口又被杨宋贤和彭义斌擒来几个金谍,彭义斌告诉大家:“只听到一声巨响,赶到崖边,却未见到天骄和楚风月。”王敏走到山涧旁看:“看来是被扫得掉下去了”展徽分析说:“也许就是这几个金谍使诈,见天骄摔出去,对天骄加了一脚”
“呵,那些金谍在门外面,怎么会料到李全多此一举、在李全出手的同时等在那里害天骄呢?我看啊,八成是楚风月拽的,她恐怕真同李全串谋!不然巧成这样?”史泼立立场跳来跳去,一副聪明透顶的样子,从来都站在真相的对立面义正言辞。
“四当家,怎可能”李全呢,尴尬啊,前期树立了宁人负我我不负人的林胜南形象,真有理的时候反而说不出那句,天骄可能是为了救旧爱和诬陷我而故意借着枪势心甘情愿被清出局的
“赶紧下去搜,救天骄!莫要放过楚风月!”刘全赶紧派人搜寻,“还得分两个方向!”
“闻因小妹子,别太担心,会回来继续拜堂”杨宋贤奔过来,安慰柳闻因几句,再望向久久不语的杨鞍,“不过,怕要重新选个黄道吉日了”
值得一提的是,适才没参与围攻楚风月的、碍于身份或武功的大有人在,但杨宋贤作为武功第二一直没到宴席里来,一来更大的职责确实是要和彭义斌一起保护和抵御外围,二来也是把自己当做鞍哥的心腹、迎合他的心理要给他机会观察徐辕,自然是竭尽所能地不插手武斗、逼迫徐辕亲自对楚风月处决了。没想到,一念之差,反而差点害了鞍哥,宋贤当然发自肺腑地关心:“鞍哥,没事吧?”
“无碍。无论如何今夜且攻防并重。”杨鞍心有余悸,“听舅舅的,当务之急寻回天骄、擒杀楚风月。”
楚风月何在?徐辕何在?
楚风月何在,徐辕何在。
事实上,调军岭虽然山高路险,但婚礼现场并不在特别陡峭的悬崖边上,楚风月掉落的那个方向还植被茂盛,所以她摔在哪里都不会粉身碎骨
凭徐辕的刀,要把她震出十几丈外斜斜地掉进山林不是问题,难的是,本来他自己却不在刀下、没法陪她、看她生死,但是天命难违的李全那一枪正巧过来,他既可从枪下救她,又能顺势把自己也卷进刀之漩涡真正是再好不过的逃婚方法
“不知何时”?同时。“不知何处”?没有两个方向。什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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