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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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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辕虽大占上风,却不能掉以轻心。不知何时起,在周瞰、江龙几人昏倒的地方,陆续又涌出二十多个花帽军武将,他们的出现以及对楚风月的簇拥,注定了徐辕不仅休想伤害楚风月,更是或多或少要被钳制好一段时间。
“一起上吧。”徐辕甫一见到纥石烈桓端,最后的一丝疑惑都散尽了——
上上局,仰天山,上一局,会谈中、监狱内,楚风月总在人前演出一副旧情未了的样子,目的只有一个,离间徐辕和杨鞍;徐辕接连中过两次计了,本来已经死心、绝情了,却为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因为这个纥石烈桓端啊,他在谈判末尾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风月是因为你,命都不要了,耽误了撤离。是这位好师兄,帮楚风月塑造了这样一个痴情女子的形象!也是他,时时刻刻在给楚风月拓宽后路……
徐辕啊徐辕,你太糊涂,你自己都说过“桓端此人我很了解,他比我更爱风月。”楚风月来抢婚了,你本该去思考,桓端呢,他不怕楚风月死吗?你没有,你一则牵挂着楚风月安危,二则……楚风月的戏演得太好,一副穷途末路不要命的样子骗了你,令你下意识地觉得,她是瞒着桓端出来抢婚的,毕竟她是实实在在的孤立无援。可是,可能吗!“身为主帅徇私、对敌自投罗网”的愚蠢行为,瞒得住桓端这般宽仁的师兄,瞒得住黄掴那样的人精!?
黄掴不仅没被瞒着,而且知情、赞同。黄掴对纥石烈桓端说,那场婚礼,她爱去不去。其实还有个言下之意,她不去也得去!打着“恼怒搅局”的幌子其实是“蓄意破坏”婚礼,表面夺夫,实则夺帅、夺志、夺气,铺垫和引导着接踵而来的长驱直入、从天而降、出奇制胜……这样的绝佳战略,楚风月只是实施者,纥石烈桓端才是献计者,黄掴更是最后的决策者!他们三个,从来就是心有灵犀的最佳搭档,是山东之战公认的金军铁三角。
“楚风月若意外死去,对于金军的打击之重,堪比杨鞍暴死之于红袄寨”,包括杨妙真在内的人都曾这么想。献计之初,纥石烈桓端就是基于这样的诱惑,算准了宋军大部分人都会着重于在婚宴现场埋伏兵和设陷阱而因小失大。于是他在黄掴的鼓励下抛开私情恢复理智、主张由楚风月打头阵并拐带徐辕、从而开启今夜侧翼突击调军岭的好戏。当然师妹是一定要保护的,这一刻,正是由他亲自到山脚来搜救她,与此同时调军岭的山顶上,黄掴、束乾坤、解涛等人千挑万选的精锐也都已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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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是算漏了。即便我不在场,调军岭防线重重,凭几支敢死队就想打穿?”徐辕淡然一笑,平素调军岭就是泰安东北部杨鞍最引以为豪的坚固堡垒,何况今日要举行婚宴,邻近的营寨都往此增过兵,以至于对外的防御更加森严。就算对楚风月的放水确实有引狼入室成分,但一旦发现不妥,就随时能演变成关门打狗。别忘了,金军要突袭,还得防海上升明月发现报信,所以出动的兵力不可能多。
所以,徐辕觉得,金军很可能是避实击虚,一边假意要攻打调军岭和吸引一部分宋谍兜圈,一边暗中从西北角的摩天岭来突入泰安。逐渐恢复冷静的他,用不着楚风月再亲口回答到底哪一处是金军的势在必得。
“天骄,你猜猜,这场雾,是天下的,还是我下的。”人群中,楚风月微笑伫立,学着他答非所问。他却听出弦外之音,果然,这场雾直指摩天岭有难。
这场即将淡去的雾,半个时辰前,他还想问她,这山间的清气,好看吧。真讽刺,原来不是大自然的清气,这场雾根本是杀伐的烟火气,是金军人为施加的障眼法!为的就是切断摩天岭和调军岭的第一沟通方式,不给杨鞍等人直观地获知“摩天岭遭到打击”和及时地调遣救援。
第二沟通,宋谍……如果说战斗发生前海上升明月不知情是因为金军保密工作做得好或干扰项太多,那么战斗发生已有半个时辰海上升明月却还贻误传讯,除了情报网瘫痪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一支军队海上升明月还没能覆盖到……
“是大同七雄?”这支原属于薛焕的部下,两年前也是花帽军的同袍战友,前几日才从河东方面往这里调遣,徐辕一直以为还在来的路上,结果被对面的黄掴巧妙藏兵了。
“是我下的。”楚风月眉一挑,狠狠强调,话题该她引导,这场雾是她找人施的障眼法。
“要在半个时辰内完成突击摩天岭,需要有一个身经百战的主将和一支异常优秀的军队,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我想,正是仆散安贞领导大同七雄,对摩天岭的我军分割包围了。”徐辕不理她,继续冷静分析,除了桓端、风月之外,金军再无人能在攻坚战中独当一面。
“不愧天骄。”纥石烈桓端和麾下仲元、阿邻等人试验了许久,方才在实战中磨合出围攻徐辕的最佳配置,故而示意其他人别上来帮倒忙、先由他们以三敌一为上。
“金军算是下了血本,行动倒也算水入沙地。”徐辕客观地评价着,刀法越是雄壮,越衬出他内心淡定。
“师妹,你先回去。”纥石烈桓端知道离械斗结束还早,不想楚风月再添半点伤。
“不必。要凯旋一起,反正也快了。”楚风月换上盔甲,全副武装,拒绝离场,“你们为我拿下他,不用脏了我的刀。”
好熟的话,徐辕心一凛,她显然是记仇的,抢亲时遭遇的一切她都要原原本本还给他。她却也是念旧的,她不希望他死。
“这,有难度啊……”阿邻汗颜,天骄在前,我们哪能游刃有余把握分寸?仲元咬牙说:“照着死法打,或许能生擒!”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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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6章 既不回头;誓言何必(2)
楚风月一声令下,仲元、阿邻运剑如电,配合纥石烈桓端舞刀如风,三刃圈转着徐辕连连疾刺。
一时间银光匝地,紫气冲天,纵横交织出动态的弧形网,凶险到神挡杀神地步,却终究被环绕在徐辕身侧的冯虚刀和归空诀一行行一列列强势割碎。
每个交睫都是火花四溅和灰飞烟灭,往复循环持续不断,透现出涉战四人无一不是本性坚强或狠绝。但不同于围攻者们的热火朝天或神色凝重,徐辕的脸上从一而终都淡定从容,好像他不是受围攻的、反而是指挥者一样……
“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天骄一直是这样的人啊。”花帽十一剑手中,不乏文武双全者,围观之际如是引述。
“哼。”楚风月一怔,笑了笑,不声不响擦去手上捏的汗,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毕竟姓徐,做什么都不温不火。”
就冲角落里的这句笑侃,徐辕能判定楚风月对自己还有爱。
一直以来,他俩都渴望对方的心里自己能高过战事,可惜,她不仅做不到,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恃着私情公然对他开战。
他又如何可以怪她?至少她给过他临阵脱逃的机会,他自己却对“因私废公”的一切都抵触、免谈……
事已至此,要想破围、破局,仍然就只有一个办法,擒贼先擒王!善于抓准战机的徐辕,刚好击退阿邻打开个缺口,于是毫不犹豫地顺势而上,飓风掀扫开她身边极力护驾的一大群花帽军,一刀果断朝着正失神的楚风月冲灌,分毫不顾纥石烈桓端关心则乱的追挡。
当他徐辕不要命,桓端焉能挡得了,哧一声响他左臂被风里流沙刀从衣到肉地砍过,右手冯虚刀却狠厉锁住了楚风月的喉咙,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将她对杨鞍所做的劫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保你们楚将军命,那三个老小,先救醒了,送我身后!”
“还不照做?!”“师兄,别再应更多!”桓端和风月先后喝令麾下。
“将军!”“莫伤她!”“徐辕你下得了手?!”花帽军众将看徐辕面露凶狠、而楚风月脖颈间已有血痕,一个个流露出惊恐之色,都已不自觉地开始考虑放他。
“休要让徐辕走出这围攻,楚风月宁与他同归于尽!为国捐躯,虽死犹荣,刚好也绝了那些背后戳我的谣言,还各位兄弟与我清白!”楚风月这激励士气的能力一看就是家族遗传。
徐辕忽然觉得好笑:“我不走,在这里陪你们慢慢熬。”因周瞰、江龙醒转,躲到稍远些的安全之地,他也渐渐地放下心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楚风月呼吸微变。她听得出,徐辕虽然对她的暗算表示震惊,却好像并不太担心泰山的烽烟四起。相反,他在恢复冷静并闻知他们的打击重点真的在摩天岭后,不论械斗也好,交流也罢,都好像是故意在拖延着她和桓端的时间,这不仅因为他徐辕素来都处事泰然,更因为她和师兄一向是金军攻坚战的首选……
“拖着你们,才好教你们救不了仆散安贞。”果不其然,徐辕胸有成竹地微笑,带他们一起聆听远处兵戈声的渐渐聚拢,告诉他们,就算没出抢婚这茬、摩天岭也本就没被宋军漏算,“你们的阴谋,恰好遇上我陈军师的先见了。虽说大同七雄是个意外,但有陈军师的战备相护,王琳再如何怯场,半个时辰也该适应。”
从两年前的山东之战开始,红袄寨王琳就是镇守摩天岭的地头蛇,传烽求援是他的本性,但如果一直没有杨鞍援手,王琳也不可能被强敌打懵,毕竟有陈旭的未雨绸缪,他必定稳扎稳打、遇强则强,所以徐辕临阵计算,半个时辰过去,摩天岭真正的战斗应该才刚打响。
“什么……陈旭?先见?”彼时,桓端等人还未收到控弦庄的最新情报。客观原因导致,金谍在各地的交流都比宋方慢。
桓端的计谋确实需要仆散安贞在这一刻就已经胜得差不多了,谁知彼处的刀光剑影突然竟有了变强的趋势,隔这么远都依稀能觉察得到。这真是桓端不愿见,难道摩天岭真因为王琳的慢热而发生转折?变故又到底发生在几时,还来得及补救吗?说到底,在山林里施雾当障眼法,一定程度上也蒙蔽了金军自己的眼。就像他们想对徐辕钳制,自己也动弹不得一样。
“你们想避实击虚,可惜摩天岭的虚,是假。”徐辕不可能对他们完全透露陈军师的先见:陈旭虽然没算到战斗会起于今晚,却在他来到山东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对徐辕和杨鞍指出,鉴于济南府刚刚失而复得,金军很可能在那里预留了进攻泰安的跳板、继而找契机潜入开道、撬西北摩天岭墙角,建议杨鞍利用婚宴要增兵调军岭的理由、教驻守在摩天岭的王琳藏兵、对济南以北的金军示虚。
谁知傍晚话音刚落、夜里就把仆散安贞和大同七雄引来了。虽然时机过早、阵容始料未及,不过徐辕放心得很:“仆散安贞再强,终是个爱逞匹夫之勇的家伙。”虽说仆散安贞战力是十二元神第一,但他曾经因为战马不曾阉割过的傻理由败给过柳闻因,这样一个勇高于谋的对手,王琳作为两年前就被林阡磨练着独当一面的十三翼之一,完全可以应付。
“就算败,安贞也不需我们救,吃了苦头他会退,攻占不了算什么。”楚风月冷静地看着桓端,虽作为人质,却帮他梳理;话锋一转,又对背后的徐辕攻心,“反倒是杨鞍,完全信得过陈旭?摩天岭先故意示虚、后来就真的被敌军开入,谁知道是不是献策者和金军里应外合?就算他信你们的良心,未必信你们的能力。我不信杨鞍闻讯后不会立刻调遣杨宋贤前去摩天岭救护,毕竟这半个时辰里,海上升明月形同虚设、王琳的勇和陈旭的计真撑得住?杨宋贤必会紧接着你被杨鞍调出调军岭,这本也就是我师兄想看到的。所以,大家稍安勿躁,计划不变,继续进行。”
“所以,对摩天岭的打击,其实更算是个幌子?”徐辕听出音来,金军过早打摩天岭,说明今夜他们不是全心打摩天岭。打得下更好,打不下就算。杨宋贤被调出去才是他们的计划。
“对于我军来说,避实击虚打摩天岭看上去最稳。不过,今次我更想剑走偏锋。啃下摩天岭固然是锦上添花,但调军岭此地才是锦。”纥石烈桓端点头,说,花帽军等不起,再往后,抗金联盟来的人会越来越多,“我的最大目的,是趁早将调军岭上的红袄寨匪首一网打尽。就在今夜,调军岭必夺。”
“这倒是我们看不透的。”徐辕说,陈旭、展徽、王敏等人,毕竟只是谋士,对策略的推算一贯从稳入手,攻击性和野心不会比得上儒将。换而言之,陈旭的先见细腻,却不能吻合桓端的计策粗犷。
“毕竟你们在雾中。”楚风月笑叹一声。
“还有,你放这场雾,不只是为了阻挡杨鞍的视线、令他贻误对摩天岭的救援,更关键的是这个收雾的时间。在花帽军即将打调军岭的节骨眼上,你突然收了这障眼迷雾,让杨鞍看见了半个时辰前就该看到的灾劫。惊慌失措的他,必会在这最不该救援的时候派最强的高手去救援。”徐辕愈发清晰,楚风月算准了杨鞍的心。
“这计谋,我军在淮东对毕再遇也用过。因为时机不对,杨鞍拨出去的杨宋贤,既不会对摩天岭有直接作用,更加会削弱调军岭自身,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楚风月说着这场雾的一举两得。杨宋贤会和当年的毕再遇一样,既影响不到摩天岭胜负,因为他到场时仗打完了;对调军岭也渐行渐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确实在你们的计策里,哪里都危险,两处皆重急。”徐辕不得不叹佩服。纵然有陈旭在,现在都还至少有一处难测,毕竟陈军师也身在此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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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兜兜转转,花帽军这把尖刀竟还是不遗余力地朝着调军岭剖。调军岭比摩天岭还要令人担心。
回想起来,那些婚宴上看楚风月涉险时不惜暴露自身也要救主的朱雀一脉,根本全都是下层间谍在帮忙铺展连环计,束手就擒只为了降低岭上守军的防备,并且分他们的心力和兵力在“抓内奸”。
他们,只是对调军岭军心的第一步松土,被轰走的新郎和抢婚者算第二步,突如其来的大雾和陡然发现的烽火才是第三步——
“摩天岭是点火首选,因为它是杨鞍的必救。”纥石烈桓端无愧林阡对他的赞誉,如他所料,此刻调军岭上的人确实都为摩天岭担足了心;而楚风月也没有分析错误,尽管王琳预先就受到了陈旭的指点、慢慢地打出了自己的节奏,杨鞍在闻知战况后的第一刻,还是慌慌张张又派走了杨宋贤,杨宋贤向来以他马首是瞻,二话不说就领兵走了。
徐辕和柳闻因的婚宴,于是便成为了红袄寨群雄的搬石砸脚。这一刻的杨鞍,就像两年前山东之战遭遇“三倒扑”的林阡,自己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注意力使劲地朝着别的地方分!!
不过,楚风月能听得出,徐辕到这一刻了,心都还没跳太快:“灭顶之灾,天骄不怕?”
“没什么比你变脸可怕的。”他说了句真心话,他也就刚刚慌过。风月,除了你,我万敌不侵。
楚风月脸色倏然大变:“你到狡猾,会对我的人离间分化。不过你打错算盘了,他们都是我的死忠。”
他回过神来,发现他无心之失好像确实在挑拨离间?索性带了一丝报复性的笑:楚风月,从前你恃情妄为,我还能包容三分,今次性质完全不同,我真是忍无可忍,你既说你也有事业,那我一定也要害你失了死忠。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阡附了体,居然不分场合地猛地就朝楚风月脸蛋嘬了一口:“如你所愿楚风月。”
空气一滞,众人齐呼。周瞰江龙还隔得远如在梦中,花帽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仲元最先发出一个“啊”字,当的一声,阿邻惊得手里的剑都掉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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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7章 堤溃蚁穴;气泄针芒(1)
“徐辕你……”楚风月又气又急又羞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封了周身要穴。
“我会对你负责的。楚将军。”徐辕这报复心一发而不可收,不亲白不亲,谁还没点脾气,遂当着众人面故技重施了一遍,这回更狠,他松口时楚风月脸都肿了。从头到尾纥石烈桓端就像也被点了穴一样愣在原地,久矣,才震怒:“好个武林天骄,卑鄙无耻小人!”
徐辕一下就打乱了楚风月的节奏也找回自己的,既高兴也激动更解气,肆无忌惮地羞辱起她:“对送上门的女人,需要正人君子吗?”
“我们……我们退后,徐辕他疯了,狗急跳墙了……”“天骄,请您别轻薄咱们将军,咱们,这就,撤……”花帽军众将纷纷以己度人,预判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一幕,哪里敢就地观看,轰一声全准备散。
“谁说撤了?!”纥石烈桓端慌忙制止,喊一半却也不忍再看,想发的号施的令全在舌头上打结,“风月,你,你,他……”
“徐辕,你要是早些这般,我们又何至于此!”楚风月在师兄和麾下面前算是丢尽了脸,苦苦冲开哑穴,嗓音还不曾恢复,泪流满面,声嘶力竭,“我要咬舌自尽,是你逼死我的……”
“慢着!楚风月!你不是问我‘灭顶之灾为何不怕’?”徐辕终究还是不可能对她狠心,哪能真给所有人瞧见自己女人受辱,更加舍不得她不堪受自己的辱自杀,瞬然从那个被林阡附体的状态走了出来,长叹一声恢复正常劫持的样子,回答他强吻她之前她问他的问题,“因为这不是灭顶之灾。调军岭上宾客繁多、藏龙卧虎,纵然我和宋贤都被调虎离山,留下的人也会竭尽所能打好这场防御战。摩天,调军,你们两边都落不着,赢不了的。”
此刻调军岭上,宋军至少还有彭义斌、柳闻因、杨妙真、慕容茯苓等高手……配一个神机妙算的军师陈旭,据险迎敌,居高临下,打黄掴、解涛、束乾坤区区几支敢死队,还怕输?
“藏龙卧虎?哼。一山几虎?”楚风月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寻死觅活,却克制不住地冷笑挖苦,“宾客繁多却党派林立,心不在焉还措手不及。”
徐辕原想说“心不在焉,都是拜你所赐。”怕她再自残,咽下了。再听到“措手不及”,忍不住笑:“措手不及?当‘海上升明月’是摆设?”在他看来,摩天岭的情报贻误情有可原,毕竟海上升明月还未覆盖大同七雄;但宋谍在济南花帽军中不乏高层,金军攻打调军岭的情报再如何机密,相信都有破绽能被“真刚”一脉提前窥探,“岭上群雄但凡听到半点情报,就不可能连一点准备都没。”
花帽军众人尽皆沉默,眼睁睁望着徐辕拖楚风月准备上山,谁都不敢接茬或反驳,轻举妄动就更别提了。
“随我上去,看看谁措手不及。”徐辕笑着对楚风月说,只要他现在回去,便能使平局变大胜,何况他手里还擒了个花帽军主帅。
冷不防地,楚风月却惨呼一声,似乎腿脚还僵硬、踩到个石子直直就倒,徐辕一愣本能俯身要救,猝然面前却一道罡风,正是那女子一边调整重心一边以肘相击,原是趁他解开她部分穴道的机会暗暗把臂上的给冲开了,并且和对面的花帽军众人有过眼神交流?!缓得一缓,她借助桓端在几乎同时默契发来的暗器干扰,拼力将还在应变状态的他向后推了一步。这么做的目的,却不仅是要脱离他的束缚,而更加是……
徐辕稍一移动脚底一空,才知此地原有陷阱藏匿,赫然记起半刻之前感觉到过脚下山石的震颤,那般强烈,不可能是远处刀兵的传声,而根本是花帽剑手们当时在此地掘坑、未雨绸缪!省悟之际,听得那魔女笑了一声:“是谁措手不及?”徐辕,你不是说纵然你被调虎离山也能赢?说得对,你是真的不能回调军岭指点大局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杀手锏,徐辕啊徐辕,你可真是低估了楚风月的狡猾,不知何时竟又对她卸下了心防!她俨然就是要把婚宴上杨妙真对她的所作所为,在这里一股脑儿还给你……
事发突然,想不落陷阱已不可能,粗一估计好像还深不见底,他却仍然怀揣报复之心,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刀迅猛袭向她脚踝,趁她自己还没来得及站稳,浩荡气流准确无误地将她勾带了下来,说不清楚到底谁更措手不及:“谁?!”不是要私奔吗,那就来,下地狱我也拉你一起!
地面上的惊呼一刹就被排宕开老远,下坠的过程中光线越来越稀薄……
这地方虽是花帽军发现土质适合挖坑,显然下面还藏有土著们的杰作,否则怎会表面看来适合坑人、真掉得深了才发现深不见底?半刻功夫想造机关本来也达不到这程度,谁知顺了古人的风却完全控不住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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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陷阱,一个人掉下去那一定直接落到底,两个人,尤其是还穿盔戴甲的楚风月,有些地方真的是挤不下——前一段她跟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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