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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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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楚风月确实不是此战症结,然而,气氛早已因为从江星衍开始被李全带偏。
“所以,就宁可扔弃盟军吗?”李全笑得更加猖獗,“徐天骄,再问你一次,公义和私情,你要哪一个?”
两难的千钧一发,来自第三方的杀气已然覆满河山,漫天烽烟铺盖而下,势要将泰安全境倾覆,徐辕若再不放弃楚风月,只恐要伤及三军。
不知何故,好像就在一瞬之后,无声无息地,画面好像就接不上前一瞬了,
怎么感觉哪里断裂过又重新拼合?毫无征兆地,覆盖的烽火忽然反向燃烧,灭顶的杀气顷刻奔腾而逃!风云变幻,朝天狂涌,争先恐后,急不可耐……
越来越清晰的月光下,乍见一个熟悉至极的玄色身影立马制高点,衣袂随风,清隽出尘。
正是这位不速之客,一骑破空威势难挡,一到场就持刀逆扫烟尘、轻而易举改写了全局走向,荡尽污浊的同时,斩钉截铁地帮徐辕作出决定:“都要。”
那是何人?在场的所有人差点没缓过神来,怔怔地望着那唯一的方向……
鸦雀无声,蓦地欢声雷动:“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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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8章 平大乱若烹小鲜(1)
他来了。局面再乱,战斗再激烈,仗都基本已算打完。
可叹元凶王爷增派的高手们一个还没来得及留名,就全因烽火之漩涡的剧烈四散而有如被扫射出山……不管他们内心是怎样不甘,那一刻都必须紧随着刀波逐流、坠地后更迫不得已与等闲之辈们一起前推后拥。
等闲?在他林阡饮恨刀下,他们哪个不是等闲?
“主公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都死光了!”许是长久没见他,许是这一战太难,盟军大部分都如见亲人,年纪小些的竟忘情失态围上去哭。
更有甚者,不管金军宋军,惊见林阡驾临,全都震慑当场、石化一般,要么喜得动都动不了,要么吓得大气不敢出。
唯有寥寥几人还剩理智,接连上前向他行礼:“主公!我等失职,特来请罪……此战,着实乱打!”
譬如陈旭,心知盟军此番迫于无奈和花帽军的合作俨然不是林阡本意——因为主公一定是想当诸葛亮,笑看司马懿被魏帝投闲置散到死,如此最利于盟军北定中原,可惜徐辕和李君前好像在帮司马懿斗曹爽?
“你们全胜就好,剩下都交给我。”不过林阡向来护短,客观条件摆在那里,又怎可能追究徐辕和李君前的所谓乱打?当时当地,他们只能那样打。
眼下,曹王府的摊子是束乾坤用命勉强收拾了,盟军的摊子,且留待他饮恨刀收拾——
立足山巅,一刀强势划开个界限,却不再有昔年的死则死此后退者斩口号,而是二话不说就直接以锋芒将要杀的敌人和要护的自己人排宕开两个方向。
要护的自己人里除了盟军,有江星衍,有花帽军众将,有李全杨妙真展徽,那些都是列于轻缓的矛盾,被他以“一道神光万境闲”暂时笼盖;
要杀的敌人,则是夔/卫王府和金帝的那些兵马,舆论里这些天他们本就是要去西北打林阡的,求仁得仁。这些小人和愚人适才就已经人仰马翻,此刻被他以天下狗熊如电抹继续驱赶:“曹王的棋盘,你们也配动。”
这句,既是他发自肺腑想说的对曹王府的敬重和对其余金军的鄙夷,也是他林阡作为主公从盟军的角度出发,存心给风雨飘摇的曹王府与金帝之间再添隔阂——虽然他不知徐辕和楚风月、李君前和纥石烈桓端各自有什么约定,但其中显然没有不可离间曹王府和金帝。短时间内林阡必须让曹王府虽有生机但盘活不起来,从而使西线和中线宋军在山东之战的进程里能够高枕无忧。
确实陈旭猜对了,林阡本意当然不会希望盟军和花帽军合作。不过事情既已发生,那就由他来把握这个敌我之间的“度”。或许这起意外的合作会触发新的剧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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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情况!杀气明明暴涨,阵型却在紧缩,仅此一刀而已!
纥石烈桓端被动地退回来发现和抱住束乾坤尸体时,泪满战衣,无力反驳——无力,是因为这一刻花帽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因为林阡的突然出现和破局也算花帽军全体的救命恩人;想反驳,却是因为……
桓端听出林阡虽然和徐辕李君前等人一样赞赏花帽军,但其思维却并未局限于山东此战,而是想从整个天下的层面对日后的曹王府都有所压制;除此,竟好像还在对花帽军抛出“无路可去,不妨入我彀中”的橄榄枝?!若然曹王府果然面临甚至已经被金帝解散,这个新剧情并不是林阡的异想天开——
但那与大师兄的苦心相悖,与自身理想背道而驰,桓端宁可流亡为寇也做不到,他一定要撑到曹王府死灰复燃,其他人是否选择离开破落的曹王府是他们的自由,倒是风月她,或许可以就此解脱……
狂沙腾起如潮,新的大战一触即发。林阡给徐辕和楚风月几个危殆之人透入内气救命过后,便再度策马追前。
宜将剩勇追穷寇。杨宋贤忽然会心一笑,逆风携剑追上前去:“将贼人灭口?等等兄弟我!”
虽说胜南现在的武功传说中今非昔比,宋贤还是想见识到他动真格的。何况夔王卫王甚至可能过去太子府的第一高手都在那个方向,其中不乏刚刚赶来泰安、蓄势待发之强敌。不计其数的敌人聚在一起,怎么也得有个帮手给饮恨刀掠阵不是?潺丝剑,按不住了,上!
“还有我……”然而柳闻因和彭义斌王琳张汝楫等人才刚要追前,就被大风扬尘沙击面,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持——林阡发起的这股超强刀风表面是在斥开他们,实际居然给他们这些“弱者”们造就了一个保护性结界,经久不息,实在可怕。
林阡临行前只留了不容反驳的一句:“全在此地等我回。谁去谁留,容后再议。”强调了他们这些原地不动的都是次要矛盾,好像是看透了桓端等人的繁复心理要他们既来之则安之,但也仿佛是对原先尴尬的江星衍给了一颗定心丸,更似乎是在威胁瞠目结舌的李全切勿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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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桓端等人极力化解悲恸后的随遇而安,也不同于江星衍遇见希望后目光都变得明亮,李全那未完的笑容从林阡到场后就一直僵在嘴角,变成了一种极其生硬而惨烈的假笑……
内心大恸,既是武力的无法匹敌,更是人心的望尘莫及,他本以为,徐辕和楚风月这对狗男女能把林阡这块精神招牌从红袄寨彻底拖倒,不复存在。事实应该也差不多,如他李全所愿,如昔年曹王和仆散揆所愿,徐楚激吻的那一刻林阡轰然坍垮,
可那又怎样,一刻后,盟军欢声雷动的同一时间,红袄寨靠林阡近的几乎每个人,眼中都发出灼热的惊喜的光,真的是“林阡一来,哪怕怀疑着他,都一个个心向往之”——林阡就连坍垮了还是这么强悍,强悍到只要一出现,好不容易被李全击落的一千万个林阡碎片瞬间就重聚……
他林阡,根本是用实力在告诉李全,我的台你永远都拆不了!我就算因为被抹黑而声名降到底线都还是碾压你……而追根究底,他那几个莫须有的令人斗胆疑他的黑点也都是强极则辱,他来之后,一旦和徐辕刚柔并济,只怕整个红袄寨都要被不战屈兵……
李全有那么一刹是信念崩塌的,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收拾起,心慌意乱时冷不防地瞥了杨妙真一眼,她哪里还是适才辱骂林阡时的恩断义绝,一双凤目噙满了“我想追随你,可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然而还是想追随……千言万语如鲠在喉,爱恨情仇千回百转”的泪……李全如遭暴击,心情跌到谷底瞬即反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攥起拳头:不行,不能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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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8章 平大乱若烹小鲜(2)
“主公他,怎么比约定来得早?”素来缜密的百里飘云也是过片刻才从激动中回神,既然肯定已经追不上林阡的脚步,便索性询问起随他提前赶到山东的先锋们。
纥石烈桓端、郭仲元等人倏然也凝神细听,那些人的回答里或许有战狼的音讯……虽说,林阡的脱缚,很可能本身就代表了战狼的受困。但这支花帽军的眼中依然还存希望。
初来乍到的几个十三翼当即详述起他们的近日见闻:以战狼薛焕、高风雷卿旭瑭为首的两批高手堂,虽然一如既往是盟军最棘手的敌人,但由于遭到金帝的解散和通缉而名不正言不顺,士气和战斗力都自然而然地大幅削减;主公本来就强,一时难逢对手,所以前段时间不仅无需援军,反而朝山东调了好几拨增兵;金帝和完颜匡、完颜宗浩等人在经过一番合计之后,号令包括胥鼎、完颜天骥在内的诸多后备人才“即刻兵发河南,务必封锁林匪”,“给曹王府看看,仗到底该怎么打”……
盟军曾略有耳闻的胥鼎,是奸相胥持国的儿子,是急递铺的发明者,也是个守御能力一流之能臣,正是在去年泰和南征之后受到金帝重用;完颜天骥,同样是个不可多得的骁将,前年冬天戍守边关时,曾屡次成功抵挡蒙古兵的入侵。
他二人联手后,遵循“以守代攻”原则,谋高于勇,确实困扰过刚从魔态走出、还在适应正常状态的林阡数日。在自身有所克制的情况下,林阡那可怕刀法仍旧毁了三座山改了五条河,这才得以从层层关卡中杀出一条东征之路,离山东稍近一些、定睛一瞧却还在河南……
不过数日之后,一旦林阡遇强则强、摆脱了智力泥沼,便与他俩在策略上打成平手——
本来只是终结了胥鼎和完颜天骥的智谋碾压,渐渐开始平分秋色而已,这时候,只消一个“防守无用论”乱敌之心,林阡就轻松削弱了他俩在新锐里的威信。毕竟那些是血气方刚的新人们啊,尤其晚了胥鼎几天、初来乍到的眼高于顶者,对林阡只限于耳闻、见面后觉得“不过如此”“莽夫罢了”“夸大其词”……
言论四起,纷纷指责胥鼎和完颜天骥明明赢了还碍于传说不敢主动追歼,于是乎,来自中都、西京等地的金国年轻人们,壮怀激烈地响应圣上的其实是林阡的号召势要“剿灭林阡,建功立业”!
突破脑力较量,光看武力决斗,河南之战全面提速,陇右七战历史重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金军后辈们,一个个抢着跑到林阡面前送头,区区几战死伤在他刀下的便堆成山——死的少,伤的多,废武功的占九成,一来林阡对胜负游刃有余且本性仁慈,二来战狼薛焕不计前嫌地插手来救,三来仆散安贞早就奉命部署接应、也算黄掴坏心办了件好事……这才只是血流成河,否则必定尸横遍野。
饶是如此,后起之秀们也不过是把被反围剿的灾难转嫁给了战狼等人,也算让曹王府体会到了“仗到底该怎么打?”的焦头烂额……先前林阡的鲁莽行为,从结果看,倒像是佯败诱敌,更衬得他勇谋盖世,神采飞扬。
“姑且算第六方吧。才刚登场,就没影了……”陈旭笑叹一声。西线大战时期,完颜匡吴曦是第三方,蒙古高手是第四方,元凶王爷是第五方,那么这些被金帝用来看家的后起之秀,胥鼎、完颜天骥等人,姑且算第六方?心念一动,不知他们是否属于曹王和仆散揆曾经苦心经营的“北疆经略”?
前两日,林阡预测七月初八才能抵达,正是对这第六方实力的重视和高估。担心山东之战升级的他,心里早就想要亲自到泰安救局;而在发现金国新秀们被自己提早打疲之后,心知只需设局困住战狼薛焕等人的行动,便可比约定早一夜甩开金军的拖缠。由于行动低调、先锋只有林阡一行不到十人,“灭灯”行动后的海上升明月和控弦庄当然都蒙在鼓里。
“连胥鼎和完颜天骥都只拦了这么点时间?”“战狼大人中计落入陷阱?眼下还在一个类似迷宫的阵法里受困?”“身边只有一个袁若,林阡没有军师,怎会摆迷宫阵的?”“你们忘了,他正常起来,也是个智囊啊……”“什么正常,是遇到胥鼎把智力磨练得超常了吧!”“怕就是用三山五河的边角料造了个迷宫阵。”花帽军又是失望,又是紧张,又是难过,又是窘迫,“所以,蒲鲜万奴、完颜承晖、纥石烈执中、黄掴这些貌合神离的……怎么跟他林阡斗?!”“接下来居然要看元凶王爷的了?”
主要矛盾再次变化。是的,林阡一个人的突破,就化解了全体宋军的危机,直接让金军的攘外必要性高于安内,可花帽军此刻还荒谬地都是林阡划定的自己人!既不具备抗宋立场,也没资格逃脱这结界,今夜,他们竟只能陪盟军一起,翘首以盼这位临时主公从前线传回的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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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鼎、完颜天骥,全都折戟;战狼、仆散安贞,尽数受困。
新锐,老人,精兵,强将,人海战术,单打独斗,无论怎么变,谁都拿林阡没辙。所以,像蒲鲜万奴、完颜承晖、纥石烈执中、黄掴这些貌合神离的……怎么跟他林阡斗?
事实就是,本来就在淮东之战对林阡有心理阴影的纥石烈执中,一听到林阡声音响起,就顷刻趁乱躲去了山深不知处。
精明如黄掴,忠厚如完颜承晖,倒是毫不犹豫地摒弃其它一切想法,分别代元凶王爷和金帝,先并肩抵抗起林阡这个头号劲敌……抵抗?怎么抵抗,那可怕的刀锋彷如具有一种冻结时空的神力,令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他们霎时有如手足僵硬,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活动四肢,就全被他那非人的内气绞进了一片白茫茫大雪里——
林阡来之前,他们大多在月观峰范畴,少部分在摩天岭周边,有的是刚从俘虏被交换,有的正要对李君前和纥石烈桓端获胜;林阡来之后,他们不分彼此,被打包一样地扫出了泰山。
蒲鲜万奴呢……林阡好像把这个人搞反了……没扫准,错落在自己人范畴……
“跟我一起,向南追歼。”不过,失误是允许的,说明刀法还有上升空间。当林阡笑持长刀驰骋沙场,一股浩荡之气纵横天地,山海慌遁,风云惊避。
“好嘞,高手呢?别躲啊!”杨宋贤紧跟林阡之侧,努力与他并驾齐驱,同时朝溃不成军的敌人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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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居然真要把希望寄托于元凶王爷?
可惜,花帽军要失望了,适才确实有不计其数的金军,排兵于泰安四围蓄势待发,可刚要布阵,就被林阡的刀势轰然搅乱,一刹后,或毫不犹豫,或别无选择,或慌不择路,或随波逐流地仓惶南逃——千军万马,竟一开始就没敢聚在一起,也一个都不敢从明面上迎战……全都被他林阡饮恨刀夺气!
然而,分散偷袭真正是错上加错、自取其辱、作茧自缚。前一刻,总算有人被杨宋贤激将而出,须臾,却遭到林阡刀打出头鸟。恶性循环,越来越分散,愈发想偷袭……
马蹄声来,木竹连续响应,不像本来生长在那里的,倒像本来就横躺在那里的,随着战局的经行,纷纷平行地起起落落。偷袭者们无从藏身,无所遁形,只能硬着头皮上。不容喘息,头皮上就是一道冲天雪光,那玄衣男人和传说中一样无敌,饮恨锋芒一往无前,剑挡立断,刀接即碎。尔后,侥幸活下来的二三流高手们,武器代死,一摸发凉的头皮,血和着青丝或白发一片片脱。
整个山东战场,那晚就是金军一触即伤最轻也是秃顶的噩梦,从泰安到沂蒙由北而南整整一条刀路,迫不得已变成了迫不及待,前推后拥变成了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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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将到泗水境内,前方气息骤变,林阡气势如虹仍保持清醒,提示杨宋贤:“一流高手,五个。我四,你一。”
“这地形确实适合伏击……”宋贤点头,不再是以前的毫无心机,缓得一缓,却如昨般一笑调侃,“总算我潺丝剑可以派上用场么。”
这一路过来,他发现林阡果真不用谁掠阵,元凶王爷派进泰山打前哨战的精锐们,压根就不费饮恨刀吹灰之力。便连核心层的几大高手,也被林阡这逆天的气势给打懵了,只懂逃,逃到这里才胆敢借地形反击,第一批,终于敢露头了啊。
“你也休息够了?”林阡一笑,和宋贤搭档从来就不需要磨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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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9章 奔腾急;万马战犹酣(1)
策马飞驰,杀气越临越近,林杨二人都是身经百战,齐道:“来了!”应声而来是神是鬼是棒是锤都不重要,白袍引出歌吹四起,玄衣激得黄尘匝地,须臾就将擦肩而过的巨力全都化为齑粉,对面潜伏已久的焚天战意无一不是烟断火绝。
饮恨刀豪情,争如木之欣欣向荣,登东皋以舒啸,爽籁发而清风生,而潺丝剑婉约,恰似泉之涓涓始流,临清流而赋诗,纤歌凝而白云遏。
左边人俊逸出尘,刀法霸气铺展开沙场畔的山河人间,右边人玉面薄唇,剑术快意描摹出江湖上的明月天涯。
两个人力道虽不同,出手一般干脆利落,冲驰敌阵滴血不沾衣。
霸刀快剑一相逢,如饮人间好酒无数。
第一批五人,第二批七人,第三批九人,人数递增,速度加快。若从上俯瞰,可见一道泛红雪光,仿如标了箭头自北而南淹没过山东版图,留下与未经行处截然不同的颜色性状,纵然是天下雨也抹不消了。
那位元凶王爷既是依附皇权而部署的这场“黄雀在后”,则他的本营必然在完颜承晖、蒲鲜万奴等人早先就屯聚的沂蒙一带,所以林阡自打立马泰安的第一刻起,刀刀都是往南面的泗水、平邑、兖州方向开辟。
如果说刚来泰安的那一刀他只是把元凶的先锋囫囵轰出局,那么追到徂徕周边时,他已将元凶的非核心层击得支离破碎,而杀至泗水此地、遭遇元凶王爷的核心层高手后,他与杨宋贤合作收割了完颜宿廿、纥石烈扶苏、诸葛琰、冷飞星、贺沐阳、俞北月、花玲珑、骆杳……卫王府夔王府和前太子府的从第一到第十大半——以上姓名,不用记住,大部分只会出现这么一次,一个比一个来得凶悍所以下场潦草。之所以是大半而不是全部,只不过是因为小半没在这个方位……
作为第五方的元凶王爷,辛苦筹谋大半生好不容易登台表现一次,谁知排场大、作用小,他和挡箭牌王爷的大半高手,就这么被那个人一战全消……饮恨刀的征途上,这一大帮人出奇地不配有武功描写;而杨宋贤掠阵的效果,说实话,只是控制着他林阡少杀戮罢了!七夕大战,哪个阴谋家事先都算不到,居然会以这样悬殊的胜负对比而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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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劲,苍穹裂,南面鬼哭狼嚎了大半夜。
北面,泰安摩天岭,留下的人们休憩了几个时辰后,却怎可能没有半点作祟和弄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此地龙蛇混杂,而唯一能镇住他们的林阡,一骑绝尘、又没影了,邪恶很快便又有了温床。
尤其李全,只因为杨妙真的一滴泪就捏紧拳:就算那是天皇老子,我也必须反抗到底;他林阡威胁我别动,我李全偏要轻举妄动!先前经过一番苦战完全不敢喘口气的宋金众将,待到休息时才发现早已元气大伤,包括徐辕、李君前在内都是勉强支撑体力,反倒是一些没参战的二三线兵将体力绰绰有余,这对李全来说,是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能挽回一些是一些。
然而,红袄寨虽然有一些他的心腹和他李全一样不甘,可大部分寨众都还对着林阡离开的方向憧憬崇拜和期待;花帽军也被迫接受了形势比人强,乖乖等着他们的救命恩人林阡回来;从谁的角度,都挑不了能够影响大局的事端……而且李全不敢在核心处直接挑事——包括江星衍都是徐辕和李君前看重的核心,直接设局对付他未免太过刻意——于是李全便差人在一隅暗暗拱火,烧到了蒲鲜万奴那个本不该存在的人身上。
蒲鲜万奴从一开始就在那边偷偷摸摸骂骂咧咧,脏话连篇,大体就是揣测林阡是故意没将他扫干净,存心让他留个污点以后在元凶王爷那边混不下去,天知道他本来在元凶那里比黄掴地位还高!
被拱火后,蒲鲜万奴又对花帽军百般羞辱:“此刻不反抗,难道等着投降宋人?你们纯粹当他们是合作者,他们却在断你们后路!”
“后路?我们有后路?本来不就被你们砍了吗?!”纥石烈桓端冷笑,谁是谁非他拎得清。先前约定共救主帅和打第三方,盟军都做到了而且出力更多,林阡的到来既表明了合作有度也宣告了合作终止。
一言不合,蒲鲜万奴及其麾下就与纥石烈桓端、郭仲元的花帽军发生械斗,真是此战李全注定的帮手。林阡那道本意将弱者们护远的罡风,终究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在后方互撕。
而徐辕和李君前不会了解,蒲鲜万奴,只是李全要的气氛的承前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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