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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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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辕和李君前不会了解,蒲鲜万奴,只是李全要的气氛的承前启后罢了。他蒲鲜万奴,正是江星衍的新上级啊!
这个对江星衍有救命和知遇之恩的人,必然吃亏,定会呼救,接下来,江星衍几乎本能的拔枪相助,如果遇上恰好前往维稳的红袄寨寨众?怕是徐辕和李君前也对这循序渐进的离间分化防不胜防吧——
数声啸响,混战再起,血案又生,紧接着,便是展徽合情合理的见义勇为,李全天衣无缝的顺水推舟,直至杨妙真回旋向他的立场和怀抱。
心向往之和最终归顺有着本质区别,林阡,对不起了,不等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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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和想象中一样飞速发展——刀枪剑戟交迭时电光四射,十回合腾挪辗转后就场面白热,当江星衍、展徽、百里飘云、李全、柳闻因、杨妙真先后打在一处,后来居上地在金军之侧杀开一个更剧烈的战团,一时间根本分不清谁要救谁、谁想杀谁。
“杨妙真,你没听到林阡哥哥说等他回来?!”
“柳闻因,你没看见是江星衍先动的手?!”
就数这对女中枪神的火药味最浓,“动如雷”和“骑龙攀天”撞在一起时,一个差点以突刺手法直取百里飘云咽喉,一个险些以大劈发招狠压李全头颅。
“我,我没想过动手,我等主公回来!”江星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含泪对林阡喊出一声主公。
“呸,你这叛徒不配!!”展徽当即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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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9章 奔腾急;万马战犹酣(2)
“这算什么!你柳闻因的仇能报,我杨妙真就不能!?”杨妙真所指正是完颜江山,方才柳闻因得到他的尸体后,对将之手刃的徐辕千恩万谢,那副大仇得报的快意杨妙真看在眼里,怎能不想起自己哥哥杨鞍的血债?
“可星衍他不是你的仇啊……”柳闻因正待相劝,李全已转移话题和搅浑局面:“柳闻因,父仇是仇,母仇就不是了?杀了完颜江山我可以理解,放过郭仲元又是什么意思?”
“冤有头债有主,娘亲是被黄掴害死!杨二当家也是!!”柳闻因边回答边还试图说服妙真。
起先众人只是为了江星衍才混战,李全想扩大混乱却被柳闻因机智化解。然而,高手间的决斗,灵魂如何跟得上手速?说话间,本就和花帽军群雄为敌的蒲鲜万奴,和原就对李全展徽等人看不惯的彭义斌,各自的刀剑也被自然而然卷入,一传十十传百之势。当两个战团有了合二为一迹象,群架越来越挤,局面愈发混乱,有时也站错敌友。
“唉,这地方,分明是……”百里飘云无意一瞥,发现这地方是两年前山东之战“火云满山凝未开”的地方,那日,林阡和吟儿率领盟军出阵后正是经过这里被曹王府放火烧山,所幸在困死前通过加大火势引发气旋雨而逃出生天……故地重游,犹记当时烽火里,飘云星衍、义斌李全、妙真闻因,都是同袍,一起成长,九死一生却众志成城……
人世几回伤往事?那一战也有蒲鲜万奴和纥石烈桓端,那时他们也是同僚,此夜,竟同是丧家之犬,还分别属于不同王府……
江星衍顺着百里飘云的视线也是一愣,依稀就在这里,他和闻因曾有过这样的一段对话:
“闻因,是笑我太瞻前顾后了吗?”
“不,是在欣慰,过去的江星衍,头脑很简单,现在严谨多了。”
“应该的……”他那时,是真的想过,为了枉死的姜蓟,勇敢地活下去,努力地变成熟,可是,小人当道,天不遂人愿,姜蓟……
突然他心念一动,姜蓟遗下的长枪,不是应该永远握在我江星衍的手上?!怎么不经意间,脱手而去了……
原是杨妙真前一刻奋力挑开江星衍的枪,大喊:“烈士的枪,断不该被叛徒这般折腾!”
“柳闻因你纳命来!”江星衍没听清是谁在喊,凌乱中只记得那瞬间自己好像和柳闻因在对话,脑中一片空白的他,双目发红地狂吼着朝长枪遗失的方向追赶。
当然双目发红,他眼睛里长枪掉落的时候,铺天盖地都是鲜红,属于姜蓟身上腥热的血,溅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李全奸诈,借势一挑,长枪果然朝着柳闻因飞窜。江星衍毫不犹豫,两手愤然抓紧长枪,不遗余力朝柳闻因扑打,俨然是将她当成了那个杀死姜蓟的豫王府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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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爆发既始料未及得快也出乎意料得强,加上有李全从中作梗,柳闻因暴露在枪下差点无路可逃,眼看就要不敌丧命,总算杨妙真眼疾手快将她一拉,姐妹俩却齐齐被江星衍的枪锋斥飞出局。彭义斌大惊,不屈剑赶紧弃了原先的敌人而转向、却也拼尽力气才将江星衍格挡,陈旭闻讯匆匆赶来,几步之遥疾呼,生怕来不及:“莫要杀他!”
彭义斌怒不可遏,眼见柳闻因差点遇害,哪可能还站江星衍:“江星衍他疯了!”
星衍他,确实已经失去理智,疯了一样,在陈旭话音刚落的时候,猛然把彭义斌都击开数步、提举起来二话不说就要戕杀。
换往常彭义斌实力当然在江星衍之上,奈何今夜与余相濡等人的厮拼早就耗得他体力殆尽,这一刻,竟生生给柳闻因挡了灾劫——眼看他就要血溅江星衍之枪,当着金宋所有人的面坐实江星衍杀南宋功臣,接下来不仅林阡保不住江星衍,恐怕连林阡都会变成第二个徐辕、被江星衍害得失尽红袄寨人心……千钧一发,不屈剑被打脱的彭义斌却只能无奈地闭起双眼等死。
关键时刻,那一枪却被人徒手握住,鲜血淋漓都不曾放。
那人来不及往这里轻松施救,索性扔了大刀排开一心拦他的李全和展徽,再无武器可用,只能空手相拦。
血肉狠狠撞于长枪,那人狼狈坐倒在彭义斌边上,另一只手却还朝江星衍的方向,挽留他、如昔年一样:“主公说过,彭义斌剑之灵锐坚韧,石硅锤之形软力硬,最是高强,柳闻因枪之大气涵厚,杨妙真枪之动静裕如,最是惊艳,江星衍飞戟之无一虚发,百里飘云大刀之沉稳雄浑,最是稳妥。合六为一,最是杀伤……这六人,山东战场,是他缺一不可的。江星衍!!”
江星衍你因姜蓟的血失智入魔,可否用我百里飘云的血唤醒你啊!
“飘云……”星衍赫然一惊,冯张庄、大崮山、天外村,那一段段和眼前人的同生共死犹在眼前……尤其是冯张庄里的张府混战,有个寻常家丁差点抹了星衍一匕首,正是眼前人惊呼一声“小心”将他一把推开,然后像今天这般当着他的面血流不止……
“星衍,先带他走!”
“盟王,那您!”
“一起撤,我殿后。”
主公永远是这样,他在哪里,战斗界限在哪里。
“飘云,别死!”
“不死,只是有点困……”
“不要,连困都不行!”
他江星衍也永远是这样,哪个场景都依赖着眼前人。飘云,何以你竟出现我的枪下。
猛地惊醒,收回枪来,冷笑一声:“缺一不可?石硅、杨妙真、江星衍,哪个还跟着他呢!”回望蒲鲜万奴:“大人,您没事吧?”
“星衍?”飘云不解地望着他,为何明明放下屠刀,却又不肯回头是岸!
“我没事……”蒲鲜万奴也略带吃惊,这地方早被宋军铺占,即使宋军在内乱,自己也大概率沦为阶下囚,逃不掉了。
“不等林阡了。他在又能怎样呢,他永远受制于红袄寨,徐辕也将娶楚风月,偏巧红袄寨和楚风月都是我必杀。既然我江星衍永远都是抗金联盟的轻缓,宁当战俘,今生也绝不回头!”江星衍恶狠狠地说,“适才这一枪,就算割席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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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我们的国家一片辉煌,你却宁可求风雨飘摇的敌国给你荣耀和归宿感!?”暗处,另一个针锋相对的小战场,人数也相对少一些,却几乎同时有人发自肺腑地问出这样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
发话者是湖南华家的大弟子华惊雷;他面前静静伫立、沉默不语的易容者,现在叫朱雀,从前却是他的二师弟,华冰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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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9章 奔腾急;万马战犹酣(3)
早在林阡抵达战场后不久,认清主要矛盾已变的“朱雀”便当机立断、解除了和落远空之间的合作关系。
落远空或许会这么想:此番我是因战况紧急才临时启动“惊鲵”,虽然险些将她的身份暴露,却在策应她时发现了朱雀正在跟踪,化险为夷后也算因祸得福,将来我必须对她进一步保护——不错,从结果看,朱雀确实对惊鲵打草惊蛇,这些天来的努力可以说竹篮打水一场空。
却可惜,落远空怕是要刻舟求剑了,作为海上升明月的主帅他完全是医者不能自医——为了惊鲵而不惜铤而走险的落远空,不知朱雀当场就将目标改换成他,诸多保护措施还在给惊鲵安排,他自己的身形气息等细节就在今次的合作中被私心抓他的朱雀捕捉。
朱雀是这么盘算的:得来全不费工夫!落远空在我手上本就有些线索,如今他特征流露殆尽,更易活捉或放线钓鱼——虽然当时还是合作伙伴,朱雀却坚信曹王府必胜,所以对落远空的计算是抱着“以备他日不时之需”态度;尔后敌我关系一旦转变,朱雀立即弃惊鲵不顾,毫不拖泥带水地“捉拿落远空!”
由于带了几个心腹伏击和夹攻,打斗过程中,朱雀如愿逼得落单的落远空不得不显露真功夫,继而有九成把握可以推测他来自青城——推测也没必要了,放线钓鱼怕夜长梦多,今时今日便直接活捉吧!
“落远空,可算逮住你了!”然而就在朱雀即将得手的一瞬,斜路里熟悉的一拳插入战团,伴随着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好生震荡:“华冰虹,我就知道是你!”
化成灰都认得你啊,二师弟。
紧接着,在听到华惊雷说“我们的国家一片辉煌,你却在……”时,华冰虹虽然稍作易容,脸上却有明显的动容,可见实际心情起伏之大。
落远空适才是因寡不敌众才落下风,此刻因湖南华家的及时赶到而化解劣势,思路也顷刻恢复清晰,他了解华冰虹是个会犹豫、行事拖泥带水的人,所以这种当机立断解除合作关系的决定不是华冰虹自身能做——而华冰虹能够请示的纥石烈桓端还在主公的控制中,所以,是——
“战狼来了?!”
虽迟了林阡半夜,但战狼终是追来了?!
料得不错,当是时,一道罡风极速掠过山涧,应是曹王府所派遣增援,轻功高强,直接从华惊雷拳下救得朱雀,
却不曾伤人,不予停留,不敢恋战,也未救朱雀的其余心腹……很明显只是单枪匹马杀进泰安的先锋。
“快通知天骄……”落远空迅速分清主次——追朱雀事小,尽快预防下一战是真,“主公赢下的地盘,咱们得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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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值七月初八破晓,林阡和杨宋贤早就将敌军驱赶到沂蒙一带;饮恨刀和潺丝剑的以攻代守本已勾销了泰安的漫天狼烟,但徐辕等人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和排解内忧,从河南境内又汇入了一拨最新势力——
秋风湍急,数千兵马浩荡而来,将满目山河都倾轧得大亮,刚好和林阡那经久不息的刀风无缝对接。
鼓声如雷,马蹄喧响,揽弓鸣镝,长驱而下,旗帜飞电,戈铤映日,滚滚盔明,闪闪甲光,来者,都是何人?!
最先一支精锐到天骄身前下马站定见礼,刀枪林立,剑戟森严,动作整齐划一,军威赫赫震天,令花帽军和红袄寨一个个荡气回肠:不愧是他林阡/盟王带在身边的兵马!
“好得很,不是敌人,是自己人!”徐辕等人收到落远空情报后原还惊疑,在看到这支兵马的为首之人是袁若时,全都转忧为喜,外围宋军先于战狼来了!河南与山东宋军大会师,无疑使抗金联盟的士气燃到极致。
“我虽按着主公号令将战狼困在阵法里,却有负主公所托,未能将战狼困死到天明之后,被他领了大约十个精锐逃了出来。”袁若对徐辕说,自己是一路追杀而来,“好在他的大部分兵马,还被鱼张二的兵马困着,损失惨重。”
“依海上升明月之见,确实有六个精锐适才路过战局,捡重点先救走了。”落远空也通知徐辕,朱雀等重点人物被战狼的先锋冒险救走——这段插曲无疑给林阡所造结界开了个小口,蒲鲜万奴和江星衍也趁乱自行逃离,对于他俩而言,真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功夫不负有心人、患难见真情。
“海上升明月见到的,可有战狼本人吗?”这时,陈旭问。
“战狼本人?”众人皆是一凛……这人,眼看着就没停在泰安,莫不是要从蝉转作黄雀?!甫一跳出林阡给他的束缚,便直接埋伏到林阡的回程上,等着林阡,砍上一剑?
“还有薛焕、高风雷、卿旭瑭……”李君前一惊,加起来刚好十个左右。
湛卢剑,楚狂刀,风暴之锤,朔风刀,它们,才真正是饮恨刀的对手吧……
林阡在哪里?饮恨刀动静那么大,尽管宋金情报网破落,真不是很难定位。
“赶紧通知主公,‘谨防偷袭’……还不够,赶紧接应他。”徐辕等人就怕慢了一步,追过去时战斗已经结束。
“天骄、李帮主、军师,莫忧!都在主公预料中!他说过,若我能阻拦战狼到天明后主公凯旋,便是上策、大获全胜;但战狼实力非凡、难以估算,主公的上策很可能会降到中策,也就是现在这般:我阻拦不力、战狼在主公回来前就到泰安。不过,即便那样,盟军也不会危险的,因为战狼必会追主公而去,不会在泰安停留多一刻。”袁若说。
徐辕听到那句“都在主公预料中”便舒展了眉头:“主公对战狼设防了?那就好。”听到“即便那样盟军也不会危险的”后,笑叹:“果然,变成莽夫了也不敢让盟军冒险的。”
什么“主公赢下的地盘,咱们得守住了”?用不着盟军守,战狼大部分兵马都被圈在河南,小部分精锐则全被林阡吸走了,全在他股掌之间,毫无意外。李君前闻言便笑:“盟军和主公,都不必担心对方。”
“饶是如此,也不能干站着这里等。此地安全,但也要未雨绸缪。休息够了,全都等他回来。”陈旭说完,一干人等点头而笑,纷纷相扶站起。令李全展徽等人无比震惊、瞠目结舌的是,即便才刚发生过江星衍叛出盟军的事变,自觉和陈旭一起“等他回来”的人里也有九成以上的红袄寨寨众,这是什么意思!“心向往之”和“最终归顺”之间虽有区别却并未给林阡造成鸿沟是吗!
李全霎时懂了,别说彭义斌没被杀,就算适才无辜被害,江星衍压根也连累不到林阡,因为——现在林阡还没回来啊,只是用这么一出“奔腾急,万马战犹酣”的场面,就轻松慑服了八到九成的红袄寨寨众!
千辛万苦,竟只在林阡离开的空隙逼走了江星衍一个,花帽军和红袄寨的人心短时间被林阡以军威掳光……虽然李全现在是元凶王爷的合作者,但听闻所有王府的从一到十都被林阡饮恨刀收割干净之后,就只能寄望于战狼的曹王府能够超乎意料、对防不胜防的林阡偷袭成功、最好能在徐辕赶到前给林阡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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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0章 一战成名;昙花朝露(1)
徐辕和李君前料得不错,那一刀锋芒如雪横扫四野涤荡千军万马,战狼想侦查刀主林阡何在还不是小事一桩?
被林阡困在迷宫阵迟来了山东片刻也好,就趁林阡与夔王府群雄大战的空隙,让我这最初的蝉,来当最后的黄雀——
普天之下只有战狼等寥寥几人,确定元凶王爷就是夔王而挡箭牌是卫王,只不过,教战狼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夔王的筹谋能力当真比我想象中还强,数十年来,他不仅悄然将卫王的所有高手都收为己用,更还暗中把前太子府的退隐之士也全部招致麾下……合三为一,这幕后黑手坐收渔利时未免强得一时无两——
此战夔王虽然出于一贯的保守而不曾倾巢而出,却也因为迫切想胜而调动了其核心层,被林阡掀扫出来横七竖八后一目了然地呈现给了世人,这才被初来乍到的战狼得知“这夔王府的核心层居然出自各大王府高手排行前十!”什么概念,三倍高手堂!
“夔王出身最卑贱,哪来那么大的魅力?”高风雷嘟囔着,“竟教我想起林阡那厮,‘旌麾所指,望风归顺’。”
薛焕神色微微一变,极是在意:“此刻那些人大部分败退或死亡,不知他们将他消耗了几多……”
“总之我们一定会比在河南易打。”战狼经过泰安时就说,虽然余相濡和双头怪姐妹都往东奔逃,但余下在南面布阵的高手也定然不弱,即便全都败阵也一定会将林阡的实力拉低不少……只是没想到追到泗水境内时那些人真的全都败阵了。这一路过来他囫囵察看战况,想象得出适才的厮杀有多激烈,故而比来之前更多了几分把握:“满足我所希冀的‘互耗’。”
夔王,你一时无两,可惜碰到那命格无双,注定失败。你再怎么强都一定比林阡稍逊一筹,越强便越符合我消耗林阡的期望,到最后。你还是会为我曹王府灭林阡铺垫!
“夔王府的高手终究还是不赖的……想当年,夔王府、卫王府、前太子府的第一,在先帝的擂台上也费过天尊岳离一番……”卿旭瑭想说岳离也差点败,总觉得战狼在瞪他所以改了口,“余相濡和双头怪看似不战而逃,实际或许是夔王的战略部署?至于前太子府第一,不在刚才的死者和败将里,那就一定还在更南面和林阡打,很可能会对林阡有最大折耗……”
“何时起竟要荒唐地寄望于旁人了!”战狼敛笑,长叹一声,卿旭瑭分辨久矣,才知那不是在嫌自己长他人志气而是在说真心话。
薛焕也分辨久矣,发现战狼从西线到东线这一路过来虽被林阡打败过无数次,却不曾丧失理智,显然是越被打越强劲且寻回了湛卢剑的初心、此时正在非入魔的最好状态,因此他由衷为战狼感到高兴:“林阡过强而近鬼,大金不同阵营,联合以车轮战对付他,也并不算多荒唐。”
高风雷一愣,这些年来习惯了被各种晚辈争相挑战却一年不出三刀的薛焕,说出这么不卑不亢的话,委实令他打心底里敬佩。
“却不知那些阵营想着要如何清算我们。”战狼收起怅惘,一笑,策马疾驰,“走,既落草为寇,便随心所欲一回,收他们的渔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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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风发,追逐烟尘最激烈处而去,第一次近距离地目击战局,果真看到林阡……远远的背影,
原以为此地是多纠缠的武斗,可原来之所以风沙这般大,只不过是因为寻常兵士逃得凶猛;原以为这些人凭实力挡住了林阡的杀伐,可原来只是以躯体拖慢了林阡的速度;“唉,原以为是前太子府第一赤盏非鱼在此,可原来不过只是等闲之辈而已。”卿旭瑭在遍地尸体里正自失望,忽然感觉腿脚被个没死透的抱住,正待甩开,蓦地发现……
“啊,非鱼!你……”那人正是前太子府第一、退隐了江湖极久的赤盏非鱼!即使血流满面四分五裂,也因为一张丑脸长得还特别大特别长而非常具备辨识度,卿旭瑭来的路上还想,非鱼一定是夔王府的“不上阵则已、一上阵绝杀”,致胜法宝,秘密武器。
可此刻震惊之下,仔细看赤盏非鱼身上伤口,竟然只有……一刀而已?
“旭瑭,救,救我…………”非鱼气喘吁吁,看起来也不是经过想象中的长期苦战——
终究还是不赖?林阡刀下蝼蚁一样!
稍逊一筹?差之远矣!
一时无两?几斤几两!
“这……”卿旭瑭没想到林阡在河南遇到人海战术原来是故意打得低调,林阡的实际战力根本是今晚在山东得到杨宋贤掠阵后——
什么“总之我们一定会比在河南易打”?一旦获得兄弟助战,林阡武功发挥比在河南更好!战狼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明明记得,林阡在河南哪儿低调了,饮恨刀打过好几次第十层境界!所以说……比在河南发挥更好的林阡,实际还有已然巩固的第十一层十二层吗?!
可叹战狼和胥鼎、完颜天骥诸多磨合,倾大金之勇谋,好不容易才算出抵御林阡的顶级配置,今夜刚好可以借夔王府的战力杀之——到现在才发现,不够!
“救我……我投奔你们曹王府,林阡他,他有弱点……”非鱼倒也不愧是一代宗师,交戈一回合,虽没碰到饮恨刀的边,还是发现了林阡的破绽?高风雷上了心:“那厮有什么弱点?”
“何以受恩于前太子,却投靠了夔王,对付起圣上?”战狼冷厉问,一脸鄙夷。这样的不忠之人,曹王府才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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