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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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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受恩于前太子,却投靠了夔王,对付起圣上?”战狼冷厉问,一脸鄙夷。这样的不忠之人,曹王府才不需要。
“段炼?是你……哈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肯接受好意,想着对那战鬼硬扛吗……”非鱼瞧出他敌意,一边吐血一边胁迫,“救我,我告诉你们,如何智取。”
“不必了。”战狼示意,薛焕手起刀落:“确实要智取。多谢前辈提醒。”
“啊!杀他做什么?”高风雷愣在那里。前太子府的第一,那是当年仅次于岳离的人物,居然也……姓名很快就被薛焕……不,林阡……抹除!
薛焕回答:“一来,夔王是敌,非鱼留不得。二来,林阡的弱点?其实我们都知道。”
很早以前,轩辕九烨还在曹王府的时候,就发现林阡有一招不完善,是破绽。随着林阡越来越强,实战中越来越大开大阖,那背后的破绽越来越大,大到本就知道一二的曹王府了如指掌。
那又怎样?明知是命门,谁能碰得到!!
“就算要智取,也不是通过那里智取。”战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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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川蜀后,林阡在战斗中常常单刀直攻回避一心二用,故而战狼等人不像吟儿那般了解林阡还有个原始战技的流失,是的林阡时而会出现打不准。
曹王府只好守着这个“林阡背后有破绽”这个唯一已知弱点,还不能用。
“那,还能怎么办?”高风雷和卿旭瑭面面相觑。
“不难。仔细分析山东和河南的差别,就能得到答案。”战狼一个军师,带着三个悍将,放弃以顶级配置强攻的来意,另辟蹊径——
“打河南时,那厮束手束脚,今夜打山东,他敢对人下狠手了……”高风雷想了想,似懂非懂。
“打河南时,因为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已明心见性,却怕失控入魔,所以有时对自己的功力约束过多?可今夜他敢放手,是因为他身边有个……”薛焕会意,猜测。
“杨宋贤!?”卿旭瑭早就发现有尸体身上是潺丝剑伤口,到现在才有点想明白。
“不错。有此人掠阵,他放心大胆。可甜头这东西,时时可以转作苦头。”战狼点头,杀机毕露,“看准时机,你们去战林阡,我来打杨宋贤!”
“即便杀不了杨宋贤,也能通过攻敌必救,将林阡迫得患得患失、变作自封战力的莽夫,任我们宰割。”卿旭瑭茅塞顿开,那叫入魔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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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出自古风歌曲《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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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0章 一战成名;昙花朝露(2)
即便没有非鱼用命提醒,战狼、薛焕、卿旭瑭、高风雷也早就在前不久的河南之行中、被林阡强行复习了几遍陇右七战,深知他们各自只达林阡刀境的九层、八层、七层、五层,万万不能对其强攻。
可他们却被河南之行一叶障目,忘记在那场更为惨烈的蜀口大战里,林阡的真实战力是能硬刚过掀天匿地阵的……直到今晨,眼见他将夔王府群雄一刀灭了个大概……才记忆复苏,惊觉这功力原来不是靠爆发才有?!
所以,即便决定埋伏,也要巧取;即便赞同巧取,也得看准时机;而且在看准时机之际,还得谨防着自己的气息暴露打草惊蛇——好在决策者和带头执行人是战狼,否则这样的高难度薛焕三人恐怕都要放弃。辅佐了曹王和驸马两代的战狼大人,一向拥有最敏锐的洞察力和最强的把握战机水平,每战都能最大限度平衡好出手、攻击、保全、撤退的“度”,所以倍感幸运的他们,只要令行禁止便足矣!
屏息凝神,于树木后找好掩蔽,静候林阡踏上归程,战狼告诉他们,“那战鬼必然很快经过此地。”“很快”,因为赤盏非鱼是压轴之用,林阡的前方障碍基本扫清;必然“此地”,因为从这条已知的路回泰安与徐辕会师是最快。
话说回来,夔王的兵力再多分布再广,本心也一定没想要部署到沂蒙这么南这么远,他们既是被林阡吓得自发退过来、自保为主,也是在林阡驱赶下被迫逃过来、敲山震虎——林阡的用意很明显,希望此番他凯旋后,盟军在排解泰安内忧时,夔王府的残兵败将们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战狼想到其一而不知其二,林阡更希望他在处理红袄寨内事时,曹王府的散兵游勇们也休想造次!所以,一旦他步入战狼四人的伏击圈、感应到四把熟悉神兵蠢蠢欲动之际,嘴角便浮现一丝笑,你们总算来了。
你们总算入我饮恨刀下了!
战狼还没来得及捕捉这一笑,就见林阡好似困乏地打了个呵欠,就知你果然是个凡人总会累,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上!
林阡以区区一个动作引君入瓮,却也独独没有想到,先出头打自己的只有三个,风暴之锤,楚狂刀,朔风刀……奇怪,湛卢剑何在,还不吸取夔王府“分散偷袭”被血虐的教训?
转念一想,战狼选择分批行动也有他的道理。就像当年在南石窟寺打渊声一样,起先,高风雷以较强膂力损人精神,薛焕加岳离以较强内力耗人真气,卿旭瑭以较强干扰力乱人心境,紧接着战狼再以最强的膂力内力和干扰力无缝对接以及收割。“类同时”,也是一种合作。
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虽然林阡追打一路只是有稍许倦意,但思及杨宋贤体力下降有些疲惫,故而当他自身被“砯崖转石万壑雷”“黄河西来决昆仑”“河山北枕秦关险”包围,一边凭刀兼容并蓄一边还不忘对杨宋贤交代了一句“你先歇会儿,都交给我……”才交代完就后悔,虽然他一回合就可掂量他们仨合作的强度、再一回合便能针对性地游刃胜负,可偏是这两刀的间隙被对手钻了个空——电光火石间,林阡惊诧地发现战狼的湛卢剑总算出场却竟冲着杨宋贤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阡的“诱敌入瓮”和战狼的“攻敌必救”相互打了个错手,这前后落空的算计以林阡更失误更失败而告终——间隔着疾雷震霆、滚雪之势和透骨朔风,那边一道毁天灭地的血狼影直截了当将杨宋贤吞没,尽管杨宋贤在被林阡下过错误号令后仍然眼疾手快一个漂亮的闪避银光流采,但以“清新隽永、柔韧峭润”著称的潺丝剑,如何可能是那把冷血无情正对他追魂夺命的湛卢剑对手!
不是林阡不相信自己的背后相托,而是战狼的剑法过于凶悍,意境既包含能推动任何人想不开的嘈杂钟声,又蕴藏可防止任何人走捷径爆发的神妙梵音,连林阡也一度怕过、有阴影,寻遍世间只能有惜音剑运气好稍微缓解——也就是说那个叫战狼的人基本上是无解的,只能靠现在的林阡强行用无上内力压制。
可正要压制才知失去先机!因为刚才准备一打四让宋贤先歇着、林阡潜意识里是想约束好自己单打独斗千万别入魔的、在发现是一打三的刹那他更是自封了不少战力,若此刻担心宋贤受害而仓促调用内力,决计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虽说卿旭瑭和战狼都有能力克制他爆发入魔,但此情此境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未必肯克制,此地唯一能好心控制他失智杀戮的有……且只有宋贤一个……
完完全全形成悖论:不将战力放出,宋贤必死;将战力放出,强势泄洪,高速井喷,只怕要引起自身二次入魔——是的,浣尘和渊声曾说过,由于蜀口大战治标不治本,林阡现在的非魔态很容易产生抗性,复发……
霎时,林阡真成了卿旭瑭希冀里“患得患失自封战力的莽夫”,不过,倒还不至于任人宰割——
危难时刻哪容犹豫,林阡想了个折中之法,力道总量不变,留下最少气力宁可冒着受伤的风险抵住面前三人,而将大半的气力都往宋贤背后托住抵住——表面守薛焕,实际攻战狼!这一点战狼等人并未算到,他们怎么算得到莽夫缜密起来的样子:“我比较结实,耐打,总不能教宋贤有损。”“反正宋贤在那里控制着,我力道能出多少是多少,对战狼,不能省!”虽然慢了一步,也是一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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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时刻,却哪里危难?一霎,令战狼和林阡一起大惊的是,原来杨宋贤根本就不是“必死”?!
内力确实悬殊,速度可能不及,但杨宋贤的缥缈剑意与战狼的血狼之影交接过后,竟将林阡描述过“巨钟镇压血肉、梵音洗涤心魂”的湛卢剑境收容殆尽,恰如鞘对刀、锁对钥、解药对毒药……这是为何!?当然了潺丝剑似乎也过不去湛卢剑的那道坎,杨宋贤只能堪堪与战狼持衡,但这也足够令人惊奇了,普天之下接得住战狼偷袭而且能在内力比拼前打成平手的能有几个?!
这情况,明明是两个人的剑法被对方瓦解性破除,每招每式都恰好相撞湮灭,神乎其神!
不错,战狼的“愁悄悄之常悲兮”“超然离世群”“水月通禅寂”等招,无一不使包括独孤清绝、完颜永琏等当世豪杰大感棘手,更加令林阡认为他是自己的天敌……可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相生相克,战狼湛卢剑的那位——居然是……杨宋贤的潺丝剑?林阡倏然记起自己有过这样的一个疑问,掀天匿地阵去年四月对阵,谁和战狼是照镜的两个站位?答案不言而喻!
林阡的这个突发想法,很快被初来时的决心淹没,没错那就是……“反正宋贤在那里控制着,我力道能出多少是多少,对战狼,不能省!”
画面剧震,支离破碎——由于杨宋贤本就与战狼平手,莽夫大喊着增添而来的大半力道恰好给他掠阵,黑衣白袍转变了攻守之位,砰一声战狼还未反应过来,就连人带剑被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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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0章 一战成名;昙花朝露(3)
薛焕三人还没来得及触到林阡,就见战狼被杨宋贤击飞开去,既错愕又吃惊更方寸大乱,不约而同抽身而走、伫立战狼身前相护,终使得林阡和杨宋贤再度换回主辅。林阡脑中前一刻就有“如何对他三人针对性决胜”的招式雏形,将之赋予饮恨刀后,以令人窒息的速度边成熟边侵掠,一出击就瓦解了薛焕三人的举刀抡锤画面,简单粗暴。
眼看他三个在林阡刀下听任宰割无法挣脱即将丧命,战狼虽吐血虚脱,仍拼力向此间劈出一道剑气、堪堪绕开刀锋一旦抢到个死角就赶紧将他们往自己拖,是的不敢恋战,必须带他们仨撤!
当是时,三大高手其余一切都无印象,只记得脚底像安上风火轮般与山路一直摩擦,以及离林阡最近的一刹鼻尖都快他刀气烤化……飓风里被动直挺挺地退避,每个人耳朵里全是杂乱噪音,满头大汗着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渐渐终于习惯了这种剧烈的向后飞驰……
虽然这厄运不知几时才消停,总算涌到喉咙的血开始落回向胸口,既感动,又伤怀,段大人是用命在承担他们,可他们此刻处境,竟和夔王府一样……全成林阡睥睨的蝼蚁?真的没办法了吗,避不了、停下来就是死?所以现在只是个通往死的过程?煎熬至极……
卿旭瑭自知武功已经到顶,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报效,打定主意,宁可舍了这一身血肉也要给战狼他们殿后,正待强行停下脚步以命相搏,恰好战狼筋疲力尽三人都停顿,缓得一缓,卿旭瑭没来得及作出牺牲,就见那楚狂刀主不愧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退后之际竟然半刻都不曾放弃,蓄足了力道蓦地在这一步反击,引得飓风倒转,砸开一道狂澜,强行对着林阡那雪光之灾阻了片刻,
卿旭瑭惊艳极了,今才知一年只出三刀以下的薛焕,数十刀连发这么可怕!
片刻后,却是薛焕也被甩到侧路,谁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强光过后薛焕战力也立即清空……
饶是如此,薛焕的手仍紧执楚狂刀,嘴角亦全是满足。
卿旭瑭正自瞠目结舌,只听耳边响起又一声“轰——”
高风雷好像还有兵器以外的话,在心里响起却震在卿旭瑭耳中:过去的你只能打过去的他,要战胜现在的林阡,就只能像薛焕一样先突破自身!
曳砸强硬、冲云灵巧的风暴之锤,在高风雷手中一旦舞圆,当中恰似飞出一条金龙,以夺魄追命之势往林阡反扑,竟是从未见过的一记绝杀,实际目标则是杨宋贤吗!卿旭瑭当即领悟并以“人心之险甚山川”给高风雷掠阵:我自身虽不会再有参悟,配合他人也可以别出心裁推陈出新;我等齐心协力越挫越勇,必将完成今次的“出其不意”计划!
果然厉害,协作空前,风雷,你这一刀厉害的紧,境界提升了不止一层吧!卿旭瑭一笑,正待满足于护送战狼和薛焕逃离险境,谁知高风雷才刚以此妙手偶得的跃升之招打破林阡的“天下高手如电抹”,便又遭林阡临阵修补和重新塑造的一招“天下高招如电抹”反压……狂风大作,八方云涌,泰安到沂蒙的整整一路都似电闪雷鸣、山崩地裂,千军万马都挡不住的力,竟在他林阡手里随便挥——
破立都是这般快,那一刻四大高手的心情别提多沮丧:林阡,能让我们高兴会儿?!
好在,高风雷、卿旭瑭二人虽有受伤流血但都性命无忧,毕竟林阡这一招尽管强猛却是针对武器和招式去碎裂,而且,失去先机的林阡,由于真的被他们出其不意、在防线边缘给杨宋贤开了个小口,战锤之力在朔风刀的保驾护航下就算只打进去十分之一,仍是害得杨宋贤非得退后几步自保。趁这机会,高风雷和卿旭瑭也相扶着逃离了林阡刀下。
林阡左脑右脑的协调性比以往弱,在“追敌”和“回来看宋贤”两个选项不能兼得,所以当场放弃了追敌、匆匆跑到杨宋贤身边,看见他没事才松一口气,回过来举着饮恨刀长笑:“许久没这么尽兴,还是曹王府的厉害。”
杨宋贤可算见到他动真格的,薛焕四人无一不是吐血离开……久矣,才像往日那般没好气地说:“你是强了不少,怎也笨了许多……”
林阡一愣,笑:“是笨。早知你与战狼相生相克,我便调你去西线了,也省得前些日子陇右辛苦。”
“得了,山东也需要我!回去吧!”杨宋贤笑着也与他相扶站起。
很久没一起打过架,倒是和昔日一样默契击掌:“合作愉快!”
归途上,林阡对杨宋贤说起推测,战狼原是宋贤在掀天匿地阵里的对手。
“奇了,他是曹王府第一,综合实力高我好几级,怎会与我相生相克?”杨宋贤自己都惊呆了。
去年四月对阵,战狼还是韩侂胄身边幕僚。从没见过,杨宋贤自然不记得,还以为他是哪个王府的看护,却真没想到,竟会是大金第一人!
战狼当然也不会记得他,一个实力远远及不上自己的后辈,战狼以为,当日剑境的平衡应该是受阵力影响,单打独斗时怎么可能相互抵消?
“那么强的剑术,怎会被我轻松瓦解?”杨宋贤连连追问,“你们不都觉得棘手?”
“因为你的剑,至情至性。”林阡说,过去自己的见闻里,有且仅有一次段亦心误打误撞一招克住过战狼稍许,大概是因为……那一招含情吧。
是的,战狼的无情剑,只被杨宋贤著名的情剑克。
回到徂徕境内,前方又起兵声,虽已天色大亮、敌人早被清场,杨宋贤还是持剑警觉,却被林阡按下:“自己人。”
“主公/盟王,杨少侠/三当家!”原是袁若和王敏,奉徐辕之命接应。两年前的山东之战,他俩便经常合作,熟稔得很。
来之前,徐辕最怕的是,追过去时战斗已经结束,救不了林阡。
而现在,真的,追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只可惜,没亲眼目睹林阡是怎么打跑所有敌人还不喘气的。
夔王府和曹王府和金帝,这些势力各怀鬼胎,曾经一个寄望于一个,最后却是全灭的结局。
有他林阡在,谁都别想做渔翁,全部都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怎样,没出什么乱子吧?”换往日的杨宋贤,一定会先绘声绘色叙说,林阡如何碾压了劲敌;而今,却第一时间关心起留在泰安的麾下,实在教刮目相看的林阡倍感欣慰,若鞍哥真的逝去,红袄寨未来仍然可期。
“唉,怎么说呢……那可恶的江星衍!”“不,是可恶的李全和展徽。”袁若和王敏相视过后,总算不再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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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1章 萤烛之光;皓月之明(1)
林阡这才知道,他根据战狼的强度考虑了“河南山东之战”的上策和中策,却独独忘记去结合李全的阴毒拟定下策……或许,也是拜最近忽高忽低的脑力所赐?
今夜他和宋贤来回泰安与沂蒙之间,一则为了清剿元凶王爷和曹王府,既给盟军报仇和争取喘息之机,又震慑环伺泰山的所有金军,二便是为了让红袄寨暂时都能归心,这也算在人心方面的以战养战。谁知就是这个空子,被李全代所有金军给钻了,导致第一点近乎完美、第二点似乎完蛋——
虽说此刻林阡对金军的全胜使徐辕不必因为盟军危殆而面临公义私情的两难、花帽军也不会再被红袄寨喊打喊杀而是被交到了十三翼的手下看管暂时逃过死劫、李全看起来好像没得到什么便宜,可是……盟军、花帽军和红袄寨之外,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江星衍叛出、降金、逃离,以至于林阡对山东义军的慑服还留了条小缝、暗示后患……
“勇者宁死不屈,强者退敌千里,却都抵不过小人的从中作梗。”王敏叹了一声,说今夜不算完全成功。
“李全此人,格局虽小,做起事来,倒是有种大胆决绝的魄力。”林阡坦言,对李全的漏算就像这次与曹王府的武斗,充满意外,分身乏术,这才导致江星衍的个人命运失控,只盼不要影响大局了。
“什么魄力,他只是小聪明,没皮没脸地按胜南的模子刻一模一样的。”杨宋贤嗤之以鼻,说李全之所以能到今天的地步完全因他复制林阡。
“李全便像萤烛之光,想与主公的皓月之明争亮。”随林阡回去的路上,紧紧相随的袁若说。
“刮风下雨天,倒是也能比一比?”林阡察觉好像有秋雨要来,一语双关说李全不容小觑。
“刮风下雨,皓月虽隐,萤烛照灭不误。”杨宋贤笑而乐观,“李全妄想借江星衍作文章。只要你在,什么恶言都是隔靴搔痒。”
“说的是,先回去把泰安给安顿好。”林阡点头。就算有缝隙、后患,我也会将它们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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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杨宋贤虽嘴上乐观,心里还是怕自己盲目乐观,所以为了给江星衍的叛出最大程度地弥补过失,回头的路上他拣重点地提了几个夔王府高手的人头回来——不同于林阡都是一刀切,杨宋贤还是能判断自己剑下哪个稍微强些的。
哪想到,回到泰安才发现,自己的乐观并不盲目,袁若和王敏也好似杞人忧天了,果不其然“只要林阡在,先前诋毁都是隔靴搔痒”——红袄寨真是林阡一到场就立刻簇拥了上来,“旌麾所指,望风归顺”不是川蜀独有!不对,是还没到场就闻讯列队、夹道欢迎,一个个争睹颜容、笑逐颜开——
本就是误上贼船、以红袄寨未来为重的杨鞍死忠们,都亲口说盟王此战功绩显赫泽被后世,在给他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上绝口不提江星衍那个煞风景的,李全想做文章都没笔墨,何况,李全的大半心腹,虽然心里不服却慑于林阡之威,一早就被迫滥竽充数,谁都没空给李全提笔磨墨……
杨妙真虽然回避和林阡的正面接触,却重提“哥哥和天骄在月观峰有约,我继续监督盟军履行”;展徽比她大度得多,原谅了林阡两年前对他的砍伤,握着林阡双手热泪盈眶,半晌终于哑着嗓子说:“我军把金军打成筛子,鞍哥听了,必当含笑九泉。盟王,是我小人了!”
众人都叹,山东之战在两年后以颠倒方式重演,现在居然靠曹王府高手堂来钻智力空子打林阡;陈旭则在经过观察后对林阡说,我们原以为展徽是李霆二号、三号,对李全唯命是从,其实他和杨妙真均属于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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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无论人心还是天气,泰安本还阴霾万里,林阡一回就阳光灿烂。红袄寨军心虽还有缝隙和后患,但怎么看也是告一段落。简而言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李全和夔王府曹王府,谁是皮谁是毛都不要紧,在林阡的战史上他们一样都是皮毛。
林阡和陈旭一路并肩而行,陈旭问起主公要如何对李全处置,林阡说,李全在七夕之战还是“抗金”的,一方面他没有流露出和黄掴勾结的罪证,一方面也满足我林阡的期望,所以暂时不着急办他,当然了,留着他小命的这段时间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暗中把能拉的展徽杨妙真之类都拉回来”。
陈旭点头:“李全聪明,主公不动他,他暂时也不会动。主公对泰安的安抚,看来会比想象中快了。”
“对沂蒙的安内和攘外,也是时候提上日程。”林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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