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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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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当面和你解释!”转身离开,吴越当下运起轻功,不错,现在他该做的,是劝宋贤和胜南和解,不管这是误会,还是现实……

    吴越一边往回拼命地走,一边攥紧了拳,老天爷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对不起我吴越一人就足够了,还要这般害我兄弟!想起平日里无忧无虑的宋贤,吴越心头已经一阵痛,再想起胜南,吴越更是难受――天,今天怎么这么巧、是七月十七啊……

    宴席早已不了了之。

    胜南一走,便将吴越带离了宴席。踌躇了片刻,宋贤立即也追寻而去,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眨眼功夫,蓝玉泽姐妹和云烟业已消失人前,熟悉的身影接二连三地离开,使得吟儿在备感凄凉的同时心生不祥之感:这多事之秋……

    果不其然,红袄寨群龙无首,南方义士团不欢而散,近处还有一家,竟然一触即发,教人理不清脉络――宋恒和海逐浪。

    吟儿远远看着人高马大的海逐浪,这位久仰大名的一方海盗,从前离间石暗沙和向一的大功臣,讽刺的是,初次见到他,竟是在他和风鸣涧被敌人离间之后。却不知他和宋恒何以会起干戈,连天骄也没有拉住,真正到引人注目的时候,宋恒和海逐浪已经在用兵刃说话。

    “住手!宋恒!逐浪!”柳五津喝令,语气严厉却无效。

    宋恒海逐浪仍不相让,事态紧急,两方刀剑越斗越紧,群雄看他二人势均力敌,都不知帮其中哪个,周围人群四下逃散,宋恒手持玉龙,嘲讽地笑:“海逐浪,你这见风使舵之徒,天骄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然忘恩负义,做我们的叛徒!”

    “天骄一手栽培,我自然不会忘恩,宋堡主你未免小瞧我海逐浪!”

    原来宋恒是帮天骄在出气?吟儿听着听着不禁一愣,天骄挖掘了海逐浪,可是海逐浪却背叛了天骄?怎么会?海逐浪怎么可能背叛联盟?他要是背叛联盟,他当年就不可能帮助联盟分裂金人去啊……吟儿看宋恒面色愤怒,知他所言非虚,知道这次海逐浪风鸣涧的争权夺利一定有隐情在,却一定是短刀谷的内事,心念一动:对,短刀谷有事……宋恒昨日说的“不想见一两个人”,其实指的是海逐浪!

    宋恒海逐浪二人口口声声为了天骄,丝毫没有放松过争锋,刀锋剑刃步步转移,竟就在天骄眼前演开了,虽然天骄周围人物已经四下逃离,唯独天骄安之若素,泰然观战,宋海二人刀光剑影,在众人惊呼声中即将凌驾天骄头上,只见天骄猛然出刀,却没有对准宋恒海逐浪任何一个――

    瞬即,天骄座侧石桌仅剩基石,桌面被整齐削起,斜推入宋海二人当中。被这巨石猝然斜挡,掩月刀与玉龙剑根本来不及思索片刻,齐齐被强行改变方向,贴着桌面横擦而过,力道全然被石桌卸尽哪里还可能与对方再斗,众人齐声慨叹,却见宋恒海逐浪均徒手退后数步,更惊诧,他二人武器竟皆被天骄留在了石桌之中!

    那桌面停于宋海二人之间巍然矗立,令得群雄一饱眼福:一左一右,一正一反,掩月刀玉龙剑镶嵌石中恰到好处,便犹如天作的化石,由于插入之时力道太大,此刻两件兵器无法脱落,被牢牢捆缚于石之表层!于是局势再怎样紧张,群雄都不忘拊掌喝采,南宋武林这么多年的天骄,仍旧是他徐辕无疑!便如他二人刀剑一样,这宋恒与海逐浪,怕是一个也逃不开天骄的手掌心!

    “不必再争辩什么宋恒。”徐辕轻声说,先行替海逐浪将掩月刀取下,“逐浪,你明珠暗投,教我徐辕情何以堪?”

    海逐浪颤抖着接过徐辕送来的掩月刀,神情黯淡:“天骄,逐浪并未见风使舵……”

    “回头是岸吧海逐浪!”宋恒冷冷地自己把玉龙剑拔出来。

    徐辕在海逐浪低头的刹那压低了声音:“不错现在短刀谷的形势一边倒,可是逐浪,能扭转形势的还在谷外,短刀谷的未来是他们……”

    吟儿在近处蹙眉旁观,不禁心里有数――是啊,从去年秋天开始,柳五津就一直说谷里有事,谷里有事,这事情,怕不止“陈羽丰失踪,寒泽叶病危”那么简单……
………………………………

第242章 铭心痛,天意已变,横刀却失爱3

    第242章 铭心痛,天意已变,横刀却失爱3

    视线的正前方,胜南一个人站在已经熄灭的火边上。跟以前一样,他还是用烧纸来泄愤……宋贤没有说话,一步一步悄然地走上去,地势渐升,走得太吃力,一边走就一边想回去。

    背后有脚步声,要换作从前,宋贤这样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一定是想趁着胜南不注意,故意地逗一逗他,或者吓他一跳,胜南每一回就算听见了,也装作不知道,让这小子得逞。

    无数次这样打闹着长大,欢笑着度过短暂的年少,宋贤是胜南在苦难童年里最开心的寄托,而胜南虽是二哥,却从来都是三兄弟当中宋贤最离不开的靠山。说感情之深,深到形影不离,深到真正和彼此没有任何秘密隐私可言,深到对方的优势弱点了如指掌,对方的至理名言倒背如流,对方的喜怒哀乐皆同身受……

    同生共死,雪中送炭,两肋插刀。

    难道要滑稽地演变成你死我活?杨宋贤要给他林胜南的生活雪上加霜?他林胜南要为了爱情亲手插兄弟两刀?

    胜南不想要尴尬继续存在,听他脚步迟缓不前,狠下心来,没有转身,却先开口厉声喝止:“你站住。”

    宋贤听话地停住脚步,屏气凝息。

    “你老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有多爱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把她当成我的女人、还是你自己的女人?”胜南万万想不到,会有一天问宋贤这种问题。

    “没有这么严重……胜南……你想太多了……”宋贤用妥协的语气。

    “也许是,是我想太多。”胜南转过身来俯视他,“你先上来。”

    他伸出手递给宋贤,宋贤没有犹豫,被他一把拉了上去。

    并肩站在制高点,宋贤心里不知怎地,顿生忐忑。

    “你把饮恨刀拔出来。”胜南忽然指着腰间饮恨刀,轻声说。他说得云淡风轻,宋贤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胜南……”

    “这饮恨刀是神器是灵物你不会不知道。若你对我没有任何一点威胁还是我林胜南的兄弟,这饮恨刀会听你的话被你轻而易举地拔出去。”他微笑,可是这样的笑容宋贤从没有见过,太陌生,仿佛这是他当了林阡之后,才慢慢学会的,领袖该有的笑。

    宋贤七上八下,听他说下去:“可是,如果你不是了,如果你对我有欺骗,有隐瞒,甚至背叛我,是我的敌人的话……饮恨刀你夺不走……”宋贤竟然不敢再听,不,这不是胜南,这语气,怎么会让自己害怕?

    宋贤迎来他审视的目光,这目光不可驳回,他必须听从地去拔刀,来证明,玉泽还是林阡的女人……然而,自己明明伸手去拔刀,却颤抖着,渐渐地,这种颤抖越来越明显,控制不了……是,就算玉泽对胜南不二,可是自己的确对胜南隐瞒了自己对玉泽的爱,要说没有隐瞒,是假的,但那决计不是背叛啊,胜南真的误解了,胜南应该相信吧……饮恨刀……饮恨刀会相信吗?物真通人心吗?

    宋贤踌躇着,许久,指尖还没有触碰到饮恨刀,他的在意,暴露了他的心,他一咬牙,刚要去下力气,却悔恨莫及。

    胜南冷冷地把他的手从刀鞘上扔开,痛心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狠狠敲打着宋贤,痛彻他二人心扉:“饮恨刀,真的有这么灵吗?杨宋贤啊杨宋贤,最灵的,是人的心,和人的眼睛。是你的犹豫,出卖了你!”

    宋贤才知道,自己被胜南骗了,宋贤急切地辩解:“不,胜南,你听我解释,不是这么回事!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慕容荆棘和洪瀚抒都说准了,那些本就不是流言,而是一个他们三人都努力逃避的现实,胜南和宋贤,只有一个人对,一个人错,所以,玉泽根本找不到平衡点……

    胜南也终于明白,流言的确击败也伤害了玉泽,可是最动摇她的只有一个事实,她心里有一个角落早已经属于宋贤,这个角落,从前完全由胜南来侵占,却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宋贤重叠,也许,到她后知后觉的那一天,宋贤的印迹会比胜南清晰。

    玉泽用言语开始了胜南的猜测,而宋贤的踌躇,证实了这事情的全部。胜南该找个机会,好好地解决这件事了。

    “你就当我想太多。你可以走了……”一瞬,胜南竟不知用什么表情再面对着他,甚至,不想再看见他。

    “胜南你真的有所误会,不错我是爱玉泽,可是玉泽与我,只是兄妹情谊……”宋贤情急之下,不惜以退为进,退了一步,却承认他爱玉泽。

    兄弟情,比什么都容易横在爱情中央,特别是他和宋贤这样同患难共长大,把对方看得至关重要的兄弟……

    他总算承认了……

    胜南心如死灰,迷惘地往江面看:“从小到大,我们多少爱好都一样,料不到,连女人也要一样……”强忍心伤不看他,胜南捕捉到江面上的一叶扁舟,冷淡地说:“你给我时间静一静,我会给我们三个找到一条出路……”

    宋贤气道:“林胜南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她真的只爱你一个!”

    胜南不想再听他解释,一怒之下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宋贤气愤当头,料不到他突然跳江,啊了一声急往下望,原来是江上正好有一艘船只经过,可吓坏了宋贤,以为他敢在这样一个风浪天跳江。

    那船只主人应该是个渔夫,冒死航船于附近连夜维持生计,冷不防有人从天而降,估计也吓了他一跳。

    果不其然,片刻就听那渔夫闹腾开了:“哎呀年轻人啊你怎么能跳崖自尽呢,这么壮实还这么年轻,有大好的前途啊!”

    宋贤听了好笑,想到胜南窘迫的模样,忍俊不禁,却听得下面一阵寂静之后渔夫又大声道:“去滟滪堆?!年轻人你有什么想不开啊……不行,还是把你送到安全境地去吧……你家在何处,我要和你爹娘好好劝说……”

    宋贤努力地听见胜南压得很低的声音:“那大叔你不必管在下,离开此地,越远越好。”渔夫看他安静坐在船尾,笑着说道:“嗯!好!不轻生就好!”

    胜南要离开此处,越远越好?!宋贤不知跟谁借来的胆子,想也没想也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

    再一个天外来客撞在自己船上,一个大浪扑来,小船负荷不了差点侧翻,那可怜又倒霉的渔夫揉揉眼睛又看见一个大好青年轻生跳江,几乎忘了自己到此航船的目的,忙不迭地过来看望:“哎呀,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你们年轻人怎地这样,怎么就看不开呢……”

    宋贤看了船尾刚刚转过头来的胜南一眼,他一定要向胜南解释清楚,既是为了玉泽的幸福,也是为了十多年的兄弟情!

    宋贤绕过那渔夫飞快走向胜南,胜南大怒起身:“下船去,不然我把你推下去!”

    “你推啊,试一试看!有本事你就该跟我抢女人,管我们是不是兄弟!”宋贤一冲动,怎么说就怎么错,胜南止不住愤怒一把将他捉起来:“没有良心!我不要再看见你!”说的同时,胜南火冒三丈,一下子就把宋贤推下船按进江里去!

    连续几日都湍急汹涌的长江水,到此时此刻没有减弱分毫,宋贤方一落水还能挣扎片刻,几个大浪连续打来,宋贤即刻被江水淹没!尚有神智的宋贤,万万料不到胜南会真的把他推下激流,变故突袭,宋贤真是又惊又怒,却哪里来得及再想其他!宋贤本能地拼命地寻找求生之机,但置身汪洋,周围皆是洪荒,连救命稻草也不可能有,自小不擅游水的宋贤,呛了几口水后神智开始模糊,命早已不在自己手中掌控,只能微弱地呼救……

    徒劳,胜南没有来救自己,从小到大一旦有危险的时候,哪次他们三兄弟没有互相呼应互相支撑信任过,再艰难的也熬过来挺过去了,独独这一关闯不过去……死,其实很轻易,假如那个自己最依赖的靠山,自己制造了一场山崩……

    江浪没过了自己的头顶,宋贤渐渐地体力不支,再也撑不住,放弃了生还的希望。一点点地往下沉,偶尔还有黑暗的浪潮在嘲笑着推动着自己,空虚的十九年一晃而过,什么也没有留下——都是假的,什么兄弟什么义气,都是虚伪都是狗屁,他误会自己却不听解释,说翻脸就翻脸不留余地;他推了自己一把,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他明明知道自己致命弱点在这里;他讽刺地说自己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结果为了女人他开始对付自己。早知如此,自己何必真心好意,帮他寻找保护玉泽,为他们两个担忧牵挂这许多日子!

    带着愤怒憎恨和绝望,宋贤唯能赴死……

    猝然,周围压力一空,像被谁推着托了上去,一离开江水,感觉一阵透心的凉。微微醒转,发现已然脱离了险境。雷霆绽放在瞿塘半空,美不胜收,宋贤被刺眼的光亮一惊,猛然间一跃而起,仿佛过去了好久,自己没有溺死,此刻正浑身湿漉地靠在船壁,神智恢复的同时他正欲向身旁这位救命恩人答谢见礼,却忽地发现,面前此人就是刚才那位渔夫,只是这渔夫身上分毫未湿,显然就不是那个自己在昏迷时在后面推着的人啊,不用想,救命恩人其实还是胜南……宋贤知道,自己的命,生也由他,死也随他……

    “年轻人你醒了?呛了不少水吧?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就救不活了,想想真是及时啊……”

    宋贤不免为适才的自己感到尴尬,他真不该猜忌胜南,胜南才不会置他于死地……宋贤眼中噙泪:“疯子林胜南,我哪里会和你抢!你自己死脑筋,你自己笨而已!”

    却没有得到胜南回音,那渔夫发窘地笑笑,拍了拍宋贤肩:“你说的是那小子吧?他已经不在船上了。”

    宋贤一愕,往渔夫的身后看,船尾空空如也,的确没有胜南存在,宋贤心头一阵失落:“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他将我推入了江里去……他救了我是不是?他又去哪里了?”

    渔夫苦笑:“说来那小子也真奇怪得紧,要杀你的是他,要救你的也是他。他逼迫着我走了好远,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好像就准备这么一走了之了,我劝了他半天他都好像个木头人似的,突然就像睡醒了,说什么你不会游水会死,他反应迟钝也就算了,这么大的浪,他说掉头就掉头,说跳就跳。我就担心,会不会救不成你,反赔了他一命,料不到那小子水性还不错……”

    “是,我就知道,还是他救的……”宋贤泪已盈眶。

    “可是,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又跳下去了……我喊着喊着,这地方跳不得,这里水深,你到个浅处再跳不迟,他早就随浪冲走了……正好你醒了,接下来,你也知道了……”

    “林胜南,你就是宁可被淹死了,也不肯见我听我解释……”宋贤眼泪夺眶而出,“你总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比玉泽早了十几个年头……”

    渔夫好心地上前来劝他:“不要难受啦,难受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宋贤叹息着摇头:“您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不就是你要把女人协商着让给他么?”渔夫笑着,仿佛很理解的样子。

    “什么?”宋贤犹遭晴天霹雳,“你怎么是这么理解的?!”

    渔夫一怔,摸摸后脑勺:“难道不是吗?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就该跟我抢女人,管我们是不是兄弟!’,不就是要把自己女人让给他吗?”

    宋贤的脸色变得惨白,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他也想到了:“刚才,你是怎么劝说他的?”

    渔夫哦了一声:“刚才时间紧迫,我只劝了他一点点,还没完全劝完,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

    “天啊……你劝了他什么?!”

    “哦,不多,我就说,那个是你兄弟的女人呀,你再怎么说也不能占为己有啊,是不?”渔夫回忆道,“怎么?难道我说错话了?”

    宋贤实在是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既通情达理又搞不清状况的渔夫插手,使得他和玉泽的关系越描越黑,气得差点瘫倒在船上:“岂止是错了,是反了!”

    “反了?”渔夫纳闷道,“什么反了?”

    宋贤在船头直跺脚:“我怎么就……解释不清呢!”
………………………………

第243章 徒生问,林阡何罪,玉泽又何错

    第243章 徒生问,林阡何罪,玉泽又何错(《绿色xiao说网》)

    也许是前世的纠缠没有了结

    所以选今生的起点作轮回的终点

    结束,在开始的一瞬间

    可知我曾经的梦想是做英雄执手一生的红颜

    可知我没有预料到那年冬天我们的遇见

    可知幽暗昏惑的五个昼夜,我为何心甘情愿颠覆我的从前

    黑暗里,错误的交汇点

    那个双刀精绝却无奈失路的少年

    那个英勇无畏在我面前却紧张脸红不知所云的少年

    那个每言每语每个眼神都让我深信不疑都值得我托付性命的少年

    那个可以流露出深刻和忧郁气质,却也常常在不经意间作出不同种笑容的少年……

    决心下定,不做武林公认多年的天骄的女人

    通晓诗书、慧眼识才的第一美女,将要为了追求真爱而移情别恋

    许是天觉得我不配你怜

    硬生生的失散,让同命的你我一个成为空中玉轮,一个成为水中月

    缥缈,虚无,空寄思,独存念

    两年,有太多人闯入我们中间

    覆雨翻云的,碌碌无为的,阴险狡诈的,光明磊落的

    有小人,有君子,有草莽,有政客,趁我们渐行渐远

    想强行zhan有我,想巧妙取代你

    我开始恢复清高而冷漠,伤害又拒绝

    不予理会追逐我或逼迫我的那些

    后知后觉

    明白对另一个人有亏欠

    同时,身边逐渐有流言

    同时,幼年的谶语在作祟

    同时,开始记不起你容颜

    海州城风雨逆袭

    迟到的见面

    欣喜若狂的你得到的,却是一声抱歉

    你热情成灰,你茫然若失,你注视我的眼

    你猜不透,为何连我也会改变

    我是你从林胜南变成林阡的过程里从来没有动摇过的爱恋

    当天下人都信关于我的传说,你都不予理会一律否决

    我应该感动我们穿越了一年的时空……

    为何我停止了继续却以中秋拖延?

    那简单的原因来自于一场梦魇

    夜半惊醒之后我泪湿枕沿

    胜南,虽然我与她没有见面

    却深知我真的羡慕她在你身边

    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在意和妒忌

    也曾存疑,一旦握紧萤火虫,终将失去光明

    缘起,因风生;缘灭,因风尽――

    才发现,一直阻碍我们的,不是宋贤,也不是云烟

    而是重重误会,句句谎言:

    “我当然逼不了他,对他当然是以计取之,咱们蓝家,不乏的是美人计。”

    “这问题,宋贤仿佛也曾问起过。”……

    你曾说誓言不轻易更变,只两年沧海桑田

    你走得坚决,我装作毫不留恋……

    庆元四年七月十七

    也许历史上这一天真的不值一提

    我蓝玉泽,却彻底地失去

    我命中最重要的记忆

    梦破

    只能说,爱真的很脆弱

    不想做你的伤口

    却没有留你的理由

    叹你我,空许诺

    徒生问,阡何罪,玉泽何错

    情,为何物?

    曾激你疯狂,也惹我伤感

    却生于黑暗,死于迷乱

    与秋同葬,惟遗落、一场劫难

    憾,憾,憾……
………………………………

第244章 临江行,夔门借舟,旱八阵晒敌1

    第244章 临江行,夔门借舟,旱八阵晒敌1

    这一夜,不知有谁也未成眠?

    吟儿踩着新落的树叶,走在遇见蓝玉泽的巷口,回味她最初的美和她最后的泪。不错,她是这场变故的罪魁祸首,可是,差一点,她就能带给胜南足够一世的幸福。

    一阵箫声鬼祟地飘进自己的右耳,于是钻进脑袋里去迟迟不从左耳出来,很烦心。吟儿大怒着停在墙外,冲着隔墙吹箫之人大吼了一句:“别吹了,好难听!”这句莫名其妙的恶评,打击得吹箫者蓦然自尊受损即刻停止,世界恢复平静,这才是三更半夜应有的气氛。

    默数时间,应该已是七月十八。吟儿想起解涛狂语“七月十九抗金联盟绝迹夔州”,想嘲讽着笑笑,却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转弯回家,又看见云烟姐姐熟悉的身影,曾经,云烟和自己认为的江湖格格不入,可是,现如今连吟儿都有这种感觉——仿佛云烟姐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不知从何时起,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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