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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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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不是误会他,而是为了你。”他轻声打断她的话,看她怔住,叹了口气,“白姐姐。为什么你总是生活在别人的生命里?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别人的奴隶,该有你自己的故事?”
宇文白心念一动,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倾听自己心愿的弟弟,当年,她是山脚寂寞的野百合花,而他,是随风飘落在各个角落的蒲公英――其实最了解她的人,是孙寄啸,不是吗?
“白姐姐,可以让我照顾你吗?”孙寄啸轻声问。她一颤,突如其来的一份情感令她猝不及防,却依旧保持微笑婉拒:“金鹏,在白姐姐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你还小,没有经历过爱情,你不懂大哥,大哥可以保护他爱的人,你也不懂白姐姐,姐姐一样也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只是大哥的保护是用武器,我的保护是用感情罢了……”
孙寄啸安静地聆听,没有再做表态,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拒绝。
“不早了,我先去睡,金鹏,你也早些休息……”离开时,她怀揣忐忑,经过他身边,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如出水芙蓉,俏丽却不明艳,冰清玉洁,怎可能不敲醒他的世界……
彻夜难安。
为什么在她的心里,他会是个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孩子?只因为他比她的年纪小吗?若她的心一直不能打开,他应该挽留、离开还是继续等待?
可是,命中注定,他绝对不该再错过这次的相遇……
“白姐姐,我不会放弃你。”孙寄啸面上漾起一丝有把握的笑,于心中对自己承诺。这么多年的恋姐情结,似乎都根源于这位以琵琶为兵器的女子了……
辗转反侧。
她的心,比任何人都乱。
她将怎样去面对寄啸?今后见面时她该怎么同他招呼?是冲他一笑还是低头无语?是若无其事还是心事重重?是她欠他还是她负他?
明天会是不同的一天,他们会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语气来讲怎样的一席话?谁先主动开口?甚至,明天他们压根儿不会相遇?
文白把心给了天,给了命运,这个孙寄啸,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幼稚的小男孩了,可是,她实在想不通,寄啸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金鹏,可是,我是你的姐姐啊……
百折千回。
瀚抒醒来时呆滞地望着屋顶,想玉莲,想吟儿,忽然竟想起文白。也许,金鹏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不该做什么事都死心眼一根筋,“像你这样醉生梦死,你哪里对得起我们所有人这么多年经受的煎熬、苦难和离别!”他此刻该做的,是光耀门楣,是振兴祁连山,而不是继续在川东消沉!他不要辜负了谁,也不会再被谁拖累。
可为什么,心里依旧百转千回……
也是这同样一个不眠的夜晚,一岸之隔的盟军军营,阡独自一人在风中徘徊。
一步步走近河畔,月之光辉,如碎金般映在水面,渐渐向他漂移而来。四周静谧只闻风声、树声、甚至水波荡漾声,水之当中,仿佛并无生命,又也许,是这些生命都同身边景象相安无事了?和平,安宁,寂然,足以令他远离尘世。
忽然,山外似响起一阵虎狼之声,明明发生在天的彼端,却引得眼前水面动荡,河中生命显然开始不安,那惊起的漩涡,不由分说也将月拉扯,继而沦陷。乱世。
饮恨刀在鞘中又一次蠢蠢欲动,阡知道,它很想参加这场川北之战。此刻他握紧刀锋,却是为了阻止它……
“为战而生……”眼前晃过父亲林楚江的影子,“爹……可曾预见,三年后,短刀谷是这样的局面……”
没有一盘散沙,可是比一盘散沙还要残忍,太凝聚,凝聚得盘根错节,分不清到底谁站在左边,谁站在右边,不坚定的人太多,坚定的人,却可能会疯狂到走火入魔――
吟儿说,难怪那日苏慕离败走之时,会看见他表情悲凉,吟儿关注的,是当天苏慕离脸上的表情。
可是,他林阡对那日的另一幕却一直铭记于心……
另一幕――当柳五津和海逐浪一起上前应战苏慕离时,海逐浪对苏慕离痛心疾首:“想不到,你竟卑鄙到这种程度。”可是柳五津说的是――“慕离,现在可相信了?”
慕离,现在可相信了?相信什么?
后来苏慕离也回答了:“‘布局先发制人,行动后发先至,从未举棋不定,向来处变不惊’,于他林阡,贴切不过。”
是相信这一点啊。可是这一点,究竟是谁跟苏慕离说起的?而这样一种刻意的炫耀和宣扬,怎可能不引得苏慕离刻意要跟他林阡比布局?
当日他注意着柳五津和苏慕离对话之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不对劲,如今一回想,才知哪里不对――这些日子以来,他与苏家的仇怨,根本便是林家军强加给双方的啊……
柳大哥,他的忘年之交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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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释然
第380章 释然
是否越接近一个人的执念,就越会觉得这个人距离遥远?
不能说物是人非,因为他认识柳大哥时,柳大哥便已是这样的人,经历无从更改,记忆不可抹杀,只不过他林阡只看得见一面,另一面不会对他林阡展现也不必展现而已,若不等到短刀谷内战浮出水面,柳大哥的另外一面,或许永远无缘得见……
初涉江湖、跌跌撞撞的那些日子,统领盟军、战无不胜的这许多年,身边都不缺柳大哥的插科打诨、嬉皮笑脸,柳大哥从来以嘻哈度日示人,以盗马抢马为乐,毛手毛脚、顽劣调皮,不认识的人看见他,没有一个会相信他是短刀谷七大首领之一,他表面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唯一可能看重的,就只有他的宝贝女儿柳闻因……
可是,离短刀谷越来越近的这几个月,柳大哥脸上有过往日的轻松表情么?没有。仿佛被内战的气氛同化了,尽管柳大哥心里可能也更宁愿过安谧的日子,虽然柳大哥很多事情都是迫于形势身不由己――但柳大哥曾是父亲最得力的战将,甚至是最好的知己,他一定最恨不得手刃苏降雪――所以,纵然是他激化了阡和苏家的矛盾,又有什么错……
阡叹了口气,答应吟儿说要努力去试、去说服,说的时候是为了不让她焦虑,可真正做起来,又谈何容易?林家军那么多年的努力,和对父亲生死效忠的决心,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搁浅就让步。而柳大哥,这唯一一个从前可以和自己交心的良师益友,现在阡却不能对他交心!
柳大哥,不与你交心的原因,亦是不忍见你失望……
往前走,愿路无尽头。
饮恨刀林阡,惟能顺从命运,去延续短刀谷几十年不变的权力斗争吗?这个无眠的夜晚,他在仲夏的温暖中,竟感觉得到一阵凛冽。
还没有下定决心,天便已经亮了,川蜀四周的山脉,在这一刻显得高深清寒。不知是光太暗,或是山太挤、林太浓,竟觉得眼前的山林,不是绿色,而是黑色……
“像不像那天我带着你在云雾山的黑夜里走,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当时你对我说,‘想不到云雾山的白天,这般深邃,这般好看’……”
原来这破晓景象,不止阡一个人的目光留驻?阡一怔而回头,云雾山的黑夜,正是眼前人带他一路走过,走出过去黑暗的世界,从此开始迎接一段又一段的辉煌岁月……
眼前人,南宋武林至今不灭的传奇。
天骄徐辕。阡在闯荡江湖之前就钦佩他,相识之后更是敬爱他,世间再没有一个人会像天骄一样武功盖世却还那么虚怀若谷,事事都以大局为重从不徇私,德高望重到甚至连老前辈都无法企及――是啊谁人不赞叹,扬名江湖近十年的天骄徐辕,如今不过才二十一岁而已。
他的到来,便如这破晓一般,似给黑暗中的阡燃亮了一丝光线。不错,天骄他,不纯粹属于林家军,也显然不可能亲近苏党,他不会是苏林两家之间动摇不定的,也不会像柳五津路政一样迫切复仇,最重要的是――天骄是那样得值得自己信任、尊敬……
“天骄。”阡心中虽欣喜,脸上却从容。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你看着破晓时惊诧却释怀的表情,当时看见你那般喜欢白昼景象,我更加下定决心要将你从黑夜里救出来。”徐辕百感交集。
“若没有天骄,也不会有林阡今时今日。”阡心怀感恩。
“那还记得,我那天曾对你说的话么?”徐辕微笑问,阡不禁一怔:“哪一句?”
“‘不管走哪条路,是对是错,你都必须不动摇、不后悔地走下去’。”徐辕叹了口气,回忆。
“天骄说的这一句,我一直都在坚持。抗金,会是林阡一生不变的使命。”阡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单指抗金――属于你林阡的路,敌人不止有金人,也一定会有自己人。不要觉得他们与抗金无关,他们正牢牢地挡在你的使命前,试图横生枝节。”徐辕正色,“要走下去,就不能动摇,不能迟疑,必须要尽快下定决心与他们为敌。”
“原来,天骄初来乍到,就已经听闻了那些说法,以为我为了楚风流动摇、迟疑?”阡心一颤。
“你对金人态度如何,立场怎样,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了解透彻?你若是一个会被美色迷惑的糊涂人,当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助你得到饮恨刀。”徐辕一笑,“况且黑暧昧道会的俘虏们不是说,‘美人计去了你林阡那里,就一定会反击’么?既然如此,自然不担心你林阡失陷楚风流,倒是担心那女子通敌叛国。”
阡亦一笑,感慨万千。知他的人总是知他。
徐辕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所以,你不去川北的原因,不可能因为楚风流,而只不过、是顾虑了旁人没有顾虑的而已……”
阡一愣,而沉默。天骄果然是天骄,一眼将他看穿。
“胜南,我只是有一点不解,既然你将迟疑流露给了几位前辈,又为何不向他们解释你有顾虑?”天骄问。
“迟疑不慎流露,并非我之本愿。没有极力掩饰而造成他们担忧,的确是我的过失。”阡带着愧疚。
“你最近压力过大,一时失去周全,也是可以体谅。我不解之处不在迟疑之流露,而在为何你流露了却不解释?有误会不去消除,这样一来,岂不贻人话柄?”
“不解释,只因我目前心中两种信念并存,去不去川北还犹未可知。若是最终选择去了川北,足以使任何谣言都不攻自破,解释反到显多余,也免得反复其词、令几位前辈大悲大喜。”阡轻声回答。
“你一向都是这样,再矛盾,再纠结,都喜欢一个人全部揽下,想不通就堵在心里,谁都妄想为你分担。”徐辕点头,理解了他的苦心,不免劝道,“但是你要记得,从前大家是同仇敌忾,现今却很可能有立场的分歧,这多事之秋,你这一点就成了缺点,不妨试着交流。”
阡被徐辕一语点醒,点头:“天骄说的极是。”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这份顾虑,是如我猜测的那样――因为川北之战是场‘内战’的缘故吗?”徐辕问。
阡点头:“我在军营多年,深知争权夺利可以害死一整个军队,苏林两家的恩怨已经延续了几十年,中间盘根错节可能牵连到一整个短刀谷,若我入局,形势一定更加复杂,若我起衅,则内乱必定激化。我实在不愿见到那般场面,而更希望大家能像过去一样,一致对外抗金。”
阡不能向吟儿述说的权力斗争,也尽在这里倾诉给了天骄。
“可惜,胜南,抗金是理想,内战是现实。此刻不发动内战,待到抗金事真正迫在眉睫,内患动乱,外敌何安?”天骄轻声劝道,“这与你黔西、川东两战的信仰一样,别忘了,这两战你收服的,也全都是宋人。对苏降雪,为何竟却不愿?”
“不是不愿。即便为了父志、为了父仇,我也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手刃苏降雪。”阡摇头,“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起衅,内战必然最乱,牵连最远,祸害最久,得不偿失。”
“为何?”
“因为,陕西义军有难。”
“陕西义军?你指的是,越野?”徐辕面中流露一丝微惊。
阡点头,将越野山寨的危在旦夕,扼要与天骄述说了一遍,与告诉吟儿的分毫不差:“天骄,正因我之一去,必然引起短刀谷内战,亦会倾覆陕西义军,故而才想将北上之期延后……”阡叹息。
“原来如此,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如今这时机大不恰当,需从长计议。”天骄点头,“既是为了陕西义军,不如也就对柳前辈、石前辈他们也坦言相告。”
“我只是、不忍令他们失望……”
天骄一笑:“若是你不肯打川北之战,他们必定不答应,但如今只是延期而已,几位前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听我一言,他们不会对你失望,只会更加觉得你林阡值得他们追随,值得他们等待,因为你和你的父亲,行事作风是那样的相似。”
“我明白,经过和天骄的一番倾吐,心中已释然了不少。”阡面露微笑,的确释怀。
天骄微微一笑:“这样便再好不过。”
倾谈过后,阡与天骄循路而回,天渐渐泛白世界却还未醒来,整个人间,仿佛除了仙山、清流、杉树,便只有他二人。
“胜南,恭喜你。立了业,也成了家。”徐辕远远看见盟军驻地,轻声祝贺他和吟儿的婚事,忽然,提及玉泽,“玉泽也听说了你的婚事,只不过要在短刀谷里照看宋贤,所以,应当是不会来了。”
“他们,还好么?”
“宋贤已经恢复了很多,记忆回来了,不过行动还是有些僵硬。”徐辕轻声叹惋,终于问,“胜南……若非为了宋贤的手足情义,若非觉得愧对于他,此刻,真的放得下玉泽吗?”
“即便只是为了手足情义,我也断然不会再想玉泽。”
“这样,对玉泽而言公平吗?她爱的一直是你,只不过对宋贤感恩,他二人纵然在一起,也恐怕不会幸福。”
“若我当初不斩断情丝,玉泽此刻会如旧日一样左右为难,对她而言,更不公平,可能还不如此刻幸福。”阡黯然,却斩钉截铁,“天骄,不仅当初这样,如今这样,将来的我,也不会去打扰玉泽的感情生活,既因为宋贤需要她,也因为吟儿需要我。娶了吟儿为妻,林阡命中再无别的女人。”
“当初你为了玉泽,常常忽略了身边的她,如今,却真是造化弄人。”徐辕叹,“凤箫吟能得你这个夫婿,不得不说是她的幸运。”
阡一怔,笑:“也不知怎么说,其实,能娶吟儿,才是我的幸运啊。”
每当心中烦乱,想起吟儿就会自然平静,乱世中她的粲然一笑,足以令他淡忘一切纷扰。
任这些纷扰一如既往地涌进他的命中,此生无惧,无憾,亦求无愧。
………………………………
第381章 悠然
第381章 悠然
那日清晨,阡因为天骄的支持而下定了决心,终于明白,他本不必再权衡到底要不要去川北,而更该拿定了主意不去――毕竟,陕西义军的生死存亡,值得短刀谷所有人都费一番思量。
如天骄所说,多事之秋,立场的分歧不容怠慢,说服柳五津、石中庸、路政三位前辈,便成了阡当前的首要任务。不过,既然天骄能了解并赞成他的想法,说服几位前辈之事,应当也不会像想象中的那般艰难。亦如天骄所言,几位前辈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虽不可能放弃数十年来的准备,暂时止战应当还是赞同的,唯独要商议的,也就只是这“暂时”的期限罢了。
回营之后,阡将对天骄所述的一切向柳五津等人叙说,柳五津与路政果然点头赞同,只有石中庸不曾明确表态。但阡察言观色,也知战事已经被自己成功拖延,不禁暗暗舒了口气,这沉重的决定,解决之后竟如此轻松,真是多亏了天骄鼓舞。有些事,做之前看似纠结,着手后却一顺百顺。
“苏家和我们向来讳莫如深,不过他们最近兵力的变化,的确是我们也察觉的,虽然没想到会有林阡说得这般危急,越野他已经‘生死攸关’。”阡走后,路政首先说,“看来回川北复仇,真的需要从长计议。免得真给了金人便宜。”
“越野若是知道胜南今时今日还在为他担忧,不知要如何后悔当初叛离我们去投靠苏家。”柳五津笑而叹息,甚是欣赏,“胜南和楚江,亦是越来越像了,每一场战争,都能将一切势力顾及和保证。我已经预感得到,将来越野必定回头。”
“不过,奇怪的是,适才我听林阡谈及内战的语气,明显是虽然愿意承担责任,却还不能接受事实。”石中庸却有疑团,“林阡他,不愿发动内战,不愿见党派之争,不愿承认短刀谷中钩心斗角,给我的感觉,他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对短刀谷还保留幻想。实在不对劲,我偏不信,他没有见过尔虞我诈……”
“老石头,这便是你错了。他涉世很深,也见多了尔虞我诈,但唯独不能接受短刀谷的尔虞我诈,因为,短刀谷是他的理想啊……”柳五津收敛了笑容,忽然略带深意地问石中庸,“当年,短刀谷何尝不是你我的理想?”
石中庸一怔,缓了很久才回答:“是啊,所以,更要将苏家那群外人赶出去……”
“不用愁,老石头,胜南不是说了吗,至多冷淡一年。期间,我们也可以援助越野山寨先击退金人,或许,还能先把越野收服回来也不一定。”柳五津恢复笑脸,“老夫也想这一年的时间,好好休养生息呢,最近可真是累得紧。”站起来伸个懒腰,眼神就往那边喧闹的盟军瞟:“不跟你们俩聊了,我去凑凑热闹!”
说罢老小子就一溜烟地跑过去了,留下石中庸和路政二人对坐。许久,石中庸都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个老柳,倒是特别喜欢跟年轻人打成一片,尤其是盟军的那群年轻人。”
路政迷惘地望着那边的欢歌笑语,真的很年轻:“倒是真的分不清楚,之中哪些是林阡带来的盟军,哪些来自短刀谷了。”远处的盟军,无论是作战时,还是休整时,都俨然一个整体,分不清出处来历。
石中庸闻言一震,面露释怀之色:“若真如此,要我再等上一两年,到也心甘情愿。”那楚风流的传言,看来真是他误会林阡了。
连日来,盟军与黑暧昧道会极度投缘,除了交流经历、比试酒量、切磋刀剑拳脚之外,倒是还有不少一直深藏不露的人才,一旦有了兴致,便以琴棋书画各显技艺,令杨致诚大赞原来这边藏龙卧虎,也教祝孟尝连连跺脚怎么连黑暧昧道会也附庸风雅起来了,郭昶则时常一副激动喜悦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眼中泪水涟涟:“欣欣向荣啊……”
今天要决一胜负的,则非上述中任意一种,而是――驯马――柳五津一得知脾气就上来了:“我老柳哪个不会,你们就比哪个?也太欺负人了!”
“哈哈,是啊,若是开个杀马大会,不用比,柳大哥认第二,没人认第一。”阡笑着说,正坐在天骄之侧,欣赏一干人等驰骋经过。阳光照在徐辕和林阡二人身上,一时柳五津只觉光芒万丈――这两个,都是南宋刀坛的神话,不知哪一个,才是刀坛之王……
表面上看,林阡算是徐辕一手发掘和支撑起来的小辈,但地位上讲,徐辕又是林阡要征服天下时必须的得力干将。就是这样一种迷惑人的关系,令柳五津也分不清到底谁更强些,不过,又何必去管呢,他二人,又犯不着决一胜负,他们该是从始至终的战友啊……柳五津想。真是越看越喜欢他二人在一起,令柳五津大有安全感。
“天骄,你是何时来的?”柳五津问,“竟事先不通知我们……”
“前几日便来了,走访了几天,你恰好不在。”天骄回答说,柳五津立即瞪了石中庸一眼,看看,人家多低调,你呢,还要我跑去接风洗尘。不远处石中庸被他瞪了这一眼,浑然不是滋味。
正说着,阡忽然起身离去,柳五津一愣,循声看,原来是吟儿牵着马过来了,不禁笑起来:“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咱们了。哈哈。”天骄浅笑,不说话,眼光却一直不离阡的背影,略带一丝惆怅。
却不知何故,阡和吟儿还未走近,陡然就有一匹疯马从斜路里闯过来,一路横冲直碰,速如逝电流光,已经擦了好几个人,眼看正对着这边要将吟儿冲撞!――这突发事件,令屁股还没着地的柳五津惊得停在那里,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危机感霎时强烈:凤箫吟她,在黔西之战时,曾经被马撞飞过,难道这幕情景、要重演?!
这里不少人都知道盟主那次被撞的惨事,在这个瞬间都为盟主捏了好一把汗。一不留神,却见吟儿她身影一闪,轻轻松松跃上了马背去,一把拉住缰绳似是要将这匹马征服,那身姿,真是英俊得紧。
“刮目相看啊……”柳五津捋须,终于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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