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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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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一切漂泊,都是为家族的尊严,但江湖夜雨已十年,你才是我心头从来不肯灭去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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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西方一隅被云吞没,树干间反射出阳光的一片淡黄。
她在树荫下捧着一首陈词在看,满心等待着他去邻近的集镇沽酒回来。
愿爱荒烟蔓草……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用抬头,便知是谁,从前,蜮儿只会为了他对别人采取防备,如今,一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剑提在手中,紧握。
东方雨,当天是他,害自己生死一线,害独孤浑身浴血。
蜮儿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亲情?爱情?原来最牢靠的东西最是不坚牢。
“蜮儿,你听我说。”他比以往憔悴,更比以往苍老,眼中布满血丝。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蜮儿冷冷站起身来,摄魂斩随时候命。
“我没有想过要杀你,那天……完全是柳峻他自作主张……那天,我真的是想将蜮儿带回去。”东方雨老泪纵横,数次语塞。
“又怎样?带回去之后,我会是什么下场?!”蜮儿噙泪质问。
“如此这般……倒也好了……”东方雨看了这新修葺的茅屋一眼,又环视了四面八方的山水风云,叹了口气,“若然你下定决心,为父也不便勉强。从此你与他,便好好地隐居于此吧……”说罢,转身便走,既悲伤又欣慰,步履蹒跚,老态龙钟。
“义父。”却听蜮儿抽噎着在他身后对他跪下。
“蜮儿?”他一惊回头。
“蜮儿错怪了义父……”她乖巧的神情,宛如他第一次看见她时。
“好孩子!”他大喜过望。
“但纵然如此,也改变不了蜮儿的心意。义父,请恕蜮儿不孝,蜮儿已经决定,留在独孤身边!”蜮儿眸子里满溢泪水。
“为……为什么?”东方雨一惊颤声。
“蜮儿从前一心为了义父,是因为没有人能像义父对蜮儿那般好,蜮儿将要一心为独孤,是因为蜮儿自己动心。”
“也罢,也罢,义父本是过来人。”东方雨苦叹一声,“如他那般男子,自是世间难得……能将你都打动,却真独一无二。”
“是啊,蜮儿喜欢他!哪怕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也模糊了过去的记忆,但只求顺了自己的心,不能有一点遗憾。”蜮儿坚定抬头。
“然则……你清清楚楚知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玉儿!”东方雨这一句虽然低声,却震耳欲聋,贯彻心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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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憾绝尘缘
傍晚时分,本就人烟稀少的边城,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行人。沽酒归家的独孤,经行过一处贩卖首饰的店铺,一眼便看中当中一支宝钗,当下就将它买了,置入袖间,希冀一回去便给玉儿戴上。
能跟他合眼缘,玉儿就一定也喜欢。
想到玉儿还在等候自己回去,独孤情不自禁加快了步伐,快出城的时候,正巧有一群幼童追逐嬉戏,在身前打闹而过,七八个小孩追着一个孩子王,只见最大的那个举起双手自鸣得意:“哈哈!你们猜,猜中了就给你们!那两枚铜钱,到底是在左手呢,还是在右手!”
独孤未曾驻足,正待继续赶路,一瞬却觉得不对劲!天幕接连被几道雷电划过,就如他的心脏,也是瞬间筋脉缩紧――“到底是在左手呢,还是在右手!?”
视觉的冲击,听觉的震慑,几乎令他失去力气,酒坛也瞬间坠毁在地。
“独孤哥哥,不是左手啊,是右手受了伤!”面色惨白的玉儿,在群狼被他打退之后,竟还不忘捉弄他,骗他说自己是左手被咬伤了,惊得他立即失去分寸,以为她受伤连神志都模糊了。
“我故意的,因为独孤哥哥前天说,以后右手只会牵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独孤哥哥,这两天都没有用右手牵我。”玉儿虚弱地笑,“但刚刚我一说是左手受伤,独孤哥哥立即用了右手帮我看!”
“你这傻姑娘!我的右手,当然是用来牵你的!只有玉儿才是我心爱的姑娘啊!”他骂不出口,心疼不已。
傻玉儿,竟然为了我的爱骗我!
从此以后,她常爱用这件事来取笑他,时间久了,就混淆了当年到底她受伤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连她自己有时都说反都记错。
独孤忽然有些站不稳,腿脚都发软,玉儿,受伤的明明是右手,大夫们都说,这伤疤,怕是一生一世都会留着了。
蜮儿呢?蜮儿的左手上,为什么如他所愿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蜮儿还说,她已经记起了那天清晨被狼群追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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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你清清楚楚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玉儿……”茅屋前,东方雨痛心疾首地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蜮儿苦涩垂眸,仍然没有答复。
“你师从河朔无影派,父亲姓胡名蠓……后来他成为我东方雨的门客,在一次战乱中为了救我而死,当年你才六岁,为了他的恩情我将你收为义女,你也从此改姓东方,十多年来,你都在海州生活。”东方雨轻声陈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有子嗣,十多年都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从一开始只有这么高,到如今出落得这般美貌……若非战事紧急,为父绝不可能让你冒险来宋……蜮儿,你告诉我,你与他的所谓‘青梅竹马’从何而来?你的失忆之说从何说起?”
“义父,我……一开始,也并不曾承认自己就是他说的玉儿。”蜮儿噙泪,微笑呢喃,“可是不知不觉,控制不住自己,就爱上独孤啦……慢慢地,会假装记起来他叙述的一些事,看着他开心,我也开心,听着他述说,我会带入地想我就是那个女子……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我就是那个女子……他是世间最好的男人,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哭,能让我笑,让我惦念的人……”
“蜮儿,你手上?!这是怎么了?!”东方雨看她左手手腕似有伤痕,大惊一把将她握起:“你从前,没有这伤口?怎么……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新伤?”
“这是……这是我自己所造。”蜮儿不悔地缩回手去。
“你……你……竟为他自残?”东方雨难以置信。
“不,这是他的玉儿、身上应该有的印记。”蜮儿轻声道。
“傻蜮儿,竟然为了他的爱骗他!”东方雨叹息一声。
“义父,他,就快回来了。”蜮儿站起身来。
“真的决定留在这里?不随义父走了?”东方雨见她心意已决,怎能不悲痛欲绝。
“义父,您一个人走吧。蜮儿要在这里,等夫君回来……”蜮儿轻声说,未笑,面容中却洋溢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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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
可是,独孤竟然一夜没有归来。
作为一个“失控者”,蜮儿本应该发疯了一样地冲下山去,歇斯底里地到处寻他。
然而这一次,她哪里都没有去,独守在屋子里,等他。她知道,独孤沽完了酒,是一定会回来的。
又也许,是出于女人对爱情的直觉,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他终于察觉出了什么……
一天,两天,三四天……终于他,一直没有回来。
只是在某一晚也是个大风天,她起来关窗的时候发现一道白影掠过,匆匆去寻,杳无踪影,萧瑟月色下,只在阶下拾得一块冷玉,反面刻着,“无缘”二字。
那一瞬,蜮儿只是轻轻将玉贴在心口,惨淡一笑。闭上眼,一滴清泪划过。
是因为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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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起雷霆于指顾之间,谁将年华付断井颓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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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转眼人间四月天。
武者,总爱将时间熔入兵刃。
川蜀和尚原,在名城大散关以东,四周陡峭,顶上宽平,水泉充足,适宜屯兵,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离开黔西没有多久,林阡吟儿就又一次统帅三军、转战于此。
在抗金联盟一鼓作气的打击之下,从黔西退往北面的控弦庄散兵游勇,尚来不及由庄主银月集结在川北扎根,便已经被风卷残云扫出南宋境内并继续一路向北……
也便是在那大散关的不远、漫天遍地的烽火之中,阡和吟儿最后一次见过独孤。
那个桀骜不驯的白衣剑客,傲岸中明显平添了一丝孤独。
一个美丽的误会,一场错误的相逢,既教人肝肠寸断,也生生刻骨铭心。
林阡和吟儿作为局外人,闻知蜮儿并非玉儿,都一个是愀然改容,一个也潸然泪下。
惟独独孤太骄傲,情愿用笑声代替苦忧,一路风云,且歌且行。
“这世间,竟这般多的痴男怨女……”吟儿道。
“那蜮儿,注定只是独孤去天山之前的一个插曲。”林阡叹,望着独孤渐远的背影逐渐跟夕阳融合在一起,他知道独孤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但百里林的西面,那深青色的山峦才是他林阡的寄托和归宿。
背离了喧嚣的茫茫人海,西风古道,剑系腰间,性本疏狂,志在青天的少年侠客,永远都是一个人在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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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山,很难把视线转移到天空里。
白天,不知是笼罩在蜃景中,还是活在现实里,穿过大漠、越过险峰,千万里穷山恶水,方圆百里都不见一个人的影踪,空山绝谷甚至根本找不到一株野草……
直到过了吐鲁番,才见到远处的一丝青烟,在泛白的暮色之中笔直。那地方,叫汉家寨,残酷、凄凉,就算在高昌国也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却世世代代有人守在这里,不愿离弃。
汉家寨的北面,是陆地与天对决后坚守的血脉的颜色。刹那,眼前是一种空阔的壮烈:这个地方赤裸地葬送在毒辣的太阳底下,狰狞着继续火红。鲜血般,染透了人生的棋盘。
绛色碎石,赤色泥土,看不清远方的阴森恐怖!
世界,于是跟着独孤的脚步,一直在变。
要跋涉过这片红岩焦土,方可以接近那冰川雪顶!'(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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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天下第一
第561章 天下第一
天山之巅,万古荒寂。
适逢天灾泛滥,时时有冰雪疯狂倒灌,处处是风石肆意摧毁。身临其境,方可知人类是何等渺小可怜,却道是谁人能与天命相违……
雪崩之时,却有一青衫老者,凌万顷茫然,沧海横流亦岿然不动。
那无穷灾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来势汹汹转眼要将他吞埋,吞埋之后,不,之时?之前?怎感觉时空逆转?!光线陡然间亮到晕眩,似一束流星跌毁人间,竟然以更大的浩劫,与更浩荡的声势,撞毁那天崩地裂!
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天外陨星。
“肖大哥。”收回这一掌,正自欣赏那风雪回流,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唤他,青衫老者的表情,倏忽一变。
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却还是循声看去,看去这十八年前的大雪纷飞夜,依稀也是发生在同一个地点……
“飞灵……”
那晚,唐飞灵身着狐裘,怀中抱着他们出生不久的女儿肖榕,楚楚可怜地站在他面前,俨然是跋涉了千山万水才终于找到他。然而,当看见了他逆天挥剑斩雪不可一世的武功,她什么话都不再说,转过身去就离开了。他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却终于狠下心肠,没有上前追回。
握紧的是剑。
天下第一。为什么人在年少的时候,总要有一些高于现实的追逐?飞灵,像我这样的人,注定只是冷血无情的剑客,却为何,你要抛弃一切地爱上我……
画面闪回到他和唐飞灵的最后一面,襁褓中的肖榕无端失踪天山以后――
苦寒的气候里,她在雪地里死死挣扎,手中还握着她和他私定终身的信物,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榕儿的名字,蓦地回过头来盯住他,眼神中极尽凄楚,就在那晚她疯了,痛哭流涕,她失去他们唯一的女儿,然而他却失去了一切,她再也不认得他了,她一把推开他的怀抱,疯疯傻傻地一路唱着歌,歌的内容,是他在唐门的*里第一次见到她、听她唱。从前他的世界只有狡诈、拼斗、猜疑和仇恨,是她带给他爱抚、真诚和欣慰,是她带给他一个家……
飞灵,榕儿……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狂奔出去,足下的冰川疯也似的变化不停,恨平生,一场空,再如何激扬,都注定幻灭!
“我肖逝此生枉为天下第一,报尽一身仇,抱进一生愁!”
却听得一声巨响他惊醒驻足,忽见脚下有冰河开裂之景观,本以为又是一场雪崩后果,然而仔细看去,却是人力所为,冰河中冻结的雪水四处飞溅,一个白衣少年就在磅礴之中垦出如此震撼的画面,而他的对立面上有一大群人,个个都人高马大剑光清寒,可是在肖逝的眼中却形同虚设……
这么年轻的少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肖逝感慨万千:他大概是弱冠之年,比当初的自己少了些许仇恨,而多一丝惆怅,却,无端勾起了肖逝的回忆……
“唐毕云!你既然技不如人,何必硬要苦苦纠缠,这把剑与我有哪点不相称!”那少年语气狂妄。唐毕云,天山派现任掌门,那少年竟然直呼其名,更斥他技不如人?
“残情剑本是天山派宝物,无端被你据为己有,今次教我看见了,怎可以不将它收回?”唐毕云愠怒不已,然则他性格太温和,怒到极点了言辞都斯文,“小兄弟!敬请物归原主!”
残情剑的主人,独孤清绝,却冷笑一声,傲气冲天:“剑在我手,你自己来拿罢!”
天山派霎时剑拔弩张,唐毕云的所有徒弟都气愤不已:“师父,教训教训这小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我天山派的厉害!”
“天山派的厉害,我早已经看过了。”独孤所说的厉害之人,是天山派继任的掌门石磐,吴越石磊莫非的兄长,云雾山比武排名,他虽是第十三,却明显不止于此。
唐毕云刚把怒气押回去,独孤又说了一句:“可惜不是你。”他虽是实话实说,却被天山派门人误当成侮辱,出言不逊在前,言辞侮辱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毕云立即抽出背后的青云剑,大喝一声斩向独孤,剑气如虹直穿荒野,独孤好言好语料不到他突然动武,也怒斥一声“龌龊”,毫不留情,也是残情剑迎面拦挡。
这一招“残情长虹”,经过多年的磨练与推衍,少了浮华修饰,突出了剑与剑法残缺,肖逝看此二人剑气交汇,独孤手中青虹明显是残缺不全,剑招里明明漏了一个天大的破绽!众人欢呼声中,唐毕云一剑砍在独孤剑气中央,正自得意,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暗叫一声不好,怎料得独孤的残情剑法虽然残缺,却不停地连接和充实!前一道剑气刚罢,后一道剑气已经从刚才的缺口直接补上!
众徒弟还在欢呼,唐毕云却心知自己,这一招已然输在了独孤手上。
怎堪在孩子们面前丢脸?!青云剑刚落地,唐毕云赶紧一个转身,又抽出一把长空剑来,独孤哼了一声,一剑“残情旧梦”,飞驰般侵袭而去。说也奇怪,众人见他剑法内涵老辣,表观却真的是零零碎碎,如幻梦一般残败,忽地一声梦还没有做完就已经醒了,倏忽长空剑也被震落在地!
唐毕云睡过头一样地站在原地,来不及再抽第三把剑,已被独孤清绝一剑锁喉。肖逝看得没过瘾,直想把唐毕云狠狠骂一遍!
回想独孤刚刚的那一剑,令人回味无穷似乎恨意绵绵无断绝。纵然是肖逝也由衷赞叹:这少年真了不得,骨子里孤狂目中无人,剑法却强劲到足以目空一切!
独孤哈哈大笑:“唐毕云,他朝再想送剑给我,可要先找些像样的来!”
“你……你……”唐毕云气得无话可说,脸红脖子粗。
“对不住了,我到天山来的目的是天下第一,你们这群平庸,勿再耽误我时间!”独孤当即放话。
肖逝自然不能再令唐毕云受辱,他二人虽无深交,数十年来,好歹也算邻居,看唐毕云下不了台,肖逝当即从雪峰上直飞而下,落在独孤与唐毕云之间。
独孤这一惊非同小可:“阁下匿身多久了?怎生毫无声息!?”
肖逝答非所问,而是在回应他的上一句话:“等你弃去了你手中的剑,再来妄语这天下第一罢!”
独孤一怔心有触动:“阁下是……哪一位?!”
“肖前辈……”唐毕云转过脸来,又惊又喜。
独孤心中的想法证实八九:“肖逝前辈吗?在下独孤清绝,从京口北固山来,正是要挑战你的天下第一!”
独孤清绝这四个字,铭刻在肖逝心头,凭直觉,他知道独孤必定是这一辈的武林翘楚。
战书一下,天山派竟无人敢驳!肖逝却只是淡淡一笑:“你可知道,你残情剑法的弱点?”
独孤一愣没打出来,只听肖逝轻叹一声:“独孤残,历经三代,竟依然没有读懂残情剑法的真谛!”
独孤皱起眉头:“肖逝前辈,你肯答应比武?只要你能在十剑之内夺得我手中残情剑,在下定然服输,就此离开天山!但若是你夺不到它,天下第一,就拱手让我!”
十剑之内不仅要赢独孤还要夺去他手中残情剑,如此比武未免对肖逝太不公允,唐毕云等人纷纷摇头,不肯赞同――由于适才领教过独孤剑法,天山派众门人都觉此举艰难。
肖逝嘴角却划过一丝冷笑:“何须十剑?三剑如何!”
众人尽皆色变,独孤气愤不已:“肖逝,我敬你为长,你未免太看不起我!”
“你能挺得住三剑再说!”肖逝声若洪钟,气势凌人,哪像是个发花鬓白之人,分明也是个轻狂少年而已!
唐毕云手臂一挥,天山派门人均后退数步,独孤哼了一声:“前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若后悔你直接叫我晚辈!”肖逝大笑一声。
空旷的冰面,仅剩独孤和肖逝两个人。
独孤的狂气首先就棋逢对手,何况剑法被他小觑更加被激,第一剑是又悲又愤稍逊平日水准,那招式名为“残蝶断翼”,剑气双发左路四平八稳右路则摇摇欲坠,在寂静空气之中真有如断翅蝶舞,唐毕云在一旁看着触目惊心,急问左右:“为什么这个人竟会和剑融为一体了?!”可是转头却愣住了,肖逝似一动都没有动!唐毕云大惊,话到嘴边变成:“为什么明明没有动弹,他竟能化解这一剑?”只怕,只怕是用他无穷无尽的内力迫回去的吧?
可是唐毕云适才刚和独孤较量过,知道独孤的内功也根本深不见底啊!
独孤清绝一剑受挫,已经在挥动第二剑,这是一剑“残剑孤烟”,正如平沙莽莽中的一道青烟,笔直冲向天际,这道烟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断断续续,忽残忽连,看不穿最强的攻击力在剑锋何处,他自己在剑光保护之下也根本毫无破绽可寻,真教众看客是又好奇又赞叹,几乎忘记了自己也是身负武功……
肖逝就在斥回这一剑的同时忽地腾空跃起,在令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手了!
独孤看肖逝陡然攻袭也是一惊,赶紧侧身一闪飞快地挥出第三剑“残情弄玉”,这一剑既冷血无情又情深意重,剑气便忽隐忽现方向力度无一明确。肖逝一震,不假思索,在他未使出精髓之前强行扼住他手腕,用这只手把残情剑卸了下来,另一只手则比独孤的意识还要快不由分说封住了他全身穴道!
唐毕云大呼精彩,奔过来只盯着他二人。
肖逝轻声道:“独孤清绝,你的剑法,在易迈山之上,如果遇到林楚江和金世缘,即便不能胜过他们,也一定立于不败……”同时豪放地笑了一声:“只要没我在,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独孤大怒瞪着他:“你又何必羞辱我!”
肖逝正色说:“你第一剑使出来,就比我几十年看过的各家剑法都高强。独孤清绝,你到了我这年纪,还愁不是天下第一吗?”
这时唐毕云才注意到残情剑:“肖前辈,那么……这残情剑……”
“你不配有它。”肖逝冷冷丢给他一句,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提残情剑,一手挟独孤清绝,忽地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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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他年再续
第562章 他年再续
“肖逝,你何故要将我囚禁?!”独孤被肖逝关在天山之巅的竹笼之中,一日,两日,三日,直至渐渐忘记了时间,只隐约望见月圆月缺两个轮回……
肖逝脾气煞是古怪,除了吃饭睡觉,他根本不会理睬独孤,每天只抽半刻舞剑,高兴起来还会酗酒,一旦饮醉,比往常还要疯癫,举止绝非常人。偶尔却心神恍惚,自言自语些陈年旧事。独孤本来想闭上耳朵不了解,可耳朵闭上了心却闭不上,听多了更加觉得太相似,听他根本就是在听自己――“为了我肖家尊严”,这句话换个姓氏,独孤自己也讲过。
但相似却又不一样:独孤家族是被辱,肖家,却依稀是被铲除!
肖逝在两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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