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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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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雨赶紧摇手:“啊?不是我说的!”
“确实不是孙姑娘……被我查了出来,是辜听弦所说。”天骄叹了口气。
众人全部瞠目结舌。
林阡语塞良久,叹了口气:“真是歪打正着……”
原来,辜听弦虽然答应了林阡归顺义军,却一直不曾忘记他二人之间私仇,几个月来他的脚伤都是在锯浪顶上养好,正好看不惯那个娇小姐洛轻舞所以刻意吓唬她一番,同时还损林阡,何乐而不为。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歪打正着竟完成了孙思雨失败的任务。
“辜听弦那小子,真是小孩子脾性!看姐姐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孙思雨捋起衣袖,却满意带笑。
“郭将军。”趁林阡与天骄商议战机去了,吟儿转过头来看见郭子建。
“在。”郭子建策马上前来。
“我的那封书信,你可收到了吗?”
“是,收到,舍妹已然知错。”郭子建敬服的语气。
“我想见见她。”吟儿笑,“对她麾下的娘子军,也甚是感兴趣。”
“好,明天便带舍妹去锯浪顶见主母。”郭子建点头。
终于兵马离锯浪顶越来越近,寒泽叶、百里笙、许从容、云蓝都翘首以盼,近半年来,正是他们的主公在川陕连番作战家都归不得,才保证了短刀谷内拥有了这么多日子虽假尤真的和平。如今林阡他带盟主一起回来了,显然是把战争的重心带到了谷内来。十几年来对林家军来说比登天还难的“夺权复位”,竟是被裹挟在与金人的大小战役之间,这般渺小,这般不值一提,或许林阡此刻,根本稳操胜券。
确实,他现在对短刀谷唾手可得,需要在意的,只是如何开战才能损失最少的人、有最好的善后罢了……
吟儿乍见云蓝在侧,才想起自己的身世之谜,迫不及待扑到她跟前:“师父,我听旁人说,你和天骄都知道我的身世?!”她问得太突然,云蓝几近愣住不知如何作答,这边正在交谈的林阡和徐辕也都一惊而停止议事,霎时四围一片死寂无声无息。
“这么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天骄第一个打破沉寂,在她身后问。
“想。小时候是吃饭也想睡觉也想,长大了也好不了多少。”吟儿转过身来看着天骄,凄然,“我也实在想知道,究竟我爹娘是怎样的十恶不赦,使得去年此时,天骄一定要胜南抛弃我,迫得胜南他宁可带我远走高飞。”
这孩子,竟然这么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此情此景,云蓝无言以对,天骄却从容不迫,面不改色:“我不知你的身世。”
“什么?”吟儿一怔。
“你师父也不知你的身世,凤箫吟,你没有身世。”天骄淡漠一笑,“你没有身世,就不如洛知焉的女儿有价值,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借助洛轻舞这个事故,徐辕巧然述说缘由,却竟然不顾天骄身份、编出跟诡绝陈铸大同小异的谎言。知情如林阡,显然感激不尽。
“原来,去年你们就已经帮他看中了洛轻舞……也对,当时的你们,为了尽快拿下短刀谷都走火入魔。”吟儿叹了口气,“纵是师父,也一向都将林家军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禁有些心酸,她想起云蓝曾经为了撮合林阡与蓝玉泽丝毫不顾自己的婚约,自是更加相信了天骄此刻的说法――没有身世,没有背景,可能真是根源,被大嘴张那个奸细添油加醋推波助澜,所以才酿成了最终大战。
眼看天骄自圆其说,云蓝哑口无言,只能顺势默认。
“谁说你没有身世。”林阡见天骄借洛轻舞的地位来解决了这个身世之谜的隐患,却又把问题转向了价值领域触到吟儿软处,所以即刻发话,真挚对吟儿讲:“吟儿一直都有身世,身世便是我林阡的夫人。及笄之年,便已许嫁。”
十五岁那年,她确实已经为他束发,偏就是在那年遇上了他。
?
“哪是及笄之年,分明豆蔻之年便爱上。”待终于安顿好了,住下了,锯浪顶的夜还黑得如漆一般,舟车劳顿她有些倦了,卧在榻上笑望他,心里面无限妥帖。
他走上前来,默不作声坐在她床边,解开她发上缨绳,重新梳理了一遍再给她系上。
“这是在做什么?”她觉得新奇,一时有了精神。
“‘结发’。先秦的时候,都是这样在洞房里‘合髻’的。”林阡笑,“与现在的做法大不一样。”
“原来我夫君是古人么。”吟儿亦是一笑,同时往内靠了靠,欲给他腾出一席之地。尽管知道前路还有许多风浪,此刻安宁也值得享受一番。
孰料,那张床和墙壁竟空着一段距离,一边两人正柔情对视一边吟儿就从缝隙里掉了下去。
“吟儿!”阡大惊失色,赶紧往床底下找吟儿,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冷汗直冒,刚刚那种场合,气氛好到醺然如醉,竟还会遇到这等离奇之事!
“这个家,看来真要好好治理了……”吟儿郁闷不已。
“吟儿没来的时候,我几乎不睡在锯浪顶,因此,不曾注意……”林阡也不忍告诉她,先前自己根本夜不成寐。
“你爹跟云蓝师父一副德行,床不靠着墙摆放,不知是什么怪癖!”吟儿叹了一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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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君子好逑
第567章 君子好逑
廿二,林阡在组练兵马、完善器械之间隙,与吴越一同去许从容驻地探视宋贤,闻知他伤势几近痊愈、却不记得林阡同样不认得吴越,林吴二人是既喜又悲;是日,吟儿亦新官上任三把火,为钱爽和三娘子握手言和之后,和思雨一起去郭子建营里观赏了三娘子的娘子军一番,果然名不虚传,思雨都有兴趣加入。
廿三,小秦淮的南龙南虎兄弟俩面带羞赧来锯浪顶找林阡和吟儿,原是要他二人做主,去给萧溪睿家的一对姐妹提亲。提亲本是好事一桩,但那对姐妹的父亲却极是刁难,说姐妹俩琴棋书画样样一流,南龙南虎必须也达到那种境界才可以娶她俩,吟儿看出两姐妹都有心许嫁,极欲促成这两段姻缘。
闲暇时,林阡听吟儿转述了先前钱爽和三娘子的口角之争,对林家军和抗金联盟的大小摩擦也心里有数:虽然这些年来,跟着他历经战伐的兵将们都可谓融为一体了,但扎根在川蜀的林家军家族长老们,明显还倨傲不可一世,未必能与初来乍到的联盟军打成一片。故此,林阡同意了吟儿的提议,趁着暮春初夏的好风景,组织一次类似于苗家三月三、仲家蛮仙歌节那样的盛事,借此消除隔阂,拉近彼此距离。南龙南虎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为了窈窕淑女也全豁出去了,几天之内一直在练习对歌。奉命组织此事的吟儿,自然更加乐在其中。
期间,由于林阡归来谷中,苏降雪阵营心惊胆战,时常有官军对义军借故启衅,其实是自乱阵脚之举,向来都是林阡强势镇压、天骄斡旋交涉,不知不觉双方都已习惯;锯浪顶上,辜军也被收编,辜听弦跟在林阡左右,却集麾下与仇敌身份于一身。据悉,林阡与辜听弦约法三章,只要他肯留在林家军中,一定会给他机会报仇,而辜听弦的为人在这里,顶多言语顶撞,不会暗箭伤人。吟儿本还有些不放心,但杨致诚、杨致信、向清风、祝孟尝四位可把辜听弦盯得死死的,教吟儿也逐渐安下心不会连他都容不下。
廿九,吟儿如愿以偿把抗金联盟和林家军的一些单身男女拉了出来,让他们通过对歌自己去找心仪对象,还扬言说“盟王是父母之命,盟主是媒妁之言”,把人家的父母家族一概都藐视了,由于林阡在场默认,像萧谢杨田这些家族的元老们也惟能认可赞成。众青年本还羞涩,后来看南龙南虎带头,也便都活跃起来。在大环境大形势的协助下,南龙南虎成功抱得美人归。除却他们这两对之外,还教阡吟发现了不少刚刚萌芽的情愫,都是抗金联盟和林家军之间的,先前因为家族长老的不开明,感情被禁锢了太久,如今得到这样的好机会,显然是一发而不可收。
吟儿笑着坐在林阡身边石头上:“曾经你还发愁过,说打赢了川北之战,林家军可以恢复地位,联盟能得到什么?你看看,庸人自扰了吧?联盟这么多光棍,都可以就地婚配、娶到媳妇啊……”
“改天把新据点的那部分盟军也都调遣回来娶媳妇,否则太不公平了。”林阡开玩笑这么讲,吟儿还当真了好一会儿。
却说那群情侣之中,有一对最特殊的是谢云逸与范泳儿,特殊在他们并非是抗金联盟和林家军的联姻:谢云逸来自义军,范泳儿则来自官军――她的父亲是苏降雪麾下的范克新。但范泳儿真是颇具慧眼与胆量,去年腊月,不顾父亲反对和谢云逸私定了终身,范克新也不得不原谅这个独生女儿,没法反目成仇,便只能约定了父女俩不再过问彼此立场。
吟儿对范泳儿欣赏之余,不免对有些事情存有疑惑,回来的路上他二人乘马车在越溟河畔看夕阳,她禁不住要问阡:“为何谢云逸可以和范泳儿私定终身,而海将军只是与苏家的人称兄道弟就会被义军排斥?”
“我就料到吟儿会问这个问题。”林阡的视线从越溟河回来,微笑。
“难道海将军就跟我一样,因为不像谢云逸那样有家族背景,所以爹不疼娘不爱?”吟儿眼圈一红。
“不是。”阡摇头,“只因逐浪他,曾经爱上的那个女子,不该爱上……”
“是哪家的女子,不该爱上?!”吟儿一怔。
“是苏降雪的女儿,苏慕然。”林阡据实告诉她,“逐浪对我坦承,他爱得中毒至深,至今时今日,还无法割舍。”
“海将军他,竟然爱的是苏降雪的女儿……”吟儿叹了口气。
“据称,苏慕然生得妩媚,拜倒在她裙下的,不止逐浪一个……几乎是人见人爱。”
“改天倒是要见一见。”吟儿色鬼。
“如今在陕西,帮越野一起抗金。”林阡说。吟儿登时泄气:“这么远?”
不知不觉已经有星星在车外白昼中展现出来,一路落英缤纷。
回到锯浪顶时已是晚上,正巧孙思雨从阶上走下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吟儿这才想起今天的对歌缺了个孙思雨!这几天单身男女全是思雨帮自己去拉出来的,她也算半个组织者,怎么自己却不来参加?吟儿只道她是还放不下林阡,心里自然关注,却又问不出口,然则话到嘴边,根本咽不下去。
所幸林阡想的竟也和她一样,他开口问自是要合适得多:“思雨,何以没见你去对歌?”
“对歌?我哪会唱歌啊!”思雨豁达地笑起来。其实阡吟真是庸人自扰了,思雨那种性格,早就放下了,没去参加,只因她不会唱歌,“正想对师父和师娘说,你们当真偏心,只给那些文人雅士牵线,不给我们这种舞刀弄枪的机会。”
“师娘……”阡扑哧一笑,转头看吟儿,怎么也不像。
“改天办一个什么驯马大会如何?像以往在川东黑暧昧和谐道会时那样。”思雨问时,吟儿兴趣盎然,连连赞同。林阡喟叹一声:这孩子,还真不客气地把这里当成她玩乐的地方了……
正交谈,钱爽气喘吁吁跑过来:“胜南,盟主!不好了,有大事!”
“何事?”阡吟皆是一惊。
钱爽眼神示意,要他们支开孙思雨,看来事情十分重要。思雨识大体地立刻就走。
“何事,爽哥?”
“盟主,可否再跟我向郭子建说一说。”钱爽一脸焦急,林阡摸不着头脑,这也算大事?
“怎么?郭三娘子她又骂你了?”吟儿一怔。
“不。”钱爽面色通红,“可否跟我向郭子建说一说,我……我……”
林阡和吟儿一头雾水了许久,才得知钱爽是和郭三娘子不打不相识,这些天熟悉了之后竟然产生了感情!两人男未婚女未娶,自是可以交往的,不过三娘子平生只畏惧她那个脾气火爆的哥哥郭子建一人,所以需要阡吟打通这层关系。
答应了钱爽之后,阡吟两人傻傻站在檐下相对无言,十几天前钱爽和郭三娘子还水火不容呢,今时今日竟然如胶似漆!?这世界简直太疯狂了。
也罢也罢,暮春时节,也是春天……
“这真是……”林阡摇头笑叹前半句,吟儿已经知道他要叹息什么,笑着凑上前来,学着他语气跟他异口同声苦叹了后半句:“‘世道无常’啊!”
仅仅隔一道山谷,气氛是迥然不同。
林阡和吟儿的回归所带来的天翻地覆,对曹范苏顾与对洛轻舞等价――
先前怎么说都要存一丝侥幸死撑,伪装不下去于是想方设法来阻碍,自乱阵脚到处找亲信、找合作、找靠山,最后,还不是要硬着头皮自己来迎接末日?
连日来,林家军之悍勇,抗金联盟之闲适,如插在曹范苏顾胸口的两把利刃,这把戳完了那把来磨,此起彼伏永不断绝。阡吟大概也不会料到,他们给联盟中的青年男女牵红线这等小事,都会给官军心理上重重一击。
曹范苏顾四大家族,彼此心照不宣的色厉内荏。
“形势不妙得很啊……苏大人,顾将军,是否要采取措施?”范克新叹息,左看看苏降雪,右望望顾震,典型的没有主见。
“是啊,形势不利于我们,我们是不是应当赶紧出手了?联络上次那个银月?赶紧开始计划?”顾霆连连点头,急切看向顾震。
顾震没有说话,数十年来的默契,使得在这一刻他没有看向自己的亲生弟弟,反而目光直接往苏降雪移去:“大人,一切由大人定夺。”
曹玄一向沉默寡言,等众人全部发表完言论,才点头,赞成顾震。
“好啊,那便……去联络银月……”苏降雪看透了这四位同僚,表面不动声色,说这话时却捏紧了手中剑。
自然不能太露声色,否则岂不是打草惊蛇?
倒要看看,是一个人害我,还是一群人害我!
苏降雪冷冷地笑起来,插在胸口的第三把利刃,来得最晚,最出乎意料,可是最痛,最致命――
若非苏慕梓在出征之前从王淮和秦毓的口中无意间套出了这个人的存在,苏降雪恐怕还不会那么快发现自己的身边暗藏杀手!
这短短的几个月来,苏降雪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经过多年的了解与这些日子以来的仔细观察,苏降雪愈发看清楚了这个杀手是谁:“哼,你装得也未免太好……”
可叹的是,为了苏家的生死存亡,苏降雪再怎么信任顾震,都不能找他去商量,因为此刻连顾震都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他不是主谋,但却可能是同党。
如此一来,就再也无人可说了。苏降雪从前只对两个军师推心置腹,顾震之外,便是长子苏慕离,可惜如今苏慕离目睹幼弟惨死,心理重创,斗志缺失:“爹,孩儿心意已决,今后不再过问世事,只要娶了轻衣,就此生足矣……”
想到洛轻衣这桩婚事,不禁更叹世态炎凉,如果说洛知焉在几个月前坚决要把女儿嫁到苏家来是苏降雪所以为的“示好之举”,那么现在洛知焉宁可死皮赖脸把又一个女儿嫁到林阡那里去,根本就是明摆着的墙头草两边倒啊!
洛知焉,可真是一只老狐狸,竟把女儿当物件般送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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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谁为情困
第568章 谁为情困
吟儿个性是典型的想到就说、说做就做,一听孙思雨建议开什么驯马大会,外加上钱爽这门亲事也确实不能用对歌商量而非得用武力解决,既然诸事一起指向了驯马大会吟儿于是就立刻这么决定了。林阡虽理解并赞同她,却不建议她依旧用“联姻”的名义,而是稍加修缮,对外宣称这场驯马大会并不只针对青年男女,想去走马场散心的人都可以去,尤其是景州殿家的人,遭受火灾这么久了,也该早日从阴霾里走出来,“适逢端午佳节临近,驯马之后,大可聚会聚会。”
“为何不可用‘联姻’的名义?”吟儿奇问。
“若用意太过彰显,则改革必定失败。”林阡一笑,意味深长。他看透她是想瓦解短刀谷一干冥顽长老的固有观点和倨傲心态,但只怕不是每个人都能开明一次又一次的,要消除两军之间的差异是长久之事,欲速则不达。再者,可千万也别太过喜气,刺激到曹范苏顾脆弱的神经。
“真服了你林阡,什么事情都能‘浅入深出’。”吟儿一怔,笑。
是日云敛晴空,阡吟二人一同牵马来到走马场时,见此地已经人声鼎沸,大多数都是刚从恐怖气息和丧亲之痛里走出来的兵将或老弱妇孺,阳光柔和地撒在这片空阔的土地,伤心和哀苦看似都得到了慰藉。
失去景玫和景岫两个亲人的景胤,此刻正纵马驰骋于走马场上,热血在胸中痛快燃烧:“玫儿,景岫,秦毓秦敏已然伏法,王淮也离末日不远,将来哥哥还要用苏降雪来祭你们,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再往里走一些,则看到一个大概五岁的孩子乐呵呵地骑着一匹小马,在他母亲的看护和教导下刚开始练习骑术,那少妇眉间略带惆怅,但看着儿子之时,更多的却是欣慰、解脱和释怀,阡吟问别人时,才知她的丈夫在黔西之战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很可能当时便已经丧生。数月前她得知丈夫噩耗曾哭得晕倒在地,然而战乱真的能够磨练一个人的心智,教那么柔软的一颗心都能变得这般坚韧顽强。
“猴子,小心!”这时那少妇松开手给儿子自己来试,语气轻柔,却令林阡心念一动:“黔西之战。”他想起那个在田若凝围攻之下,为了捍卫自己而不屈战死的男人,临死之时,手中还紧握着一只泥捏的猴子……
只是一瞬的功夫,身边的吟儿就已不见,原是走到了那女子身前,跟她说了几句话,便将囊中的泥猴子交到了她的手上。那女子紧紧攥住了泥猴子,脸上绽放出一丝淡然、幸福的笑。
“吟儿,谢谢你。”林阡看着吟儿一步步走回来,心情无比感慨。明明最近形势紧张他应该很焦虑才是,却天天夜夜都生活得如此舒心。
这时贺兰山那个小姑娘从身后窜出来:“盟主姐姐!思雨姐姐!据说这主意是你们俩想出来的,真好,大伙儿都很开心!”兰山和吟儿最是投机,是以即刻就物以类聚。
林阡看柳五津正巧也在不远,笑而与他招呼:“柳大哥,听说你又有一匹好马,自抢来之后还没人驯服过?”
兰山一听就来了劲,赶忙凑上前去:“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那匹马只有我家闻因驯得,别人休想碰一碰!”柳五津提起女儿就狂,“怎么,兰山你想试一试?”
兰山点头,又摇头,狡猾地拖出身边那个名叫唐羽的侍卫:“唐羽,你不是说你骑术了得么?要不要试一试?”
唐羽竟然木木讷讷地哦了一声,待柳五津让闻因把那匹马献出来,立即就依着兰山的说法走上去了,孰料闻因刚刚下马,那匹烈马便立刻情绪失控,唐羽硬着头皮爬到一半,马儿突然发疯般冲出老远,众人惊呼声中,伏在马背上的唐羽已经被带出好远。郭三娘子果然天生讽刺高手,笑着说:“这哪里是人驯马,分明是马驯人啊。”兰山知道自己是真的害了唐羽,满脸的愧疚之意。
情景危急,林阡当即运起轻功去追,身手自是狡捷勇剽,硬生生将缰绳勒紧刹住了马,唐羽却被那巨大的惯性直带着冲向前去,若是坠地必然受伤,林阡想也没想直接上前去将他接住,抱着他借势一滚而过,终使得那巨力趋弱。却不料就在松开他的一刹那看见他眉宇清秀,竟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松开他时不免多看了他一眼,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师父!你没事吧!”思雨与吟儿、兰山一起上得前来,分别扶起林阡和唐羽,说话间宋贤也走到这边人群中来。
“谁胆子大,不怕死?”柳闻因将马儿赶回来,笑盈盈地问,小小年纪就英姿飒爽。
“闻因,让我试试!”宋贤正要开口,先传来一个声音,竟然来自范遇!一向文弱的范遇,竟也来凑这种热闹?众人都觉不可思议。
范遇不知哪来的勇气稳坐在马上,颤抖着拉起马辔,但还来不及动弹,马儿全身一震便飞出好远去了,范遇视线一片模糊,只觉风把自己吹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过片刻都不知自己还在不在马上,紧接着全身经脉都逆转起来头晕目眩,最后,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范遇,你有事么?”
孙思雨的声音!范遇猛地苏醒,脸上火辣辣的疼。
人群欢呼声中,却见另一个身影漂亮地掠过马背,炫耀了一手绝顶骑术,那野马脾气桀骜不驯得很,偏巧这个人脾气也特别的桀骜不驯,真像是它天生的主人。林阡、祝孟尝、戴宗等人都和他交锋过,知道这少年马上功夫一流――辜听弦。
孙思雨虽还扶着范遇,眼睛却自此一直盯着辜听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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